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帝师第4部分阅读
染指帝师 作者:rouwenwu
动投降的时间。
……“那师姐也打算待在凤凰顶吗?孤男寡女,再加上一个7岁的男童,一起居住在这里,清正会觉得非常不方便。”在我打算再从“10”开始重新数时,白衣人终于再次开口道,虽然有些不情不愿。
不管怎样,他倒是比我爹坚强一些,也坚持得更久一些,通常情况下,我爹在我数到第一个“8”时,便坚持不住了。
“等将吴儿交到你手上之后,我便随玉光一起下山,去寻我爹,一来是为了就近照顾照顾他老人家,二来是为避开吴儿他爹的寻人。”听出白衣人话语中有些松动之意,我娘破涕为笑的解释道。
“那好吧,那便让他随在我身边待上一段时间,待你与师父一起回凤来庄之时,就将他接走吧。”
白衣人有些郁闷的应了下来,随后便不再理会我娘,也没有扶起正跪在地上拜师的我,只是垂眉对我说了一句:“随我来吧。”
之后,便自顾自的往山林里面走去。
虽然对他那副冷冰冰、不太友好的模样感到有些发指,但是,他的背影却又似一块磁铁一般,吸引着我,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尾随着他而去。
这时,我又抬起头,看了看我娘。
我娘扶起我,欣慰的笑道:“妩儿,他这便是应允你拜他为师之事了,你快点随他去吧。他虽性情冷淡一些,却也是个良善之人,你就放心随在他身后学艺吧!待娘寻到你外公之后,会尽快回来看你的。”
我犹如得到通行证一般,在我娘充满不舍的目光中,心中带着莫名雀跃的追随着那道白色的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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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茅草屋
追随着那道白色俊逸的身影,我越过山林入口处的那几棵巨大云杉,向山林深处走去。
可能是由于山林位于凤凰顶的左侧,刚好不在周边群峰遮挡的范围内,阳光已经能够透入林中,使得薄雾渐渐散去,林中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也让我能将山林内的景致一览无余。
只见林中的树木高大而并不显得拥挤,地面上则长满了青青的小草儿和一簇一簇娇嫩欲滴的蘑菇,在微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偶尔,还会有几只小松鼠和獐子从林中穿梭而过,给这片幽静的山林带来几分勃勃的生机。
呼吸着林中清新如洗的空气,我的心情也慢慢随着这片触目可及的绿意和生机变得有些飞扬起来,只是,这一切却在看见正前方一座长方形木质墙面、显得有些弱不经风的茅草屋时发生了改变。
看着这个这片山林之中,目前为止唯一出现在我的眼帘中、勉强可以称之为建筑的东西,我的思维微微有些处于停滞状态,该不会这便是我日后要居住的地方?竟然是茅草屋,这也太复古了吧?说不准哪天山上刮起个几级大风,就会将这茅草屋的屋顶给掀了。
虽然天为庐兮地为床的生活听上去很洒脱,很有情调,很梦幻,却并不是现阶段的我所追求的。
或许还有类似于山下凤来庄中那种精致的小阁楼用来给我们居住,我心存侥幸的想着,并睁大双眼,四处张望起来。
可惜的是,此时我那新拜的师父已经在茅草屋前站定,看着我所在的方向,虽然没有看见他的面容,但是,我莫名的可以感觉出他现在的眉头肯定又轻轻的蹙了起来,应当是在责怪我走得太慢。
一半是身不由己,一半是深受美色诱惑,我加快脚步,硬着头皮向茅草屋方向走去。
……茅草屋由一大一小两间屋子组成,我们走进来的那间屋子原本是个大敞间,不过却被两扇三尺阔,五尺高,可桌放的螺虫田纹大理石屏风给人为的隔成三个间隔区。
其中,第一个间隔区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珍惜药草和盆栽。中间的那个间隔区后面墙壁处开了一扇窗户,窗户边上放着一张简易的床榻,床榻的不远处又放着一个木制架子,一个洗手盆连着毛巾放置在其上,木制的架子侧首处是一张木制的桌子,木桌上面放着一盏锡灯台,下面是四张木制骆甸交椅。
第三个间隔区,也就是最里面的那个间隔区的布置稍微显得奢华一些,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一张大理石黑漆婆金凉床,挂着青纱帐悦,床的左侧是一个简易的衣橱和一个两边彩漆描金书橱,盛的都是送礼的书帕、尺头、文具书籍,床的右侧安放着一张黑漆小琴桌,琴桌下面放着一张螺甸交椅,床的正前方设有一张提红小几,基本书籍与一些博山小篆堆放其上,周边的墙壁上则贴有一些古今文人墨客的字画。
有别与茅草屋那简陋的外形,茅草屋的内部设置倒是透出了几分清新、雅致和条理性,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可能也还不算太糟糕,我心中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你将这张床榻收拾一下,将被褥铺上,日后你便睡在这上面。”尚未等我观摩完,白衣人师父便从内间的衣橱中抱出一床被褥和一个枕头,放在中间屋子内的床榻上,吩咐我道。
我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第三个间隔区中那张黑漆婆金凉床上收回来,心中写满了一百个不乐意,他将最好睡、最舒服的那张床留给他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让我自己给自己铺床,我才七岁呢,这样算什么待客之道啊?摆明了是欺负童工嘛!
