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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85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开,眸子里冷得没有一丝暖意。

    古越更是怒极,“她怀着的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也下得了手,炎皇心狠,你比炎皇更心狠上千百倍。”

    容华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无比的失落,将攥在胸前的手推开,慢慢转身回走。

    风吹开他的袍角,在这艳阳繁花之际,却显得说不出的寞寂。

    古越闪身拦下他,盯了他半晌,撇开脸嗤笑出声,再回头时脸上已冷得没了温度,“有件事,我本不愿告诉你,就怕你过于狂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现在看来,我根本是一厢情愿,不管我说与不说,你都是如此目空一切。”

    容华不接他的话,只是平静的看向远方,任何事,上天都没有给过他机会选择。

    这次给了他一个孩子,却在白筱身上储了个吸食魂魄的恶魂,他又哪来选择?

    只能如此

    古越抬头望向天上刺目的太阳,苦笑了笑,“我对上世之事,并非全不记得。

    那年飘出上仙台,在将散不散之际,看见冥王的魂脉挣扎着从上仙台飞出,仓促逃走,行动十分艰辛,必是受了极重的伤。

    我初初记起时,你已经在慢慢恢复记忆,记起白筱灰飞烟灭的事,痛苦万分,对上天更是恨到极点。

    恰巧北朝的二公主的出现,你将那一腔的热情转到她身上。

    我不愿增加你对上天的恨意毁了她带给你的那点精神寄托,便暂且瞒下。”

    原来如此

    容华微垂了眼睑,长睫轻扇,当初撞毁陨星,虽然伤重,却并不足以魂飞魄散,突然一股强大的九重烈火将他裹住,生生的将重伤的他焚得魂飞魄散。

    唇边露出一抹似有非有的蔑笑!

    第二卷 第064章 逆天目的

    古越看着容华唇边几乎难以察觉的嘲讽笑意,突然生出些无力感,抿了抿薄唇,接着说了下去:“后来得知此白筱便是那灰飞烟灭的白筱再生,惊喜之中又是欣慰,越加不想你此时与冥王为敌。毕竟你为人,他为仙,你此世力量无法与他相抗。

    我此生短浅,不知何时,眼一闭便撒手西去,世事再不得而知。

    然你与白筱却还得走很长的跟。

    你只需忍过此世,或许便会返回九重天,恢复仙身再做理会,那时又何需惧他?

    所以才继续瞒了下来。

    然瞒了,又能如何,你不动冥王,却去招惹炎皇。炎皇之力,又岂能是冥王所能比?

    你当真不弄到永世不得超生的地步,不肯罢休吗?”

    容华听完,全然不动容,抬眼向他看去,眼无波澜,对上兄弟满含愤愤之意的眼,竟哑然一笑,“你看见受伤逃去的冥王,自会有如此想法。如果你知道我杀他的儿子,令他的儿子魂飞魄散,你是否还会这么想?”

    他不去招惹冥王,冥王又岂能放过他?

    冥王与命宿星惯来交好,他这破命格又岂能没冥王的一番想法?

    他不愿古越此行有所顾虑,还有一事没有告诉他,那便是珠儿体内储的那一魄竟是已死的冥星的死魄。

    冥星的残魄在此,冥王怕也不远了,现在最要紧的便是隐去白筱的行踪,绝不能容他人所知。

    他同样为仙,自然知道如何避开神仙的追踪。

    正因为这样,他才担心自已赶不上白筱生产,临时取了风荻的记忆来追赶古越。

    古越嘴角一抽搐,僵住了,眼里愤然之意慢慢淡去,寒意升起,“难道是那撞毁的陨星?”

    容华眸色微沉,“我也是毁了它,见到那四散的魂魄方知冥星将自已附在了陨星之上。我不知这是上天的意思,还是……”

    他脸色微沉,顿了顿,“总之,他是被我所杀。”

    古越胸间点了把怒火,瞬间燃遍全身,“这么说,冥王那日根本是暗报私仇?”如非如此,何需事后逃窜。

    容华轻摇了摇头,“上仙之劫此乃天劫,并非人为操纵,就算是负责看守上仙台的诸仙也无权涉及。

    只有每经一劫,劫难石才会录入所要经历的劫难。

    除非天启上仙台与劫难石一一核对,否则无人知道上仙台内发生的事,又如何辨别是是非非?

