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第36部分阅读
清心游 作者:rouwenwu
,在外部轻搔慢挠,直到听到媳妇儿鼻息渐重,才抬身冲了进去,终于找到了家,他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121侍疾
居高临下,不再如昨夜的急切,此时,雅尔哈齐才发现,媳妇儿全身的玉白泛上粉红时,那情景是如此迷人,着迷地轻抚,滑嫩如新剥鸡子,软腻如三月春水……
“媳妇儿!”沙哑地。
“嗯!”轻颤地。
“叫我!”急躁地。
“爷——”破碎地。
“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媳妇儿,对不对!”他喘着气在她耳边问。
“嗯,哼!”她闭着眼哆嗦。
“半推半就,又惊又爱?”可恶的男人轻笑。
她转开头去。
“叫我!”狠狠地撞,缓缓地出,
“爷——”她神智已有些迷糊了,
“停不停?”
“不——”她迷糊地轻哼!
他呵呵地笑,“还要不?”
“要!”
似乎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他不再说话。
…… ……
床吱呀吱呀地摇,喘息声,柔媚的轻哼声,偶尔的惊呼……
一阵剧烈的响动后,是一声有些尖锐的女音……
半晌,
“你出去!别还呆在里面!”
“里面舒服!”耍赖
“很胀啊!”撒娇!
“呵呵!”低沉的轻笑!
“你到底出不出去!”推搡声!
“再动就止不住了!”
继续推!
“啊!你怎么又来了!”惊吓声
“都说了让你别一直动了!”喑哑声。
“我不动了!你也别动!”惊慌的制止声!
“晚了!”闷哼声。
“呜——”悲泣声
床继续吱呀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
“够了吧!”微弱的得几乎听不到的女音
“嗯,今儿差不多了!”餍足的男音。
过了一刻钟,稍许恢复了一点精神的女音哼叽:“明儿我还要去侍疾!”
顿了顿,男音高声喊:“绿樱,叫阿苏拿我的片子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让他明儿一早来为继福晋瞧病!”
“是!”屋外传来应答声。
“啊!”惨叫声!“媳妇儿,你做什么又拧我!”
“我没脸见人了!全被人听去了!”有气无力地抽泣!
“乖,乖,别哭,没听到!她们离着远着呢!”手忙脚乱的哄。
“你骗人,肯定听到了!”可怜巴巴地抽泣。
“咱是夫妻,听了就听了吧!”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
“呜!你个厚脸皮!”
“乖,乖,别哭!”
“厚脸皮!”
“好,好,我厚脸皮!”赶紧哄
“我,我不是厚脸皮!”抽抽答答的哽咽!
“媳妇儿,你到底要咋样?”头痛地投降!
“你以后不许这样没完没了!”
“换一个条件!”怎么可能!好不容易娶回来,还不让他尽兴摆弄?
“总这样,你很快就会厌倦了!”抽抽咽咽!
“呵呵,唉哟,媳妇儿,你放心,爷一辈子也厌倦不了!”得意呀,媳妇儿原来这样在意自己呀!
“肯定会!”抽答声,“让你天天吃肘子,你能吃多久?”
“这个!为什么是肘子?不是别的?”那个天天吃会腻呀,有点儿迟疑:“媳妇儿,你夫君我一天三顿吃馒头,吃了二十年了,也没腻呀!”
“呜——”抬高的哭音:“我是馒头?”
“嘿嘿……”暖昧的笑声:“媳妇儿,你再长两年,也是馒头,大——馒头!”
“你这头色狼!”尖叫声
“呵呵——”
笑声,扭打声,惊呼声,喘气声,挣动声……
“媳妇儿,明儿你去侍疾,如果被刁难了,就暂时先忍忍,你夫君我正查她家兄弟的事儿呢,已经有眉目了!”
“嗯?”软绵绵地哼:“查什么?”
“把柄!”阴沉的男声,“七月选秀那会儿知道你被诬陷后,爷就开始查了!还找你三哥帮忙了!”
“嗯!”
“有了把柄在手,她如果再刁难你,爷就给她抛出去,她没儿没女,总有娘家吧……”阴沉的男声低喃。
玉儿嘻笑道:“今儿要是没敬成茶,我这媳妇儿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帐子里啧啧亲嘴儿的声音传了出来:“媳妇儿,原来你这美丽的小脑袋有时也很好用嘛!居然一下想到了嫡福晋!”
“嘻嘻,我也不知道怎么想到的!”娇娇的声音过后,又被揉搓得叽叽叫!
小夫妻俩在帐里嘻嘻哈哈打闹,却不知王府另一端此时正有人设计对付他们呢。
“福晋,老奴回来了!”
