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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 路第85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得轰轰烈烈做点什么,人总是会死,身为男儿不可燕过无声。我疼爱你们的方式,同别的额娘不一样,我不会轻易的让你们陷入险境,但也希望你们能出人头地。”

    她也会尽力给他们创造出人头地的机会,瓜尔佳氏做不到将儿子笼在身边做富贵闲人,整日的无所事事,庸庸碌碌的混一辈子。瑶说了一句在理的话,没有人天生就是奇才天才,真正青史留名的人都是培养出来的。闯下一番功绩的人,一靠机会,二靠才干。我能给你们创造出机会,才学上该教得也都教了。”

    瓜尔佳氏手掌按压在书逸肩头,“你应该是展翅飞翔的雄鹰,而你的妻子应该是于你同飞的洒脱之人。”

    “儿子明白。”书逸有些热血上涌,额娘的苦心,他如何不懂?“额娘是偏心,但您偏心的是我,不是大哥。”

    她给了他展翅飞翔的机会,不会将他死死的栓在京城,书逸清楚一旦他出征,瓜尔佳氏会如何的担忧。

    瓜尔佳氏说:“我从没同你们说过,我最佩服的人是封狼居胥的冠军侯,他英年早逝原因很多,我翻遍了史书,不信汉武帝会诛杀功臣,那么他为什么会死?朝中倾轧,性格孤傲骄纵。”

    “儿子,额娘不会让背后暗箭射向你,你的敌人永远在你眼前。”

    “嗯,我记住了。”

    如果霍去病有瓜尔佳氏为母的话,也许不会死那么早,书逸心中暖洋洋的,额娘为他做的安排并不比大哥,小妹少上一分。

    “雍郡王府里是不是让人也送个消息?小妹懒散的性子”

    瓜尔佳氏听书逸说起舒瑶来,立刻泄气了几分,叹息说:“她一定是搂着曦容睡觉,她比任何人都看得开,也比咱们更相信四爷,曦容多好的孩子,怎么就投胎她的肚子里做了女儿,可惜啊。”

    书逸见过曦容,每次都看出她的无奈,她可以压制任何人,甚至在四爷面前也有不弱的气势,但在舒瑶跟前,是虎你得趴着,是龙你的盘着,书逸听着瓜尔佳氏感叹:“也好,曦容被舒瑶宠着也好。”

    好吗?书逸可看不出曦容哪里高兴来,玉勤是解放了,不用再被舒瑶‘疼爱’,“我想曦容现在最想再有个妹妹。”

    瓜尔佳氏点头说:“四爷太忙的话,曦容的愿望很难实现,所以,你们都老实点,别让四爷四处给你们收拾乱摊子,等到她明白了,你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额娘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了?”书逸将曦容估计得很高,但还能有额娘厉害?

    瓜尔佳氏唇边勾出诡异的微笑,“她不是当假的,真惹怒了她,比我恐怖得多。”

    书逸挠了挠脑袋,能让瓜尔佳氏心存忌惮的人,一定非同凡响,可曦容面对舒瑶疼爱时的无奈,书逸又有些不敢相信。

    “看着吧,谁第一个撞枪口上。”

    瓜尔佳氏最后总结的说了一句,书逸将她是话放在心里,是不是先找个倒霉蛋试试看?先看看曦容的爆发力有多强?

    雍郡王府里,自从胤禛走后,舒瑶既然知道知道孩子不是胤禛,很放心的——睡觉,明日再处理也是可以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舒瑶的呼吸声。

    站在门口抱着曦容的奶娘,小心翼翼的问道:“小格格,您还进去?”

    曦容抿着薄薄的嘴唇,怒道:“进去做什么?看她睡觉?”

    “那回去?”

    “回去。”

    二岁的曦容对别人气势十足,她只需要瞟一眼,旁人都不敢多说什么,全然按照她意愿行事,但面对舒瑶奶娘小心的说:“福晋不需要您担心。”

    “好吃好睡的就成。”

    奶娘不敢接话了,曦容皱紧了眉头,“她怎么样?还晕着?”

    “福晋让人看着,李格格痛骂了她一顿。”

    “晚了,现在骂什么都晚了。”

    曦容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额娘看得这么严儿,还有人能混进来,这背后的人不简单呢,手攥紧玩了,回头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屋子,曦容露出无奈的笑容,既然投胎做了她的女儿,她最大的爱好有是吃喝玩乐,别的事情她来做,闲着也是闲着,先陪他们玩一玩,将来再况吧,也许再弄出点惊天动地的动静来。

    “姐姐,姐姐。”

    “做什么。”

    “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你也别给我装模作样,谁不是道谁是谁。”

    乾清宫里,胤禛亲自给他系上扣子,朗声说道:“为国尽忠是本分,欠债还钱是道义,你怎能混为一谈,何况皇阿玛可曾亏待了你?”

