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步入大清第56部分阅读
清穿之步入大清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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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恨他,同时也恨自己。
那样一个女人,那个深深扎根在自己心底里的女人,是任何女人也代替不了的,可是自己却没有珍惜。就连那个延续他们爱情的儿子弘恪也死于禁宫,原来她走的如此干净,一点念想也没留给自己。
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就这样消散于风中。
他只记得她消失的那一瞬间,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那一瞬间什么皇权、兄弟、阿玛、额娘全部被抛之脑后,他只想随她而去。
十三当场吐血昏倒,而自己只是傻傻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整个人空了。
随后的一个月,自己卧床不起,缠绵病榻,每天嘴里都叫着她的名字,最后昏迷不醒。还是额娘亲自从宫里过来含泪亲手照顾了他半个月,他才缓过来。
他没有忘记额娘在他耳边的哭音:“祯儿,胤祥也卧床不起,你也这个样子,你们是想要额娘的命啊?”
自己怎么会想要额娘的命,只是不想要自己的这条命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隆科多匆匆来到十四贝勒跟前,顿了一下禀告道:“十四贝勒,一无所获。”
十四贝勒苦笑,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
“去十三贝勒府!”也许她恨自己,可是,也许她还会惦记十三吧?
京城,外城一处不起眼的民宅。
正屋虽小,却是站了一地的人。
只有阮思尔跪在地上一声不吭,阮晓坐在椅子上满脸阴沉地盯着阮思尔。
而陈醉则站在窗边一脸忧伤的盯着阮晓的侧脸。
“阮思尔,你给我说清楚,你td怎么会去刺杀皇帝?!”阮思尔已经被气得狠了,说话也是咬牙切齿。
再去看阮思尔,左右脸两侧都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平日纵容你,你胡作非为我就当做没看见,可是现在你看你都做了什么?我靠,你竟然去搞恐怖主义,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阮晓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阮思尔面前。
“娘,这是我的事情,一次刺杀不成还有第二次。”阮思尔根本不管阮晓的声嘶力竭,倔强地抬起头,毫不妥协。
阮晓怒极,猛地再次扬起手臂,却终究没有落下,而是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向后跌坐在椅子上。
“娘!”
“晓儿!”
“主子!”
屋中的人一见阮晓脸色惨白、喘不上气的模样顿时慌了。
“娘,你不要吓我啊,娘!”阮思尔膝行向前,扑到阮晓身上,仰头看着阮晓,语气惊慌不已。
陈醉一把揽住阮晓:“晓儿,你怎么了?”
“放开我!”阮晓一把推开陈醉的搀扶,扶着桌子强撑着站起身,低头死死地盯了阮思尔一眼:“如果你想让我死的快,你现在就再次进宫。”说完,不管屋中的人,自顾自地去了后屋。
陈醉见状回头瞥了阮思尔一眼:“如果你想让她再次重复四年前的光景,你就进行第二次。”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追随阮晓而去。
“我……”阮思尔茫然地跌坐在地上。
进了两个人的屋子,陈醉只见阮晓侧躺在床上,马上快步走过去担忧地道:“晓儿。”
阮晓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陈醉的话,只是问了一句:“你有什么瞒着我?”
陈醉身子一僵,脚步顿下了,装作不知:“怎么了?”
阮晓忽地坐起身,回头第一次眼神凌厉地瞪着陈醉:“不用跟我装,我脑子没有坏。”
见阮晓如此,陈醉的心一疼,一抹阴霾深入心底怎么也抹不去,左脚重重地踏入脚下的石板子:“晓儿,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身边一直有十个暗卫,各个都是高手。而我的父亲身手也不简单不是。哦,我忘了,还有我的夫君,我的相公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阮晓怒极反笑,一边说一边走到陈醉的跟前:“江南粮米的行市可是都控制在我夫君手中呢,我在街上听说,就连皇家有时都迫不得已求助于我们阮家,是不是?哦,我忘了,这两个月来,不仅阮晓神出鬼没,就连你也是呢,你忙什么呢?”