“我不会铺……”不过,尚未等我将抗议之词说出口,他就已经转身走到内间去了。
“臭师父,破师父,坏鸡蛋师父,喝凉水,打破了缸,割破了嘴,讨个老婆,打断了腿……”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背影,等待了半天之后,也未看出他有一丁点要走出来或者要替我铺床的意思,无奈之下,只能一边在腹中唾骂、鄙视着他,一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因着我个头不高,加上自再世为人以来,一直在尚书府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这些活已经好多年未自己动手做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我才将这床榻擦拭干净,又与被褥、床单作了半天斗争,最终才收服了它们。
……待我将一切都弄好之后,爬山和铺床铺得浑身疲软的我,忍不住一头钻进床榻上那我铺得有些歪歪扭扭的被褥里,四肢呈现出一个“大”字型,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又美滋滋的躺了半天,直到腹中不断传出“咕咕……咕咕……”的叫唤声,提醒我已经到了响午,该是用膳的时候了,我才睁开了双眼。
而那个白衣人师父自打拿出被褥让我自己铺垫,并返回内间之后,便再也没有走出来,我也一直未听见内间传出任何声响,有种好像被遗忘了一般的感觉。
“咳咳……咳咳……”我忍不住作势咳嗽了几声,想以此提醒白衣人师父我的存在。
无奈的是,里面仍旧是静悄悄的,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忍无可忍的我,翻身下了床,穿上鞋子,“蹭蹭蹭”的直接闯入内间,却发现白衣人师父手中拿着一卷书,坐在琴桌跟前,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
可能是我走路的声音惊动了他,他微微抬了一下头,瞥了我一眼,便又将目光投到手中的书卷上。
我也不言语,只是站在他身旁,眼巴巴的看着他,我就不信,这样一来,他心中还能一点压迫感、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仍旧能够无动于衷下去。
只是,原本我故意这样近距离的看他,仅仅是出于恶作剧的心里而已,可是,看着,看着,我却不禁又看痴了。
只见他那让人惊为天人的眉宇间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清华,淡然而冰凉的眸光虽仅仅只是放在他面前的书卷上,却也让人感觉出他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清冷,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前去温暖他,而他那略微有些单薄,却显得格外红艳诱人的唇简直就是在引诱我上前去采撷一下……~~~~~~~~~~~~~~~~~~~~~~~丫丫开始上班了,以后如果没啥意外的话,本文的更新时间应该是晚上。
17 无语凝噎
“有什么事吗?”终于,在我对着秀色可餐的他,第n次进行吞咽口水的动作之时,他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书卷,略微有些烦躁的看向一直立在他身旁不肯离开的我。
因为我此刻脑海中的想法有些少儿不宜,被他打断思路之后,我有种做坏事被现场抓包的感觉,我的脸“腾”的红了起来,不过,我很快便为自己找到理由。
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理直气壮的抗议道:“师父,现在早已过了午时,吴儿肚子饿了,想吃些东西填填肚子。”
“想吃些东西填填肚子?”他愣了一下,仿佛我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要求一般。
……看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模样,我的心凉了半截,看来我的午餐可能连影儿都没有呢,也是,看他在这里面待了半天,根本也就没有时间去做午饭,那他打算中午让我吃点什么呢?
