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 完结第77部分阅读
清悠路 完结 作者:rouwenwu
二次,第三次,如果不给她个教训,将来会更为的麻烦。
“自古掀翻储君只有一条路,先将太子拉下来,然后”瓜尔佳氏不说了,舒瑶也明白,然后再厮杀一番,“太子爷是所有有野心的皇子共同的敌人。”
瓜尔佳氏欣慰的笑笑,舒瑶也不算不懂得,她只是不擅长筹谋算计人罢了,“娴嫔娘娘更为看重的是太子,保得也是太子。”
她沉思了一会,轻声道:“瑶儿,你以为当今万岁爷如何?”
舒瑶翻了个身,面向瓜尔佳氏,说道:“英明,无情。”
瓜尔佳氏起身坐在舒瑶身边,原先他们母女隔着炕桌,舒瑶趁机枕着她的腿,似懒猫儿一样享受着瓜尔佳氏的爱抚,就差喵喵叫了,瓜尔佳氏道:“我的女儿果然是聪明的,你比娴嫔娘娘聪明得多。”
舒瑶眯起了眼睛,比重生女聪明?这是最好的称赞了,重生女也应该知道康熙是无情的吧,不无情哪会有那么多的妃嫔?瓜尔佳氏道:”瑶儿说出了万岁爷最大的优势,英明才有了如今的康熙盛世,无情你以为皇上会被娴嫔娘娘迷住?似万岁爷的皇上,永远不会钟情于哪个女人,也不会被后宫的嫔妃影响到,即便是皇后对他的影响也有限得很,娴嫔娘娘能得宠,但她做得越好,越完美,皇上离她越远,哪怕皇上欣赏她,疼惜她,但也比不上江山重要。”
“皇上封赫舍芳华为娴嫔再晋位怕是不易,皇上也在看索额图的表现,再看娴嫔,甚至在看太子,而这便是我们报仇的机会,瑶儿,你看着额娘如何让万岁爷重新信任四爷,且封他为王。”
“额娘”
“乖,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平安生下个王世子。”
舒瑶怔怔的看着面带微笑的瓜尔佳氏,她比以前更精神了,是因为有了对手吗?高手寂寞啊。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劝诫
第三百一十一章 劝诫
被瓜尔佳氏爱抚着,舒瑶又全心信赖她,她的异能因没有点数,比鸡肋还不如,舒瑶即便是想帮忙也帮不上,还是如同额娘说的乖乖的养胎生儿子算了,反正饭碗不丢,其他的无所谓了。
舒瑶心安理得的打起盹来,事情还是留给聪明人吧,她笨,以不添乱,顺便在背后给瓜尔佳氏摇旗呐喊为目标。这次舒瑶怀孕的症状就一点——贪睡,比寻常或者怀玉勤时更为的贪睡。
瓜尔佳氏体谅舒瑶怀孕辛苦,将婢女叫进来,撤去炕桌,让舒瑶睡得更舒服些,她见舒瑶嘟囔了两声,眼底闪过寒芒,娴嫔娘娘——你不仅设套打了我女婿,还让我女儿跟着操心,这笔账有得算了。
瓜尔佳氏手拿扇子为熟睡的舒瑶扇风纳凉,一手拿着她带来的宣纸,仔细的看了起来,慢慢的她的嘴角翘起,慈爱欣赏的看了一眼是睡得仿佛懒猪一样的女儿,聪明,她这点漏洞都能找出来,用好了真真是致命的利刃。
“主子。”齐嬷嬷轻声唤道,“奴婢有事禀告。”
瓜尔佳氏安顿好舒瑶,知道女儿最是怕热,有身孕时又不能用太凉的东西,叫来两个小丫头掌扇,并让人端着冰雕放在不远处,不会让舒瑶觉得太凉,也不会太热了。
对女儿,瓜尔佳氏永远是最细心的额娘,什么都赶不上儿女要紧。她绕过屏风,齐嬷嬷扶着她坐在椅子上,低声道:“就像您说的,是有人盯着咱们。”
“哦?”瓜尔佳氏挑了挑眉,“追查到了?”
“奴婢没用,跟出去的人都跟丢了。”
“跟丢了?”
瓜尔佳氏兴趣越浓,她从不在府里弄什么死士暗卫,做这等事是犯君王大忌的,做臣子的弄这些,说不造反谁信?以康熙的英明来说,隐藏得再好,都有可能被康熙发现,到时康熙一怒,是抄家灭门的重罪,再无一点回旋余地。
她深知这一点,且不提京城宗室朝臣府邸都是戒备着,派出去的死士暗卫也不一定能混进去,打听到消息,真正的权贵之家,主子身边的奴才都是上查祖宗三代的,瓜尔佳氏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万无一失,不再主子跟前,既探听不了消息,又下不了药,要死士暗卫做什么?