    连拼了六个月,上架后小醉一直努力着,颓废了半个月,下半月开始雄起。从明天起连续三天双更,小醉不能再找偷懒的借口了,努力,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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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四章发威(更新于:2012061712:30)

    “你每一次受伤救驾,皇阿玛的都记得。”

    胤禛是细心的人,书逸将宣纸给他的时候,他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你本是下五旗镶蓝旗人,因皇阿玛一征准格尔时奋勇杀敌,皇阿玛将你全家抬为正黄旗,并任命你为副将,封爵子爵,爷没记错吧。”

    见他点头,胤禛悄悄的翘起嘴角,他怎么可能记错?“二征准格尔你再次立功,虽然被小人陷入敌阵,你奋勇杀将出来,皇阿玛擢升你为丰台大营副统领,并为一等子爵,是也不是?”

    “是皇恩浩荡。”

    胤禛见他说的诚恳感恩,沉着的点头说:“你还知道是皇恩浩荡?皇阿玛不仅将你末流小吏擢升为朝廷二品大员,还给了你爵位,每月的俸禄不少,你都用在何处?竟然欠下户部上万两银子?你对得住皇阿玛的恩典吗?”

    “用你昔日的功劳,要挟皇阿玛,只为了不偿还户部的欠款,你往日的忠心呢?”

    “奴才,奴才”武将腿一软,顺势跪在康熙面前,痛哭流涕的道:“奴才该死。”

    他能看出大阿哥没什么前途,准备下船上岸,能得到瓜尔佳氏的提点,自然有过人之处,他听夫人说过,都统府姑奶奶说万岁爷最是心软要名声,一旦被四爷揪住不放,千万别去求四爷,直接向皇上哭求。

    一个大男人痛哭是很失颜面的事情,但比起家族的安危,哭泣算不得什么,他自从成为丰台大营副统领之后,就好像坐在了火山口,大阿哥以往日的恩情不停的拉拢他。他也看出些许的端倪,认为大阿哥没什么胜算,即便有祥瑞又如何?怎么扯不下来太子。

    卷入夺嫡之争。失败了都是个死,祸及家族的死。他人虽然粗,但感觉敏锐。隐隐感觉到康熙皇帝对他的不满意,这种趋势越发的明显。可大阿哥他求到了都统府二姑奶奶跟前,才有了今日做出头鸟,来日平安上岸,他甘心情愿给四爷‘利用’,荣华富贵再好,也得有命享受。

    看胤禛平时的表现,能救人于水火,应该不是抓住错处不放的人。将来太子登基,四爷能做亲王,到时也许念着今日的情分,给他好日子过,到底他不是大阿哥的死忠铁杆儿,下船还是比较容易的,也不曾冒犯太子爷,夫人说了,忠于万岁爷重要,新帝登基也不会过分为难忠君的大臣。到时他足以可以混个善终。

    看看志远大人步步高升,他觉得听夫人的话没错,抹了一把眼泪,呜咽道:“奴才知罪。恳请万岁爷重重的处罚奴才。”

    如果用昔日的功劳求饶,康熙皇帝会觉得受到要挟,能宽容的人也不会宽容,但他聪明在恳求重罚,康熙叹息道:“知错便好,你于朕有功,于大清有功,还上户部的银子,朕既往不咎了。”

    “谢皇上。”

    “你且慢谢恩,朕想知道你今日当着朕的面宽衣解带,失礼于朕,以昔日的军功要挟于朕,到底是谁授意的?”

    胤禛眉骨一跳,他应该不会说出瓜尔佳氏的吧,想起她那双沉着从容的眸子,胤禛不信瓜尔佳氏会露出把柄,果然听见武将碰碰的磕头奴才自己犯浑,不关任何的人事儿,是奴才该死,不想偿还户部银子,以为法不责众,凭着军功自傲都是奴才的过错。”

    康熙皇帝拧紧了眉头,嘴唇抿成一道线,深邃幽暗的目光环视方才群情沸腾的欠债不还的大臣,最后落在胤禛身上,康熙恼恨欠债不还的人胡搅蛮缠,亦心疼起胤禛,他面对如此的困境,却还在一丝不苟的为他办差,只为了户部能多些银子,康熙是何等精明的皇帝,虽然他现在年岁大了些,但雄心智谋仍在,儿子私底下的动作,哪能隐瞒得过他?

    看胤禛同志远笑话还不够,在背后频频的出坏招数,想让讨要欠款不了了之?康熙皇帝的御案上放着胤禛早呈上来的欠款名单,他的好儿子,每一个都欠了户部的银子,大阿哥有,太子有,三阿哥有,十阿哥有,康熙纳闷了他对儿子一向很大方,赏赐丰厚,皇子们都是有庄子,有俸禄,他们将银子弄到何处去了?

    十阿哥欠款是不是给八阿哥借的?胤禩有号称财神的胤禟帮忙,还需要很多的银子?康熙想到此处,越发的心惊,儿子们都长大了,已经不是他轻易可摆布的了。

    武将磕头声换回了康熙的心“你既然知错,朕贬你为男爵,削去丰台大营副统领的职位,降为副将听用,你可服气?”

