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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低调生活第12部分阅读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冷笑不已,这人为人庸劣不说,汇报灾情居然模棱两可,还延误军机,若不是皇阿玛仁慈,早该拉去砍头了。

    大阿哥胤褆斜了太子一眼,阴阳怪气地道:“这次四弟可是立了大功了!年前赈灾得力,皇阿玛不仅大力嘉奖,还让全权负责户部事务,像四弟这个年纪,我们上头几个兄弟还在上书房读书呢!真是年少有为啊!”

    太子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虽然他也有点妒忌皇阿玛对四弟另眼想看,但四弟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实打实的办事,众人也挑不出错来,将来他也需要这样实干的臣子。

    也没碍着他什么事,反而四弟管了户部后,大阿哥的人手就施展不开手脚了,不少被寻错清理出去,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拉拢四弟。

    正想出言替胤禛解围,三阿哥胤祉从面跟了上来,好奇地问道:“二哥、大哥、四弟你们在说什么?”

    胤褆见他没有先同自己打招呼,心里正不痛快着,挑拨道:“我们正在说四弟呢!这样小年纪就接管户部了,可不是我们兄弟里的头一份!”

    胤祉闻言身上一僵,太子二哥他不能比,他向来看不起勇猛鲁莽的大哥,粗人一个。至于他这位四弟,为人硬绷绷地,也不懂转弯,他从未放在心上,佟皇后养得又咋样,又没有更改玉牒,还不是包衣生的。

    胤禛见胤祉脸色不对,忙道:“大哥您过奖了!小弟做事不过是为人臣子本分,尽忠职守罢了!”

    “好!”胤礽拍着胤禛的肩膀道:“好一个尽忠职守!臣子本分!若大清的官员都和四弟一样,皇阿玛就省心多了”

    说完还瞟了胤褆一眼,胤祉在边上也连连附和,大阿哥气得青筋直冒,但他也不能驳斥胤禛的话不对。

    对太子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了,胤祉愤愤不平地瞪着大阿哥胤褆远去的背影,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嚣张,就因占一个长字。

    胤禛恭送太子和三阿哥胤祉离开后,面无表情地回到阿哥所。

    嫡福晋乌喇那拉氏迎了出来,他这福晋是去年新娶的,是费扬古家的嫡女,后头跟着两个格格宋氏和李氏,两人出身都不高。

    三人含情脉脉地望着胤禛,这段时间胤禛赈灾很忙,已经一个多月没进后院了。

    那李氏穿得尤其清丽,梳着小把子头,穿着一件湖水绿的旗装,映着院前的积雪,分外惹人怜爱,只是那眼睛实在太勾人了,有点轻浮,胤禛顿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

    他瞟了李氏一眼,居然还朝他嫣然一笑,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女人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一点规矩都不懂,一个月没见,就有这么饥荒吗?

    爷可不是块大肥肉!

    胤禛冷着脸,吩咐道:“李氏禁足三日,抄写女诫一百遍!写完后,福晋再派个嬷嬷来,好好教导离氏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李氏惊呆了,愣在当场,乌喇那拉氏和宋氏见了,不由有点幸灾乐祸,心中暗暗欢喜。这个风马蚤的额狐狸精,仗着额娘所赐,整日耀武扬威的,一个格格谱子都干得上侧福晋了!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站在门口勾人,难怪被爷嫌弃了!

    乌喇那拉氏恭谨地答道:“臣妾会妥善安排此事,是臣妾教导无方,连累爷了!”

    “不干福晋的事!”

    胤禛和乌喇那拉氏说了几句,转身去了书房。

    乌喇那拉氏挺直腰板,昂首回正院去了,宋氏一吐心中的恶气,扭着腰肢也走了,只剩李氏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跺跺脚,也回去了。

    胤禛回到书房,想着这些妻妾不由一阵头痛,没一个贴心,都不是省油的灯,让人看了就烦。尤其是那李氏,仗着是额娘给的,宠她几次,尾巴都翘上天了,连嫡福晋都不放在眼里,这还没孩子,若有了孩子,不就翻天了。

    若不顾及那点可怜的亲情,早就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送到庄子里去了!

    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的,福晋是什么出身,拿什么和福晋比!

    得敲打敲打,冷落她一阵子才行。

    就如同扬丹所说得那样,这后院女人多了,烦心事也多了!他阿玛简亲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喜欢的留不住,不想娶的非得娶,情愿跑西北吃沙子,也不想呆在王府里!

