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是宋氏第9部分阅读
清穿之我是宋氏 作者:rouwenwu
二十岁了?”
翠竹柔柔一笑:“主子糊涂了,奴婢自小服侍主子,还不主子大上一岁呢!”
原来二十二了。
“翠竹,你可想嫁人?”宋桃想着,二十二岁的姑娘在古代可已经是大龄了,是该是要成亲的时候了。
翠竹脸色微红,含羞带怯:“奴婢只想一辈子侍奉主子身边,并未想过嫁人。”
“翠竹,我不想亏待你,你心里到底怎么想得,便和我说,这几年,我待你如何,你也知道,所以你只管说真话,我定会尽力满足你。”宋桃今天被那白马的忠诚所感动,再想起一路陪着她走来的翠竹,便想在她的能力范围内,给翠竹最好的。
翠竹的脸色更红了,终于在宋桃鼓励的眼神下说:“奴婢,全听主子安排。”
也就是说,翠竹是想嫁人的,只不过并没有对象。这奴婢嫁人,一般就配个府里的小厮,如果主人有别庄,也可以让奴婢帮着看守。
在四阿哥府里当差,危机四伏,还不如到别庄去,和丈夫孩子一起,帮她做做生意,赚点外快,她手头也紧了三年了,欣妍嫁人的时候,她这个做额娘的总要给她添点嫁妆才行。
只是她还只是个不上通牒的庶福晋,要想弄个庄子,实在是太打眼。
也许,是时候该怀个孩子,争取一下另一个侧福晋的位置了。作为一个侧福晋,有几个庄子店铺,也是正常。而且,子凭母贵,她的身份高了,对欣妍也有好处。
四阿哥虽说武不怎么样,但是他从小就学满族骑术,身上流着的也是游牧人民的血统,他的骑术还是极不简单的。至少比起三阿哥那个文人要好上几倍。
“怎么个比法,老子通通奉陪!”博古齐跨坐在综马之上,大言不惭地说道。
四阿哥指着远远的雪山说:“规矩很简单,谁先到了那雪山脚下,谁就赢!”
“痛快,老子最烦那些个烦人规矩,这个比赛好!”博古齐小小的身子,发出的声音却极其洪亮。
四阿哥沉声喊道:“开始!”
两人一踢马肚子,两人就如一道流鸿,飞速朝着雪山而去。
两人在马上轻盈跳跃,拳脚相加,几次交手,一大一小,互不相让。
博古齐和四阿哥两人的眼中,都露出激昂的斗志。
四阿哥的脸色虽然依然淡淡的,但是眼睛却亮的出奇。人生最怕的就是没有对手,最恼的是没有人敢把你当作对手。四阿哥的冰脸总让人对他退避三舍,但是其实他又在心底渴望,有人能不畏惧他,亲近雨他。
十三就是这样一个敢对着他的冰脸开玩笑,在他面前脱鞋不拘谨之人,又是第一个笑着对他说“四哥,你其实只是面冷,但是心却是最温暖的”这句话的人。
所以他在心底对他放纵。
今个儿几个交手间,这博古齐这股自然天成的不羁之气,让四阿哥觉得是这般地像他的十三弟,不免地已经对他有所纵容。
博古齐天不怕地不怕,逍遥洒脱,而四阿哥拘谨严肃,冷静自持,两人的性格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却在交手间,产生了属于男人的情谊。
一进一退,一攻一防,两人在草原之上,马背之间,尽情拼杀,博古齐轻盈一如大鹏飞鸟,四阿哥沉稳好似深潭蛟龙,两项搏斗,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黑马、综马狂奔至雪山山脚。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都露出笑,赞道:“好身手!”
四阿哥带着淡淡的笑,也不再把博古齐当作是一个孩子,而是和他平等之人:“小世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好的身手,以后可想过领兵打仗,成为一方叱咤战场的风云大将!”
博古齐坐在综马之上,耍着一根杂草,说:“你个那丫头一个模样,就想让老子不得清闲,老子在这逍遥自在的紧,做那累死累活的将军,有什么意思?”
四阿哥看看博古齐那副一脸嫌弃、避之莫及的嘴脸,很是无奈,这孩子,和十三弟虽然都是浪荡不羁,可是他更多的是放任自由,而十三弟却是极其勤勉之人。
他嘴角勾笑,幸好这孩子还小,好好锤炼一番后,以后必能为他所用。
博古齐要是知道四阿哥心里这般想,定是嗤笑不已,他一个堂堂神兽,哪能听他使唤了。不过以后会发生什么,这博古齐又怎会全都想到呢?
