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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低调生活第37部分阅读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这位大小姐花钱可是有些大手大脚,银子在她眼里就不是一回事。

    岳钟衍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这位大小姐还真得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一会儿嫌弃菜做得不够精致,一会儿嫌弃这床的垫子不舒服。

    在山脚农家刚住下来没两天,又跟来后面两位。跨进农家小院,文峰见是若寒,忙喊道:“萧萧!若寒回来了!”

    云萧萧闻声从屋子里奔了出来,勾住若寒的脖子,掐着她的小脸,说道:“坏丫头!到终南山来玩,也不和你萧萧姐说一声,真不够义气!”

    她身后传来弱弱的声音:“若寒姐姐,倩倩这厢行礼了!”

    文峰和岳钟衍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她都几岁了,还唤若寒姐姐,也不看看若寒今年才几岁。

    岳钟衍可忍不住了,云萧萧只是有些挑剔,有些小任性,但人不坏,但那个云倩倩就有些讨人厌了,矫揉造作,说话嗲声嗲气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还还满肚子坏水,不停地挑拨云萧萧和文峰。

    他冷冷地说道:“阿寒还未满十三岁,比你小,该唤你倩倩姐姐了!唔,你比我还大一些,我也要唤你倩倩姐姐了!”

    云倩倩僵住了,其实她只比云潇潇小三个月,她不是在山庄里出生地,他爹带她们母女回山庄时,她已经四岁了。他爹爱面子,在外头都不敢说二女儿几岁,之说比大女儿小两三岁,生怕别人知道他言而无信,到章家骗婚。

    事实上就是骗婚,他爹早就同她姨娘认识了,因为她姨娘出身青楼,家里反对,才会一直拖着。因云倩倩身材娇小,又长着一副娃娃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也小一点,外面人也看不怎么出来。

    若寒回房后,云倩倩跟了进来,气愤地说道:“难道妹妹也看不起庶出的?”

    若寒摇头道:“我从来没看不起庶出,我自己也是庶出的。”

    “那你不觉得世人对庶出不公平吗?”

    若寒答道:“无所谓公平不公平,不想当庶出,就不要做姨娘,做了姨娘,就别想公平不公平了,愿赌服输!”

    “她们凭什么?同样是爹爹的女儿,连夫婿和陪嫁都差了很多。”

    若寒慢悠悠地说道:“听说云庄主当年很穷,这云家庄还是萧萧母亲的陪嫁?”

    “我也唤她母亲的,云家庄当然有我一份!”

    “嗤!”“嗤”

    岳钟衍笑出声来,若寒解释道:“陪嫁是女子的私产,丈夫根本无权处置!律法上规定,这女子嫁妆是留给自己亲身孩子,若没有亲身孩子,娘家是要受回嫁妆的。没有云潇潇,这云家庄你嫡母娘家有权收回,这官司就是打到金銮殿,也是章家赢。”

    “这云家庄原先没这么大,是我爹亲手把它扩大地,自然有我爹爹一份!”

    岳钟衍笑道:“傻姑娘,只要那云家庄的地契上写得是你嫡母的名字,就是你嫡母的私产,嫁妆也可以翻倍地!”

    云倩倩先前听别人说还不信,没想到连文峰也这样说,现在连这两个刚见面的人也这样说,这事八成是真的。如果爹爹和嫡母和离,爹爹不是变成穷光蛋了,她可不要爹爹变成穷光蛋,难怪爹爹这么多年不肯休妻和离,娶姨娘为妻,原来是银子在作怪。

    难怪原先她订婚的那家人,要上门退婚的,她云倩倩才不稀罕!

    如今那文家二老知道了他们云家的底细,绝不会同意娶她进门的,他们当初是拗不过文峰,才上来提亲的。现在文峰又看上姐姐了,姐姐就是有个好外家,他们万剑山庄才同意的,若不是陈家小姑娘看上别人了,文家未必会退了这门婚事。

    那文峰当初死活不肯娶姐姐,现在是非姐姐不娶!连这岳钟衍小毛孩,对她也这么拽,见了那个若寒,就没了骨头。

    哼!这男人要是变了心,比翻书还快!

    ☆、岳钟衍

    { } …… 若寒不想和云倩倩一般见识,忙转移了话题,问起扬丹他们近况,岳升龙高兴地说道:“你二哥这次立了大功,父亲都说一个国公的爵位跑不了!”