听到此处,陈醉只能沉默地转过身不去看阮晓那没有笑意的眸子:“晓儿,你只要过得快乐就好,其他事,你不要插手。”
“插手?”阮晓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一样:“哈哈哈,我阮晓何德何能敢于插手呢,你的报仇大业我怎敢插手!”阮晓这最后一句话就像惊雷一样,从天而降,将陈醉的冷静全部打掉。
“你给谁报仇?恩?猫女是不是?她跟你什么关系?让你如此地为她,甚至连这个家都不顾了,恩?”阮晓冷静地、微笑地说出自己的怀疑,可是她没有看见背对着她的陈醉眼眸里流出的泪。
听到阮晓如此说,陈醉简直心如刀绞,明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是他却不能告诉她,她就是自己心底的那个人,不能告诉那个可能会让她崩溃的“前世”,不能告诉她,猫儿就是她。
“晓儿,你信我。”陈醉的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一句。
“相信你?”阮晓冷笑:“你让我怎么信你?阮思尔他在做什么你明明知道,你却瞒着我?!”
“晓儿,你休息吧,我去看看思尔!”陈醉转移了话题,迫不及待地提步逃了出去。
奔跑中的陈醉装作没有听见身后阮晓的喊叫,最后抵不住内心的烦闷,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色中。
自己能说什么,如果阮晓恢复了记忆,成了猫儿,她还会不会留在自己身边,她会不会回到那个令她伤心失望的京城,还是她怨恨自己瞒了她事实,而远走高飞?
不论是哪一种结果自己都承受不起。
陈醉躲了,阮晓愣愣地注视着陈醉的背影,想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夜里没有相拥入眠。
阮晓跌坐在床上。
好久,她冲着虚空轻轻地说了一声:“出来!”
空气没有波动。
阮晓冷笑一声:“你们如果再不出来,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话音刚落,十个黑衣人整整齐齐地跪在阮晓的面前:“十少见过主子。”
我的爱(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留言了,呵呵,貌似有一部分亲不是很喜欢师兄。
师兄对于猫儿的爱,欲罢不能,爱在心口难开。师兄一直作为保护者,一直跟在猫儿的身后,一直纵容着猫儿的一切所为,陪着她闯荡江湖,陪着她去草原,闹军营,他的爱一直未变,但是他从未开过口。只能说他这个人有些优柔寡断,而且对于猫儿太过小心了。
想爱,想要得到却不敢说。
最后导致猫儿爱上别人。
不像多尔济想要就会伸出手抓住,也不像十四想要就霸道地想要占有。
师兄这一生很悲哀,最后虽然得到了猫儿,却始终不敢告诉自己最心爱的人,自己爱的就是她,让猫儿胡思乱想。师兄的爱是纵容,是小心翼翼,小心地怕拒绝,怕自己连最后的位置都会失去。
所以,师兄、陈醉最终还是个悲剧。
写到这里,亲们,真的是要结局了,虽然我心里有了大致的方向以及结局。
但是想看看亲们对于文中猫儿身边出现的各种男人的想法。
如果你是猫儿,如果你是女主,你会选择谁?
你会如何决定你以后的人生?
亲们留言吧,咱们交流交流。 “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重要到要用你们这是个高手来保护吧,七少?”阮晓猜想自己身边露面保护自己的七少也是其中一员吧。
七少上前一步,却是沉默。
“说吧,瞒了我什么?阮思尔和师兄到底为了什么和皇家结了仇怨?恩?还是说我的二儿子阮思尔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而是什么明朝朱姓子孙的后裔来着?!”阮晓的话三分真三分假,她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猫儿,到底和师兄有什么纠葛?”