    回想那八十一难一路下来,岂能以‘艰辛’二字可以形容,简直就是非人的地狱之行。

    如果不是因为有她,我怕也早已放弃。

    我只是不解,我和她明明携手过了那九九八十一难,为何在在我们离开之际,生生将她毁在那上仙台中。

    我侥幸存活下来,而她……”

    容华说的轻松,回想当时情景,拢在袖中的手,却紧紧攥住,眼底深处如封了千年冰露。

    虽然现在白筱安然,但当年那刮心的痛却早已入骨,无法忘去。

    尝过那痛,才知道失而复得是何等珍贵,才越加不能放手,想要紧紧攥住,容不得再次失去。

    古越暗抽了口冷气,与他相处这许多年,从不曾听他提过过去之事,全凭他体内的那脉魂魄的散碎记忆,忽隐忽现,方能知道一些他的过往。

    光凭那些点滴已能知道他前世的艰辛,不料竟凄凉绝望到这地步,对他的愤世逆天而行也算是了然。

    深眸望天,抵了涌上的液体,眼眶却已然赤热。

    容华只是淡淡看着身侧梅枝,平静的道:“我感到那事蹊跷,要求聚齐诸仙,同启上仙台查明真相,只盼能借此还能挽回她散去,或许仍在徘徊的魂魄。

    然自盘古开天以来,掌管上仙台的诸神便坚守父神定下的规矩,万万年也不肯有丝毫变动,又岂肯开启上仙台,还我和白筱一个公道?断然拒绝。

    我绝望之际,做下一件惊天泣地的事情。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八十一难中,竟被我寻到了上仙台唯一的死|岤。

    我对上天和诸神绝望,却不甘心认命,重闯上仙台,将自已的龙珠掷入上仙台死|岤。

    到这时才慌了神,迫我父君将我拿下……”

    容华说到这里,黑眸忽闪,竟带了些孩子气的得意之色,将上天给他判下的天雷之刑,绝亲缘,寡情义,孤独一世的宿命,这一切血淋淋的非人折磨,一笔抹去,顽皮的眨了眨眼,“除非我肯吸回龙珠,否则上仙台再也无法启动。如果我灰飞烟灭了,上仙台便将是我的陪葬。我这命也当真值钱了些………”

    说完竟莞尔一笑。

    “这么说,你做的这一切,就是要迫上天诸神开启上仙台讨还公道?”古越彻底惊住,他与兄长心意相通,却不知埋在他心深处还有这些不为人道的苦楚。

    怪不得上天抵死的折磨他,却不让他死去。

    容华眸子里的极致的黑涌了涌,黯了下去,公道事小,他要的是灰飞烟灭的白筱……

    那些顽固不化的老神仙,且肯为了劫难中的一个女子破去父神定下的规矩。

    再说上仙台内出了事情,他们这些守护上仙台的众神脸面何在?

    现在白筱虽然寻到,但他驻守上仙台的诸神颜面扫尽,就算他现在肯吸出龙珠,那些老东西又且肯放过他和她?

    吸出龙珠之时,只怕就是他和白筱化在八荒中之日。

    过了这一世,他们又将不知各自身化何物,不知是否再有相见之日,他不许……

    上仙台一日不肯开启,一日不还他们一个公道,他和白筱又且能当真相守?

    古越静看着他的兄长,从小他就佩服这位与他相依为命的兄长,这时看他,越加的不同,紧握掌心中玄冰小瓶刺骨的寒,

    掌心中的寒却不如他的心寒的千万分之一,上天仁慈,仁他鬼的慈。

    蓦然笑了笑,一拳捣在兄长肩膀上,“希望你能赶上她生产。”

    如果能赶上,能少一敌,便少一敌也是好的。

    容华淡淡的笑了笑,“我尽力而为。”

    第二卷 第065章 谁算计了谁?

    白筱静静的依着车厢一角,抱了软抱枕而坐,阖着眼,的不肯往车外望上一眼,她怕看那双让她看不透的眼。

    每次看那双眼,都深深沉了下去,却不知他心深处到底储的是什么。

    就拿这些天来说,她以为他心里了如她一般,将对方深深的储在心里,可是到底还是错了,即使不是全错,也总是错了些。

    虽然不肯往窗外看,却也能随着马车的声音,感到他渐渐远去,心也随之慢慢沉落,说不出的落寞和孤寂,这一别或许便是永别……

    抬手腹间,胸口漾着无边无际的酸楚,孩子或许再也没机会见到自已的亲生父亲。

    她不知这是不是叫残忍,虽然她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有很强的直觉感到,要保全孩子,只能如此……

    自嘲一笑,既然不指望与他相守,又何必在意他身边的女人,然她仍奢望着离开前能有一个完美的梦,一个可以做一辈子的梦,可惜这个梦终是不能完美了,这样也好……

    也不知坐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些过于的安静了,耳边连已经被她无视的车辙声也不再听见。