我已经打量完了整个大敞间中所有的东西,除了最外间放置的药草外,没有任何一样能入口的。
这山顶上荒无人烟的,山下凤来庄距离这里也还有至少将近两个时辰的脚程,估计是指望不上外援了,而看他全身尘埃未染的模样,我也不认为他有为我烧火作羹的打算。
难不成,难不成他根本没有食用五谷杂粮的习惯,他待在这凤凰顶上就是为了修道成仙的?前世时,很多书籍上不是都记载过很多脑壳坏了的古代人对修道成仙之事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和痴狂吗?
是了,是了,不然他年纪轻轻,长得一表人才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缩在这深山老林里作甚?难怪他的气质如此的飘逸出尘,似是谪仙一般呢。
我越想越觉得像是这么回事,不禁深感惋惜的确认道:“师父,您是待在这山顶上修仙吧?所以根本不用食用五谷杂粮?”
如果真是这样,那尽管美色当前,我也的下山去寻我娘去了,我一个凡夫俗子,能够享受到一些人间的荣华富贵便心满意足了,不稀罕做那劳什子神仙,否则,当年在阎罗殿投胎时,我便直接跳到那金道去了。
可惜了,如此绝色之人却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也,我深感可惜的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并对着他那红艳艳的唇又咽下了一口口水。
“修什么仙,我只是中午没有用膳的习惯而已,既然你肚子饿了,那便随我来吧。”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向外走去。
还好不是,还好不是,我虚惊一场的拍了拍小身板,心中涌过一阵莫名的窃喜,随后便随着他向外走去。
……片刻之后,他便带着我走出大敞间,打开茅草屋外另外一间房的房门。
这间房中的设置更加简单,房间入口不远处有张长条形的八仙桌,桌子放着一个类似橱柜形状的柜子,与这八仙桌和橱柜正对着的另一侧墙壁处,放着一个大水缸,水缸里面盛着一些碧澄的水,水上放着一个由风干的葫芦除去内瓤后制成的葫芦瓢,水缸的外面放着一个桐油漆制的水桶,应当是用来从外面取水用的。
而房间的正中央,则用石头围了一个半圆圈,半圆圈上支着一口铁锅,从铁锅内所生出的铁锈厚度和光泽来推测,这口锅至少已经有好几年没被人使用过了。
走进去之后,白衣人师父直接打开橱柜,从里面取出一块黑乎乎、看不出形状的东西递到我手上,说道:“我平日便靠吃它充饥,每次我下山去凤来庄处理事务时便会带一些上来。”
“您在凤凰顶的这些年,不会都是靠吃这东西充饥的吧?”我捏着手中这块硬邦邦、被称之为“烙饼”的东西,带些狐疑的询问他道。
“是啊,这烙饼中掺入了青菜的菜汁以及人体所需的盐巴,又易储藏,是很好的充饥之物啊!”他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闻言,我差点没晕倒,这种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成了很好的充饥之物,前世我家养的那头老母猪吃的也比这强多了。一想到日后我可能日日都要陪着他吃这种东西,我就有种宁愿祈祷佛祖将我收了去的冲动,因为这对嗜美食如命的我而言,简直比要了我的命还让我难受。
“吃的时候如果觉得太干,就在缸中舀些凉水喝喝。吃完之后,你便自己歇息歇息吧,你与你娘行走了一路,可能也有些累了,今日我便不要求你习武了。”末了,他还好心的指了指水缸,又貌似很关心体贴的交待了几句,就拍拍屁股走了。
这是什么世道,吃这连猪都不肯吃的东西也就罢了,还连口热水都没的喝,我已经无语凝噎了。
18 大快朵颐
虽然早已预料到这“烙饼”定是难吃无比,但是,因着腹中太饥饿,我还是只能将它想象成香喷喷的猪蹄,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然而,这“烙饼”实在太硬,我那年仅七岁的牙齿又太嫩,差点没被咯掉几颗,后来尽管我就着一口凉水,硬着喉咙将“烙饼”吞了下去,却不想再尝上第二口了。
怎么办呢,肚子还饿得“咕咕”叫的?我气呼呼的扔掉手中“烙饼”之后,捂着肚子,愁眉苦脸的想着。
突然,我想起方才经过山林之时,地面上所长出的那一簇一簇的蘑菇,以及从林中穿梭而过的那些獐子、山鸡,脑中灵光一闪,是了,我可以出去寻些回来,自己做啊!
