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 路第84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王府里,就没有人敢说舒瑶一个不字,两位格格提起这事就泪流满面,她们在雍郡王府里好吃好喝好睡,生活上绝对不受任何的委屈,但就是见不到胤禛,白白的蹉跎了青春,直到现在她们还是chu女,这话说说出去谁信?她们有能向谁诉苦?
舒瑶不是那种带着格格四处溜达,显摆她很贤惠的福晋,她本身都不常出门,偶尔外出应酬一次,根本想不起带她们出门,她们的亲人想要登王府的门更是难上加难,想要往外面传什么言辞,没等说呢,就会受到无名人士的警告,想想四福晋的强悍娘家,她们的娘家人怎么敢说话,舒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做妾就得有做妾的规矩,她们守了舒瑶的规矩,也耽搁了她们一辈子。
“让她进来吧。”舒瑶想将曦容交给奶娘,这种事情她很少让儿女们听,曦容却搂紧她的脖子,死活不肯撒手,奶娘没舒瑶强悍的神经,对小格格一直敬畏着,舒瑶看了看她,“好吧,你同额娘一起。”
走到西次间,舒瑶进门后,李格格蹲身道:“见过福晋。”
舒瑶落座后嗯了一声,在她面前李格格别想有座位,亦别想让舒瑶叫出妹妹来,李格格早就习以为常,抬眸看着娇俏依旧的舒瑶,想起她早晨照镜子时眼角的皱纹,李格格心里难过,想拼着性命不要,痛骂舒瑶毒妇妒妇两句时,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李格格打了个哆嗦,循着目光望去,是坐在舒瑶膝头的小格格。
曦容格格是康熙皇帝唯一命名的孙女,又因堪比胤禛的气势,在皇孙女中甚至有名,虽然她才不到两岁,李格格在她的目光下,低下了脑袋,不敢多说一个字。
“圆圆,你吓到她了。”
“不过,额娘喜欢方才的圆圆,真是额娘的好宝贝。”
曦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才合适,两世为人她凌虐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人,但从没见过舒瑶这样的,该说说,该做做,舒瑶从不在意什么名声,只要逍遥自在不委屈。
舒瑶瞥了李格格一眼,她是胤禛的嫡福晋,怕个小妾,对小妾用什么怀柔呀,拉拢的手段太跌份了,直接谁有敢说什么?别说是没上宗牒的妾室格格,就算是侧福晋进门,舒瑶照样敢动手收拾了,闹事儿。。。舒瑶一向是不怕的,大不了闹到康熙跟前,她敢当着康熙的面问,侧福晋是不是妾室,她让侧福晋立规矩是错?
“你说吧,到底什么事儿你非要见我?”
舒瑶的语气冷淡平缓下来,不似面对儿女时的亲切,面对胤禛时的娇软,透着高高在上,透着疏远,这辈子投胎做了公爵的嫡女,舒瑶便不会自跌分寸,和所有人都姐妹相称,在封建社会没平等可言,出生决定一切。
四福晋有种种不好,但李格格也得承认,舒瑶用得都是阳谋,明白的告诉你,犯错就罚,从不笑里藏刀使阴招,比如说给她们下绝育药,李格格心里发苦,她根本不用下药,胤禛没找过她们侍寝,用得上绝育药吗?
她们连胤禛的毛都摸不到一根,胤禛见到她们如同空气,所有雍郡王府里的人都明白,四爷眼里只能看见福晋一人,福晋不高兴是大事,她们哭死都没人理会,争宠从没有有宠又哪来的争?
多次的打击下,李格格从分认识了一点,后宅争斗男人是根本,如果不是她知道了一个消息,也不会急冲冲的求见福晋,因这则消息,让她似死水般的心荡漾了,也许是打破这种局面的契机。
“你见我只是为了发呆的?”舒瑶见神色阴晦的李格格,“你到底有什么事说?”
“启禀福晋知晓,方才俾妾去佛堂念经时,碰见了在书房伺候爷笔墨的丫头,名唤翡翠的,她就在俾妾身边晕了,俾妾扶着她去歇息,又让人看过,说是她有了。”
“有了?”舒瑶愣了一下,“有身子了?是谁的?”
李格格怔了怔神,她没说清楚吗?“她在书房当差,您也知晓书房是禁地,能进入书房的人不多,爷又是个规矩严的,来王府的客人怎敢调戏她?”
“这倒也是,书房当差得除了太监,就是婢女,偶尔有几个阿哥来看望四爷,但他们都是守规矩的人,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翡翠我也记得,寻常的婢女,犯不上在四爷府里猎艳,到底是谁的呢?”
舒瑶做出了认真思考的样子,李格格翻了个白眼,曦容觉得脑袋疼,这么简单还用说吗?不就是你男人的?曦容不屑的撇嘴,如果谁敢让她伤心难过哼。。。
“我想不会是四爷的,那是谁呢?”舒瑶揉了揉额头,“她清醒了吗?怎么说的?”