    “奴才谢主隆恩。”武将叩谢康熙后,犹豫了许久,说了一句:“万岁爷小心,奴才再不敢左顾右盼,发誓只忠诚于万岁爷,奴才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万岁爷的隆恩。”

    没头没脑这句话,却让康熙心里烫贴了不少,他今日作为是大阿哥授意的,康熙点点头,“下去。”

    “奴才遵旨。”

    武将用马蹄袖拭去泪珠,眼睛红红的最后看了一眼康熙,躬身退出了乾清宫,出了紫禁城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对都统府姑奶奶算无一漏佩服不已,如果他说出他大阿哥来,就是揭破皇子们的争权夺利,将储位之争放在明处,让天下人知道康熙皇帝没教导好儿子,大清将会祸起萧墙。

    他不说,等同于说了,效果却比说出来好多了,康熙皇帝认为他忠心,大阿哥那边也会感激他隐瞒下来的事情,上岸很容易,虽然成了副将,但再次提升不过是康熙皇帝一句话的事儿。

    他提着缰绳去了大阿哥府上,谢绝了大阿哥的苦苦挽留,他说:“奴才不中用了,无法再给大爷效命。”

    换得大阿哥唏嘘不已,他——从大阿哥府上出来后,成功上岸,回府后抱着妻子亲了一口,让人将欠了户部的银子送去,无债一身轻,他不仅不再亏欠户部的银子,还彻底了摆脱了大阿哥。

    胤禛并没因他的离去,而放弃攻击的脚步,梦中的胤禛就是光做事,不肯说出委屈,让康熙皇帝晚年过得太舒服了。

    御前如此好的机会,胤禛错过了就太可惜了,瓜尔佳氏既然将戏台搭建好,他不可辜负。他想让康熙皇帝好好看看,因为他一心求千古一帝的盛名,御下宽和,养了多少蛀虫,他们贪墨银子,用亏空骄奢滛逸,他们是大清江山的祸害,也是百姓的祸害、

    深邃的目光落在还在乾清宫中的大臣,胤禛面色凝重,手指着其中一人说道:“鹤发伴红颜,你上个月才纳了房妾室,花费不小,有钱纳妾,没钱还钱?”

    “还有你,你到是不纳妾,但你儿子爷在风月之地抓人时遇见了好几回,他真真是好大的排场,出手阔绰,经常的包全场,他比爷有银子,爷都没提着黄金做的鸟笼子。”

    “还有你喜好古玩,琉璃厂经常能看你讨还古玩。”

    想一想“听说你在江南一座大庄园,养着许多瘦马,京城的大臣是不是你都有送?”

    胤禛不理会瘫软的他们,转身对康熙说:“皇阿玛别小看调教瘦马的花费,每一位瘦马的穿戴脂粉都需要银子,琴棋书画哪一样不要银子?儿臣福晋说过,才女如皓月白雪,悲伤秋月,最最浪费银子,合格的瘦马没两千两银子根本买不下来,最出名的差不多会涨到是三千。”

    康熙气得一锤桌子,怒道:“混帐。”

    “奴才该死,求皇上饶命”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臣泪流满面的磕头,“奴才回去一定会还银子,恳请皇上开恩。”

    胤禛见康熙恼怒着,他下手从不手软,不借此机会给那帮子蛀虫点颜色看看,他就不是抄家刻薄寡恩的雍正皇帝,不对,他即便不做皇帝,照样也能治他们的罪。

    “古人云,千里之堤毁于蚁|岤,”胤禛看着康熙,沉声说道:“他们愧对您的恩典,明明身居高位,却不思为国尽忠,不思体谅您难处,反倒仗着昔日的功劳,藐视您的命令,他们以为法不责众,人多便可不用还钱,在他们眼里您的圣旨也是可以商量的,他们眼里根本没有大清律例。”

    胤禛缓了口气,志远悄悄的竖起了拇指,手指在上面饶了三圈,胤禛想明白他的暗示,曾经被志远教训过,说道:“虽然说人无完人,但最大恶疾的人也会做好事,如果凭着功劳就可欠钱不还,凭着功劳就藐视皇命,凭着功劳就可违背大清律例,将会国将不国,天下大乱,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赏罚言明,方是明君所为。”

    “皇阿玛对他们的功劳给过赏赐,您并不亏待他们,是他们不贤不忠,纵容他们引得后患无穷,轻则朝纲混乱,重责危机江山社稷,儿臣恳请皇阿玛三思。”

    胤禛撩开补服跪在康熙面前,志远此时说道:“奴才以为四爷说得句句在理,奴才为户部尚书,看着空空的国库,奴才的心拔凉拔凉的,一旦有天灾,拿什么赈济嗷嗷待哺的百姓?恳请皇上三思。”

    第三百五十五章吃亏(求粉红)

    康熙一锤定音,乾清宫的大臣哭声越发的悲切,他们后悔啊,为什么听背后主子的来凑热闹?为什么听主子爷的吩咐哭穷?明明知道雍郡王,舒穆禄志远厉害,早将银子还上不就没这么多的事情了?