“小世子,天色晚了,到我那喝点酒怎么样?”四阿哥心情愉悦地说。
博古齐嘴巴里分泌出粘乎乎的口水,双眼晶亮的说:“不好喝的,可别拿来污了老子的嘴。”
四阿哥淡淡一笑:“等会儿,定是让你那小肚子撑的滚圆!”
博古齐乐得哈哈大笑:“蒙特那老小子,就是不给老子喝烈酒,今个儿老子也一定要喝个够本!”他一甩缰绳,架马而去。
四阿哥也不甘人后,奔驰在草原之上。
第 31 章
天色已晚,草原上空升起了皎洁的月亮,淡淡的星光笼罩着大地。蒙古包群里,透着晕黄的光芒,还有浓郁的肉香。
博古齐撩开帐子,大声嚷嚷:“丫头,给爷拿酒来!”
宋桃和翠竹正准备好了饭菜,等着四阿哥回来,没想到,却等来了这泼皮猴子:“你是赖上我了,吃了零嘴不够,还来蹭晚膳?”
翠竹捂着嘴出了帐子,去膳房再端些菜来,于是就剩宋桃和博古齐,两人说话也不再客气。
博古齐早就坐在桌旁,拿起筷子,挑着红烧羊肉,放进自己嘴巴里便开始大嚼,含糊不清地说着:“丫头莫要小气,爷记得你那桃花界里,还养了几只肥羊,那味道闻起来可真是香啊!”
宋桃不客气地要去敲博古齐的脑袋,可是被博古齐轻松躲过,她收回手,冷冷地瞪着他,说:“那可是我的宝贝,你可别打坏主意。”
博古齐耸肩,脸上笑得可恶,手底下的筷子更是神速,嘴巴里一刻没闲着:“老子可是前辈,你这后生,想敲老子脑袋,等下辈子吧!”
宋桃看他没规没矩的,四阿哥都还没来,这饭桌上的菜已经少了大半。
外头,四阿哥掀了帘子进来,正巧看见宋桃对着博古齐叹气,他看了眼桌子上的狼藉,便知道宋桃为何叹气了。
他默默走了过去,坐在桌子,拿起一壶酒,倒入博古齐面前的白瓷酒杯中。
然后脸色未变地对宋桃说:“去提几壶烈酒来。”
宋桃见四阿哥对博古齐如此这般没规矩,连眉毛也没抬一下,心里略有惊讶,却也不提,只是低头道:“妾身这就去。”
宋桃走出帐子时,还听到博古齐没大没小的说话声却并没有听见四阿哥半点呵斥。
这情景,倒是让她想起那个月夜,十岁的十三阿哥,光着脚丫,肆无忌惮地和四阿哥开着玩笑。
宋桃心里露出丝喜悦,如果博古齐能像十三阿哥一样得四阿哥欢心,她便放心了。拿了酒回来,正巧碰着了翠竹,两人便一起回了帐子。
博古齐首先发现了宋桃,跳起来便夺了宋桃怀里的酒,大大地喝了一口,舒畅地吐出一口气。
四阿哥看着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世子,今个儿你想喝多少便喝多少,不用拘着。”四阿哥清冷的声音,在这夏日的夜晚中听着格外舒服。
博古齐乐呵呵地坐下,与四阿哥东南西北地聊着,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是博古齐大着嗓门聊着什么,四阿哥静静听着,但是宋桃却从这两人之间看出了一种和谐。
喝了很久,帐外传来一名小厮的声音:“四皇子,博古齐世子在您这吗?王妃和王爷看小世子久久不归,便遣小的来您这儿问问。”
四阿哥虽然陪着博古齐喝了许久,可是这量却极少,所以他还非常清醒,只是这嗓音染上了点迷人的暗哑。
博古齐酒量匪浅,喝了好几大壶酒,这会儿竟然依然眉眼清亮,只是多了一丝慵懒。
他伸了个懒腰,随手摞下一个酒囊,站起身来,却发现自个儿还没到四阿哥胸口,于是轻巧一跃,上了凳子,满意地看着略微比自己低了几许的四阿哥,说:“这酒勉强合了老子的口味,老子看你这一晚上殷勤伺候的份上,就和你交个朋友得了。”
宋桃在一边听得差点吐血。
看博古齐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难道在草原上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四阿哥输了?还要求着这博古齐当他的朋友?
不可能吧!宋桃刚刚想到这,马上自我枪毙了这个想法。
四阿哥淡淡的脸露出莫测一笑,不语。
博古齐看着四阿哥难懂的表情,摇头,这凡人啊,就爱装深沉,太难懂啊,太难懂,算了,他白白喝了一晚美酒,便不与那小子多计较了。
博古齐走后,四阿哥坐在榻上,喝着宋桃端来的醒酒汤,问:“那雪马是怎么回事?”
