冉冉孤生竹第18部分阅读
冉冉孤生竹 作者:rouwenwu
认为总受君不可能踩掉该女的长裙,所以说李某这是在炒作!拒绝炒作!炒作可耻!”
李冉冉看了两页留言就被雷的扶墙而出,原来他们学校的都是强人啊,随便一个回帖就能把人雷到头晕耳鸣……
这时系花同志华丽丽的归来,一看到李冉冉就尖声嚷嚷:“你怎么还在这?”
李某人囧囧有神的抱着头,“我现在能去哪儿?我连课都不想去上了!”
系花同志麻利的甩掉高跟鞋,走至电脑边,纤纤食指双击两下鼠标,点开留言板的倒数第二页,“你自己好好看看!”
她心惊胆颤的摸摸胸口,今天受了太多刺激,绝对不能再看到折寿的东西了……有气无力的盯着显示屏,她的双眸越睁越大,某条留言被管理员加精,还被其改成了异常梦幻的粉红色——
“我是严亦,不过很可惜,并不是什么总受君,应广大群众要求,今做下决定,即对李某负责,周五晚上八点整,老地方见。”
老娘一定是穿越了……李冉冉默默无语的关掉电脑,四脚朝天的把自己扔上床,刚把被子蒙住头就被人揪了起来,“干吗啊?”
“你还睡?”系花同志磨刀霍霍,“还不去换衣服赴约?都七点半了。”
“有病!没必要为了社会舆论谈恋爱吧,再说受害者是我,他凭什么跳出来做好人啊!”李冉冉将枕头压扁,愤懑的拿它出气。
“去吧,你要是不去,明天又有新闻说总受君孤灯一晚不见爱人来之类的头条了。”
“啊——”李某人疯狂的甩动枕头,“我要疯了!”
敌不过压力终归还是换上衣服出门,老实说,她并不是很确定总受君约定的老地方是不是上次那条林荫小道,走至路口时那迎面而来的尖叫声和闪光灯几乎让她想要掉头就跑。
“李某你来了。”严亦还是那天的打扮,笑容里有邪恶的因子释放。
李冉冉咬牙切齿的回敬:“是啊,总受君,我接到你的真情表白就赶过来了。”
“那么我就对你负责吧!”他不以为意的耸肩。
围观群众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李冉冉嘴角抽搐,“你确定要对我这个体积庞大的女生负责?”
严亦笑笑:“那怎么办呢,我既然看光了你,自然是要负起责任的。”
再度传来掌声,混着口哨声,好不热闹。
“我们换个地方!”李冉冉大窘,一心只想做逃兵。
严亦面带微笑的朝人群挥了挥手,气定神闲得道:“就这里说吧,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跟过来的。”
这时不知谁起了头,掌声整齐,呼声高昂:“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这种场景怕是只有电视剧里才看得到吧……李冉冉瞠目结舌的接过龙套男a递上来的玫瑰,还有人堆后莫名其妙出现的长长条幅,心烦意乱——谁来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直到很久以后她回忆起那天的事情都会觉得做梦一般,她、她他居然就这么鬼迷心窍的答应了,还异常狗血的和对方维持了三个月的交往关系,直到那一天她提早去严亦自习教室门口——
“二班那个女的你还没腻么?”
“还好,她不怎么黏人。”
“本来就是为了赌注随便指了个女人,谁知道你还真去追了!虽然方法有点不敢苟同……”
“兵不厌诈。”
后面说了什么李冉冉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只知道这段感情已然夭折了,多么可惜,她的爱情,还没开花,便已结果。而分手不出半年后,她最好的朋友又与严亦谈恋爱,最后光荣被甩,她直到好友失恋的那一天陪喝酒时才知道严亦那时是喜欢上了自己,可是……那又如何呢?
就像歌词唱的,一些人一些事错过就已不在。
新的旅途
淡淡血色弥漫在竹箫周身,透出莫名凄厉的色泽来。一点一滴的银白光华渗进碧绿箫身里,最终与那片暗红凝合在一起,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杀气。
“真美。”他轻声呐呐,面上漾开绚烂之色,墨色双眸映着血牙的旖旎光芒,透明近琉璃,惑人至极。
炎臻和破军低垂着头立在一旁,齐声道:“恭喜主上。”
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竹箫,轻笑道:“看来那姓邱的伤了脑子手倒还一样巧,这次血牙的所有隐藏技能怕是都激发出来了。”
“可是……邱络绎从昨日起便搅得暗门那边鸡犬不宁。”炎臻头痛的道。
“噢?”段离宵不以为意的挑高眉,“是想见交易的筹码么?”
