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清心(女尊)第1部分阅读

      清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清心(女尊) 作者:贝之

    二十岁时,一q版老头告诉她某处有美男,还成群,于是她很自愿的穿越了。

    三岁时,她拽着他的胳膊对他说到:“我最近的小愿望就是想知道我面前的这位小帅哥的闺名,年方多少,有什么爱好,有没有兴趣跟小女子进一步的接触了解,做个朋友。”

    十三岁时,她仰望天空,对着躺在旁边的他说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好。”

    十四岁时,她在他面前流着泪说:“哥,跟我走,我娶你。”

    其实,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本文架空历史,女尊,非np,男生子

    准确的说,此文就一脑袋长期脱线混吃等死的糊涂女主和一温文如玉的痴情绝色男主之间不浪漫也不虐心的清水爱情故事。女主不全能,而且是很不全能,不管是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那种大气磅礴的时候,从头到尾,她所做的就是守着她自己身边的那一小块净土,守着她自觉接受的爱情。

    个人认为很温馨的小白文,很白的那种哦。一直有亲在问俺要女主的风生水起,俺很肯定的说--没有,从头到尾都没有。此文以感情为主线,非宫斗文,非武侠篇,非帝王成长传,非发家致富史

    好了,说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唉,不喜欢的亲请悄悄的点右上角的那个小叉叉,只是千万别让某贝知道的说

    ~﹡~﹡~﹡~﹡~﹡~﹡~﹡~﹡~﹡~﹡~﹡~﹡~﹡~﹡~﹡~﹡~﹡~﹡~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任清,任峦楚 ┃ 配角: ┃ 其它:

    自觉自愿的穿越

    睡觉,对于任清来说是件光荣而长久的任务。

    “丫头,到这边来。”

    一个白胡子老头向任清招了招手。

    任清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愤恨的往发声体看去,哪个不要命的吵她睡觉了。

    哇噻,好q版的小老头,任清的瞌睡醒了大半,也没想别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想去扯那小老头长长的胡须。

    “哈哈,终于让我逮着你了,丫头。”

    手还没有碰到小老头的胡须,任清已经被他抓着衣领拎了起来,就像拎一个小猫咪一样。

    “老爷爷,你想干嘛?”

    任清边说着还边伸手去捞那胡须。

    “丫头,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哦。”任清胡乱的点了点头。

    等等,这么可爱的老头怎么像在拐骗小孩呢,但是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人家是少女来着。

    “不去!”任清突然坚定的说到,那口气把白胡子老头吓了一跳。

    “为什么?”白胡子老头一副委屈样,别人看着都以为他要被任清欺负哭了。

    “你有什么阴谋?”任清才不搭理他那可怜的表情。

    老头见任清语气冷淡,还真给哭了出来,任清心想没把他怎样啊。

    “二十天前,就因为名字一样害得我送灵魂的时候送错了,可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我昨天发现时你都已经二十岁了。这已经是我这个月第三次送错了,如果让上头知道了,那我的工作呀,就保不住了,可怜我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幼儿,这要没工作可怎么办呢。”老头说完,一抹眼泪,可怜楚楚的看着任清。

    哦,还真是怪可怜的,可是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他老母难道真的才八十岁?

    “那我有什么好处?”

    老头一看任清动了心,也一抹愁云,“你这一世身份高贵,享不尽荣华富贵,日子优哉游哉,就连我们这种小神仙也羡慕哦。”

    任清吞了吞口水。

    老头见有效果,继续鼓吹,“女尊世界哦,女子不受约束,还有美男成群。”

    任清继续吞口水,“有美男?还成群?都是我的吗?”

    老头点了点头。

    “好,我去。”任清已经兴奋的顺着老头的长胡子爬到了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晃动着他的q版身材,“老爷爷,帅爷爷,让我去嘛,让我去嘛。”

    看着任清慢慢的消失在光环里,白胡子老头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贼贼的笑了笑,晃着圆圆的土豆脑袋,向远处飘去。

    作者有话要说:挖个坑先

    多姿多彩的婴儿生活

    睡觉,仍然是睡觉。

    好温暖好柔软的床啊,不用来睡觉还真是浪费。

    就是有点吵,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啪!”屁股上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这是谁啊,人家在睡觉呢,打架不能在外面去打吗,还伤及无辜。