    闷热的车厢却有阵阵凉风扇来,甚是宜人。

    青儿虽然性格活泼,但也是能静得下来的人,不过这时却静得让她有些觉得不同寻常,不由的微微睁了眼。

    眼皮尚未抬起,刚要唤青儿,一眼便看到一片殷红的锦面袍子一角轻覆在腿间,与她素白的裙袂形成鲜明的对比,极是醒目。

    这一眼,她整个人就僵了一下,只觉得后背一阵嗖冷。

    眼角斜抬,便见那件松身红袍只在腰间随意束了个花结,衣襟半敞,半露了袍下平实的胸。

    如墨的长发松松挽着,垂在半裸的肩膀上,衬和那张倾国倾城的面颊越加妖媚诱人。

    修长的手指捏了把折扇,轻轻扇动,送来阵阵清凉。

    那宜人的凉风这时却她感到阵阵发寒。

    随着他的动作,肩膀上滑落一小撮如丝长发,垂到胸前,随着微风一下一下的撩着他胸前微微汗湿的麦色肌肤,顿时让人感到口干舌燥。

    他以手撑头,侧身半躺在她身边,一双凤目似阖不阖的将她看着,狭长的眼角斜挑挑的往上被拖得更长,当真是媚艳入了骨。

    见她向他望来,丝毫不掩眼里的情欲,将扇子一收,挑了挑眉,用扇子托向她下巴,向她凑近些,用沙哑得象是刚刚与人欢爱过的声音低笑道:“想什么呢,这么痴迷,我来了这许久,都没发觉。”

    白筱一个激灵,醒了神,挥手‘啪’的一声打开托着她下巴上的扇子,眸子瞬间转冷,冷睨着身边这浑身惹火的妖人,鸡皮一直从脚底爬上脸庞,直窜进头皮,麻了一身,“你怎么在这儿?”

    环视车厢,已没了青儿的身影,眉头蹙紧,这到底是唱的哪出,该在车厢里的人不见踪影,要避着的人却半裸着趴在脚边。

    “我怕你路途寂寞,就过来陪陪你。”他没皮没脸的顺手扯了阔袖来抹她额头上惊得渗出来的汗珠。

    随着他的动作,半敞的衣襟随之滑得更开。

    他全然不理会身上大开的衣裳,只顾着手中动作。

    只是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充满情se、挑逗。

    他身上衣裳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竟滑不留手,腰间束带很合时宜的脱了结,被牵扯的衣襟得到释放,继续朝两边分滑开去。

    白筱低头,他平坦的小腹映入眼帘,随着缓缓滑落的袍子,隐约已见下面风光。

    他随她视线看下,唇角轻勾,将那条没受伤的长腿勾起,压到白筱腿上。

    红袍瞬间大开。

    白筱脸上‘轰’的一下起了火,直烧过耳根,本能的想将他一腿踹开。

    光滑泛光的衣袍随着他身体一点点的抖露,只要再一点……白筱不及多想,飞快的申手拽了他身上殷红袍子,双手一抄将他赤出来的象蛇一样身体紧紧里住……这变态外袍里面居然挂空……

    白筱窘迫间,他却趁机一滚,整个身子顺势趴在了她身上,头枕上她的肩膀。

    这副形容到象是她将衣裳不整的他拽到自已怀里,白筱郁闷的差点咬断自已的舌根。

    沉闷的车厢内顿时充满了春色……

    他的动作牵扯动腿上的伤,似痛,又似舒服的在她肩膀上呻吟了一声,接着便是绵绵细细的低声喘息。

    给这灌满春色的车厢如火浇油。

    白筱恨得咬牙,正欲一掌将他拍开。

    他手臂一紧,竟向她腰间缠了过来,身体紧压了她的手掌,滚烫的唇贴到她颈间狠狠一咬,尝到一丝甜腥才松了牙,轻轻吮舔。

    颈间剧痛从白筱颈间直窜开来,接着变成一种叫人难受却又想要的麻痒,更是恼羞成怒,“难道你想我将你的腿废了吗?”

    他腿上的痛阵阵传来,扯得额角青筋跳动,他越痛,就越咬她,对她的威胁全不在意,细细喘息,“那珠子没安置好之前,你不舍得再伤我。”在她颈间又自轻咬了一口,舔了舔,“我说的对吗?”

    “对你娘……”白筱是忍无可忍,那过于粗鲁的话终是咽了回去,反掌向他颈间切落,不伤他腿,还不能打别处吗?

