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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低调生活第38部分阅读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加入了汉军旗。岳大哥和我当年的抗金大业,简直成了笑话。

    我不想当满人的奴才,也讨厌那个月亮头,外加长长的辫子,对于父亲所说的报效朝廷,我一点想法都没,做这个满人的奴才,还不如当和尚道士清静。

    机会终于来了,五岁那年,父亲岳升龙送我上青城山学武,这青城山武功本就渊源于全真教,我根本不需学,只天天跟着道士念经文。

    掌门师伯还夸我很有慧根,我同掌门师伯提了出家之事,这下子可把我爹娘和祖母吓坏了。他们以为我是在青城山道经读多了,迷上修道。于是把我从青城山接回来,送到学堂里上学,父亲也不指望我上阵杀敌,只教我些粗浅的骑射功夫,以后帮着打理家业,这正和我的心意。

    父亲和母亲本是崆峒派弟子,但父亲嫌弃崆峒功夫过于花俏,两军对仗不实用,才送我上青城山的。母亲看不过眼,就背着父亲和祖母,偷偷教我崆峒派的功夫。

    后来弟弟跟了青城派的洪道全学武,他每次回来,都把他所学的武功练习给我看,自然我会青城派功夫就不稀奇了。

    但父亲和祖母一直不知道我会武功,每次同弟弟练武,都是避着父亲的,一直到若寒的阿玛同父亲说起此事,父亲才知道我会武的事。

    父亲为此很恼怒,怪我们母子不该瞒着他,令他最气愤地是,他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儿子会武的事,对他真是莫大的讽刺。

    我禀告父亲,我无意成武将为满人上阵杀敌,我不想成满人的奴才,学武只想强身健体。

    结果把父亲气个半死,祖母对我也很失望,不过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再那么严格拘管我的学业,只让我帮着管些家里的杂事。

    我第一次听到若寒的名字,是从小我两岁的弟弟岳钟琪口中得知的。记得那日黄昏,弟弟从他师父家回来后,就一直把若寒这个名字挂在嘴上,说若寒如何聪明,武功如何好,会给人看病,还会做好吃的菜,长得跟画像里的观世音一样漂亮。

    我的弟弟钟琪很聪明,不是我这个大哥夸他,弟弟天赋极好,自幼熟读经史,博览群书,说剑论兵,天文地理,习武学射,样样精通,自小就流露出极好的统帅才能和军事天分。

    我很好奇弟弟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若寒,就跟着弟弟去了她家,若寒有一个弟弟才三四岁,长得胖乎乎的,很可爱。那日初次见到若寒时,她正站在火红的石榴花树下,一身白衣特别飘逸,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正温柔望着她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朱茵怀孕了,她要嫁个黄贯中了,我很难过。在我心里,紫霞仙子就应该和至尊宝永远在一起,可惜了周星驰和朱茵。

    ☆、岳钟衍番外(二)

    { } …… 若寒长得极美,不仅仅是五官精致的那种美丽,她似乎不像尘世中人,没有一丝烟火气息,连笑容也是淡淡的,除了望向她弟弟时,你才能感觉到她还有些烟火味。{ } ……

    若寒不爱涂脂抹粉,平常爱穿蒙古长袍,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药草气息,据说她经常在药铺帮忙干活。

    弟弟和若寒很熟络,比自家还随意些,见到姐弟俩,撇下他这个大哥跑了过去,远远地扯着嗓子就喊:“若寒姐姐,我来了!阳阳,想钟琪哥哥没?”

    屋里的沈墨和乌达木闻声都走了出来,那个小男孩阳阳则猛地扑到弟弟身上,叉开双手嚷道:“哥哥抱抱!哥哥陪阳阳玩!”

    弟弟抱起阳阳,亲亲他的小脸,哄道:“好,哥哥陪我们阳阳玩!哥哥今天带了个很好玩的东西,阳阳想不想玩?”

    “想!阳阳要玩!乌达木哥哥也玩!”