曦容同李格格同时怔住了,不是四爷的?她就如此相信他?一丝一毫的都没怀疑过他?李格格低声道:“她只是哭,说不能连累主子。。。看样子许是爷招幸了她也一定。”
舒瑶想了一会,说道“等四爷回来我问问看好了,你先照顾她,一切等我问明白再说。”
信任很重要,舒瑶会问清楚,另外小醉真心想不通,嫡福晋怎么会做的憋屈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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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缠绵
李格格还想再说什么时,舒瑶抱起曦容直径离去,回到儿女们中间,曦容眼看着她一如平常,调戏玉勤,收拾弘曜,眼波中甚至没露出任何的情绪。曦容困惑极了,她难道不吃醋?虽然她也认为男人的醋没什么好吃的,为个男人伤心最不值得。
哄睡了弘曜,玉勤也去休息时,舒瑶捏了捏曦容的脸颊,低声道:“就你心眼多儿,我同你说得话都忘了?享受童年美好的日子。”
曦容想说她实在是不放心单纯的额娘会不会想歪了,舒瑶见她实在是不想睡觉,悄悄的抱走了她,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摸了把她的小脸蛋,粉嫩细滑,舒瑶又摸了一把,“不错,不错。”
她保养得再好肌肤也没曦容好,她二十多岁了,儿女都有了三个,再不是跟在瓜尔佳氏身后的小姑娘,曦容眼里隐现恼怒,舒瑶轻声说:“事情没最后弄清楚前,想那么多做什么?况且你阿玛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上府里任何的人,其中包括男人。”
“。。。”
曦容被口水呛到了,前半句话还很正是,后半句太惊悚了,“他明显不喜欢男人。”
曦容说起这话时是咬牙切齿的,她最看不上男人在一起。
舒瑶笑道:“如果我从没在乎过那是假话,毕竟他是我的丈夫,但如果我太在乎了那也是假话,我会弄清楚了再想怎么办?而不是不管不问的就发脾气,或者哭得仿佛被抛弃了一样,最坏的状况不就是他幸了别人,有个孩子?我是嫡福晋,又有你们三个,在宫里还算得脸面,我怕什么?你阿玛不会亏待了我,当我嫁给他时,早就想到过有一日他不在完全属于我。。。”
曦容向舒瑶怀里挤了挤,让她说安慰的话,她不会,但总得让抱着她的人知道,她还有她,舒瑶深沉装不下去了,笑道:“你不是以为我会不管不顾的跑掉吧。”
舒瑶是米虫不具备偷跑掉这种属性,虽然她心里也有一分泛酸,但她想得很开,不是最好,是了也没什么,谁让封建社会给了他左拥右抱的机会,是的话多养个小妾孩子,又不用她操心,每一个月多几两银子罢了。
舒瑶躺在了美人榻上,想着想着睡着了,曦容听见舒瑶平和的呼吸声,瞪大了眼睛,她还想着如何让那女人小产,如果借着这个机会将李格格一网打尽,如果不是阿玛的,那可能有阴谋。。。曦容一直想着,一直算计着,可她却睡着了,她操心为哪般?
虽然她也觉得女人为男人争风吃醋不值得,但她同她不一样,她是小女人,是围着丈夫转。。。不对,曦容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她明明懒散得很,但却不是围着丈夫转,反倒是他总是缠着她多些,曦容睁着眼睛看舒瑶好半晌,倦怠的阖眼,算了,她不操那份心,看样子她不会吃亏,真正有苦说不出的人一定不是她。
李格格见福晋的事儿很快就在府里传遍了,自然也有人知道了翡翠有身子,也许就是雍郡王的,福晋没任何的反应,是生气了?还是无动于衷?
胤禛傍晚回府后,自然有人将这则消息告诉他,胤禛惊愕了一瞬后恢复平静,“福晋还在?”
高福点头,“福晋没出门,照顾小阿哥小格格,大格格在算账。”
胤禛心放下了一半,脱掉了郡王朝服,换上轻便的衣服,揉了揉眉心,胤禛向后宅走去,走进屋里,见到舒瑶抱着女儿睡得正香甜,气色红润,胤禛心彻底的安定了,但又涌起一丝的不悦,是的,是不悦。
走到舒瑶跟前时,曦容猛然睁开眼睛,同胤禛对视了一会,胤禛伸手盖住了女儿的眸子,从舒瑶怀里拎出曦容,递给照料她的奶娘,“下去。”
“嗻。”
奶娘抱着曦容,弘曜离去,小小的曦容奋力的露出脑袋,看向舒瑶方向,见到胤禛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熟睡,曦容沉默了,她还太小,太小了。
“嗯,嗯,圆圆。。。”
在曦容被抱走后,舒瑶睡不安稳了,睁开迷蒙的眼睛时,她整个人被抱起,后倒在了熟悉人的怀里,熟悉的气息拂过耳朵:“爷在。”
舒瑶重新合眼,圆圆是他抱走来的,“嗯,再让我睡一会,好困。”
胤禛抚摸她脸颊的手停在下了,低沉的问道:“你没事情问爷?”