    若寒摇摇头说道:“按爵位承袭制度,二哥、三哥只能考封个二等镇国将军,在圣旨为下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 …… ”

    岳钟衍说道:“父亲说了,皇上都亲口答应,要升二哥的爵位,回京就可开府了,可以风风光光的娶你二嫂过门了!”

    若寒听了很高兴,扬丹分府了,阿扎兰和若阳也可以跟着过去住,她不用担心若阳回京会受气。

    云倩倩越听越心惊,这个半男女的若寒,居然家世很不错,他哥哥还有爵位,好像还要升官,难怪那岳钟衍如此奉承她,这岳钟衍也不过是个阿谀奉承的势利小人!

    眼前的两人跟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自顾自谈论着家事,说到酣处眉飞色舞,旁若无人,肆意的笑着。

    云倩倩插不上话,只好不甘心地退出,出来时正见着文峰和云萧萧正一块儿说着悄悄话,顿时妒火中烧,凭什么他们的日子就这么逍遥快活,她却要处处碰壁,处处受气,处处低人一等。

    为什么优秀的男子都属于别人,她云倩倩就只能配那种庸俗的男子?

    云倩倩忍住心中的不舒服,笑着走过,甜甜地唤了声:“姐姐!文大哥!”

    文峰望了云萧萧一眼,小心地答道:“我还以为倩倩找若寒妹妹说话去了!”

    云倩倩理了理额前的鬓发,妩媚地笑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岳公子找若寒妹妹说话去了,似乎若寒妹妹的哥哥升官了,还要封什么爵位?”

    云潇潇不知道若寒的身世,还以为她是哪个武林门派的俗家弟子,一双美目紧紧盯着文峰。文峰笑着解释道:“若寒是满人,来自京城王府,具体哪个王府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事我听冷如枫说起过,里头那位岳公子也清楚。”

    云倩倩奇怪地道:“那若寒是不是郡主啊?我听岳公子说,若寒妹妹的二哥,还要封国公!文大哥,国公是不是很大的官啊?比知府还要大吗?”

    文峰思索片刻,说道:“这朝廷的爵位品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国公是爵位,知府是文官品级。倩倩若有疑问,不妨问问那位岳公子,他是官宦子弟,父亲还是四川提督,他对这些事应该很清楚。”

    云倩倩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好怏怏作罢,她可以肯定这个林若寒家世绝对不一般,不知道她是否认识其他官家子弟,若能在其中找一位做夫婿就好了。{ } ……书_客居!

    离开终南山后,云倩倩安分了很多,众人很是奇怪,不过她能安分下来也是好事。

    岳钟衍一路上和若寒提起了终南山重阳宫和古墓被毁的事,重阳宫是毁于元初战乱,古墓则是朱元璋干的好事,他听说古墓埋藏着很多珍宝,派人运来红衣大炮,炮轰古墓,珍宝没找着,古墓却被毁了。

    若寒忍不住问道:“那古墓里的人呢?”

    岳钟衍答道:“自然早就逃出来了!把他们前辈的尸骨也挖出来,另葬他处了!就葬在老虎沟那边了,那里清静,全真教祖师爷也迁葬到那边了。”

    原来葬在老虎沟那边,怪不得她一直没找着,她也没想到会葬在那里。她林朝英生前和王重阳比邻而居,死了也葬在同一处。

    岳钟衍小心翼翼地说道:“若寒,你不知道吧!那古墓派弟子还把王真人和林祖师一块儿葬了,说他们生不能在一起,就让他们死了同|岤葬!”

    林若寒身子一下僵住了,古墓啥时出了这么个另类人物,居然把她和王重阳葬在一起,难道全真弟子都不反对吗?

    岳钟衍又说道:“等全真弟子发现此事,已经晚了,人都葬下去了,还要扒坟不成?再说两派的渊源,后人也知晓,掌门人无奈,只好在青城山,给王真人立了个衣冠冢!”

    直到回到小院,若寒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她和王重阳的纠缠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唯有沉默。岳钟衍一路不停地瞄着若寒,她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悲喜,只是怔怔地望着前方,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让他很心疼,他嘴角动动想说,却又忍住不说,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一连几天,若寒都闷在屋子里不愿出来,她很迷惘,不知前路在何方?她就同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飞到哪里,歇到哪里,她没有家,也不知家在哪里?

