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清月涟漪第11部分阅读

      清月涟漪 作者:rouwenwu

    黑眸闪烁迷人的光辉,笑意却诱人至极。

    若涵当然明白了,她当下轻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胤禛很不满意地收紧手臂,说:“就这样?小妖精,得这样爷才满意……”话语消失在唇边,他不依不饶的深深吻住她的唇瓣,辗转反侧的越发深入。

    若涵很是配合地开启红唇,任他予取予求,正当两片双唇纠缠的难分难解、炙热无比时,门外传来高无庸的高喊声:“福晋,您来啦~容我向爷通禀一声。”

    若涵听见这一声,下意识的想推开胤禛,可他像是故意的,偏不松手。她怒瞪他一记,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让四福晋看见,这样好造成既成事实,逼她同意嫁入贝勒府?

    她才不会如他的愿,在他胳肢窝下一搔,趁他痒地松手之际躲进了东边的屏风后。

    “爷,福晋来看您了。”

    “让福晋进来吧。”胤禛正襟危坐,随手拿起公文。

    那拉氏走了进来,看见自己的丈夫正在看着公文,于是柔声说:“爷,别累着了。”

    “你怎么来了,有事儿?”胤禛的声音可谓淡然。

    “没有,只是……最近若涵妹妹来了几次都没见着,怪想她的。爷,你的心思我懂,如果你喜欢,我和若涵妹妹说去,能有这么个可人的妹妹也是我的福气。”

    胤禛故意朝屏风处瞟了一眼,正对上若涵失神的目光。

    若涵心里是各种滋味掺杂交替。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来了大清朝却成了人家的第三者。那拉氏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竟然如此殷勤的替自己的丈夫张罗小老婆。她也是个可怜女人,一时间心里感觉有点对不起她。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胸口郁闷极了。都是那个死男人害得!

    “她未必会同意,那丫头的性子可倔犟得很。”胤禛说着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捉摸地笑。

    那拉氏将手里的帕子别在了衣襟上,笑道:“妹妹的性子就是实在,我看着也喜欢,等下次遇上了,一定找她谈谈。”

    “烦劳你了,去吧,我还有些折子要写。”

    “是,爷,我回了。”

    那拉氏走后,若涵从屏风后出来,一声不坑的就向屋门走去。

    “你今天要是走了,明儿我就去求皇阿玛抬你做侧福晋。”胤禛凌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若涵一跺脚,走回他身边,狠狠地望着他。“祸害!”

    胤禛笑出声,大概是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大声吧,惹得屋外的高无庸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叩门问:“爷有何吩咐?”

    胤禛一尴尬,若涵则很不给面子的笑起来。

    “没你的事儿,一边儿待着去。”他冷冷冲屋外道。

    胤禛拉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是那么冰凉。“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有什么事不高兴的?”

    “没,就是觉得福晋她不容易,四爷该好好的疼惜一下。”

    胤禛脸色一沉,阴郁地望着她。“我是白疼你了。”

    她低着头不理会他,他恼怒地捏住她下颚抬起,“看着我,别跟我使性子,我不明白你还想要什么,莫明其妙的又不理人,你当我是什么!”

    若涵拍开他的手,突然抱住他。胤禛整个人一滞,半晌才伸出手抱紧她,低声问:“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你是四贝勒,为什么你是皇子,为什么你有妻儿!”

    若涵抬头望着他,眼神空洞迷惘。他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一丝逃避的意味,于是厉声说:“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

    她靠近他的胸膛,幽幽道:“胤禛,你根本不明白,我……”该怎么告诉他,她其实来自未来,那里的人是不能忍受感情被人分享的。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说过……这颗心里只有你。”他吻上她的发顶,声音坚定而温存。

    “可是要这颗心的不止我一个,我讨厌纷争、讨厌抢夺,如果有麻烦,我宁愿舍弃。”

    “不许,听见没有,我不许。”

    他低吼,摇晃了下她淡薄的身子。“若涵,别逼我做一些伤害你的事,我只想你快乐的和我在一起,我不想把爱变成恨。”

    的确,他是个占有欲强烈的人。别说是他的女人,哪怕不是,只要他喜欢,她又怎么逃得过。

    “胤禛,只要你谨守自己的誓言,我不会离开你。”若涵柔声说。

    他松了口气似地低头吻她,像是要惩罚她般的用力吮咬。喘息声令人窒息,他探入吸吮舔舐随后是用力地轻咬。

    他甚至弄疼了她,舌尖尝到血腥味。而她只有轻轻抚着他僵硬的背,直到再次变得放松。

    xxx xxx

    若涵原本指望十三能够尽快查清岫云烟的事儿,可现实并不如想象中容易。就在漫长的等待中,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终于,若涵她再也憋不住了。

    换上男装,再次踏入岫云烟的若涵想再见一下白露却并非易事了。

    “沈爷啊,从今个儿起白露就不接客了,还请爷见谅。”

    柳妈妈笑得那个献媚,拉着个比白露还小上一两岁的美丽少女道:“这是小雪,是新进岫云烟的姑娘,沈爷看着可喜欢?”