    想到扬丹,胤禛心里舒服了很多,比起这小子来,他的日子也算好过!虽然赈灾很辛苦,但比他饿肚子打战强多!

    也不知这批粮草,什么时候才能运到陕西,送到简王叔和岳父手上,还好有简王叔在,仅凭他一面之言,皇阿玛未必这么快就调运粮草过去了。

    等会儿派高无庸到户部打听一下!

    这个户部侍郎阿山有这样大的胆子,做出这种事,后头的人不用说,肯定是大哥和明相他们一伙干的!

    他们八成看上岳父和陕西巡抚的位置,想安插自己的人手取而代之。

    胤禛叹息道,大哥也不想想,既然兵部已归他管了,皇阿玛怎么可能会把户部交给他呢?

    明摆着是要挤兑太子,要不然,怎会轮上他这个年幼的皇子掌管户部呢!

    至于那些边境重镇巡抚、总兵,那都是皇阿玛的心腹重臣,不是他们想换就能换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

    就是亲身儿子也不成!

    父皇!父皇!

    这顺序不对,应是皇父!先是皇上,才是父亲!

    胤禛沉矜片刻,不对!这事不对!

    明相可是只老狐狸,绝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阿山背后的人应该是大哥,很可能还是背着明相干的!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也只有大哥这个愣头青,才会用这么一个蠢人,干出这种蠢事!

    大哥你也太急了一点,皇阿玛还年轻着呢!

    你瞧,太子二哥多聪明,老老实实守在东宫里!

    很过过完了正月,二月初一那天,内阁学士德珠、户部侍郎阿山动身前往陕西了。

    程逸轩打算今年搬回张家口,阿尔穆和塔娜商量着要在那边开家腊肉铺子。

    若寒则打算跟去巡视一下新置办的产业,再置办一些产业,扎木合纯粹是附带的,省的张玉明特地派人来接他。

    程逸轩把家里托付给吉尔达夫妻了,让他们帮忙照看着。

    小胖子让若寒许了很多小玩意才肯罢手,同沈墨跟着塔克,恋恋不舍地回山谷去了。

    至于小若阳,就跟着塔娜阿妈了,部落人还没走,这边比山谷孩子多,就热闹多了。

    说什么也不肯跟塔克老人回去,塔娜阿妈也舍不得他,只好由他了。

    若寒年前就把剩余的银票带过来,当时就想托程逸轩帮她在张家口置些产业,以后回王府,手头没些产业旁身可不行!

    对于这些王府来说,一万两银票,实在算不了什么?只怕这点银子很快就用完了,还不如添些产业,有个进项也好。

    那边扎木合阿妈见若寒也跟着去,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了一声。

    扎木合告诉他阿妈,若寒在张家口有产业的,她过去就是看看自家产业经营的怎么样。

    扎木合没想到这林若寒闷声不响地,居然是有钱人,她真得看走眼了。

    她私下里问阿尔穆:“那个林若寒,在张家口也有产业?”

    阿尔穆迟疑了一下,他这个嫂子人不坏,就是有点小家子气,八成看上若寒的身家了,想为扎木合打算。

    不过扎木合是他堂弟,人品相貌都没得说了,再说若寒也挺不错的,他总不能不帮自家人吧!

    斟酌着说道:“嫂子,我也不是很清楚若寒到底有多少家底,只知道若寒母亲给姐弟俩留有产业,具体多少,塔娜也不知,只有她阿爸阿妈和塔克老人知道。”

    “塔娜就一点都没提过?”

    “那倒说过,去年若寒给塔娜阿爸五千两银票。在张家口书院边买了好几个小院子,出租给学子,还置办了一个小庄子。”

    “五千两银票?多少人家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她肯定不止这一点,手上应该还有?她应该还有其他产业吧,在京城吗?”

    阿尔穆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塔娜没说过!”

    扎木合阿妈恨铁不成钢,指着阿尔穆道:“我们帮你找了门好亲事,你也要拉扯一下你苦命的叔叔一把!你不能眼看着你堂弟吃苦吧!”

    “有这样的机会,你就帮他一把吧!扎木合和若寒的事,就交给你了!”

    “婶婶,我也想帮扎木合的,但若寒还是有点困难,她不是汉人是满人,很有可能还是满人高官的子女,满人都要选秀的,不许私自婚配,私自婚配,要坐牢的!”

    “这我就不管了,若她家里人会找他们,也不会两年都没音讯了,让两个小孩在西北吃沙子!只要塔克和你岳父他们不说,谁知道呢?不过若寒的婚事,你岳父做不了主,要塔克老人家点头才算,啥时遇到他,去探探他的口风!”

