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是宋氏第8部分阅读
清穿之我是宋氏 作者:rouwenwu
里正不爽,逮着了宋桃,就想调戏一下她,顺便娱乐一下自己。
他平日一直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那唯一的一人对他也是颇为宠爱,本来就是个肆无忌惮、好色张狂的主,更不要说在他恼火气昏了头的时候。
不过,就算如此,太子对待女人却从不用强的,他要的是,用自己的魅力折服一个女人,让那女人自己投到他怀里。
这是他做为太子的自信和自傲。
于是,他磁性的声音响起,问:“姑娘,这河你知道是什么河吗?”
宋桃惊醒,匆匆一看,发现竟然是太子殿下,太子其实长得很不错,甚至还带着一股书生气,只是在眼角眉梢还是透着一股邪佞之色。
宋桃心中警铃大作,她第一反应就是当作不认识,跑路。
“姑娘,别跑,孤又不会害你,只是想问你个话!”太子也看着宋桃惊慌地跑了,不恼,反而更是起了兴趣。
宋桃头也不回,一个劲地往牛羊多的地方转。
在一边躲着的博古齐见了,皱起了小小的英俊眉头,翻身稳当当地立在棕色马上,怒道:“你个软蛋秧子,追那丫头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稍作修改~~
27、太子
太子从懂事之日起,便没有被这样呵斥过,还是用了那般侮辱性的字眼。
他回头,行动处,掀起自己金黄蟒袍,蟒袍翻滚,就像他滔天的怒意。博古齐站在那儿,迎着太子直面而来的杀气,一点都不露怯色。
宋桃看危机暂缓,也冷静下来,她为何要怕太子,她是四阿哥的女人,虽然还只是个庶福晋,只能算个小妾,但是她毕竟是这太子殿下四弟的女人,太子应该还不会对她要强的吧。
她心里一静,这才发现局面有些奇怪。
太子正和一个小孩子比拼气势,两者竟然旗鼓相当,甚至还是那孩子略胜一筹。
“原来是博古齐小世子,刚刚你说孤什么,孤还想再确认一下。”太子虽然被娇宠着养成了残暴任性的性格,但是却也知道孰轻孰重,蒙特王爷就这博古齐一个独子,平日里就极尽宠爱,这次,他们来科尔沁就是来联络感情的,伤了博古齐就是不给蒙特王爷面子,于是他咬着牙,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来,找了个台阶给博古齐下。
博古齐双腿一使力,身子轻盈的腾空而起,然后又稳稳地坐在马背之上,他一手支起脑袋,随意而嚣张的说:“爷看你,不但眼睛有问题,而且就连这耳朵也有问题,软蛋秧子。”
太子被这博古齐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心哪能受的了这等闲气。
他翻身上马,俯身向着博古齐而去。
“敢在孤面前自称为爷,真是翻了天了,难道蒙特还有阴谋造反,想自称为王的心思不成,你个小子,实在是该死。”盛怒之下的太子殿下,哪里还管得了大清利益,哪里还想得到蒙蛮两族的关系,只想着怎么把博古齐打倒在地。
博古齐一点都不慌乱,藐视地看了一眼太子,掏掏耳朵:“叫什么叫,把爷的耳朵里的耳屎都给震出来了。”
而在一旁的宋桃听了后,极力忍笑,这孩子嚣张地倒是可爱。
眼看着太子的马已经到了博古齐跟前,博古齐却还不动。
不等宋桃出声提醒,博古齐一手撑着马背,作为支点,在马背上漂亮地打了个圈,由斜卧在马背之上,在一瞬间已经跨坐马上,两腿一踢马肚,棕马便急速奔出,刚好一分不差地躲过了太子的袭击。
“有种就不要跑,和孤好好大干一场。”太子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他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竟然不敌一个7岁稚儿。
“爷跟你打,就怕脏了爷的手。”博古齐悠闲地坐在马背上,看着太子气急败坏地叫嚣。
太子再一甩缰绳,向着博古齐奔去。
博古齐笑嘻嘻地看着太子,领着太子往那牛羊群里绕。
太子急红了眼睛,跟着博古齐闯了进去。
原本安静的马群、牛群一下子乱了,各种叫唤声不绝于耳,博古齐灵巧地穿梭其中,展现出惊人的马术,太子除了性格不好,但是武术却真真不赖,在盛怒之下,依然游刃有余地对博古齐紧追不舍。
宋桃看着两人越行越远,原本想就这样回去算了,可是又担心那为她解围的孩子,便骑上白马,在外围远远张望。
博古齐和太子,在你追我赶之中,突然被一群惊吓到四处乱窜的马群挡住,博古齐当机立断,弃了综马,在那突如其来的马群背上,借了力,灵巧地做了几个空翻,度了过去。
远望着的宋桃,在心里叫了声好!