    “啪!”又是一下。

    tnnd,老娘不发飙你以为是多啦a梦啊。

    正要破口大骂,刚一张嘴,耳边传来婴儿的啼哭。

    嗯?任清迷糊了,这哪来的婴儿呢,想要睁开眼看,却眼皮又似有千斤重。

    “好了,好了,哭出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恭喜公子,是个女儿。”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感觉身体被抱起,有柔软的布包着,然后从一个人的怀抱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宝宝。”头顶传来一个男子虚弱的声音,却包含着无尽的宠溺。

    脑袋里的混沌慢慢散开,好似想起一些东西,好似自己被一个q版老头魂归原处,好似……

    任清猛的睁开了眼,想起来了,自己穿越了,可是,怎么现在自己变成了一个才出生的小婴儿?

    d,被那死老头耍了,他说什么女尊,说什么荣华富贵,说什么美男成群,可他没告诉自己要从头活起!

    任宜杭看着怀里的孩子面色突然变的奇怪起来,似想起什么厌恶的东西,又似气极的的样子,想着这么一个才出生的孩子怎么会这样,以为她肯定是身体不舒服,也顾不得才生产完的虚弱,早慌了神,轻轻摇着怀里的孩子,连声叫着:“宝宝,宝宝……”

    任清正在独自兴奋的问候那q版老头的祖宗,却被一个柔弱的男声轻轻的唤了回来,定睛看去,入眼的是一个年纪不满二十的美男子,虽满脸倦容,却仍无法掩盖那精致至极的五官所刻画出来的灼人的容颜。

    看来q版老头没有骗自己,才睁眼就看到一个极品美男。

    心情顿时大好,脸上也漫上了笑容,张着那没牙的小嘴,留着口水发出“咯咯”的笑声。

    女儿的笑声也让任宜杭一扫阴霾,更紧的搂着怀里的孩子,这对他来说恐怕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幸福。

    对于一个婴儿来说,唯一的任务就是喝奶和睡觉,虽然现在蹲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二十岁了。

    然而任清并没有觉得无聊,终于可以实现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这个微小但遥远的愿望了。

    然而,对于另一件事情她可就要抓狂了,生孩子是男子的事情,难道连喂奶也是男子的事情吗?

    想象不到那个平坦的胸部怎么储蓄奶水,想象不到那么一小点怎么够婴儿含在嘴里,难道这里的男子在哺||乳|的时候胸部会临时发育起来。

    一想到胸前顶着两个小山一样的男子,任清除了恶寒,就是想笑。

    “咯咯”的笑出声来,引来了怀抱着自己的男子的注意。

    “宝宝醒了?”头顶上传来男子轻柔的声音,随即身体也被轻轻的晃动着。

    下一刻,任清刚才心里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原来还真能从那小小的地方吸出奶来。

    孩子醒来,自然也该喂些东西了,任宜杭忙招来奶爹,将怀中的婴儿递了过去。

    只是那本瞪着眼笑的正高兴婴儿一到奶爹的怀里便使劲的扭摆着身体,还表现出要哭的状态。

    这也怪不得她,自个这个新爹爹的怀抱里有淡淡的檀香,闻者心旷神怡,但是这个奶爸身上却是那让人有些作呕的奶臭味,其间还混杂着底层劳动人民所携带的些许汗味,虽然任清很肯定他在进这屋前是洗过澡的。

    看着自个的孩子的难受样,那才当了爹的人哪搞的清楚为什么,只不过恐怕任清不说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心痛的紧,赶紧又将孩子给接了过来。

    第一顿饭就吃的她新爹爹的奶,那从此之后她也就只吃她爹的奶了。那可怜的奶爹也只能送些银子打发了。

    其实任清除了主修小孩必修的两件事情外,还选修了第三件事情,那就是看美男。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q版老头的话,美男成群啊,这屋里除了她爹是个绝色美男之外,其他的就连那些小厮也都是上乘之色。任清的适应能力很强,除了被男人喂奶这一点有些小小的不能接受,其他的,比如浓妆淡抹,罗裙纱衣,兰花指,小碎步什么的,她接受起来连过渡期都没有。

    被生出来的第三天,她第一看到除自己之外的女人。

    其实她早就开始纳闷了,有老爹就必有老娘,她爹又不是低等动物,再怎么也不会单体繁殖呢。从屋里的摆设,他们的吃穿用度来看都是大户人家的样子,虽然按照以前的逻辑延伸,大户人家的女子娶的男子多,但是看着她老爹的花容月貌,还是很难相信这位帅哥是位失宠的主。退一万步说,即使失宠,但他毕竟也还是生了个女儿啊,这个世界生女儿就像以前那些生儿子的,再怎么说也得来瞅一眼的啊。

    眼前的女人二十开外的样子,身姿挺拔,样貌也算得上美艳,任清终于松了口气,现在不能照镜子看自己长啥样,但是有这样的老娘再加上那绝色老爹,自己的样貌应该不会丑,除非自己反古长毛了。

    但是,她老爹没等她从那幸福的小缝里钻出来,直接一句话将她给打回了原型。

    “姐姐?你怎么找来了?”