    弟弟岳钟琪和那个蒙古小胖子乌达木同岁,两人玩得很来,我和沈墨则聊得更来一些,若寒同我们打了声招呼,就去厨房忙了。

    若寒的厨艺确实不错,但比起府里的大厨,她还是差那么一点,但一个九岁的女孩子,能张罗出这么一大桌子菜,很不容易,光择菜就要费不少时间。

    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比府里的大厨烧得菜,更合我的口味些,尤其是那葫芦鸡和彩丝金花。

    虽全真教上下多为出家人,但饮食素来不忌口,尤其是我那六徒弟丘处机,更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代表。酒兴起时,还会耍几下三脚猫功夫,做几首歪诗,只是性子太暴躁些。收了这么多徒弟,也就他和王处一武学天分好些,可惜他一直没遇到那种天分极高的弟子。

    我仔细打听过,若寒未去过陕西,也未拜师学艺过,却能做一手地道的陕西菜。我有些很纳闷,但那时并没有想过若寒也可能跟我一样是重生的,还以为她在厨艺上很有天分,自学成才的。

    直到有一天,我在弟弟的书房里,翻到基本本武功书籍,其中赫然有玉女心经。

    我暗暗心惊,岳钟琪这小子从哪里弄来这本书。询问之下,才知道是从若寒那里得来的,若寒也是无意之中得来的,她两人正琢磨着练玉女内功。

    别人可能不知道玉女心经,但对我来说,玉女心经一点也不陌生。

    我曾花上三年时间,在山间结庐,钻研玉女心经,寻求破解之法,却一直未果,直到得到九阴真经,才破解了困局。

    玉女心经是朝英所创的独门功夫,若寒师从的却是程逸轩,他学得可是武当功夫,是正宗的玄门内功,武功路子完全不同,若寒的玉女心经决对不可能是程逸轩所传授的。

    玉女心经内家功夫需两人同练,而且男师不传女徒,女师不传男徒,盖因修习时,需敞衣□相对,让身上热气散发得快一些。{ } ……书客)居虽然若寒和钟琪年纪都不大,但钟琪再小也是男子,若寒不避嫌疑,这么着急练玉女心经到底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盘问钟琪也无果,只知道他们要找他师父洪道全和孟芸芝帮忙,有那两位盯着,两人练功也不容易出纰漏。

    只是若寒一个出身王府的格格,一个大家闺秀,怎会接触江湖人物,我不由怀疑起若寒的真实身份。

    旁听侧击地从阿扎兰口中得知,若寒在京城时并未学过武功,只是他额娘出事后,若寒遇到程逸轩,才开始学功夫的。

    从塔娜口中得知,若寒还传授了她和阿尔穆一门很省力的轻身功夫金雁功,帮他们提升内力。

    除了全真弟子懂得金雁功练习方法,外人也只有朝英知道了,他当初自创这门武功,还演练给朝英看过,两人还一起探讨过,不断完善它,才有后来的金雁功。

    阿扎兰和塔娜的话,明显对不上,这就是让他感到奇怪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那只有一种可能,此若寒并非娴雅,她很可能和他一样是重生的。

    若寒既会玉女心经上乘内功,又懂全真武功,还琴棋书画、医药等样样精通,虽然她也可以隐藏着,但那笔记画儿的老练程度,还是能让人觉察出端倪。

    塔克老人也是位大家,一个九岁的女孩子即便师从于他,也不可能两年时间就有如此成就,不能不让人生疑。或许对此有怀疑的人不止他岳钟衍一个,但若寒不愿说,谁也不会逼她说,她只是一个很乖巧善良的小女孩子,没做什么大j大恶之事。

    他隐隐觉得若寒就是朝英,他也满心希望若寒就是朝英。

    那日听钟琪说起,洪道全和孟芸芝夫妻因争论他们当年分手的旧事,还闹了小别扭,让若寒很尴尬。

    她在屋子里没待一会儿就走了,若寒似乎很怕别人提起王重阳和林朝英,很介意别人对林朝英的评论。

    当见着弟弟岳钟琪和若寒联手施展的玉女素心剑法,全真剑法和玉女剑法不是对抗的,却是一招一式相互照顾相互配合,双剑纵横是宾,携手克敌才是主旨。

    我顿时胸若雷击,恍然大悟,朝英至死都为忘记我,惦记着我,只是她不便在石刻里注明她的这番心事。我研究了数年的玉女心经石刻,也体会不到朝英那难言的心事。

    明明与古墓近在咫尺,却没有勇气跨越过去,直到伊人逝去,我才明白自己这次真得一无所有,世上那个最牵挂你的人,你最牵挂的人走了。

    钟琪年纪幼小体会不了剑法的真谛,但望着满眼柔情,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若寒,是喜是悲,各种表情一一闪过。我彻底明了,若寒不是别人,她正是我苦苦寻觅的朝英。