太子跟在博古齐后,视线被博古齐挡住,并没有发现迎面而来的马群,等到博古齐弃马翻身,他才刚刚发现这个危机。
急智之下,他用力一拍马背,借着力,翻身下马,在地上横着滚出几米,才停了下来。因为旁边有河,所以泥土很松软,青草也很浓密,太子并没有受伤,只是浑身沾满了泥土,还顶着几根杂草,让他很是狼狈。
太子的马,在马群中不知所踪,倒是博古齐的马,乖巧地立在空地之上,安静地吃着草。
“赶紧回家洗洗吧,爷看着你,真是可怜,你老爹可要心疼了。”不知什么时候,博古齐已经神态轻松地叼了一根草,再次斜卧在马背之上。
综马慢慢悠悠地在草原上走着,博古齐也不阻止,竟然还闭上了眼睛。
太子的衣服一向来是如兰清香的,再闻闻身上的味道,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烂泥恶臭,再看那博古齐随着他的马渐行渐远,沉声骂道:“博古齐,你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给孤等着,有你好看的。”
太子这会儿又发现自己的马不见了,他更加郁卒,抬眼正巧看见远远的宋桃还有她的马。
“那边的女人,把你的马借给孤,孤回营后,珠宝首饰随你选!”太子对女人是好的,对美貌的女人更是大方。
宋桃牵着马,快速跑来,恭敬地把马绳给了太子,这太子都叫了自己好几声孤了,如果她还装作不认识,那反而弄巧成拙:“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随意一挥手,心里急着回营,没和宋桃多做计较,拿起缰绳就要上马,可是白马只认宋桃这个主人,哪肯让一个泥人来污了他雪白的毛。
太子看连一匹马都欺负他,怒火频临爆发的边缘。
宋桃看太子的脸色黑得堪比锅底,刚刚自己已经对他不敬,只希望太子不要再因为这马而迁怒于她:“太子爷,这马还未被驯服,奴才不小心坐了它,才被带来此处,奴才看太子爷气宇轩昂的,这畜牲定是被您的贵气威慑了,它才感到不安退步,太子爷,要不要试着驯服一下它。”
宋桃边说着,边给了那白马一个眼神,这白马本就颇有灵性,又吃了宋桃空间里的水果,更通人性,这会儿接收到了宋桃的眼神,不满地摆摆马尾,好马不认二主的,它既然已经认了宋桃做主人,就不会改变。
宋桃再瞪,白马委屈地低头,还是不依。
太子略一思索,觉得他天生就应该是王者,这驯服一匹马,肯定不在话下,再想着在这美人儿面前已经失了颜面,正好通过驯服这马,来挽回他太子的尊严。
太子乌黑的脸上,露出自信的风采:“姑娘,等孤驯服了这马,孤就送给你,让这欺负了你的畜牲,听你一辈子使唤。”
宋桃听了,屈膝行礼,又偷偷给白马使了个眼色:反正以后我还是你主子,你就将就一下。
白马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太子一挥袍子,翻身上马,白马很敬业地狂奔起来,奋力地想把太子摔下去。太子似乎把从博古齐上受的气全都发泄出来,手中的缰绳紧紧勒住了白马的脖子。
白马被勒得生疼,蹦达地更卖力。
宋桃则狠狠瞪住白马,你给我差不多就行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白马蹦达地累了,也终于接收到了宋桃的眼神,慢慢地消停了下来。
宋桃立马上前,说:“太子爷,果然是天之骄子,轻轻松松就驯服了烈马,实在是我们大清之福啊!”
太子被宋桃的马屁拍舒服了,坐在白马之上,霸气外露:“不过小小一匹野马,孤的本事还不止这些。”
宋桃再拍:“奴才经常听四阿哥提起太子爷,说太子爷是个文武全才,今个儿见了太子真容,发现太子殿下,一表人才,贵气逼人,害得奴才一开始不敢直视与您,现在又看太子殿下骑术了得,更是佩服。”
太子听了宋桃的马屁,原本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四弟?你是四弟的人?”