阮晓话音刚落,跪着的十个人都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盯着阮晓,虽知道她失去了记忆,可是看着她猜忌自己还有些奇怪。
“晓儿,天色很晚了,你该休息了,明天我们还要出城。”就在这时,逃走的陈醉却返了回来,推开门却没有进来,长身玉立,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少。
这一声倒是解救了十少,纷纷站起身,飞身离开。
阮晓嘴角噙着笑,注视着陈醉,只是凝视。
“歇吧,明日回杭州。”陈醉还是站在门处没有进来。
“好!”阮晓也没纠缠,笑着说了声好,踢掉了鞋子,转身上了床。
门声响起,阮晓知道,陈醉离开了。
第二日,一行人乔装打扮,倒是顺利地出了京城。
一路上,阮晓再也没提以前的疑问,不管是刺杀康熙皇上,还是有关陈醉与猫儿的关系。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阮晓与陈醉这对夫妻之间出现了隔阂。虽然陈醉一如既往地对阮晓照顾有加,阮晓也欣然接受,可是他们之间的僵硬,任谁都看得出来。
而阮思尔则是一路跟着阮晓,在阮晓身后娘啊,娘啊的叫着,认错,只是阮晓却丝毫不理,任你如何叫唤就是没有反应。
七少自此现身护在阮晓周围,对于陈醉和阮晓的问题,他也看得很清楚,但是却没有插手的意思。毕竟陈醉因为以往的前科,让七少不是很喜欢他,可是相对于皇宫中的十四阿哥,七少对于陈醉的有些话也就勉强听了。
现在的阮晓因为阮思尔进宫刺杀的行为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于任何事,都听之任之。七少突然觉得以前那个雷厉风行,亦正亦邪的阎王愁猫女又回来了。
“爹,有人跟着我们。”阮思尔走了一路,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这一路好像太平静了。可是当出了京城,走了半个多月才发现这一路太平静了,没有看见追兵,也没有遇到埋伏和追杀的人。
陈醉转身朝周围望了望,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阮晓在一旁见了只是懒懒地嘱咐了一句:“阮思尔,你在用你的爪子抓脸,我就给你剁下来。”
阮思尔顿时尴尬地将手放了下来,脸被易了容,有些闷,只是看了看阮晓的脸色,阮思尔决定还是遵从的好:“嘿嘿,娘,您别生气,儿子照做就是了。”
阮晓转过头目视前方,不再看阮思尔。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一骑飞奔而至,一个人慌慌张张地下了马连滚带爬地跑到陈醉身边悄悄地说了什么,只见陈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爹,怎么了?”阮思尔也看出了陈醉的异状,慌忙问道。
陈醉只是转头深深地凝视着阮晓,眸中的专注还有不舍一点一点深入阮晓的内心深处。
驱马走了几步,陈醉挨近阮晓,一把抱住阮晓,紧紧地扣在怀里。陈醉什么也没说,可是阮晓却感觉到陈醉身上透出的异样,于是再也顾不得两个人还在冷战,焦急地问:“阿醉,怎么了?”
陈醉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放开阮晓,目光逡巡着阮晓的脸庞:“晓儿,苏州出了点事情,我必须提前回去。”
阮晓皱眉:“什么事情?”
陈醉强迫自己笑笑:“只是我们的粮市出了点问题,莫辉不敢做主,我必须提前回去。你有十少保护,我放心。”
阮晓心下怀疑,紧紧地盯着陈醉的眼睛,想找出一点破绽,却看见的是十分坦然地陈醉。
“阿醉,你不要骗我。”阮晓突然笑了。
陈醉低头在阮晓唇上轻轻地点了一下,温柔地道:“傻丫头,我怎么舍得?!”
说完,陈醉猛地放开阮晓带着几个人骑马飞奔离开。
阮晓立于原地一直注视着陈醉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慌地难受。
而走出很远地陈醉突然回头冲阮晓扬声喊了一句:“晓儿,我在苏州等你。”
阮晓点点头,却不知道这许是两人今生最后的一面。
望着陈醉远去的背影,阮晓一阵心慌,却不知是何原因。是因为那个叫猫儿的女人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两个最亲密的人,对于对方的一丝最细微地变化都很清楚,阮晓明显感觉的出陈醉内心的焦虑、纠结还有黯然。陈醉总是不自觉地望着阮晓发呆,但是当阮晓转过头,他却也变得若无其事起来。
“思尔,你知道猫儿吗?”阮晓低低地问身边的阮思尔。
阮思尔一瞬间的僵硬却没有瞒过阮晓,阮晓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果然。”
阮晓瞥了一眼跟在身后不远的七少:“听说那个猫女在江湖上比较出名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十个绝色的暗卫,他们的名字就是十少,七少你跟着我,那另外九个也是十少之内的吧?哈?”