    只是她变了很多,她不嗜武,也不争强好胜,性子温和了很多,处事也很低调,她已经带上了面具,把自己裹得好好的,我根本无法靠近她。

    上辈子是朝英追逐着我,这辈子换成我追逐着若寒了,她明明就在我眼前,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永远到不了彼岸。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是我站在朝英面前,她却不认得我,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是我站在朝英面前,不知道我也爱着她,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和朝英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是我明明知道无法停止思念,却故意装作不在乎朝英,不把朝英放在心上。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是王重阳这个大傻瓜,用自己冷漠的心,以民族大义为借口,给深爱自己的朝英,挖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不敢同若寒承认,自己是王重阳不是岳钟衍,我害怕她知道真相会绝裾而去,我不想失去她,哪怕只要远远能看着她也行。

    我想靠近若寒,她身边却有了对他呵护备至的男子,扎木合和沈墨,他们一直默默的关心她,他们与她有共同的经历,那都是我无法取代的。

    连钟琪也喜欢若寒,只是弟弟年纪小,他还不知道,每次见着他和若寒开心比武的样子,我忍不住会嫉妒,那个同若寒学武比武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我同钟琪不一样,不能装憨整日缠着若寒,只能有意无意地接近她,偶尔也同她探讨武学、医学上的一些事。

    也同她谈到自己一直感到很迷惘的事,老祖宗岳飞精忠报国抗金的事,家喻户晓,结果父亲却入了汉军旗,当金人的后裔满人的奴才,汉人背后都在骂父亲满清走狗。

    自己一边觉得父亲是好官,为官清廉不说,还数次带兵抗击外敌入侵,闲时兴修农田水利,踏踏实实帮百姓做事,另一边又觉得父亲违背了祖宗家法,被千夫所指,万人所骂,还有所谓大明义士刺杀父亲。

    若寒沉默半响,却说道:“不管是蒙古人、汉人还是满人当皇帝,都没关系,只要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能过好日子就成。你父亲只要用心为咱老百姓办事实,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成,千古功过自有后人说。”

    好一句千古功过自有后人说!

    我没想到若寒竟有如此胸襟,倒是我我狭隘了。是啊,只要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管他谁当皇帝。

    我惭愧自己这么多年,一心想着修道,逃避自己的家族责任,担子全让二弟挑了,真是一个自私狭隘的人,或许若寒也看不起我吧!记得朝英以前,也很支持我抗金的,有时还会帮着出谋划策。

    若寒平常都在药铺帮忙,有时也会跟着塔克老人和程逸轩给平民百姓义诊,免费给穷人看病。想着她七岁就要带着幼弟谋生,上山打猎,下水抓鱼,草原放牧,还给弟弟挣了一份不小的家业,真让他羞愧不已。

    想想她一个女子都能做到,我这样一个大男人,却在这里混吃等死,这十多年真是白活了。想通了这一切,我决定参军,既然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我也要学着适应,挑起自己的那份担子。父亲给我在军中谋了一份差事,恰好同和若寒的大哥、二哥一起参与平叛准格尔,讨伐葛尔丹。

    她不停的给我带来惊喜,她和塔克老人和程逸轩研制的消炎药、新式接骨法、金仓药,挽救了不少将士的性命,挽救了他们的胳膊大腿,战场刀枪无眼,缺胳膊大腿的事,常有发生。

    但若寒并没有把这些功劳算在自己身上,消炎药、鱼皮靴子等功劳全部算在四皇子、扬丹他们身上,她只说医者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她没有想那么多。

    我猜想朝英她一定是另有一番不同的际遇,她变得成熟通透,若不是她的那些小习惯时时提醒着我,我觉得若寒和朝英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不知道朝英变成这样到底好不好,若她还是那个朝英,或许我还有机会能跟她在一起,若她不在是以前那个朝英,我也不知道和她会不会有结果。

    等我打战回来时,若寒走了,她报了这世母亲的杀身之仇,安顿好弟弟,远走他乡了。

    我不知道她将来会去哪里,但有一个地方,她一定会去的,她一定会回古墓的,那里有她惦记的一直惦记的人。

    我要去找她,即便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在这个异世,我不是全真教主王重阳,她不是古墓林朝英,我不是精忠报国的岳家钟衍,她也不是尊贵的王府娴雅格格。

    我只是阿衍,跟世上所有男人一样平凡普通的男子,这辈子只想守着一个叫林若寒的女子,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过一辈子。

    只是朝英,不,若寒,她还愿意为我停留吗?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了很久才写了这章,金庸、古龙、梁羽生小说里,有三对原本都可以很幸福的,结果都不幸福,他们的后人还传承了他们的不幸。他们就是王重阳和林朝英,龙布诗和叶丹凤,白发魔女的师父凌慕华和霍天都,常让人感叹不已。

    另外说一句,久久文字审核真严格!

