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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低调生活第26部分阅读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圣旨,册封雅尔江阿为世子,册封高氏为侧福晋,给扬丹指婚他他拉氏伯爵府三房嫡女为嫡妻。

    太福晋屋内,瓷片碎了一地,又失算了,雅布这小子,这几年越来越长进了。

    继福晋哀怨望着院门口把守的侍卫,她现在哪儿都去不了,雅尔江阿、瓜尔佳氏算你们狠,不到最后片刻,我博尔济吉特氏绝不会认输的。

    王侧福晋抱着五岁的儿子,七阿哥巴禄,咬碎了一口银牙,若她的长子还在,也快十岁了。若不是西林觉罗氏狠毒,过几年也能娶亲了,就爵位也能争上一争。继福晋和太福晋肯定不会罢休的,她们还要闹上一场的,她只要负责添火看热闹就成。只是那个扬丹倒指了一门好亲事,只怕以后会成为巴禄争爵位的劲敌。

    瓜尔佳氏接到册封丈夫为世子的圣旨,又惊又喜,喜的是丈夫终于名正言顺的成为世子了,惊的是扬丹一个庶子竟指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以后她想压她弟妹一头,可不容易,再说扬丹本身就很能干。

    作者有话要说:雅尔江阿眼睁睁的看着梅香被拖了出去,没想到这丫头还是绝色,这丫头也蠢,早点同他说,也能过了明路,那个胎儿可惜了。

    这个瓜尔佳氏极其善妒,他院内但凡姿色出众一些的丫环撵的撵,嫁的嫁,剩下都是些姿色平庸之人,若他亲额娘在,瓜尔佳氏断不敢如此嚣张。这下好了,没有瓜尔佳氏发话,府里的漂亮丫头,他只能看得摸不得了。

    虽然阿玛已上了请封世子的折子,只怕他那位便宜继母会怂恿那几位,阻挠此事。他现在未封世子,很多事还要仰仗妻族,太子妃可是瓜尔佳氏的堂姐。

    雅尔江阿自怨自艾,走在瓜尔佳氏前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瓜尔佳氏见他这副模样,又气又恼,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为了个卑贱的丫头,居然给她这个正妻脸色看,这还没当上世子呢!若当上,他还反了不成,只怕府里再也没她瓜尔佳氏立足之地。

    瓜尔佳氏耐着性子,慢慢跟在丈夫后头,感觉到夫妻俩僵凝的气愤,侍妾伊尔觉罗氏缩手缩脚跟在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女主子,要吃一顿排头。

    雅尔江阿见妻子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也不上来安慰他几句,越发恼怒,加快脚步,蹬蹬走了。见到丈夫孩子气的表现,瓜尔佳氏松了一口气,还好丈夫性子不阴沉,喜怒都显现在脸上,若跟二叔扬丹和三叔阿扎兰那样的性子,就有点麻烦了。

    做他们的妻子可不容易,喜怒不形于色,但话又说过来,扬丹不好女色也是出了名,否则那死丫头梅香长得那么狐媚,居然一点机会都不给。

    那丫头也是傻的,以为多年侍奉着,她那个小主子就会收了他,他若想收早就收了,这些勋贵人家的男孩,十一二岁就收通房的,满京城多得去。

    那个二管家儿子有啥不好,一表人才,王爷还打算把他放出去历练几年,凭着王爷对二管家的其中,他儿子以后还能弄个小官当当,当个小官的正头妻子不比姨娘强多了。这下好了,把自个儿送到青楼里去了,这简王府爷们的床,也不是那么好爬的。

    瓜尔佳氏转头看了侍妾伊尔觉罗氏一眼,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爷心情不好,去了书房,你去书房侍候着吧!”

    伊尔觉罗氏吃了一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主母今天居然这么大方,平常她可是恨不得她们这些侍妾都从这个院子里消失。

    瓜尔佳氏可不管伊尔觉罗氏心里是怎么想得,说完眼皮都不抬一下,扶着丫环的手,摇曳地走了。

    伊尔觉罗氏恭敬地送走了,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去了书房,想着:“我若能怀上一个儿子,说不定也能升了位分,最不济也是庶福晋。”

    突然想到嫡福晋瓜尔佳氏那张高傲明艳的脸,森冷的目光,伊尔觉罗氏打了一个寒颤,只怕孩子没生下来,她的命先没了。只有嫡福晋先生下儿子,至少生下两个儿子,她才有生下孩子的可能,现在她唯一要做的是谦卑做人,紧紧抱住雅尔江阿和瓜尔佳氏的大腿。不能学那几个眼皮子浅的,仗着爷宠爱,轻狂得不成样子,等着被嫡福晋收拾了。

    还是王侧福晋说得对,男人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王侧福晋懂得附小做低,不仅王爷喜欢她,连太福晋和瑞敏大公主都夸她,可她表现多好,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瞧她现在多风光,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都被王爷打入冷宫了。

    某年某月某日,简亲王府雅尔江阿侍妾伊尔觉罗氏发誓,要实现一个宏伟的愿望,生子当如杭庶福晋,做人当做王侧福晋!