阮晓话音刚落,身后一片静寂,就是阮思尔也慌张地转过头,不敢看阮晓。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倒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这么出名的十少来保护我。”阮晓慢条斯理一句一句地道出自己的话,实则是句句都逼着阮思尔和七少。
“娘,我……”阮思尔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七少喊了一声:“有人。”
话音刚落,树林四周就出现了数不清的黑衣人。
阮思尔见状飞身下马,挡在了阮晓身前:“娘,小心。”
七少及带来的护卫都挡在了他们的外圈,一直隐藏着跟随的其他十少也紧跟着出现了。
阮晓只是淡淡地看了所谓的杀手,冷哼,看来这不仅仅是阮思尔惹得麻烦。
师兄之死 上
阮晓一行人虽是被一路追杀,但是由于十少一个不少的严密的保护,所以阮晓丝毫未伤。到最后阮晓有些无聊起来,因为十少太好用,而十少身后的人更好用,所谓的“蚂蚁”被一批一批斩杀,以至于一行人不是被吓倒了,而是被累到了。
这一天,快接近苏州了,追杀的人少了许多,许是后继不力,最主要的原因是煞派人来接应,所以阮晓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阮晓注意到阮思尔一旦确定了安全后,就离阮晓远远地,那个样子好像是恐怕阮晓问他话。不过阮晓已经确定了,陈醉包括阮思尔还有家里的阮莫辉瞒着她什么,而且一定是天大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关于她的身份。阮思尔和皇家的仇恨,以及陈醉提起皇家时的恨意,想来自己和皇家是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被皇家迫害的宫女?可是宫女不至于让皇家的人千里追杀吧。
阮晓不傻,她看出来追杀的人中其中就有大内侍卫。
也许自己的身份真的是天大的秘密呢。
正当阮晓闭目养神之时,一个满身是伤痕的人被七少带到了自己面前。
那人一见阮晓立刻挣开七少的搀扶神情惊慌地跪在阮晓面前:“主子,快……快回苏州…小主子…和……咳咳……”
阮晓一听到阮莫童的生死有关,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语速极快地问道:“童童怎么了?快说啊。”
“咳咳……小主子被人抓走了……”
“什么?”阮晓大惊失色,身子不稳晃了一下,被赶过来的阮思尔揽在了怀里:“娘,您没事吧?”
来人断断续续地接着道:“小人……随姑爷去……寻小主子……却被人困在了……苏州城外十八里铺。”
“那阿醉呢?……”阮晓心底已经开始慌乱了:“快说啊。”
“姑爷保……护小主子……小人逃了出……快…快…”来人说完就咽气了。
松开来人的手,阮晓一脸冰霜的站起身,沉声道:“回苏州十八里铺。”
十少什么也没说,只是都站在了阮晓的身后。
七少这时拿出一白色皮鞭单膝跪地目光坚定地双手举过头顶捧给阮晓。
阮晓神色有些复杂,没想到自己竟然与猫女也有关系,只是现在的状况不容他细想。阮晓神色肃穆地接过鞭子,缠在腰间。再次抬起头时,发现众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她。
阮晓微微一笑:“十八里铺”。
当然阮晓这一路去再也不会平静,“蛇虫鼠蚁”倒是追了一路。
最后阮晓忍无可忍将自己怀里的一瓶据说是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能使用的“药”撒的粉末漫天飞舞,当然这话是阮晓的爹说的。
曾经的阮晓,也就是说曾经的猫儿是制毒、用毒的高手,她亲手制的极品毒药即使是猫儿的师父医仙、现在的阮老爷也解不了。而这瓶毒药实际上是腐水,手指沾上一点整只手臂都会被腐蚀掉。
医仙是怕阮晓失去记忆、忘记武功被人害命,所以随手挑了瓶毒而已,只是没想到随手就是极品。于是当阮晓出手时,迎面而来的所有杀手都沾到了粉末,立刻变成了“炊烟”。
七少等这些都经历了血雨腥风人见状都不禁惊骇地睁大了眼睛,就连阮晓也被吓呆了。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杀敌,一行人一身是血的赶到了十八里铺。
当阮晓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十八里铺,脚不沾地地来到一个普通村落的普通人家的院落。却听见了里面桀桀地怪笑声:“呵呵,没想到嫁给皇家做媳妇、名满江湖的猫女竟然没有死,还生下了孽种,竟然还得君子剑如此相护。不顾自己的安危,死心护着那个贱种,真是咄咄怪事。只是猫女好手段啊,迷惑了皇子阿哥为你争抢不休,还搅得整个江湖不得安宁。”院落深处的屋子内传出一个女人不怀好意地声音:“哼,你这个贱女人,妖惑别人也就罢了,只是你不该诱惑我的哥哥,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女人的声音最后不能自已地拔高。
阮晓,不,应该是猫儿。
猫儿皱起眉头,对于女人的话,她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份已经很清楚了,没想到自己就是那个阎王愁猫儿,竟然还是嫁过人的猫儿,嫁的还是皇子。
不知为什么,一听得皇家几个字,此时的猫儿觉得自己的心略有些痛。抬手揉了揉胸口,猫儿目光穿过门扉,直视内院冷声道:“不过是个缩头缩脑的鼠辈而已,竟然也敢在这里狂吠,真是令人耻笑。”
“哼!”院里的女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鼠辈?哼,一会儿你就知道谁是鼠辈了。妖女,我告诉你,你的师兄还有你的孽种都在我手里,如果你还想要他们的性命的话,就独自一人进院子。”
“放肆!”猫儿不记得里面的人是谁,可是一直跟随猫儿的七少却知道她是谁。七少曾亲眼见过自己的主子受她的迫害,被君子剑误会,让主子伤心。而今她却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自己的主子,最让七少没想到的是曾经被以为已经死了的那个所谓君子剑的妹妹竟然还活着。
“好啊!”猫儿不在意地答应着,却惹得身边人的不满。
“主子不能进去。”七少忙阻止,九少则直接伸展手臂拦住猫儿。
猫儿侧首平静地道:“我的丈夫和儿子都在敌人手里,难道让我见死不救?”