宋桃本以为四阿哥忘了,却不料他记性这么好。
“那天,太子爷救了我时说,如若驯服了那野马,便让它做我的坐骑,没想到那雪马极通人性,竟真认了妾身做主人,所以对妾身特别依恋。”
四阿哥抿了口醒酒汤,便放在一边不再动,宋桃早就备好了味甜的枣糕,递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瞟了眼宋桃,尝了点,味道甜而不腻,正和他的胃口,看来这宋氏,对他倒是花了心思的。
“这雪马倒是奇怪,不认驯服了它的二哥做主人,倒是认了你。”四阿哥幽黑的眼睛盯着宋桃,让宋桃心里略略紧张。
但是她可不是刚刚穿来的时候,怕这些阿哥们无形的威压。
她微微提了下气,镇定地说:“可能是妾身和那雪马投了缘吧。”
缘分这事,本就奥妙,不是能用逻辑解释地通的,好比那寻缘喇嘛无缘无故来他院子寻东西,又送了他一串佛珠,就是那所谓的缘分。
四阿哥略略沉吟说:“一匹马罢了,既然二哥忘了,你也休得再提。”在四阿哥眼里,因为一匹无关紧要的马,而有可能揽上不必要的麻烦,实非明智之举。
宋桃乖巧地点头。
两人上了床,不免地翻滚了一通,又因为宋桃想着怀孕,也非常配合,让四阿哥非常尽兴。风雨过后,两人这才规矩地各自平躺在床的一边,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四阿哥只要有空,便会拿着一壶美酒去见博古齐,这一个月下来,两人的感情极速上升,
眼看,这塞外之行,就要结束,四阿哥终于展开行动了。
“小子,今个儿怎么空手而来?”博古齐正悠闲地叼着一根草,被四阿哥这一个月不间断的美酒给练出了条件反射,这一到了这个点,看见四阿哥,嘴里便会分泌出唾液来。
四阿哥手里拿着一本《兵法》,淡淡地说:“看完这个,我便给你一壶。”
博古齐极其不屑地看着四阿哥:“你小子,把老子当什么了,一点破酒就能逼老子就范!”他翻过身,眼下口水,无视四阿哥。
四阿哥看博古齐喉头滚动,心里觉得,这厮定是熬不过几天,冷淡地飘来一句:“什么时候想通了,便来寻我。”
四阿哥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博古齐与宋桃交好,而宋桃有一个随身空间,这空间里又存着芳香四溢的果酒。
这果酒灵气十足,更得这本是神兽的博古齐的口味。
这不,这会儿,博古齐又拉着宋桃不放,要吃那空间里的果酒。
宋桃从博古齐嘴里听说了四阿哥和他的事情,想着,这几年来,她一直被四阿哥压着,憋屈地很,这会儿,通过这鲲鹏神兽,间接地压制四阿哥一头,心里也颇为畅快。
四阿哥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却不见博古齐前来要酒。
他看看桌子上的那一堆的兵法书册,挑起眉毛:“看来是低估了那小子的定力了。”想到这儿,四阿哥对博古齐更欣赏了,打定注意一定要把那小子骗到手。
日子匆匆过去,塞外自由的生活总要到头。
博古齐和四阿哥之间的暗潮涌动,康熙并不知情,但是那博古齐的嚣张跋扈,康熙却是略有耳闻。
不过他知道蒙特一直以来都正直忠诚,对他绝无二心,再者,如若蒙特有谋反之心,也不会让儿子这般招摇。所以他并没把博古齐当做心里的一块病,只是如那过耳云烟,转瞬就往。
康熙对孩子总是宽仁的,博古齐今年7岁,正是可以泼皮耍赖的年纪。而且塞外风气自由,不若京城里规矩森严,他又是蒙特娇宠着的宝贝疙瘩,有这般骄纵性格也不为过。从博古齐的身上,他又想起了年少时的太子,也是这般,聪颖而意气风发,不过随着年岁渐长,却不比年少那般天真烂漫,而染上了种种恶习。
康熙从蒙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对太子太纵容,反而造成了太子恃宠而骄,让太子身边的奴才们养成了只会拍太子马屁,阿谀奉承的小人。
他立在帐子前,看着茫茫草原,想到曾在自己身边巧笑颜兮、端庄贤惠的赫舍里皇后,心里流过些自责与伤痛,皇后,是朕没有教好太子,你可怨朕。
眼前似乎浮现起美丽女子温婉的笑容,轻柔的语言,想必,她定会体贴地跟他说,皇上,臣妾又怎会怨您?