    任清使劲的闭眼睛,做出惨不忍睹样,敢情这个自己观察了半天的美女居然是他姐,自己的姑?

    “是个女孩还是男孩?”

    “女孩。”

    任清感觉身体被紧了紧,她老爹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的用了力。

    “去找她吧,你别这么倔了。”

    “不去。”还是他老姐知道他的脾气,还真是倔的有水平,连话都懒得多说两句。

    “为什么?”女子有些无奈,“女子三夫四侍的很正常,更何况是她。你现在孩子也生了,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女儿想想啊,你难道要她背负私生子的名声,她本是千金……”

    “够了,姐,别说了。世俗不是借口,姐姐不是也只有姐夫一人吗?”任宜杭有些粗怒的打断了他姐姐的话,“孩子的名字我已经起好了,叫任清,清心寡欲的清。”

    任清心里一个机灵,难怪那q版老头说什么因为名字一样所以才送错了灵魂,原来是这样哦。

    可,那为啥,非要是清心寡欲的清,那冰清玉洁,清风明月,清秀可人多好啊,就算是清白无辜也比这个好。他要清心寡欲,干嘛给自个女儿栽上个这名字,记得以前父母给自己取的不是这意思的。

    而那立在门口的任林也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老弟都那眼神了,她还能干嘛,最多转过头不看他。他那倔脾气别人不知道,自己和他一块长大那是清楚的很,要是自个私自跑去通风报信,恐怕到头来就只有两尸两命了。自个的亲弟弟,即使再气他,也不能把他怎样,他要真有咋样了,恐怕以后自己入了土也没法向娘亲和爹爹交代。

    “好,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但是有一条,你必须得跟我回去,你一个弱男子,还带着这么个小孩,我不会同意将你撇在外面的。还有,这孩子就算到我名下吧,以后就入我们家的宗籍,免得别人说闲话。”

    帅哥沉思了半刻,开口到,“好,我跟姐回去,但是姐就给我安排一个别院吧,人也不要多的,免得人多口杂,天下武林都看着我们的,任家不能因为我丢了脸。只不过这‘任’姓只是借给她的,等她长大了,让她自己开宗。”

    于是乎,任清在出生三天的时候,她有了个虽然不响亮但是很熟悉的名字,也有了一个似乎有些尴尬的身份。

    爱男妆的女娃

    在任清满月的次日,也就是她老爹坐完月子的时候,任林亲自来接他们父女俩回任家的老宅月桂山庄。

    任林,也就是任清老爹任宜杭的亲姐姐,当今武林盟主。

    月桂山庄,位于平岩国东南,如上所述,任家老窝,乃如今武林之巅。

    平岩国,女尊国度,平岩国之外,一个月大的任清还没有能力知道。

    一套独门的小院,外边简朴而内在奢华,镶嵌在月桂山庄西南角。

    这便是任清和她美男爹爹的栖身之所,下人也不多,贴身伺候的也就她老爹身边是从小一直伺候着的冰兰,然后就是两三个粗使的小厮。本来任林还要多送些人过来,但是任宜杭以人多口杂给全拒了。

    对于这点,任清有些郁闷,本来以为可以像红楼梦中的那个宝玉哥哥一样,看着来往如织的漂漂小厮心情愉悦的长大,可是如今,就那几个面孔,晃来晃去,没两天就看腻了。

    日子过得很游哉,任清也长得很快,转眼间任清都快两岁了。

    但是,这才两岁大的小p孩已经让那个安下心来专心教女的任家少爷有些急了。其实女儿很聪明,不到一岁就会说话走路,身体长得也壮实,脸上的五官长开了也看得出来以后是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女子,可她就一个毛病,特喜欢往男人堆里钻。记得她周岁抓阄的时候一把抓了个珠玉步摇,而且还握在手里连着一整天都没有撒手,后来还是趁她睡着了偷偷的拿下来的。那个步摇是她母亲当时送给自己的,也算是定情信物一类的吧,当时看着自个的女儿抓着不放时还曾经满心欣慰的,虽说跟她母亲已经断了缘分,但是总还是觉得这是冥冥之中对那段感情的承认。可现在想起来,那可是男人的东西,恐怕当时的寓意自己是理解错了。