即便没有这些人,瓜尔佳氏的消息也是灵通的,她更多的是通过同夫人们的聚会发现端倪,又一次她认识了一名寻常的妇人,同她闲谈时,得知他的丈夫不常回家,他家的祖姓回来瓜尔佳氏就查了资料,猜到她丈夫应该就是康熙跟前的暗卫,因为他丈夫家族毁于鳌拜手里,康熙会用保护下的人,只有这样的人康熙才会比较相信他们的忠诚。
瓜尔佳氏道:“跟丢了好啊,跟丢了证明真有人养了死士暗卫,非常好。”
“主子。”齐嬷嬷有些诚惶诚恐,弄不清主子的意图。
“我说都得都是实在话,不管来探听的是不是娴嫔娘娘的人,我得将这事告诉老爷。”瓜尔佳氏计上心头,“四爷还在书房?”
“正同老爷闲谈,听伺候的人说,老爷声音洪亮半晌没听见四爷的动静。”
瓜尔佳氏捻起了樱桃,放在口中,“那再等一会,四爷得多跟老爷学学,要不然将来还得挨皇上的板子。”
齐嬷嬷挺可怜四爷的,老爷大道理来没有不怕的,即便是太太都承受不住,唯一能解救四爷的人齐嬷嬷向卧房望去,四福晋再睡觉,四爷得受苦了。
瓜尔佳氏食指曲起,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嘴角却诡异般的勾起,计谋初成,顺便可以割除掉胤禛最后的隐患,齐嬷嬷心底泛起寒意,“主子。”
“我在想啊,索额图也好,娴嫔娘娘也罢,还有那些有心思有志气的皇子,都当万岁爷是傻子,是聋子,随他们糊弄?死士暗卫哼哼,以为万岁爷不知道。”
小半个时辰后,瓜尔佳氏将一盘子的樱桃吃了大半,估摸着胤禛应该已经明白了,她扶着齐嬷嬷的手起身,“走,去书房。”
“嗻。”
齐嬷嬷更对胤禛有了几分同情,当老爷太太的女婿不容易,他们两位轮番上阵,亏着是四爷心性坚定,换个人早爬下了,太太没老爷的大道理,但功力也不弱呢。
书房中,胤禛虽然完好的坐着,但见他僵硬的脸色,呆滞的目光,志远大口大口的喝茶,足以看出方才的劝导有多猛烈,志远嗓音都有些沙哑了,这位可是能说一个多时辰不用喝水的主儿。
胤禛的眼珠转向志远,断断续续的道:“你如此侍君?”
受了教育的胤禛,明白了一件事志远比小人还j佞,比泥鳅还滑,偏偏摆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这等人不是大j之徒,就是青史留名的并得善终的贤臣。
“我有妻儿需要照顾,不仅是万岁爷的臣子,也是夫人的丈夫,儿女的阿玛,府里的顶梁柱,一时意气惹恼了万岁爷,我受些苦没什么,我总不能看着儿女吃苦,看着夫人受罪。耿直名臣,不是屡犯圣颜,弹劾j佞之徒,要讲究机缘火候,办差有功,你占六分,属臣得占四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话用于官场同样适合。”
“圣人名训,君子不党,小人以利诱之。”志远捋了捋胡须,叹道:“人活一世,骂名赞名有何妨?求得不过是无愧于心,上对的起皇上,下对得住百姓,抚养儿女成才,继承家业,吾愿足以,千秋功过留待后人品论,今世于吾有影响否?”
“你的意思是今生畅快后世后世不重要?”
“四爷执拗了,您本性纯善,忧国忧民,如何闯下滔天大祸?您行事有章有法,爱惜百姓,行大善之道,何惧身边无能人志士辅佐?何惧史书曲解?即便有一时骂名,总会有正名之时。”
胤禛心中豁然开朗,一直压在他身上的枷锁尽去,雍正皇帝他的功过总会平反的一日,胤禛起身拱手道:“多谢。”
志远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谦虚道:“不敢不敢。”
见胤禛重新坐下,志远道:“您被皇上责打,一是索额图抓住您的错处,即便您没错,但在皇上眼里是错了,你可见户部的属臣为您说话辩解?你用力太过,缺了怀柔手段,分利不均。”
“但他们出言,不是说爷结党?”