前世时,因着对美食的嗜好,加上又没有多余的闲钱去饭店满足口腹之欲,我便买了好几本菜谱,自己练习做一些既廉价又美味的菜肴,也因此练出了一手好厨艺,尽管现在已经好多年未亲自动手施展过,但是,做菜的方法我却仍未忘记掉。
于是,我先在山林中捡了一些枯树枝做柴火,又从地上摘了一些蘑菇,最后捡起一把小石子,开始漫山遍野的寻找起类似于獐子、小兔子、山鸡之类的小动物,一旦发现目标,便立即用石子砸过去。
别说,虽然此举差不多耗去了我全身的力气,石子也被我砸了不计其数,却还是让我瞎猫撞上死耗子的用一个石子掷中了一只山鸡的|岤道,从而将它活捉了。
……“山鸡啊,山鸡,你要怨就怨我师父吧,要不是他让我吃那么难吃的东西,我也不会打上你的主意啊!等会去了阎罗殿,你就去求阎王爷,来世投个人胎,换我师父做山鸡,让你来吃哈!”我郑重其事的对山鸡拜了三拜,然后指着白衣人师父所在的位置,对山鸡指点迷经道。
然后从草药房中找了一把斩草药的铡刀,将山鸡的脖子放在上面“咔嚓”了一下,让山鸡毫无痛苦的超生去了。
接着,我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那生锈的铁锅胡乱刷了几下,再将山鸡放入锅中,烧了一大锅开水,将山鸡褪了毛,掏出内脏、洗净,连同洗干净的蘑菇一起,放回山鸡的腹中,撒上一些我从橱柜中翻出来的盐巴,再用水和了一些泥巴,涂抹在山鸡的外面,直接放在柴火上烤起来。
这便是我前世最擅长做的“叫化鸡”,当然,前世做时,我在山鸡腹中放的是鸡丁、瘦猪肉、虾仁、熟火腿丁、香菇丁等菜品炒成的馅料,山鸡外面涂抹的是面粉,而不是黄泥巴,现在手边没有那些东西,就只能就地取材了。
不过,尽管条件简陋,配料少,“叫化鸡”在柴火上烧烤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还是有一阵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我忍着烫,将它掏出来,用铡刀背将山鸡表面的泥块敲碎之后,香喷喷、黄灿灿的山鸡面便露了出来,我的口水一下便“哗哗”的流淌出来。
就在我准备大快朵颐之时,却突然想起了白衣人师父,我那已经抓到鸡身上的手不禁停了下来。
要不要带他一起分享呢?我心中天人作战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忍痛割爱,带他分享一些。因为直到我娘和我外公回来的这段时间内,我都得跟在他后面混,还得靠他罩着,所以,打理好与他之间关系还是相当重要的。
……不过,在拿去与他分享以前,我留了一个心眼,从橱柜中拿出一个饭钵,将山鸡腹中的鸡杂和蘑菇偷偷留了出来,以备晚上独自享用。
随后,我便拿着另外一个饭钵,盛着“叫化鸡”,来到大敞间的最里间,热情洋溢的笑着招呼白衣人师父道:“师父,妩儿方才去山林中捕了一只山鸡烤了,您也一起食用一些吧。”
“山鸡?你自己做的?”在得到我的肯定答复之后,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盯着我手中的“叫化鸡”打量了半天,有些犹豫不决,似是在评估能不能入口吧。
“也好。”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而在心中为自己能独享这只山鸡欢呼不已时,他微笑着点头道。
我心中郁闷不已,脸上却露着甜甜的笑容,殷勤的撕下一条山鸡腿递给他,之后便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我早已饥肠肚饿很久了。
很快,在我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的速度下,山鸡的整个身子都消失了,饭钵中仅仅剩下了几根鸡骨头,我舔了舔嘴角,还有些意犹未尽。
直到此时,我方才意识到,房间中还有另外一人,我原本是打算与他一起分享山鸡的,现在却几乎让我一个人吃掉了,我有些赧然的抬头看向他。
不过,他倒也不以为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继续慢条斯理的咀嚼着他手中那个尚未啃完的鸡腿,一时之间,房间中的气氛陷入了静默状态。
有些羞愧的我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有些百无聊奈的将目光投到他那正在咀嚼肌肉的唇上,只是,看着他那樱红润泽的唇不断上下微启的模样,我的脑海中很快又绮思一片,喉咙也微微有些发紧了。