胤礽,还太年轻了……
康熙威严的容貌中透出一股为人父亲的心酸和体谅,但是一国之君,却不是一个单纯的父亲,重视一个孩子,就要让他在荆棘丛中爬行,没走一步都落下一地的血,当他有一天走出了这篇荆棘丛,他变成了王者,如果不行……
康熙的严重露出精光,他便输了!
“李德全,吩咐下去,明天回京!”康熙坐会自己的位置上,沉声说道。
李德全收到命令,便下去办事去了,这准备工作虽然早早地就开始了,不过还是不能马虎。
宋桃看这回去的时候也到了,太子爷忙着讨康熙欢心,果然完全忘了白马的事情。
乘着夜色,她把灵气布满全身,使自己更加灵敏。
她特意掐着马官轮值的空档,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马棚,宋桃双手握紧了白马的大嘴,让它不要发出声音来,解了缰绳,这才把马收进了空间。
接着她又细心抹掉了自己的脚印,把灵力灌在自己的脚下,从使自己变得轻盈,而没有留下脚印。
一切进行地很顺利,并没有惊动在马棚边上休息的小厮。
再回想了一边有没有留下破绽,最终确定没有之后,这才迅速离开犯罪场地。
刚回来没多久,换好衣服,去康熙帐子谈好话的四阿哥便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出宋桃,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极是虚弱的样子,皱着眉问:“病了?”
宋桃这是灵力消耗太大,临近枯竭,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虚脱了一样的状态,她勉强对着四阿哥说:“妾身,今个儿可能忙着收拾,有些倦了。”
四阿哥淡淡地说:“你先去歇着吧。”
宋桃知道这不合规矩,哪有爷不睡,做妾的反而睡了的?
“妾身……”
四阿哥没等宋桃说完,皱起眉头说:“你可想把病传给爷?”
宋桃看四阿哥喜怒莫辩的脸,把不准他是真怕病传给他亦或是关心她,不过既然四阿哥都这般发话了,她就下去歇吧。
她忍着头晕,行了一礼:“爷,妾身告退了。”
说完,摇摇晃晃地走到帐子最里面的大床上睡了,只是她依然规矩地睡在里面,睡姿也保持这平躺。
一躺下,疲倦便像洪水一般袭来,她难挡这股力量,昏昏沉沉地昏睡过去。
四阿哥并未再看宋桃,而是坐在书桌前,开始看书。
当宋桃醒来,天刚刚亮,身上的灵力因为昨个儿耗尽了,今天醒来,反倒更加充盈。她摸摸自己身边,凉的。
再望向书桌前,发现四阿哥桌上的灯油将要耗光。
看来,这四爷,看了一夜的书,宋桃心底佩服,四阿哥一如既往地勤勉着啊!
听到响声,四阿哥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宋桃的脸色,发现不再似昨天的苍白,而是红润晶亮:“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宋桃笑着谢过四阿哥,然后帮四阿哥洗漱,翠竹则进账来布了早餐。
两人都吃过了早餐,外面就传来不小的声音。
四阿哥喊了声:“高无庸,出了什么事?”
高无庸弯着腰,小步快速进了帐子:“回爷的话,太子爷的雪马跑了。”
宋桃低着头,站在四阿哥身边。
“跑了?”四阿哥重复道。
“嗯,好像是昨天就不见了,小厮怕被责怪,便偷偷去寻,可是找了一夜也没有踪影,今个儿早上不得已才来报,太子正发怒呢!爷,您要过去吗?”高无庸问。
“最多处置个奴才,小事罢了。回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四阿哥比起那白马更关心回京的事情。
“都准备好了,爷要亲自去查看吗?”
四阿哥点头,他凡事都喜欢亲自确定,这可能与他从小没有养在亲娘身边而缺少安全感引起的吧。
四阿哥和李德全出去了,宋桃便留在帐子里,和翠竹再查看下,还有什么遗漏的。
她边做边想着,古代人命之轻贱,一个奴才的命对于皇子阿哥只是小事罢了,而她为了白马,又牺牲了一条人命。
她苦笑,原来,她的手也开始染上了鲜血,虽然这并非她所愿。
身在侯门,身不由己。
“主子,博古齐怎么没来?”翠竹看着宋桃一脸愁绪,想提博古齐让宋桃高兴高兴。
宋桃淡淡一笑:“他今个儿不会来了。”
她知道博古齐喜欢果酒,昨天就送了几十桶果酒,选了个偏僻的地方,和博古齐一起埋了,到时候博古齐想喝便可以去取。
酒又放不坏,只会越来越醇。
草原之上,大批人马聚集在一起,康熙整装回京,蒙特王爷和他的妃子都出来相送。
四阿哥在人群中搜索博古齐的身影,这小子,竟然没出席。
他以为他躲得过吗?