    雅尔江阿正在书房闷做着,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瓜尔佳氏过来给他赔罪了,没想到进来的是侍妾伊尔觉罗氏,感到微微失望。

    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怎么过来啦?”

    伊尔觉罗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道:“是福晋让奴婢过来的,福晋说爷心情不好,让奴婢过来侍奉爷!”

    雅尔江阿心中一暖,脸色缓和多了,原来福晋心中也有爷的位置,只是她性子有点傲,拉不下脸皮来求爷。笑着问道:“福晋还说什么啦?”

    伊尔觉罗氏摇摇头,雅尔江阿微微有点失望,转念一想,这才是福晋的真性子,爷最爱就她这一点,不会对爷摆一副虚假的道德面孔。

    伊尔觉罗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雅尔江阿的脸色,见他并无恼怒之意,隐隐还有一丝笑意。大着胆子说道:“恕奴婢大胆,福晋这次真得很冤!”

    雅尔江阿不由露出一丝诧异,难得福晋这种性子,居然还有侍妾肯帮她说话,不由露出一丝兴趣,细细打量着这位姿色只能算清秀的女子。

    试探着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伊尔觉罗氏道:“那位梅香,奴婢很熟,在二爷院子里素以二爷屋里人自居,可二爷同她却是清清白白的。二爷写信让福晋帮忙安排梅香婚事,奴婢恰好也在身边。”

    雅尔江阿道:“这封信还是也转给福晋的,二弟还给这丫头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说到这,雅尔江阿脑子渐渐清明起来,也有点懊恼,自己真是错怪福晋了,都是那梅香痴心妄想,害得自己夫妻失了和气。

    伊尔觉罗氏见自家爷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赶忙趁热打铁地说道:“梅香明知道自己怀孕了,她不敢找福晋,那也可以来找爷啊!明知道福晋要将她许配给二管家的儿子,她面上却答应下来,背后却闹了这么一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福晋善妒,容不了一个怀孕的丫头,问题是福晋根本不知道此事。事情闹开了,即便爷和福晋想遮掩此事也不成了,那梅香名义还是二爷的屋里人。为了王府的脸面,王爷如此处置也是不得已!”

    雅尔江阿恨恨地道:“这丫头,就是个祸害,想让我们父子,夫妻、兄弟不合!”

    伊尔觉罗氏神秘兮兮对雅尔江阿附耳道:“那梅香同太福晋、继福晋的人向来走的很近!”

    雅尔江阿暴怒跳起,脸上青筋直冒,吓了伊尔觉罗氏一跳,只听雅尔江阿说道:“我还觉她可怜,还想让人在外头找个小院,将她养起来!既然她自找死路,由她上天入地,哼,我得找几个好好照顾她!”

    伊尔觉罗氏见雅尔江阿满脸戾气,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被凳子给绊倒了,被雅尔江阿一把搂住了。

    雅尔江阿轻轻地咬住伊尔觉罗氏小巧的耳垂,口中的热气喷在她脸上,身上一阵麻痒,伊尔觉罗氏咬着嘴唇让自己保持住一丝清明,娇声道:“爷不可!”

    雅尔江阿在她身上摸了几把,道:“爷说可以,就可以!”

    伊尔觉罗氏结结巴巴说道:“爷,不可白日宣滛!”

    见伊尔觉罗氏要哭出来的样子,雅尔江阿没了兴致,挥手说道:“你先退下吧!放心,爷不会亏待你的!”

    那边伊尔觉罗氏惊魂未定地出了院子,握紧拳头,耶了一声,她已经成功地迈出第一步!

    她刚走没多久,雅尔江阿书房的耳报神已经把话传过去了,瓜尔佳氏微微一笑,这个伊尔觉罗氏有点意思。边上的陪嫁老嬷嬷则是一脸担心,这个小妾太知情识趣了,千万不能让她生下儿子,以她的心机,将来定成为福晋的大敌,叨念着让瓜尔佳氏小心一些。

    隔了半个月,简亲王王府传出瓜尔佳氏怀孕的消息,可把雅布父子乐坏了。太福晋和端敏大公主正在后院喝茶,听到消息时,顿时两眼发直,手里的青花瓷杯都没握住,湿了衣裳,滑到地上都不自知。

    她们明明给雅尔江阿夫妻俩下过绝育药,怎么一点事都没?难道他们找人治好了不成,她的药可是去年才从苗疆弄过来的,宫中的御医也未必能察觉,雅布身边什么时候,隐藏了这么一位解毒高手。