    以前带着若阳时,她还有一个目标,她要把若阳平安抚养长大,替娴雅母女他们一行人报仇以及若阳认祖归宗。

    岳钟衍敲敲窗户,若寒没应声,他急了,忙推窗跳入若寒的闺房,只见若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岳钟衍一摸额头,头很烫,似乎已经烧糊涂了。

    岳钟衍用力摇若寒,若寒没醒过来,她发白的嘴唇模模糊糊吐了几个字:“阳哥!”,声音就低的听不见了,只见到嘴唇在动了。

    岳钟衍的眼泪忍不住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泪水打湿了若寒的脸,他俯□子亲了亲若寒的脸颊,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了几句,站起身来,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花,替若寒把了脉,出去开了张药方,让张大叔赶紧套马抓药去。

    他吩咐张大婶取了湿毛巾,拿来烧酒,给若寒擦身子,若寒的体温慢慢下去了。

    若寒朦胧间似乎听到王重阳的声音:“英妹,我会永远陪着着你的!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若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张大婶熬了稀饭,做了几个精致的小菜,用盘子端了进来。

    张大婶欢喜的叫道:“小姐你醒了,肚子饿了没?小姐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岳公子今天守了你一天了,刚出去抓药,他昨晚整夜都没睡,非要守着小姐,一个盹儿都没打!”

    张大婶把托盘和稀饭小菜摆在桌子上,若寒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没,张大婶忙过来扶她坐了起来,在她身后垫了靠背。

    张大婶望着若寒瘦削的小脸,忍不住唠叨道:“小姐,大热天还出去,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脸颊上的肉都没了。小姐还是不要出去,好好呆在家里养身子,把那些肉都补回来。”

    张大婶端来稀饭小菜,好几样小菜都是她爱吃的,张大婶啥时学会做这些小菜的?

    张大婶看出若寒眼中的疑虑,说道:“这些小菜有些是岳公子从外头买回来的,有些是岳公子亲手做的。小姐看不出来吧,他一个富贵官家公子,居然还烧得一手好菜,比那酒楼的大厨还烧得好。岳公子细心体贴,小姐真有福气!”

    若寒没有辩解,她和岳钟衍其实不是很熟,但第一次见到他时,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觉,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她其实还是和岳家老二钟琪接触多了,岳钟琪是天天都要上她家报到的,一日也不落,每次都要来同她比武。

    岳钟琪很崇拜他哥哥岳钟衍,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她没有见识过岳钟衍的武功文采,只知道他们兄弟同门学艺。岳钟琪学了她的武功,找他哥哥比武,岳钟衍也只因大意输给了弟弟一次。可想而知岳钟衍的功夫有多了得,她若不是林朝英重生,只怕也不是他对手。

    岳钟衍只是偶尔跟着他弟弟过来的,每次来大多是阿扎兰、沈墨他们说话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岳钟衍就不肯唤她若寒妹妹了,喊她阿寒了,还让她喊他阿衍。

    若寒努力回想从前发生的事,可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岳钟衍什么时候,对她态度发生变化的。

    若寒一连发烧了好几天,身子自然有些虚弱,稍微坐一下,就觉得身子有些倦怠了,张大婶忙扶着她躺了下来,若寒闭上眼,张大婶收拾碗碟出去了。

    不久听到外头传来小虎子的清脆声音:“岳哥哥,你回来啦?”

    岳钟衍温和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若寒姐姐醒了没?”

    “醒啦!娘说若寒姐姐吃过稀饭,就睡啦!岳哥哥,若寒姐姐说小菜很好吃!”

    张大婶从门口走了进来,用围裙擦了擦手说道:“公子放心,小姐好多了,喝了两小碗稀饭!”

    岳钟衍和张大婶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若寒慌忙闭上眼睛,大婶过来给若寒拉了拉被子,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岳钟衍他们走后,若寒那点困意都没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岳钟衍的这份情谊?冷如枫对她也很好,若寒有点苦恼,朋友都说被爱是幸福地,可她一点都没感觉到。

    她活了几辈子也没谈过一次恋爱,唯一算得上也是一场单恋,她一厢情愿的喜欢王重阳,或许是她这种女人,根本不适合恋爱。

    冷如枫和岳钟衍都是好人,扎木合也是好人,他们的心意,她一直都明白。

    京城的简王府里,雅布正笑眯眯看着二儿子,这次儿子立了大功,俘获了葛尔丹的妻女,圣上都开了金口,要升扬丹的爵位,有了国公这个爵位,扬丹开府娶亲就很风光了。

    自从博尔济吉特氏和王氏病了以后,这府里越来越太平了,孩子们也处得很好,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

    雅尔江阿越来越稳重了,阿扎兰身子越来越好,气色红润,都开始学骑射了,不在整日阴郁着一张脸,见着他这阿玛,也会笑了。

    敬顺功课好了很多,扬桑阿也上学了,先生还表扬他天资聪颖,字写得不错。

    雅布摸着小胡子,过几日理盛阿也进京了,一家就差娴雅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愿意回家?