    眼前红影一晃,腿上一松,这一掌已然落空,回眸间。

    风荻已笑盈盈的靠了车厢另一头,屈着长腿,红袍松松垮垮半掩不掩,更让人遐想非非。

    “真美味。”他轻舔了舔泛着光泽的湿润红唇,“还是这么狠心,再将我伤得重些,你这一趟可就白跑了,不过我乐意。反正都是陪美人走一趟,至于结果,我不关心。”

    白筱顿时噎住,伤他是图个清静,现在倒成了他的挡箭牌,冷哼了一声,“你最好老实些,否则就算不伤了你的腿,一样有办法让你这一路不得好过。”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那情郎容华,将我身边的人尽数剥去。天气火热,男人火气也旺,他一个美人也不给我留,叫我这一身的火往哪儿泄?要不你去给我寻两个美人来供我暂时用上一用。”

    第二卷 第066章 再遇熟人

    风荻嘴上虽然不肯老实,这时倒也不敢当真再近白筱的身去招惹她,伸了手指轻抚在将将吻咬过她的唇,神态越加的暧昧。

    “无耻。”白筱简直看不下去他那副浪荡的形容,气得脸红,耳根更是烫得灼人,将脸别开,不再看他,撩了帘子寻找青儿。

    “不用寻了,她在算卦。”风荻的眼睛烁烁生辉,这一趟当真不亏。

    算卦?白筱愣了,这时候算哪门子的卦?

    丢下风荻,自行跃下马车,果然见青儿正立在一个八卦旗下,她面前站了个算卦先生,一身宽大布袍洗得发白,已看不出颜色,手指拈着山羊胡,小声说着什么。

    青儿不住点头,连连称是。

    白筱见她并没走远,舒了口气。回头朝垂落的车帘呸了一口,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该死的就跟爬上了她的车,当真是无孔不入,还穿成这样,也不怕人看见。

    正要走开,车帘后探出一条手臂来缠她的腰,殷红的阔袖刺得她眼酸,回头低声骂道:“你再敢胡来,我不介意拽你出来,让你裸跳一回。”

    心里暗暗发恨,他再不放手,就剥了他的衣裳,让他光屁股单足跳回自己车上。

    车帘一抛,露出他侧躺着的阴暗身形,狭长的凤目斜斜的睨视着她,当真是掳尽了人间妩媚,低声笑道:“我光着得身子从你的车上出来,又有什么关系,最好所有人看见,我们这关系也就定下了,这来去一趟,等办完事,便回朝便可以办婚事。到得那时,又还有谁能说得一个‘不’字。”

    他这话说的露骨之极,二人在这路上私通定下关系,回去后,古越自不能再有异议。

    视线落在她颈项上被他咬出来的血痕,血红的齿痕在似雪的肌肤上微微突起,异常的暧昧,他眸子黯了下去抬高手去轻轻抚弄,好想记起与她过去的事。

    白筱毫不留情的打开他的手掌,脸色转冷,“真恨不得能杀了你。”颈项上的痛让她怒气冲天。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愿意!”他垂眸,扫过被她打红的手背,热辣辣的目光重新看向她,抬高手,唇贴了泛红的手背,慢慢摩挲,轻舔慢吮,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眼里含着异样味道的笑意,让人生出种幻觉,好像他在品尝她的味道,舔着,吮着的是她的肌肤白筱脸色微变,粟粒爬了一身,再也受不得他这副德性,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扭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带着潮意低声狎笑,更是浑身如针刺般难受。

    早就料到与他司行,免不得要遇上些难堪事,才将将出来,他便给你唱上这出送货上门,着实叫她恶寒了些。

    青儿抬头见她靠近,欢喜的向她招了招手,“这位先生算卦可是出了名的准,没料到会在这儿遇上。来,你也来算一卦。”

    白筱听见风荻说青儿去算卦一事,便觉得蹊跷。

    青儿不是不识得大体的人,如果不是当真遇上什么特别的人,断不会在他们秘密行程中停下来找人算卦。

    现在见她这般强力相荐,也不免生出好奇,想看看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走到她面前抬眼看去,时上向她看来的黑亮眼睛,吃了一惊,“是你?”

    这道士竟是在西越宫外等候容华时,给她拆字的那个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朝她笑了笑,“难得小姐还记得在下。”

    自那次他算准容华残魂一事,白筱便对这个人留下了心眼,指望能再遇上他一次,不料无巧不巧的竟在这儿遇上。

    算命先生见她只是将他看着,并不说话,反倒有些拘谨,黑亮的眼睛滴溜的转了半圈,轻咳了一声,“小姐要不要来一卦?或者再拆一字?”

    白筱看着他那双眼,上次在西越时,神情恍惚,对他并没仔细多看,这时细看,越看越觉得眼熟,特别是方才转动的眼神,绝对曾经见过,然怎么想,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信口道:“就拿我面相看,我此次出行,是否太平吧。”

    算命先生有模有样的掐了手指,口中计算一回,道:“前不远,不出三日,便有祸事。”

    白筱她平日对这些跑江湖的并不多信,但上次有他拆字一事,听了他这话,不由的

    脸色微凝,随即笑道:“什么祸事?”