七少脸色微白,甩袖跪地朗声道:“七少愿意救少主子。”
猫儿摇头:“不要拦我。”说着目光在众人脸上环视一圈:“我和、虽然失忆了,但还不是废人。”
说着猫儿扬声对院内的女人萧儿道:“我来了。”说完拔地而起,飞身入院。
留在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却也兀自戒备着,没想到主子竟然恢复了轻功。
师兄之死 下
“人呢?”猫儿和萧儿的见面以猫儿的一句简单地问话开了头。
萧儿大笑,双手拍了两下,陈醉和阮莫童被人带了出来。
只是阮莫童却是昏睡在陈醉的臂弯里,陈醉衣着干净,并不像是被囚禁。
猫儿高悬的心终于落地,目光落在陈醉的脸上,轻声问道:“没事吧。”
陈醉眼中情意醉人,只是无声地点头。
“猫女,你不用这副样子,陈醉可是我萧儿的哥哥,同样姓陈,我们才是一家人。”萧儿见猫儿和陈醉的情形,怒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地道。
猫儿扬眉,讽刺道:“呵呵,你真是长不大,你和他的关系我清楚的很。”猫儿停顿一下,媚眼如丝地瞥了陈醉一眼,口中却对萧儿道:“只是我们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夫妻,你说我们的关系谁更进一步?”
“你……”萧儿没想到猫儿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脸色铁青:“你不要脸。”
“哦?不要脸,你抢我丈夫和儿子不就是想要逼我现身吗?虽然我不知道我和你有多大仇怨,但是如今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的丈夫和儿子了?再说,刚才你不是还在叫嚣要杀掉他们吗?”猫儿脚步一步一步上前,步步逼近萧儿,嘴上也不饶人:“怎么现在攀上亲戚了?”
“你…你…你给我闭嘴。”萧儿猛的后退一步道:“哼,牙尖嘴利,猫女,你最好不要与我呈口舌之争,如果你再挑衅,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儿子。”萧儿在口舌之上明显胜不过猫儿,便威胁猫儿。
猫儿不屑去看萧儿,而是将目光看向陈醉:“阿醉,童童是不是我们的儿子?”
陈醉听到猫儿如此说,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却还是点了点头。
猫儿灿然一笑,回头对萧儿说:“呵呵,我丈夫会保护我们得儿子。”
“哥,你还要护着这个妖女到什么时候,那个贱种根本就是她和鞑子生的,你为什么要护着他,为什么?”萧儿本来心情就焦虑,正因为陈醉护着猫儿而愤愤然,一见陈醉和猫儿之间的互动,更是怒不可遏,声音陡然拔尖:“你还当不当我是妹妹?哥,我告诉你,我们的父母根本就不是因为与人积怨而惹祸上身,我们的祖父是明朝的将军,父母是被清廷所害,仇家就是大清,可是你却护着这个鞑子的女人,哥,你是不是昏了头了。难道你忘了父母是怎么惨死的,你别忘了国恨家仇。”
萧儿的这一番话说完,陈醉顿时僵在原地,而护着阮莫童的手臂不自觉地松开了。却被站在一旁的萧儿的手下察觉,瞬间将阮莫童夺过去,攥在手里。
萧儿见状哈哈大笑,举剑指向猫儿:“贱人,国恨家仇,哥哥不会与你在一起的。如果你还想要你的贱种的话就立刻横剑自刎,否则,哼,我就杀了这个小贱种。”
下一秒,院内的场面顿时箭拔弩张。
猫儿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是个性还没有变。猫儿平生最恨别人欺骗与威胁。眯了眯眼睛,猫儿的手中鞭子如蛇般缓缓移动。
“童童,怕不怕?”猫儿眼神渐冷,瞪着萧儿,口中却对阮莫童道。
“娘,童童不怕!”阮莫童虽然被吓得小身子直哆嗦,但是却依然坚强。
猫儿欣慰地笑笑,右手拂过白蛇鞭,转过头对萧儿说:“你今天的目的不就是我吗?何必拿着孩童做盾?”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抢了我的哥哥,我今天就杀了你的儿子。”萧儿说着将手的剑举起横在阮莫童的颈上:“如何?”