“可从我哥哥手里拿到药了?”
“拿到了!福晋您看,这药据说无色无味,那贱人喝下去也发现不了!”
“怎么这么少?”
“大爷说这是两次的分量!”
“太少了!”
“福晋别担心,大爷说这药特别好使!”
“哦?真的?大哥从哪儿找来的?”
“据说是从一个喇嘛那儿弄来的!”
“嗯,好用就成!人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哼,那个贱人,今儿居然去给一个死鬼敬茶,本来只想折辱她一下,她既然敢这样对我,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福晋别气,明儿咱就把仇报了!到时再把大格格迎进王府来!”
“哼,本来没想这么早对付她的,可她这刚一进府,王爷的心就开始偏了,今儿尽然默许了她不给我奉茶,我这个大活人居然还不如一个牌位!如果让她再在府内收买人心,哪还有我说话的地儿!”
“福晋,你说这个伊拉哩家的格格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吧?怎么就把王爷哄住了?你想,这十来年,王爷一直对这个儿子不冷不热的,怎么这伊拉哩家的一嫁过来,居然就在王爷的书房里一起喝茶了!”
“嗯,你这一说还真是,自从伊拉哩家与那个贱种扯上关系,那贱种就一劲儿地风云直上,当年我想着不过是个庶子,王爷要送到别人家去学武就让他去,谁知道他不但学了一身功夫,还让皇上瞧上了眼,这又是跟着皇上出巡,又是被皇上授爵的,都是从他去了伊拉哩家以后,别是这伊拉哩氏当年就和他勾搭上了吧!”
“福晋这话很是!虽说那贱种在府内不受王爷待见,可走出去,也是亲王府的子孙,这伊拉哩府上一见着,还不上赶着巴结?这把女儿送到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面前的事儿也不是干不出来!”
“唉,只恨我当初一直想着自己生个孩子,就没想着早点把他捏在手里,乌珠又因为打小欺负过他几回,被那个心眼儿针鼻大的贱种记恨在心,再不肯亲近她,若不然,现在乌珠成了他的嫡妻,王府岂不都在我们那木都鲁氏手里捏着了!我哪需要象现在这样铤而走险!”
“这也不赖福晋,毕竟,那么多的宗室庶子都庸庸碌碌,只每月领着几两银子过活,谁知道那个贱种居然还真学了一身本事不是!”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再想想,明儿可别出什么漏子,别跟乌珠似的,最后把自己带进去了!”
“福晋放心!三格格毕竟年纪还小,思虑不周也是有的,咱们的计划万无一失,王府的地形咱可熟!”
“嗯!这事儿若成了,你那儿子我就让我大哥给他谋个好前程!”
“是,多谢福晋还想着我家那小子!老奴一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地!”
第二日,玉儿与雅尔哈齐起身稍用了一点儿点心,穿戴整齐便去给庄亲王与继福晋请安,因为继福晋病了,玉儿就被留了下来侍候。
玉儿打量躺在床上的继福晋,二十几岁年纪,细眉长目,小嘴,颇有几分姿色,只是,玉儿一挑眉,她身体可没一点儿累晕的迹象。再看看那有些苍白的脸,原来是用粉修饰过,这有病的人用粉,是掩饰病容;她这没病的用粉,自然是画个病容了!
玉儿也不揭穿她,只是按照规矩侍候她用饭递茶,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继福晋居然并不曾多刁难她。用罢早饭,继福晋拉着玉儿的手,有气无力地开口。
“我这身子骨儿病得真不是时候,昨儿居然晕了许久,错过了你入门的仪式,好在皇上的诰封正好送了过来,要不然,我岂不成了罪人!”
玉儿伸出手给她掩掩被子,笑道:“额莫克可千万别这么说,您会病倒都是因为操劳的!我们这些晚辈感激还来不及呢!何况,阿玛哈让我们给嫡额娘敬了茶,这入门的仪式一点儿错也没出!您就别放在心上了!且宽心养病!这王府可离不得您!”
继福晋的手一紧,玉儿心里暗自庆幸,得亏她把手先抽出来了,否则就这一下,就得被抓破皮儿!
继福晋勉强笑道:“王爷与结发之妻感情深厚也是应该的,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不是!”
玉儿点头,又说了许多结发夫妻的可贵之处,听得继福晋几乎三尸神暴跳,可她还不能说一句不是出来,毕竟这世道就是个重嫡的世道!
