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步入大清第54部分阅读
清穿之步入大清 作者:rouwenwu
地步?百姓何其无辜,现在连江湖都鸡犬不宁,你真是,真是……”胤禛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气极,最后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缓步都到门边,推开门,迟疑道:“四哥,你心系百姓,是个合格的皇子,但是这还是你皇阿玛的天下,如此,江山如何,至少现在与你无关。”
说完我趁着胤禛、胤祥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跨出了房门。
既然进了宫,我从未想要隐瞒自己的行踪,一路走来,好多巡逻的侍卫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注视着我,却没有一个赶上前来挡住我的脚步。
“猫儿,你疯了。”突然眼前又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胤禩。
我无所谓地笑笑:“胤禩!”
“趁现在皇阿玛不知道,你还不快出宫。”胤禟阴沉着脸一把扯住我就要往外拉。
我睁开胤禟的手:“胤禟,放开我。”见到他们兄弟几个我才明白,原来这些个阿哥都被康熙留在了宫中,真不愧是老狐狸啊。
“我一路走来,从未避着人,这会子皇上早就知道了。”我笑得有些痞。转头目光落在胤禩的脸上,本是白皙的脸庞此时却是不正常地苍白,黑色的眸子满满地是痛还有绝望以及对我的情意。我站在胤禩面前,低下头伸出手轻轻地抓过胤禩的手,慢慢地展平,意料之中的手心已经血肉模糊。叹息一声,我抬起头,目光直视胤禩:“胤禩,你什么事情都埋在心底,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的面具,不累吗?”
胤禩眼里一抹墨色转瞬划过,嘴唇微动却为说话。
我笑了笑,踮起脚尖,凑到胤禩的耳边悄悄地道:“胤禩,你知道吗?欲速则不达,过犹不及,你放过自己吧。”
“你……”胤禩神情巨变,一把抓住我的手,攥在手里,沙哑地道:“猫儿,我,求你,不要去了……”
我摇摇头,胤禩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我上前双臂贴着胤禩的身体,慢慢地环住他的身体,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我突然妩媚地一笑,唇凑到胤禩的唇边,轻轻地贴上,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胤禩,你不应该帮着郭络罗氏,恪儿的死我永远不会忘记,所以我就罚你下一世,我们还会相遇,却永远也得不到我。”
说完,我揽着胤禩的头,加深了这个吻,不管身边的胤禟跺脚牙咬的声音。
离开胤禩的唇,笑看他眼中越来越深的绝望,我大笑着转身离去……
一路走来,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多,各个都神色紧张地盯着我。
从未想过我会有这样的一天,如果当初我没有进宫,我现在仍会幸福地生活在大草原。
如果当初我没有嫁给胤祯,没有爱上胤祯,没有生下弘恪,而是听了墨哥的话,诈死远离皇宫,回归江湖,也许我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吧。
天色渐暗,乌云遮月。
夜晚,大风骤起。
长发飞舞,衣炔翻飞。
我心中一片平静,义无反顾地迈向乾清宫。
来到乾清宫门前,李德全已经等在那里了,东暖阁内灯火通明。
我我非常平静地甩给李德全五十两银子笑笑道:“李公公,以前承蒙照顾了。”
李德全低着头不接银子,一句话未说。
我不在意地随手将手中的银子扔到了身后,然后再也未看他一眼,走入了东暖阁。
如我所料胤禛、胤祥、胤禩和胤禟已经先我一步站在了东暖阁里,几人见我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担忧地盯着我。
今日我进来时已经下定决心,不论如何我都要离开这个皇宫。
我目不斜视,将康熙赐婚于胤祯的婚旨直接扔到了康熙的桌子上。
阿哥们敛声屏气,我只是沉默地看着康熙。
康熙轻描淡写地康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怎么了,丫头,气势汹汹的?”
我抬起头直视康熙的眼睛,直奔主题:“臣妹请求皇兄回赐婚圣旨!”
几位阿哥一听我的大胆言辞,都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好似我在找死。
康熙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才慢慢悠悠地说:“为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皇兄当初给我和十四指婚的时候,曾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给十四指婚!”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康熙笑着看着我:“朕是答应过你,原也都帮你挡了。可是这次是十四自己惹得!人家阿玛可是找上门来了。”说完这话的康熙看着我,神情似是说,这你要怎么办!