    ☆、冰山来客

    { } …… 若寒的家就在玉龙雪山下的甘海子,前面不远还有一条美丽的河流白水河,附近的山涧住着藏族、纳西族、彝族牧民,放牧着牦牛、黄牛、马和羊群。{ } ……书_客居!沿着白水河对面朝西而去,还有几个苗寨,那里有层层叠叠的梯田,还有美丽的苗族少女。

    甘海子是个天然的大牧场,高山草甸连绵起伏,一直延伸到雪山脚下,雪山脚下有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云杉、红松、冷杉树等松科植物,主干通直,苍劲挺拔,层层叠叠地织成密密麻麻的塔林,间杂着滇楸、麻栗、杜鹃、山茶等,林下还有各式蘑菇和地衣植物。

    这一带药草资源很丰富,有贝母、麻黄、雪茶、雪莲、茯苓等,令若寒欣喜的是,这里还有冬虫夏草,在后世可是价比黄金还贵。

    平日里若寒上山采药,炮制成药材,送到丽江去卖,换些生活用品回来,顺道把信送到驿站寄出。

    虽然玉龙雪山出产的虫草品质比不上青海玉树和西藏那曲的,但品质也相当不错。可惜若寒生活的这个康熙朝,冬虫夏草还未被医者发现,只是白白烂在山野里。

    若寒叹息无人识得金镶玉,既然无人用冬虫夏草治病,她就当这个先行者吧!

    若寒当即想到她那个便宜阿玛,得就是慢性气管炎,常年咳嗽不已,虽有枇杷膏服用着,却是治标不治本。

    冬虫夏草补肺益肾,化痰止咳,用它和雪莲一起入药,治疗慢性气管炎最合适不过。再说她那便宜阿玛女人也不少,他那个肾八成好不到哪里去。

    同这位便宜阿玛,若寒真得没什么话好说,但每次给若阳他们写信,碍于孝道,她也要干巴巴写上几句,以示关心。

    便宜阿玛是康熙帝伴读之一,与康熙帝关系极好,两人相处有时也会同小孩子一样,还会相互比较。

    这便宜阿玛用着好的东西,宫里没有,那位康熙爷知道又要眼红了,就会想着法子去挤兑他,这是他们君臣一向相处方式。

    不过让那位康熙皇帝眼红是好事,这冬虫夏草的市场很快就要打开了,有这种发财机会,她若寒也要赚上一把。

    若寒把晒干的虫草,附上方子送到张玉明叔叔的铺子里,让人捎带回张家口,再送到京城王府。

    这几年太和堂生意极好,在康熙帝默许下,在四阿哥胤禛和简亲王雅布帮衬下,太和堂在京城和江南开了十几家分店,扎木合和沈墨两人也入了份子,帮着打理太和堂。

    雅布和宫里那几位用了雪莲和冬虫夏草炼制的药丸,咳嗽好了很多,康熙帝下旨由太和堂专门负责给内务府供应冬虫夏草。{ } ……

    再过几个月,塔克爷爷、程伯伯、张玉明叔叔要来丽江了,他们现已到了成都。程伯伯他们还打算在成都设点,收购药材,有四川提督岳升龙关照着,不用担心有人生事。

    若寒已经三年没见着塔克爷爷他们了,除了京城的若阳,她挂念最多的就是塔克老人了,也不知老人家身体怎样?想着既然能跟着来四川,身体应该还硬朗吧!

    听说他们要来丽江,若寒特意在丽江买了个小院子,早早收拾妥当,就等着他们过来了。

    甘海子离丽江古城很近,只有四五十里路,骑马一日就能来回,离九寨沟也不远,只有一百多里路程,至于大理,就有些远了。

    若寒牵着小狗多多出了门,就直奔玉龙雪山而去。小狗多多和卡卡是两只半岁多的大藏狮,一白一黑,是若寒从藏族多吉族长家抱过来的。

    藏狮和藏獒有些相似,只是耳朵、尾巴及背毛有些不同,身形跟高大圆润些。

    藏狮比藏獒聪明灵活,性子更暴躁些,容易发怒,而且更具有攻击性,连狼见了它,都不敢轻易靠近羊群,一般的狼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若寒经常外出,阿丽和豆豆年纪太小,她实在不放心,见藏狮长得高大威猛,看家极好,若寒就起意想抱养一头大藏狮。

    但若寒没想到大藏狮在藏区,不是人人都能养的,大藏狮极其稀有,狮子又是佛教圣物,一般是养在寺庙里的,外头要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养大藏狮。