    说着一阵风一样走了出去,阿尔穆没想到平时动不动就喊累,走不了几步路的婶子,急起来,踩着小脚,也能走得很快!

    塔克老人已经带着乌达木和沈墨走了,程逸轩则带着若寒,去多伦诺尔办官凭路引去了,塔娜则和阿尔穆一道出去放牧了,家里只剩下塔娜阿妈和小若阳了。

    扎木合阿妈热情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还很亲热的摸了摸若阳的头,小若阳很奇怪,扎木礼哥哥的阿妈,今天怎么对他这样好,以前都不怎么理他的。

    塔娜阿妈则感到一阵鸡皮疙瘩,这女人平常不登门,登门就是求人办事了。

    赶紧坐正身子,同她打了一声招呼:“你可是难得出门的人,今天怎么想到上我这儿来?”

    “姐姐真是的,没事就不能来串门?”

    “那是,谁让妹妹平常不出门啊?换谁都会感到意外的。”

    “那好,我以后日日来,姐姐可别嫌弃!”

    从那以后,扎木合阿妈时不时过来坐坐,两人一块儿刺绣,一块织地毯,逗逗若阳,谈谈孩子,倒也相处的不错。

    扎木合阿妈有意无意的,从她那阿妈、扎木合等人,打听了不少一些有关若寒的身世的事,她收集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林若寒姐弟是满人,大户人家出身,家住京城,在京城那边有产业,上次已经有两个京城来的贵人,自称是他们兄长,还去过张玉明家开的药铺子,再想到族长对这姐弟一直非常关照,越发肯定姐弟俩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扎木合阿妈不由盘算开了,能娶到若寒是不错,不能娶上,让她兄长帮忙扎木合谋个差事也好!不管结果如何,与若寒交好对他们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出发前,她交代扎木合一定要和若寒好好相处!

    至于有些话,她也说不出口,毕竟扎木合过了新年才十一岁。

    或许是二月初一这天的日子太好了,选这天出门的人很多。

    程逸轩、扎木合和若寒一行人也选这个日子出门,他们接到张玉明的信,他已经回张家口了。

    ☆、张家口置业

    程逸轩一行人,在部落里雇了八辆大车,装满了腊肉、药材和皮子,带到张家口那边贩卖。

    塔娜阿妈他们骑着马,一直送到多伦诺尔才回去。

    当塔娜阿妈把若阳从马车上抱下来时,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挣扎着要爬上马车,嘴里还不停地唤着姐姐。

    林若寒的眼圈霎时红了,两年来她一直把若阳带在身边,没有离开他一步,这是第一次离开他,出远门了。

    隔着马车的窗帘,塔娜阿妈一行人越来越远,逐渐变成小黑点,消失在草原的地平线上。

    从营地(冬窝子)到张家口,其实路程并不远,只有五六百里路,换成现代汽车只要四五个小时就到了,若走高速则更快。

    但这是古代啊,不管宋朝还是清朝,出行的交通工具还是马车。

    塔娜一路和若寒谈起张家口,如数家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张家口人,但若寒知道,她根本没去过张家口。

    若寒暗暗好笑,你还不如我熟悉,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只不过是北京乡下人。

    张家口,若寒前世曾去过很多次,和朋友一起自驾车到坝上看花海,泡温泉。

    张家口的风味小吃很出名,如蔚县“八大碗”、“一窝丝”、“莜面窝窝羊肉汤”、“山药鱼”、“手把羊肉”等,但她最喜欢的还是柴沟堡熏肉。

    她还特地咨询过张家口这边的朋友,怎样做柴沟堡熏肉,回家和老妈一起折腾着做过几次,虽然比不上正宗的柴沟堡熏肉,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若寒一行人在马车上颠簸了将近半个月,才到张家口。

    远远看到阳光下的山峦,蓊郁的松柏林,巍峨耸立的长城,高大的城门,若寒心中一阵激动,很想大声呼喊,我回来了!