炎臻蹙眉道:“血牙也是我们强行夺过来的,一直嚷着要见那个童彤,我看他的记忆力时好时坏,对于这个女子的事情居然记得分外牢。现在神器已经到手,以属下之见……不如……”抬手做了个暗杀的动作。
他眯了眯眸,道:“邱家铸剑术天下无双,这一辈应该就只剩下邱络绎这一个了,还有点利用价值,先不急着灭口。你将他毒哑了就是了,对了,你现在去一趟倾城楼,这次假扮童彤多亏了不晓先生。”
闻言炎臻的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挣扎了半晌才低声道:“属下知道了。”
房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倏然陷入沉寂。破军保持之前垂眸的姿势,静立不语。段离宵慢条斯理的跺回软榻旁,白玉指尖状似无意摩挲着榻上狐裘。
“那丫头怎么样了?”
破军愣了一瞬,继而低声道:“属下不知。”
他微侧过头,冷嗤:“你不是一直暗中派人打探她的消息么?”
破军大惊,跪下道:“主上赎罪,属下是……”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自作主张了,留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还改不了性子呢,一直愚蠢的对别人好这样做你很开心么?”他眉眼间染上薄怒,语气易发冰冷起来。
“属下以为主上会在意李姑娘的消息,所以擅自做了决定。”破军慌乱的解释。
“我在意她?”闻言他忽而笑出声,随手取过一旁的茶盏垂首小啜一口,长睫掩住眸内神色,顿了顿才决绝的道:“不过是颗棋子罢了,我怎么会让棋子牵绊我的大业呢……”
破军嘴唇轻抿,表情闪过疑惑,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莫名胸闷感觉涌上心头,他不耐的抛出瓷瓶,“离人散下个月的解药,你给她送过去。”
“可是属下打探到她要和秦无伤一起去寻人,说是昆仑的小师叔被强盗劫走,现在下落不明,她恐怕不在昆仑吧……”
段离宵撑起身子,“秦无伤怎么会带着这么个累赘?”
“或许是想要培养师徒感情吧。”破军猜想道,皱了皱眉又道:“不过……”
他微抬高下颔,示意对方说下去。
破军清清嗓子,有些尴尬的道:“沿途小贩商贾都认为他们是夫妻,探子回报说里姑娘看起来颇为沾沾自喜。”话音刚落,那白色瓷杯便没有预兆的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他讶然的睁大眼,“主上……”
“没事。”段离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回复悠闲表情,道:“这丫头疯疯癫癫的,没办法用常理判断。”
破军老老实实的点头:“不过那些人也是为了兜生意,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谁介意了?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忽然就有些恼怒,抬手一挥,“出去,早些查出他们下一步去哪里,把解药送过去。”
“是。”破军眼里滑过了然,掩上门离去,留下白色狐裘上的少年微阖着眼,满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城外,烈日当头。
小路上有三人正在赶路,其中白衣男子行若流云,姿态闲雅,与身旁挥汗如雨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李冉冉被晒得头晕目眩,火辣辣的太阳几乎快让她昏厥了,此刻汗水流到眼睛里,带来灼热刺痛感,她开始不自觉用嘴巴呼吸,喘的就像一只被暴晒的老黄狗。见状左手边的少年迅速递上水袋,“大师姐,喝水。”
“谢谢。”她礼貌的颔首,随即落落大方的接过,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口才心满意足的轻拭嘴角,眼角余光瞥到秦无伤在强温下仍然高洁似雪莲的面庞,不由暗叹——老天果然是不公的,有些人即便掉进河里估计也掩不住风华绝代吧……
“师父要喝水么?”小小的妒忌后,她还是讨好的递上水袋。
“不用。”秦无伤抬手指指面前女子的额头,淡淡道:“染上脏东西了。”
李冉冉花痴病再度发作,抹了两次故意找不对地方,继而厚脸皮的装出无辜表情:“现在还脏么?”
他看了她一会儿,唤来一旁少年,道:“清亦,帮你大师姐抹掉。”
j计被拆穿,她的脸倏然变得更加红,心烦意乱的胡乱擦拭额头,小声嘟囔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心里懊恼不已,为毛她要这么愚蠢的想占师父便宜啊,傻得没救了……
“前面就是分岔路了,你们先回昆仑,我去找你们小师叔。”秦无伤放远目光,眉头紧蹙。
李冉冉脱口而出:“师父一个人去苗疆?”