宋桃点头:“回太子爷的话,奴才是四阿哥的庶福晋。”
太子心里流过失望,这女人容貌艳丽,又会说话,很对他的胃口,要是只是个奴才,他倒想讨了去。不过既然是四弟的女人,那就算了。
四阿哥平日里跟太子交好,在太子和大阿哥的交锋中,是站在太子一边,这会儿,他就卖这四弟一个面子,他的女人,他就不下手了。
太子对宋桃的感官非常不错,便温言道:“孤也不方便让你和孤同乘一马,不如,孤回去后,通知四弟,让四弟来接你如何?”
宋桃恭敬低头:“奴才谢谢太子爷。”
太子这才骑马而去,宋桃拍拍自己的胸口,暗暗吐出一口气,应付这些个皇子们,实在是让她心惊胆战,耗尽脑汁啊!
她坐在绿茵草地之上,任由明媚的阳光洒在自己脸上,独自一人,在这辽阔的草原之上,闭上眼睛想,在这儿,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担心被谁陷害,只亲近这草、这水,这风,真是美好。
这蒙古,才是她家爱玩、爱闹、爱牛羊的欣妍的归宿吧。
当她睁开眼睛,一张可爱的圆脸出现在她的全部视野之中!
她惊吓地躺倒在地,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太子口中的博古齐。
“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弱!”博古齐抽了抽鼻子,像是在嗅宋桃的气味,皱起眉头,把手环在胸前,嘀咕。
宋桃觉得那一副大人样的包子脸,很是可爱,不免打趣道:“小朋友,装老成可不可爱啊,你该叫我姐姐才是。”
没想到博古齐一听,暴跳如雷:“老子,今年九千岁了,九千岁,那该死的和尚,偏偏给老子弄了个这么的皮囊,气死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对太子略做修改,没看过的看一下奥~~今天第一更~~
28
两个月前,寻缘带了那蛋来到了蒙古草原之上,选了个偏僻地方,让那顽物渡劫。本来这是一件不会出意外的事情,却不料这顽物九千年度的实在清闲,竟然极少修炼。
寻缘给了它许多宝贝,也只能顶住前头两道落雷,直到了最后一击,本该在落雷之中孵化成型的那厮,却因为灵力不够,无法化形。
寻缘得过这厮的帮助,这次是来还它的情,便点了这顽物入了正巧离魂的博古齐身上,让这厮好好修炼,早日脱了这肉骨凡胎,去那蓬莱仙岛。
不过这厮,悠闲惯了,虽然得了博古齐的身子,但是心心念念想着自己是个神兽,这天下的凡人哪能让他看得起,于是便在这草原上横行霸道,好不自在。可惜他被破了真身,没有半点法力,但是好在身手灵活,反应敏捷,每次要被蒙特教训,他都能溜之大吉。
“你就是那蛋?”宋桃在明白后,惊愕地问。
博古齐叼着草,瞪了眼宋桃:“什么蛋不蛋的,老子是鲲鹏,吞吐天地的神鸟!”
宋桃上上下下打量博古齐,都只觉得这厮没有半点神兽的样子,圆圆的脸蛋,透着健康的红晕,眉目里已有清俊之感,小鼻子,小嘴则透着秀气,她远远望见过蒙特,知道蒙特王爷颇为威武,并不似这般秀气,这博古齐,应该更像他额娘吧
不过她又奇怪,这博古齐,怎么愿意呆在这科尔沁,一个神兽,应该逍遥在凡尘之间才是,怎能容忍被拘在此地。
博古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子在这儿吃好,玩好,最好不过,犯得着走那么多路,再找一个更惬意的地方?”
宋桃听了,心里一想也是,博古齐虽然没有法力,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也是一只神兽,对付一群凡人,也是容易。既然在这儿没有人强的过他,逼得了他,那么在这儿不也一样自由。
也许,这自由的最好境界就是,没有什么能对自己造成牵绊,在任何一个地方,便都是自由的。
“笨丫头,拿几个果子出来,给老子打打牙祭,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没好吃的果子!”博古齐躺在草地上,对宋桃说。
宋桃心想,这博古齐还是一个蛋的时候,就在她空间里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大方的取出一篮桃子,博古齐不客气地往口里塞,桃子汁水十足,博古齐大呼:“好吃,好吃,笨丫头,你那桃花界可是个宝贝,老子要不是去那呆了几百年,指不定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
宋桃无语,亲爱的鲲鹏大神,你到底是有多不爱修炼啊!