    若涵轻摇纸扇,摇头浅笑。“妈妈,我只想找白露,劳烦告知一下,如果白露姑娘不想见在下,我也不会再叨扰。”

    “哎哟哟,沈爷可真是个多情的主。妈妈不是为难沈爷,实在是……白露姑娘已经被一个大爷给包了,择日就要赎身去济南下嫁,您说……”

    若涵在她手里塞了张银票,“沈某知道妈妈的难处,劳烦妈妈去向白露问候一声可好?”

    柳妈妈笑着鞠躬,“好,我这就去。不过,爷……我可说好了,如果白露不见,妈妈也没有办法。”

    “是,在下定不会让妈妈难堪。”

    若涵在厅堂里喝着酒,先前那个少女小雪眼带娇俏的望着她,感情是少女怀春呢。她伺候得也殷勤,不时的替她捶着肩、斟着酒。

    “是沈爷啊……”白露的声音不是平日那么的清冷,听着格外悦耳。

    小雪见此很识相的退至一旁,不过目光中却露出一丝妒意。

    若涵看见她从后院走来,于是笑着走上前。“该是我恭喜姑娘了,听说姑娘不日就要离开这里,沈某想最后听姑娘抚一曲可好?”

    “沈爷客气了,沈爷是白露的知音,白露见到爷自然是高兴万分,请爷随我来。”

    白露和若涵来到了紫竹轩后才卸下面上的伪装。白露她突然朝若涵跪了下来,“沈小姐,请受白露一拜。”

    若涵忙扶起她,“大恩不言谢,我可不是为了让你谢我才帮你的。”

    “小姐,今生你对白露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还有四爷和十三爷,你们都是白露的大恩人。”

    “四爷安排的人已经来过了吧?”

    “是,这个月来天天如此,不过那么方大人也是个风雅之人,他许我……”

    白露话音欲言又止,若涵见她面露羞涩不由好奇的笑问:“白露,你和那位大人……”他们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嗯……”白露芙蓉般美丽的脸上晕出两朵娇媚红云。“下月初一他就接我回老家,妈妈已经收了定钱,方大人用了点手段,柳妈妈不得不同意我赎身。而且,她并没有什么怀疑。”

    若涵从内心里替她高兴,于是拉着她的手问:“白露,你喜欢那位方大人么?”

    白露点点头,“大人待我很好,而且他的嫡妻早在三年前因难产而死,他说会给我改个身份,先送我去扬州他的门人家,然后从扬州迎娶我入门为正妻,这样就无需担心让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姑娘,你说这样的良人上哪儿去找呢,我白露这辈子是跟定他了。”

    这样的男人确实少有,毕竟这个是封建社会,妓女的地位低得很,娶个妓女过门做嫡夫人,说出去也是件不光彩的事儿,而这位大人却能够如此这般的对待白露,实属不易。

    “白露,从了良就好好过日子,生个大胖小子,忘记过去的一切。”若涵好心劝告。

    “是,白露谨记姑娘的教诲,必定不负方大人。”

    若涵此次来岫云烟出了看望白露后,其实她更想看一看那个夕湄,能够找出一些岫云烟勾结朝廷命官的线索。

    “白露,夕湄的院子在哪里?”

    “夕湄住在兰亭居,就在我院子的左侧,不过可能有小厮看守。她们这些‘锁’的院落通常会把手森严些。”白露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些,于是不安地问:“姑娘,难道你想……”

    若涵一笑,“正是。”说着,她脱去了外套,里面露出一身夜行衣来。当然了,夜行衣没有现代版本来的那么炫酷,不过好歹也有点特工的味道,合理的设计也隐藏了体型,这可是若涵亲自设计制作的。

    白露忙摇头,急道:“使不得。姑娘,那里太危险了。何况今天那个齐世武刚离开,兰亭居一定不会像平日里那般松懈。而且夕湄有武功,姑娘还是断了这念头为好。”

    “呵呵,那我定是要去会会的。”若涵小声说:“你放心,我只是去打探一下,不会妄动的。你只需要替我打打掩护即可。”