我接道:“好办,既然她已经怀上了十四的孩子,我可以养着,毕竟这是皇家的血脉,但是必须将她休出十四府的大门!”
对于我的顶撞和蛮横无理,康熙气的“啪”的把茶杯摔到地上,厉声喝道:“云格玛,别以为朕惯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还休想?你看大清的阿哥哪个阿哥只有一个福晋的。怎么你就特殊,就你能拦住?”
我双膝一弯,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口中毅然决然:“能,就算是满身伤痕,我也会抵死为十四挡一生的桃花债!”
我的话刚说完,几个阿哥都有些动容。
“你,你,你??”康熙气的手指直哆嗦,额头青筋爆出。
这时胤祥猛地跪在地上为我求情:“皇阿玛,云格玛只是一时糊涂,还请皇阿玛不要跟她计较。”然后连连磕头。
胤禛和胤禩也忙跪下:“皇阿玛,云格玛是错了,还请皇阿玛原谅她!”
我的视线掠过他们四个,止住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缓缓地站起身,心里没有惧怕,我在这个地方呆的够久了,今天我之所以如此行事,就是想断掉自己的后路。
帝王之家不似百姓家,虽尊贵,但是毕竟拘束,还不如百姓家。
在这里婚姻做不得主,人生做不得主,连自己的命都做不得主,这是什么皇家。
我不稀罕!
我昂起头,头一次用看陌生人的眼光,丝毫不畏惧的看着康熙。
此刻在我眼里,他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连死都不怕,何惧他!
他平日好似宠我,却也利用我来牵制他们那些个阿哥。我曾经非常崇拜他,曾经真的想过交出我手上的所有势力,只为帮他稳住江山,令大清海内外扬名。
康熙四十七年,阿哥们蠢蠢欲动,他难过,我竟然心疼他,其实有的时候,我曾拿他当做自己的兄长,而不是皇兄。
因为我这张肖似敏妃的脸,康熙曾对我动过情。
只是我不曾忘记,他还是这大清朝的皇帝,一言九鼎,不容置疑。
“皇上!爱新觉罗氏是天下最尊贵的姓,人是最尊贵的人,可是这最尊贵的人却是天下最不自由的。”我淡淡地抛出了我一直想要说的话。
胤禛却突然喝斥道:“云格玛,闭嘴!”
康熙铁青着脸,咬牙窃齿:“让她说!”
我叹息道:“皇上,您儿子们的媳妇由不得他们自己选,您说指那个就是那个,那您呢?您的妃子也由不得您来选吧,如果您不选,大臣会为您选的,呵呵!”
我顿了一下,康熙的神情没有变化。
我没注意到门外站着的一群阿哥都在看着我,包括十四胤祯。
“云格玛入宫这几年,得蒙皇上和太后宠爱,在宫里过的很好,当然也离不开各位阿哥的时时照拂。”灯火下,康熙的侧脸半隐在暗影里。
“我云格玛虽是女子,但是堪比男儿,未入宫前,行事全凭自己高兴,随心所欲。后来进了宫,收了规矩,可是仍然有人见不得我好。宫里有人骂我,妖媚惑人,周旋于各个阿哥之间,不知廉耻,还有人说我仗着皇上和众阿哥的宠专横跋扈。可是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吗?”