    在城门口关卡,士兵验过众人的身份文碟和官凭路引后,顺利放行了,这关卡查的很严,只要稍微一点对不上,就进不了城了。

    程逸轩先带人把两车药材送到张玉明的药铺里,张玉明夫妻外出了,连张义也不在,不过张宝在。

    处理好药材,大家一起去堡子里那边的新家了。

    一路行来,大街小巷店铺林立,客栈酒肆、茶馆脚店、肉铺、点心铺、布庄、珠宝铺子、庙宇、公廨等百肆杂陈。

    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专门经营,类似于现代社会的专卖店,此外还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有些开阔一点的店面,门口还张贴着红色的对联,悬挂各式彩旗招揽生意,最显眼当属酒肆的彩。

    城里人多车多,马车走不快,有些狭窄一点的小巷,很容易堵住了了,阿尔穆和塔娜几个嫌车里气闷,干脆都下车行走了。

    和若寒同来的几个牧民,也是第一次来张家

    ☆、简王府旧事

    在张家口骑兵营千总方正明家的后花园里,林若寒正一脸郁闷地望着方家二小姐方婷。

    人长得挺漂亮的,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细眉樱口,皮肤很白净,不开口还好,给人感觉还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一开口就露馅,那一口牙齿实在不敢令人恭维!

    长了两颗大板门牙,牙齿还有点东倒西歪,不整齐不算,居然还是一口黑黄牙。

    林若寒不由一愣,又是一个第一眼美女,心里不由替她可惜,美女身上的败笔啊!看来方二小姐只能秉承那个笑不露齿的原则,尽量不开口说话,以免有损美女形象。

    那边的方二小姐见若寒愣了一下,两只瞬时变成兔子眼,小嘴一扁就想哭了。

    旁边的小丫头插嘴道:“林小姐,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小姐牙齿是不好看,你也不能用这种眼光看人啊!”

    方二小姐原本还没哭,听了丫环的话,立马“哇”地一声哭出来了,让林若寒目瞪口呆不已,她啥时欺负人了。

    若寒与方婷同岁,让她去安慰一个动不动就水龙头打开一般爱哭的女孩子,实在无能为力。

    “林小姐,快和我们小姐道歉!你看,我们小姐都被你弄哭了!”

    林若寒不由无语,明明是这小丫头把方婷弄哭的好不好,关她什么事?

    刘姨娘听到风声赶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问也不问一声,就一个巴掌抡到若寒的脸上,骂道:“哪来的野丫头?竟欺负我女儿!”

    林若寒本可以避开的,但她不愿程伯伯为难,强压着怒火忍下了,这母女怎么这么不着调的。

    方正明夫妻、程逸轩等人正在厅堂里叙话,听到小花园传来的喧闹声,都走了出来。

    刘姨娘一把冲到方正明面前,哭道:“老爷我不活了!连小丫头都欺负我们母女!老爷,你要替我们母女做主!”

    又一把抱住方婷,哭道:“我可怜的孩子!你不该投胎到我的肚子里啊,你若是太太生的,怎会被小丫头欺负啊!”

    哀怨的眼神,楚楚可怜的容貌,纤柔娇小的身材,活脱脱的一朵小白花,不,应该是一朵不年轻的大白花。

    林若寒惊呆了,这女人的脸怎么跟川剧的变脸一样,说哭就哭,看来方婷也是得了她母亲的家传真谛。

    方正明有点疑惑,这林若寒听二弟说是个极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会无缘无故欺负方婷,不会方婷恶人先告状吧!他现在对这刘姨娘可是厌恶地很,三天两头找茬,他以前怎么就没发觉这人居然是这副德性。

    他看在她是表妹,又为他生了个女儿,不忍罚她太重,让婷儿没面子,没想到越发得寸进尺,把婷儿也教坏了。

    方太太看着丈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一阵痛快,你也有今天,故意转过头不理此事。

    方正明

    ☆、简王府旧事(二)

    继福晋领着雅布的一堆妻妾,早在门口候着,见公主的车驾到了,她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亲王福晋正装,梳着把子头,戴着一朵大红绒花,插着几根明晃晃的金簪子,金灿灿的很耀眼,活像一个大红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新媳妇!

    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脂粉味!难道她不知道,病人整日呆在屋里,最闻不得就是这些浓郁的脂粉味!

    老嬷嬷撇撇嘴,太福晋的这位娘家侄女太浅薄了,穿衣打扮都很俗,白白浪费了好相貌,就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正妻似的!

    这亲王福晋的气度,不是穿了红色正装就出来的,是自小培养出来的!也不替公主想想,太福晋正生病,她不不打扮素雅一点去侍疾,反而……,老嬷嬷对太福晋这个远房侄女,彻底无语了。

    瑞敏大公主见到博尔济吉特氏这身打扮,脸倏地拉了下来,也不理她,自顾自走了进去!

    继福晋很尴尬,满脸通红,边上的几个庶福晋低头掩嘴,似乎偷偷在笑!