    白露神色谨然地点头道:“好,姑娘千万小心。”

    玲珑身形隐没在无边黑夜中,偶尔借着婆娑树影迅速移动。

    蒙着面的若涵避开了守在兰亭居那月亮门前的两名婢女,解下特制的三爪勾抛到了墙上。只听“叮”一声微弱的金属碰撞声,三爪勾牢牢地嵌入了房檐的缝隙内。她拉拉绳子,试了试牢固度,随后双脚在墙面上一蹬,轻盈的借着绳索的力翻过了墙。

    兰亭居内到处是锦绣茗兰,当中还有个小小的湖泊,一座三开间的屋子置在湖心,看起来要比紫竹轩奢华的多。廊上摆放雅致圆木桌椅,桌上一套紫砂壶里还飘起袅袅茶香。看来有人刚走不久。

    若涵疾步走到了屋子旁,朝纱窗里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蝉翼般轻薄衣衫的美人儿半卧在软榻上,她的体态分外撩人,几乎是半透明的衣衫遮掩不住那凹凸有致、丰满玲珑的躯体。想必她就是岫云烟的花魁夕湄了,果真是比白露还要媚上几分,难怪白露一直屈居于下。

    一旁的婢女正在为她插上名贵华丽的首饰,然后轻柔的为她梳理一头如云发丝。突然,若涵听见一声熟悉的咳嗽声。那名婢女在听见这声音后立刻一拜,随后就走了出去。

    门开,若涵忙隐入阴影中,待那名婢女走远了才出来。再次望进屋内时,却同时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你个小贱蹄子,翅膀硬了对不对,我的话也敢不听了。”

    若涵一怔,虽然背对这那个后出现在屋里的人,不过看那体型她也猜出了此人正是柳妈妈。

    只见夕湄捂着红肿的右脸,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妈妈,女儿哪敢忤逆妈妈呢,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

    “哼,不敢……”柳妈妈笑得不阴不阳的,笑容偏偏和善的紧,可是眼中却尽是狠毒。“你是不是以为成就了几件小事,公子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的命令你都可以阳奉阴违的去办了吧。”

    夕湄冷着脸辩解,眼底满是委屈。“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人……齐世武他不是人,每次……”她越说越愤然,最后落下一滴泪。

    “受不了了?”柳妈妈猛拍了下桌子,厉声说:“受不了也得受。”

    夕湄绝望地哭喊道:“为什么妈妈不能派其她姑娘去呢,‘锁’又并非我一人。那个齐世武他就喜欢虐待人,每次都往死里折腾我,总有一天我会被他弄死的。妈妈,好歹我也跟了公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况且我也成功的为公子招揽了不少人。这回,这回就请妈妈向公子说说,让夕湄另换别人伺候吧。”

    若涵在窗外听着暗忖,看来那个齐世武一定有着一些特殊嗜好,弄不好就是个x虐待癖。原来古代也有这种人存在,真希奇。不过从夕湄的抱怨声中她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岫云烟果然和‘暇影’有瓜葛。只是……她不明白那个千鹤公子笼络那么多达官贵人想做什么。一般而言,控制朝廷的官员无非是想谋朝篡位,可是他一个暗组织的首脑怎么会和皇位扯上关系?这背后可能另有原因。

    “柳妈妈,无需和她多说。”

    忽来的女子声音让若涵感到吃惊,原来屋内除了夕湄和柳妈妈外竟然还有一个女人存在。

    翩若惊鸿

    为了看得更加仔细,若涵干脆舔湿了食指戳破窗户纸,透过小洞往里看。

    那个女人所着衣衫的料子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不过引来若涵好奇的却是她头上戴着的一顶斗笠。斗笠周边围着一层轻纱,所以对方的面貌看不真切,平添了一分神秘感。

    夕湄见到这个戴着斗笠的女子显然很不服气,冷声说:“你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新得宠了就目中无人了。不就是整天装得楚楚可怜的博取公子同情,呸,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数落我。”

    “夕湄,不许对年姑娘无理。”柳妈妈呵斥一声。

    被称为年姑娘的女子瞥了夕湄一眼,突然在她那张吹弹得破的脸上狠狠甩上了一巴掌。

    “你……你竟敢打我!”夕湄瞪大了眼睛,向前一步就要出手。不料,柳妈妈快一步捉住了她的手腕。

    “夕湄,你疯了,如果你和年姑娘动手,公子不会饶过你的。”

    夕湄恼怒的嘶哑喊道:“妈妈,我任劳任怨的在这里呆了十年了,而她呢……凭什么一来就得到公子的信任。我不服……”

    年姑娘口气淡然,漠视道:“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成器的贱人。你知道最近有人暗中在查你和齐世武的关系么,你还在这里给我使小性子……”她忽然笑了笑,声音中透着阴冷,“可惜啊……就算我有心救你,也来――不――及――了!”