“唉!你夫君当年也是个可怜的,因为生母只是个丫头,在府内地位最是卑贱不过,他也跟着受了许多的苦,毕竟,没名没份的,就生了个孩子出来,王爷还记得不太清楚这事儿,雅尔哈齐自然也就被府里一些个刁奴们欺负,还被骂了多少年的贱种!唉,可怜的孩子!”
玉儿一挑眉,这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呢!
“哦?有这样的奴才?额莫克可知道都有谁?这王爷的骨血成了贱种,这大清除了皇室,岂不都被那奴才骂了?就连额莫克也成了贱种不成?这样儿的奴才,可不能留!额莫克没处置了吗?”
继福晋僵了一下:“这都是我进府以前的事儿了!”
玉儿点点头:“这样呀!想来已经被处置了吧,毕竟这样的奴才,连额莫克都敢骂,可留不得!”
继福晋气得七窍内生烟,可是,她还得忍着,她得把这一天熬过去!
“我身子骨儿有些不舒坦,你给我按按吧!”
玉儿笑道:“好!额莫克且躺好!”
玉儿翘起了嘴角,她能给太太玛法按得全身舒坦,她也能给继福晋按得全身不舒坦!毕竟,多年的修炼可一点儿不白费,她对于人的气血运行再精通不过的!
放开了灵觉,玉儿坏心眼儿地开始揉按,那该流畅之地,她按住不让气血运行,那该缓缓经过之地,她几下敲得气血加速,该轻的地方她重敲,该重的地方,她轻手轻脚……不到一刻钟工夫,继福晋就觉得全身哪儿哪儿不得劲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一挥手,拍开身上的手:“你会不会侍候?”
玉儿听着继福晋恼火的声音,心里暗乐,“儿媳在家常给家里老人按揉,就这样的呀!”
继福晋一想,这事儿倒听过,据说这伊拉哩氏确实挺孝顺的!
“为什么你按得我全身都不舒服?”
玉儿睁大双眼:“真的吗?可是,这力道我都像以前一样呀!”
继福晋恼火地道:“我多大年纪,你家的老人多大年纪,这力道能用一样的吗?”
“哦!”玉儿点点头,“儿媳知道了!轻点儿!”
继福晋又躺了回去,不过……
“呵呵……你别挠我痒……哈哈哈……唉哟,我说……哈哈……”
继福晋连滚带爬逃离了玉儿的双手。
122中招
看着那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的伊拉哩氏,继福晋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额莫客,原来你怕痒呀!”玉儿状似不安地扭扭手,“可是,重了,你又不舒服!”
继福晋狠狠瞪了伊拉哩氏一眼,心里纳闷,看她的神情,不像是故意的!
“行了,再让你这样折腾,我这条命都要折腾没了!”
“儿媳妇不敢!”玉儿咬着唇,拼命忍笑。
继福晋看她漫上泪意的双眼,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我就说你两句,你哭给谁看!”
玉儿眨眨眼,抿抿唇,“儿媳妇没有!”
继福晋想了想:“去给我熬点清火汤来,我这会儿怎么觉得胸口火烧火燎的!”
玉儿应道:“那儿媳妇这就去厨房!”
继福晋摆手:“不用,就在一边的厢房里熬就行,平日那儿也常用来熬煮点儿什么东西!”
“是!”
刚走到门口,遇到雅尔哈齐领了太医进来,他还是不太放心自己的媳妇儿,正好借机过来看看。
“继额娘,儿子差人请了太医过来,让他给您好好瞧瞧吧!”雅尔哈齐恭敬地禀报,又示意太医过来诊脉。
继福晋愣了一下,之后,坦然伸出手来放在脉枕上。
太医闭着眼号脉,半晌,又请继福晋另换一只手,号完之后,起身行礼退了出去,雅尔哈齐领着太医到另一间房里开方子。
“太医,继福晋这是什么病?”
太医躬身回道:“无甚大碍,气血不畅,虚火上升,还有一些妇人常见的体虚之症!平日多加调理就好,今儿开的这幅药喝半个月就成!”
雅尔哈齐状似忧心道:“可继福晋她昨儿还晕倒了!”
太医写方子的手顿了顿:“应是气血不畅引起的头晕之症!方才号脉没有十分严重呀!”
雅尔哈齐翘着嘴角:“是不是休息一天,症状轻了一些?稍加劳累就又会加重病情?”
太医拈着胡子沉吟半晌,“先调养一个月再看吧!”笔下的剂量不免稍加了几分!
庄亲王听着太医又禀了一遍,点点头:“劳烦太医了!”
“不敢,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告退!”行礼后拎着小箱子退了出去。雅尔哈齐送他走后,回到庄亲王书房:“阿玛,儿子把这药给继福晋送去吧,这会儿就开始赶紧喝吧!”