舒瑶说道:“是您有话说。”
向胤禛怀里窝得更紧了,睡觉的舒瑶也没耽搁思考,喃喃的说:“应该不是您的,四爷不会宠幸了她不告诉我,无论您喜不喜欢,如果她被幸了,都是伺候过您的女人,您不会再让她再当差。”
胤禛低头寻到怀里人儿的陵唇,轻轻的碰触亲吻,“瑶儿。”
舒瑶似懒猫儿享受着,在他怀里尽情的打滚耍懒,舒瑶是不是吃醋已经不重要了,胤禛最满意的是她信任他,是她了解他,他没白疼宠她,胤禛本身的怪病已经好了不少,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无法亲近,但唯有面对舒瑶时,他会放心,会觉得安心。
比舒瑶柔美,比她甜美的人,比她漂亮人,胤禛都见到过,不可否认有那么一刻的动心,但远远不及他怀里的人,慢慢的心思就淡了,舒瑶翻身坐在胤禛身上,发丝稍显凌乱,“应该不是故意陷害您,可她晕倒时正好碰上李格格,又说什么不让主子为难,我怎么,怎么感觉。。。”
胤禛挑开她的衣服,亲吻她小巧的肩膀,“秀色可餐,瑶儿。”
“我总觉得她是陷害李格格的吧,爷,我同你说话呢。”舒瑶扭动着身子躲闪他的亲吻,小手堵住了他的嘴唇,“说话,说话。”
舒瑶在拢衣服时,胤禛随手放下了幔帐,拽住她的衣领,刺啦一声,衣服裂成了两半,“爷很忙,她只要不算计你,爷懒得理会。”
舒瑶也被弄得兴起,最近胤禛是挺忙碌的,好几日都没。。。勾紧他的脖子,算了,先喂饱他再说,胤禛一边吻着舒瑶,一边问:“外面的人说得话,你不用理会。”
“嗯。”
“爷就算只有你一个福晋,如果想得话,照样能挣到手,瑶儿,皇阿玛也是知道的。。。”
“嗯,嗯,嗯。”
舒瑶也认为康熙考虑江山传承时,最关键的一点是谁能接下重任,而不是考量皇子后院有多少个女人,都说顺治皇帝为董鄂妃出家,其实顺治是得病死了。康熙教育出来的儿子,哪怕是胤禛都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做出没有了心爱之人就活不下去的白痴举动。
不嫉妒,为皇子广纳后院,侧福晋格格一大堆就是完美福晋?会不拖皇子的后腿?她们就不怕康熙皇帝认为皇子好色误国?舒瑶霸占了四阿哥,就没想要外面有什么贤良淑德的好名声。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在外面她的名声正经不错,她扶着胤禛的肩头,她的身体包裹着她的坚硬,舒瑶手划过胤禛的眉眼,也许像额娘说得,名声好名声也是设计出来的。。。虽然她也没做什么,也许是额娘。。。额娘做得,反正有好处的事情,舒瑶也不会拒绝。
胤禛冲得更猛了,在他性质最高的时候,在他几乎将舒瑶揉碎的时候,外面桃子的声音传来:“四爷,四爷,宫里来人口谕,皇上命令您进宫。”
舒瑶不上不下的也不好受,她却笑倒在胤禛怀里,看着他退出自己的身体,摸着郁闷的胤禛,气喘吁吁的道:“能者多劳,四爷,我等你回来。”
舒瑶亲了亲胤禛的下巴,翻身将薄被裹在身上,眼底尚未消散的情/欲显得魅/惑非常,殷红的唇瓣娇艳欲滴,“早去早回。”
胤禛差一点控制不住将她重新压住,多亏他控制力惊人,平复了好半晌,勉强压住情/欲,没看勾引他的舒瑶,下了床榻,沙哑的吩咐:“准备凉水。”
洗脸重新更衣,胤禛精神了不少,没回头的说:“府里交给你了。”
“嗯。”
软绵绵勾魂的声音。。。胤禛咬着牙根儿,黑着脸走出了房门,皇阿玛到底找他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时间紧迫,他还有好多儿子要生?