    明年扬丹和阿扎兰就出孝起了,他们要开府成亲了,不知道那时娴雅会不会回来?娴雅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她一定会回来的,都是她这个阿玛不好,害得小小年纪就吃了那么多苦。

    等娴雅回来后,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她!圣上已经答应了,让他自个挑女婿,他要给娴雅找个家里人口简单,公婆好说话,上进的女婿!把她以前吃过的苦,都补回来。只要孩子们都好好的,他也可以去地下见他们额娘了!

    若有下辈子,他希望早点遇到阿玉,他们做个普通人,做一对最平凡的夫妻,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玉龙雪山

    { } ……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尤其是若寒这种一向很少生病的人,不生病则已,一生病就是大病,若寒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个月,身体才渐渐好转。{ } ……书客)居

    岳钟衍本来只打算在西安逗留几天的,他父亲岳升龙调任四川提督,他要回张家口接祖母他们去四川的,因若寒一直病着,他实在放心不下,又耽搁了好些天。

    若寒劝道:“阿衍,我自己就是大夫,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在山上着凉了,仗着身子好,没有及时吃药。你在西安耽搁了这么多天,奶奶和婶婶该等急了,快些回去吧!”

    岳钟衍板着脸说道:“阿寒啊,你还知道自己是大夫?知道身子不舒服,还强撑着不肯吃药,不吃药怎么好得了?那我走了,你可要记得按时服药,按时吃饭!”

    若寒忙不迭点头,别看岳钟衍小小年纪,其实就和一个老头差不多,特别爱唠叨,尤其她不按时吃药吃饭,他就唠叨个没完没了,她算是怕了他。

    岳钟衍还不放心,又叮嘱了张大婶一边,还耳提面令对小虎子说教了一通,害得若寒每天都要被小虎子唠叨。

    岳钟衍走后十来天,若寒终于被允许出门了,经常带着小虎子一起到上街,逛书肆,去茶楼品茶听说书,梨园听戏,到集市看杂耍,顺便买些零嘴和小玩意儿。

    有时也会去大雁塔那边看碑林,欣赏名家书法,到芙蓉湖里划船,小虎子第一次划船很兴奋,若寒也不指点他,纯粹相看小家伙出洋相,想当初岳钟琪也出了一次。

    若寒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看着小家伙折腾,结果小船只在湖里只会打转,靠不了岸。小虎子划得筋疲力尽,浑身是汗,实在没办法了,他哭丧着脸说道:“若寒姐姐,怎么办?我们回不了家了?”

    若寒掏出手帕递给小虎子,说道:“小虎子,你看姐姐怎么划船的。记牢了,下次划船就不会打转了!”

    若寒说道:“向前侧身,小臂打直,划船动作持续,用桨要均匀!这双桨要比单桨难划,动作不一致就容易打转。”

    小虎子仔细看着若寒的划船动作,一边比划着,若寒又说道:“湖里是静水,划船容易,江河里是流水,划船更难!这划船跟你习武一样,可不能生搬硬套,姐姐教你打十段锦长拳时,总是先出右手,再出左手。但世上有些人习惯用左手,姐姐若是教他这门功夫时,就反了个,先出左手,再出右手。武功怎样好使就怎样使,不要拘泥形式。”

    小虎子脆生生的答道:“姐姐,小虎子记住了!”

    若寒给小虎子买了一只小八哥,乐得他有事没事就去喂食添水,逗小八哥说话,那只八哥差点被撑死。

    林若寒现在是不愁吃不愁穿,日上三竿方起床,吃喝有人张罗好,闲着上街溜达溜达,又无长辈约束着,这小日子过得就是滋润。

    滋润的日子没过几天,不速之客就上门来了,原来是那个云倩倩,也不知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若寒总不好让人拦在门口不让进,可她实在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

    云倩倩旁听侧敲的了解若寒三哥、岳钟衍的一些事情,她已经知道若寒二哥已经订婚了,不知道若寒身边有没有合适她的男子。

    若寒从现代社会过来,也能理解女子恨嫁的心情,她觉得云倩倩做的那些事,也无可厚非,哪个女子不想嫁金龟婿?