    关于抓阄的事情,只有任清知道事情的真像,但是说出来似乎有些丢人。她一直以为抓到什么什么就是自己的,那满桌的东西,虽然有些上乘的宝物,但是任清都不认识,也不识货,只是看着那个步摇,宝石啊,黄金啊,虽然俗不可赖,但是那值多少钱却是清楚的很的,所以保险起见,她便抓了在手里。本以为这是自己平生第一件财产,但是等第二天美美的从梦里醒来发现两手空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白高兴了一场。

    而对于那往男人堆钻的问题,她完全是出于女人爱美的天性,当然不是这边的女人,而是自己当了二十年的那种女人。当她第一次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这边那些漂亮的首饰,婀娜的裙衫都在男人身上,那些胭脂水粉,眼线眉笔都在男人的梳妆台前,而女子们都素面朝天,很多的发式也简单得只剩下个发髻在脑后,衣着也大多深衣长裤,那颜色就更别提了,要么白灰色,好点的也就是什么墨绿,深蓝,绛紫什么的,难怪任清那眼神自然而然的就往那些小厮身上转悠去了。

    任清三岁那年,她姑夫郭氏又给送来了个清秀的小厮,十来岁的样子,任宜杭让他做了任清的的贴身小厮,取名佳兰。来了新人自然要置办些物品,虽说山庄那边也有送来,但是细心的冰兰仍觉得少些东西,便要亲自上街去置办,而任清同学以她已经三岁了为理由,死缠烂打的要跟去。

    然而她第一次上街回来之后差点气得她老爹吐血身亡。只见她从自个身后的大包里面一个劲的往外掏东西,那些发簪啊,耳环啊,手镯啊什么的不说了,还有些轻纱的手绢啦,公子用的团扇啦,然后是一些刺绣很精美的腰带啦,荷包啦,香囊啊,甚至还有一个小围兜,两双绣花鞋和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一顶羽毛帽子,最后,在包包快要见底的时候,她费力的探了半个身子进去从里面掏出来几盒胭脂,据冰兰说这是小姐在最出名的凝颜坊买的,挑了快两个时辰呢。

    将手上的胭脂分给院子里的每个男子一盒,就连那粗使的小厮都有,那两个小厮接过之后傻笑了半日,这一盒胭脂可抵他们大半年的工钱哦。

    最后还剩了两盒在手里,这两盒的颜色太漂亮了,连她老爹都舍不得送,叫了自己的专属小厮佳兰,钻到他的屋里,要他给自己化妆。

    这世间哪有女子上彩妆的道理,而十大岁的小孩更是被吓的手足无措,在那怵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看着佳兰在那扭扭捏捏的样子,任清也没了耐心,直接将他赶了出去,栓了门,自己给自己画还不行吗?

    看着日头偏西,任宜杭才想起快一个时辰不见自己的女儿了,招了佳兰来问,佳兰在那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出实情。

    任宜杭闻言,只觉得脑门心快被气炸了,直直的冲到佳兰的房间前,一掌就将那栓着的门给拍碎了。

    屋里任清已经给自己画好了妆,也将那才买来的红艳艳的衣裙套在了身上,此时正拽着自个的头发想梳个流云髻什么的。

    听到有人进来,任清头也顾不上回,仍然忙活着手里的工作,“你们先到大厅去等我,等会就好,先不要看,我要给你们一个惊喜。”

    “你已经给我们很多惊喜了。”不冷不淡的男声,听不出喜怒哀乐。

    “哦,爹爹啊,你来得正好,你看女儿这身装扮怎么样。”任清认识到梳头的难度太高了,就顺手拿了根五彩的发带将头发绑了起来。

    冲到任宜杭面前站定,再转了个圈,让身上的裙子也跟着转了起来,弄出来些立体的效果,再将脸凑到她老爹面前,“爹爹,你看,好看不?本来我今天想画烟熏妆的,但是配这身裙装就不是很好看了,所以我才……”

    说实话,任清的脸本来就长的好,再加上她如今刻意的打扮,真的是很漂亮,都有些让人挪不开眼的效果,但是这个效果是放在以前那个世界,而现在,门口的三个人都只觉得很恶寒。