他转身反问:“你怎么笃定我要去苗疆?”
“猜……猜的。”她心虚的别开眼光,声音听起来明显底气不足。
秦无伤收回视线,道:“清亦你回去禀明你无彦师叔,就说我们会尽快寻到花信回昆仑的,门派内事物先由你师叔代为处理。”
“是。”少年拜别二人离去。
李冉冉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一刻她心里忽而就有些毛毛的,眼珠子不安的转,她干巴巴的笑道:“师父不让我昆仑了么?”
他轻飘飘一句扔了回来:“我改变主意了,让你跟着说不定能更快找到花信。”
“啊哈哈哈,师父你真爱开玩笑,啊哈哈哈——”她讪笑着,努力想要摆出天真无邪的摸样。
秦无伤美目微动,“我从不开玩笑。”
囧……李冉冉没话找话:“那我们先去哪里找呢?”
“苗疆。”
“……”
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她如今总算体会到了,颇为哀怨的凝着眼前的男子,恨不能给自己两大耳刮子,自己明明不是口无遮拦的人啊,怎么在他面前就那么犯傻呢……伊娘啊伊娘,不知道你是否成功的把花信吃掉了,老天保佑你可得抓紧啊,否则下次想要见到花信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不出百步远便有一处凉茶铺,高挂的微黄布帷上写着大大的“茶”字,三三两两张木桌子拼在一起,放着简陋的茶具。长排凳上几乎坐满了服饰各异的过路人,此刻茶铺老板正笑容满面的穿梭在空隙间,为他们倒上茶水。
“我们过去。”秦无伤撩一下白袍,迈步前行。
“人这么多……”李冉冉别扭的道。
熟料一等到秦无伤来到铺子前,人群里显示发出抽气声,随后纷纷靠拢,硬生生挤出空位来。他视而不见,径自走至身着异族服饰的那桌人前面,微笑道:“可否让在下师徒二人拼一下桌?”
“可以。”有人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回答。
李冉冉不动声色的打量那坐在最外边的女子,见其戴了一头叮叮当当的饰品,肤色偏蜜,双眸狭长,竟和伊娘有些相似。她眨眨眼,仿佛领会了师父要坐在这桌的原因。
大碗凉茶很快呈上,师徒二人一黑一白,夹在这桌花花绿绿的异族女子中,煞是显眼。李冉冉闷声不吭的喝着茶,听着身边传来的交谈声,眉头却越皱越紧——这是哪国语言,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
秦无伤低声提醒:“是苗语。”
她恍然大悟,然后崇拜的看着他,“师父听得懂?”
他端起茶碗,一脸风轻云淡的道:“听不懂。”
李冉冉绝倒,听不懂你还装这么高深莫测的摸样做什么?!
闻见他们的交谈声,原本叽叽喳喳笑闹的女子们倏然安静下来,半晌还是那个长得和伊娘有些像的女子开口道:“你们要去哪里?”
问的突兀且无礼,秦无伤也不计较,仍然微笑以对:“在下和徒儿准备去苗疆。”
“苗疆?”女子偏过头与身边人讨论了一番,才继续问道:“去苗疆做什么?”
“你问这么多查户口啊?”李冉冉气结,以为自己是警察么……
“查户口?”女子愣住。
李冉冉懒得和她多费口舌,豪气万千的大喝:“老板,再来一碗!”颇有当年武松三碗不过岗的架势。
秦无伤轻斥:“冉冉,不得无礼。”
老娘怎么无礼了……不就是说她查户口么?!李冉冉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喝茶。
“我们准备去苗疆寻一位友人。”他表明去意。
女子仍然不依不饶的追问:“谁?”
秦无伤斟酌片刻,徐慢道:“是在下的师弟,名叫花信。”
女子笑嘻嘻的揽过身侧少女,两人交头接耳一番,这才道:“奴家有个妹妹,三日后要在苗家寨成亲,她那位如意郎君就叫被她唤作‘花郎’,不知和你口中所说的师弟是不是同一个人。”
李冉冉一拍大腿,“没错了,就是他!”
秦无伤淡然看她一眼,某人瞬间耷拉下了脑袋,悔恨漫天遍地的袭上心头——又犯傻了又犯傻了,你这不是直接承认你认识伊娘么?!