明年、后年、大后年,一年不成,就再下一年,他四爷要的人,可跑不了。
宋桃坐进了马车,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幼崽,想着昨天博古齐的张狂的笑脸:“爷听你说过,你家小丫头,一直想要只狐狸,不过,也不是白给的,爷可等着你明年再给送些好吃的果子,美酒呢!”
第 32 章
那拉氏牵着刚刚会走的弘晖温婉笑着站在门口,她的身后,则是妩媚的李氏,再后面是秀丽的乌雅氏。
四阿哥从马上翻身下来,看见弘晖可爱的小脸,淡淡的脸上露出微笑。
那拉氏抱起弘晖,走向四阿哥,一颦一笑中透着身为母亲的独特温柔:“爷。”那拉氏端庄中透着深情,只是一声叫唤,便道出了与四阿哥分别几月的眷恋。
四阿哥望向那拉氏的眼睛微微柔和,问道:“院子一切可好?天保好似又壮实了。”弘晖是康熙御赐的大名,四阿哥和那拉氏在平时都习惯叫弘晖的||乳|名,天保,希望孩子能得老天保佑。
那拉氏笑着说:“爷走得这些日子,天保沉了不少呢。“
四阿哥点点头,看向小脸红扑扑的弘晖。
弘晖还不太会说话,只是好奇地看着四阿哥,流着口水傻笑。
四阿哥皱起了眉毛,他对弘晖给予厚望,便觉得这个嫡子该是最最聪明的,再看到他傻兮兮的笑容,还有咿咿呀呀的童音,于是他问:“天保会叫阿玛了吗?”
那拉氏笑着摇头:“爷,天保还小呢,只会发出些简单的声音。”
四阿哥不免想到欣妍这么大的时候,已能清晰地叫唤阿玛,心里不满:“福晋也不要娇惯着天保,好好教导才是。”
那拉氏看着四阿哥脸露不悦,心里略微思索,就知道四阿哥是为了弘晖说话迟而不满了,连忙让王嬷嬷抱了弘晖,然后轻声细语道:“爷,妾身省得的。”
四阿哥再看向李氏,发现弘盼并没有被抱出来,不由地问:“二阿哥呢?”
对於弘盼,可能因为这孩子一出生就特别瘦弱,所以四阿哥并不太放心上,就怕投入了太多感情,最终却徒添伤感,所以直到弘盼快周岁了,也未给他取个||乳|名。只是一直叫着康熙在弘盼满月赐下的大名。
李氏见那拉氏抱着的健康活泼的弘晖,再想自己可怜的弘盼,因为入秋受了凉,原本就瘦弱的身子瞅着更是脆弱,似乎一个不经心就会随时离去。
眼看着四阿哥对弘晖露出不满,李氏心里才略略有点舒坦,再听四阿哥提到了弘盼,她心里更是高兴,于是摇摆着柔软的腰肢,上前抬起一张我见犹怜的脸,露出七分愁,三分喜的表情说:“爷,盼儿前个儿得了风寒,正发着烧呢。盼儿要是知道爷如此记挂他,他定极是高兴。”
四阿哥对弘盼再不在意,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听到弘盼发烧,便问:“太医可看过了?”
乌雅氏看自己有插嘴的时候,上前柔柔地说:“爷,福晋已经请了太医给二阿哥看过了,说不碍事,只要精心养着,定能好。”
李氏心里瞪了抢话的乌雅氏,眼眶泛红,答道:“可怜盼儿,本是瘦小,再糟了这罪……”
四阿哥看弘盼好不容易养了快一年了,对他能长大成|人也所期盼,于是说:“爷等会去看看。”
听到四阿哥这般说,李氏心里笑了,而乌雅氏恼怒李氏利用小阿哥争宠,偏偏她在四阿哥后院是唯一一个没有一子半女的(武氏已经透明的完全被忽略了),心里暗暗琢磨着,抓住四阿哥,尽早怀个阿哥。
等到四阿哥的女人阿哥一一问候完了,欣妍清亮的声音这才响起;“阿玛。”
小小的脸上,挂着最灿烂的笑容,一下子让四阿哥微微阴沉的脸,露出一抹温情的笑容:“欣妍,这几个月过得可好?”
欣妍早就忍不住要亲近四阿哥,她小跑几步,扑到四阿哥的腿上,笑着欢快道:“女儿过得很好,九叔、十叔经常陪女儿来玩。”
四阿哥摸着欣妍的小脑袋说:“快去看你额娘,她可给你带了好东西。”
欣妍惊喜地叫:“阿玛,什么好东西?”