    柳妈妈一惊,夕湄也停止了挣扎,她抬起苍白美丽的脸,颤抖着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年姑娘丢下了一个锡雕小盒,夕湄看见那个盒子时惊退了一大步,随后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上。

    她惊恐地抬头,嘴唇发着颤,拼命摇头道:“不,不会的,公子不会这么做的。”

    柳妈妈走到年姑娘身边,软语道:“年姑娘,这回公子是否有点小题大做了,不是还没有什么事儿发生嘛,可能只是官府的一些小喽罗在查而已,我会想办法稳住局势的。”

    “哼,妈妈,夕湄她糊涂,难道连你也糊涂了么。你知道这次来查的是谁么?是当今圣上宠爱的十三爷,他可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年姑娘冷眼瞅她。

    柳妈妈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面色明显有不悦,却碍着她是公子派来的所以不敢有所妄动。“妈妈不敢,只是……夕湄跟随公子多年,不如放她离去好了。”

    “妈妈,公子是个谨慎的人,他做事你是知道的,绝对不会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池,夕湄……”年姑娘冷眼望向发着呆的夕湄,接着道:“留不得。”

    夕湄猛地抬起头,她站起身,凄楚地笑开。随后,她拿起小盒,打开后呆滞地望着盒内的一枚赤红色药丸,喃喃自语道:“公子……你好狠的心……”

    “夕湄,公子是个做大事的人,既然你已经引起十三爷和朝廷的怀疑,不如早日了断,也好少些痛苦。否则……别怪公子派出别人来,到时候你的下场可就真的是一个惨字形容了。”

    夕湄万念俱灰的暗淡了目光,她手握红丸递向唇边。突然,目光一寒,她将那枚红丸丢向了年姑娘,并且从腰间拔出一把暗藏的软剑,直直的朝她刺去。

    “都是你这个狐媚子祸害人,我今天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你去地府作陪。”

    柳妈妈和年姑娘没有想到夕湄会发狠的来这一手,闪身避让开。年姑娘只觉得脸上银光一闪,冰凉剑尖再次朝她刺来,她迅速做出反应。一手扣住夕湄的手腕,一手抓住她的腰带,轻巧一带,将她整个人抛了出去。

    夕湄眼看就要撞上墙,足尖借力在一旁的花盆架上一点,身形再次朝年姑娘而去,招招都是杀气。

    屋外的若涵看得分明,刚才那个年姑娘使出的招数似乎特别眼熟,但是她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不过,她心里明白不能让夕湄这么轻易的死去,她是直面齐世武的人,听她的口气还清楚的知道千鹤公子的来历,这么一个大证人如果死了,十三的调查必然会受阻。

    年姑娘渐渐处于弱势,她的武功并不比夕湄高强,尤其夕湄的轻功还极为高超,剑术更是出神入化,而她显然只会一些皮毛。于是,她大声朝一边的柳妈妈道:“柳妈妈,你想看我被杀吗,公子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你。”

    柳妈妈早就看这位年姑娘不顺眼,一时间也讪讪的并不想多制止,一个是公子的旧情人,一个是公子的新欢,两边得罪了都不落好。

    她忽听年姑娘这么一说,再也静不下来了,于是迎上夕湄。“夕湄,你别再糊涂了,不要逼我出手。”

    夕湄厉声道:“你们是一丘之貉,反正是一死,姑娘我豁出去了。”

    柳妈妈见她冥顽不灵,眉头紧紧皱起,一掌狠狠地拍在了她的琵琶骨处,只听一记清脆的骨裂声出来,夕湄惨叫后摔落在地。

    她不甘心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凶狠地盯了柳妈妈一眼,尖叫着再次冲上去,看似要拼命。

    若涵趁机捡起地上的石子,对准柳妈妈的膝盖处打去。

    膝盖处突来的一阵疼痛酸麻让柳妈妈一下子软了腿,夕湄看准时机,剑尖朝她心脏扎去。柳妈妈翻身一滚,剑尖走偏只化开了她的脸,顿时满脸鲜血流淌,一时间花容姿色的柳妈妈仿佛成了浴血修罗。