~~~~~~~~~~~~~~~~~~~~~~~~~~~~~~~~~~~同志们,好好期待吧,下一章妩儿便要开始爬上师父的床,偷香师父了哈。
19 爬上他的床
“谢谢你的鸡腿,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能做出如此可口的食物出来。”这时,白衣人师父终于啃完了鸡腿,将骨头扔进饭钵,边用丝帕擦手,边夸赞道。
“谢谢师父夸奖,不过,妩儿会做的东西还多着呢。只可惜方才我没找到猪肉、鸡肉、香菇之类的其它食物,不然,放在烤鸡之中,味道会更好呢。师父您继续忙你的,妩儿先出去了。”在他声音的惊醒下,我成功的将已流至唇角的口水又吸了回去,还诞笑着自夸几句,随后,为了避免自己在他面前做出更多失仪之事,便赶紧拿起饭钵,脚底抹油的溜了。
接下来,我将那间暂且可以称之为厨房的屋子稍稍拾掇了一下,又悄悄的将那个装有鸡杂和蘑菇的饭钵搬到我睡的床榻下面,以免傍晚白衣人师父去橱柜中取那“烙饼”吃时发现。
妥善处置好一切,无事可做的我,索性回到床榻上,继续睡觉。
……因着久未运动,我爬完凤凰顶之后就已经腰酸背痛,后来又跟在兔子、山鸡后面追赶了半天,精力早已超支过多,方才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美食的诱惑下才支撑过来的,此刻放松下来,我的脑袋一沾枕头便呼呼大睡了。
我不知道我这一觉究竟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再次睁开双眼时,外面已经漆马乌黑一片,而我丑时左右吃的烤山鸡也在睡眠时就已经被消化掉,肚子又“咕咕”作响起来。
我悄悄的聆听了一下隔壁的动静,却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有一片橘黄|色的灯光飘了出来,看来,白衣人师父应当还在捧着他的书在看呢。
我的心也安了下来,用手从床底下捞出盛有蘑菇和鸡杂的饭钵,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有滋有味的食用起来。
食完之后,我随手抓起个东西,胡乱擦了一下手,再重新躺下,心满意足的用手抚了抚小肚子,志得意满的打了几个无声的饱嗝。
人们常说“闲生遐思,饱暖思滛‘欲”,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因为下午睡得太足,肚皮吃得饱饱的我,此刻一点睡意都无的躺在床上想东想西,最后竟然想到白衣人师父身上去了,特别是他那张色泽鲜艳的红唇,不断的在我脑海中晃来晃去,正在我独自意’滛之时,屋外却突然刮起了一阵山风,带动门、窗、树林一起响起来,发出杀猪般的狂叫,并卷来一些砂石,自上面、侧面、下面,全方位的袭击我们所在的茅草屋,一时之间,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墙在颤,我身旁的窗户在抖,而隔壁的灯光也在忽明忽暗的闪烁个不停。
这副场景,说多疹人就有多瘆人,尤其是对于中午斩杀了山鸡,刚刚又在意‘滛师父,做了诸多亏心事的我来说。
听着外面那“呜呜”作响之声,我越听越觉得是那只山鸡来向我索魂的。
偏偏这时白衣人师父可能是觉得忽明忽暗的灯光看书太晃眼,索性将这屋子中唯一的光亮都给熄灭了,上床睡觉去了。
……不行了,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拿起小枕头,像身后有恶鬼追着一般,鞋都未穿的奔进隔壁的间隔区,跑到白衣人师父的床前,感觉到他的气息之后,我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怎么了?这么慌张。”习武之人的夜视能力都很强,我刚到白衣人师父的床前,他便看出了我脸上的慌乱之色,奇怪的询问道。
“师父,外面的山风刮得呼呼响的,妩儿害怕,不敢独自入睡,晚上可以与你挤一挤吗?”我抱着小枕头,一步一步的蹭到他面前,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他皱了皱眉,似是不太乐意,不过看我慌张的神情不似有伪,还是不得已的点了点头,揭开了他身前的被褥。
我抓紧时机,一跃而上,并瞬间躺定。
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香之气,我的心不可自抑的“砰砰”乱跳起来,却深怕他反悔似的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假寐起来,直到耳朵传来他熟睡时的鼾声后,再偷偷的睁开眼,贼头贼脑的在他那引诱了我很久的红唇上亲了一下,那温温的、软软的触觉让我浑身都感觉到一阵阵酥麻和颤栗,也让我忍不住想得到更多。