“你们若是想找他,可以跟着我们。”女子热心的道。
秦无伤礼貌颔首:“那就先行谢过。”
女子笑的花枝乱颤,语调一转,又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坏了奴家妹妹的好事,就别指望奴家会放过你,到时天涯海角也要追着你这个俊哥哥跑。”
李冉冉默默的望天,果然是伊娘姐姐,风格还真是接近啊……
(第三卷完~)
58春色无边
????他在一片暧昧的花香中醒来,身下是大片妖娆的丽朵花,热烈又迷蒙的色泽,在这暗夜里勾勒出旖旎的画面。心一惊,想挣扎却浑身无力,他愤怒的瞪着不远处的绝丽女子,握拳道:“你想做什么?”
????“醒了么?花郎——”她娇笑着倚过来,眉眼里满是风情,眼波流转,万千惑人。
????“滚开!”他嫌恶的皱眉,语调因为久未进水而沙哑。伊娘不以为意的轻抚他的脸颊,“口渴了么?奴家去帮你倒水。”裸足踏上檀木地板,脚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她的步伐谱出悦耳的乐章。她纤手取过碧玉酒壶,轻晃一晃道:“你们中原人不是说酒能助兴么?不如我们也试试?”
????说罢抬手抽去束发的木簪。青丝瞬间滑落,服贴的散在脸颊旁,她咯咯的笑,随意将墨发拨到耳后,再度贴近塌上的虚弱男子。花信费力的撇过头,“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奴家不懂这些,也不想懂,对于奴家来说,喜欢一个人便是要得到,不择手段也无妨。”伊娘眨眨美眸,继续道:“更何况,我们拜了天地不是么?”他冷哼一声:“那也算拜天地么?都没有父母高堂,儿戏罢了!”闻言她有些诧然,“可是冉冉不是说……”“那死丫头懂什么!”花信从牙关里挤出字,压抑不住的低咒:“要是让我碰到她,我一定要亲手掐死她!”伊娘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那可不行,奴家和她早种下了同生共死蛊,她要是死了奴家也活不了。”“什么时候?”他顿觉荒谬的反问:“你不是说那蛊是要和心爱的人一同种的么?你和一个女人同生共死做什么?”“哎呀呀——原本是想同你种的么,谁知道派来偷你头发的那小子蠢得很,居然弄了冉冉的头发给我,奴家种完蛊才发现错误,不过奴家也很喜欢冉冉,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她无所谓的耸肩。
????花信嗤笑道:“正好,省得我还要杀两个,一次就能解决。”一闪而逝的受伤表情从脸上掠过,她垂下眼眸,心里不断有酸楚感涌上,花信,还是不行么……追了那么久,还是不可以么?大姐说喜欢就要努力争取,不要像中原女子唯唯诺诺错过了才后悔,可是这样主动的自己终究还是让你讨厌了么……他看着她难得流露的脆弱神态,忽而郁闷起来,冷声道:“你最好快点放我走,说不定我还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不要怪我日后翻脸无情了。”伊娘回复嬉皮笑脸的模样道:“那奴家便天天囚着你,守着你剩下的日子,这样不就是两全其美么?”“你!”花信气结。她不再多话的仰高脖颈,酒壶里的凉液顺着壶嘴落入檀口里,她含着酒缓缓覆上对方的薄唇,两人面对面,咫尺之遥,一个眼神眷恋,另一个愤怒难抑,似在进行一场漫长的角力赛,谁先移开,谁便输……纤指玉指灵活滑入衣襟中,轻一下重一下的挑逗。花信惊惶,反射性的张口呵斥,熟料对方调皮的眯了眯眼,舌尖恣意的闯进他的口腔里。酒液缓缓沁入,带来微辣感受,他闭上眼,只觉她身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还有那肆无忌惮的热情,逼得他无路可逃……“好喝么?”软软的趴在他胸口上,她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花信微红了脸,“不知廉耻,下去!”“啧啧,真凶。”她佯装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随即撑起身子,跨坐在他腰间。裙下早已褪去了长裤,此刻肌肤贴在对方薄薄的里裤外,传来略有些炙热的温度。她的心跳陡然变得更快,只能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无措,虽说一早就决定成为他的人,可真到这个关键时候还是有些放不开手脚啊……
????“伊娘你是疯了是不是,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这么做的!”他额上青筋跳动,面色青红交替,声音因为过分激动而高昂。她低头苦涩的笑:“在你心里奴家早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了,无妨,就算坏,也要让你记住一辈子。”抬起头,黑瞳灼灼,散发出晶亮光彩。他一怔,继而在她眼中寻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双平日里总是微眯的星眸此刻因着意念和坚决全然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绚烂美丽,很是……刺眼啊……对,太刺眼了。他心虚的把这归纳到刺眼一类,于是决绝的收回目光,半点不留情面的道:“你记住,我花信,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你,尤其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更让我深恶痛绝!”