    他们哭喊道:“奴才愿意还钱,请皇上赎罪,奴才真的知错了。

    志远不出声了,要是现在说话,太吸引仇恨值,落井下石是要不得的,皇上已经决定将他们发配宁古塔,就不会轻易的改变。胤禛也不会说话,反正该说得都说了,结果已经注定,他也不愿意多得罪人。

    所有人的忽略了一直不说话的科尔沁亲王,他可是有名的浑人,专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别人怕得罪人,他不怕,谁也没有他根红苗正,志远的热闹没看到,他憋了一肚子气,直接说道:

    “奴才看他们是有钱的,方才也听四爷说过了,有娶小妾,有养瘦马,如今万岁爷重罚他们,都想起还钱来了,在四爷没到的时候,他们说得多可怜,个顶个的两袖清风,家里非常的艰难,让奴才误会万岁爷亏待了朝臣,合着他们花着您的银子,还不做正经事,看他们狡诈的样子,也是贪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万岁爷发配宁古塔算是做对了,他们是罪有应得,万岁爷圣明。”

    大臣的脸比黄连还苦,不敢相信的看着端坐的科尔沁亲王,是谁方才同志远吵闹不停?怎么这会帮着志远说话了?做事留一线,日后后见面,显然不适合科尔沁亲王。

    康熙道:“朕意以决,你们不必再说了。朕不会再容忍向户部借亏空的奴才。”

    那句花皇上的银子显然刺痛了康熙皇帝,他自己都不够花,大臣还敢向他借钱?不收拾他们实在是天理不容,养小妾,养瘦马,收集古玩,看看他们过得舒服的日子,康熙气闷啊。

    几年不曾注意。原来他的臣子已经过得这么舒服了?康熙觉得他应该认真些,但想到他不安分的有野心的儿子们,康熙重重的叹了口气,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唯一没什么毛病的胤禛还总是偷懒。说话太直了,康熙对胤禛是又爱有恨。

    将求饶的大臣压下去,康熙看着胤禛,向科尔沁亲王方向努嘴,意思是最后一道难题就在他身上,康熙揭开茶盏喝了一口茶,这回他可以看热闹,调节心情了吧。

    “为了讨论书逸入赘的事儿,他们在朕面前吵了一个多时辰。胤禛,这事朕交给你了。”

    胤禛紧了紧袖口,看向梗着脖子的科尔沁亲王,问道:“入赘?”

    “我就风岚一个女儿,她将来的儿子是我这支的继承人,虽然我也有侄子,但外孙比侄子亲,她的第一个儿子姓博尔济济特继承亲王的爵位。”

    他说得理直气壮。亲王的气势也很盛,但胤禛却为他由衷的表示悲哀,舒瑶经常说,无知就是福,他一定没被瓜尔佳氏收拾过,瓜尔佳氏绝不会同意舒逸入赘。

    “是风岚郡主想要嫁给书逸,不是他上杆子娶岚郡主。凭什么让我儿子入赘?如果他们成亲,所有血脉都姓舒穆禄。”

    “什么?不肯入赘不说,还不许岚儿的第一个儿子继承王爵?你欺人太甚了?岚儿不愁嫁,你去打听打听多少青年才俊想娶岚儿?反倒是你的儿子,命硬克妻。一定是舒穆禄的姓氏不好,换个姓氏就会转运了,你也不想儿子娶不到妻子吧?他入赘了,也是你的儿子嘛。”

    “您错了,我宁愿他娶不懂妻子,也不准许他入赘,我舒穆禄志远的儿子顶天立地,绝不是眷恋权位,贪图富贵的人。”

    “你不识好歹。”

    “您欺人太甚。”

    没有外敌,两人自然又吵成一团,换个学识丰富的人,志远几句话就能让他闭嘴,堵得他说不话来,但科尔沁亲王不精通汉学,经史子集更是不懂。

    志远引经据典他听不懂,奇迹的是却能同志远吵到一起,志远面对他的时候,大多是说白话的,不是志远不想说得深奥些,展示一下他所擅长的,但科尔沁亲王是浑人啊,这类人有个优点从不会不懂装懂,志远说得复杂,他听不懂时,会问什么意思?

    志远越解释越多,虽然他能说,但说多了也会累,也会渴,更会忘记前面说得是什么,总之如果说多了之乎者也,最后离原先所说的话十万八千里,拽都拽不回,几次教训后,志远转变了策略,他好为人师,也只是教导能调教出来的,像科尔沁亲王这样的人,志远清楚累死也教不出来。

    两人加起来快有一百岁了,一个是朝廷一品大员,敕封的忠勇公,一个是科尔沁亲王,太皇太后的娘家人,按说世上没有几个人比他们更贵重,可在最尊贵的康熙面前,他们吵得像是孩童,而且是毫无顾忌的争吵。

    胤禛身躯僵硬,理解了康熙的痛苦,但同时心里也几分的解气,都是康熙惯出来的,如果岚郡主嫁去公爵府,胤禛面容带着苦涩,事情比想象中的还麻烦。

    “皇阿玛,儿臣头疼,儿臣福晋还在府里等着儿臣,能不能先回去?”