    有那么个怨憎她的嫡母,云倩倩若不努力争取,只怕所嫁非人,毁了一生,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 ……书_客居!

    最让若寒看不起的是云庄主,标准的凤凰男。不仅言而无信,用老婆的嫁妆养小妾女儿不说,还指责老婆善妒,不准他纳妾传香火,简直是岂有齿理?

    若寒也不拐弯抹角,很直接的说道:“倩倩姐,你的心事我也理解,这世道对女子原本不公。我们满人的婚事与你们汉人不同,要经过选秀的,婚事要由宫里做主,许多时候父母都插不上手,宗室里的女子大多要抚亲蒙古。”

    “满人婚嫁也这么麻烦?”

    “满人和汉人基本不通婚,汉女若嫁给满人,只能做小妾通房丫头之流的侍妾,有些汉女连名分都没。”

    “不是说汉人也可入旗的?”

    若寒敲着嘴角嘲讽道:“那都是小门小户的旗人,家贫娶不起妻子,才做的事。这些高门大族家族联姻,结亲本是为两姓之好,给家族添助力,谁家愿意娶个门第低微的媳妇!连娶个有名分的小妾,都要考虑对方的家世,对自家有无益处。”

    云倩倩呆住了,大户人家结亲还有这么多门道,她还以为那些小妾是因为男人喜欢才纳的。

    “我家二哥、三哥已经指婚了,二嫂和三嫂都是京城高门大户家的嫡女,父母都是朝廷重臣。明年出了孝,我二哥和三哥就开府成亲了。”

    “岳公子家是汉军旗的,他将来的妻子也不会是门第低微的汉女,至少也要门当户对的。我听他弟弟说过,岳公子大概要同他家表妹订婚了,她表妹的父亲也是汉军旗的,好像是位知府。”

    云倩倩听得如同头上浇了一盆凉水,心里拨凉拨凉的,但她本能地相信若寒,她根本没必要骗他。

    “问世间,哪位闺阁女子不渴望夫君是良人?家世好,相貌好,人品好,最好只宠爱自己一个,可这世上几个男子能从一而终,终身只爱妻子!”

    云倩倩默然不语,若寒说的都是大实话,若她爹爹真爱她姨娘,她们母女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姨娘也不会早早抛下她,含恨离开人世。

    “倩倩姐,你也别怪你嫡母,是你爹爹骗婚在先,言而无信,当初若不是你嫡母深爱你父亲,只怕换个人,你母女早就没命了。”

    “我嫡母还不算心狠手辣?”

    “不算,你比我好多了!倩倩姐,你不知道吧,我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弟弟因额娘用身子挡着幸免于难,二十几个人,只留下我和弟弟。”

    “这么惨?”

    “那年我刚好七岁,我小弟弟才七个多月,我抱着弟弟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找到一件木屋住着,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有人来找我们。若不是遇到好心人,我和弟弟不是饿死,就是进了野兽的肚子。”

    云倩倩没想到若寒有这样的过往,难怪她不愿意回京城王府,换做她也不愿意回那吃人的地方。

    云倩倩嚅嚅地说道:“若寒,其实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就是不甘心,筹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遇到文大哥,却被姐姐抢走了!”

    若寒摇摇头说道:“倩倩姐,属于你的就是属于你,不属于你的就是不属于,世间这么大,总有人喜欢倩倩姐!”

    云倩倩握了握拳头,说道:“嗯,我们都会好好的!”

    其实云倩倩若放下心结,不走极端,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若云夫人和云潇潇没有插一脚,她和文大哥也很般配。但爱情这东西很奇怪,喜欢了就喜欢了,或许是云潇潇不顾一切的爱,感动了文峰,不知不觉让他爱上了萧萧。

    如同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当初怎会以死相逼,非要逼王重阳同她比武,逼着王重阳在她和出家中选择,换一种委婉地说话方式,他们或许是另外一种结局。

    或许她会另嫁他人,他也会有妻子儿女,他们的人生将会完全不同。她不会因怨愤,为了逃避内心的谴责,幽居古墓,埋葬了自己一生,还落到被后人同情的地步。

    世上有那么多事可以做,她却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虐待自己,惩罚自己,真是何苦?天下这么大,难道她真非王重阳不可?