????心像被人拉开了长长的口子,他的话变作无数把尖锐的利刺扎进心底柔软处,一下又一下,扎的她鲜血淋漓。所有的辛苦也好难堪也罢,都抵不上他此刻三言两语。可是,事到如今,她还有机会回头么?能不能回头和他重新认识一次,变作他喜欢的样子,让他不要每次见到自己就摆出厌恶的表情……她摇摇脑袋甩掉不切实际的想法,娇艳小脸上再度浮出媚笑,可惜来不及了,既然如此,就做个一夜夫妻,一夜夫妻呵……薄纱落地,姣美身躯再也没有任何掩饰,玲珑细腰,酥胸长腿,一览无遗。她似绽放的玫瑰,心甘情愿拔了刺,那般诚挚又热烈的等待他来摘取。花信紧紧的闭眼,太多莫名其妙的想法涌上心头,让他无端心烦意乱起来。肌肤厮磨,引燃了火花,察觉身体某处异样的有了变化,而勃发的□让他感到这般陌生和耻辱,只得咬牙道:“立刻住手,听见没有!”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素手下移到他腰间,解开上头的布结,然后抑制着颤抖褪去他的裤子。从未见过的男子身躯暴露在眼前,她深吸了口气,试探着挪动身躯去含纳他,却因生涩和羞怯始终不得要领,她无助的咬唇,暗自咒骂自己不争气。花信面色绯红,只觉浑身滚烫,得不到抒发的胀痛感持续传来,他睁开眼就看到伊娘无措的坐在他腰间,表情糅合着羞涩和难堪,竟意外的让他觉得顺眼。无奈的叹口气道:“停下来吧,你一个人没法做……这件事的。”她好强的反驳:“谁说的!大姐很早就教过我们几个妹妹的。”再也顾不上其他,她轻柔握住他的欲望,半撑着身子一点点往下坐……疼痛遂不及防的传来,干涩的甬道没有润泽便被硬生生的撑开,她痛拧了眉,低声呻吟:“好疼……”反射性的退开了身子,她一手撑在床上,不敢再轻易尝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花信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做为男人,在□被完全撩拨起来后很难降下火,而伊娘一直在门外徘徊不入,实在让他痛苦不堪。紧绷的身躯在对方离开之后更加火热,他几乎是下意识扣上了她的腰。伊娘小声询问:“继续么?”“你问我做什么!”花信暴怒。她被吼的七荤八素,苦恼的扶额想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鼓起勇气再试一次……刚进到一小半又被撕裂般的痛楚给吓到,她慌忙撑住身子想要抽身。“又来?!”他粗喘着气,用尽所有力气扣住她的腰往下一沉。“呜——”她疼得几乎要把唇咬破,身子无力瘫倒,脸颊贴在他颈侧,乌发缠结,难分彼此。
????“给我解了散气蛊。”他隐忍着欲望要求。伊娘含糊不清的道:“不解,解了你又要跑。”花信崩溃的狂吼:“你看我现在能跑么!”“……”一恢复力道他便推开身上的女子,欲起身之际手腕遭人牢牢拉住,回头便对上一双红红的眼睛,她声泪俱下的控诉:“你骗了奴家,你果然要跑——”话音未落身子已被他抱起,她睁开双眼就看到自己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头抵在自己的锁骨上,温热呼吸酥酥麻麻的侵入四肢百骸。“你——”她的后半句话被吞没在吻中。唇齿交缠,带来狂喜。他略微抬起她,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举动,心底隐约传来挣扎声音——你堕落了么?居然和这个妖女放浪形骸……苦笑了一下,他完全理不清现在的心情,仿佛走进了迷宫,千百条出口,却惟独没有属于他的那个……用力的抱紧他,她满心欢喜,泪终于悄悄滑落,一点一滴落在他的背上,和汗水夹杂在一起,交融不清“他们在忙。”蜜色肌肤的女子古怪兮兮的笑。李冉冉竖起耳朵,八卦天性再度蠢蠢欲动,啊啊啊……好想去窃听,真的好想啊……
????秦无伤的面色倏然变得很奇怪,说不出是尴尬还是纠结,李冉冉初次在其脸上见到这个表情,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于是天真样问道:“师父他们在忙什么啊?”