庄亲王一挥手:“你儿媳妇儿不是在那儿?送过去吧!”
看着去而复返的雅尔哈齐,玉儿一挑眉:“福晋的病可有大碍?”
雅尔哈齐看看屋子内有继福晋的人,把药递给那丫头:“去,这会儿就给福晋熬上,一会就得给福晋服上一剂!”
那丫头接过去,就要转身出房:“你去哪儿?这屋子不正好煎药?”
丫头顿了顿:“奴才恐熏着夫人!”
玉儿笑道:“我这手上为福晋熬着清火汤,若不然,都应该亲自为她老人家煎药!还说什么熏着!”又指指一边另一个小炉,“你就用那个吧!”
丫头无奈,“奴才去拿专用的药罐!”
“去拿药罐,你把药包拿着做什么!放下再去吧!”
“奴才笨拙!”丫头状似惶恐地行礼。
“你们平日常侍候福晋的,想来福晋也是极信任你们的,你们更应该勤谨一些才好!”
“是,奴才谨记夫人的教诲!再不敢粗心!”
“房外有小丫头,你且让她去取药罐,你帮我看着一点火候,我和贝勒爷说几句话!”
“是!”
玉儿与雅尔哈齐走到房间一角低声说话。
“还好吧!”
玉儿看着雅尔哈齐关切的目光,笑道:“好着呢,太医怎么说?”
雅尔哈齐把太医的话复述一遍,玉儿抿嘴笑,“你自回去吧,我估计今儿是闲不下来了!看着要一直使唤呢!”
雅尔哈齐抿紧唇,眼睛一眯,轻哼了一声。
玉儿轻笑道:“无妨,不是还有丫头嬷嬷嘛,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雅尔哈齐看看一边的清火汤,玉儿显然明白他的意思:“我就在一边儿看着,水,料都由丫头经手的!不妨事!”
到底有些不舍地伸手摸摸媳妇儿的脸:“我先走了!”
“嗯,你回吧!”
玉儿坐回先前的位置,看着一边继福晋的丫头把药一味一味放入药罐中,忍不住偷乐,继福晋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让太医号出病脉;可是这脉诊得不对,这药也就开得不对,这不对的药,不知道继福晋喝了会怎么样!
这可不是她这做人儿媳的故意害她,这是太医开的药,她这儿媳妇连经手都不曾,若真有什么好歹,可全不关她的事儿!
坐在位置上,玉儿闭目浏览空间里的书籍,时间是很宝贵的,怎么能浪费呢!
药煎好后,玉儿领着一群丫头到了继福晋房里:“额莫客,药煎好了,让丫头服侍你先用了吧!喝完药,这清火汤儿媳妇觉得你缓缓再用最好!”
继福晋看看丫头手上的药:“放在一边儿,我这会不想喝!”
玉儿走到炕边:“额莫客,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还不爱喝药呢,我看着这丫头煎的,火候一点不差的,你喝了,身体早点儿好了,王府也有主事人不是!”
“我说了我现在不想喝!”继福晋恼火地道。
玉儿有些无奈地道:“那儿媳着人去请王爷吧!他老人家也很忧心额莫客的病情呢!”
继福晋僵了僵:“烫不烫?放一阵儿不烫了再喝!”
玉儿伸手碰碰碗底:“这会儿喝着正合适!”
坐到炕边接过丫头手上的碗与勺子:“儿媳服侍您进药!”
继福晋皱着眉一勺一勺喝了下去,那痛苦的样子看得玉儿咬紧了唇,这没病的人喝了药,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好容易喝完了一碗药,继福晋厌恶地道:“真难喝,去外面请个郎中重开吧!”
玉儿把碗递给丫头,又服侍继福晋漱口:“额莫客真像小孩子,还怕苦药汤子不成!外面的郎中哪有太医院的太医稳妥,别到时开的药药效太猛,反于额莫客身子有碍!”
又拉着继福晋哈拉外面的郎中如何如何不好,想着,那药就算想吐也再吐不出来了,才满意地停嘴。
坏心眼儿的玉儿低头扭手帕子:这可是自作自受!别人可没谁陷害她!
继福晋有些萎糜,玉儿看着她不想说话,也便住了嘴,坐在一边儿像个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不吱声儿!
等了一盏茶时间,继福晋又打起精神,指派玉儿忙这忙那,总之,就没一刻让她闲着的。
“行了,你也坐会儿吧,忙了一个上午,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可别累坏了!”
继福晋终于满意了,不再折腾玉儿,还笑着冲一个老嬷嬷招手:“去,替夫人沏杯茶,让她缓口气!”