突然外面雷声大作,大雨瓢泼,没想到如此的十月竟然下起了大雨。
狂风翻滚着卷进冬暖阁:“皇上拆散了我和多尔济,将自己的女儿嫁了过去,这些我忍了。因为后来我爱上了胤祯。虽然我出自雪山,可我最怕冬天,可是我陪着胤祯去冬日打猎。我最怕夜风,却陪着他人,在户外的冷风里站了一夜;我最喜欢动,不喜欢静,却陪着他人讨论枯燥的佛经,我最喜欢素净的白色汉服,却每日穿着红色的满服穿梭于皇宫中;我有心疾,忌大悲大喜,可是我每天的生活每天都是大悲大喜;宫里有人恨我,给我下毒,只是他们不知我云格玛百毒不侵;呵呵,我讨厌欺骗,却总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骗。”眼泪充满眼眶,我极力控制不让它流下来,我一直认为流泪是软弱之人的表现。
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阁里死一般的寂静。
“那时我发现,虽然我没有任何想法,可是别人却不那么想。下药的事却提醒了我自己,我不能在这宫里呆下去了,也不想嫁给任何一个阿哥,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人心。四公主哭着跟我说,不想嫁到蒙古。可是我却想说,蒙古有我的爱人。遇到多尔济,他曾对我说云格玛,你就像天上的苍鹰,应该飞在大草原,可是皇上不让我嫁。
我真的累了,不想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争你们的权利,于我何干,可是最终我却嫁给了十四,我知道十四对我是真心的,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倔强的拉着我的手不放开。可是我错了,他毕竟生在帝王家,心机哪是我可以比拟的。直到后来我爱上了他,我相信他,逼着自己相信他,只要他不背叛我,我会一直陪着他。可是到最后墨哥因我而死,弘恪才两岁的稚童却被人下毒。”
极力控制地眼泪终于滑出了眼眶,变成苦涩的水滴。
为侧身,只见大门处十四那愧疚和慌乱的眼神,胤禟轻咬下唇别过头,胤禩的悲伤,胤誐一脸的动容,胤禛更加冰冷的气势,颤抖的背,还有其他阿哥的怜惜。
我没有擦眼泪,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们的神情:“有些事情,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可是今天皇上却把这些事搬到了我的眼前,让我清醒,我今天还存着侥幸的心里,幻想皇上能收回成命,呵呵,我错了,我何德何能怎敢奢望得到堂堂大清皇子的心和爱!”
转过身体,我直视康熙:“皇上,云格玛执迷不悟,现在请皇上不要收回婚旨,我只求皇上让十四贝勒给我一纸休书!”
休书只是形式,我只要自由,如果可以我也会给胤祯一纸休书。
十四凄厉地大吼:“皇阿玛,不要,”然后跌跌撞撞的奔过来、跪下:“皇阿玛,儿臣请皇阿玛收回婚旨,儿臣只要云儿一个人,皇阿玛,儿臣只要云儿一人。”
就在这时,胤祥和胤禩同时跪下声音一致的:“请皇阿玛收回婚旨,所有罪责由儿臣承担!”
紧随其后的是三阿哥五阿哥他们。
康熙没有说话,我慢慢站起身:“不用求了,我现在只想要一纸休书,否则云格玛定会让这个天下给我陪葬。”我之所以挑起了所有的纷争,不仅仅是因为康熙的步步紧逼,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和爱新觉罗家彻底断了关系,重新做回我的猫儿。
“不可!”突然太后推门而入,一脸严肃地盯着我。
我失笑地摇头,太后,如今谁也阻止不了我。
“皇上你知道吗?江南米粮价格飞涨、边疆不稳、江湖纷争并起,只是我云格玛一句话的事情。你不想在乎这个江山这个天下吗?那么如果江山不稳呢?”我收起脸上的所有悲色,换上了以往的冷酷。
这个时候,胤祯却猛地抓住我,声音悲切的说:“云儿,不要抛下我好嘛?你说得我都会记得,有关你的一切我都会记得,好不好?我的毛病我改,我全改,只要你说的我全改,我再也不骗你了,府里所有的女人我不要了,我只要你好不好?云儿,我只要你好不好?云儿,没有你,我会闯祸,会犯错,你忍心抛下我么?”
望着眼含热泪的一脸悲伤的胤祯,我猛地仰头哈哈大笑。
为什么人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甩开他的手,没有回头:“胤祯,我们已经恩断义绝!”说完我不再等着康熙的回答,一步一步地朝殿外的风雨中走去。
乌黑的乌云在天上翻滚,闪电一下一下向人间劈来,我张开双臂迎风而立,衣炔飘飘,衣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我闭上眼睛感受我周围的一切,我从不知道,打雷的天也是这么好,我好像要乘风而去了!
呵呵,可我不想往高处去,我怕那些琼楼玉宇!
雷声轰鸣,康熙冷酷地下令:“拦下她!”