等着博古齐吃满喝足,宋桃把满地的桃核扔进河里,她可还记得四阿哥等会回来找她,万一看见这一地的桃核,心里起疑,毕竟现在可不是有桃子的季节。
等宋桃收拾妥当,远远地就传来马蹄之声。
博古齐依然平躺在草地之上,翘着二郎腿,好不逍遥。
四阿哥坐在马上,锐利的眼睛锁住了宋桃。
宋桃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虽然那野马发疯,不是她的错,可是在那一刻,她却想着要逃离四阿哥,逃离那个让她胆战心惊的紫禁城,在那一刻,她甚至忘了还有欣妍。
马蹄在宋桃前停了下来。
四阿哥下马,略略打量了宋桃一番,发现她只是微微有些凌乱,并没有什么大碍。再想起浑身淤泥、狼狈不堪的太子,问:“碰见太子了?”
宋桃回:“太子驯服了那疯马,还让妾身在这儿等着。”
四阿哥脸上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没再说什么。
“时辰不早了,该回了。”四阿哥指指他身边的马。
宋桃也不拖泥带水,利落地上了马背,四阿哥看宋桃坐稳当了,便坐在了宋桃背后,双手拿起马缰,正好把宋桃环在自己胸前。
四阿哥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博古齐,冷冷地说:“小世子,最好早点回去,蒙特王爷因为你,正受太子责难呢!”
博古齐一听有炸毛了:“那软蛋秧子,竟敢欺负老子的人!”
他一跃跳上综马,骂骂咧咧地绝尘而去。
宋桃一看博古齐这般反映,心想,这神兽虽然懒了点,但是却是个有情义的,看她被欺负时,他也是这般。
“驾!”宋桃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她的鼻尖闻到了属于四阿哥独有的檀木清香,这香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寻缘离开后有的吧。
她的视线放在了四阿哥的手腕上,握着缰绳的手,骨指分明,那细细的青筋微微突起,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左手手腕上套着一串佛珠,从佛珠上面传来舒爽的灵气。
原来是它发出的香味。
四阿哥是个寡言之人,而宋桃静静地在研究那串佛珠,也没有说话。
行了半路,四阿哥开口:“太子在草原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宋桃省略了前因,镇定地回答:“博古齐世子和太子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然后比试了一番。”
四阿哥早听说,这博古齐被蒙特宠得无法无天的,碰上个同样被康熙宠得张狂桀骜的太子,这两人一碰头,闹出点什么,也很正常。
“博古齐赢了。”四阿哥淡淡的脸上冒出了点笑意,今个儿看见太子那副狼狈样子,让他们这几个平日里受够了太子打压的弟弟们,心里乐个不停。
宋桃看不见四阿哥的表情,但是却感受到四阿哥并无怒意,于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四阿哥注意到宋桃那稍稍点动的脑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可惜,这个难得的笑容,谁也看不见。
夕阳西下,绿色的草原染上了橘红,草原之上,牛羊们成群结队地走着,宋桃觉得,如果现在有人把这景色绘制成图,她和四阿哥就是这幅画的男女主角。
等到夕阳也要退去的时候,两人终于回到了营地。
高无庸见四阿哥来了,忙迎了上去。
“太子有什么异样的?”四阿哥悄声问,宋桃一听涉及到政治问题的,故意走得慢些,退出听话范围,在后面默默跟着。
四阿哥看着宋桃的举动,微微勾起嘴角。
高无庸汇报:“太子爷换了衣服后,便去蒙特王爷帐子里,过了许久才出来,然后就歇在自己帐子里,这会儿,应该正在皇上那儿。”
太子狼狈地回来营地,可有很多人看见,那要怎么把属于太子的威严挽回来,这就要看太子和蒙特王爷怎么演戏了。
“博古齐小世子呢?”四阿哥又问。
高无庸笑着说:“小世子,骂骂咧咧地跑来,掀了蒙特王爷的帐子,然后就听见噼里啪啦的鞭子声传了出来。”
“那匹疯马是怎么回事?”
“那看守马匹的小斯玩忽职守,把早上刚送来的野马给了庶福晋。皇上已经把那小斯处置了。”
四阿哥冷冷地点点头。
“你先回营帐,爷去皇阿玛那。”四阿哥对着宋桃说。
宋桃向四阿哥行了一礼,后退两步这才转身回去,走在路上,她不免担心,不知道太子会不会记恨与她,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太子和博古齐的比试,更糟糕地是,太子落败的样子,还让她看了去。
皇家之人最重皇家威仪,而她看到了储君的丑样,是不是要被杀了灭口。虽然,太子对她很温和,但是那也许只是因为太子气昏了脑袋,没有想到呢?