老嬷嬷笑着行礼退了出去。
玉儿听着两人有些激烈的心跳,一挑眉,合着,折腾了一上午还不是主菜呀!
不过一小会儿,那老嬷嬷奉了杯茶进来,“夫人请用茶!”
玉儿看看托盘上的青花茶盏,挑了挑眉,伸手端了过来。
低头用茶盖轻拨杯中的茶叶,听着更加欢实的心跳声,玉儿抿抿唇,盖上茶盖放在一边:“额莫克,这个嬷嬷是常侍候在您身边的吧!”
继福晋看她都端到嘴边了又放了下来,不免有些失望:“这是我的陪嫁嬷嬷,你叫她费嬷嬷就成!”
玉儿笑了笑:“儿媳还以为是额莫客的奶嬷嬷呢!”
继福晋有些伤感地道:“我的奶嬷嬷几年前一场大病没了!”
玉儿陪着劝了几句。
继福晋笑道:“看着这离中饭时间也不远了,你也该去侍候王爷、贝勒爷用饭了!”
玉儿睁大眼道:“额莫克这儿怎么能没人侍候!”
继福晋笑道:“无妨,你小夫妻新婚,怎好一直守着我,你为我忙了一上午,且喝口茶,算额莫客赏你的!”说着把桌上的茶亲手端了递到玉儿手上。
玉儿起身恭敬地接过来,“多谢额莫客!”
笑着喝了几口,听到两人轻微的吁气声,玉儿挑了挑眉。
继福晋满意地笑道:“你回去吧,让费嬷嬷送送你,你刚进府,想来路还不太熟呢!”
“儿媳的丫头嬷嬷还没回呢,等她们回来了儿媳妇再走吧!”
继福晋想了想:“方才差她们去做事儿,怎么这半天还没回!”又看看一边脸涌红霞的伊拉哩氏,笑道:“让费嬷嬷服侍着你回去吧,一会用饭时,爷们儿身边没人服侍也不妥当!”
又回头对老嬷嬷道:“你好好儿把夫人送到地儿才准回来!”
老嬷嬷躬身应是。
玉儿行了礼跟着费嬷嬷走到外间,看看一边的桌上放着茶壶茶杯,伸手倒了一杯:“嬷嬷也喝口茶吧!劳烦你服侍我回去!”
费嬷嬷看看脸上已涌上红晕的伊拉哩氏,二话没说,接过去一口喝了:“多谢夫人!”
玉儿笑着点头:“走吧!”
费嬷嬷在前面领路走了一会儿,玉儿讶异地道:“嬷嬷,这路怎么看着不对?”
费嬷嬷半侧着身道:“夫人不知,从此回去,路途更近!还可看看院子!”
玉儿点点头:“嗯,嬷嬷在王府多年,地形想是比我熟的!”
费嬷嬷笑道:“夫人请这边走!”
玉儿点头跟了上去。
快到一座假山时,费嬷嬷身子晃了晃,似乎头晕的样子,玉儿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夫人!老奴头有点儿晕,假山后面是个小亭,咱们歇歇可行?”
玉儿笑道:“嬷嬷想是走得太急,且歇歇吧!”
坐在亭子里,玉儿放开灵觉四处狂扫,果然,不远处有人!
费嬷嬷看着没有动静的伊拉哩氏,心里暗自奇怪,怎么还没动静?时间差不多了呀!眼睛忍不住往一边的退路看去:一会儿可得跑快点儿去通知福晋!
又坐了一会儿,玉儿听到衣服的悉索声,转头一看,费嬷嬷正撒扯自己的衣裳呢,一挑眉,这是发作了?她方才喝茶时把茶收到了空间里,倒茶时又从空间里把茶放到了费嬷嬷的茶盏里,费嬷嬷原封不动地享用了自己倒的茶。
听着费嬷嬷嘴里一边低喃着老头子、老不死的一边向一处阴暗的角落踉跄着走去,从那个角落里传来的一阵阵儿的酒气自然没逃过玉儿敏锐的嗅觉。
玉儿不再看外衣已落在了地上,狂态大发的费嬷嬷,慢条斯理地起身往先前费嬷嬷偷瞄的路上走去。她的灵觉现在已能覆盖半径一公里的范围了,周围的事物都投射在她的脑子里,自然已发现有人慢慢往这个方向移动了!
走了几十米,她听到阴暗处的费嬷嬷发出状似愉悦的喊叫声,忍不住挑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尘土,费嬷嬷也就四十左右吧,倒是会找乐子!