????“难道你会不知道么?”他淡淡挑眉。师父好阴险……李某人华丽丽的被打败,只能干笑:“啊哈哈,大白天就热火朝天,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两位还是先同奴家去前厅吧,奴家妹妹还有一阵子忙呢。”女子的表情满是骄傲。
????这种事有什么值得自豪的么?李冉冉无语。秦无伤颔首道:“也好,那就麻烦了。”正欲转身离开之际,房内陡然传出尖叫声,三人对视一眼,当机立断闯了进去,只是一进门接触到眼前景象后,便愣在了原地。
59命在旦夕
?凌乱的衣襟散了一地,床帐盖在交缠的两具□身躯身上,空气里满是暧昧的味道。酒壶倒在床榻边的木凳上,壶口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漏着酒液……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床、床居然散架了?李冉冉目瞪口呆的盯着暗红床帐下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出了现场。伊娘姐姐麻利的关好门,继而愣愣的杵在原地,表情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们……呃……很激烈。”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冉冉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
????秦无伤面无表情的凝着她道:“也许是床板本身质量不好。”“质量不好?”李某人呆了一瞬,随即爆笑,师父太有才了,说笑话的时候都自己都完全不会发笑的,很好很强大。伊娘姐姐接过话道:“两位还是随奴家去前厅吧。”两人跟在她身后穿过回廊,其间某人一直脑中遐想万千,十分不纯洁的考虑哪个姿势才会让床榻掉,话又说回来,这种概率真的很小吧,要是ooxx的时候突然出这个状况多郁闷啊……搞不好从此心里都有阴影了,从此无法在正常的床上那个,只能转移战场到长桌,梳妆台,圆凳,啊!差点忘了,打野战也可以!她正在那yy的欢快,视线全然放在自己的脚尖上,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拐角处的漆柱,冲击力极大,瞬间就让某人鼻子下挂了两道红红的血痕。伊娘姐姐目瞪口呆:“这么大根柱子你没看到么?”李冉冉抱着鼻子逞强:“我有斜视不行么?”秦无伤叹一口气,抬手将她的血擦掉,李某人乖巧的仰着头,只觉那衣袖沾着淡淡的清香,轻轻柔柔的在她鼻下掠过,连带着痛楚都降低了许多。为了不刺激可怜的鼻子,她只能张着嘴巴呼吸,一边还不忘道谢:“谢谢师父。”
????他点点头,随即扯下染了血的半截袖口攥在手心里。李冉冉那一碰就碎的玻璃心直接归为尘土,有那么脏么?洗洗不行啊,非要撕掉才安心……“你不是有恐血症么?”“什么?”她反射性的抬头。秦无伤淡淡重复道:“你不是怕看到自己的血么?”啊啊啊……原来他是在关心自己,好感动……呜呜呜……李某人的心再度回归零伤害安全状态,还迅速升级加上了秦无伤牌保护层。苗疆的建筑风格其实和中原的区别不大,这一点让李冉冉很是疑惑,因为以前在教科书上看到上边说是以吊脚楼、长形茅草房以及石屋为主,可这边完全就和之前在中原见过的没什么两样,她困惑的皱眉询问身侧女子:“这里的房子都是那样的么?”伊娘姐姐笑着道:“是啊,我们受中原某些文化影响,除了巫女的屋子还是旧时的吊脚楼,其余的都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了。”李冉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三人迈入前厅,但见有白发老妇高坐堂前,面容慈祥,神情闲适,那和蔼可亲的模样让李某人无端生出一分好感来,联想到自己在现代的祖母,也是这般样子的呵……“阿娘,这二位是来参加伊娘妹妹婚礼的。”伊娘姐姐贴心的说明。老妇点点头,笑呵呵的道:“远来是客,快请坐下,我伊娃娃要成亲的郎君可是你们的朋友?”
????秦无伤应道:“实不相瞒,花信乃是在下的师弟。”“那更应该好好招呼了,湘娃娃你帮他们安排个好的住处。”老妇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这儿有个习惯,远方来的陌生人一定要去见一见巫女,不知二位是否有异义?”