四阿哥做出一个自认为逗趣的表情: “欣妍,自个儿去看吧。”
欣妍看四阿哥的脸比以往更僵硬了几分,以为自己的举动没了分寸,让四阿哥不满了,于是退后一步,乖巧地行了一礼:“女儿谢过阿玛。”
说完,迈着小腿,刚跨出门槛,就发现了恭敬站在门口的宋桃怀里正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幼崽。
“啊!狐狸!狐狸!狐狸!”
欣妍原本规矩的样子,在见到狐狸之后,破功了。
四阿哥看着欣妍开心的样子,眼底也露出笑来。
那拉氏这边几个女人,看到四阿哥对欣妍这般的宠爱,心里都暗暗嫉妒,但是也庆幸,幸好,欣妍只是个格格,不然仗着爷这般宠爱,他们的儿子要有出头之日,可就更难了。
狐狸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圆眼,瞅着欣妍,好奇地歪了下脑袋,把欣妍萌地上串下跳,一点规矩都没了。
宋桃连忙丢了个眼神警告欣妍。
欣妍吐了吐舌头,把狐狸抱在怀里,跟着宋桃向四阿哥道谢,再向福晋、李氏一一请安。
那拉氏是个不爱动物的,对欣妍怀里的狐狸并不感冒,不过李氏和乌雅氏却对那小巧可爱的狐狸,起了兴趣,对欣妍能得到这么一个尤物,更是羡妒,顺带便的,看宋桃更是不爽。
乌雅氏更是用恶狠狠地眼神刮了宋桃的肚子好几眼,不知道这宋氏抢了她出塞的机会,得了爷好几个月的宠爱,怀上了没有?要是真怀上了,生下了小阿哥,这侧福晋的位子可要被她抢去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出个办法,让四阿哥在她屋里多歇几日。
晚上,四阿哥先去李氏那看了弘盼,然后便去了那拉氏那儿。
宋桃终于能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睡了,再不用陪着四阿哥一起在床上练挺尸,她抱着被子,欢乐地大刺刺地变换着睡姿,愉快地进入了梦想。
第二日,四阿哥下了朝去给德妃请安。
德妃正细心地给十四绣着秋季的袍子,对四阿哥则一如既往的冷淡。
今个儿却又不同往日,平日里她甚少与四阿哥谈话,今日她便绣着袍子的边角花样,边淡淡地开口了:“老四,你在外头也呆了不少时日,身子可还好?”
四阿哥有些受宠若惊,上一次他额娘主动关心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孩儿身体健朗,并没有大碍,只是孩儿不在额娘身边照顾,不知额娘和十四弟可有什么病痛的?”四阿哥心里微微激动,对德妃起了如慕之情。
德妃的表情依然淡淡的,她手下越发细致,随意开口:“难为你还记得本宫和你十四弟。”
四阿哥一听德妃那疏离的回答,心中刚起的火热又瞬间冰冻。
“既然回来了,就多宠幸院子里的女人,雨露均沾,才能多子多福,你的子嗣可是稀薄了些。”
四阿哥一听,脸上冰冷,雨露均沾,他额娘是在敲打他,他院子里还有个姓乌雅的,可有近半年没宠幸于她了。
“是,孩儿知道了。”四阿哥的表情更淡了。
“既然没有什么事,就回吧,本宫还要给老十四绣袍子呢。”德妃淡淡的嗓音里流露出一丝不耐。
四阿哥恭敬地退了出去。
第 33 章
秋风带着点寒意,吹过宋桃院子的两棵老桂树。泛黄的花瓣飘飞下来,被一大一小的手接住。
“额娘,这桂花有什么用?”欣妍白胖的手掌里托着桂花,问着在一边采桂花的宋桃。
宋桃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给欣妍做科谱教育:“桂花的用处可不少,这新鲜的可以用来做桂花糕,桂花酿,晒干了,放在荷包里,便成了香包。”
欣妍用力闻了下手掌中的桂花,娇笑道:“这小小的花,竟然有这般多的用处。”她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阿狸(原谅宋桃这没文化的,只能盗用网络红狐狸的名字啦),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嘿嘿,阿狸好好在那呆着,宝宝给你好好打扮打扮。”欣妍露出两颗小虎牙,阴恻恻地对着阿狸笑。
阿狸歪歪脑袋,不明白地看着欣妍。
宋桃端着半篮子桂花,摇摇头,这阿狸也是个笨的,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再看调皮捣蛋的欣妍丫头,她嘴上已经勾起了笑。
另一棵树下,翠竹、红粉也一起采着桂花,白芽则摆弄着铺在石桌上的桂花干。
几个丫头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在秋日的午后,显得格外的安谧和谐。
欣妍兴致勃勃地折了一桂树枝,她的眼光很好,挑的桂枝,桂叶翠绿欲滴,淡黄|色、||乳|白色的桂花匀称地分布在桂枝上。她拔了一根野草,灵巧地把桂枝弯成一圈,再用野草扎上,简单的花环就成了。
“阿狸,过来。”欣妍露出最“无害”的笑容,哄骗阿狸。
这会儿,宋桃还有几个丫头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注意阿狸怎么反映。
阿狸黑眼珠子注视了欣妍一会儿,轻轻发一声“啾~~”。
欣妍再接再厉,举起自己最新制作完成的花坏,小步小步接近阿狸,嘴里轻轻地说:“阿狸,你看啊,宝宝手中的花环可漂亮,可香了,配上你的一身雪白的皮毛,真是天上人间,绝配啊!”