“四爷,何为党?”志远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有名的得罪人,有名的不党,然一旦被人上告,无论是礼部,工部,还是兵部他们都会为我仗义执言,这为何?我错了,意味着他们错了,不结党胜似结党,这一点进过官场沉浮的人都看得出,御史盯了我不是一年两年,他们只能在小处无中生有,万岁爷不会信,对我来说不伤及根本,一旦在涉及大事上,会涉及我身后一大片的人。”
”索大人如今收敛了些,但他权势仍在,他不知道贪恋权位是犯皇上忌讳的吗?他知道,但眼下容不得他退去,他的属臣可退,保一世平安,他一退,便是万劫不复,为今之计——唯有太子爷,他顺利承接帝位,赫舍里一脉才可长远,然太子登基后,也容不下权臣外戚,死结,这是死结,解不开的死结。”
胤禛慎重的点头,终于明白他欠缺的是什么了,“不是爷没错,爷错处是没看清。”
志远放心的点头,”四爷明白过来,这顿板子挨得就值。”
他算是明白了,志远为何人缘不错,明明他得罪了很多人,但有更多的人帮着他,不仅是他站住了理,行事小心不留漏洞,更重要是他身后有皇上的支持,他所行之法得各部堂官的支持,弹劾志远便是弹劾朝臣,胤禛敬佩的叹道:“你堪称奇人。”
“老爷,夫人求见。”
守在门外的小厮传话,志远拧了拧眉,道:“请夫人进来。”
碧玉的门帘跳开,瓜尔佳氏走进书房,她眸子扫了一圈,胤禛已经不像刚来府里时那么的落寞哀愁,料想是被丈夫给拍通了思路,瓜尔佳氏向胤禛抚了抚身:“见过四爷。”
“免礼,免礼。”胤禛避让开了,对瓜尔佳氏他是服气的,瞥了志远一眼,胤禛暗自摇头,唯有他觉得她妻子是贤惠需要照顾的,似瓜尔佳氏这样的女人,唯有志远能受得了,胤禛见瓜尔佳氏唇边的笑容,还是觉得舒瑶不像她挺好。
“老爷,最近几日府上不宁。”
“怎么?”
胤禛立起了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瓜尔佳氏可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明知道自己在书房,特意赶过来说的话,一定不是小事,府上不宁?怎么会?毒瘤志成夫妻已经清除掉,老太太也很老实,她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志远不孝顺?够她憋屈的了。
瓜尔佳氏叹道:“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人监视咱们公爵府,仿佛像是书上说的死士暗卫,皇上是不会行此龌龊的事儿,世上除了皇上之外,还有人敢养死士?”
胤禛心一阵,垂下眼睑,陷入了沉思。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过招
第三百一十二章 过招
志远对康熙皇帝有时会耍心机,但对于妻子瓜尔佳氏却是实实在在的真诚,向旁边的椅子指了指,瓜尔佳氏顺势坐下,瞥见胤禛垂着眼睑,嘴角微微翘起弧度,女婿不是朽木,这一点尤其是让她满意。
“死士暗卫之事不得轻易提起,皇上英明神武尚且不养死士,谁敢不顾礼法触犯圣颜,需知世上不是天知地知,没有全然的秘密。”
“老爷说得也是也不是。”
志远扬了扬浓眉,“何故?”
“关键看万岁爷是不是在意死士暗卫,再折腾也得在万岁爷的可控制范围下。”瓜尔佳氏瞟了胤禛一眼,“如果皇上不满意,翻手之间便会烟消云散,再多的死士有什么用?凡人还能争得过天子?”
“皇宫不说戒备森严,但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养死士暗卫,真当万岁爷不知道?”
瓜尔佳氏弹了弹袖口,”我虽然不晓得是哪位贵人看得起忠勇公爵府,但此事“
”明日早朝我会向皇上进言。”志远截断瓜尔佳氏的话,安慰她道:”夫人暂且放心,为夫不会让你整日里担惊受怕,外面的事交给我处理,为夫这就写折子。”
“书轩,给我研磨。”
“是,阿玛。”
志远说动笔就做,同书轩去东阁间写折子,胤禛抬眸看出志远的刚正不阿,同时也看出瓜尔佳氏的惊愕,心底却泛起一丝畅快,她也不都是算得一清二楚,起码志远总会让在她意料之外,对付精明之人,她算无一漏,面对志远她也会有无计可施之时。
胤禛敏锐多疑,自然会想明白瓜尔佳氏今日来书房用意,不就是暗自提点他死士暗卫此时不应该有,康熙皇帝责打他,不是因户部银子,而是不信任他,知道了他养捻杆儿的事儿。
瓜尔佳氏问道:“老爷是写折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上折子?”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何惧旁人的目光?”