????伊娘姐姐补充道:“你们不用多想什么,其实原本没有这个规定的,若不是二十年前有个女魔头闯入……”“湘娃娃!”老妇倏然厉声打断,口气决绝。女子自知失言,慌忙垂下头不敢再多话。李冉冉暗自揣测对方的话,心底疑问阵阵,难不成这里又有什么大阴谋?苍天啊,她才刚刚从应接不暇的阴谋圈里跳出来,可不可以让她过一段舒服安逸的日子啊……秦无伤微微皱了皱眉头,斟酌一番后道:“入乡随俗,我们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
????“好。”老妇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湘娃娃带他们过去。”这么急?李冉冉顿觉荒谬的抿了抿嘴,用得着这么警惕么?那个巫女看来就是类似安检系统了,所有陌生人都要去她地方报道一下,那若是碰到她不顺眼的人呢,难道就要统统驱逐出境?好古怪的习惯……她不甚苟同的暗自翻了个白眼,却意外看到身侧男子若有所思的目光,于是加快脚步赶至他身边,轻声问道:“师父是不是也和我想的一样?”秦无伤瞥一眼她,再揣测一下与带路女子的距离,继而低声道:“我是在想你小师叔什么时候能够出来。”李冉冉笑嘻嘻的调高眉:“师父你思想不健康哟——”“胡扯。”他淡然驳斥,“我们要尽早回昆仑,还有很多事务等着处理。”
????“你要带小师叔回昆仑?”她一下子就急了,“那伊娘怎么办,万一人家一次中奖了,岂不是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么?然后过了几年后悲情母子再一起上昆仑寻亲么?”听她越说越离谱,秦无伤终于面色薄怒,冷斥道:“胡言乱语!你师祖曾让我们这一辈三人发过誓,此生心系昆仑,不可娶妻,你小师叔又怎么可以和那女子双宿双飞!”李冉冉慌忙上前拽住他的袖子:“可是……可是他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了啊!”
????他冷冷抽回袖子,道:“先师遗训,怎可违逆!这是你小师叔犯下的大错,回昆仑必要重责,至于那女子……我无能无力。”闻言她无精打采的垂了下头,心里有冲动立马跑回伊娘身边告诉她早点抓紧时间私奔,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无情的打压下去,照着师父的性格,天涯海角也会揪他们出来的吧,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啊,更何况,花信会不会同伊娘私奔还是个问题呢,哎……先师遗训先师遗训!她发现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厌恶这个词。不知不觉间脚下的路变得狭隘起来,小路蜿蜒至丛林深处,原本开阔的视线一下子缩拢。李冉冉伸长脖子向远处眺望,却因着那高大茂密的林木遮去了日光而看不清尽头的路。
????“一直沿这条路走到底便是巫女的住处了,敲门时请先说明来意,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对了,若是有兴趣,还可以问卦,很灵的!”伊娘姐姐善意的提醒道。“谢谢。”秦无伤礼貌颔首。小径极窄,只能容纳一人通过。她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背后,只觉周围阴森森的,甚至隐约有不知名的诡异嚎叫声从某个位置传来。越往里面走温度就越低,走到路尽头处,李冉冉已经冻得上下牙床直打架,只能双臂抱肩道:“师父,很、很冷……”他微微侧过脸,神情有丝无奈,“早知道便该先教你内功心法。”说罢伸手圈住她手腕。
????温热暖意从指尖流入,缓缓弥漫开来,游走在身体的筋脉里,带来怡人感受。她舒服的眯起眼,道:“这就是真气么?”秦无伤收回手,道:“对,不过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羡慕啊,武功高强的人就是好,冬天都不用穿棉衣不用生活取暖了……在这一刻,李某人又坚决的立下了要成为武林高手的决心,只不过这次决心能持续多久就看造化了……
????杉木支撑的三层吊脚楼,一面背靠山壁,屋檐上铺了厚厚的茅草,边沿有长短不一的布条垂下来,仔细一瞧,还能看到上边画着奇形怪状的符咒。大风阵阵,在最下层架空的支柱间穿梭,发出凄厉的呜咽声,使人毛骨悚然。很邪门……她瑟缩了下,下意识又扯住前边人的衣角,“师父,我觉得有点怪怪的,要不别进去了吧?”他目光淡漠似水,掠过她脸庞,道:“你又不是一个人。”言下之意就是他会在她身边。
????是啊,有师父在自己还在龟毛些什么……听到这句话仿佛吃了颗定心丸,李冉冉勇气倍增,于是紧跟着他一鼓作气上了竹梯。二层看来便是厢房了,走至中间,深色布帷隔绝了两人视线,秦无伤沉凝片刻,手指叩击布帷下的木门,出声表明身份:“有人在么?我们是中原来的客人,想在这边逗留两日。”
????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就在他想再敲一次的时候,异常嘶哑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中原人?我有好久没看到中原人了,进来吧。”李冉冉顿觉刺耳的皱起眉头,好难听的声音,都分不出是男是女了。声音再度响起:“我的嗓子前些年就坏掉了,还请姑娘包涵。”李冉冉大惊,她居然听得到自己心里所想的,太令人不可思议了!进了屋才知道比起里边,外面简直是光线充足空气清新,屋子里飘着恶心的腥臭味,连烛火都微弱的可怜。能见度极低,她费力的眯起眼,才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背对着他们坐在藤木椅上。
????“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女人慢悠悠的转过脸。李冉冉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尖叫,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密布的刀疤覆盖了全部的面颊,纵横交错,完全分不清原来的面貌,最恐怖的是她其中的一只眼眶黑洞洞的,没有眼球。
????“吓到你们不好意思,我的嗓子和我的脸一同毁在了几年前。如今伤疤虽好,还是一样吓人啊。”女人沉沉的叹气,口气里掩饰不住的遗憾。秦无伤静静伫立一旁,也不接话,好半晌才道:“巫女可对我二人身份有所质疑?”