舒瑶笑得前仰后合,原来胤禛这么有趣,好好玩的胤禛。。。太有趣了。。。
胤禛一肚子怨念骑马赶去紫禁城,凡是看见胤禛的人都不由的心里一颤,雍郡王的脸色实在是太黑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奉诏进宫,是去找康熙理论的。
赶到乾清宫,胤禛登上台阶后,听见乾清宫里面传来阵阵的争吵声,胤禛听着声音脸黑了一层,李德全见到胤禛如卸重负,上前请安道:“皇上有命令,您可直接进去。”
“他们吵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
胤禛走进乾清宫,看了舒穆禄志远一眼,白天在户部累了一天了,还要到御前吵架,胤禛很佩服他的精力,“儿臣见过皇阿玛。”
康熙见到胤禛后,长出了一口气,“起来,这事交给你了。”
再被康熙折腾几次,胤禛会不会生不出儿子了,舒瑶的x福生活啊,不能再被打断了,哈哈。
第三百五十一章大战
胤禛深沉冷然的目光,让权倾天下的康熙皇帝都别开了目光,康熙有些纳闷,他怎么了?难道说他打扰了胤禛的好事?应该不会,天还没黑呢。
康熙想歪了,是不是胤禛在商量什么?看来以后得经常叫胤禛进宫,以防唯一不争皇位的儿子跟那些有野心的兄弟学坏了,康熙皇帝瞬间下了这个让胤禛郁闷之极的决定。
好在胤禛没读心术,他还不知道康熙的心思。被康熙皇帝打断好事,他郁闷之极,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对康熙大吵大闹,他黝黑的目光环视四周,在康熙跟前的人不少,有御史,有志远,有户部的属臣,有欠户部银子的官员,也有在座位上喝茶的科尔沁亲王。
“怎么回事?爷听说你们吵了皇阿玛二个多时辰了?不怕皇阿玛定……定你们个惊扰圣驾的罪名?”胤禛很有气势的喝道:“散了。”
康熙摇摇头,他们如果听话的话,还会在御前吵架?端起茶盏,康熙抿了一口,看胤禛如何能压下他们,康熙不是不能将他们赶出皇宫去,但是¨.问题会一直存着,总得解决了。
众人不肯离去,有的拿眼睛瞟康熙皇帝,胤禛沉了沉心思,冷着脸指着御史说道:“你先说,你今日弹劾谁?”
御史将折子往袖口里塞了塞,清朝的御史当得其实挺没地位的,受康熙的打压,在他们身上很难再见到文死谏的气节,见到冷面的雍郡王,御史先胆怯了几分,“弹劾弹劾”
一直喝茶的科尔沁亲王满不在乎的开口了,“他弹劾雍郡王独宠福晋,弹劾雍郡王府里的妾室格格不多,弹劾雍郡王受困于妻族,同那该死的舒穆禄志远狼狈为j为祸户部。”
说到舒穆禄志远时,亲王瞪了他一眼想所有人表明他是多么的不喜欢他,仿佛就是天生的仇敌,见胤禛脸色越来越黑,科尔沁亲王笑道:“还说四爷您啊,没有侧福晋于理不合,还以为四爷只能同福晋一处,对别人¨.嘿嘿¨”
乾清宫里都是男人,科尔沁亲王一向是混不吝,说出这番话来谁也不奇怪,他做过的荒唐事情比这过分都有,他不眷恋权位,虽然犯浑,但从未想过争权夺利,康熙念在他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人没犯什么大毛病,康熙也就容忍了他。
康熙最怕是蒙古亲王有野心,多出几个像他这样干领银子不干活的,康熙还是比较喜欢的,但他今日戳中了康熙的心结四儿子的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康熙阴沉着脸,“科尔沁亲王。”
“皇上赎罪,这些话不是奴才说的,御史就是这意思,不就是说四爷不成?”
康熙茶盏重重的扔到了桌上,御史噗通跪地,“奴才该死奴才不敢妄言雍郡王。”
“他说了我证明。”
科尔沁亲王向胤禛挑了挑眉,志远想要开口时胤禛上前一步,对御史说道:“爷竟不知道爱重嫡妻在你眼里成了过错,天纲伦常夫妻之道,在你眼里是什么?莫不是爷将嫡福晋扔到一边,宠爱妾室格格就是正理?夫妻不睦,府宅必然不宁,齐家治国方可平天下,妻妾争锋,如何有力气为皇阿玛办差?舒穆禄大人说过,养妾室格格小妾不仅浪费精力,还需要很多的银子,爷虽然是郡王爵位,但俸禄也算是勉强,要许多的妾室格格做什么?”
“繁衍后代子孙,开枝散叶。”
胤禛冷笑,“爷如今年不过三十,已有了两女一子,你让爷广纳美妾是说爷福晋不能再生?还是说爷命不久矣,必须得留下更多的血脉,还是说皇阿玛亲自命名的弘曜是早夭的命格儿。”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一项项罪名,御史那脆新的小神经哪里承担的起,连连磕头说不敢,胤禛并没有放过他,心里不爽的胤禛,不能对康熙,志远发活,还收拾不了一个御史?康熙都没能牵着他鼻子走,看着他上哪个女人,你个御史算个毛?