猫儿紧了紧手中的鞭子,眼睛紧紧地盯着萧儿的剑,冷冷地对萧儿道:“哼,你爱上自己的哥哥不可耻吗?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乱囵吗?”
“你,你放屁!”萧儿听到猫儿如此暴露她的心思,顿时小心地看了陈醉一眼,立即又声斥猫儿。
而这时才缓过神来的陈醉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萧儿。
猫儿这一番话,让萧儿心神大乱,而早已躲在萧儿背后的六少突然发难,拨开萧儿的剑,转头一刀刺死挟持阮莫童的人,将阮莫童抢回怀里,飞身站在猫儿的身后。而萧儿周围其他的手下见状提刀上前,院外的其他几少已经摸进了院子,一时间众人混战在一起。
只有站在中央的猫儿和萧儿对峙着,当然还有一旁的陈醉。
“猫女,贱人,贱人,哈哈哈,你以为你这几个人就能杀掉我吗?我告诉你今天诱你前来我早做了完全的准备,今天谁也别想或者逃出这个院子。”说着萧儿一脸扭曲地飞身扑向猫儿。
猫儿冷笑一声,握紧鞭子,毕竟闭上又立刻睁开,一股熟悉的气息游走全身。
下一秒两人缠斗在一起。
猫儿开始动作生涩,上来手臂就被萧儿划了一道。
萧儿因受了猫儿的刺激,所以下手狠辣,刀刀致命。猫儿只能勉力躲开,而十少也插不上手,所有的人都被缠住。
缠战越酣,猫儿的鞭法越来越熟悉,因萧儿心神乱,又急于致猫儿于死地,刀法见乱,最后竟然不敌猫儿。瞅准机会,猫儿弯腰躲开萧儿的一刀,反手露出袖子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向萧儿。儿子、丈夫别劫持的仇,被人一路追杀的怒火顿时爆发出来,所以这一次没有手下留情。
猫儿从未都是有仇必报的人,萧儿正好撞到枪口上来,可以说是萧儿自己断了自己的生路。
可是下一秒,猫儿却没想到匕首刺进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胸口——陈醉。
“哥!”萧儿的一声哥换回了猫儿眼前的清明。
“阿醉!”猫儿不可置信地盯着陈醉倒下去的身影,胸口大大恸,抛开鞭子,上前一把抱住陈醉摇摇欲坠的身体:“为什么?”
猫儿从未没想过陈醉会死在自己的刀下,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失声道:“阿醉!”
陈醉倒在猫儿的怀里,虽然浑身是血目光深情注视着猫儿:“猫儿!”
猫儿握住陈醉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连声道:“我在我在。”
陈醉嘴角强撑起一个微笑:“猫儿,这四年…是我…人…人生…最快乐的…四年,即使死…也无…憾。”
此时的猫儿伸手刺激,脑中电光火石之间,以往的记忆竟然瞬间回归:“师兄,是猫儿的不是。”
陈醉眼睛顿时睁大:“你恢复…记忆了?”可是陈醉的眼中闪现的竟然不是惊喜而是死灰。
“师兄,你为何要为萧儿挡这一刀?”猫儿匆匆忙忙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却被陈醉挡住:“猫儿…已经…没用了,听我把话说…完。”
猫儿的手一顿,眼泪扑扑簌簌地落下:“师兄,你是怕我怪你吗?”
陈醉没想到猫儿会如此说,伸出手抚摸猫儿的脸颊,眼中是无限地留恋:“猫儿,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只是……”
爱你两个字以及千言万语,陈醉却没有力气说完,手便颓然落下,眼中的光彩散去,人也断了气。
“师兄!”猫儿一把抓着陈醉颓然的手臂,失声叫道:“师兄,你不要离开我。”
一旁已经惊呆地萧儿已经被七少他们制住,旁边围着的一干萧儿的属下却因为萧儿被制不敢上前。
“哥!”好久萧儿才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痛哭。
“爹爹!”阮莫童软软地哭声更是让周围的人悲痛不已。
猫儿却不再哭泣,而是久久地抱着陈醉渐渐冰冷地身体一动不动。
“主子!”七少小心地上前企图唤回猫儿的神智。
猫儿却兀自在那里自言自语:“师兄,我记得小时候在雪山,我每次淘气都是你帮我收尾。”
“师兄,其实每次师父训你,都是我嫁祸给你的……”
“师兄,你一直陪着我,草原、军营天南海北地跑,我从不曾忘记……”
“师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爱上了我,在我明白自己喜欢上多尔济之前,可是我却装作不知道,师兄,你说我坏不坏?”