红粉听着欣妍鬼马精灵的动作预言,捂着嘴巴偷笑。
欣妍瞪着小圆眼睛,手指放在嘴巴中间,看向红粉:“嘘——”
红粉忍笑忍得面皮抽动,不过很给欣妍面子的表示自己不会出声,欣妍这才再次朝着阿狸出发。
“嘿嘿~”欣妍看着咫尺间的阿狸,j笑,“阿狸,你就乖乖把头献给本宝宝吧!”说话间,小胖胳膊发力,桂花圈朝着阿狸的头上招呼。
嗤——!大家听到欣妍的那一声“本宝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阿狸被欣妍霸道的举动惊吓到,嗖得一下,避开了欣妍的暗算。
欣妍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笑倒在院子里的丫头们,再看阿狸,正抖着小耳朵,用后腿悠闲地挠着脖子上的痒痒呢。
“好啊!你个小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欣妍不服输的倔脾气一上来,那几头牛也拉不住。
阿狸在院子里四处逃窜,欣妍在后面追着,丫头们叫唤着:“大格格,小心呀,您慢着点。”
顿时安谧的院子,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四阿哥今个儿休沐,和老九、老十一起逛逛院子。这一路走来,老远就听到宋桃院子的声音。
十阿哥嘿嘿笑:“这欣妍丫头,不知道又有什么好玩的?”
九阿哥无良地打击十阿哥的自尊心:“这欣妍侄女刚得了一只雪狐,想着这会儿该是在一起玩闹吧。想啊,去年,不知道哪个草包,打了一夏天的猎,愣是只打伤了只兔子,还被它跑了。”
十阿哥羞红了脸,懊恼地说:“九哥,你不说话,爷又不会把你当哑巴。”
九阿哥用折扇打了下十阿哥的半截光脑瓜子:“怎么,还怕人说,这欣妍丫头可是鄙视你一年了,爷说你一下还不成了?”
十阿哥跺脚,圆圆的脸上涨的通红,想要反驳,可是却想不出好词来,最后一摸脑袋,气呼呼地说:“不成,不成,就是不成!”
九阿哥飘出个“傻帽”的眼神,悄悄走到四阿哥另一边,与十阿哥保持安全距离,听欣妍偷偷和他说的话,叫做“傻也是一种病,那是会传染的。”为了不传染了这种绝症,他还是离那草包远点吧。
四阿哥对着老九,老十的嬉闹,早就习以为常,脸上只是淡淡的,不置可否。
三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宋桃的院子前面。
四阿哥刚跨进院子,视线就被一个黑色物体挡住。
“爷(四阿哥),小心啊——!”院子里的女人们发现来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四阿哥临危不惧,脚下轻挪,身子如行云流水般晃到一边,而那黑色物体,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跟在四阿哥身后的老十脸上。
“啾——”阿狸被追得小心脏砰砰的跳,这会儿看到一个垫脚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狠狠地踩了下去,借力窜出了院子。
“啊——”随着阿狸的离去,十阿哥惨烈地嚎叫出声:“是那个王八羔子,敢暗算他十爷?”
四阿哥和九阿哥离得最近,首先看到了十阿哥脑门上的三道狐爪。
九阿哥愣了一会儿后,咧开自己嫣红的唇瓣笑了,顿时如初春桃花,多多盛开,宋桃见了,不免心里叹一句,果然是被称为妖孽桃花的九爷啊,那个美的啊!