先拿他祭旗,胤禛知道这个御史身后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胤禛越想越生气,他什么都没做,平时重重福晋,喝喝茶看看热闹,没有挡过谁的道路,亦没有野心,就这样他们还试探他?是要到了选秀的年份,难不成这届秀女里有什么出息的?
“不敢,爷看你是大胆包天,怎么到时爷宠格格,你们这些人又会叫什么宠妾灭妻,有违圣人名训。“胤禛太了解这些人,“枝散叶延续血脉,皇阿玛一百多个皇孙,爱新觉罗家族旺盛,无血脉断绝之忧,爷和福晋身子很好,还能再有儿子,你敢说爷就弘曜一人?你敢保证爷纳了格格就有儿子?你一个御史,不关心朝中大事,不关心百姓疾苦,不关心朝廷上欠户部不还钱的官员,甚垄不关心他们把俸禄银子都花在何处,偏偏看着爷的后院,说你本末倒置都是抬举了你,不分是非,不辨忠j,白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不思为国尽忠,不思安抚黎民,不思为皇上分忧,你还有脸说圣人教诲,圣人就教导你广纳妾室,美色误国?圣人就是教导你不敬重发妻?”
“噗。”
御史一口血喷出来,染红了乾清宫的地面,胤禛冷笑道:“说爷同志远为祸户部,你可知爷彻夜查账之苦?可知户部还剩下多少银子?每年的税赋都被你,你们借光了,你们原本有俸禄的,每月的冰敬碳敬不少,回京述职的官员都会带些特产送礼,你们还弄得挪用户部银子,是不是都弄去养小妾了,看爷敬重嫡福晋,不顺眼了,才让你出来找爷的不是,爷每日在户部忙碌,晚上还得查账,还不许爷歇歇?”
“奴才不才¨只是¨只是觉得四爷不能¨.”
胤禛瞥了康熙一眼,对他看热闹的心态十分的不满,转身问道:“御史的意思是儿臣不能总惦记福晋,应该决定宠哪个妾室格格,可同皇阿玛从小教导儿臣的敬重嫡福晋不相符,儿臣不明白了”
胤禛的厉害,方才他一番话,能将御史逼吐血,康熙心里存了谨慎,他能不回答吗?动了动嘴唇,“胤禛”
志远挑了挑眉,听出康熙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为难,志远缕着胡须,看向胤禛的目光真真是满意的不行,不单是他疼惜舒瑶,心性坚韧能顶住压力,更为难得是能辩倒御史,志远觉得他能出师了,不辜负往日他对胤禛的调教。
虽然胤禛从未像雅尔江阿等叫他师傅,但志远默认胤禛是他的顶门大弟子,经过十余年的训练,果然是出手不凡,胤禛一出,谁与争锋。
胤禛摆出舒瑶常常会展现的求知欲,让康熙又有些不忍心的拒绝,胤禛问道:“皇阿玛后宫佳丽三千,您能容忍下臣劝解您临幸于谁?您翻牌子时,也是提前想好的?”
康熙脸色僵硬,“朕白天忙于国政,哪有功夫想后宫的妃嫔?朕绝不会让前朝后宫都牵连上,朕翻牌子时,可没事先想好,就算此时朕都没想着招幸哪位妃嫔,一般是现翻时现想。”
胤禛说道:“今日借此机会把话说明白好,不是没有人建议儿臣多纳侧福晋格格,用以平衡嫡福晋,充实儿臣的实力。”
康熙眉头拧紧,看向胤禛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疑惑,胤禛用坦荡光明磊落的目光回应,说道:“儿臣把提出这等建议的人骂了,并不让他们再登王府的门,用侧福晋格格平衡嫡福晋,能说出这番话的人不但是笨蛋,是白痴,嫡福晋高于众人之上,如果她被平衡了,儿臣后院不会多冒出几个嫡福晋?那同宠妾灭妻有何区别?还有借着娶功臣之女拉拢重臣儿臣从没不臣之心,何况皇阿玛您会为了看重哪个朝臣就招幸他们的女儿侄女之流吗?”
康熙愤怒的拍了桌子,“朕不是昏君,如果朕看重谁,重用谁会给他们加官进爵,去宠幸后宫嫔妃¨.也不怕忠臣寒了心?朕宠爱妃嫔是享受,朕岂会容忍更后宫干政?”
志远躬身道:“皇上圣明,是臣等之福。”
康熙不解的看了志远一眼,这有他什么事儿?他的后宫里可没他的女儿侄女,只要一想到打算重用哪位大臣就去临幸他的女儿,康熙就吞吃苍蝇似的,他得多没用啊,用他的宠爱换取大臣的忠心?他招幸嫔妃是解闷,他不是用身体换得支持.¨“你想说什么?”