    康熙眉头一挑,问道:“你说呢?”

    “儿臣真是头疼。”

    “胤禛啊,能者多劳,你劝服他们两个,朕给你十五日沐休。”

    “儿臣以为十五日无法弥补儿臣,儿臣在户部还有事做,儿臣不能让皇阿玛失望,亦不是偷懒之人,请皇阿玛明鉴。”

    康熙皇帝能控诉胤禛学坏了吗?他义正言辞的讨价还价的样子是同谁学的?康熙皇帝非纳闷不解,胤禛不应该这样的,应该是隐忍内敛,踏实肯干的老黄牛,到底是谁改变了胤禛。

    康熙皇帝承认如今的胤禛多了几分的人气,让他想踹胤禛,但也会觉得他贴心,唯有面对胤禛时,康熙才会将没野心的他当成儿子,不用杂七杂八的考虑儿子说话行事的目的。

    康熙当了半辈子皇帝,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算计着,他也会累,也想有平淡的日子过,但他深知只要坐在皇位上,他就不会少了算计提防,所以他很珍惜胤禛,是对太子胤礽都没有的珍惜。

    乾清宫的内侍今日算是长了见识,方才雍郡王发威将御史骂吐血,让欠债不还银子的官员自食恶果够精彩的了吧,却不知更精彩的在后头,那边公爵同亲王吵架,这边万岁爷同四爷调价还价,在皇宫当了一辈子差,都没有今天精彩,他们抬了抬眼睑,拼命忍着笑,将一切记在心里,出去可有得说了。

    “二十天。”康熙改口了,他不是治不住科尔沁亲王,只要他下圣旨,他们不敢不遵从圣旨,但康熙就是想刁难胤禛,往好了说是考验胤禛的能力,实际上是想看胤禛头疼,被有野心的儿子伤心时,这种轻松时刻康熙皇帝挺珍惜的,所以康熙纵容了几个有名的浑人。

    “儿臣真的很忙,没工夫沐休。”胤禛垂着眼睑,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一个月。”康熙又涨价了,胤禛的眼睫毛动了一下,面上带着些许为难,好像在衡量轻重,最后一咬牙:“皇阿玛,儿臣不能沐休,志愿大人需要儿臣坐镇户部。”

    胤禛没吃康熙那套,他在户部确实很重要,按舒瑶私底下说,有户部吉祥物的作用,有冷面雍郡王坐镇户部,混水摸鱼的人会少很多,在志远尚未完全理顺户部时,胤禛不可或缺。

    康熙眯着眼睛看着恭谨的胤禛,想用皇帝的气势压垮他,但胤禛显然是练出来了,装糊涂的功力越来越强,康熙深吸一口气,“四十天,再多免谈。”

    “皇阿玛,儿臣可以用沐休的日子去狮子园吗?”

    “可。”

    胤禛马蹄袖翻飞,打千道:“叩谢皇阿玛隆恩。”

    价钱谈妥了,胤禛也应该干活了,只要想到带着舒瑶逍遥,胤禛的动力很足,他这么勤快的人怎么就娶了个慵懒的福晋?胤禛觉得再让舒瑶在京城雍郡王府里待下去,她会懒死的。

    志远同科尔沁亲王争吵得热闹,胤禛走上前去,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们两位能不能听爷说一句。”

    康xi/来/了精神,他给胤禛的假期不能白费啊,吵架二人组停下,同时看向胤禛,同时开口道:“您说。”

    志远心里很有把握,女婿还能不向着丈人了?胤禛清了清嗓子,说道:“舒穆禄志远大人,您是不是该回府了?尊夫人等着您用膳,科尔沁亲王,你是不是也该回亲王府问问岚郡主的意思?您不是一向是听女儿的话吗?您强迫书逸入赘,惹恼了岚郡主心上人,当心她不理你。”

    “啊。”

    志远同科尔沁亲王同时道:“万岁爷如果没特别的吩咐,奴才告退了。”

    康熙皇帝胸膛上下起伏,他们怎么变得如此听话了?怒道:“滚出去。”

    “奴才告退。”

    两人退出了乾清宫,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胤禛,康熙郁闷坏了,为了一句话,给了胤禛四十天的假期,“就这么简单?”

    “您教导过儿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

    双更求粉红,渴求粉红。明天继续双更,康熙皇帝会坚定的走在杯具的道路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若愚

    无语的康熙望着胤禛发愁,他终于可议确定一件事情,他被胤禛耍了,想到此处康熙更为的生气,这辈子只有他耍人,什么时候被儿子耍过?