    年姑娘看得分明,她右手向袖内一缩,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三枚小小的暗器,她手腕发力,火速射出。一枚射出窗外,另两枚在一个漂亮的转身后射向夕湄。

    只见和柳妈妈缠斗的夕湄举剑的手忽然就僵持在半空,两枚暗器扎进了她的后背,柳妈妈借机一脚踢向了她心口,夕湄口喷鲜血飞身倒在了角落里,抽搐了几下后,瞪着血丝的双眼没有了焦距。

    年姑娘大声对柳妈妈说:“妈妈,刚才有人在屋外暗算你。”

    完了!刚才躲过暗器的若涵沉下脸,心想不但没有救出夕湄,反而还暴露了自己。正思忖时,两道身形已经跃然而出。

    “是哪个道上的朋友啊,报上名来。”满脸鲜血的柳妈妈看起来恐怖至极,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情。

    若涵一笑,眼尾快速地扫了下退路,淡淡道:“只是路过而已,叨扰了,告辞。”

    她说完转身就朝门外逃走,跑过一棵大树旁时,看见了刚才射向自己的暗器,她随手从树上拔下揣进了怀里。

    柳妈妈的轻功相当不错,若涵只不过比平常人跑得快一点而已,哪里是练习过武功的人的对手,借着院子里的树木和岔道才勉强可以周旋。不过她知道自己顶不了多少时候,如果跑不出这岫云烟,不仅会给白露带来麻烦,弄不好自己的小命也要搭上。

    前方的林子越来越密了,也不知道到了哪个姑娘的院子,只觉得这里没有一个婢女守候,却掌着许多的宫灯,灯上绘着鲜红色曼珠沙华,一盏盏在漆黑的夜里倒是即妖娆又诡异。

    若涵呼吸越发急促起来,跑了大半个岫云烟,总觉得耳边传来柳妈妈飞跃枝头的声响。眼前没有路了,骤然出现一座屋子,纱窗里透出晕黄的灯光。她不管不顾的闯了进去,一股麝香味随即扑面而来。

    “来啦,好大的架子啊,让爷等了这么许久。“一个轻浮却异常好听的声音从里屋那个罩着粉红色幔帐的床内传来。

    若涵看不清楚,只觉得纱帐内的人慵懒的半俯在床头,两只修长手指拈着七宝琉璃夜光杯,隐隐传来玉酿清香。

    她关上门,因为柳妈妈的脚步声更近了些,似乎还领着很多人,脚步声十分的嘈杂,一定是见捉不到她所以喊来了护院。

    轻轻走到床边,她拔出随身而藏的匕首,然后在那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扣住了他的脖子,将匕首抵在咽喉处。“别出声,否则……”

    男人背对着她,只觉得他的身子一滞,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姑娘,不兴来这套啊,爷可是不爱玩儿这些。”

    “哦?”若涵柔媚一笑,冷声说:“你尽管动动看,看我是不是玩儿的。”

    男人不动了,却听得他一笑。他的笑声是极致的阴柔且动听,恰似泛起的一池秋水,很容易在不经意间搅乱人的心。

    “姑娘,惹恼了爷你担待的起么……”话落,他手掌钳制住她握刀的手,若涵只觉手腕处一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忽然感到一个天旋地转,自己反而被压制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下。

    “呵呵……好玩儿么,姑娘……”笑声在她面上传来,只听他继续道:“你的眼睛……可真美……”

    面上蒙着的布被扯开,若涵朝身上的男人看去,整个人怔了怔,而对方亦然,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桃花般的妖娆眼眸,比女人更美的男子。若涵很难想象出一个比女人更美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可是现在面前就有这么一位――当今九皇子,爱新觉罗·胤禟!

    胤禟很佩服身下的女子,到了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笑得如此销魂蚀骨。他夺过匕首,在她白皙的近似透明般的脸上来回比划了几下。

    “瞧这是谁呢,不会是我眼花了吧……老十三的红颜知己什么时候成了岫云烟的姑娘了?”