瞬间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的众皇家侍卫拦住了我的去路。。。。。。。。。。。。。。
血染紫禁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说一句,一直等着结局的亲们,如果觉得文有些长的,可以在这里止步了。。。。
其实这也算是结局了。。。。
至于中午,我又食言了。因为我被抓了壮丁。。。。。
呜呜呜,刚上班,没办法。。。。 “皇阿玛!”康熙站在乾清宫宫门处,内里的灯火照的他整个人显得异常的阴沉。
他的身后众位阿哥五体伏地,跪在他的身后。不同的是他们的服色,相同的是同样颤抖的肩膀。
停住脚步,看对眼前的侍卫,我大笑出声,嘲讽之意十足:“皇上,就这些人能拦得住我猫儿?真是天大的笑话。”
再次迈开脚步,一步一步逼近眼前的侍卫。
眼前的侍卫紧紧地握着刀,手却在颤抖。
我朗声道:“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
说话的瞬间白蛇鞭也滑出了腰间。
江湖传言,白蛇鞭出,鲜血成河。
虽然我不喜欢见血,但是为了祭奠弘恪,我绝不会手软。
脚步踏在一块块砖上,虽然无声,但是却步步敲在人心上。
双方僵持着,渐渐地退到了乾清宫下面空旷的广场。
“咔嚓”一声,伴随着这一声响亮的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就这时,眼前黑色的影子一闪,伴随着大雨而来的竟是守护我多年的十个暗卫,从大少到十少,一个不少。
感动盈满心间,我侧头轻问:“你们怎么来了?”
“主人有难!”不同个性的十人,同样的绝色,出口的也是同样的坚定。
“好!”我单手持鞭,傲然对视乾清宫宫门前表情阴冷地康熙。
雨水顺着脸颊而下,我猛地仰天长啸,顿时颇似虎啸的吼声响彻整个紫禁城。
一声虎啸顿时吓倒了许多人,我面前的侍卫竟然有的软了脚,豪气顿时充满胸膛。
当然,有些人竟目光难掩对我的敬佩和惋惜。
心里微起淡淡地喜悦,因为我知道曾经伴我身旁的鬼卫就在这里面。
翘起嘴角、眼神一凛:“挡我者死!”
下一秒,十个暗卫已经身形矫健的朝侍卫扑了过去。
我扬起白蛇鞭,冷漠地瞥了一眼康熙,便展翅闯进了侍卫中间。
江湖人称我阎王愁,不仅仅是因为我难缠,想要追捕的人从未失手。最重要的我变化多端的武功,还有身边十个比我还难缠的绝色十少。
十少虽然各自为战,但是却总有意无意地保护我。
几分钟的功夫,我们的周围便倒下了数十人的尸体。
当然这其中还有些人见我打过来,冲我眨眨眼,自动倒在地上装死的。
只是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心情笑。
对面的康熙的脸隐在阴影里,可是我能想象他脸色铁青的样子。
雨水洗刷着地上的红色的血,但是却洗不去空气中的血腥味。
慢慢地我离乾清宫越来越远,远远地康熙镇静地站在重重护卫之后冷冷地盯着我。
出宫的路越来越短,身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阻碍越来越少。
“来人,不惜一切代价,给朕抓住她。”康熙的龙吼骤然响起,而下一秒的话真真地让我对这个皇宫,对他们爱新觉罗家彻底失望:“不论死活。”
我脚步凝滞,转头隔着雨幕和康熙对视。康熙身后一派的阿哥成了他的背景,而那个跪在地上的十四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好似从未认识过的皇阿玛:“皇阿玛,她是儿子的爱人啊!”
康熙根本没有听见胤祯的话,只是抬手挥了一下,乾清宫四周顿时出现了许多弓箭手。
我不屑地吹了声口哨,示以对康熙的不屑。
在雨中格外引人瞩目地白蛇鞭在空中挥舞了三下,顿时从天空中飞身而下层层的黑衣人。
紫禁城内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而此时的我突然想起了紫禁城之巅,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那一站。
只是那两个人是惺惺相惜,而我和康熙是相看两厌。
“皇上,皇上,不好了,玉门关失守了,玉门关失守了……”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在雨夜中额外尖利地声音响起,带给康熙的却不是好消息。
康熙身子不稳,脚步踉跄,愤怒地撕掉手中的奏折,怒极道:“云格玛,你好!”
我狂妄大笑:“这只是刚刚开始……”说着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白蛇鞭。
再听到康熙那句生死不论的时候,我心中最后的一点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是圣母,我爱的是值得我爱的人,守护的应该是我值得守护的江山:“康熙,三百年后,如果你灵魂不灭,你会亲自见证你大清王朝的覆灭!”