    什么人都能当简亲王的世子,就不能是西林觉罗氏的儿子,这个女人坏了她们一手好棋。看来得想办法把养女嫁给扬丹,再把郭侧福晋当年的事给捅出来,让扬丹几个与雅布、雅尔江阿离了心。等将来养女生了儿子,她们会让简亲王府和爵位重新回到她们手中。至于那远到那里去都不知道远房侄女,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生的儿子,跟她们又没丁点血缘关系,就让他们一边凉快去。

    不说那对母女怎么活动,到皇太后面前怎样进言,这事却被康熙帝的暗卫查到了,他对这位嚣张跋扈的皇姐很是头痛,他们自幼关系不好,长大了还是那样。

    他对太福晋和杭庶福晋的昔日恩怨,也很清楚,这种事哪家后院都有,就他这个皇宫大院都有。他对这个皇姐老揪着陈年旧事很恼火,这母女俩心眼都跟针孔一样大。

    老简亲王济度也是位英雄神武的人物,怎肯俯下身子讨好你这个自诩高贵出身的蒙古嫡福晋,但凡女人总要柔和一些,倘若性子象皇太后一点,夫妻关系也不会僵成那样。即便夫妻关系不好,他也没有宠妾灭妻,嫡福晋该有的体面也给了,也没放松对子女的管教。

    太福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府里的庶福晋、侍妾们下绝育药,惹恼了老王爷,才造成杭庶福晋一支独大的情形。那个杭庶福晋要貌没貌,要身材没身材,要才气没才气,要出身没出身,本就是老王爷找来生孩子,气气太福晋的。

    哎,娶妻还得娶贤,那端敏教出来的女孩子能好到那里去,不会是到简王府添乱的吧!

    康熙帝把雅布宣进宫,直言问雅布对扬丹亲事有很打算,雅布答道:“但凭皇上做主!”

    说实话,雅布也无从挑起,这本是继福晋的事,但她不安好心,说不定又给扬丹挑个蒙古女人,或者是那种小家子气十足的庶女。媳妇瓜尔佳氏私心很重,她绝不会给扬丹挑一门显赫的妻族。扬丹虽是庶子,却是他雅布最出色的一个儿子,他怎可随便替他挑一门亲事。

    康熙帝叹了一口气道:“去年留牌子的秀女还有几个,有三四个年纪比较小,有一个正好与扬丹同岁,是他他拉氏伯爵府三房的嫡女。等扬丹过两年立了功,分府成亲正好。”

    雅布闻言大喜,忙跪下谢恩。他他拉氏也是满族大姓,伯爵府三房官声不错,扬丹一个庶子能娶到三房嫡女,也算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这两年先把娴雅、理盛阿安置在张家口那边,等扬丹开府了,可以把姐弟送到他府上,太福晋和继福晋很多事,就插不上手了。

    雅布越想越美,差点笑出来,康熙帝看了他这副傻样,摇摇头不理他了,让他再乐一会儿吧,再派他干活去。

    隔了三日,康熙帝连颁三张圣旨,册封雅尔江阿为世子,册封高氏为侧福晋,给扬丹指婚他他拉氏伯爵府三房嫡女为嫡妻。

    太福晋屋内,瓷片碎了一地,又失算了,雅布这小子,这几年越来越长进了。

    继福晋哀怨望着院门口把守的侍卫,她现在哪儿都去不了,雅尔江阿、瓜尔佳氏算你们狠,不到最后片刻,我博尔济吉特氏绝不会认输的。

    王侧福晋抱着五岁的儿子,七阿哥巴禄,咬碎了一口银牙,若她的长子还在,也快十岁了。若不是西林觉罗氏狠毒,过几年也能娶亲了,就爵位也能争上一争。继福晋和太福晋肯定不会罢休的,她们还要闹上一场的,她只要负责添火看热闹就成。只是那个扬丹倒指了一门好亲事,只怕以后会成为巴禄争爵位的劲敌。

    瓜尔佳氏接到册封丈夫为世子的圣旨,又惊又喜,喜的是丈夫终于名正言顺的成为世子了,惊的是扬丹一个庶子竟指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以后她想压她弟妹一头,可不容易,再说扬丹本身就很能干。

    ☆、草原救人(一)

    书客居没过多久,扬丹就收到了雅布的来信,知道指婚这件事情,信里还提到皇帝的意思,扬丹过两年开府成亲。让他在军营里好好干,争取把爵位提一提,到时候,他一定会把他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信的末尾还提了一句,他已经知道找到娴雅、理盛阿姐弟的事,再过二十来天,他会到张家口这边来。