慢慢往回走,玉儿回想清代关于婚姻的律法中,失贞是会导致入狱与离婚的吧!即使不入狱,让封建大家长来判,这事儿也是差不多的结果!继福晋这是想换个儿媳?她难道有了理想人选?若不然,皇帝重新再给雅尔哈齐指一个,她难道就有把握拿捏得住?
阴暗处,男女的喘息嘶喊声渐大,玉儿挑眉,灵觉里的人离着假山已不是太远了!是不是听到一点儿声音了?
123分析
那两人加快了脚步,显然听到了声音。走到假山后,进了亭子,往后一转,入眼的一男一女正在卖力厮杀;其中一人惊呼一声,另一人则转身退了几步,背过身去。地上两人坚持不懈地做着运动,大有一幅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到水干不挪地儿的架式!那惊呼之人冲过去想要拉开紧紧连在一起的两人,反被那男人一挥手推到一边儿,身下尤自不停。
费嬷嬷显然也乐在其中,各种声音毫不掩饰地传了出来。
很快,这一切都褪出了玉儿的灵觉,这里离着那亭子已超过一公里了!玉儿走得还是很快的!没有外物相扰,玉儿开始揣摩继福晋的用意。
如果继福晋想把事儿闹大,显然会找很多人来围观,可是,这会儿灵觉里却只有两个人!这两人是什么人?是继福晋安排的吧?
继福晋不打算把事儿闹大?那么是想以此事为把柄把自己捏在手里听她使唤?
现在这来的两人不论是安排的,还是意外而来的,总之,这种事儿自己还是离得远点儿的好!
玉儿想了想,这会儿要不要引人来看看?就这样被算计了,她可真不乐意呀!
花园子里也真清静,居然没什么人?
继福晋把花园子的人清了?还是平日这儿人本就不多?
转过一个回廊,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玉儿提高声音问:“前面那是谁?”
丫头闻声回头,打眼一瞧,赶紧蹲身一礼:“夫人,贝勒爷差奴才来寻你呢!方才继福晋说您已经走了,奴才正要回去禀报!”
玉儿笑道:“继福晋身边的费嬷嬷方才领着我从花园往回走,谁知一个错眼的工夫,就不见了人影,我这只能倒回来。”
丫头想了想:“从花园往回走,偏是偏了点儿,确实更近一些!”
玉儿笑道:“我刚进王府,路也不熟,费嬷嬷一不见了人影,我就找不着路了,身边的丫头嬷嬷又被继福晋差了去做事,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丫头赶紧蹲身道:“都是奴才们的错!”
玉儿笑道:“又关你什么事儿呢,既遇见你了这就走吧!”
丫头应命在前领路,玉儿边走边问她:“我瞧着你有些眼熟!”
丫头侧着身子边走边回道:“奴才昨儿为夫人递过衣裳!”
玉儿想了想:“想起来了,你是不是管着贝勒爷的衣饰?怎么他差了你来跑腿儿?”
丫头回道:“贝勒爷看都到中午了,您还没回,就叫人来继福晋这儿看看,奴才那会儿正收拾东西,贝勒爷看见就叫奴才过来了!”
玉儿点点头:“你叫什么?”
“回夫人,爷给奴才取名叫莫语!另有一个莫言,我们是贝勒爷身边的大丫头!”
玉儿点点头:“怎么今儿没见你进来侍候?”
莫语道:“爷说有夫人跟前的几位姐姐侍候就行!平日,爷身边儿的事儿都是阿苏侍卫与小林子管着!我们这两个丫头只管着物品!”
玉儿笑道:“小林子?可是和阿苏站在一起显得特别瘦小的孩子?不太说话那个?”
莫语道:“是,就是那个瘦小的,听说他年幼时家境贫寒,少衣少食,因此就长得瘦小,不过,他年纪却是与阿苏一般大的!”
玉儿想着昨儿出门就一直跟着的小太监,存在感很低,总让人一不注意就把他忽视了!
玉儿仔细打量莫语,忍不住点头,小丫头长得清秀,眼眉之间的气息看着也沉稳。
“你们两个大丫头跟了爷多久了?”
“回夫人,奴才与莫言是两年前贝勒爷挑上的。”
玉儿想了想,两年前,记得三哥说,这几年雅尔哈齐在府内挑出一批能用的人,想来,这莫语莫言就在其中了!
这名字起得,玉儿忍不住乐,这是让人家别说话?又想先前费嬷嬷的事儿,忍不住叹气,这后宅,真不是个良善之地呀!但凡自己五感与常人一样,岂不也着了道!这一辈子估计就得被继福晋拿捏,再不敢有丝毫反抗,在这个时代,失贞,多重的罪名呀!为了以后的日子,自己也是不敢声张的!以后只能继福晋说什么就做什么了!