“奴才敬佩英明神武的万岁爷如果真如四爷所言,奴才现在可能还是只是四品,也没有公爵的爵位,虽然为国尽忠不在这上,能为皇上出力,奴才就是个小吏也成,但说真心话奴才会觉得委屈,以后宫妃嫔受宠的程度衡量谁得重用,那吏部先乱套了。”
胤禛拼命的忍笑,志远就是有法子将很荒诞的事情一本正经的说出来,瞟见康熙也是哭笑不得,胤禛给志远暗自鼓劲,志远果然不负众望说出了重磅炸弹。
“明明是有功于社稷,犒赏却用在后宫女儿身上荣宠上,这实在是太可怕,打仗你去,拼命你去,为国操唠你去,不用给任何赏赐,因为皇上宠他的女儿了,万岁爷,您千万继续圣明下去啊。
第三百五十二章困境(更新于:2012061512:30)
康熙沉默,沉默,再沉默,他一辈子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皇上圣明,皇上英明,对这些歌功颂德,康熙已经很麻木了,唯有这次康熙扔掉了茶盏,手指着志远怒道:“朕圣明不用你说,下去。”
“奴才是万岁爷被御史他们影响到了。”志远不慌不忙,面带诚恳的劝道:“自古昏君都是因美色误国,因涉及雍郡王,于情于理奴才不应该多嘴,然奴才行得正,没龌龊的心思,陛下又是明辨是非的明君,奴才又不敢欺瞒万岁爷,奴才以为四爷恩宠嫡福晋于国于家,于身体都有好处。”
康熙揉了揉脑袋,他无限的后悔,真不应该将胤禛叫来,这回好了热闹没看到,反倒让本来有些熄火的志远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世上有比他更郁闷的皇帝吗?
康熙有些理解唐太宗面对魏征时的感觉,不对,舒穆禄志远比魏征聪明,也比他狡猾,虽然屡屡直言,但从不犯上,除非康熙不顾明君的名声,毫无原则处罚他,否则他就得认命的听着,哪怕听得极其的郁闷。
康熙的目光扫过胤禛,见他低垂着脑袋,就是不肯看他,康熙想叫胤禛时,听见志远说道:“汉人之所以瞧不起旗人,以为旗人不会读书,不遵礼教,最主是不尊纲常伦理,万岁爷登基后将宗室王爷的侧福晋的地位一降再降,为得便是尊崇嫡福晋了。”
“好了,朕明白你想说。”康熙开口截下了志远的滔滔不绝志远,郁闷无比的说道:“朕没说胤禛错了,他所为所甚合朕意。”
“叩谢皇阿玛赏识。”胤禛也是毫不客气,康熙苦笑般的摇头,变化后的胤禛让他哭笑不得。
康熙瞥了一眼志远,志远见好就收,退回了原处,康熙吩咐:“下诏狱,朕要让天下百姓看看,朕到底是明君还是昏君。”
“嗻。”
内侍将吐血萎靡不振的御史拖出去,御史凄惨的样子,却让人生不起同情,何必呢,如今谁不知道雍郡王得罪不起?偏偏自己找罪受,以为读懂了圣贤书就能说过雍郡王?那可是舒穆禄志远大人亲自教导出来的,下了诏狱,他身后的主子也不会出手救他,万岁爷都用明君昏君了,这关口谁敢就他?
御史进了天牢,自然有人去了他家里一趟,陷在天牢里的御史自然而然的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妻儿老娘也很重要,他陷入死地明白一了一点,他真不应该听小妾胡说,混乱的府中唯有妻子可以依靠,他用血的事实证明,夫妻才是根本,美妾不过是调剂。
胤禛处理了御史,冷着脸看向亏欠户部银子的大臣,他们原本是来凑热闹的,趁此机会煽风点火,把志远同胤禛分开,单独应付一个都很吃力,两人双剑合璧,使得欠钱的官员无任何生还的可能,不被剥得皮都不剩,志远同胤禛不会罢手。
至于嘛,不就是欠了户部的点银子,他们又不是不还,原先以为法不责众,反正都借了,皇上又是个宽厚之主,还能将朝中大臣都打了或者赶回家抱孩子去?
他们原本很有信心的,对志远开始清理户部欠款没当回事,志远的厉害,他们知道,没打到身上的人,永远不知道他的可怕,相比较而言,曾经在志远手底下做过事的官员,全都以最快的速度还上了户部的银子,甚至有的还很好心的给了几两银子的利息,宗室中在简亲王府和康亲王府的影响下,也有还钱的,但更多是硬挺,
对于不知死活的人,雅尔江阿没什么同情心,况且他也知道背后有裕亲王府的支持,最近保泰旗帜鲜明的支持八阿哥,同雅尔江阿越来越不对付,虽然都是三十好几了,儿子都有了,但在京城里经常看见他们打群架,或者在马场相互较量。
官员们所想的法不责众,对胤禛和志远来说根本不重要,志远曾说,规矩就是规矩,不管什么人犯了大清律例,不管多少人,都应该罚,法不责众,就是对大清律例的侮辱。
胤禛眯着眼睛,开口问道:“皇阿玛,他们在御前是来告状儿臣的状呢?还是来还户部欠款的?”