“给朕杀!”康熙一把甩开头顶的伞,气急败坏地扔到地上。
而我早已转向宫门的脚步再次转过来,面向乾清宫,看来今天真的是我猫儿的生死劫。
“阿弥陀佛!”可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突然一声佛号在这样安静地显得有些肃杀的气氛中响起,是那样额外的响亮。
三个和尚从天而降,落于乾清宫阶梯之下,而其中一个竟然是行痴——曾经着紫禁城的主人,顺治皇帝。
“皇……”康熙顿时失态地向下疾走了几步,却被行痴用手制止。
行痴转过身体,面对着我,脸上带着飘渺的微笑:“猫儿,可愿意听我一言?”
手中的鞭子垂下,我低声道:“干爹。”
一场屠杀在一声佛号中终止,刚才剑拔弩张地两人≈not;我和康熙随行痴进了乾清宫的偏殿。
我跪坐在地上,身边行痴手握着佛珠。康熙随他进去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到,我只知晓康熙非常地激动。
一刻钟过去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行痴已经席地而坐,紧挨着我的身边。
“猫儿,你犯心魔了!”行痴缓缓地道。
“是他逼得。”
“唉,人生不过区区数十年,何必你争我夺。”行痴摸摸我地头道。
我抱着双委屈地道:“恪儿死了,墨哥也因为我去了,江湖上有一大批人因我而死。这根本就不是我想争夺。胤祯爱我,我也爱他,可是为什么康熙一定要拆散我们,为什么我们中间一定要□另外一个女人?”我越来越激动,声音也渐渐地高昂起来。
行痴叹息一声闭上眼睛:“爱恨不过是凡尘俗世,人生百年之后,哪里还会有爱与恨。”
我猛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行痴道:“如果您看得这么开,为什么还在寺庙苦修,难道您和董鄂妃的爱与恨,您也看开了吗?”
行痴脸色一白,手中撵着念珠的速度更快了:“猫儿,你逾越了。”
我一跃而起:“干爹,您曾经救过我的命,所以我敬你,也不会违背您的命令。但是我猫儿生下来不是让人欺压的,爱情做不得主,人生做不得主,这样的人生我还要他说甚。如果您真的看破红尘,为什么还要管这凡尘俗事,爱新觉罗家如何、百姓如何、天下如何与您何干?!”
行痴猛地睁开双目,目中精光迸射:“猫儿!”
我扑通跪在行痴面前:“干爹,你到底想要猫儿怎么做?”
行痴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慢慢地转过头:“猫儿,我佛慈悲,天下众生平等,所以你和他的恩怨不应该连累天下百姓。边疆的十万兵马还是让他散了吧。”
“散了?!”心猛地一凉,散了?原来爱新觉罗仍是爱新觉罗,不管身在何处。
“干爹,猫儿听从您的命令,将手中的势力渐渐地交于他的手上;猫儿也想做一个平凡的贵妇,每天在家相夫教子;猫儿这一生早已下定决心只爱胤祯一人;猫儿曾经发誓,誓死保卫大清江山,因为它曾经也是您的江山……”
“可是,他不容我,千方百计地想要收回我手中的势力,想要斩断我的翅膀,想要征服我的桀骜不驯。这些我忍了,可是最后将我逼到这一步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您的那个好儿子,康熙皇帝。”
行痴:“……”
窗外雷声阵阵,风急雨急。
“不知道干爹想要猫儿如何制止此次干戈?”行痴的话和沉默让我心底陷入无尽的黑暗。
行痴之所以能来此,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他们满人的天下。
却不是因为我这一个半路上收的干女儿。
“唉……猫儿,你随我回五台山吧。”行痴想了很久,终于说出这样一句话。
下一秒我却愣住了,然后仰天大笑,悲哀地泪水顺着脸颊而下。
是啊,是啊。
这世间只有我一人。
朝行痴磕了一个头,我缓缓地站起身:“天下烽烟骤起,责在猫儿,边疆十万人马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止住这场干戈。”
行痴转过头,目光带着询问。
我笑着摇摇头:“干爹,您一会儿就知晓了。”
豁然转身,我脚下生风,飞出了偏殿。
沉重的大门在我面前打开,康熙并众位阿哥都在,胤祯悲切地脸我已经看不清楚。
脸上带着若无其事地笑容:“可是迎接我猫儿?”