又想起那茶中的药,明显是春//药,还带了迷//幻的成份,在常人看来,这可算是无色无味了。可惜,这药不能送到继福晋的口中,为了看清对方到底有什么安排,只让费嬷嬷享用了!而且,在这个时代,看到婆婆通j,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没准儿还得被休回家呢!
这事儿,要不要告诉雅尔哈齐?
如果告诉他,自己五感异于常人之事就瞒不了啦!
不说,也不妥,天长日久,照他现在这粘乎劲儿,想瞒也瞒不了呀!
一路思忖着回到寝房,雅尔哈齐正坐在榻上拿着本书使劲儿翻呢,抬头看到玉儿进门,一把把书扔到一边儿:“怎么现在才回来?”
玉儿笑道:“今儿这事儿可有意思了,我说给你听!”
雅尔哈齐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抱住,玉儿挣了一下,却见丫头们都退了出去,才安安静静任他搂着。
雅尔哈齐把鼻子塞到媳妇儿的衣领里,深深吸了几口气,满足地叹道:“媳妇儿真香!”
玉儿拍他一记:“我又不爱用脂粉,香什么!”
雅尔哈齐早发现媳妇儿妆台上没摆什么脂粉,“你娘家不是给你陪嫁了许多脂粉,怎么不用?”
玉儿撇撇嘴儿:“那些东西都不好!”
雅尔哈齐失笑:“你家会给你用不好的!”
玉儿放软身体,把全身重量都交到他手上,“买的是京里最好的胭脂肪里出的,可是,那也不见得就是好的呀!看不上!”
雅尔哈齐乐得直蹭;“唉哟,你这娇样子,让人可真是爱得不行!最好姻脂肪出的都不好!”
按着媳妇儿脑袋就在小嘴儿了啜了一下。
“行,咱不用那些个庸脂俗粉,我媳妇儿用了脂粉还污了本来的颜色呢!”
玉儿抿嘴笑:“我现在年纪尚小,那些个东西不用更好!”
雅尔哈齐的手又去解媳妇儿的衣扣,被玉儿一把拍了下去:“大中午的,你也不消停!”
又无奈,这很容易得蜜月病呀!虽然自己这身子要得病都难!
雅尔哈齐无奈地在那雪白纤细的脖子上蹭了许久。才捏着小手道:“你方才要和我说什么?”
玉儿想了想,把今儿这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想着,继福晋折腾我一个上午,为的就是那杯茶呢,谁累一上午,也渴呀,可那水一喝下去,我今儿就逃不掉了!”
雅尔哈齐把身边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全扫在了地上,噼哩啪啦的响声吓得屋外的丫头都跑了进来。
“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雅尔哈齐怒吼。
玉儿看着狼奔豕突的众丫头,摇摇头,抚着雅尔哈齐的背:“好了,好了,别气,我这不是一点事儿没有嘛!”
雅尔哈齐狠狠把她挤在怀里,紧紧咬着牙:“没见过这么下作的贱人,她们那一家子怎么就没一个好东西,这样下作的手段都出来了!”
玉儿拍着他的背:“这事儿,我瞧着继福晋是想拿捏着我,估计想掌着你的后宅呢,现在也没听到有什么响动,应该是她没想把这事儿闹大,否则此时你与王爷早得着消息了!”
雅尔哈齐狠狠地吸气,又一阵后怕,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若不是媳妇儿自己发现了,自己这刚开始的好日子……
雅尔哈齐打了个颤,他只要想想自己的媳妇儿被人碰一个手指头都怒气填膺,如果真被别的男人……
狠狠一踢,桌子被踢出去老远,那个贱人,他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玉儿看着他被血丝充满的双眼,“我的五感异于常人,不会着了她的道的,你且放宽心就是!”
雅尔哈齐狠吸几口气,狠狠地朝着面前的小嘴扑去,玉儿被他的力道扑得直皱眉,可他的焦灼与痛苦却也全传了过来,认命地闭着眼任他折腾。
雅尔哈齐狠狠地吸了半天,才停了下来,把头埋到媳妇儿脖间,咕哝道:“要是能装在口袋里多好!那我就再不用担心了!”
玉儿想着自己的空间,那不就是个口袋!想着忍不住轻笑。
雅尔哈齐气闷地对着嘴边的脖子咬了一口:“我这又急又气,你还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
玉儿轻拍他道:“知道,知道,失贞的女子要嘛被休回家,要嘛入狱再没出头之日!总之,若有这样的事儿被闹了出去,肯定没好下场!”