宋桃有些后悔,自己干什么要好奇地跑上前去看。
到了康熙的营帐前,让人传报了一声,四阿哥就被传唤了进去。
刚进了营帐,就听到康熙爽朗的笑声,走近一看,原来不光光太子,就连蒙特王爷也在。
“皇上真是好福气啊!太子殿下神勇无比,今个儿驯服的白马,可是我们科尔沁的雪马之王,它脾气刚烈,性情高傲,是我们科尔沁最难驯服的马种,我们科尔沁的勇士们,没有一个人能驯服它,没想到太子爷,竟然让它成为了坐骑,蒙特真是佩服不已。”
康熙哈哈大笑,正巧看见四阿哥过来了:“老四,你家庶福晋今个儿被吓着了没?”
四阿哥恭敬答道:“儿臣已经让她休息去了,真是多亏了二哥奋勇相救。”
康熙心里更是得意,他培养出来的太子,有情有义,有勇有谋,果然不枉费了他的一番心血。
太子给蒙特递了个“干得好”的眼神,蒙特心里苦笑,他挺直腰板活到现在,最不爱曲意逢迎,弄虚作假,今天却为了自己那混小子,不得不这么做!
不过他一想到,他那混小子闯的祸,竟然是打败了大清太子,又变得哭笑不得了。
“皇上,本王已经准备好了宴会,准备给您接风洗尘,现在天色也差不多了,不如现在就开始?”蒙特笑着邀请康熙。
康熙心情愉快,也不端架子,说了声好。
蒙古草原上,飘着浓郁的肉香,热闹的宴会就开始了。
29
塞外之人总是热情,宋桃和翠竹站在四阿哥身后,看着点着的篝火,弥漫着的美酒香味,还有歌声、笑声、鸟鸣虫语,一起交汇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之下。
在这儿,大伙们看着歌舞,说着笑,比在紫禁城里那严守君臣之礼的宴会要放松愉悦许多。
宋桃往四周看去,就见八阿哥丰神俊朗的脸,在火红的篝火下含着笑,对着四阿哥举杯。
四阿哥只淡淡看了眼八阿哥,端起桌上的酒杯,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宋桃再次见到八阿哥,却并不如第一次来得淡定,既然觉得他是重生的,那就是以后历史的不确定因素。再细细打量,更是心惊,这八阿哥依然给人一种温润如玉之感,可是以她敏锐的感官,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流露出的丝丝锋芒。
宋桃,叹了口气,皇位有那么好吗?让一个活了一辈子的人,在第二世依然耿耿于怀。
宴会依然火热,康熙坐在主位和侧下位的蒙古王爷,说着话,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太子心情正好,正凝神细听着中间一个美貌的蒙古女子唱着动人的歌曲。蒙古女子热情又善于歌舞,眉目流动中自有一股婉转风情。
蒙特一边和康熙说着话,一边还留意着太子的神情,眼神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宴会进行正酣,宋桃却觉得无趣,男人们在这儿喝酒取乐,她一个现代人看惯了更丰富多彩、情节跌宕起伏的连续剧,这会儿再看千篇一律的舞蹈,一开始还有些趣味,可到了现在却提不起劲来。
她轻轻走到四阿哥身边,凑到他耳边说:“爷,妾身乏了,先退下了。”
四阿哥扫过宋桃的脸,自己也站起身来。
宋桃惊讶地问:“爷,您也要走?”
四阿哥挑了下眉说:“爷要走,难还有人拦着?”
宋桃心底说,皇上还没退场,你这么孝顺的人,怎么倒是走了?不过嘴上却说:“您不多陪陪皇上?”
四阿哥淡淡地看了眼康熙,说:“有太子陪着呢。”
宋桃看了眼康熙,发现他正温柔地看着太子,表示理解了。
四阿哥和宋桃漫步在星空之下,一如既往的一前一后,两两无言。因为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倒也不觉得尴尬。
宋桃想到很久以前,她和四阿哥相处,还觉得不自在,现在却已经习惯,时间真是可怕啊!