    若涵笑道:“九爷说笑了,你看都是误会,可否……嗯……我是说,您可不可以放开我。”

    胤禟将匕首丢在一旁,改为用手细致地轻抚过她的面庞。“这脸蛋……这身子……”妖娆的桃花美眸邪气的往下,欣赏的瞧了眼她那高耸起伏的胸膛。忽而沉声问:“我很好奇,沈姑娘不缺钱花吧,听老十三说你可是翰林轩的合伙人,怎么会流落在这烟花地呢……”

    这男人!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精得跟鬼似的,显然他对她出现在此十分的好奇,当然也不会相信她真的是误闯。有哪个姑娘家深更半夜的穿着夜行衣来这窑子的。

    “九爷,这么说话您不累,我可是累的,劳烦你挪动下可好,您压的我都喘不上气了,扣的人家的手也好痛……”若涵不想硬来,柳妈妈正带着人四处搜查,万一有个动静被她听见了可不好。

    胤禟斜眼瞅她,唇边的笑似有似无的诱人。他凑近她的耳畔说:“爷一向是怜花之人,怎么会弄疼姑娘呢,倒是姑娘你,一出现就带着家伙,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嘴角勾笑,笑容无辜,眼神中蓦然骤现的一丝冰寒却犹如妖邪。

    紧贴的两具身子源源不断的传来炙热气息,若涵只觉贴着她的结实身躯温度正在逐步的升高。她不是纯情少女,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九爷可否放了我,容我喘口气再细细道来。”

    她瞄了一眼显然在沉思的胤禟,上挑的眼睛大而妖娆,红润的唇不厚不薄的恰到好处,唇角微微勾起,显得有点轻浮,却又莫名的勾魂。上帝真不公平,让一个男人生得如此倾城之貌。

    她娇媚一笑,水眸媚光流动,吴侬软语道:“九爷……放开我好不好……”

    胤禟轻笑,忽然伸手一拽,若涵顿觉满眼粉色,轻纱笼罩住整张大床,勾出满室的旖旎。

    “你做什么?“她仰头沉声问。

    那粉色太过刺眼,若涵十分的厌恶,更加厌恶的是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

    “美人在卧,你说我要做什么?”头顶传来极富磁性的嗓音。胤裪扣住她双手的手缓缓的上移,一寸一寸的抚上她的细腰。

    若涵冷笑:“我劝你停手,九爷想要姑娘岫云烟有的是,何必冒着得罪十三爷和四爷的风险来碰我呢。”

    “你以为我怕他们?”他眉稍微翘,笑意更甚。

    若涵听得傻眼,“九爷,别玩儿了好不好,若涵有难了,请九爷行个方便,别为难我可好,日后我定当记得九爷的恩情。”

    “哦?可……落井下石却是我的最爱呢。”

    她气急,挣扎了一下,脱出一手挥扫向他的脸颊。

    他轻松避让开,反制住她将她双手扣住举过头顶,不怒反笑道:“你会武功?可这种招式从没见过啊,花拳绣腿而已。”

    若涵的直觉告诉她,他并不是想真的欺负她,不过是这些个皇子喜欢捉弄人而已。听说这位九爷可是留恋花丛中的人,女色是他的最爱。也对,他除了是皇子外还是个成功的商人,他的那些个钱恐怕比国库里还多吧。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爷可喜欢听你的声音,不知道在床上会是怎么样?”他邪邪一笑,语气轻浮之极。说完,中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若涵偏头躲开,他不以为意,修长白玉般的指尖顺着她娇嫩的脸颊一路下滑到了细腻的脖颈处,就在继续游移时,若涵抬腿欲踢他的下身。

    胤禟笑出声,捉住她的腿顺势往侧一分,形成了更为暧昧的姿势。“你可真是坏心,想让我绝后么。”

    “九爷,带刺的花儿才美不是吗。”

    他也笑,笑得让若涵有点莫名。下一刻,他的手已经抚上她的大腿内侧,眼看就要抚上私密。

    “不要!”若涵终于叫出声,胤禟得逞般地轻笑,顺势斜躺,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搂在了怀里。在她耳垂上一咬,道:“跟着我如何,十三他护不了你。”

    若涵咬牙切齿,却柔声说:“九爷是误会了吧,我视十三爷是知己,并无私情。”如果他知道日后会被雍正囚禁,并且死于西宁,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出此话来。

    “那四哥呢……和他也是知己而已么。”他有些咄咄逼人,一扫刚才的愉悦,竟然发狠地撕开了她的夜行衣。

    若涵一惊,暗骂这个色鬼。正当愤怒时却突然听得屋外一阵马蚤乱。

    胤禟见她忽然安静下来,于是趁机脱了她的外套,露出里面的一身珍珠红的衣衫。他微微一笑,用那份外魅惑的双眼戏谑审视她,随后含住她的耳垂低声说:“傻瓜,爷是在帮你。”

    帮她!若涵压下内心的不安和烦躁。他目光漆黑闪烁,收了些纨绔,瞄了一眼房门。

    只听房门被推开,柳妈妈走了进来,胤禟顺手拿了被子将若涵罩住,随后坐起身撩开轻纱一角。

    “难得遇上顺眼的姑娘,妈妈也要来打扰么。”