“可是您就不怕死士是万岁爷”
志远摇摇头,道:“夫人不知道万岁爷的信心,他即便养着密探也不会如同前明皇帝的锦衣卫,东厂西厂,他不屑于看着朝臣,无信心之人哪都的是密探暗卫,他们不是为了打听消息,是心虚,是欲图谋不轨,如此j佞小人,就应当暴漏在众目睽睽之下,夫人不必多言,为夫心意已决。”
志远领着儿子去奏折,胤禛捂了捂额头,可以料想明日的大朝会如何的精彩,有博古通今的书轩帮忙润笔,那是一片何等的锦绣文章啊,会如何的触痛小人之心吗,会骂人的骂人狠的,影响深远的都是读书人,胤禛想着回去就把捻杆儿化暗为明,他觉得康熙皇帝打他一顿是轻的,总比被志远堵着门教育一顿好。
瓜尔佳氏满腹的主意,满腹的策划,在志远面前生生被堵住了,想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光明磊落?我看他才是破解阴谋的高手,隐于黑暗之人最是见不得光,将他们的皮剥了,再难兴起风浪来。”
她话题一转,将声音压得很轻,“死士暗卫交给老爷做,料想不会再出岔子,四爷您心里也有分寸,我不便多言,唯有一句话,死士暗卫并非只能行走于黑暗之间,今日能化暗为明,明日便可化明为暗。”
胤禛手指一颤,故作平静的端起茶杯,仿佛没听清楚瓜尔佳氏所言,瓜尔佳氏眸子一直看向东次间,即便隔着墙壁也好像能看见一脸正气的写折子的丈夫,以及在他身边为他参详的儿子,语调清幽:“时机为重,皇上尚未糊涂。”
“嗯。”
瓜尔佳氏听见这声轻嗯,继续说道:“四爷进宫给德嫔娘娘请安时,不妨多说上一句话。”
“什么?”
“自古有监守自盗者,未尝就没有自损得利者,后宫争宠,会有很多的牺牲,关键看得到的利益够不够,十倍利可使人忘义,百倍利可使人忘情,千倍利使人不顾生死,生死都不顾了,害怕区区的受伤?”
胤禛眸子幽暗,“她敌不过娴嫔娘娘。”
不是胤禛瞧不上德嫔,她连舒瑶都制不住,娴嫔最近宠冠后宫,她既然敢对自己下毒,料想绝非一般人可对付,她已经降为德嫔了,胤禛不想她连最后的面子也丧失了。
“您不了解德嫔娘娘,她诚然有些偏心,但能从宫女做到四妃,荣宠不断,亦不是一般人能听到,良妃娘娘曾经也是宫女,艳冠后宫,可又如何?还不是最近获得妃位?不是因八阿哥,她一辈子也就个贵人,万岁爷不宠她?良妃娘娘只有八阿哥一个,而德嫔娘娘,生下了三子两女,您长在宫中,但却很难知晓后宫女子的艰辛,除了六阿哥之外,她所生的儿女都养大成|人,德嫔娘娘同样不容易,况且”
瓜尔佳氏缓了人一口气,眸子闪过一道锋芒,“中毒之事是德嫔娘娘今生最大的屈辱,她定是想要洗清冤,即便不是为了您,还会想着十四阿哥。”
“十四弟?”胤禛抿了抿嘴唇,“爷会看着他。”
瓜尔佳氏淡笑,现在他看着十四阿哥,将来如果他对不住他,他下手比对任何人都狠,胤禛的性子太烈,“她看起来是对德嫔娘娘,但宠惯后宫,就得无人敢触犯其锋芒。”
前次她敢对下毒,弄倒了德妃,再弄倒旁人,也是很正常的,后宫争宠是看不见的流血,突然杀进来一位强敌,弄乱了后宫秩序,料想有人不服,胤禛郑重的点点头,同仇敌还吗?也是枪打出头鸟,娴嫔得了皇阿玛的宠爱
“没有永远的敌人。”瓜尔佳氏记得清楚,当年高宗王皇后为了分宠萧淑妃,将女帝从感业寺接回,后发现控制不住王皇后最后还不是同萧淑妃联手,可惜的是,她们已经压不住了,凤凰展翅,凤鸣千里其实她们可以打压下去的?