    算命先生晃了晃头,半眯了眼,“天机不可泄露。”

    见鬼的天机不可泄露,白筱暗骂,“那可有解法?”对着他的那双眼,对着对着,就对出了点眉目,一副要想起,又没能想起的模样。

    算命先生将她神情看在眼里,暗捏了把汗,这丫头不大对劲,提了招牌旗子开溜,“在下可以说的只有这么多,时辰不早了,不耽误小姐赶路,告辞。”

    他的反常,让白筱更是起疑,越加的往深处想,灵光一动,突然一把拽了那算命先生的袖子,指了他,“啊……原来是你…… ”其实她压根没想起他是谁。

    “不是我。”算命先生举了旗子遮了脸,只露了一双溜溜转动的眼睛偷偷看她。

    那双眼成杏子形状,眼角微微上斜,带着勾,活脱脱的一双狐狸媚眼。

    这一来反到让白筱看出来了,她日日对镜梳妆都能看见同样的一双眼。

    与自己一样的眼睛,确实见过,那便是那只与自己同姓的九尾小白狐……

    白筱嘻嘻一笑,生拉活扯的拽了他往自己马车走。

    到了车前,一抛车帘,二话不说的将算命先生推塞上去。

    青儿不知她这是唱的哪出,怔怔的跟了过来。

    算命先生跌摔在厚厚的锦垫上,睨了眼身边衣裳不整,媚态横生轻摇着折扇的风荻,再看邪笑着上车的白筱,脸皮没来由的红了红,“小姐当真风流得紧……在下就不打扰小姐的雅兴。”

    翻身要起。

    白筱向他欺进一步,吓得他再摔跌下去。

    握了八卦旗挡在胸前,不住的抖,“你……你要做什么?”

    白筱不理他,睨向风荻,“还不下去?”

    第二卷 第067章 先生化身美男子

    算命先生一扣‘出去’。好字,爬了起来,就要往外挪。

    白筱一把又推了回去,顺手按住他的胸脯,不容他走来,瞪向风荻,“下去。”

    风荻挑了挑眉,“你继续,我不介意。”唇角露着笑,瞥向算命先生的目光却带了狠意,如果他敢动白筱,非拆了他的骨头,拨了他的皮。

    白筱冷哼了一声,“是想我叫人来抬你么?”说着作势就要撩帘子。

    风荻虽然不介意属下看见他与白筱玩暧昧,却不愿人家看着他在白筱面前吃□,向白筱凑近些,笑眯眯的道:“还是这么个急性子,我一会儿再来陪你。”

    手一抖‘啪’的收了折扇,扇子骨轻拍算命先生的脸,服恻恻的笑道:“先生有话就说快些,可别误了我们赶路。”

    算命先生不安的睨了白筱那似笑非笑的脸,不安的又试着挪动身体,“我没有话可说,这就走,绝不误了公子和小姐的行程。”

    白筱掌上用力,将他按实了,冷冷的瞪向风荻。

    风荻这才不情愿的掀了车帘,向外扬了扬手。

    走来两个属下将他架了下车。

    白筱嘴角一抽,还以为他当真本事了得,这么重的腿伤还能来去自如,原来还是用抬的啊!

    当真看向了他。

    车帘重新落下,算命先生看着向他一点点欺近的白筱,身子不住的抖,慢慢后退,“你……你……你要做什么?”

    白筱挑了一边眉毛,神色诡异,低笑道:“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你就还能做什么?”

    算命先生一哆嗦,“在下已年过四十……”

    话没说完,下巴上微微一痛,摸向下巴,下巴上的那撮山羊须已不知去向。

    抬头见白筱手中握了那把胡子看了看,啧啧点评,“原来是用粘的啊,这粘的也太不牢靠了些。”

    算命先生即时愕住,尴尬得干咳了一声,“下次好些的浆糊……”

    白筱扑哧一声笑,“原来用的是浆糊啊,怪不得这么不中用。既然不中用,不要也罢。”说完一扬手,将手中胡须散出窗外。

    青儿在车外杵着,听着二人的声音,一脸黑线,不知这车是该上,还是不该上。

    白筱回头再看算命先生,容华和古越的俊逸绝尘脱俗无人能及,风荻的邪媚倾国倾城同样无人能及,而他却是与她一样,另有一番他人无法比拟的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妩媚之气。