当然,最终我还是残存了几分理智,不想惊醒他,便意犹未尽的作罢了。
此时,外面的山风仍旧在不停的嘶吼着,但是,有他在身旁,我的心竟也奇异般的不再感到害怕。
这一夜,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再次入睡,不过,直到临睡前的那一刻,我的心中都一直充盈着因祸得福般的窃喜。
20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可惜的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第二天清晨,大约才卯时初左右(北京时间早上5点左右),白衣人师父便将半夜揩油楷到他怀中,在他的中衣上流了一大片口水的我从他身上揪了起来。
“现在是卯时初,你在这蹲马步蹲到巳时初(北京时间早上9点左右),以后每日,卯时初到巳时初这段时间,你都需在这里蹲马步。”无视我狗刨状的挣扎,他直接将我拎到茅草屋前的那片空地上,吩咐我道。
我努力睁大两只被眼屎糊住的小眼睛,简直有些不敢置信,虾米?从卯时初蹲到巳时初?这也太惨绝人寰了吧?先不说每日卯时初是我睡得最香甜的时间,就说之前在我娘手底下时,我每日最多只蹲上半个小时的马步,还是偷工减料完成的,现在突然要我每天以拉屎般的姿势蹲上四个个小时,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师父,你就直接教我武艺吧,马步我就不用蹲了,我从三岁开始就随在我娘后面习武,整整学习了四年,并且在内功、点|岤、轻功上都有一定成就,已经不用蹲马步来垫武功底子了。”我诞笑着,大言不惭道。
“哦,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来考上你一考。你说你在点|岤上有一定成就,那我且问你,人体上有哪三十六个死|岤,并在我身上将这三十六个死|岤的位置一一指出来。”他不置可否的询问道。
……在人体的各个部位分布着十二条经络,三百六十五个|岤道,其中有三十六个|岤道被称为“死|岤”,这些|岤道如果受到内功高手的击打,便可能导致人全身或局部麻痹、晕倒甚至丧命。要学好点|岤术,需要准确辨认出这三十六个|岤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点|岤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是我捉弄司马宗仁的主要手段,因着这小子是皇亲贵胄,即便是捉弄他,我也仍然还需要掌握好分寸,不然,要是不小心将他点嗝屁了,皇帝老爷肯定将我九族都给株了,所以,摸清各个|岤位的准备位置和作用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也正是因此,这些|岤位被我摸得滚瓜烂熟。
“头颈部位要|岤共9个,分别为百会|岤、神庭|岤、太阳|岤、耳门|岤、睛明|岤、人中|岤、哑门|岤、风池|岤、人迎|岤;胸腹部要|岤共14个,分别为膻中|岤、鸠尾|岤、巨阙|岤、神阙|岤、气海|岤、关元|岤、终极|岤、曲骨|岤、鹰窗|岤、||乳|中|岤、||乳|根|岤、期门|岤、章门|岤、商曲|岤;背腰骶部的要|岤共8个,分别是肺俞|岤、厥阴俞|岤、心俞|岤、肾俞|岤、命门|岤、志室|岤、气海俞|岤、尾闾|岤;上、下肢要|岤共5个,分别是肩井|岤、太渊|岤、足三里|岤、三阴交|岤、涌泉|岤。”
我边摇头晃脑的背诵,边在白衣人师父身上示范起来,只是,背诵到后来,我的声音却不禁有些打颤,脸上也飞上了满天的红霞,因为有些|岤位的位置非常敏感,虽然在昨夜做梦之时,我可能早已对他上下其手,将他全身都给摸遍了,但是,现在毕竟青天白日的,又处在清醒的状态下,我还是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说到底,我还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嘛。
白衣人师父倒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失常,见我将|岤位名称说得完全正确,将|岤位也点得准确无误,他微微有了一些赞许之色,随后又开口道:“那你再将内功练习法中最基本的站桩功复述并演示一遍吧。”