“师兄,其实我很清楚在草原上,我和多尔济的每一次见面,你都会跟在我的身后,怕我吃亏,这些我都清楚。”
“师兄,自我嫁进十四府邸,你每夜都会偷偷来看我,这些我都清楚,可是我从来都装作不知,师兄,你说我坏不坏?”
“师兄,你起来啊,你起来骂我啊,你起来责备我啊,我这么坏,你起来教训我啊?为什么你不起来,为什么?”
“师兄,你这个懦夫,你根本就是怕我恢复记忆怪罪你偷偷地藏了我四年,瞒了我四年,是不是,是不是?可是,师兄,我不怪你啊,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啊?!”
“师兄,在这个世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世上唯一一个毫无保留地对我好的人,我猫儿在没心没肺,又怎么不会察觉,师兄,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师兄,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猫儿痛哭的不能自已,这个时候阮思尔因听到猫儿的痛哭声已经飞奔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因听到猫儿被追杀的消息而匆匆赶来的煞还有张弋阳。
“爹!”阮莫童毕竟是个孩子,见此情形一下子上前抱住陈醉的身体大哭。
阮莫辉也赶来,默默走上前抱走阮莫童,默默地站在猫儿的身后。
金乌坠地,黄昏袭来,猫儿才抬起头。
目光却冷冷地射向萧儿:“杀了她!”
萧儿却似未听见似地,只是呆呆地注视着陈醉的躯体。
一直以来手段最为狠辣的九少听见命令上前,将萧儿扯到一旁,一刀便结束了她的生命。
“陈醉,这是何苦!”张弋阳突然感叹道,实际上他能理解陈醉的心思,明白陈醉为何会自杀,为何会为萧儿挡那一匕首。
张弋阳很羡慕陈醉,毕竟他曾伴随猫儿身边四年,亲密有加。如果陈醉想得开,不做这种自杀的事情,也许猫儿的未来还是会属于他的。
“猫儿,我们回苏州吧,此地不宜久留。”这里面也只有张弋阳和煞敢在这个时刻来唤醒猫儿。
猫儿最后看了一眼陈醉的冰冷的身体,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决绝地头也不回地走出小院。
只有七少几人见状,忙抱起陈醉的尸体紧随其后。
瞬间瞥见猫儿眼中的冰冷和凛冽,张弋阳和煞对视一眼,都不禁在心中感叹江湖的血雨腥风又不可避免了,恐怕还要牵扯到皇家。
在摸到陈醉尸体的一瞬间,张弋阳感到≈not;也许陈醉的死不会是一刀毙命这么简单。
此江湖 彼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俺决定要结局了。。。。。 康熙五十二年,沉寂了多年的江湖再起波澜。
先是君子剑陈醉被人所害,紧接着神秘失踪了近四年之久的阎王愁、千面女——猫女再现江湖,并用雷霆之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江湖几家武林世家。
并称武林泰斗的少林、武当奇怪同时缄默不语。
江湖众人惊讶之余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此时的猫女不再是以前江湖中人茶余饭后的消遣人物,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猫女突然高调起来,对于自己的身份、势力不再隐瞒。
江湖百晓生的第一手消息:西方从未真正踏入中原的邪教圣火教惊现中原,并称猫女为教主;
二十年前,名满江湖的万里飞剑,现在的医仙告知五湖四海自己生平只有两个徒弟一个是死去的君子剑陈醉,另一个就是现在的猫女;出鞘的剑自于墨宇死后,现在亦奉猫女为主子;
黑道势力天一交教主主动让贤,奉猫女为天一教教主,自己为副教主;白道武林盟主自请辞去武林盟主,带领自家云阳山庄跟在了猫女身边,四川唐门公然奉猫女为主等等。
随着这些江湖头面人物倾向猫女后,一些江湖势力纷纷投靠猫女,自此江湖势力重新进行了洗牌。江湖人发现,猫女重现江湖后,她的身边除了那扬名江湖的十少外,高手纷纷现身,竟然还有隐世多年的名动江湖之人。
江湖人并不知晓,此次再次重生的猫女想要做什么,但是有心人发现猫女好似在清理江湖中朝廷的势力,自此江湖中与朝廷有勾连的门派人人自危……