    不同的是,她的妩媚被掩在一股清雅秀丽之下,不经意中泄出,若隐若现中更是撩人。

    而掌下这算命先生的妩媚之气却丝毫不能掩饰的布满整个面庞,叫人看着垂涎三尺。这身妩媚之气丝毫不让他显得娘娘腔,反而让人觉得他完美得无可挑剔。

    白筱将他细细看过,眨了眨眼,轻拍他的白嫩得象是一弹即破的脸颊,“先生说已年过四十,我怎么看你都未过二十?这皮襄还美得很啊。”

    算命先生喉咙一哽,干笑道:“小姐眼力差了些……”哪能是未满二十,两万岁都有多了……

    “是吗?”白筱接着笑道:“我相信自已的眼力,既然先生说的眼力差了些,我就好好验验。”

    “验?验?”算命先生白皙的面颊更白了下去,瞪圆了眼,视线下垂,白筱的手已经揪了他胸前的衣襟正要往下剥。

    吓得即时缩了身,蓦地翻身一滚。

    白筱攥在手中的衣衫顿时一空,瘪了下去。

    衣裳下有小小的一团拱起的东西正不住寻地方逃窜。

    白筱撇嘴一笑,松了衣裳,向衫下不住跑动的地方按去,然那东西竟十分敏捷。

    她连扑几次,都被它提前逃开,未能捉到。

    眼见它已窜到车门边,白筱急了,闪向车门堵住去路,将衣衫一把揪起往外一抛,果然见那只小小的九尾白狐乱晃着大尾巴一头撞上来,眼见要撞进她手掌中,一个急刹车,缩着绒绒小耳转了方向,接着逃。

    六子一边逃一边暗暗叫苦,上次给白筱打通被封的封印被爹娘察觉,这次丢他下凡间寻找碧珠,又怕他再用法术助风荻和白筱惹下天祸,封了他的法术。这下好了,要生生栽在白筱这丫头手上。

    青儿于车外接下那件洗得发白的袍子,顿时愕住了……就这一会儿时间,衣裳都脱了,手脚也太煞快了些……

    还没能愣回神,又飞出一物,信手接了,却是一条同样洗得发白的男人亵裤,完全的僵住了,脸上红红紫紫,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手中衣裤不知该丢了,还是不该丢。

    再看不住晃动的车厢,脑海里飞出许多不纯洁的画面,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下去。

    不远处,风荻一直撩着帘子关注着这边状况,随着从白筱车内飞出一衣袍,亵裤,脸黑得不成样子,再也沉不住气,不顾腿伤,就要向白筱车上跃去。

    这时白筱的车帘一抛,小小的白影一闪,向他飞射而来。

    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见白筱也摔帘跃了出来,身上衣裳齐齐整整,顿时松了口气。

    车帘缓缓飘落,慢慢将车门重新捂得严严实实,这时间却足以让他看清车内再无别人,那算命先生竟凭空消失。

    一愕之下怔住了。

    怔懵间,只觉有毛绒绒的东西从他的衣袍下钻进,没来得及查看,白筱已经跃上他的马车,自顾在车中扫视。

    这时又觉那东西顺着他的腿一路跑上,直撞到他腿间,脸色顿时大变。

    白筱视线落在他身上那处突起,一心捉六子,并未多想,伸手按下。

    风荻大惊,那力道下去,还不生生将他命根子折了,飞快出手,握了已触了他那处顶端的小手,“我还得留着它与你风流快活,折不得。”

    白筱眼睛转溜了半圈,才看清自已手按向什么地方,脸腾的一下红了,摔开他的手,骂道:“变态,无耻。”

    大白天的立的这么高,能有什么好事,啐了他一口。

    顾不得再寻六子,飞身跃下风荻马车,将仍怔杵在那儿,摸不到魂头的青儿拽上车,没好气的喊了声:“启程。”

    第二卷 第068章 六子的初吻

    风荻等白筱下了车,才落了车帘,咬牙撩开身上薄袍往下一看,狭长的凤目刹时圆睁,生生的怔住了。

    一只只得巴掌大小的,憨态可鞠的小白狐紧团着眼,两只尖尖小耳往下耷拉着,四条短腿死死的抱着他冲天而立的那处,(噗……,果大太有才了……)屁股后面拖着的九条漂亮大尾巴不住的抖。

    风荻哭笑不得,两指掐了它一只小耳,扯了扯,它不但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软呼呼,毛绒绒的小身子抖得更加厉害,爪子抓得他那处火烧火烧的痛。

    风荻嗤了嗤牙,“喂,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六子耳朵被人揪到,只道是白筱,更吓得抖如筛豆,信口道:“自然是公的。”

    公的……风荻手上用力,拉扯得身下痛不可遏,也硬是没能将它扒拉下来,痛得裂嘴,“公的抱我那儿做什么,快给我滚下来。”