    扬丹又喜又忧,喜是指了一门不错的亲事,那位姑娘和她兄长,他曾见到过,很是端庄贤惠。以后开府了,他可以把弟弟妹妹接到自己府里居住,他的妻子会替他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那姑娘母亲是佟佳氏,算起来也是四阿哥的养母孝懿仁皇后的堂妹,与四阿哥关系不错,估计他能指婚他他拉氏三房的嫡女,四阿哥在中间还出了不少力。

    忧的是他要丁忧了,这二十七个月里,要带弟弟妹妹要回王府了,在那个地方要护住弟弟妹妹,很不容易。他希望能和弟弟妹妹一起,在张家口这边替额娘守孝,就去盛京老家那边也成,反正就是不想回府里。

    扬丹要丁忧,阿扎兰的科考自然也泡汤了,若寒听了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这人死撑着。有塔克爷爷和程伯伯他们在,阿扎兰再调养个两三年,身体也能恢复了,她最担心他现在身体出了纰漏,到时想补都补不回来。

    他在回信中隐隐提了此事,雅布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很爽快的答应了儿子的要求。还同扬丹说了他打探来的消息,他能指婚他他拉氏伯爵府三房嫡女,全赖四阿哥帮忙,让他送往四阿哥府里的年节礼要再厚一些。

    扬丹猜得没错,四阿哥胤禛一打听到端敏大公主跟皇太后进言,想把养女嫁给扬丹,就知道坏了。

    扬丹是他的不仅是他的伴读,也是他得力助手,他可不想扬丹结一门看似尊贵,却没什么好处的姻缘。他还想扬丹能结上一门好亲,能帮衬一下自己,对扬丹也有好处。

    那日康熙帝问起扬丹婚事时,胤禛故作为难地提起了佟佳氏姨母家的表妹,留了牌子,因年纪小,尚未指婚,姨母人情都托他这里来了等云云。

    康熙帝还开玩笑道:“你想把姨母家表妹嫁给扬丹,就直说呗!老实交待,是不是扬丹那小子的意思?”

    胤禛急忙跪下禀道:“不干扬丹的事,是儿子自个儿的想法,扬丹还不知道。扬丹自幼是儿子的伴读,儿子和他一直相处很好,皇阿玛也知道,扬丹一直过得很不容易,儿子有私心,想帮衬他。张大人为人谦和,姨母治家有道,表哥聪明能干,表妹贤惠大方,儿子想……儿子想,扬丹能找到这样一个妻子,这样一个岳家就好了。”

    康熙帝莞尔,笑道:“你不怕你张大人、佟佳姨母怪你!”

    胤禛见皇阿玛很开心,看来他也乐意这门婚事,大着胆说道:“张大人和姨母一定很乐意这门亲事。扬丹和简叔父说过,他不纳妾也不纳通房。若是无子,年过三十,再从外头纳一个良妾。”

    康熙帝板着脸说道:“简直是胡闹,你简王叔也会答应?”

    胤禛郑重的点点头,说道:“扬丹他有心结,自小就不近女色,在京里是出了名的。他不愿后院再有妻妾相争,更怕出他额娘这种事了。”

    康熙帝叹息不已,幼年的孩子出了这种惨事,心里肯定有阴影的,算了,这种事他也不好多管,只要他嫡妻能生出孩子就行。又问道:“那张保张大人,好像也无妾室通房?”

    胤禛忙道:“那张大人有一房妾室,但无通房,张大人政务繁忙,听姨母说回来都很晚,大多时候还喜欢睡书房,不喜被人打搅。”

    康熙帝斜睨儿子一眼,你就瞎掰吧,反正打死你,也不会说你姨母善妒的,张保惧内。至于张保有一房妾室件这事,康熙帝早就知道,看来把这位侯爵府三房姑娘赐婚给扬丹,还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胤禛见康熙帝心情不错,凑上去说了几句调皮话,康熙帝看着这个一板一眼的儿子,难得有这副调皮样,心里也老大宽慰。

    胤禛神秘兮兮的道:“皇阿玛,你还不知道吧!扬丹的小弟弟理盛阿可好玩了!听说他还问过扬丹,是不是简王叔不娶这么多妻妾,他额娘就不用死?他就不是没额娘的孩子?他还说阿爸都只娶阿妈一个,为什么简王叔要娶那么多老婆?”

    康熙帝一口热茶喷了出来,很八卦地道:“那扬丹怎么回答?”

    “扬丹和阿扎兰当场愣住了,说不出话来。他们总不能和一个四虚岁的小孩子解释,什么叫开枝散叶吧!”