四阿哥抿起了唇,冷冷地扫了一屋子,宋桃和一屋子奴才噤若寒蝉,不敢妄动。
宋桃心里感叹时运不济,但是还是上前请罪:“妾身冒犯了十阿哥,请爷责罚。”
四阿哥盯着宋桃,冒着冷气,不语。
欣妍看着宋桃受罪,心里自责,于是她抬头,清亮地声音响起:“阿玛,是女儿调皮,追着阿狸跑,阿狸才会发狂抓了十叔,额娘没有错,有错的是女儿,请阿玛不要责罚额娘,只责罚女儿就好。”
十阿哥一听,原来是他宝贝丫头的错,那,那……他就自认倒霉,算了吧。
“四哥,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破了皮,抹点药就好了。”十阿哥可记得欣妍的金疮药膏,哪怕比他头上严重十倍的伤痕都能治好,他着点抓伤算不得什么。
四阿哥看着大无畏的欣妍,心底是欣喜的,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但是有胆量,有魄力,确实是他满洲姑奶奶的样子。
于是四阿哥拿过十阿哥递过来的橄榄枝,沉声说:“既然十弟无碍,这事便算了。宋氏,却准备些上好的金创药,给十弟敷上。”
宋桃领命,和翠竹进去打水,备药。
四阿哥瞟了眼三条血红爪印的脑袋瓜子,问:“十弟,可感到不适,四哥给你请太医才看看才好。”
十阿哥心想,要是叫了太医,这事怕立马传到皇阿玛耳力,对欣妍丫头极是不利,还是算了,反正这种伤,在玩闹的时候总是会有,涂了药膏,不消半日就好得连疤都看不见了。
“四哥,真不碍事,让宋小四嫂给我涂点药膏就好。”十阿哥摆摆手,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三人走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宋桃拿了金疮药来,吩咐白芽帮十阿哥上药。
白芽卑怯地应了声好,拿起药膏,拘谨但是手法却不赖,迅速地帮十阿哥上好了药,退了下去。
十阿哥一抹好药,就觉得一股清亮抚平了自己受伤的脑袋,呼——这人都感到聪明了几分。
九阿哥看了眼享受的十阿哥,摇头,这世界上也就他的笨蛋十弟,把受伤当作享受吧!
这事也消停了,三人正准备好好喝一壶,宋桃用刚采的桂花泡得茶,却不料一个颇为眼生的小太监来报。
四阿哥又怎么不认识门口的那个人,不正是乌雅氏跟前的小太监。
他挥了挥手,让那小太监过来:“爷,乌雅格格不知怎的昏倒了,奴才想来问,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九阿哥嗤笑:“四哥,这小妾昏倒了,还要让您这个大忙人来操心这后院的事,四嫂可不厚道了。”
九阿哥虽然嘴上说那拉氏不是,可是在场的人精们都知道,这九爷是在讽刺乌雅格格没大没小,敢绕过福晋,明着胆来争宠。
而四阿哥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就是这老九可是在嘲笑他,对这后院女人的调教不够啊!
小太监要是还不知道四阿哥生气了,那就不能在这宫里当差这么多年了:“乌雅格格的院子离宋主子院子最近,奴才路过宋主子院子看到爷,一时心急,便先来告诉了爷,小的并没有对福晋不敬的意思,请爷明察。”
四阿哥听这小太监这么说,冷笑,倒是会说话。
“知道了,爷这就去……”
就在四阿哥要起身的当口,宋桃低头刚要送行,却不料一阵晕眩,让她险些跌倒。
“主子!”翠竹这几个丫头去伺候那几位爷了,只有李嬷嬷一直守在宋桃身边,她看见宋桃软了身子,要跌倒,连忙上去扶住,惊呼道。
四阿哥见了,皱起眉头。
欣妍焦急地喊:“额娘……”
十阿哥因为欣妍的关系,与宋桃也是交好,这时候不免叫唤:“四哥,还不叫太医?”
“高无庸,宣太医。”四阿哥黑沉沉的眼睛盯住脸色苍白的宋桃。
第 34 章
四阿哥微锁着眉头,黑沉的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乌雅氏的那个小太监低着头,跪在大堂中央。他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得了乌雅格格的青眼,给她来办这事,原想着,让四阿哥过去,虽是会受到些责难,但是依照四阿哥从边塞回来后对待乌雅格格的宠爱,定是会过去的。
如果办成了这事,这乌雅格格以后还会亏待了他不成,可是,这人算不如天算,这宋主子竟然也晕了。
难不成宋主子,也有喜了?小太监心里暗叫,如果真是这样,乌雅格格生气还来不及,还能记得他的好?哎,他出头日子又要离他远去了。
四阿哥心底,对宋桃虽不像对那拉氏那般敬重,但是对她也并无恶感。而且自从去了边塞,两人一起在草原上畅快地骑马,一起安静地看星星,她和他一起时,并不刻意讨好他,只是悄然伺候一边。他喜欢她懂得把自己定位与一个伺候他的奴婢,而不是一个向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