“在想什么?”四阿哥走在一处微微凸起的高地上,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宋桃若有所思的脸。
宋桃抬起头,笑笑说:“在想,草原上的月亮真大,真白,比妾身在院子里看到月亮大出好几倍。”其实她,想表达的是,草原的辽阔和院子的狭小,就如草原上看到的月亮一样,一个如此大,一个又如此小。
四阿哥也抬头看向月亮,却觉得并无两样。
再低头看向宋桃,席地而坐,他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宋桃坐到他身边,宋桃轻轻走了过去,规矩地坐在潮湿的草地之上。
两个人再次无语,就这样看着月亮,吹着边塞清亮的风。
宋桃觉得有些冷,悄悄给自己加了张保温符,才好受些,斜眼偷看了眼四阿哥,却发现他正安逸地躺倒在地,舒适地享受着凉风。
皎洁的月光落在四阿哥的脸上,让那张万古不化的冰脸,平添了温和与亲切。宋桃用眼睛细细描绘四阿哥的五官轮廓,过了一会,又觉得无趣,便也学着四阿哥躺倒在草地上,闭了眼睛。
也许是这儿实在太安静祥和,宋桃竟然睡着了。
她是被高无庸惊慌的声音给吵醒的。
“……太子爷被发现在野地里和蒙古女子苟合……”
宋桃听到这一点,便惊醒了,太子爷出事了,丢得还不是康熙的面子,这康熙怒了,受罪的还不是底下这一帮人。
四阿哥匆匆赶往康熙的营帐,宋桃则独自回了四阿哥的帐子内。
夜晚,外面的火把通明。
宋桃并不担心四阿哥会出事,只是没来由的有些不安,有些魂不守舍。
四阿哥进到康熙的营帐内,正巧看到太子狼狈地跪在地上,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蒙古女子和一大帮奴才们跪在后面。
康熙看着底下的太子,面色沉郁,要女人没事,可是连一时都忍不住,偏要去野地苟合,这让一向来要求太子尽善尽美的他,心里沉痛。
太子周身冒着酒气,他实是因为喝了酒,又被旁边那些个平日里只会讨好他、奉承他的太监宫女们一怂恿,便失了理智,等酒宴结束后,便寻了那蒙古女子,在野地里行乐。
三阿哥平素就与太子交好,看着底下跪着的太子,心里不忍,于是上前求情:“皇阿玛,二哥平日里最是守礼,这次也是被那些奴才们怂恿的!请皇阿玛明察!”
四阿哥也上前跪下求情:“皇阿玛,二哥这只是喝醉了酒,糊涂了,他并不是有心犯错的!”
八阿哥不甘人后,也上前求情:“皇阿玛,您最是仁慈,二哥已经知错了,您就再给二哥一个机会。”
五阿哥看着跪了一地的兄弟们,也慌忙跪下,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前面几个兄弟已经把话都说了,于是他低头,满怀感情地说了句:“请皇阿玛开恩!”
康熙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体现出来的兄弟之情,大受感动。
他揉揉自己的眉头,再看看狼狈的太子,盯着太子后面的一群奴才们,严厉喝到:“这些奴才,教唆太子,以致让太子酿成大错,全都给我杖闭!再让所有奴才去观刑,以儆效尤!”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一群太监宫女全都被拖了出去。
凄厉的喊声,就是宋桃都能隐约听见。
这个时候,宋桃恨不得自己没有这么好的听力,那些个宫女太监的痛苦呻吟、凄厉哭声,让她心绪不宁,人心惶惶。
又过了许久,那边的声音停歇了下来,四阿哥撩起帘子,正看到宋桃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
“吓着了?”四阿哥淡淡地问。
宋桃摇头:“妾身只是不安。”
四阿哥坐在宋桃身边,理了理她耳边露出的几缕秀发:“没事了,爷回来了。”
宋桃点点头,心里却摇头,正因为有你,我才这么不安啊,四爷。
她伺候四阿哥洗簌后,两人躺在床上。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经历了疯马、博古齐、太子的事情后,四阿哥对□完全没了兴致,闭上眼就睡着了。
宋桃虽然闭着眼,心里却闷得发慌。
这就是血淋淋的清朝啊!一个帝王操控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而她身边躺着的,又是历史上被成为“弑父杀兄、薄情冷酷”的冷面王。这会儿,她明白了,对於一个生活在紫禁城中的凡人,对皇位的渴望,其实也是一种保命的手段罢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怎么隐忍不争,在皇帝眼里,也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八阿哥有抱负有才能,让他放弃这些理想抱负,只是守着一方天地,这又跟杀了他有何区别,也许在这一世再去争一争,即使争不到,也是此生无憾!
她,又能否□到,安然无恙地逃出这个“步步惊心”的紫禁城吗?