    “唔,这个小家伙有趣!最好你简王叔过去,他再问他一遭。”想着雅布被儿子问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康熙帝不厚道的笑了。

    若寒知道这个消息后,很是高兴,她也不用急着练玉女心经上的功夫了,可以等岳钟琪基础扎实一些,再一起练。有这三年时间,若阳也七岁了,该长得心眼也长起来了,又能跟着二哥扬丹搬到府外居住,那时她也能撩开手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那边简亲王定下了世子,二儿子指了一门好亲事,心情一下子轻松多了,连着几日都宿在高侧福晋这里,让后院的女人掉了一地眼珠子,没想到这个老女人不声不响又起来了,还被册封为侧福晋,看来当年郭侧福晋的事有了消息,八成是过世了。

    简亲王隔日当众宣布,他已经找回失踪三年的娴雅和理盛阿姐弟,郭侧福晋已经遇害身亡了,杀人凶手已经有眉目了,不日他要前往蒙古给郭侧福晋和遇难的仆人们迁坟了,府里从即日起,要给郭侧福晋戴孝。

    那边太福晋、瑞敏大公主知道这消息沉默了好长时间,看来那两个蒙古人赤那和巴拉,已经落到雅布手里,当年的知情人已经被雅布给控制起来了,她们就把这事闹出来,也没用了。

    她们又慢了一步,看来只能从继福晋那边下手了,还有那个野心勃勃的王侧福晋,这两个女人对爵位一直盯得很紧。不怕你雅布精明能干,只要你雅布的女人贪婪,她们都能想出办法。

    那个瓜尔佳氏虽然能干,却太高傲了,有点自以为是。雅尔江阿偏偏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又贪花好色,男女不忌,最容易抓到把柄了。

    那个瓜尔佳氏不是怀孕了吗,到时让太福晋赐几个漂亮的丫头下去,不,最好让王侧福晋送人,保证那房内就乱起来。若是孝期能搞个花样出来,这雅尔江阿就废掉了。

    王侧福晋望着眼前一溜水灵灵的丫头,不禁扶额头痛,这府里明明在替郭侧福晋戴孝,明知道世子妃怀着身孕,你太福晋还要添乱,往世子屋里送漂亮丫头,摆明了想害世子。

    换做平时,王侧福晋说不定会把人收下了,现在特殊时期,王爷又不在家,她可没这个胆子收人,大不了以后不去太福晋屋里晃悠就是,王爷也不会怪她的。

    她想了想,让人过去请瓜尔佳氏过来,等她看完人,屏退左右,直言相告,这是太福晋让她做的。瓜尔佳氏气得紧握拳头,心里直诅咒这个老妖婆,怎么还不死,面上却笑着谢过王侧福晋,挑了两个丫头带了回去。

    瓜尔佳氏回去就派人把雅尔江阿寻了回来,听到妻子一番话,雅尔江阿差点想去正院砸了那可恶的两母女,父亲不在家,他又找不到人商量。

    因出了这事,加上先前梅香的事,雅尔江阿一下子成了惊弓之鸟,但凡有美貌的丫头靠近,雅尔江阿都要抓住,关上几天,盘问人家祖宗八代是否清白后,才肯放人。吓得府里一众丫头,看了雅尔江阿,就如同瘟神一样,远远就躲开了。

    太福晋和端敏很想压一定不孝的帽子给雅尔江阿,偏偏人家不上当,又不能跑去责问,总不能让人说这个祖母不着调,明知道孙子守孝,还要给他屋里塞人。

    她们不怪自己做事糊涂,却怪王侧福晋不会办事,见到她时,总要冷言冷语的刺上几句。

    王侧福晋耐性很好,随便那对母女怎么说,谁让她们品级高,一个是王爷的嫡母太福晋,一个是大的固伦公主,她一个小小侧福晋得罪不起,只能当被狗咬了一口。

    家里发生的事,自然有暗卫会告诉雅布,见雅尔江阿变成这副模样,雅布也很无奈,奈何太福晋身子一直不好,太后又惦记着,端敏又在府里常住,难为这小两口了。

    雅布过来这天,恰逢扬丹休沐,他把若阳也接了过来,若寒不在家,她和程逸轩去坝上那边了。

    想着天气转冷,要给若阳做几件毛皮大衣,若阳现在长得很快,前年做的那些衣服鞋子都不能穿了,每年都要做好几件。想着若阳眨着骨碌碌只转的大眼,要狡黠有多狡黠的小模样,若寒嘴角不由露出淡淡的笑意。

    不说若阳,就若寒自己今年也长高了一大截,若寒估计自己快有一米六了,等她及笄的话或许会更高一些。若寒姐弟两,今年都做了好几套衣服。

    幸好乌达木和沈墨的衣服,上个月由土默特左翼亲王自己派的人包揽了,否则若寒更要忙。

    张家口处在西北风口上,冬天的风特别大,特别的冷。冬天出门时,都要穿好几件棉衣棉裤,显得特别臃肿肥大,做事也很不灵活,当然这些都是普通老百姓,他们穿不起昂贵的皮子,条件好一点的,也只能穿羊皮袄。