    任宜杭真的很想做晕倒样,但是自己自幼习武,身体好得不得了,不是想晕就晕得了的。

    而如今,他只能闭了眼还要转过头,真的不想再看眼前那个正在耍宝的女子,他此时真的希望有个神仙跳出来告诉他现在眼前那个活宝不是他的女儿。

    “佳兰,带小姐去收拾干净,冰兰,去请夫人过来,说我有事情跟她商量。”任宜杭没等他女儿把话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

    清晨,天边才泛出一层亮色,任清便被她亲爹亲自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被拎到前厅,那里已经笔直的站着一大一小两人。

    “三弟,这是楚儿,以后他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姐姐。”任宜杭笑着看着眼前这五岁大的小孩,这便是他昨天被自个女儿刺激之后跟他姐姐商量出来的结果。

    任林口中的楚儿,即她的儿子任峦楚,刚过五岁,按照任家的规矩,不管男女,过了五岁就要开始学武,但是他上面也只有一个姐姐,任林的独女任峦梦,现今八岁,作为月桂山庄的少当家,早被她老娘带在身边亲自教习,顺便也方便传授她些传女不传子,传长不传幼的啥啥啥秘籍什么的。单下这么一个男孩,任林不放心请外面的师父来教,遂就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来,昨个儿这么给自个弟弟一说,没想到他也差不多有这个意思,只是要把任清带上,任宜杭认为习武的女子自有一股英气,正好改改自个女儿现在的性子,而且两个小孩也正好做个伴。

    于是乎,两个成年人一拍即合,两个苦命的小孩就这么的给惨遭毒手了。

    任峦楚还好,毕竟五岁了,也知道今天是来拜师的,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楚儿,这是你的三舅舅,也是你的师父,快过来行礼。”

    任宜杭虽然住在这月桂山庄,但是为了避免闲言碎语,也害怕任清她母亲找来,所以一直深居简出,诺大的一个山庄,知道他身份的也只有他姐姐和姐夫。而对于他现在眼前的这个亲侄儿,上次见他已经是四年前了。

    五岁大的孩子已经懂了一些事情,赶紧走上前去,先向任宜杭行了晚辈之礼,“侄儿峦楚见过三舅舅。” 接着又行了拜师之礼,“徒儿任峦楚拜见师父。”

    毕竟是血亲,这些也都是些虚礼,任宜杭扶起任峦楚的小身板,左看看右看看,笑得合不拢嘴,“楚儿都这么大了,记得上次见时才不满周岁呢。”

    任林在旁看着自个弟弟的笑颜,心情也好了许多,打趣的说到,“小孩都是要长的嘛,真是的,你也不看看,清儿不都三岁了。”

    清儿?

    屋里三个人这时才想起这屋里还有第四个人,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那正趴在椅子上睡的七荤八素的任清,敢情别人这边在亲情浓浓,拜师学艺的,那小东西居然在自个和周公你侬我侬啊。

    啪!一巴掌拍到了正在熟睡的小孩屁股上。看着人家的孩子这么懂事,再看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任宜杭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巴掌拍了下去。

    椅子上的小孩扭了扭身子,眼睛虚开了半条缝,瞄了瞄那个后爹一样的男人,嘟了嘟嘴,“爹爹,不要来烦我,你睡不着找冰兰陪你玩去。”

    任宜杭一愣,被这个三岁大的小孩一句话噎的半死,只不过还好,一晃神就缓过来了,这充分证明他已经很习惯了。

    回过神来,任宜杭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大姐和侄儿,那气更大了些,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几分,照着这小身板又劈了下去。

    可是头不能打,小孩年龄太小骨头不硬也不能下重手,最后任宜杭这一巴掌还是落到了她屁股上。

    挨了两巴掌,小孩再不睁眼就太没有天理了,任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扫视了在场的大人小孩,仍然是嘟了嘟嘴,“平均三年挨两巴掌屁股,我要吃六个红鸡蛋。”

    “为什么是六个红鸡蛋?”一旁观看体罚的任峦楚突然问道。

    其实任清的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很好奇,但那两个成年人当然不会把这三岁小孩的胡言乱语当回事,一晃神也就过去了,但是男孩才五岁,正是那啥也不懂还好奇的要死的年龄。

    “一年两个啊。”任清盯着任峦楚,脸上的笑意浓的很,活像一头饥饿的狼看到小绵羊。

    “为什么一年要两个?”某男孩继续追问。

    “你想知道吗?”任清伸出两只手,“帅哥哥抱抱,抱抱就告诉你。”