    但多吉族长却二话没说,就送了两只藏狮给若寒,一来念着她一个女子带着孩子讨生活不易,二来也感激若寒免费为藏民及牲畜看病延医。

    大约半个多时辰,一人一狗来到了玉龙雪山脚下,山顶是白雪皑皑一片冬日景象,山脚却是春意盎然,鸟语花香,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天气极好,天空一碧如洗,雪峰连绵起伏,远远望去就如一条奔腾狂舞的银龙。玉龙雪山是纳西人心目中的神山,纳西族的保护神“三朵”就是玉龙雪山的化身,纳西人亲切地称雪山为“欧石波鲁”,意为白沙的银色山岩。

    其实玉龙雪山的石头并不都是白色的石灰岩,还有黑色的玄武岩,因两种山石黑白分明,雪山又被称为“黑白雪山”。山脚的两条河流也因流经山石颜色不同,被称为白水河和黑水河。

    若寒穿过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多多欢快地跑在前头,还时不时兴奋地打个滚,翻身抖抖身上的积雪,玩得不亦乐乎。

    若寒从包裹里取出自制的羽绒衣裤、鱼皮登山靴、手套,麻利地换上,越往上气温越低,多多好奇地打量着主人,摇着尾巴,围着若寒直打转,不时地伸着鼻子过来嗅嗅。

    雪莲生长在海拔很高的高山流石坡以及雪线附近的碎石间,很多雪莲还长着悬崖峭壁之上,要采摘它极为不容易,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雪莲五年开花一次,大概农历六七月份开花,现在采摘雪莲,其实还未到时间,但那时采摘的人就多了。况且采摘雪莲的路途,还要通过一大片冰塔林,夏日温度极高,冰塔林活动频繁,时有冰崩现象发生。

    采摘野生雪莲九死一生,他人采摘多为治病救急,她纯粹是属于好奇,野生雪莲到底长啥样。

    举目四望,谷地都是“u”字型凹槽,这明显是冰川侵蚀谷地的明显特征,与河流侵蚀谷地的“v”明显不同。只是玉龙雪山的这个冰塔林凹槽特别明显,若寒极担心冰下会有暗河,小心翼翼地用木棍慢慢地探查着过去。

    一望无际的冰川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千姿百态,有的象飞禽,有的像飞龙,有的象走兽,还有一些你根本说不出它象什么。走在冰塔林里,若寒却没了欣赏美景的心情,这冰塔林里危机四伏,她还是小心为上。

    短短五六里路,若寒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穿过冰塔林了,若寒抹了一把汗,这时已经中午了。

    “嘎巴巴!”“轰隆隆!”,后面不远的冰塔林传来巨大的声响,若寒暗叫不好,发生冰崩了,立马提气抱起多多就往边上跑。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一声声震天巨响,瞬间山摇地动,冰塔林里的冰塔一座座轰然倒下,冰层地断裂声隆隆传来,若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冰塔林再也不是人间美景,瞬间成了吞噬人间的恶魔!冰塔林的巨大声响,引得附近山坡积雪纷纷滑落,滑动的趋势有越来越快的倾向,若寒叫苦不迭,若是雪崩就麻烦了!

    若寒只恨自己跑的不快,多多跳下若寒的怀抱,跑得飞快,若寒赶紧跟上多多,在自然界灾害面前,动物的反应远比人类要灵敏。

    冰雪轰隆隆地冲了下来,若寒瞬间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高高抛起,落下了山崖,冰雪铺天盖地直冲上来,若寒用尽全身力气,一跃而起,避到边上的云杉林里,双手紧紧抱住树干不放。冰雪打得人脸上生疼,多多也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若寒就昏迷过去了。

    等若寒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屋子里没人,桌上还点着一盏油灯。若寒挪了挪身子,左臂一阵生疼,似乎骨折了,已经上了夹板,还好腿没受伤,脸也无事。

    这么晚了,还没回家,阿丽和豆豆该着急了,多多也不知道是否逃过这一劫。

    门嘎吱的响了一下,进来一位白衣中年人,年纪大约四十来岁,身姿挺拔,清俊矍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儒雅贵气。

    若寒不由纳闷,这么乡野的地方,尽有如此风采的人物,忙挣扎着起身,要给他行礼。

    中年人忙拦住若寒道:“姑娘总算醒了,你都昏迷两天两夜了!”

    三天两夜了,若寒不由大惊失色,阿丽和豆豆肯定要急死了,她太鲁莽了,只顾自己探险,忘了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要她照顾。

    若寒忙道:“谢谢大叔的救命之恩!”

    中年人忙摆手说道:“是我那徒儿救了姑娘,他从上山采雪莲回来,遇到姑娘家的小狗,见你还有气息,把你背了回来。我姓齐,姑娘就唤我齐叔吧!”