瓜尔佳氏神色有些许的朦胧,前生联合利用背叛的事她做得多了, 从袖口中拿出宣纸推给胤禛,起身道:“我去看着厨房,您同瑶儿用了膳再走,今日鱼很新鲜,我亲自给瑶儿做鱼羹吃。”
如同来时的突然,瓜尔佳氏离去时同样让胤禛意外,但此时对胤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瓜尔佳氏给他的那张上,在他的额头处隐现汗珠,索额图真是把她得罪狠了,连环计策之下,他不死皇阿玛不会让他死,可却是比死更痛苦的圈禁胤禛身子向后靠,手中的宣纸飘落,她去做鱼羹给她最疼爱的女儿洗手作羹
胤禛有几分怅然,更有几分的兴奋,他本就是小心眼儿的人,索额图设计他,还不准他反击吗?胤禛盯着飘落在地面上的宣纸,先将死士暗卫的事儿捅出去,在让娴嫔陷入宫斗中,宜妃,荣妃,惠妃,以及宫中的嫔妃贵人哪一个是好相处的?以前看在娴嫔圣宠不断的份上,忍了下来,一旦察觉康熙皇帝稍有不待见娴嫔娴嫔的日子怕是很难过。
只是宫里还有一位太皇太后,她可是死命的保着太子,最为得意的是给康熙皇帝选了赫舍里氏做皇后,据说娴嫔也颇受她的喜欢,太皇太后甚至说娴嫔很像元后胤禛看着宣纸上清秀的字迹,‘很像的言下之意不是元后,太皇太后保得是太子,无人可越过规矩,无人可越过她,大清容不得外戚。’
顺治将皇后娜木钟都给废成了静妃,当时科尔沁的实力可比现在强多了,太皇太后也没敢说什么,她自己娘家倒了,更看不上权臣索额图,更有甚者当初索尼不就是逼着她同康熙必须得立赫舍里氏为皇后?这些太皇太后会记得。
胤禛捡起宣纸,撕拉,撕拉,将宣纸撕碎,成一片片的碎纸,仿佛还不放心,将碎纸让扔进了茶杯中,水化开墨迹,他盯着茶杯,碎纸吸水湿透贴在茶杯上,东次间传来志远畅快的大笑,“对及,对及,轩儿说的这句得加上。”
胤禛仿佛能听见舒瑶睡觉的呼吸声,听见瓜尔佳氏在厨房做鱼羹,听见远在京郊的书逸练兵他的眉头渐渐的松缓开,唇边溢出一丝得意,皇阿玛,您问过儿臣娶舒瑶可曾后悔,儿臣今日反问您一句,您可曾后悔否?
日头西陲,胤禛领着舒瑶用膳后返回四贝勒府,舒瑶挥手同阿玛额娘道别,安静的坐在胤禛身边,一会慢慢的身体靠向了他肩头,打了个哈气:”还是爷身上舒服。“
“额娘做的鱼羹好吃吧。”
“嗯。”
“阿玛就好吃,你不跟他抢,一点都剩不下,您往后下筷子得快些,额娘会给我留着,不见得会给你从阿玛口中夺食,我额娘可疼阿玛了。“
”“
想到用膳时的情景,胤禛直到远离公爵府也没缓过神来,“你额娘真是辛苦。”
“还好了,额娘都习惯了。”舒瑶阖眼,道:“阿玛常说民以食为天,活着的时候品尝天下美食,他才不亏啊,死了金銮殿也带不走,不就是一口棺材?”
“”
胤禛将舒瑶搂进怀里,他得说一句志远大人——豁达,但他耳边却传来瓜尔佳氏的无奈话语‘老爷,别都吃了,给闺女,儿子留点啊。’
ps小醉保证明天后天双更,最近两天看猫腻大神的将夜入迷了,所以更的慢了点,见谅,见谅。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斗法
第三百一十三章 斗法
夜深人静,皇宫里的人都知道景仁宫里住着最近最得帝宠的娴嫔娘娘,若问她有多得宠爱,答曰从她入宫初封娴嫔后,皇上三个月内除了她之外没招幸过任何娘娘,而居于慈宁宫的太皇太后对此没发表任何的意见,同时对娴嫔娘娘的赏赐越多,宫里的人都涨了一双势利眼儿,景仁宫里常常有低等贵人答应扥来巴结她,自然热闹非凡。
宫中传遍了娴嫔娘娘威仪端庄,极为守规矩,虽然有圣宠在身,却毫无傲慢之感,只要贵人们守规矩懂本分,她说过会去劝着皇上广幸后宫,她学不来独占圣宠,贵人们都觉得娴嫔娘娘不善妒,不傲慢,谦和有礼,比之佟贵妃还有威严,简直不似贵妃胜似贵妃,不是皇后胜似皇后,宫里有人私底下风传,娴嫔娘娘再过两月必会封妃,往后许是还会做皇贵妃。
景仁宫幔帐低垂,烛火照亮,幔帐里隐隐散发着情事散去暧昧的气味,幔帐浮动,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以清丽的女子揽着衣裙下榻,在她的肩头脖颈上残留着极淡的吻痕,她边是宠冠后宫的娴嫔娘娘,而床榻上的是最近一直招幸娴嫔的康熙皇帝。
赫舍氏乖顺的回头,唇边含着满足的微笑,眸子溢满了仰慕眷恋,见康熙悠闲的靠着垫子,嘴角同样露出满意的轻笑,指尖似不舍得在她的肩头划过,“娴嫔。”
“臣妾给万岁爷取茶。”娴嫔羞涩般的淡笑,捂了捂腰肢,极快嗔怪的瞥了一眼康熙,“都是您折腾臣妾。”
瞥见康熙的嘴角的笑意越浓,赫舍里氏踏鞋取茶,方才还浓情蜜意的眸子,背对着康熙皇帝,背对着垂下的幔帐,如天山寒冰,泛着刻骨的仇恨,以及浓重的屈辱,身上的吻痕,婉转承欢在康熙身下,对他曲意逢迎,对她来说是侮辱。