    至于那些富贵人家,里头穿丝棉袄,外头裹着貂皮、狐皮、熊皮等上好毛皮大衣,就不显得臃肿了。这丝棉袄、丝绵被价值千金,以她姐弟目前的收入还用不起,也只能穿羊皮袄了。

    虽然简王府也给扬丹和阿扎兰送了不少衣料,但好的皮子并不多,兄弟俩个子也长得的很快,以往做的衣服都小了一些。若阳去的学堂,大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他穿得太寒酸总不好,若寒只好把阿扎兰的旧皮袍给拆了,和两个丫头一起,给若阳缝制了几套。乌达木见若寒在拆旧衣服,皱着眉头,吩咐下人送了十几块狐狸皮过来。

    这次到了庄子,若寒自然想多呆几天,这么远来回跑一趟也不容易,再说庄上练功也清静。

    想着既然到了庄子,就不能白跑一趟,不妨去庄外碰碰运气,看能否猎些狐狸或狍子来。若寒让庄子里的佃户帮忙挖些陷井,安装上机关,放些吃食引诱野兽上钩。白天,她则骑着马到比较远的树林里打猎。

    转眼过了十来天,若寒只猎到十几只雪兔,大部分的猎物是锦鸡、野鸭、灰兔,还猎到一只野猪。狍子和狐狸的影子都没见到过,让若寒很郁闷,这些雪兔皮也只够若阳做一件大氅。

    若寒想着这里离坝上草原很近,不如到草原上呆上几天,看看能否猎到狐狸或狍子,于是简单地收拾些衣物帐篷等露宿物品,还特地带了几瓶自己炼制的毒药,用来预防野兽来袭。

    或许是离人烟比较远的缘故,若寒在这一带的树林遇到一群狍子,收获自然是丰厚的。狍子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它特别很好奇,东北人常说傻袍子见人也不躲,猎人只要能遇到,就基本上不会落空。接连两天,若寒都猎到狍子,算算也有三四张皮子够若阳两件袍子了,又怕离庄子时间长了,程逸轩会担心,就赶紧启程往回走。

    离庄子大概还有二十来里路程时,看日头已经中午了。若寒想着骑快些,回去还能泡个澡,再吃晚饭。

    这时若寒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一匹大红马从远处冲了过来,马背上还伏着一个人,双手紧紧抱着马脖子,见到若寒,那红马突然停住了,马背上的人猛地掉了下来。

    ☆、草原救人(二)

    书客居看样子这马主是受伤了,红马低下头舔着主人,冲着若寒发出悲愤嘶鸣声。

    若寒拿了药囊、水囊跑过去一看,走近才发现这男子背上中了一箭,脸色发黑,气息已经很微弱了,看样子箭头有毒。

    她赶紧从水囊中倒水,扶着伤者,给他喂了两颗自制的解毒丸,解毒丸只能暂缓毒性发作,得先把毒箭给取下来。

    若寒担心箭头带有倒钩刺,用手轻轻地一拔,男子就痛得眉头直皱,还知道痛就好。

    若寒从药囊中淘出小匕首,划开背上的衣物,发觉伤者中毒箭部位的肉已经全黑了,还好箭头上使的毒药不是很难解。

    这次出门,若寒没带麻药,不过就是带了,也来不及煎了。若寒也不管伤者是否听得见,安慰道:“你忍着,我要给你拔毒箭!”

    伤者一点反应都没有,若寒只管用匕首,小心地割开毒箭身边的肉,伤者闷闷地哼了两声。毒箭拔了出来后,若寒才发现这毒箭箭头是铁的,还带着两个小倒钩。

    这位伤者很硬气,不管剜肉还是拔箭,除了刚开始哼了两声,后来被疼醒过来了,见有人给她疗伤,就皱着眉头强忍着。

    又用药棉醮着白酒,清洗他的伤口,大概因为实在很痛,伤者忍不住哼了一声。

    若寒当过医生,知道酒精擦在伤口上的感觉,实在很疼痛,也佩服他的硬气。轻轻安慰道:“忍一忍,就快好了。正在给你清洗伤口,上好金创药,包扎好就好了。”

    伤者睁开眼,见面前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不,应该是小女孩,脸色不由微微一红。虽然她做男装打扮,但耳垂上有明显的耳洞,精致的眉眼,雪白的皮肤,甜美的声音,无不显示他是一个小姑娘。

    过一会儿,若寒包扎好伤口,她才发现伤者是位容貌清秀的少年,年纪大约有十六七岁,满人打扮,服饰很华贵,个子比扬丹高了不少。

    那大红马在边上哧呼哧呼的直喷气,少年安抚的摸了摸马头,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色。

    少年道:“谢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完颜玉麟感激不尽。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若寒微笑着道:“医者,本是救死扶伤的。大哥哥,不需客气,相逢就是缘分。”

    若寒取了件干净宽松衣物,对他道:“大哥哥,衣服小了点,先将就着穿。你那件衣服,被我割破了,不能穿了!”