    柳妈妈见到他顿时一愣,“九爷,您……您什么时候来的?”她朝身后的一个小厮狠狠瞪了一眼,低声质问:“九爷来怎么也不禀告我一声。”

    “你们这是唱哪出呢,误了我寻开心,知道该当何罪……”胤禟脸色阴郁起来,声音冰冷透着寒意。

    “是妈妈不对,扫了九爷的兴,若是知道九爷来了,我们断然不会……”她踹了旁边的下人一脚,“不长眼的狗东西,还不领着人给我退下。”

    “这里看来是不能再来了。”胤禟漫不经心地说着,柳妈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陪笑道:“九爷别生气啊,因为刚才偷溜进了一个毛贼,我怕这里的爷们受伤,所以让人搜查一下,没想到搅了爷的兴致,妈妈这就退下。”

    柳妈妈说完赶紧退了出去,牢牢地关上房门。

    若涵掀开被子,握牢刚才掉出来的那枚暗器。她走下床,朝胤禟笑道:“谢九爷救命之恩。”

    胤禟整了整衣襟,瞧了她一眼,问道:“妈妈说的小贼莫不是姑娘吧。”

    若涵目光一转,“其实若涵就是对青楼有些好奇,岫云烟又是风雅之地,所以偷偷溜进来,没想到被人发现被当成了贼。”

    “是么?就这样?”胤禟口吻尽是怀疑的调笑。

    “就是这样,九爷,不打扰九爷,若涵这就离去。”

    若涵转身就走,不想再和这位爷多纠缠。不料胤禟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柔声说:“你现在可怎么走出去?”

    他朝门外喊了声:“小路子,给爷备轿,回府。”

    “是,爷,轿子立刻抬来。”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男声。

    若涵愣了愣,这就是所谓的特权吧,连轿子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抬进这岫云烟里,这位爷可真有意思。难道他们这些皇子逛窑子都是这么神秘?

    “若涵,记得你欠爷一个情。”胤禟走到她身后,低头在她面颊旁道。

    脸上痒痒的,他故意凑这么近吧,这时候还不忘吃她豆腐。呵呵,她会记得才怪!

    离别

    轿子穿梭在花街小巷内,不一会若汉已经看见了前门大街。

    “九爷,麻烦您让轿夫停一下,余下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不忙,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这大半夜的怎么能让你这么个天仙似的人儿独自回家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可真要悔死了。”胤禟轻巧地说道。

    若涵笑说:“不用麻烦九爷,这路我熟得很。这天子脚下,京城的治安一向严明。”

    胤禟眼眸一瞟,像是一种诱惑的魔咒般缓缓逸出。“怎么,不放心爷?你以为爷是那种凡夫俗子么?”

    若涵摇头,娇嗔道:“九爷说的那是哪门子话啊,若涵可没有那种意思,爷别多心。”

    “可是……我不多心都不行啊。只有十三爷才是姑娘的心头人么?还是……四哥?”

    “九爷,若涵怎敢高攀两位爷,你太抬举我了。”

    若涵觉得多说无意,这位爷可真是爱抬杠,于是掀开轿门冲轿夫道:“停轿。”

    轿夫停下,若涵走出轿子,朝轿内的胤禟婉然一笑,“九爷,今晚上谢谢您了。”

    “好说。”胤禟微微探出头,一笑道:“路上可小心了,别又让人当贼抓了,到时候爷可赶不及救你。”说完,他没等若涵发话就吩咐轿夫起轿。

    若涵看着偌大的轿子消失在街口,不由露出一个微笑。好一个塞司黑!雍正可真是会糟蹋人,把好端端的一个美男子给整成了阶下囚,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回到暗想小筑已经是四更天,若涵没有惊动惠珍和淑珍,洗漱一番后就上了床。半躺在床上,她拿起了那枚暗器。仔细端详后,心中的疑虑就越积越深。

    这枚暗器是一枚小型的飞刀,大约三寸长,是用上好的精钢锻造,刀剑一公分处有个凹陷,一道细细的凹陷后紧接着是一排锯齿、俗称血槽。一旦被扎到,只要位置合适,刀锋配合血槽会最大程度的切割开动脉,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救治不了。

    若涵紧蹙眉头,在油灯下打量了很久后确定,这分明就是现代的暗器款式!!在三百年前的大清朝出现这么个暗器,唯一的可能就是另有穿越人。否则按照现在的理念,必然制造不出这样的暗器。

    岫云烟里那个带着轻纱斗笠的女人究竟是谁!?