拿起温着的茶壶,赫舍里氏平静了好半晌,她根本就不想要康熙的宠爱,她只想着只想着再有儿子,想要复仇她的手臂因激愤轻颤,阖眼平缓了一瞬,听见幔帐里传来康熙的声音,“芳华。”
她掩去唇边的嘲讽,对糊涂的康熙,同样是对迫不得已的自己,她多不想让康熙再碰她高洁被佛祖眷顾的身躯?可她不能,她要让康熙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而她将会辅佐儿子登基,她从阴间返回人间,有佛祖恩赐的琅嬛福地,有无上功法,有各种神奇种子,有赫舍里家做后盾,手中有天地玄黄四旗,她怕什么?她要将康熙最在意的江山夺过来,让他在自己面前跪地乞求宽恕,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让她看着自己成为大清的太后,看着大清江山在自己儿子手上,
还有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她都不曾忘记过“芳华”康熙的声音重了一分,赫舍里氏转身时,带上了完美的,痴情的面具,脚步轻盈的走到床榻边,“万岁爷用茶。”
她高举茶杯,唯有她知道康熙皇帝在临幸嫔妃后会口渴,会喜欢微温的雨前茶,她跪在幔帐外奉茶,较好丰盈的身躯勾了出完美魅惑的曲线,她不是长得最美的,但眉眼也好,身体曲线也罢,都是最符合康熙审美观的,她清楚的知道康熙的喜好,用功法塑身,用神泉洗澡,她的身体紧致炙热,能让世间男人yu仙yu死,从他宠了自己三个月便可知道康熙即便不迷恋她,也相去不远,康熙即便宠元后都没有三个月。
她最嘴角微扬,她清楚康熙的喜好,有着完美的布置,她没理由再输给康熙,她是世上最了解他的女人,也是最会装模做样的贤惠女人,康熙离不开她。
隔着一道幔帐,康熙皇帝眯着眼,手指无声的瞧着床榻,伸出一只手准确得取过茶杯,康熙宽着茶叶,嗅到熟悉的茶香,眼睛眯成一道缝隙,狭小的缝隙里是警觉是冷意,他却偏偏道:“好茶,芳华知朕。”
“万岁爷。”是她柔媚的声音,康熙皇帝将一口都没喝的茶水放在一旁,再次深处大手将她拽进床榻,轻浮的跳开她宽松的亵衣,完美的yu体暴漏,赫舍里氏能感觉康熙仿佛欣赏古玩器皿般的视线,屈辱再次涌上,腰肢轻轻摆动,似躲闪,似遮掩,“万岁爷。”
“躲什么?”康熙拉开她当着胸口的手臂,握住她的柔软,“你不愿伺候朕?”
“臣妾不敢。”赫舍里氏心中再觉屈辱也不敢流露出,忍着,为了将来,她得忍着,她还要同康熙生儿子,她前生死的儿子。
康熙保养得再好,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发辫中参加着银丝,胡须也是白的,眼角眉梢是皱纹,身躯也不似年轻时,略显的干瘦,有时摸上去是松垮的皮肉。
”八十老翁十八娘,一枝梨花压海棠。”康熙仿佛巡视领地一样,手在赫舍里氏身上游弋,掌下的润滑的肌肤平生罕见,不可否认赫舍氏芳华非常合他的心意,但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滚黛姑姑告诉过他,皇上是不可以将他真正的喜好曝露出来的,给别人看的都是他想让人看见的,都是假的,都是做不得数的。
比如他并不喜欢雨前,情事后喝茶的习惯,他已经废弃了许久了,不是她提醒,他都忘记了他曾经这么做过,而目的绝不是为了饮茶,亲政之前,四辅政大臣当道,索尼鳌拜苏克萨哈遏必隆他一个也不信。
顺治皇帝在弥留时召见了康熙,对他说‘朕这一生,先有多尔衮摄政,后有皇额娘威压,想要得得不到,玄烨,你别像朕,你记得你是大清天子。’
‘如果皇宫是最大戏台的话,玄烨你且记得天子就是最后表演之人,越是接近你的人越要小心。’
这几句话康熙一直记得,从未有过遗忘,直到此时他才品出滋味来,为大清天子万民都受命于他,康熙手移到她的脖子处,仿佛在估摸着他用多大的力气能掐死赫舍里芳华,“朕老了?”
“万岁爷哪里老了?”
果然康熙见到赫舍里芳华孺幕爱恋的眸子,娇羞无限,欲迎还拒,唇边勾出得是纯洁温暖的笑意,温暖他?他拥有整个天下,缺乏温暖?一个两个都是如此的愚蠢?纯洁——在皇宫里的人会纯洁无辜?康熙想到了真正纯洁的人,那个总是憋屈他,词不达意,好吃懒惰的胤禛福晋,在她眼里除了吃,喝,睡就没别的念头,一切的行动也是以悠闲日子为目标,单一而执着,她如今在抱怨他打了胤禛吧, 一定在念叨他善恶不分。
皇帝最不需要分的便是善恶,胤禛该打,他太不谨慎,竟然被索额图揪住了尾巴,他知道胤禛身边有人,但让臣子查到胤禛就该打,帝王疑心也让康熙想着,胤禛不信他,所以养了死士,这一点让康熙心里很不舒服,他是胤禛的皇阿玛,他竟然不信他,难道不该打?