    六子只听得风荻的声音,竖了耳朵,听见白筱已然走开,睁了眼,不放心的转溜着一双狐狸媚眼,前前后后巡了一圈,果然白筱已经不在,松了口气。

    视线回落,瞪着鼻子和嘴紧抵的赤条条的东西,即时怔住了。

    风荻见它只是看着他那处发懵,低吼出声,“还不快滚下去。”

    六子这才被吼回了神,覆着白毛的小脸瞬间涨红,慌忙撒手,四仰八叉的倒了下去,抽搐一阵,胃里翻江倒海,翻身坐起,呕的叫个惨。(哈哈哈,太可乐了)

    风荻好干净,想拦也拦不住,抱了衣袍退开,避之若浼。

    六子撅着屁股,吐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只流了一滩清口水。

    苦闷的一爪捂了嘴,一爪指了风荻,“你!你变态吗,大白天的也不穿条裤子。”守了二万多年的初吻竟给了他那东西!

    风荻见它居然会说话,‘咦’了一声,觉得甚是有趣,鼻子哼了一声,“一只公狐狸凭白往人家袍子里钻,还尽捡那东西乱蹭,也不知是谁变态。幸好没张了嘴啃上两口。“

    六子顿时语塞,总觉得鼻尖上还粘巴粘巴的,又是一阵干呕,讪讪的干咳了一声:“那丫头追我,我只顾着逃命,自是哪儿隐避,往哪儿钻,哪知是什么地方。”

    风荻皱了皱眉,忍笑戳了戳它,顺手揉着它屁股下扭成一堆的大尾巴,“你怎么生得这么小,我从来不曾见过这么小的狐狸,还是九条尾巴。”

    六子扁嘴,白了他一眼,“我喜欢。”扯了被风荻揉乱了尾巴回来舔。

    不缩成这般模样,如同普通狐狸大小,就凭着他这九条尾巴,这身毛皮,不被人当妖孽吓死一堆愚蠢妇人,便会被人想方设法捉了去剥皮做围脖。

    偏他又无法术防身,到那时,他便不是仙狐,而是过街老鼠。

    那眼神落在风荻眼中,微微一愣,这双眼……

    伸了手指托了六子的下巴,将它的头抬了起来,“你这双眼和那丫头长得真象……”

    六子打了个激灵,不光是眼睛象,她变了狐狸跟他就一般无二,连尾巴尖都一样。一胎所生,不象才怪。

    眨巴着眼,将风荻看着,想着从小一起大的情份,生出些凄凉,他被舅舅摄了一魂一魄,终是全然不记得自已。

    刨开撬着它下巴的手指,“旦凡狐狸,虽然眼睛有大有小,有圆,有扁,但都差不多长了这么个模样,白筱和我长得象,只能怪她也长了双狐狸眼。”

    风荻不理他瞎掰,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紧闭着的车帘,“你是那个算命的?”

    六子尴尬耸了耸耳朵,“你们这儿,什么都要银子,我总得混几个路费钱……”

    停了停,将风荻重新打量一翻,翘着鼻子不屑的‘哧’了一声,“脱成这般送上门也成不了点事,当真是次了些。”

    风荻挑眉笑出了声,扯着它的耳朵将它转了过来,“我次?难不成你就有本事?”

    六子将尾巴一甩,媚眼一抛,“还用说。”

    风荻望着它的眼,眸子微微一黯,伸指轻抚它的脸庞上嘟出来的圆圆腮毛,就凭着这双眼,它如果是女子或许与白筱也能有七八分相象。

    望着它的小小狐狸眼,神色间有些迷离,“你不如变个女子,,留在我车内,也无需给人算命,那么辛苦落魄。”

    六子感到气氛有些变味,脸上红了红,慢慢朝着车门方向后退,“咱不断袖。”

    话落,突然身后一道光线射入,一个阴影将它罩住,还没来得及回头观看,尾巴很一痛,身体随即头下屁股上的悬了空。

    艰难的抬头,见风荻唇角勾起笑意,眼里浮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色,知道不妙,暗叫了声苦。

    果然身后传来白筱低声谑笑,“既然不断袖,就跟了我去。”

    身体在空中一旋,对上白筱不怀好意的坏笑,小身体抖开了,“喂,你要找男人,车里有现成的马蚤包。我……我……我对人类没……没兴趣……”

    白筱提了它一条大尾巴,提到眼前晃了晃,六子刚刚吐过,还不甚好过,被她这么倒提起来,更是不舒服,胃中直犯酸水。

    心里暗骂,这是做的什么孽,做哥哥的被妹妹这般折磨。

    以后回了青丘,这笔帐再跟她讨回来。

    白筱哪理它有兴趣没兴趣,接着笑道:“你说三日后便有祸事,到底是何祸事?”