    若寒忙问道:“多多没事吧!”

    中年人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多多是那条小狗的名字,忙道:“多多没事!”

    说着外头就传来多多的声音,一个蓝衣少年走了进来,后头跟着的赫然是阿丽和豆豆。

    原来蓝衣少年跟着多多,去了若寒家,帮着阿丽安顿好牲畜,再带他们驾着马车过来了。

    阿丽和豆豆猛地扑了过来,嚎啕大哭起来,哭道:“师傅,阿丽好害怕!”“豆豆也害怕!”

    若寒抚摸着阿丽的背,摸了摸豆豆的小脑袋,故作轻松地说道:“别哭了,都成花脸猫了!师傅不是好好的!”

    见两个孩子哭得很伤心,齐叔和那蓝衣少年也帮着若寒安慰他们。

    闲谈间,若寒知道齐叔是京城人士,他的徒弟上官羽则是张家口人,因齐叔早年受了内伤,需要用到雪莲,新疆西藏那边又太冷了,不适合他养病,才搬到玉龙雪山的。

    若寒第一眼见到上官羽时,就觉得这人好面善,不知道哪里见过,有一种非常熟悉地感觉,只是哪里见过,若寒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一早,上官羽驾着马车送若寒师徒三人回去,齐叔一直用一种很奇异的偷偷打量着若寒,却欲言又止,让若寒纳闷不已,莫非他认得自己?

    ☆、若寒的烦恼

    { } …… 上官羽同若寒同岁,九岁时没了母亲,幸得师父收留,他才没成为流浪儿,后来跟着师父一起到了云南。{ } ……书客)居

    上官羽是跟母姓的,对于他的生父,他苦笑着说是一位很有名望的大夫,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若寒猜他有难言之隐,也没多问。

    见若寒没有追问下去,上官羽透了一口气,对于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生父,他的心情很复杂。

    他很尊敬父亲,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行侠仗义,做事光明磊落,无愧与天地。

    他也怨恨父亲,为什么不肯施舍那么一点点爱给他们母子,但他也知道不能怪父亲,他本是一个不应该出生的孩子,一个不被父亲期待出生的孩子。

    他是母亲强求自酿的苦果,但他不能怪母亲,他是她的儿子,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说她的不是,唯有他不可以,没有母亲哪有他。

    小时候见别的小朋友有父亲,他们父亲会把他们举得高高,会牵着他们的手去买糖葫芦,买好多好玩的东西,于是跑回去问母亲,父亲在哪里。

    母亲会抱着他默默流泪,告诉他要好好读书,父亲一定会骑着高头大马接他们母子回家的。再大一些,有些人私后就会骂他野孩子,为此他打了很多架,也不愿去学堂上学,这种情形一直到他八岁那年,遇到师父才好转。

    九岁那年母亲去世,师父恰好去了江南没回来,他抱着小包袱,孤零零地站在父亲家门前,却被告知父亲不在,去了蒙古。

    没见到父亲,他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世,怕被人当骗子赶出去,那位好心的老仆人见他年幼可怜,收留了他。一直等了一个多月,父亲都没回来。

    他从老仆人嘴里知道父亲早已娶妻,他还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姐姐,顿觉五雷轰顶,原来母亲是外室,他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怪不得那些人骂他是野种。

    他哭着跑了出来,四处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师父的住处,恰好师父从外地赶了回来,再后来师父带着他,从那好心的老仆人那里取回了包裹,那里有母亲写个父亲和师父的信。

    母亲临终前,担心父亲万一不肯收留他,他以后生活没着落,写了封信将他托付给师父。

    他后来就没有去找过父亲,一直跟着师父。直到师父不幸中了j人暗算后,他送师父去药堂看病,他才第一次见到父亲。

    凭良心说,父亲的医术很不错,医德口碑都不错,就是对他们母子不好,直到十五岁那年,师父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了他。他才恍然明白过来,父亲根本不知道,他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亲生儿子,而这一切都是他母亲自己一手造成的。

    很快到了若寒的家,阿丽扶着若寒下了马车,上官羽抱下豆豆,茶都没喝就打算走了,被豆豆一把抱住:“不许哥哥走!”

    上官羽摸摸豆豆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师父这几天旧伤发作,身子不好,哥哥不放心他一人在家!哥哥下次过来,一定陪豆豆玩!”

    若寒问道:“齐叔是否肺腑受过重伤?”

    上官羽奇道:“若寒妹子,你怎么知道的?是师父告诉你的吗?”