    胤禛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喜悦之情,站在康熙面前,表情虽然平静,但内心是激动的,他清楚的知道一旦康熙动怒,他的爵位可能就没了,对圣宠对爵位胤禛不在意,被康熙厌弃对有野心的皇子来说是灾难,但对胤禛是福气,他终于可以不再做康熙皇帝的棋子了。

    除了梦中的影响之外,胤禛也分析了康熙皇帝,方才他说得话虽然让他憋屈,但却没有涉及康熙皇帝的底线,只要不犯忌讳,大不了被削爵,他还能因为这点事情惩罚过重?

    “你是说朕不了解朕的奴才?”

    这问题有点严重了,虽然胤禛认为如今的康熙皇帝对大臣的了解不如以往,但话不能说得那么直接,回道:“皇阿玛日理万机,小事上疏忽一点是难免的。”

    “他们一个听夫人的话,一个听女儿的话,朕竟然不知道朕看重的奴才会是惧内的人?”

    “这个,儿臣问过志远,他说不叫惧内,是爱重其夫人,夫妻一体,共荣家族。”

    康熙眯了眯眼睛,冷哼道:“你就是跟他学坏的。”

    胤禛知道康熙指的是舒瑶,脑袋低垂了一分:“儿臣始终记得当初她将生还的机会给了儿臣,记得她带着病重的儿臣逃命。”

    康熙叹了一口气,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朕也没说什么,你着急做什么?你福晋贤惠,朕也知道。”

    “胤禛,你去外面跪着去。”

    “嗻。”

    胤禛退出乾清宫时,康熙的声音从后传来,“你不问为什么?”

    “儿臣听皇阿玛的。”

    胤禛跪在了乾清宫门口,他的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虽然胤禛有时憋屈康熙,但康熙清楚胤禛对他是忠诚的。康熙眼里烫贴,叹道:

    “他在宫里待了太久了,方才又发威收拾了奴才,他既然没野心,朕又怎么舍得将他扯进漩涡,朕养个好儿子不容易。”

    胤禛被罚跪的事情,很快传进有心人的耳朵,睡醒的舒瑶听了消息,眨了眨眼,嘟囔道:“我说他怎么还没回来,原来被万岁爷罚了。”

    可怜的四爷,伺候康熙那个多变的帝王,舒瑶可没冲进皇宫去解救胤禛,或者陪着胤禛一起同甘共苦的想法,经过额娘阿玛调教出来的胤禛能力出众,能甘心被康熙皇帝处罚,一定有隐情。

    舒瑶帮不上忙就算了,添乱是要不得的。但该准备的也得准备,舒瑶让人准备热水药浴,顺便找系统讹诈一些防风湿的神奇药膏,对康熙的抱怨更重了一分。

    舒瑶点着嘴唇道:“看来明日我该递牌子进宫去,可惜,可惜,万岁爷不一定会见我,哎,儿媳妇同公公哪有那么容易见面?万岁爷怕是都忘了我了。”

    没有清穿小说中女主的淡定温暖的眸子,舒瑶又从不惹事,康熙可能都记不住她是谁了。翻出手镜,舒瑶时而对着镜子轻笑,时而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将手镜拿得很近,舒瑶着实想不通,眼眸不都是黑漆漆的,好一点的可以说黑白分明,谁那么强大,能看出淡漠权利,漠视富贵,淡定,温暖等等情绪?

    难道她的眼睛长得不够好看?舒瑶苦着脸:“额娘说过,我就是眼睛好看一些。”

    对于福晋间歇的有神,桃子等已经非常习惯了,见舒瑶挺精神的没发困,桃子询问:“翡翠如何处置?”

    “翡翠?”舒瑶恍然大悟,“啊,我记起来了,是有身子那个奴婢啊。”

    奶娘此时抱着曦容走进屋里,舒瑶招手:“圆圆过来嘛。”

    曦容真的不想过去,她再聪明也是小孩子,声音奶声奶气的气势很弱:“停下,不过去。”

    “嗻。”

    气势很弱是对舒瑶而言,对奶娘来说,曦容的话不容违背,舒瑶抽了抽鼻子,控诉般的说道:“圆圆不乖,不同额娘玩了。”

    桃子等垂头,玉勤格格长大了,按福晋说得不好玩了,曦容格格顶上,好像曦容格格比大格格更聪明些,越聪明面对福晋越无奈。

    曦容嘴角抽了,她就不应该听说阿玛被罚,担心得过来看看,担心她会哭,担心同阿玛情深的她冲进皇宫去找康熙皇帝算账,有时候做皇帝的,责罚谁并不是不喜欢谁,爱之深责之切。

    在来的路上,曦容想着舒瑶会懂吗?应该不会,她那么笨,但见到舒瑶拿着手镜左看右看,需找温暖淡然的目光时,曦容会心的笑了,她不笨,比很多人都聪明。

    同时曦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什时候在意过别人?转生一次,心肠怎么反倒柔软了,这不好非常的不好,曦容正打算重现铁石心肠,无情无义时,小身子落入个熟悉的怀里,脸颊被狠狠的亲了一口,曦容见到舒瑶的面容,怔怔的发傻。