众人让开路,我昂首阔步穿过人群,走到乾清宫门前的阶梯,我止住脚步,回首看向康熙:“你赢了。”
说着我猛地回身抽出腰间的软剑,眼中除了决然还是决然,直直刺向康熙。
“护驾、护驾!”康熙身边的人顿时大乱。
康熙一脸青白地盯着我。
我冷冷一笑,康熙,即使我猫儿死在你面前,也绝不向你低头。
“噗!”一声,冷箭射入肉体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箭,抬起头笑了。
这就是我自己选的结局。
这世上,已无我爱的人。
生无可恋,所以我选择归去。。。。
“云儿……”胤祯的嘶吼声我一听不见。
单手撑在地上,看着对面的侍卫和大臣一脸惧怕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缓缓地站起身,我盯着面前这些皇家人,渐渐地后退,到达阶梯边缘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施展轻功,向后飘去。
大雨砸在身上,我已经感觉不到悲痛。
生无可恋,
爱无可爱,
不如奔向黄泉。。。。。。。
没有猫儿的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刚一打开网页,啊,乃们吓死我了。。。。。
乃们竟然要开砖厂了,我去买安全帽。
嘿嘿,我说:虐只是一个过程,不是结局啊。。。
亲们要淡定,淡定。。。。。
咳咳咳,这章少点,不过是个过度。。。
还有不要被第七卷吓倒,
因为真的没有几章了。。。。
话说,俺要大概要开新坑了。。。
年后。。。。 江湖,变幻莫测。
于墨宇,出鞘之剑的主人横死;阎王愁猫女,神秘失踪;君子如兰、江湖榜之首君子剑疯了;武林盟主张弋阳闭门谢客一月之久;黑道天一教首领煞开始频频挑衅官府;曾经名噪一时的万里飞剑重出江湖;曾经让江湖人惧怕的圣火教再次踏足中原武林……
与此同时,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引人注目、剑法堪比君子剑的少年剑客。
江湖各派,也因为没有了阎王愁猫女的镇压和煞的理会,野心渐渐复苏,你争我夺再次展开。
天下,风云变幻。
五台山,行痴修行之处,少林和尚发现,行痴师父修行的小院外好多原来隐遁于此的高手都消失了。
曾经让沙俄人惧怕的“狼”竟然大咧咧地出现在了大清境内,并且毫无遮掩的挑衅大清边疆的所有门户,大清边关将士都一筹莫展。更让朝廷官员胆战心惊地是,有一日竟然在无人知晓地情况下,“狼”一千人马直逼京城,却在皇帝发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沙俄人开始频频马蚤扰边境。
蒙古沉默着,却是异常的沉默。
只有土尔扈特部在云格玛公主死去后的十日开始了大型的祭奠活动,参加的人却有上万人之多。
大清沿海渐渐地出现了些许的海盗,只是这些海盗并不劫掠百姓,而是时常劫掠商船和官家船只。当官府认为他们不成什么气候的时候,海盗却成倍的增长起来,直到官府开始为此头疼。
内地各省,匪盗渐渐猖獗。
江南物价飞涨,江南官员头疼不已;让这些官员更为恼火的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江南的粮食、药品和盐全部被人垄断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幕后的人。
江南所有通往京城的运河一夜之间竟然全部被人控制起来,一叶扁舟未敢下河。
京城的日子日渐艰难。
官道上总是出现莫名的马贼。
各省各地,好多官员被暗杀,一时间官员人人自危。
至于皇宫还是三天两头地出现莫名的刺客,让守护皇宫的侍卫疲于应付。
皇帝常常半夜被侍卫抓刺客的声音惊醒。
皇十四子、十四贝勒、胤祯竟然在大白天被人刺伤。
某一天,十四贝勒新进府的福晋被人用毒,毒死在自己的床上,死状可怖;另一个叫伊尔根觉罗氏的妾疯了,十四贝勒府的长子弘春一夜间长大,却是越来越混,时常与自己的阿玛对着干,而那个舒舒觉罗氏总是以泪洗面。十四贝勒府的草原月光成了府里的禁地,下人们却常听见里面传来凄厉如鬼哭的箫声。
某一日夜晚,康熙自妃子的床上惊醒,冷汗淋淋,却是做了噩梦……
皇宫里总是发现莫名死去的宫女和太监。
流言四起,宫女、太监还有侍卫都开始传,那个死去的固伦公主、鬼将军是含冤而死,皇宫之所以阴风四起,是因为她魂魄不散。
这期间,还有太监声称自己曾见见过那个四处飘荡的魂魄。
皇宫里莫名出现很多黑猫,常有妃嫔被惊吓,仪态全失,一病卧床。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家阿哥们却莫名的开始喜欢夜游皇宫……
没有猫儿的江湖,不再平静。
没有猫儿的天下,开始纷乱并起。
猫儿怀着巨大伤心绝望的心情死了,没有选择复仇。
可是复仇却悄悄开始了。。。。。。
四年之后
康熙五十二年
在苏州城的一茶楼里,在一楼中间的位置坐着一个男人,此人唇红齿白,俊雅迷人,一身白色锦衣,手里拿把扇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眼前一脸羞色的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轻佻地用扇子挑起对面人的下巴,“嫁我不?”