    完颜玉麟的衣服沾满了血迹,确实不能穿了,但他后背受伤了,换衣服有些不方便,若寒只好上前帮忙了。完颜玉麟脸色有点窘迫,毕竟知道眼前小男孩其实是个小女孩,他还是有点难为情的。

    反而若寒大方多了,利利索索给他换了衣服,扶他站了起来。

    “大哥哥,你受伤了,可不能骑马,骑马伤口就会裂开的!”

    少年苦笑道:“若不骑马,说不定我们走两天也走不出这草原啊!”

    “大哥哥,你听谁说的?”

    完颜玉麟红着脸,憨憨地说道:“我自个儿猜得!”

    林若寒见这位少年,虽是富贵人家出身的,但看起来挺憨厚的,笑道:“大哥哥,我家的庄子就离这里不远,只有二十里路,大哥哥在马上坐好,我牵着你的马走就是。”

    路上,完颜玉麟告诉若寒,他是骑兵营的,和伙伴们一块出来打猎,打牙祭的。树林子有些阴暗,不知道是被谁的箭给射中了,迷迷糊糊就被红马带到这里来了。

    骑兵营的?那不是和她二哥扬丹同一个营?

    若寒马上想到了那些宫斗、宅斗之类的阴谋诡计,有点担心带个身份不明的人回去,会连累庄子里的人,得早点找人把他给接走了。

    忙问道:“大哥哥,骑兵营里有没有和你要好的,你觉得可以信任的人啊?”

    “有啊,骑兵营千总扬丹就是我的好朋友,这次他阿玛简亲王来了,就没同我们一起出来打猎了。”

    这个世界真的很狭小,若寒就是救个人,也与她们家搭上关系,居然还是便宜二哥的好朋友。

    若寒本来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平生最头痛就是人际交往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便宜阿玛来管她,实非她所愿。她明知道雅布要来,还要到庄子上,就是为了耳根子清净些。

    至于那两个便宜兄弟扬丹和阿扎兰,为人不错,对她姐弟也很好,她还能马马虎虎接受。对这个便宜阿玛,她可没一丝好感,小妾孩子丢了也不管,实在懒得理他。

    若寒满脸哀怨,摸了摸耳朵,只怕这封信送回去,扬丹和阿扎兰就会立马过来了,到时要听两位兄长碎碎念了。

    “大哥哥,那我托人给他捎封平安信,让他派人来接你,好不好?”

    完颜玉麟道:“谢过小兄弟!扬丹人很好,最讲义气,他不仅是我的好朋友,还是我的表妹夫呢!”

    大表妹夫?

    完颜玉麟得意地解释道:“我姨母家的表妹指婚给扬丹兄弟了,扬丹就要跟着表妹叫我表哥了!”

    若寒暗道,这真是大水吹倒龙王庙,两人居然还沾亲带故的。

    完颜玉麟想了想,说道:“扬丹是简亲王家的二阿哥,不过他应该不在军营里,应该在青峰书院那边,他弟弟阿扎兰住在那里。”

    若寒想着他迟早会知道,她就住在阿扎兰隔壁,于是说道:“你说的扬丹、阿扎兰就住在我家隔壁。明儿一早,我就派人送信给他。”

    完颜玉麟惊奇地瞪大,他那双大大的凤眼:“怎么这样巧,小兄弟居然是阿扎兰的邻居。”

    等两人回到山庄时,天已经很黑了,庄头张大叔家的赶紧给两人下了几碗面条。

    两人饿了大半天,早就头眼发昏,好不好吃都不知道,没几下子,面条全都下肚了。完颜玉麟吃面间隙,偷偷瞄了若寒一眼,见她大口吃面,大碗喝汤,吃得很是香甜,与家里的姐妹行径大是迥异,却又非常自然,觉得她理所当然就应该这样的吃东西的。

    两人吃完就洗漱,若寒是累得倒头就睡了,完颜玉麟就比较可怜了,他后背受伤了,只能在客房趴着睡。

    第二天一早,若寒让庄头张大叔骑马去城里送信。傍晚时分,扬丹、阿扎兰就带着人,赶着一辆马车,跟着张大叔一起过来了。

    阿扎兰一见到若寒,两眼亮晶晶的,看起来很高兴。扬丹则微笑着,说道:“妹妹好久不见了,我听阳阳说,你搬到庄子上练功了。为兄这里,先谢过妹妹对完颜救命之恩!”

    说着真得给若寒行了个礼,若寒白了他一眼,撇过头不理他。这时完颜玉麟闻声赶了过来,若寒和他们说声:“我有事先走了,你们聊吧!”