顺便也可给其余皇子们个警告,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不过是懒得动手,懒得理会罢了。康熙手指点了点赫舍里氏娇艳的嘴唇,“能有芳华相伴,朕会多活几年,多陪陪芳华。”
赫舍里氏不舍的看着康熙,他是认真的?“臣妾也想着伺候万岁爷,然圣宠龙恩也不好总在臣妾一人身上。”
她的脸上适时的表现出凄苦,一缕醋意被强压下去,“臣妾熟读女戒女则,知道万岁爷不是臣妾一人的,不管您幸不幸臣妾,臣妾都会记着您,想着您,等着您。”
“说得如此委屈,宫里有人说闲话了?”康熙将赫舍里氏搂进怀里,“同朕说说,谁欺负了朕的爱宠?”
赫舍里氏摇摇头:“没有,没有的,姐妹们对臣妾都很好,贵妃姐姐关照臣妾,亦没什么人说闲话,只是臣妾看着她们可怜罢了,依照宫里的规矩,臣妾不能承宠这么久,万岁爷如果疼爱臣妾的话,别让臣妾成为宫中的靶子。”
她说得很是可怜,她能感觉康熙安抚般的轻抚她的后背,他喜欢贤惠不妒忌的女人,听见他长叹一声,似有感慨,似有不舍,更多是欣慰,她从未想过争宠,她争的是大清江山,康熙被她骗了,谁也不会懂的,赫舍里氏起谁盈盈的眸子,不舍无奈的看向康熙,嘴唇染上些许的苦涩:“臣妾舍不得您。”
“你说朕该招幸何人?”
“臣妾只是个嫔,哪敢过问后宫的事儿,应当是贵主儿娘娘做主。”
赫舍里氏安分,躲过了康熙试探,康熙皇帝临幸谁只能他决定,即便皇后也不敢多说什么,康熙轻笑:”朕就喜欢你这份识趣,明日朕就不来了?”
“万岁爷。”赫舍里氏搂紧康熙的腰,将脸埋入他胸口,朱唇轻吻他的胸口,不舍,依恋,表现十足,“臣妾多想日日陪伴您,可不行”
她的头被康熙抬起,康熙道:”朕是天子,想要如何没人敢阻挡,朕来是恩典,不来同样也是恩典。”
康熙手点了点下面,阖眼道:“伺候朕。”
赫舍里芳华,左右无事,朕陪你玩玩,朕不能让你坏了朕精心教养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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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反击
第三百一十四章 反击
一夜缠绵,赫舍里氏曲意逢迎,让康熙皇帝鲜少有的畅快,他亦不得不承认,赫舍里氏的身体非常之曼妙平生仅见,压在身下肆意把玩带给他的满足感是他很少尝到的,女子是对他辛苦治国的奖赏,她尚未触及康熙皇帝的底线,遂康熙愿意陪她玩玩。谁最会演戏,谁最是无情,康熙会让她明白过来。
“你多睡一会,朕去上朝。”
无论多好的女人,都不会让他荒废朝政,赫舍里氏身子如云泥,康熙很满意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太监的伺候下穿上龙袍,欲戴他头冠时,眼前出现一双素手,甜柔的声音:“万岁爷。”
不知何时赫舍里氏已经起身,并将朝冠举给康熙,粉颊微垂,身上尚有欢爱的痕迹,眉间含情,妩媚入骨,端是位让世间男人脚软的尤物佳人。然康熙却绷着脸,取过朝冠带到头上,冰冷道:“往后这些事交给奴才做。”
许是看出她的诧异,还没玩够的康熙缓了缓神色,“朕疼惜爱妃你。”手指跳了一下她的衣领,康熙离开景仁宫。赫舍里氏从方才的紧张到释然,她捂着胸口,好悬,好悬,以为康熙是识破了她。
“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嗻。”
赫舍里氏很不喜欢身上的粘稠,甚至康熙碰她一下她都感觉恶心,赫舍里氏将身体埋入温热的水中,儿子,儿子,你快回来吧,她一定要将夭折的儿子再生出来。
”主子。“
摆放浴桶的屏风后,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嬷嬷跪地回道:“地字旗的奴才没用,探听不到忠勇公爵消息。”
赫舍里氏靠着浴桶,“还有人不喜欢银子?”