    她是钻到自己编的套子里,越钻越紧,赔上自己不说,还连累她的徒子徒孙走她的老路,一代一代传承她的寂寞。

    等若寒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云倩倩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若寒皱了皱眉头,这些事都过去了那么久,还是不要再想了。哎!也知道冷如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父亲身子怎么样?西安呆久了,她想去云南了。

    又过了半个月,文峰和云潇潇过来了,文峰告诉若寒,冷如枫父亲去世了,他要接管家中的产业事务,一时半会不会回西安了。

    若寒给冷如枫写了一封信,让文峰带给他,她也同文峰说了自己的打算,把小虎子一家也托付给了他。

    过了七月十五,若寒一人一骑独自上路了,在小虎子一家恋恋不舍地目光中飘然远去。

    一个人的江湖路或许很寂寞,到若不出来,怎能见识到江湖寂寞的美丽。

    时间过去很快,转眼到了康熙三十九年三月,云南玉龙雪山下一座木头屋子里,若寒正跟带着猎犬多多,准备出门。

    搬到到这里一年多了,难得遇到一个晴好的天气,连玉龙雪山主峰也清晰可见,若寒想碰碰运气,去找传说中的雪山红莲。

    屋子里跑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他一把抱住若寒的腿,嚷道:“师父,我也要上山采雪莲!”

    “豆豆,你又调皮了,整天缠着师父!师父要上山采药,你跟去,还要师父背你!”一个红小衣少女不客气地说道。

    那个叫豆豆的小男孩撅着小嘴,一脸不服气地望着他姐姐,别看姐姐嘴上这么说,其实她也想去,只是师父不许他们跟着。

    若寒摸摸豆豆的小脑袋瓜,安抚他道:“等我们豆豆长大了,能自己走路上山了,师父就带豆豆采草药去!豆豆在家,要听姐姐话,不许一个人跑出去去玩!”

    转头吩咐红衣小少女:“阿丽你是姐姐,师父不在家,你要看好家,不要让豆豆单独跑出去,山里野兽多,没事别出去!”

    阿丽应了一声,豆豆见师父铁了心不带他出去,闷闷不了地地答应了,姐弟俩恋恋不舍送师父出门,直到师父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见不到,才返回屋里。

    这少女和小男孩是若寒收养的两个孤儿,阿丽是纳西族的,今年十二岁了,若寒从人牙子那里买下来的,她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倔强的小姑娘。

    豆豆是若寒从强盗手中救下的,可惜她来迟一步,未能救下他的父母,若寒见到豆豆母亲时,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用手指着豆豆,双眼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若寒明白这位母亲临死的心愿,当她答应收留豆豆,会好好照顾他,这位可怜的母亲终于闭上了双眼,追随丈夫而去。

    豆豆那时只有三四岁,瞪着大眼睛望着血泊中的父母,不知道哭,也不知道笑。整天傻呆呆的,一个人盯着一个地方,就会盯上小半天,半年多了才肯开口说话。

    一到晚上,豆豆就紧紧缠住若寒不放,要紧紧抓住若寒的手,才肯睡觉,半夜里还会惊醒过来,小身子一抖一抖的,让若寒心疼不已。

    见到可怜的豆豆,若寒就会想起她和若阳小时候,心里对他又多了份怜悯。

    云南这边民族杂居,特别是靠近贵州这一边,强盗劫匪很多,若寒仗着自己武功好,精通医毒,端了几个劫匪窝,但劫匪窝实在太多了,上山当劫匪都是那些吃不饱的小老百姓。

    云南贵州一带民族杂居,这里最有权势的不是官府,而是各族土司和部落首领。土司和部落之间,经常会因争地盘打架。土司权利很大,层层盘剥很厉害,常年战乱,遇到收成不好的年份,交不上租子,就干脆上山落草为寇了。

    侗族土司还享有女子的初夜权,豆豆的父母就是违抗土司的命令,偷偷跑出去成婚的。若寒听不懂侗语,当时还以为是强盗打劫,事后听阿丽说起当地的风俗,若寒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若寒气愤之下,连夜潜入寨子,杀死了那位荒滛残暴的土司,给豆豆报了父母之仇。

    对于侗族传承多年的陋习,若寒深感无力,有这种陋习不止侗族一个民族,蒙古族也有这种陋习。

    女子初夜各族不同,有些是侍奉土司和部落首领,有些则是侍奉祭祀和神职人员。尤其是侍奉后一种,更难改变,连夫婿都觉得没有祀奉过神灵的女子,是不纯洁的,得不到神灵的保护。

    她林若寒一个人能杀得了多少个恶人,死了一个,还会再来一个,这种陋习根深蒂固,只有文化的侵染,才能从根本上改变,这种事只有朝廷官府出面,才名正言顺。

    关内的贞节坊也是压迫女人的一座沉重的大山,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子,一生就给这么个碑子给葬送掉。

    这样一比较,象她林若寒这样,能自由自在的行走江湖,无拘无束的生活,也算一个很幸福的人了,前提是不能同现代社会相比。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少数民族都有这样的陋习,苗族的女子就活得很鲜活,自由恋爱成婚的,实行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度,能同男子一样继承家业,出去做事。苗族还有不少女头领,也算是这大清朝的一个异数吧!