康熙道:“朕只知道他们在朕面前哭了两个多时辰。”
胤禛看出康熙的不以为然,想想也是,户部都穷成那样了,康熙又是个爱施恩于百姓的主儿,今日免这处钱粮,明日那处皇粮,一旦赶上天灾,康熙没有赈灾的银子,那可是动摇江山社稷的大事。康熙皇帝对关系江山的大事一向是不会马虎的,虽然他内库里还有银子,但总不能让康熙拿内库的银子填补窟窿,拿他的贴己钱养着一帮蛀虫。
胤禛瞥了一眼志远,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把账单查清楚,早早的呈给了康熙皇帝,让他坐到心中有数,往日的重臣忠臣都欠了多少多银子,证据面前,他们再多装模作样也是白搭,胤禛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你们自诩忠臣,铮铮铁骨的大清忠臣,必然不会让皇阿玛失望。”
“雍郡王”
“就连黄口小儿都知道欠债还钱的道理,众位饱读圣贤书,焉能不知?是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是向皇阿玛说明日还钱的,对吧?”
“雍郡王”
志远抬了抬眼睑,唇边多了几分欣慰的笑容,他在胤禛身上看见了一人,他闺女舒瑶,她最擅长的便是自说自话,管你说说什么,她总是挑选她能听懂的话说,胤禛虽然没有她高杆,但也得了几分的精髓,孺子可教,四爷真的是不错的人,非常之不错。
胤禛也没想过没人反抗,果然听见人群中有人被胤禛激怒了,高喊道:“奴才实在是没银子,四爷是要逼死忠臣吗?”
一下颚有着短胡须的壮汉走出来,宽阔的肩膀,身材略显的臃肿,但在他的眼里却是一片煞气,从他的朝服上看出来,他是武将。胤禛皱了皱眉头,这不对啊,记得他对书逸如同子侄,受过老都统的大恩,虽然最近同大阿哥走得亲近些,但如何也不会今日出来问难胤禛,官场上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的。
他直接解开衣扣,怒道:“四爷说借钱不还的是都不是万岁爷的忠臣,你看看奴才奴才十几岁就遂着万岁爷出征,打三番时奴才赶上了个尾巴。”
脱掉官服的身上,是触目惊心的刀伤,一条一条红得似蜈蚣一样的伤痕缠着他身上,他指了两道伤疤,“这就是打三藩时留下的,后率随着万岁爷三征葛尔丹,身上的伤都记不住了,难道这些不足以证明奴才的忠诚?”
他瞪着一双铜铃般眸子,眼圈有些泛红,说道:“奴才的腿上中过箭,每当刮风下雨腿就酸痛,其中的苦楚,远非雍郡王所知。”
“是呀,是呀,雍郡王怎能否定奴才的赤胆忠心?”
“万岁爷,奴才的忠心天地可鉴。”
他出头,自然有人添柴火,大臣纷纷哭诉对康熙的忠诚,一时之间行事陡然逆转,康熙扶着着御案,仿佛在心存怜悯的看着哭诉的朝臣,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胤禛身上。
胤禛紧抿着嘴唇站在原地,下颚越绷越紧,后背也绷得紧紧的,他承受着所有的压力,他的腰杆挺得很直,任何的压力都压不夸他,胤禛想到了梦中的情景,当时在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他一个人艰难的前行。
一直很维护胤禛的志远,此时并没出声,他仿佛没看到胤禛的困境,胤禛睁开眼时,看见他信任的目光,事情只能依靠他自己解决,但他不是一个人。
胤禛捏着袖口中的各种罪证,他明白了一件事,有人设局,亦有人破局,更有人将计就计,成全于他,昨日碰见了书逸,他神神秘秘的将一张薄纸交给他,胤禛开始并不在意,回去详细的看了以后,胤禛对书逸打听消息的能力刮目相看。
他深知公爵府没有密探暗卫,瓜尔佳氏曾经说过,用这些太招忌讳,忠勇公是臣子,用不上。但胤禛更知道一点,京城中的大龘事,尤其是关系到朝局的大龘事,从没有什么能真正的隐瞒过她。
瓜尔佳氏是没有暗卫,公爵府也没什么门人,志远一向是独来独往,从不同朝臣勾连,即便面对很是敬仰他的雅尔江阿等人,志远从不假辞色,也不会借助简亲王府的实力,但这一切在瓜尔佳氏面前都不是问题。
她能从各府的夫人口中,同她们的闲谈中得到有用的消息,更能从市井流言中,辨别出真伪来,‘需要暗卫的人都不是聪明人,亦不是自信的人,依靠暗卫,蠢人。’
胤禛仿佛被大臣们的哭声惊醒,看了康熙皇帝一眼,走到光着上半身显露伤痕的武将身边,从地上捡起他脱掉的||乳|白色亵衣,胤禛郑重的披在他身上,随后拍了拍他肩头,沉声道:“爷敬佩你为国效命。”
“雍郡王。”武将露出一丝自傲,胤禛板着脸,说道:“但你昔日为国效命留下的伤痕,并不能成为你欠债不还的理由,一码归一码,混不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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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慈母(更新于:2012061612:30)
在公爵府里品茶的瓜尔佳氏悠然的一笑,斜眼看了一眼转圈圈的书逸,“怎么?要娶媳妇紧张了?”