“回主子的话,忠勇公爵夫人治家很严,府上的奴才不容易收买,除了她身边的人,她谁都不相信。”嬷嬷声音极低:“四福晋定下的各种规矩在公爵府里也适用。”
“四福晋。”一向沉稳处变不惊的赫舍里氏嘴里迸出这几个字来,她不是没想过一到将四福晋打下去,她躲过永和宫中毒,随后便因怀孕不出门,她不能让四阿哥有儿子,无子的四阿哥康熙如何都不会传位,她派出去的最优秀的死士好不容易混进四阿哥府,却从事到马粪的工作,离着舒瑶有十万八千里。
四阿哥府上的奴才出门必须有人陪伴,没有差事更不许四处游荡闲话家常,弄得她派进去的死士三个月困在府里动弹不得,连一丝的消息都送不出,至于接近四阿哥四福晋的饮食,那更是不行,从饭食用料,到摆膳的丫头,经手的每一个人都是舒瑶用得惯,信任的人,也都是查过祖宗八代没什么特别嗜好的人。
她的死士想要收买奴婢,也找不到机会,上次因他妄动,被个管事嬷嬷教训了整整十日,挑马粪的工作越来越重,她竟然接到死士求救的信笺,想到此事赫舍里氏怒道:“饭桶,废物。”
她费尽心思训练又喂了秘药的死士,竟然被一个慵懒四福晋拿得死死的,按舒瑶的话说,他只能挑马粪,赫舍里氏听说这话后,巨大的侮辱扑面而来,差一点气得她吐血,从没人敢如此对待她,她可对康熙隐忍,对舒瑶她是一点都没看上,她凭什么侮辱她?唯有她掌权后,再来处置不知分寸的四福晋。
“四阿哥如何?”
走不通四福晋,赫舍里氏便想下狠心废了四阿哥,廷杖的人是天字旗的,却被胤禛躲过,一次不行,赫舍里氏岂会容易放弃的人?各种死士悄悄的靠近胤禛,争取早日给胤禛下绝育药,为此赫舍里氏在琅嬛福地没少忙乎,靠近胤禛的死士人手一份绝育药。
“四阿哥难以接近,有人靠近四阿哥,被四福晋领人打了。”
“女死士?”
“不,是男的。”嬷嬷羞愧的低头,“四福晋说男人更可恶,他是在肖想四阿哥,直接捂了嘴,打死不论。”
“”
赫舍里氏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两世为人她实在琢磨不透四福晋的脑袋怎么长的,这话不仅她感叹过,康熙也感叹过,所有的自以为聪明人都感叹过,“失败了?”
“各种失败,地字旗损失惨重,也不知怎么回事,凡是咱们的人靠近四阿哥,四福晋总会适时的出现,而四阿哥身边的人更是难以收买。”
”衙门呢?本宫记得四阿哥在户部。”
“奴婢没用,还收买不了户部属臣,况且四爷在养伤,皇上命其闭门思过,轻易不出门,据传专心陪着四福晋。”
“他是四阿哥?”赫舍里氏攥紧了拳头,“他怎么可能是四阿哥。”
福晋换了,便能让他改变?赫舍里氏叹道:“算了,别的事安排好了,他无足轻重。”
德妃成了德嫔,子以母贵赫舍里氏起身,擦拭掉水珠,“更衣后,本宫去给贵主儿请安。”
“万岁爷都让您多歇一会,您每次去得都是最早的,何苦呢。”
宫女伺候赫舍里氏穿衣,梳头,涂抹脂粉,赫舍里氏道:“规矩不能破,皇上体恤本宫,本宫也不能每个规矩,宫里的议论不少了。”
赫舍里氏从托盘里挑选出一对护甲戴上后,道:“给佟家的人送信,药也该给贵主儿送进宫了,皇上许是会临幸贵主儿,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主子就是心肠软,偏让皇上雨露均沾,后宫谁不知道您是最懂规矩,景仁宫里住着的贵人都说您好,如今还弄了生子的秘药给佟家您”
赫舍里氏看着镜子里清丽的姿容,”本宫让皇上临幸谁,这不是挺好吗?皇上宠了她们,她们也会念着本宫的好,本宫要得可不是皇上的恩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燕雀焉知鸿鹄之志,陷入情爱的女子哪知我的心思?”
年不过二十的赫舍里氏身上流漏出成熟从容,让人有俯首叩拜的冲动,“贵主儿有孕生子,犯愁得可不是本宫,是万岁爷,是四阿哥,本宫不信,佟家有了皇子会不争?还会支持四阿哥,贵主儿可是隆科多的亲姐姐,佟国维不是也在朝堂上同我赫舍里家为敌?有了皇子料想他们会更积极些,索额图不会再成为众矢之的,一举多得好事,也是宫里的喜事不是吗?”
“那太子爷岂不是多了个对手?”
赫舍里氏听闻自信的一笑,“秘药得来的皇子,抹去也轻松得紧,等他没用的时候,本宫自有手段,佟家哼哼孝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