“噗”旁边的桌子有人将茶水吐了出来。
男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又认真、温柔地地盯着自己眼前的人。
课原本还在脸红的人,这是却认真的看着他,眼光直视他的眼睛,不让人有半分后悔的机会道:“好。”
这一次倒是刚才的男人傻眼了,愣愣地道:“呃,你说真的?”
这时茶楼走进一个约莫六岁的孩童,精致的五官和调戏人的男人长到倒是有五分像,清脆的童声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一身华丽的小褂,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就好像菩萨坐下的金童。茶楼里看戏的人都紧盯这个孩童,不过金童一张口说出的话却让人噎住了:“爹,你又调戏楚叔叔。”
话音刚落,金童几步已来到男人面前,男人笑着拍拍他的脑袋:“谁说的,这回爹是认真的。”
童童很不给面子的噘噘嘴:“上个月你见到七叔叔也是这么说的。”
男人一挑眉笑骂:“臭小子。”
说着把金童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扳正他的小脸,严肃认真的说:“童童,我们娶了楚叔叔,好不好?”
“咚”茶杯落地的声音。
金童原来叫做童童,只见童童认真的看着他爹道:“如果爹认真了,那猪都能上树了。”
你看看,这哪像六岁的孩子说的话。
男人表情大大的一愣,然后狠狠地用指头指了童童一下。 这时只见童童诡异的一笑:“那外面的怎么办?这是爹爹你这个月勾引的第四个,可是这回甩不掉了,找上门了,嘿嘿!”
男人“啪”的敲了他一记:“小破孩,还幸灾乐祸。”
这时男人虽然不信,却还是抬头朝门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袍的人风一阵的卷到男人面前,眼睛红红的盯着他,开门见山:“为什么扔下我?”
“呃”男人有些为难。
好一会儿,男人“唰”的打开扇子,挑眉盯着眼前的妖娆的红衣少年:“我们从未在一起,如何谈的上扔下二字?”
红衣男子瞬间脸色苍白,右手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一瞬不瞬的望着男人,好久才从牙齿中挤出几个字:“黄昏,杭州西湖畔!你亲口跟我说过让我留在你身边的。”
男人一愣,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痞痞的笑容:“韶,这话我承认,不过我记得我是照顾你几个月吧?!我没有食言啊!”
“你……”韶少咬着发白的嘴唇,颤抖的手猛的拽住男人的衣服:“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就是这样的人!一开始你就知道啦!”
韶没有说话,盯了男人好一会儿,突然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我不管,我跟定你了!”
“啪”对面那个被称为楚叔叔的男人茶杯落到地上,碎了。
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想起:“爹,要不都娶了吧,反正我们家,地大。”
晕,这谁家孩子!也太太开放了,劝自己爹纳妾,还纳的是男人。
这几个人四个人诡异的气氛,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
“晓,这是怎么了?你怀里的是谁?”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冷冷的声音飘进茶楼,只见一带着冰雪般气息的男人走进了茶楼,男人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浑身一抖,笑容有些难看,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你怎么来了?”
男人的目光凉凉地飘过轻挑男人周围的一红一青道:“我再不来,何时家里多了人都不知。”
轻挑男人尴尬一笑:“哪能呢。”
冰雪男人没有丝毫的意外:“追到这来了?”又转脸观察楚姓男子的神色,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埋怨似的对他道:“你自己处理!”然后伸手抱起童童,施施然然地走了。
轻挑男人一看,顿时急了:“阿醉,你等等我。”紧随着冰雪男人走了。
而茶楼里被扔下的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又各自别开眼神,有些伤神的走了。
这几个人一走,刚刚还很安静地的茶楼顿时炸开了锅,男人啊,喜欢男人啊,断袖的理直气壮,根本就不怕人知道。
“这是谁啊?”
“兄弟,外地来的吧?这是我们苏州有名风流少爷——阮少爷。”
“阮少爷?”