雅尔哈齐叹口气:“原来你没傻呀!”
玉儿笑道:“我有自保之力的!你别总这样担心!你忘了,当年跟着皇帝出巡塞外,在密云我还杀过人呢!”
雅尔哈齐失笑:“你那哪算杀人呀,只能算是伤人!而且,你自己伤的人连看也没敢看!”
玉儿噘嘴儿:“至少我射下了五个贼人!”
雅尔哈齐点头:“如果你后来没吓得在车里哆嗦我会更放心!”
玉儿气得伸手去拧他腰间的肉,被早等在那儿的手一把逮住。
雅尔哈齐闷笑:“恼羞成怒了!”
玉儿小鼻子一哼,埋在他怀里,不理他。
雅尔哈齐被这一闹,先前胸口胀动得他目眦欲裂的怒气渐渐消了,但是,那阴冷的恨意却一点儿没少!这样狠的手段,自己拿什么回报她呢?
看看怀里仍然无忧无虑的媳妇儿,他不知道该喜该愁,媳妇儿没被吓到他当然很高兴,可她这样没一点危机意识,也太让人不放心了!
玉儿还真是一点儿不担心,别说她敏锐的五感能防患于未然,就算再不济,她还有空间可躲呢!这个世界,真能伤到她的人,不会是这些无干的旁人,只有她放在心上的人!
“你说她抓着把柄想让我做什么?”玉儿忍不住好奇。
雅尔哈齐手一紧:“你想呢?”
玉儿想道:“不会是谋害你的性命,杀人与失贞比起来,前者的罪行显然更重!”
雅尔哈齐郁闷地咬她:“我是你夫君,你怎么像说一个无关的人似的!”
玉儿看他受伤的神情,笑着凑过去亲亲他薄薄的嘴唇:“她永远不可能成功,所以,我一点儿不担心!”
雅尔哈齐因为她第一次的主动乐得不行,也不再去计较别的了,只搂着怀里的脑袋又啃了半晌。
好容易等他放开,玉儿白了一眼:“能不能好好说会儿话!”
雅尔哈齐被白得又凑过去亲了一下:“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玉儿靠在他怀里,扯着他的衣角,“不是谋杀,人、财、物,基本就在这几种里面了!想通过我拿捏着伊拉哩家?她不敢!她谋的事儿不会很大!”
灵光一闪,玉儿一拍雅尔哈齐的脑袋:“她不会还想着把她侄女儿送到你房里吧!到时生个儿子,如果再给我下点儿绝育药,岂不更美!”
雅尔哈齐被她在脑袋上拍了一记,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她敢!再说她的侄女撂了牌子,还想往我这塞?”
124说透
玉儿看着横眉立目的雅尔哈齐笑道:“就因为撂了牌子才着急呢!想来,但凡有门道的打听一下就知道那木都鲁氏是因为什么撂牌子的,这事儿虽说没让她送命,可未来的好日子却没了,一般儿好的人家也不敢再娶她回去,差的,她估计又看不上。此时,如果能进了亲王府,给你做侧、做妾,岂不好!再怎么说,继福晋是她的姑母,进了王府,自然会好好照应!如果再找着机会生个儿子,到时母以子贵,岂非就入了你的眼!”
“那样的女人爷怎么可能要!”雅尔哈齐嫌弃地哼。
玉儿笑道:“人家长得也不赖不是!
雅尔哈齐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在她耳边轻喃:“你会愿意我碰别的女人?”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一下僵了,他得意地笑:“你个妒妇,婚前我就知道了!”
玉儿咬着牙揪他耳朵,“知道是妒妇你还求回来做什么!”
雅尔哈齐被她揪得呵呵乐,顺着她揪扯的力道一下压在她身上,玉儿赶紧踢腾,“走开,别压我!”
雅尔哈齐呵呵笑着去咬她的耳朵,边咬边道:“别的女人,爷也看不上!你是妒妇爷也只好认了!”
玉儿气咻咻道:“要不要我帮你也纳十个八个小妾回来,让你天天做新郎!”
雅尔哈齐抬头看玉儿的脸:“你真的舍得我碰别的女人?”
玉儿笑道:“当然舍得,你乐意,你就碰呗,我还能捆着你手脚不成!”
雅尔哈齐看着她脸上那个明媚得过了头的笑打了个哆嗦:“爷怎么觉得浑身发冷!”
玉儿笑道:“冬天了,多穿件衣服呗!”
雅尔哈齐不信地又问:“你真的乐意给我纳妾?”
玉儿从眼角瞄他一眼:“你放心,只要你要!别说十个八个了,八十个,一百个,我?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