夏日太阳照耀下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此时却显得异常的冰冷,宫中从宫女、太监到大臣、阿哥都寒蝉若禁。只因为当今天子,康熙皇帝周身都飘着冻死人的冰碴。
康熙背着双手,一脸阴沉在东暖阁内来回踱步。
下面跪着的阿哥们除了被废的太子以及被囚禁的大阿哥所有的皇子阿哥以三阿哥为首都跪在了这里。
“哼,这就是朕的好儿媳妇,这就是大清的公主,竟然召集江湖那些乌合之众和朝廷对抗。”康熙手里攥着的折子已经褶褶巴巴,可是与康熙手上的青筋相比还不算什么。
康熙站在地中央,面色赤红的咆哮道:“朕以为她死了,还曾为她伤心,她可是好,好,好啊,活过来就想着和朕对抗,哼,现在竟然谋反了,当初朕就不应该心软。”
康熙说这一番话得时候却从未想过自己当初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自己的十四儿子因为爱人死去几乎哭死过去,他却选择了忘记。
而跪在地上的胤祯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如遭雷击一般傻了,而后是喜极而泣。脑子中只唯一转着一个念头:“她还活着。”
胤祥几乎额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眼泪一双一行地汹涌而出,整个人不住地颤抖。
胤禩仍然保持着姿势不变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只是左手被深入血肉地指甲刺地血肉模糊而不自知。胤禟一把抓住胤誐地手来勉强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胤禛关心地瞥了胤祥一样,无声地叹息,其他阿哥惊讶之余却都沉默下来。
“不过一个女人,真当朕治不了她?!难道她身为蒙古公主,朕就不敢动她?”康熙气极说出的话有些无所顾忌:“来人,传武丹进宫。”
众位阿哥一听,知道康熙动了真怒,武丹是当年随康熙打击鳌拜的侍卫,最重要的是武丹当年是康熙从大街上招进宫的,虽说现在的武丹不比当年,但是武丹在江湖上仍有些势力。如果真的要招武丹进宫,那么猫儿与康熙之间可就是死局了,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皇阿玛,儿臣有话陈奏。”这时胤祯和胤祥再也忍不住,同时膝行向前,想要向康熙陈奏。
康熙目光如炬,凛凛地寒光落在胤祯和胤祥身上,可怕的帝王之怒向两个皇子阿哥袭来。但是即使两个人已经浑身发抖,但是为了自己心目中的爱人,两人都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拼死一谏。他们身后的胤禩和胤禛同时将目光落在两个弟弟身上,眼中闪烁地不知名地光芒。
夏日已经展翅要离去,秋天的脚步已接近,整个江湖、天下都因为猫儿的复活而再起波澜。可是身在漩涡中的猫儿此时却躲在桃花岛,沐浴在暖阳之下,抱着怀中一六岁女童躺在花圃中睡着的正香。
一大一小俱是绝色容颜,相拥而眠,满身铺满了花瓣,睡梦中的猫儿柔弱动人,那样的画面十分唯美让人不忍心打扰。
“你倒是好睡,天下都被快你搅乱了。”一个不满的男声响起,来人撩起袍子,径自席地而坐。
猫儿睫毛轻颤,好一会儿才睁开水眸,见来人微微一笑:“煞!”
饶是见惯美人、从来没当猫儿是女人的煞也有些招架不住,心里暗暗骂了声妖孽,便不再看猫儿,只是粗声粗气地道:“你倒是好睡。”
云鬓微乱,眸中带水,猫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慵懒,就连声音软的让人心颤:“乱好啊!”
煞刚要说话,却看见花圃的另一头站着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现在整个人有一点呆。
煞埋怨地瞥了猫儿一眼道:“收起你的妖气,有人要顶不住了。”
猫儿朝煞看去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轻轻一笑:“妖吗?我本来就是妖啊。”
“哼,妖孽。”说完,煞站起身扬声朝那人喊了一声:“张盟主,做梦呢?”
原来来人正是张弋阳,不过现在不是武林盟主了,而是云阳山庄庄主了。
“他那个山庄把你的名字都嵌进去了,他的心思可是够明白的了,怎么?你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