……“两脚左右开立成马步姿势,双手掌在身前合掌,掌心相对,指尖向上,与鼻齐高,大拇指自然朝内,双臂肘部弯曲,身体要正直,全身自然放松,双目轻闭,舌尖轻抵上腭,排除一切杂念,精神贯注集中,用具做长、匀、细的深呼吸。吸气时,随意念将气引至丹田;呼气时,随意念将丹田之气引至双手劳宜|岤,不需用劲,始终自然,如此一呼一吸练下去。”
口诀我倒是会念,就是我蹲马步蹲的太少,全身协调得太差,无法将气连贯的引致丹田。
见此,他的眉头又微微皱了皱。
我一见形势不妙,为了逃脱连续蹲上四个小时马步的命运,急忙更正他的印象道:“师父,我的轻功也相当的不错。”
说完,我一下跃到距离我们最近的一颗松树上,取下一把松针,递到他面前献宝。
谁知,这下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你明显后劲不足,往日定然是捺不下性子学习,只喜欢学一些哗众取宠、华而不实的东西。你的基本功太差,需要再从头开始打基础。不要再多说了,你现在便开始蹲桩吧,否则,我罚你每日蹲桩时间由两个时辰延长到三个时辰。”
说完,他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恨得有些牙痒痒,心中不禁后悔方才在他身上演示|岤位之时,没有使上几分力气将他点晕过去。
21 油盐不进
然而,这还没完,装腔作势了一段时间,身后一直没听见他的动静之后,我以为他又缩回房间看书,便偷偷站立起来,打算舒展一下自己的手脚,这时,我的手心和小腿却突然被戒尺狠狠的各打了一下。
一个声音从声后传了过来:“好好的蹲在那里,不许乱动,否则,我便罚你再多蹲上一个时辰。”
原来,白衣人师父的确在看书,不过,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背后看书,你说这人多阴险,多不务正业,你既然看书就应当看的专注点啊,躲在我屁股后面做什么呢?
我存了一些侥幸心里,想趁他不备,悄悄动作几下,而引得我的掌心、小腿、屁股第n次与戒尺亲密接触之后,我终于可以肯定,他这是在报复,赤’裸裸的报复,至于报复的原因,可能是对于我昨夜用口水弄脏了他衣服之事,心中肯定有想法吧。
可是,心中有想法你就直接说出来嘛,要用这种见不得人、不入流的小人招式做什么呢?
……“师父,到用早膳的时间了,妩儿可以先去弄些早膳,与师父一起用了,再来接着蹲么?”约莫蹲了一刻钟之后,我感觉到我的腰酸疼不已,按捺不住的对坐在我屁股后面之后的他祈求道。
“不用着急,你昨夜食下那么一大钵蘑菇汤和鸡杂,今天早晨应当还能支撑一阵子的。为师昨夜也食用过两块烙饼,虽不若那鸡杂、蘑菇美味,但倒也能充饥,肚子现在还不饿。”一个慢慢悠悠的声音漫不经意的说道。
啊?偷藏蘑菇汤和鸡杂之事我明明就做得很隐蔽啊,连吃都吃得悄无声息的,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拥有传说的透视功能?
“师父,您的眼睛能透视吗?”我有些惊恐的确认道。
千万不要这样啊,不然我日后做点小动作都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的,这日子可怎么混啊?
“没有,只是因着晚上山林间比较寒冷,我怕你着凉,去给你盖被子时发现的,还差点一脚将它踢翻了。”后面的人依旧风轻云淡的说道。
不是吧?刚藏点私就被发现了,这点也太背了吧?这必然使他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啊,我日后敦亲睦邻之路该如何走下去呢?我心中哀嚎不已,也不好意思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只能乖乖的又蹲上了半个时辰。
“师父,妩儿想去蹲茅坑,呜呜……肚子好疼,再不去妩儿就要憋坏了。”这已经到达了我的极限,我也顾不得羞愧了,再次找了个籍口,采取哀兵政策道。
“无妨,师父我医术高超,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能将你救回来。”此人依旧波澜不惊。
“师父,晨间这山林中凉飕飕的,妩儿蹲马步蹲得热乎乎的,不惧寒,可是,师父坐在外面看书,容易着凉啊,还是回您自己的房间看吧,不然,师父要是因为要陪着妩儿而着凉,妩儿要愧疚死啊!”
“不碍事,有徒儿为为师着想的这片心,为师就已经非常感动了。既然师姐将你交付我为徒,我便应尽到为人师者的本分才是。”
“师父,这眼瞅着都快到辰时了,妩儿已经整整蹲了一个时辰,无论做什么事,总的都有个中场休息时间吧?您能让妩儿中场休息一会后再继续来蹲吗?”
“既然凡事都需中场休息,那日后每夜丑时左右,为师都喊你起来休息一会,然后让你继续睡,可好?”