    “好了,楚儿,别闹了。”任林看着自个弟弟的脸色变啊变啊的,却也只能在旁轻声提醒自个儿子。

    但是五岁的小男孩却早就被好奇心占了心智,哪还听得到他母亲的话,伸手揽过任清,将这个小自己一号的小身板轻轻的抱在怀里。

    “帅哥哥真好。”任清在他怀里又扭了扭身子,选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复又闭上眼,继续她刚才的好梦,嘴里喃喃到,“因为一个吃不饱……”

    “任清,你给我规矩点。”自己那个顽劣的女儿的老毛病又犯了,任宜杭要不是顾忌着自个姐姐在场,早就下杀手了。

    想当年,生下这个女儿的时候,那是多么的疼爱啊,真是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如今,那慈父之爱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每天剩下的只有牙痒痒。以前想到打骂女儿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有时真恨不得把她撕烂了再塞回自己肚子里去。

    见自个的这个舅舅兼师父发火了,怯生生的任峦楚赶紧将身上的八爪鱼扒拉下来。

    “好了,好了,三弟,清儿还小嘛,别发这么大火,小心气坏身子,也别吓着孩子了。”一代武林盟主何时这么低声下气的当过和事佬啊。

    只是那罪魁祸首没有任何惧色,也不搭理她老爹,只是看着眼前的那五岁男孩觉得好奇,围着人家直直的转了三圈。

    “楚儿,这便是母亲以前给你说过的你的表妹任清。”看到任宜杭脸色又开始下沉,任林赶紧将话题岔开了。

    看着有人在介绍自己,任清一下蹦得老高,从地上跳了起来,活蹦乱跳的开始做自我介绍,“hi,小帅哥,我叫任清,爹爹叫任宜杭,娘不详。我现在三岁零四个月,身高和体重还不到我家帅哥的三成,可以说是身轻如燕,娇小玲珑。我喜欢吃土豆闷牛肉,麻婆豆腐,酸菜鱼,西红柿炒鸡蛋,苦瓜烧肉,红烧猪蹄,海带老鸭汤,清蒸鲈鱼,虎皮青椒,主食比较喜欢南瓜饼,葱香酥饼,水晶蒸饺,红油抄手,担担面,米饭也行,不喜欢的暂时还没有。水果我最爱西瓜,甘蔗,桔子,菠萝,不太喜欢苹果。我最大的愿望是要做胭脂行家,卖天底下最好的胭脂,最近的小愿望就是想知道我面前的这位小帅哥的闺名,年方多少,有什么爱好,有没有兴趣跟在下进一步的接触了解,做个朋友。”

    任清一口气说完,又懒懒的往那椅子爬去。

    “冰兰,给我拿戒尺来。”有位忍了很久的帅哥终于爆发了。

    听到“戒尺”二字,那摇头晃脑的小p孩又兹溜兹溜的爬了回来。

    任林在旁看着这对父女,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自个那个倔得要死的弟弟也能有被气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还以为他是心痛他自个那宝贝疙瘩,现在才知道这叫一物降一物。

    “好了,三弟,孩子还小,不懂事嘛。”任林又向那罪魁祸首使了个眼色,“清儿,快来给你爹爹道个歉,你看你把你爹气成什么样了。”

    自个姑母的信号任清是接收到了,蹭到帅哥身边,抱着帅哥的胳膊开始荡秋千,“爹爹,别气了,你看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气出皱纹来就嫁不出去了,嫁不去的话清儿会很心痛的。爹爹,清儿错了还不行吗,你今早起这么早是不是要我锻炼身体啊,我现在就去锻炼好不好,爹爹,我去锻炼了,你别气了哈。”

    说完,任清又一下跳到男孩身边,抓拉着他的小手,“这位小帅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锻炼啊?”

    “我叫任峦楚。”男孩红着脸低声说到,又看了看自个娘亲和师父,但还是忍不住跟着任清跑开了。

    “来来来,到这里来,这里空气好得很哟。”任清向任峦楚招了招手,“你站在我身后,跟着我做就可以了。好了,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啦。”

    随着任清扭动着她肥肥的小屁股,伸展着短短的胳膊,她那稚嫩欢快的声音也在林中响起,

    “左三圈右三圈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

    抖抖手啊抖抖脚啊

    勤做深呼吸

    学任清唱唱跳跳

    你才不会老

    ……”(范晓萱≈陈晓东《健康歌》)