“是啊,阮家自阮老爷子来到苏州,到阮少爷这一代可是第四代了。”
“阮少爷……………”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带着冰雪般气息的人实际上就是那个疯了的君子剑陈醉。
那个轻挑男人,就是阮少爷、阮晓,实际上阮晓,是个爱装扮成男人的女人,也是陈醉的妻子。君子剑陈醉是阮家招的上门女婿,至于那个金童就是他们的儿子。
阮晓小心翼翼地跟着陈醉进了阮府,见陈醉一脸的冷漠,也不敢说话,不得已悄悄地踮着脚朝其他地方走去,却听见前面的陈醉咳嗽一声。不得已哭着脸,站定,不敢再挪动一步。这时候,府里的下人见两人进来,忙迎上来。
话说,被陈醉抱在怀里的男童见自己的娘亲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翻个白眼,从陈醉身上爬下来,迈着小腿相当不义气地走了。
弄得阮晓干瞪眼,也不敢动一步。
“头不痛了?”陈醉负手站在阮晓前面头也未回,淡淡地问道。
“还,还行。”阮晓站在后面看了陈醉一眼道。
“……”
“阿醉,你生气了?”阮晓见陈醉没了动静,忙走到陈醉面前,抬起头问道。
陈醉低下头,看着阮晓眼睛骨碌直转,脸上却露出小心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一声,展臂将阮晓搂在怀里。
阮晓倒是非常听话的靠在陈醉怀里,双手把玩陈醉腰间的玉佩,嘟着嘴道:“我就是闷了,出去玩玩而已。”
陈醉一听,漫不经心地恩了一声道:“楚歌是怎么回事?”
阮晓骤起眉毛:“他知道我是女子。”
陈醉宠溺地摸摸女子的乌发道:“你呀!”
阮晓心里非常清楚陈醉舍不得对她说重话,忙抬起头:“阿醉,你怎么走了这么久啊,我都想你了。”
陈醉打横抱起阮晓朝院内走去,语气淡然:“是吗?”
阮晓身体不好,所以对于这样的动作习以为常,撅着嘴道:“爹每天都限制我,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就连童童也看着我,他们都不疼我。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离家出走去寻你,我可不想在这个府里待下去了,闷死了。”
陈醉听到此处脚步一顿,紧接着若无其事地接着走:“现在外面很乱。”
“我知道啊,不就是那个猫女死了吗?好多人急着为她报仇。”阮晓满不在乎地说道。
“晓儿!”陈醉猛地提高声音呵斥阮晓,阻止她接下来的话。
“好嘛好嘛,不说就是了,一听到她,你就跟炸了毛地鸡似地。”阮晓小声嘀咕道。
陈醉抱着阮晓进了内室,将她放在床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道出一粒药丸:“这是这次的药。”
“又吃药啊,难吃死了……好嘛,吃就是了,又瞪眼睛吓唬人。”阮晓嘟嘟囔囔地将药吃了,随后靠在床柱上看着陈醉。
陈醉脱了外衣和鞋子,也翻上床,将阮晓搂在怀里,低低地道:“睡一会儿吧。”
阮晓拱拱身子,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哈欠:“我还想去布料店呢……”
不一会儿,阮晓便睡着了。
陈醉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紧盯着阮晓的脸上露出万般情意,却又有些复杂,有些伤感。
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张拥有绝色容颜的脸庞。
三个儿子
陈醉坐在大厅里,手握着茶杯,没有说话。对面的楚歌显得有些局促,也是沉默着。
一时间大厅的气氛有些凝滞。
“她还好吗?”过了好久,楚歌摸索的茶杯,有些担忧地望向陈醉。
陈醉只是点点头:“多谢你的药了。”
楚歌苦笑:“这是我该做的。”
陈醉眼底流光一闪道:“晓儿喜欢胡闹,希望楚兄不要介怀。”陈醉嘴上虽然客气,但是言下之意就是对于阮晓所说的娶不娶嫁不嫁的不要当真。
意料之中,楚歌嘴角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怎么会介怀?!”怎么会介怀,明明知道她已经嫁人了,孩子也生了,但是心里却还是埋着一点点的希望,只是今天却破灭了。陈醉把话挑明了,阮晓只是他的。
想到此处,楚歌站起身,背对着陈醉道:“陈兄,楚歌明日就离开苏州了,现在恰好跟你道个别。”
陈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