    若寒笑道:“我是大夫,自是从脸色上看出,再说我替齐叔切脉过。{ } ……书客)居”

    上官羽呆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很是欢喜地说道:“原来妹妹就是牧民口中的妙手神医啊!”

    若寒摆摆手,谦虚地说道:“不过略懂岐黄之术,哪敢称神医?上官兄,小妹这里有几样药材,麻烦你带给齐叔。”

    甘海子这一带药材极为丰富,也不乏珍品,若寒在这里挖到十来株上百年的黄精和茯苓,这两样都滋阴养肺的,对治疗肺腑内伤极有帮助!

    对了,还有冬虫夏草,也带上一些!

    若寒写好药方,注明药性和禁忌,包好药材,又打包了几块腊肉,才送上官羽出门。

    接下来的日子,若寒成了国宝大熊猫,阿丽和豆豆两个成了小管家,这也不许她做,那也不许她干,想出去转转也不成。

    把若寒郁闷个半死,只好每日在家练功打坐,教豆豆看图识字。若寒对豆豆要求不高,能读能写会算就成,没想过要教他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豆豆不比阳阳,要在王府那种复杂的地方生存。

    若豆豆有读书的天分,那是另说,这年代能考取功名的人实在少,若寒不想豆豆变成眼高手低,满口之乎者也的酸丁。百无一用是书生是前辈总结的经验,能够流传下来自有它的道理。

    小狗多多成了大功臣,得到阿丽和豆豆的奖赏,两条鲜美的白鱼,让小狗卡卡眼红不已,冲着若寒撒娇打滚,以示不平。

    若寒养伤的日子里,上官羽也时常过来,齐叔也来过一两次。

    他们住的那个地方有温泉,虽然温泉能疗伤,但温泉边湿气也很重,在若寒的劝说下,决定搬过来与若寒他们做伴。

    在牧民们的帮助下,上官羽他们不到半个月就盖好了房子。齐叔是学识渊博,自是看不过若寒的半吊子教育方法,他反正也闲着没事,接过教育豆豆的担子。

    只是每次见到豆豆,摇头晃脑的背三字经,若寒就觉得很好笑,笑得豆豆一脸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背错了,齐叔板着脸,把若寒赶了出去。

    若寒精通医术,时常会免费替附近的牧民和苗寨里的村民看病,他们们也会送些奶食、米酒和腊肉给他们,藏民送来的吃食,若寒最喜欢的就是牦牛酸奶了。

    牦牛奶比牛奶腥味重,也粘稠得多,用它做的酸奶,醇厚粘稠跟雪糕似的,奶味很浓郁;也特别得酸,要加很多的白糖。因冷和稠,白糖很难溶解,酸奶和着没有溶解的白糖,咬在嘴里很脆爽。

    在这个没有雪糕的年代,有牦牛酸奶这个替代物也不错,尤其是夏季。阿丽和豆豆都很爱吃酸奶,小孩子肠胃弱,尤其是豆豆,若寒规定他们每日只许吃一小碗,豆豆把碗都舔得很干净。

    当初收养豆豆时,若寒本想养头母牦牛,豆豆就可以喝牦牛奶了。若寒以前听医院的同事说起过,牦牛奶营养价值很高,远远高于牛奶、羊奶,最适合小孩子喝了。

    只是牦牛奶产量很低,价格很贵,比羊奶、澳优及其他洋奶粉要贵很多,市场上量不多,还经常缺货。她儿子喝的牦牛奶粉,都是托人从西藏、青海那边带过来的。

    这次若寒受伤后,藏民们知道她喜欢喝牦牛酸奶,就送了一大缸过来,馋死豆豆了!

    对面苗寨的阿牛和阿花也会经常过来,他们父亲早逝,家里就剩他阿妈和他们兄妹了。阿牛的父亲是这一带有名的苗医,只是他过世太早,阿牛兄妹只学了一点皮毛,他们苦于无人指点,若寒搬到此处后,他们兄妹就上门拜师学艺了。

    中医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对世界医学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中医覆盖面很广,不单单指汉族中医,还包括苗医和藏医、蒙医少数民族医学在内。苗医历史悠长,距今有四五千年的历史了,有机会能翻到苗医珍藏的手稿,若寒也是求之不得,很爽快地收下两名弟子。

    他们阿妈也经常会做些吃食,让阿牛划着木排送过来,苗家的酸菜汤可是一绝,尤其是炎炎夏日,特别开胃。用酸菜汤做酸菜鱼、酸菜羊肉,酸菜排骨,味道非常鲜美。

    阿牛很喜欢阿丽,经常会约阿丽出去,若寒原本觉得阿牛和阿丽他们年纪还小,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那次阿妈过来,跟她提起阿牛和阿丽的事,她才缓过神来,不知不觉阿丽都长大了,有人上门提亲了,不知不觉她也老了。