    吵架的悠闲日子

    就这样,左三圈右三圈的转啊转的,晃眼就转过去了十年,那个走路不带准心的小p孩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可是此亭亭玉立只限于其规规矩矩的站的时候,只要她稍一开口或稍一抬脚,那看官们的失望神态完全叫做惨不忍睹。

    只不过人家旁边确实有个亭亭玉立的少年,年方十五,那样貌皮肤什么的自然都不用说了,人家那言谈举止之间洒落出来的大家公子风范可是迷倒了无数怀春少女。

    那老了十岁却仍然风姿卓越的任宜杭双手抱胸的站在一旁,心里感慨着,幸好,自个那亲侄儿定力好,没让那野丫头给带成一个模样。

    今日,月桂山庄异常热闹,人家小庄主成亲能不热闹吗。

    这小庄主名叫任峦梦,现任庄主的独生爱女,年方十八,对于一个大家女子,特别是这种独苗性质的女子来说早就该成家立业,娶夫生女了,可是,谁叫人家任家出情种呢,一代还不止一个,甚至有时候一个不拉全给搭上。这小庄主自从两年前看到了人家秋家的小公子,那就立誓非此小公子不娶,但是人家小孩当时才十三岁,所以任大小姐又等了两年,等秋小公子十五成年,然后就兴高采烈的办了婚礼将秋家公子娶进门来。

    武林盟主的独女娶亲那自然是热闹的很,但是整个月桂山庄也有安静的地方,一处天然的小型湖泊旁,并排坐着两条人影。

    人家任峦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还未出阁当然不能在那些公众场合抛头露面了,任清身份尴尬,自然也不能出去抛头颅洒笑脸,所以,他俩今日反而异常清闲,并肩坐在湖边,享受那拂面而过的清风和那透过树叶洒下的点点阳光。

    “唉,真不知道大表姐的婚礼热闹成啥样,我还没见过人家成亲呢。”任清仰天长叹。

    任峦楚没有接话,仰面躺在那冰凉的石头上,四周恢复了安静。

    “唉,要是我装扮成丫环的样子应该没问题吧。”任清仍然不死心。

    任帅哥翻了个身,背对着任清,迟疑了一会才问到,“清儿,你很想娶亲吗?”

    任清也躺了下去,“不想。”

    这话咋连点犹豫都不带呢。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就在任清快睡着的时候,任峦楚突然开口问了句,“为什么?”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好。”任清眼都不眨的盯着天上的飞鸟,它们多自在,有时候真的还是很庆幸,虽然自己的这身份在别人眼里看着很尴尬,但是对于她来说却能给她很多人难以企及的自由。掰着指头算算,自己还有一年多就十五及笄了,在这个世界就已经算成年了,到那时,无论如何自己也得出了这山庄,去那外面的世界晃晃。

    “你觉得三舅舅会放任你这样吗,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任峦楚在旁问到,声音有些落寞。

    “他?”任清一说到她老爹,那是瞌睡全无,“他连他自己都没搞定呢。”

    任峦楚似想起了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唉,峦楚哥,你突然问我成亲的事情,难不成你想嫁人了?”任清嘴里调笑着,身体直直的往任峦楚身边挤。

    “对哈,你都十五了,有没有人上门向姑母提亲啊。”

    “别瞎说。”任峦楚挪了挪身子,别过脸去,但是那蔓延到耳根的绯红还是让任清给逮住了。

    任清本就是个惹事的主,现在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立马咋咋乎乎的吼开了,“耶,任小帅哥脸红了,任小帅哥是不是有心仪的女生啊,告诉妹妹我是哪家的女子。就凭我家峦楚的生世,相貌,才学,就算是那皇太女,你也够的上。”

    任峦楚是任宜杭的亲侄儿,俗话说外侄像母舅,任峦楚现在这样貌居然跟任宜杭有七八分像,左看右看也是个大美男,任清为了区别这成堆的帅哥美男,便不知何时起就叫自个老爹为任大帅哥,现今身边这位叫任小帅哥。

    “够了。”任峦楚莫名的起了火气,飕的坐起身来,“我们两从小一块长大,我见过几个外家的女子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净在这说些胡话。难道你就真的巴不得我嫁出去,我是哪招你惹你了,这么不招你待见。”

    “你今天吃火药了还是怎么的?”任清虽说平时混了些,见着长的好看的男子就爱往上凑,但是还是有些脾气的,两人本好好的在这聊天,那人就突然的火了起来,难道仗着自己帅就了不起啊。

    “我不就说了两句玩笑话而已,你犯得着发火吗,真是的,你就算是今天心里不爽,我可是女生呢,你能不能有点风度啊。再说了,我比你小,你难道不知道哥哥要照顾妹妹的吗?”