    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曦容耳边还能听见舒瑶的喃咛:“圆圆,香额娘一个,来,亲亲额娘。”

    又是玩亲亲吗?曦容坚决抵制这种幼稚的行为,她不能被她收买了,不能变得像她一样的笨,她是。。。

    舒瑶见女儿扭过小脸,哀声说:“圆圆阿玛不在,他被万岁爷罚了,额娘的心啊,很难受,很难受,如果你阿玛病了怎么办?被皇上厌弃了这么办?如果被皇上削爵了,他落寞了灰心丧气了怎么办?我额娘说过,男人就得有事业啊,你阿玛,呜呜...”

    曦容在舒瑶怀里直起小身子,闭着眼睛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凑近舒瑶快速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柔嫩的触感,让曦容有了一分的晃神,拼命的说服自己,她是为了以后,为了早点知道舒瑶的打算,不是心软迎接她的是越来越肉麻的亲吻,她脸上满是舒瑶的口水,曦容僵硬着身子,算了,随她去吧,现在她的年岁,反抗是没用的,将来哼哼,将来。。。

    转世后,确切说从舒瑶肚子里爬出来后,她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这是为什么呢?血脉的牵连如此重要?可她对胤禛怎么就没对舒瑶时的感觉?

    舒瑶抱着女儿回到拔步床上,又亲了亲她,道:“笨蛋圆圆,你不过来,我就不能过去了?嘿嘿,你可是又落到我的手里了呢。”

    曦容不肯睁眼,舒瑶将她向怀里搂了搂,“把果汁用布滤干净,端上来。”

    “嗻。”

    一会曦容嗅到了水果香味儿,舒瑶拿着小勺细心的喂给她喝,这可是好不容易从空间倒腾出来的,品质优良,虽然大清的水果也是无污染,纯天然露绿色的,但舒瑶的空间果园,经过实践的证明,所出产的水果,有延缓衰老的功效,舒瑶是额娘,她可不想等曦容长大了,在外面人看来她们不是母女,是姐妹,舒瑶得哭死。

    “乖,好喝不?圆圆啊,想要像额娘一样漂亮得多吃水果。”

    曦容睁开眼,盯着舒瑶发愣,口中的果汁很甜,可舒瑶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她长得很漂亮?她眉眼还算精致,除了甜美之外,舒瑶就是一清秀的人,瓜尔佳氏同志远的长相寻常,生不出锅国殃民的倾城美貌。

    舒瑶轻敲了一下曦容的额头,坏笑道:“被额娘的冷艳高贵震惊了?圆圆不用沮丧,额娘小时候长得也不好看,不照样嫁给了你阿玛?女大十八变,圆圆将来会是名美人呢,你是王府的格格,没人会嫌弃你,其实家世还是很重要的,起码比容貌重要,有多少比额娘好看的人,聪明的人都去做妾室了。”

    “额娘会督促你阿玛保住爵位,会给你积攒下一大笔的嫁妆,会让你外祖母教导你,啊哈,到时看看谁敢亏待了你,你比你未来的二舅母还抢手哦。”

    同舒瑶说话时,曦容会感觉脑袋不够用,跟不上她的思路啊,“额娘打算怎么处置翡翠?方才我来的时候听您说起她?”

    “翡翠啊,把她嫁给她孩子的父亲,阿弥陀佛,希望她是大老婆,阿门。”

    “这就完了?”曦容瞪大了眼睛,“您就不问问?”

    “问什么?”舒瑶想了一会,叹息道:“你同你外婆一个样,怎么非得将事情想得那么复杂?至于嘛?”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我一直很相信你阿玛,哪怕亲眼看见他同妾室格格或者奴婢衣衫不整在床上,我也会听他说完再做决定,在翡翠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根本不重要,我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从同我成亲后,不,他从来只有我一个女人,做得还不够好吗?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我难道还会相信个没见过几面的外人7其实就算你阿玛有了别人,我会气闷一些,但伤心不会,我享受了十年,他有几个十年?他在对我的时候是真心实意,守身如玉。。。”

    “好像不能这么用吧?”