    隔天,到了午后,若涵来到了十三的阿哥府,因为汐媚的死势必会影响十三查案,还是知会他一声为好,顺便也可以看看芷柔和她的孩子。

    “若涵,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芷柔看见进入屋内的人儿后高兴的迎了上来,怀里还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儿锦莹。

    若涵逗着她怀里的孩子:“你看这孩子,长得越发的水灵了。芷柔,我看锦莹长得像你。”

    “是吗,德妃娘娘也说像我多些,只不过那双眼睛活脱脱就是爷的样。”芷柔说到十三时总是柔情款款的。

    “像他有什么好,粗眉硬朗的有啥看头。”

    “哎!一进门就听见你数落我,我招你惹你了。”胤祥推门而入,俊秀的脸堆满了笑意。

    芷柔和若涵笑起来,“看来不能背着人说坏话,尤其是十三爷,那耳朵尖得很呢,比那兔儿还敏锐。”

    “变着法骂我是吧,得,我让四哥来教训你。”

    胤祥亲了亲孩子的脸,随后小声对芷柔道:“带莹儿去院儿里转转,别老窝在房里,对身子不好。”

    芷柔看看若涵又看看他,会意地点头:“好,我这就带孩子去。”她面向若涵客气的笑说:“若涵,我带莹儿去转转,晚饭你可得留下来用,我让厨子准备好菜。”

    “好来。”若涵应道。

    芷柔领着孩子出了屋子,若涵戏虐道:“胤祥,你也不怕芷柔误会。”

    “误会啥?”胤祥坐到她身边痞痞地凑过来道:“难道误会爷和你有一腿?”

    就是看不惯他这股没脸没皮的样,若涵不客气地拍了下他的脑门,“芷柔才不是那种肤浅嘴碎的人。再说了,十三爷您是谁啊……侠王,可不是个拈花惹草的人。”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子,谁不知道你心里只有四哥。”胤祥眼中波光一暗,淡淡地一笑,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胤祥,我今天来是有事和你说。”

    “知道,昨晚你闯入了岫云烟是不是。”

    胤祥话一出口,若涵怔了半晌,好久才浅笑道:“感情我所做都是多余呢,既然十三爷已经派人在里面蹲着了,我还操心啥。你可知我昨晚差点就没能出来。”不知道胤祥知不知晓她被九阿哥所救的事。

    胤祥替她也斟了一杯茶,心知她心里定然是不高兴了。“出不了事儿,我已经吩咐过了,如果你真的有难,会有人帮你的。”

    “那汐媚死了你知道了吧。”

    “嗯,她的死倒是在我意料之外。我查的也算缜密了,不料还是被他们察觉。那个千鹤公子怕是事情败露才不得不舍弃小卒吧。”

    若涵见他语气平淡,似乎有点不习惯。转念一想,哪怕胤祥给人的感觉再阳光,说到底他还是爱新觉罗的后代,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那种雷厉风行还是改变不了的。一旦他较真起来,恐怕会比胤禛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势。要不然日后遭到圈禁后,他怎能卧薪尝胆的蛰伏许久,最后成为怡亲王呢。雍正朝他对胤禛的帮助可是有目共睹的,况且手段之辣可见一斑。

    侧目看着胤祥,望着这张年轻的脸,心想如若他知道自己日后将要遭受怎样的磨难,他还会不会笑的像现在这么洒脱。

    “哎,沈大姑娘,回神咯。”胤祥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被若涵瞪了一眼后拍开。

    “若涵,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现在还闹出了人命,你再也不要卷入其中了知不知道。”胤祥话语中满是关切之情。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仅有暗门组织介入,还有兵部尚书沦陷其中,事情当然不会简单到哪儿去。齐世武手握重兵,千鹤公子要笼络他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一般来说,在这里年代想要达成某种目的,或者完成什么事情,有两点是必备的。一是财力、而是兵力。那些地痞曾说过,‘暇影’的触手遍布酒楼、妓院和赌坊,岫云烟这种地方恐怕也是敛财的地点之一。加上那些朝廷官员……若涵暗道不妙。恐怕胤祥和胤禛也是相当清楚的,万一那个千鹤公子笼络了大部分的朝廷大员后,谋朝篡位并不是没有可能。

    若涵偷偷瞄了一眼胤祥,怕是他和他四哥也不希望让她知道太多事情吧。毕竟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引起马蚤动,让的人有机可乘。

    “若涵,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胤祥忽然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忽然吞吞吐吐的样子倒令若涵不习惯了。“胤祥,你我是朋友,有什么话就说吧。”

    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