    “你,你这话越说越不靠谱了。”任峦楚被任清一顿吼,气得脖子都红了,然气势好似都被她占去了,他居然接不上话来。每次他们俩吵架,她就会搬出这套奇怪的理论,还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着任峦楚的样子,任清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有些过了,嘴上却还不饶人,“你看你,就这么大点出息,吵不赢我就别跟我吵嘛。”挠挠头,换上一副赔笑的脸,“你说你吵架这么笨,要是以后嫁到妻家去了,要是遇上个霸道的,那你不吃亏死了。妹妹我就做好人做到底了,这也算是先训练训练你了。”

    “谁说,谁说我要嫁人了。”任峦楚真的急了,那说话都不连贯了。

    “怎么,你跟我家老爹长得像也就算了,难道你还真要继承他的衣钵啊,行行行,改明你也搬我们那小院去,然后我再给你们修一座和尚庙好了。”某女没良心的笑的很开心,好似完全忘了十分钟前某人也才说过不结婚的。

    新来的小厮

    眼看着任大小姐娶了亲,两小夫妻也恩爱的很,不出半年,那秋家公子就查出了身孕,那乐得和不上嘴的内当家心情一好,也就开始寻思着要给这西南角的小院换些新的小厮。那冰兰是自幼跟着任家三公子的,看着自家公子现在这样子,他也没有嫁人的心思,贴心贴肠的要伺候自己公子一辈子。那个佳兰是任清三岁时给派到院子里来的,进院子的时候十一岁,现在也已经二十出头了,对于男子来说,芳华渐渐逝去,任家也是宅心仁厚的主子,自然不会看着他在这里孤独终老,但是他清楚任清父女的事情当然也不能放他外嫁,最后商量了半天,将他许给了月桂山庄的管家做填房。

    院子里的姑娘大了,新选进来的小厮当然也是用心选了的,就连任林也来亲自过问了两三次,虽然任林自己也是个痴心的人,只娶了任峦楚他爹郭氏,可是这事情放在后辈身上时就不一样了,谁都希望自家孩子能多多的开枝散叶,像她这样守着个独女的独女,那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生怕自个那女儿出点什么事情,到时候想找个过继的都找不到。

    可是这种想法在任宜杭这里就行不通了,一方面他是男子想法本就和女子不一样,更何况是个认死理的主,不然也不会这样独身十几年。他姐姐和姐夫的心思明白的很,但是他心里却有些不爽快,自个女儿平日里的行为做事说来本就有那么一点不检点,千防万防的就害怕她见一个爱一个,跟她母亲一个德行。

    看着眼前两个规规矩矩站着的清秀小厮,其实都是身家亲白的家生子,任宜杭咬了咬牙,要是那丫头能看上哪个娶来也没什么,那些什么门第的本也没有什么在乎的,只要自个女儿能清清淡淡的过一辈子就行了,但是如果她养成了那不要脸的德行,自个非亲自废了她不可。

    而此时,那完全不知情的任清正在湖里畅快的游泳,自从她被她老爹惨无人道的强迫习武以来,她发现自个的体力真的比以前好多了,身体灵活性和协调性不可同日而语,如今在水里,就跟条鱼似的乱窜。

    只是某女被吃饭睡觉占去的时间太多了,那武功修为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说。

    “任清,你给我出来。”岸上,突然窜出个人来,对着湖面大声喊着。

    任清呼的从水里冒出个头来,一把将脸上的水抹开,“哎吆,我的楚哥哥,不要这么大声音嘛,你看你本是那如同百灵鸟般的声音,这样大喊大叫伤着了多可惜哦,清儿我可会心痛的。”

    “哼,你心痛我?省着吧,还是去心痛你院子里那两楚楚动人的小子好了。”任峦楚在旁跺了跺脚。

    “哎呀,峦楚哥,这话怎么这么酸啊,你要不是是我哥,还真会让我误会了去。”任清边说着边往岸边游了过来,“你说啥小厮,上个月佳兰不是才嫁出去吗,难道姑夫又给送了新的来?”

    “那不还能咋的?”任峦楚顺手将岸上的一件衣服抛了过去。

    “真的?”任清也不避讳任峦楚,穿着自制的泳衣上了岸,飞快的穿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