    ☆、岳钟衍番外(一)

    { } …… 阿寒走了,没有给我留下片言字语,她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 ……书客)居

    我是岳钟衍,四川提督岳升龙的嫡长子,抗金名将岳飞的第二十一世嫡孙,我还有一个不能对别人说的名字王重阳。

    人们认知里的王重阳是名满天下的全真教主,武林第一高手,其实高手过誉了,中原武林各大门派隐藏着很多绝世高手,尤其是少林寺,更是卧虎藏龙之,只是这些得道高僧不会在乎这些俗世虚名。

    不说这些不出世的高手,我认识的人当中就有一个人,武功才学都不逊色于我,她就是林朝英,一个让人钦慕,却难以企及的奇女子。

    世人都说王重阳为了抗金大业,毅然出家创立了全真教,对抗金人。其实他们不知道真相,我王重阳当初根本没想过出家二字,出家也是迫于无奈。

    除了极少数人知道事实真相,我王重阳是被一个女子逼着出家的,外人都以为我是因抗金失败,心灰意冷才出家的。

    世上能有如此霸气,逼王重阳出家的人,也只有林朝英了,她是华山隐侠的爱徒,虽比我小两三岁,两人武功却不相上下,很难分输赢。

    朝英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极其美貌多才,琴棋书画、医学、八卦等样样精通,比起号称全才的东邪黄药师来,朝英才智一点都不逊色。

    若朝英是男子,我早就同结拜为兄弟,拉她一起参加抗金大业,可惜她是女子。

    林朝英太完美出色了,不仅比世上的女子强,也把世上的男子都深深地压了一头,让身为男子的我都自愧不如,除了武功能赢她一招半式。

    有时我也会瞎想,若朝英和药师兄弟年纪相仿,他们或许会成为最适合地一对。

    有一次忍不住和药师提起时,药师居然摇头说道,他不会娶一个处处压他一头的女子为妻,他一直喜欢的是聪明温柔的女人。

    果然,他后来娶了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妻子冯蘅,一位世家闺秀,一个温柔美丽,却又绝顶聪明的女子,让药师爱得如痴如狂。

    男人在外头打拼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面对一个处处争强好胜的妻子,做她的丈夫实在太累了。他说朝英的性子得找一个能包容她的男人。

    药师在批评朝英的时候,也间接在批评我的心胸不够宽广,我虽然喜欢朝英,却不够包容。

    药师的话我一直记在心底,午夜无人时,也曾无数次回想起和朝英相处得点点滴滴,两人之所以走到这种地步,只因我爱得不够深,朝英不懂男人心。直到重活一世,从我的父母那里明白,男人需要女人的崇拜,女人需要男人的宠爱。

    我一直明白朝英的心意,朝英样样都好,要说她有什么缺点的话,只有一个,那就是性子有些乖张,极其心高气傲。{ } ……

    她争强好胜,不愿服输,每次谈论武学时,我都想迁就她,想同她好好相处,可朝英却说:“你越是让着我,就是越看不起我!”

    比武若是我赢她输,朝英就要钻牛角尖,整日潜心武学,下次非要赢我不可;若是我输了,她又说我故意让她,看不起她。

    我是男人,我也有脾气,朝英每次都这样折腾人,实在太累了。我不是不喜欢朝英,只是她的性子,实在让人消受不起,难道成亲之后,夫妻俩还要整日比个你输我赢的。

    自然而然,我渐渐疏远了朝英,对朝英的心意装聋作哑故作不知,常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为借口,避开朝英。

    没想到朝英越发恼怒,她以为我看不起她,两人的矛盾越积越深,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没想到那次终南比武,就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我实在不想和朝英比武,她又说我看不起她,我不愿她难过,不得已只好动手了。我内力稍胜朝英一筹,我念着朝英大病初愈,比武时未下重手,两人斗了上千招,也未分胜负,结果又惹恼朝英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朝英发狠说过的话,她若输了,就终身不见我面,让我耳根子清静。