????女人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你们是敌是友从一入门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不过既然来了,就让我替你们每人卜上一卦如何?”李冉冉抛掉恐惧,势利眼的道:“可以问财富运势么?”没办法,她真的厌倦做跟班了,好想做个女王啊……“可以。”女人抬手示意她坐下。李冉冉笑嘻嘻的道:“不然你一会儿也帮我师父算算运气。”女人用一只眼睛看了秦无伤半晌,幽幽的道:“没有挫折的人生,你可满足?”
????秦无伤美目微动,沉默不语。李冉冉脸上浮现钦佩之色,看来是说到师父的痛处了,这巫女好生厉害……她迅速圈腿坐好,狗腿道:“巫女大人,帮我测测财富运。”女人仔细的观察她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又道:“请姑娘把手伸出来。”还要看手相?李冉冉卷了卷袖子,依言将手放到藤木桌上,“麻烦巫女大人了。”
????伸出两指搭在她脉间,女人的脸色忽而变得极为难看,眉心紧拢,目光深沉。李某人看的心惊肉跳,这是什么表情,是说自己这辈子注定没有发财命么?!许久,女人出声打破沉寂:“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赠给这位姑娘,还望这位公子出去等候。”
????秦无伤侧过身,用目光询问她的意见。李冉冉心急如焚,当下点头如捣蒜:“师父你等我一会会就好,我马上就出去和你会合。”待到室内只留下两人,女人才收回手,慢条斯理的吐出惊人语句:“姑娘你中了毒。”
????李冉冉呆了片刻,心想对方也许略懂医术,知道自己中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于是轻笑道:“巫女大人实在叫小女子钦佩,不瞒您说,我确实中了毒,不过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离人散的毒对么?”她单手随意敲击着桌面,“慢性毒,无解药,只能靠每月醉绮罗的花粉来以毒攻毒。”李冉冉恍若被人从头到脚倒了一桶凉水,脑中一直回旋着几个字——无解药,醉绮罗……愤愤然握紧了拳头,她的心猛然剧烈收缩了下,原来他又骗她!这毒没解药,他却一直用另一种毒药来压制她的毒发,还这般恶劣的瞒着她,段离宵呵段离宵,你果真是无法信任别人永远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女人撑着下颔,收回手指,敲击声骤停,她咧着嘴一字一顿:“可惜啊可惜,姑娘你命不久矣了。”
60再回昆仑
“命不久矣?”她怔怔的重复。女人慢条斯理的靠回椅背,继而道:“至多不过三个月的命,坦白說,离人散的毒并不算太烈,不过最可怕的地方是它的毒素会自行在体内滋长,日子一久,沁入五脏六腑,大罗神仙也难救。”
????李冉冉十指掐入掌心,沉默不语。就算平日再没心没肺,此刻直接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也让她生生惊出一身冷汗来,只觉恐惧漫天遍地的压过来,逼得她无处躲藏。女人轻笑:“姑娘现在一定很恐惧吧,想想死之前还要浑身溃烂,啧啧,光想想就叫人毛骨悚然。”“我要走了!”她腾地站起来,一时用力过猛撞到桌沿,震得膝盖处隐隐作痛。
????“姑娘别急着走,想必我接下来的话你会很感兴趣的。”女人出言挽留。
????李冉冉倏然止住脚步,旋身静候下文。见状女人满意的笑笑:“不知姑娘是否听过苏神医?”她火气忽然就上来,厉声道:“我拜托你一次性說完行不行?我没那个美国时间和你磨叽!”
????“还真是急性子。”女人也不恼,收起笑意沉声道:“我和名满天下的妙手神医苏铅华有些交情,他在我這儿留了颗千金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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