    阿牛和阿丽年纪都不大,阿丽虚岁才十三,实岁才十二,苗家姑娘一般要到十五六岁才嫁人的,等阿丽满十五岁,还有几年时间。若寒不知道阿丽心意,只是婉转地告诉阿妈,这事她做不了主,要问过阿丽再答复她。

    望着亭亭玉立的阿丽,对比当初豆芽菜的模样,若寒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想着再过两三年阿丽就要出嫁了,若寒有一点点的失落。

    还好还有豆豆,这女儿是嫁出去的,媳妇是娶进门的,她以后得给豆豆挑个好媳妇才是。

    想到这里,若寒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好笑,虽然自己实际年纪有点大了,但穿越的这具躯体年纪并不大,也不过十七虚岁,她就想着当丈母娘和婆婆了。

    阿丽没了父母,她这个师父从现在开始,也得开始给她准备嫁妆了。苗家姑娘的嫁妆不说别的,就单单那从头到脚那一堆银饰行头,就很烧钱。单单那顶帽子,那银饰就有好几斤重,还不算身上的,苗家姑娘的银饰很多都是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

    苗家姑娘的嫁衣,父母三四岁就要开始准备,家底丰厚的人家,单单身上的银饰就三四十斤重了,少一点也有十几斤,还不算其他嫁妆。每次见到那些身着节日盛装的苗族和侗族姑娘,若寒觉得那简直是移动的银靶子,银光闪闪,璀璨夺目。若寒摇摇头,要说嫁女儿容不容易,看看苗族和侗族就知道!

    虽然阿牛和他阿妈不是势利的人,阿妈还说阿丽身上的银饰,她会准备好的。若寒考虑到阿丽毕竟是嫁过去媳妇,总不好在嫁妆上被人说嘴,太寒酸了,村里也会有闲言杂语。

    再说若寒手头上也不缺银子,无非是多费些功夫和心思,她婉转地拒绝了阿妈的提议,这事还要阿丽自己愿意才成。

    若寒想着要同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谈论她的终身大事,不由地头皮发麻,她的行为算不算是毁坏民族幼苗。说实话,她看过别人订婚结婚,偏偏就自己没经历过,徒弟都要嫁了,师父还没出嫁,想想这个话题就有些没意思。

    若寒斟酌着问道:“阿丽,今天阿牛阿妈过来了,她说想给阿牛订婚!”

    阿丽开心地问道:“阿牛哥要订婚了,是哪家姑娘?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喝喜酒了?”

    小姑娘脸上一点难过的神情也没有,若寒不经意地问道:“阿丽喜不喜欢阿牛?”

    阿丽答道:“阿牛哥人很好,可我不想嫁给苗人!”

    若寒反问道:“苗人不好吗?师父觉得苗人挺不错的,也很会过日子。你瞧,阿牛阿花多能干!”

    阿丽扭扭捏捏地说道:“阿丽不嫁人,阿丽要找阿注!”说完,捂着脸跑走了。

    阿夏?若寒没听说过,她还是问齐叔吧!

    齐叔听了若寒的问题,老脸都涨得通红,差点给茶呛住了,还是上官羽大方,脸色一点都没变。

    他笑着解释道:“纳西族有些部落,婚俗奇特,除了少数家庭因为要增加劳动力,娶亲或招婿,基本上不成亲的的。男女日间很少单独相处,只有在聚会时遇到意中人,日间约好,半夜花楼见面,天亮前男子就走!”

    若寒恍然大悟,原来阿丽是摩梭族姑娘,就是有走婚习俗地那个民族。

    上官羽还添了一句:“男人称女相好“阿夏”;女人称男相好“阿注”;男人可以同时有几个阿夏,女人也可以同时有几个阿注。”

    上官羽还想再说什么,被齐叔阻止了,齐叔说道:“阿丽,已经十三虚岁了,按照他们那个部落的习俗,可以婚配了。这里都是藏民、彝人和苗人,阿丽会惹麻烦的!”

    若寒深以为然,摩梭族是母系社会,而其他部落都是父系社会,阿丽的观念和他们相差太多,确实是个大问题。说实话,摩梭族的婚恋开放程度,一点都不逊色现代社会,若寒这下真得很头痛了!

    ☆、面熟的上官羽

    { } …… 若寒以前计划着到云南旅游,却因故一直未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