在瓜尔佳氏面前,书逸从来没有像对待外人时的潇洒从容,干巴巴的问道:“您不担心?”
书逸并不是非得娶岚郡主,虽然他也觉得她不错,但是书逸凑上前去:“您让他当廷脱衣服,又让我把证据交给四爷,一旦不成,四爷的气势没了,阿玛他们再往回追讨银子更费劲了。
瓜尔佳氏抿了口茶水,手指捏着茶杯盖,答非所问的说道:“你阿玛太辛苦了,老爷整日的在书房查账,追着人要欠款,不妨一次解决了,另外瑶儿娇气着,我担心弘曜同曦容本来好好的苗子,被她带坏了,有四爷看着,我也能放心些。”
书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合着瓜尔佳氏弄出这许多的事情理由如此的简单,阿玛和四爷为追缴欠款,忽略了她同小妹,书逸的嘴角抽动,闷声道:“他欠着外祖父的情分,但也不会听您的,您如何说动得他做出头鸟?”
瓜尔佳氏轻轻摇头,“书逸啊,说动落了下乘,是有破绽的,如今你阿玛身处风口浪尖上,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说是皇子,就算当今万岁爷也都看着呢,追讨户部欠款这点小事,我会把暗棋都暴漏出来?那也太没用了些,何况你外祖父对他的恩情没有到达他可舍命的地步,携恩图报,品性风平上不好,往后谁还会受老爷的恩惠?不怕被恩人要挟?”
“邢他怎么会”“心寒了,对大阿哥心寒。”瓜尔佳氏勾起嘴角,“他不想再陷进去,想要下船,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出头鸟,大阿哥用不上他,当然会顺利的上岸了。”
“他来问过您?”
“这种事情还用他来?”瓜尔佳氏放下了茶盏,“你当他夫人是摆设?所以啊我总是说娶妻娶贤,娶对了妻子,于丈夫的仕途有莫大的好处,你看朝中重臣的嫡妻哪一个不精明?哪一个不懂得察言观色?哪一个是心里没分寸的人?当家主持中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书逸对瓜尔佳氏心悦诚服,叹服:“就如同额娘,小妹说过强中自有强中手,您就是高人,高人。”
“我虽然挺看重岚郡主,但长媳不会娶她,不是她不好,不是她不聪明,她不适合做长媳,也不适合你大哥。”瓜尔佳氏慈爱疼惜的目光落在书逸身上,“我的三个孩子,最疼瑶儿,最费心思的是书轩,但最倚重的是你,用心最少的也是你。”
“额娘。”书逸像是小时候,半蹲在瓜尔佳氏身边,瓜尔佳氏手轻抚他下巴上的胡子茬儿,含笑说:“你最为懂事,额娘放心你,岚郡主出身科尔沁,对你将来统兵有莫大的好处,她爽利干脆,性子看上去也很刚强,一旦你领兵出征她不会要死要活的不离不舍。”
“嗯。”
“她对你大嫂很敬重,这一点我尤为的喜欢,她是郡主不假,但入了我公爵府的门,便是你媳妇,在我面前休要摆郡主的架子,忠勇公爵的爵位是你大哥的,族长的位置也是他的。”
书逸笑了道:“我明白的,额娘,大哥比我合适得多,谁敢在您面前端郡主公主的架子?”
前生她专门收拾李唐骄纵跋扈的公主,瓜尔佳氏拽起儿子,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你也别怪额娘偏心,一是你大哥合适,二是长幼有序,三是额娘相信你,书逸,你即便不承爵位,照样能闯出来,多少家族的落寞在于内部纷争不断,你大哥从文,性子又耿直很,最大的喜好不是做官,是读书,这辈子我也没指望他做到中堂的位置,有个爵位护身,我也能放心些,而你..有大把的功劳,不必拘泥在公爵府中。”
“我知晓额娘的苦心,您对我们都了一番妥当的安排,看看小妹,看看大哥,您是最好最好的额娘。”
“跟瑶儿学坏了。”
瓜尔佳氏戳了戳书逸的脑袋,手搭在他的肩头,眼里有些满是欣慰的笑容,“你上疆场我也是担心的,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又怎么会不想着你?但我养出的儿子不会为了平凡富贵就碌碌无为,书逸啊,人活一世不一定求得青史留名,但亦得轰轰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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