    曦容羞愧的点点头,舒瑶挠了一下脸颊,“管他呢,反正他为我守住了将近十年,纠结于他到底能不能再坚持下去完全没有意义,过好每一天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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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七章变化(更新于:2012061819:47)

    舒瑶有些奇怪同曦容讲这些,她隐隐有些知道曦容来历不凡,但她却不想深究,不管她是谁,今生她是她的女儿,舒瑶会爱护她,疼惜她,照顾她,做到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一切。

    胤禛跪在乾清宫门口,大约一刻钟后,李德全出来说:“皇上口谕,雍郡王回府思过。”

    “谢皇阿玛恩典,儿臣领旨。”

    胤禛磕头后离开紫禁城,思过的日子就是康熙给的假期,胤禛不想再在京城呆下去,再过几日是选秀的日子,胤禛不想让舒瑶犯嘀咕,这届秀女有几个让他头疼的人,带着她远离进京城是最好的。

    胤禛进雍郡王府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下来,夜空中星辰闪烁,府里悬挂着灯笼照明,舒瑶更是炮制了一些造型独特的玻璃灯放置在王府里,虽然玻璃很常见,但舒瑶弄出的玻璃灯每一盏都价值不菲,在奢华享受上,她一向是不逞多让。

    好在他提供得起,胤禛将道路看得清楚,走进屋里,一道黑影闪过,胳膊蹭到了柔软的胸口,胤禛嗅到熟悉的果香,低声问道:“今儿没睡觉?”

    舒瑶诚实的说:“刚睡醒,我给爷准备了药浴。”

    胤禛眼睛亮了一下,舒瑶忙说:“不行,你答应我不许使坏,我才陪你去。”

    抓住戳着他胸口的手指,胤禛无奈的点头,躲过今日还有明日,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日子,舒瑶小脸上绽放甜美的笑容,拉着舒瑶他走进洗浴室,浓郁的药香从浴桶里飘荡出来。

    胤禛迈进浴桶,狡猾的丫头,刚刚够他一人,就是防着他使坏呢,不是答应了她,再小的地方也能放得下她,可以坐在他怀里。。。

    “四爷,辛苦了啊。”

    能让懒散的舒瑶亲自伺候他沐浴,对胤禛来说很是难得,舒瑶说道:“我方才听说了,四爷大发神威呢。”

    舒瑶拿着浴巾轻轻的擦拭着胤禛的肩膀,听见他低沉的声音:“爷即便不想争,也容不得蛀虫,皇阿玛比。。。”

    比梦里好得多,胤禛接着说:“皇阿玛处事严厉了许多,不单是爷的功劳,你阿玛同样功不可没,没他调度,没他那番说辞,皇阿玛慈悲心起,会饶恕很多人,不会如此的雷厉风行。”

    “嗯。”舒瑶对康熙皇帝如何施政真的没有任何的兴趣,轻声问道:“岚郡主同我二哥的婚事。。。”

    胤禛嘴角耷拉下来,后脖颈子发硬,舒瑶的小手帮他揉捏着,胤禛无奈的叹息:“你先准备贺礼。”

    “他们的婚事成了?”

    “差不多,亲王让你二哥入赘。”

    “啥?入赘?”舒瑶转到了胤禛很前,拿着浴巾对着他胸口一顿搓,泛着药香的水雾湿润了她亮晶晶的眸子,“是入赘?额娘能答应才叫奇怪了。”

    舒瑶兴致勃勃的猜测,科尔沁亲王会被瓜尔佳氏如何的修理,胤禛看出她想看热闹的心态,说道:“皇阿玛让爷思过,算是给了沐休,明日咱们去狮子园,等你二哥成亲再回京城,爷估摸着没个把月这门亲事定不下。”

    舒瑶有些不舍得离开京城,但胤禛也不能不管,他怎么看都像是心灵受到创伤,情绪低落的人,舒瑶不放心他,一旦他一蹶不振,得过且过,怎么赚银子养家?

    悠闲度日是一种生活状态,慵懒不意味着懈怠。舒瑶衡量了好一会,问道:“一定得去?”

    胤禛抓住舒瑶的手腕,郑重的点头:“京城太热闹,爷不想牵连进去,选秀你受得?”

    “啊,您不提我还真忘了。”舒瑶歉意的向胤禛笑笑,“明天咱们还不能走,我答应了十四阿哥进宫去同额娘说,他想娶的福晋人选。为了纳兰家姑娘,十四爷同额娘扛了很久了,纳兰家的姑娘我也见过,很爽利的一人,听说曾经将十四阿哥当登徒子踹到水里过,由此他就惦记上了,虽然纳兰家在朝中没什么影响力,但出过纳兰容若,纳兰明珠致仕后,皇阿玛对他还是挺优厚的,他家的女儿做得皇子嫡福晋。”

    胤禛知道胤祯有惦记的姑娘,但万没想到是纳兰家格格。舒瑶伸手揉开了胤禛紧皱的眉头,“您别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我看纳兰婉比额娘相中的完颜家格格好,她能制住十四弟,他就是个上蹿下跳的猴儿,有个能劝住他的人,爷也少废些心思。”

    胤禛首先想到的是纳兰家的奇怪作风,明珠一直支持大阿哥,可自从他致仕后,纳兰一族退出朝野,年轻一代没什么出色的人物,康熙念着纳兰容若对纳兰家多有关照,纳兰家舍弃了大阿哥,转而支持八阿哥,实在很奇怪。

    “爷是担心十四弟被影响到。。。”

    梦里十四阿哥可是翘了胤禩的班底,九龙夺嫡拼杀到最后,也就是十四阿哥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