第 30 章
自那夜太子出事后,康熙把太子左右之人重新清洗了一遍,对太子的纵容也慢慢收敛,反而对四阿哥他们温和许多。
蒙特王爷也颇为懊恼,他本来是想把那舞女献给太子爷,当作赔礼,却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
康熙的心情不爽,所以草原上的人各个都谨小慎微,连笑声都轻了许多,唯独博古齐依然故我,每日都跑来宋桃这蹭吃的。
“那天,你阿玛真打了你?”宋桃并不相信,蒙特王爷能打着像灵猴一样的博古齐。
博古齐吐出葡萄籽,含糊地说:“爷是谁啊……那老小子,能打得到……爷!”
宋桃笑:“我就猜,以你那灵活劲,能被打到?王爷偏要把你拉到帐子里打,还不是做做样子!”
博古齐翘起二郎腿,摸摸滚圆的肚子,嬉笑说:“傻丫头,倒不是太笨,看来爷小瞧你了!”
宋桃瞪了他一眼,笑骂:“你呀就是懒,这都过了两个月了,还没修炼过吧?”
博古齐嘿嘿笑,黑眼珠子飘来飘去,有些不好意思,嗓门却依然大的很:“爷可是神兽,要是真心修炼起来,又有谁及得上,你个小丫头也来教训我了!”说到后来,越是理直气壮,觉得宋桃不尊师重道。
“你个丫头,怎么说也是老子的后辈,总是你呀,我呀的叫唤,像什么话,来,叫声前辈听听!”博古齐昂着头,高傲地命令宋桃。
宋桃见他这般模样,哪里觉得有半点威严,只是觉得他可爱的脸配上一副“大爷”的神态,极是可爱。
“你不是破了真身,没有半点法力了吗?怎么说我也突破到了第二层,法力可你高了,修真界可不比谁年纪大,怎么,要不叫我声先辈?”宋桃斜了眼博古齐,把博古齐吐出来的葡萄籽收拾干净。
博古齐却不恼,嘿嘿笑:“小丫头,可别用激将法,老子逍遥惯了,让老子像那和尚一样闭关修炼几百年,那真是要了老子的命了,老子就爱这红尘,贪恋这美食,羽化成仙,爷也不稀罕。”
宋桃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懒惰的借口。”
博古齐躺在塌上,呲牙咧嘴,对着宋桃做了个鬼脸。
宋桃“噗哧”一笑:“你个神蛋,倒是学会了不少人间的把戏!”
博古齐自得的嘿嘿笑:“那是,爷可是神兽!”
远远的,宋桃就听到帐子外,传来声音,应该是四阿哥回来了。
她轻轻对着博古齐说:“四阿哥来了。”博古齐丢给她一个“我早知道了”的眼神。
两人相视而笑,一股不言而喻的默契流转与两人之间。
四阿哥进来,正看见宋桃在静静地读着一本书,博古齐则大刺刺地躺在他的榻上,半眯着眼看他。
虽说这博古齐还只有7岁,与宋桃独处一室,并不会发生什么,可是面对那肆无忌惮的博古齐,四阿哥略有不满。
“小世子,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四阿哥坐在一边歇息,宋桃便端了茶给四阿哥喝。现在正值酷暑,而四阿哥又怕热,这塞外也没什么冰块,她便放了点薄荷。
四阿哥喝了一口,凉意从喉咙直到了胃里,他淡淡地看了眼宋桃,宋桃低着头静静地立在一边。
博古齐见了,撇撇嘴,一个修真之人,竟然伺候一个凡人,真没出息。
“你很厉害?”博古齐看宋桃在那边乖乖的样子,看一脸冰山相的四阿哥很不爽。
四阿哥挑挑眉毛,表示不解:“小世子何出此言?”
博古齐盯着看了四阿哥半天,又抽了抽鼻子,心里嘀咕:“倒是有点灵气,不过比那丫头还不如。”他狐疑地看了眼四阿哥的手腕,见了那串佛珠,才算明白。
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当老子没说!”