    扬丹看过完颜玉麟的伤口,还好毒已被若寒解了,军营也不清净,不如留在庄上养伤,还让阿扎兰留下来陪他,自个先回军营报信去了。扬丹的决定正中两人的下怀,他们正巴不得留下来。

    两人就跟连体婴儿似的,整日跟着若寒,走到哪跟到哪,还跟好奇宝宝一样,遇到新鲜事就打破沙锅问到底,让若寒烦得不得了。其实完颜玉麟的性子还是比较害羞的,喋喋不休的那人是阿扎兰,若寒对他只是迁怒而已。

    每日看着若寒炼药、养鸡喂鱼、挤羊奶等,满脸兴趣,好像他们从来没见过似的,还时不时的上来帮倒忙。若寒憋着一口气,等完颜玉麟伤口一愈合,马上就把两人打发下山了。

    又隔五六日,简亲王雅布的公事忙完了,准备动身前往蒙古了,去给郭氏他们迁坟了,这次扬丹、阿扎兰、若寒和若阳都要同去了。

    一回来若阳就跑来打小报告了:“姐姐,我见到二哥哥和三哥哥的阿玛,他抱着我,还让我叫他阿玛。姐姐,我没叫他阿玛!”

    若寒奇怪的问道:“那阳阳怎么称呼他?”

    若阳扬着小下巴说道:“我叫他伯伯,我告诉伯伯,阳阳没额娘,也没阿玛,只有姐姐。我从来没见过阿玛额娘,只有姐姐、爷爷,还有阿爸阿妈,塔娜姐姐,阿尔穆姐夫。”

    “那伯伯怎么说?”

    “伯伯说他去打战了,额娘去找他,结果遇到坏人了,他一直在找我们,没找着。”

    “那伯伯是这样说的?”

    “是的,伯伯和二哥、三哥说的不一样。三哥说额娘是被坏女人害死得!伯伯还说二哥和三哥是胡说。”

    若寒没想到若阳这个小耳报神,记性这么好。

    若阳很生气地说:“我告诉伯伯啦!姐姐把害死额娘的坏人抓起来了,被哥哥关到庄子里。我问伯伯,是不是因为额娘是小妾,才被阿玛的大老婆给害死了?”

    “那二哥和三哥怎么说?”

    “二哥和三哥都说是!”

    “阳阳问伯伯,为什么要娶小妾啊?额娘不是小妾,是不是就不会死啊?阳阳,就不会成为没额娘的孩子。”

    “那伯伯怎么说?”

    “伯伯说那是祖宗规矩。阳阳说,伯伯骗人!阿爸,只有阿妈一个!塔娜姐姐,只有一个姐夫。”

    若寒冷笑一声,幸好她没指望这位便宜阿玛,若她把若阳独自送回京城,只怕骨头渣子都不会留下!他这位便宜阿玛明摆着偏心那一位,郭氏就是白白死了!上位者一句话,就能抹杀二十几条人命,为了家族,牺牲一个小妾,一个庶子和一个庶女,算得了什么?说不定他还巴不得他们姐弟死了,以免陈年旧事被翻出来。

    牵着若阳的手,进了厅堂,里头坐着一个面皮微黄,相貌极其普通的男人,个子还过得去,或需久居上位的原因,倒有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官威。

    见若寒姐弟进来,他呀地一声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盯住若寒额头上的红痣,激动地唤道:“娴雅吗?还记得阿玛吗?”

    若寒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民女林若寒,见过简亲王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望着那颗殷红的美人痣,那张同郭氏有七八分相似的容颜,神情却是那么冷淡疏离,雅布愣住了,娴雅看他眼光就如同看待陌生人一样,这孩子心里在一直在恨着他这个阿玛吧!

    雅布隐隐有些担心,娴雅几个已经查出来继福晋是杀害郭氏他们的凶手,若他处置了博尔济吉特氏,那敬顺两个又怎么办呢?难道还让他们兄弟几个反目成仇不成?若不处置博尔济吉特氏,也难保扬丹几个,不会做出啥事来。他们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割了哪一块,他都要心疼。

    若寒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说白了,就是眼前这个的男人太贪心了,酿出今日大祸才知道!想要妻贤妾美,嫡庶相亲相爱,四角俱全也要你本是了得!

    若寒冷冷地说道:“若寒知道,王爷有难处,不方便处置继福晋,若寒姐弟不怪你!但要我日日在杀母仇人面前,卑躬屈漆,若寒做不到!这样吧,王爷就当从未生过我,就当我已经死了。我会抚养若阳长大,他若想回王府,我会让他回去见你,他若不想回去,王爷也别勉强!”

    雅布闻言呆若木鸡,他的娴雅不肯认他!不肯认他这个阿玛!连唤他一声阿玛都吝啬,王府的富贵在她眼?br /txt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