“……”
……此后,每隔几分钟,诸如此类的对话便响起一次,只可惜,我绞尽脑汁想出的种种理由与籍口,均无一例外的被驳回了。
遇见此类油盐不进之人,我实在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力之感,不过,这次的经历让我有了两个深刻的体会:
体会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神仙一般的人儿,原来也是很小鸡肚肠,很记仇的;体会二,人的潜能原来真的是可以无限开发的,因为我竟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任何偷工减料的、硬生生的蹲了两个时辰。
虽然我才七岁,但是,我毕竟已经拥有了将近三十年的生活阅历,前世无数个血淋淋的碰壁经验告诉我,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既然已经得罪了领导,就须得赶紧想办法弥补,否则,日后他会让你死得更惨。
因此,尽管我蹲马步蹲得浑身腰酸背疼,却不敢有任何怨言,还非常狗腿的去摘了一把蘑菇,又充分发挥我的聪明才智和主馆能动性在山林中逮了两只肥肥的兔子,辛辛苦苦的烤好,中午和晚上与他一起分吃了,来将功赎罪,弥补我昨晚偷吃和弄脏他衣服之过。
到了晚上,再次赖上他的床之后,虽然我又乘浑水摸鱼的缩进他怀中,却克制着自己,没有再在他的怀中流口水。
如此含辛茹苦,如此忍辱负重,我容易嘛我?
22 苦我心智,劳我筋骨
可是,然而,到了第二日卯时初左右,我又被他没有师徒友爱,没有人性的从那温暖的怀抱中揪出来,继续练习蹲马步。
不仅是第二日,接下来的几年时间中,每日卯时到巳时这个时间段里,我都是在蹲马步中度过的。
而且,更可恶的是,自打我小试牛刀,施展了两次我的厨艺之后,他竟然自发自动的将做饭之重任推到我的头上。
原来,这厮之前天天啃“烙饼”,不是因为喜欢吃,也不是因为能够像神仙那般清心寡欲、随遇而安,对食物无甚高层次的要求,相反,人家对美食的要求比我还高,还有格调,无奈的是,却天生是个做饭白痴,做出来的饭不能入口也就罢了,还曾经有过将茅草屋点着的光辉历史。
现在,有了我这个免费的小厨师,他自然每天都乐得屁颠屁颠的,像捡到了宝一般,每日主动准备不同品种的原材料,大有要将过去几年没尝上美食的缺憾都弥补回来之势。
……我做饭的本意只是为了不荼毒我的胃,远离那极有可能让我沦落为“无齿之徒”的“烙饼”而已,如若要将做饭变成一项每日必修的功课和一种责任、义务,对于非常懒散的我来说,就变成了一项不堪忍受的重负了。
只是,每次看到他拎着他想吃的原材料兴致勃勃的站在我面前,用那双亮晶晶的、充满渴望和期盼的眼睛看着我时,我便像被人摄去了三魂六魄一般,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到头来,只能拖着那副累得好死不死、像狗一般喘气的身体去继续劳作。
而偶尔我因为蹲马步蹲的太累,记恨上他,发些小脾气,执意不肯做饭时,他就拿个硬邦邦的“烙饼”,在我面前现来现去,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像极了前世我所养的那条狗旺财,使我不禁又心软起来,好像自己不做饭给他吃,就犯了滔天大罪一般,因而,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每次都是以我的妥协而告终。
最最让人发指,也让人感到不值的是,他这人还一点没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思想觉悟,吃了我做的无数顿饭,马步都一会儿都没让我少蹲。
以至于之后的很多年,每每念及此事,我都不禁饱含两腔热泪,无语问苍天道:苍天啊,你既没降大任于我,为何还照样要苦我心智,劳我筋骨啊?
当然,这也算是后话了。
……现阶段,鉴于该同志所做出的以上一系列无耻、人神共愤之事,我欺负他未与我娘做过交接,不知道我的底细,便刻意隐瞒了自己早已识文习字之事。
就连他下午教我识文习字时,我也故意将自己原本那娟秀、洒脱的小字写得歪歪扭扭,像只螃蟹爬出来的,因为我早就看到他书房中有一叠医书等待着人誊写呢,我可不愿意到时候再因抗拒不了他那充满祈求的眼神和他的美色诱惑,再次莫名其妙的做了他的苦力,天天蹲马步、做饭、修习内功心法的我,日子过的已经够苦了。
也正因为如此,白衣人师父对我的医学教育便也只能拖延了下来,因为连字都“识不全”的我自然也是无法读懂医书的,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