    “我不过是胡口乱诌,混个饭钱,你不必当真。如果你当真听进去了,处处小心些,或许能避开。”六子苦笑,哪能随便露了天机,然他们一个是自已的亲妹妹,一个是自已的表哥兼至交知已,又且能当真做到闭眼不理。

    如果当真做得到,又哪能来拦了他们招惹这趟麻烦。

    有他给容华拆字那事,白筱哪能信他只是胡诌,“你不过一只狐狸,哪需要混什么饭钱,既然你说了有祸事,便有祸事。你不肯说是什么祸事,我也不迫你,不过你得给我留下化灾避难之法。”

    第二卷 第069章 避祸之法

    六子欲哭无泪,老娘说的当真没错,祸从心起。

    心心念念他们这一世过得太过艰难,巴巴的贴了来点他们一点,他们多留个心眼或许能避过此灾,以后多少也过得轻松些。

    偏偏就忘了白筱那得了甜头就要糖的无赖性子,给她点了个醒,她又且肯就这么放过他。

    上次见她封了法术,又无功夫,过得好不可怜,一起心给她开了封印,回去被爹娘狠狠的抽了一顿。

    怕他又再到凡间助白筱和风荻,乱了他们的命格,以后要遭受反噬,生生的封了他的法术。

    这次令他出来,才还了他这么个变幻之术,勉强还能捏个人形。

    如果再向他们道破天机,万一又再改变命格,回去怕是要被爹娘剥了这层狐狸皮去。

    眼睛转了半圈,突然抱了肚子,涨红着脸,一阵抽搐,白眼一翻,软了下去。

    白筱微微一愣,提了它又摇了一阵,竟像死了一般,全不动弹。

    翻转过来,捏在手中,飞身回了马车。

    青儿在车上突然不见了算命先生,疑神疑鬼,以为大白天见了鬼。

    这时又见白筱拎了只小小的白狐回来,煞是有趣,凑了上来,“你哪儿弄了这么只漂亮的小狐回来?”

    白筱一挑眉,也不揭穿六子化身算命先生的事,将它丢在锦垫上,六子便软绵绵的摊在了上面。

    用手一拨,它便顺了力道翻了过来;再拨回来,它又自顺着力道翻回来,无论怎么揉搓,硬是随着她的手掌翻动,竟像没了骨头。

    青儿蹙了眉头,认真一看,竟是死的,叹了口气:“可惜,这么漂亮,竟被你摔断了气。”顺了顺它那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这身毛皮倒是不错,特别是这几条尾巴,不如剥了下来还能做几条花结坠子。”

    六子听了,身子顿时一僵,雪白浓翘的长睫随着眼皮跳动轻轻一颤,如果不是见白筱堵着车门,强自忍着,已经跳起来逃窜了。

    白筱眉梢挑了挑,果然是装死,抽了匕首出来,在六子肚皮上空轻轻划弄。

    那把匕首极为锋利,未触及它的皮毛,六子已经能感到刀刃上的寒气透过腹上厚实的狐狸毛,直抵肌肤,身体越加崩紧,小扇子般的睫毛更是颤得厉害,狐狸媚眼,偷偷眯开一条细缝,紧张的瞥向小腹上晃动的匕首,冷汗直冒。

    青儿一愣之下,明白过来,这小狐在装死,强忍了笑,接着道:“做什么好呢?”

    白筱笑嘻嘻的附和着青儿道:“正巧,前些日子有人进贡来一块上好裘皮,我琢磨着做一件披风,这尾巴倒是和那裘皮甚配。九条尾巴,除去两个坠子,还能拼一圈领子,多出来的,你拿去做些小玩意玩吧。”

    匕首微微下落,削断了几根狐狸毛,凑到嘴边一吹,光亮雪白的毛发纷飞,“提出去剐,省得脏了这车。”

    六子对身上皮毛即是爱惜,削它几根毛,等于要了它的命根子,心疼得差点哭了出来,心里把白筱骂了个千百遍,见她又要动手,猛的睁了眼,一骨碌爬了起来,“我的皮薄,一剐就散,你们拿去做不成坠子,何必糟蹋。”

    白筱裂嘴一笑,“原来没死啊,不过我看你也是病入膏肓,不如帮你解决了,你也早些解脱,少遭些罪。”

    六子陪着笑,“没死,也没病,正活得滋润,就不必劳烦小姐受这场累。”

    青儿‘噗’的一声笑,“这小狐倒是有意思得很,不如寻个笼子装了,带在路上解闷。”

    六子耳朵往两边一撇,耷了下去,下不出来了。

    白筱‘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