    当时我还想,两人既然性子不合,勉强在一起也很累,未免日后纠缠不清,就同意她的提议,大家这样客客气气地分开也好。

    没想到次日,朝英提出别出心裁的比法,要在石碑上写字,比谁的指功更厉害一些。

    她说道:“你若得胜,我当场自刎,以后自然不见你面。我若胜了,你要就是把这活死人墓让给我住,终生听我吩咐,任何事不得相违;否则就须得出家,任你做和尚也好,做道士也好。不论做和尚还是道士,须在这山上建立寺观,陪我十年。”

    我自是明白朝英话中的含义:“终生听你吩咐,自是要我娶你为妻,否则便须做和尚道士,不得另行他娶。”

    我了解朝英的性子,自是说的到做得出,又怎能忍心胜她,逼她自杀?但是我也不想娶她,与喜不喜欢朝英是两码事。

    我是男人,我也有自尊心,难道她说要我娶她,我就必须娶她,我王重阳就没有拒绝的权利?还要终生听从她的吩咐,我不是她的仆人,我做不到唯女人是从。

    不娶她不仅要出家做道士,还要在山上陪她十年,我王重阳就没有另娶他人的自由?我的抗金大业怎么办?

    我的结义大哥是抗金名将岳飞,他是我生平最佩服的人,他在军中,我在江湖,遥相呼应,抗击金人。可惜皇帝昏庸无道,十二道金牌召回了岳大哥,最后父子婿三人屈死在风波亭上。

    我曾潜入狱中,想救岳大哥他们三人出来,被大哥拒绝了。大哥太忠心了!他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大哥临终前还念念不忘抗金大业,直捣黄龙,收复河山。

    大哥去世后,我消极避世,隐居如古墓八年不出,是生平劲敌朝英使计,让我走出了古墓。两人因而化敌为友,也曾一起携手江湖,没想到最后两人会因爱反目成仇。

    当时只想着抗金大业,我怎肯为了朝英荒废十年时光,枉顾岳大哥临终的交代呢?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朝英去死,只想着弄个和局,平息此事。

    没想到素来心高气傲的朝英,居然动了手脚,结果我输了,搬出了古墓,出家做了道士。

    刚做道士时,我对朝英逼迫之事很气愤,可男儿不能言而无信,再气愤也要守信。

    隔了几年,药师帮我解了这个谜团,我曾想冲进古墓质问朝英,但走到古墓禁地边上,远远见着花丛边上的朝英,容颜憔悴,精神恹恹的,我心里一阵黯然,失去了上前质问的勇气,隐隐为她心疼。

    那时我才明白过来,自己一直是喜欢朝英的,甚至还爱上了朝英,若不爱她,怎会次次容忍她的胡闹,若不喜欢她,我完全可以另娶他人。

    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两人因比武相争,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对朝英的感情,对朝英的若即若离,伤害了她。其实我对她的爱早就深入骨髓,只是我的自尊骄傲蒙蔽了我的眼,既如此,我陪上她十年又何妨!虽然两人见不着面,也能日日相伴。

    没想到真是十年,朝英她走了,我再也见不着她!

    我偷偷潜入古墓悼念朝英,见到了自己背立像,满石室的玉女心经,招招全是全真功夫的克星,顿时心如死灰,朝英竟然恨我如斯地步!

    玉女心经激起了我的斗志,誓要破解这门武功,可惜结庐三年,都未有成果。直到得了九阴真经,我才寻到破解之法,朝英真聪明,若她还活着,华山论剑的排名不一样了,九阴真经也要换主人了。

    虽然道书读多了,也看透了很多事,我与朝英只是有缘无分,可内心深处,我常后悔自己处事不当,害了朝英,让她一步一步陷入感情的深渊。

    没了爱人的陪伴,我王重阳纵然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漫漫江湖路,将与谁共鸣?

    当我用尽全身功力最后一击,破了欧阳锋的蛤蟆功,我含笑闭目了,终于可以去见朝英了。若有来世,我一定会好好爱她,好好对她,不再让她伤心难过!

    命运轮回,我重生到岳钟衍身上时,当时他只有三岁,因为身体发烧走了,我代替他活了下去,能成为岳大哥的后代,我荣幸之至。

    让我遗憾的是我的父亲岳升龙,我尊敬的岳飞大哥后代,居然成了金人后代的奴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