四阿哥对博古齐古怪言行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对这博古齐小小年纪便打败太子爷的身手很感兴趣。
“要不要和我比试一场,小世子?”四阿哥淡淡的脸上,露出些兴味。
博古齐争着的大眼睛,黑亮黑亮,他露出洁白的牙齿,j诈一笑:“老子闲的很,不妨陪你玩玩。”
宋桃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只男性动物,也很感兴趣,毕竟在帐子里待了太久,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四阿哥注意到了宋桃的眼神,冷淡地说了声:“跟上。”
宋桃有些受宠若惊,颇为喜悦地答了声:“是,爷。”
博古齐轻盈地跳下塌,几步就出了帐子,宋桃则默默跟在四阿哥身后,去牵了黑马。
在马棚另一边的白马敏锐地感觉到了宋桃地接近,本来满心喜悦想着,主人终于要来接它,却发现宋桃的气息又渐渐远去。
它急了,嘶鸣出声,用身体凶猛地去撞那栅栏。
新来的小厮,看见了这情况,急急忙忙过去,却发现一条白影还带着点红光一闪而过。
“哎呀,怎么是这匹雪马!”那新来的小厮知道这雪马可不得了,是象征着大清太子勇猛的标志,那是跑了,他怕要步上前任马官之路了。
四阿哥和宋桃正在前面走着,宋桃首先听见后面的马蹄之声,过了几秒,四阿哥也听见了,两人转头,望向那声音来处。
那雪马瞄着宋桃的方向,一头扎进了她怀里,撞得宋桃退了好几步,四阿哥又拉了她一把才稳住身子。
“太子的雪马?”四阿哥看清来物之后,疑惑道。
那白马用头在宋桃怀里蹭,耳朵紧贴脑后,眼睛半垂,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宋桃再看它身上点点血迹,不免心疼。
“爷……这……”宋桃看着白马,有些为难地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牵着大黑马,淡然地说:“先带它去治疗,爷回来后听你解释。”
宋桃谢过四阿哥,目送他远去,虽然可惜不能去看博古齐和四阿哥的比试,但是正在向她撒娇的白马,却也让她心疼。
正想着,那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看见宋桃牵着白马,吁出一口气说:“谢谢宋主子,要是这雪马跑了,小的定是没命了。”
那小厮要拿过宋桃手中的缰绳。
白马鼻子里喷出两股气团,前蹄刨土,黑色的眼睛里凶光大露。
小厮被吓得缩回了手,心里暗暗想,听人说这雪马凶悍之极,果然是真得,太子爷能驯服这马,真是了不起。
宋桃明白这白马不远回去的心思,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太子爷虽然说了要把这白马送给她,可是自那夜之后,太子原本虽然有些张狂肆意,但还是颇为自重,有礼,但现在却极为阴沉,看人的眼睛里更透着一股阴寒,让人渗得慌。
她对着那小厮笑着说:“这雪马与我投缘,跟我极为亲近,不如让我领着它会马棚。”宋桃心想,那太子如果真忘了草原上的约定,她便在回京之前,把这马偷运到空间内,再闹出点动静,让人以为是雪马自个儿逃跑了便是。
宋桃温柔地摸着白马的头,一边牵着缰绳,缓缓朝着马棚走去。
白马非常顺从地跟着宋桃走,那小厮见了,心里惊叹:原来这雪马除了高傲难伺候,竟然还有这般温顺的一面,这宋主子,神了!
小厮不免地对宋桃愈加恭敬,他在前头领路,到了马棚。
宋桃拿出一小块碎银,吩咐那小厮:“帮我打盆水来,在拿些简单的药膏。”
小厮拿了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宋主子,奴才马上就拿来。”
看着那小厮走了,宋桃送空间里取出点泉水喂了白马喝下,很快,白马肚子上的伤口快速的愈合消失,只剩下红色的血迹留在雪白的皮毛之上。
白马感激地想舔宋桃的脸,宋桃机灵地避了开去,瞪了眼白马:“不许舔,你的口水又没有美容的效果!”
白马疑惑地看着宋桃,还想再去舔,宋桃躲开,笑骂:“好了,好了,别给我恶心了,以后和你老婆亲热去!”
白马看着宋桃开心,也高兴地喷了几个响鼻。
“宋主子……宋主子……奴才给您拿来了。”小厮抬着一盆水,肩上还搭着一块大毛巾,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那小厮还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膏,宋桃笑着一一接过,便打发了他走。
宋桃细心地给白马清洗了血迹,又在伤口涂上了药膏,好言安慰了几句,保证自己一定会回来接它,这才离了马棚。
出去时,强忍着自己不回头看,就怕自己一回头,便看到白马那双委屈、眷恋、不舍的眼睛,而让她当场把它纳入自己的怀抱,管他的太子,康熙,四阿哥,通通不管,她只管这匹为了忠诚于她,不惜自残的白马。
等她回了帐子,翠竹为她备了茶水,她微微喝了几口,便放下了。
“主子,可有心事?”翠竹担忧地问。
宋桃不语,抬头望向翠竹,这才发现,原来这服侍自己快三年的大丫鬟,已经长得婷婷玉立,柔美如花。
“翠竹,你可有二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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