    那个王侧福晋反而一脸的淡然,冲老嬷嬷满怀歉意地笑了笑!

    老嬷嬷叹了口气,你看那王侧福晋就聪明多了,穿着豆绿色的旗装,简单的插了一根银簪,身上一点脂粉都不施,难怪太福晋和简亲王都喜欢她!连她生的孩子,公主都高看一眼!

    若是表小姐当继福晋,该多好!公主和太福晋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老嬷嬷见自己落后了,赶紧走快几步,跟了上去!

    见继福晋那身庸俗的打扮,瑞敏心中一阵恶寒!

    瑞敏向来看不上这位旁支的女儿,为人贪婪小气不说,做事还没没脑子,为了博尔济吉特的名声,额娘还不得不替她收拾烂摊子,她当初怎会走眼,挑了这么一个人!

    她心中原本的继福晋人选可不是眼前这位俗气的女人,是她公公的庶女,也是她嫡亲三舅舅的庶女,她的表妹兼小姑子,一个温柔谦恭的亲王庶女。

    虽然是庶女,但却是侧福晋所生的,与她相处得不错,额娘也挺喜欢表妹,若选她当雅布的继室,她也不用时时操心额娘太福晋,也是件两全其美的事。

    那时西林觉罗氏还没有死,整日躺在病榻上,额娘把她的小姑子,接到府里来玩。

    小姑子年纪不大,虚岁才十二岁,还是一个孩子,就碍了那个西林觉罗氏的眼。

    她教唆着丈夫雅布,怂恿老康亲王去皇上那里求亲,还在皇上面前进言,把表妹指婚给老康亲王家的一个庶子,还是一个跛子,气坏了太福晋和公公。

    那时恰好她与玄烨又争执过,正迁怒她,玄烨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额娘皇太后为了她好,也没出面阻止此事!

    小姑子虽然庶出,但凭她家世和自身条件,指给门第稍

    ☆、军营轶事

    二月中旬,从湖南等地调运过来的米谷到了西安,在陕西巡抚衙门里,简亲王雅布和费扬古领到三万石的米谷,压在他们心中很久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终于能吃饱饭了,随同的士兵脸上洋溢着欢欣的笑容。

    陕甘宁驻军的军营里,雅尔江阿正心有余悸对扬丹道:“二弟,我还以这次我们要当饿死鬼了!还好佛祖保佑,军粮运到了!”

    扬丹道:“是啊,我也这样想的。”

    “还是老话说得好,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

    “是啊,这饿肚子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大哥,我现在是肥肉都能吃好几块!”

    扬丹素来挑食,他从不吃肥肉。

    “还肥肉,我只要有一碗白米饭就好了!”

    “我也是,每天做梦都想,一醒来面前就摆着一大碗香喷喷地白米饭!”

    “这麦饭实在太难吃了,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吃麦饭了!”

    “大哥,现在有麦饭吃都算好了!”

    “二弟,听说这些麦子还是战马的口粮,费扬古大将军都把它弄来给人吃了!”

    “吃这个总比吃啃树皮草根强!今天阿玛他们去西安运粮去了,说不定后天我们就能吃上白米饭了!”

    “我后天一定要吃两大碗白米饭,让盛饭师傅给我装满点,装得跟小山一样!”

    “大哥,我听郑军医说,饿得很久的人,不能一次吃得太饱,吃太饱了,容易把胃撑坏了!”

    “是有这么一个说法,也不知真假。二弟,你说阿玛他们今天能回吗?”

    “路上灾民多,阿玛他们担心有人打军粮的主意,肯定要等官府的告示出去后,才会回来。今天阿玛八成回不来,我猜阿玛他们最快也要后天早上。”

    费扬古和雅布治军极严,与士兵们同甘共苦,这一个多月来虽然粮草不继,但军心还是挺稳的,只是苦了雅尔江阿和扬丹。从小到大还没饿过饭,第一次听到人吃人,两人第一次体会到生计之艰,世事不易。

    一个多月的半饥半饱生活,两兄弟一下子成熟懂事起来,也体会到父亲做统帅的不容易。

    只是雅尔江阿却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原先有点骄奢滛逸,花钱如水,一掷千金;经过这事后,喜上商贾之道,变得小气抠门,后来执掌宗人府后,更是一毛不拔,大大合了雍正的胃口,这是简亲王雅布当初完全没有想到的。

    一个多月来,军营里由每日三餐变成两餐,一餐饭和一餐粥,饭是麦饭,粥是野菜粥,没有一点荤腥,饿得雅尔江阿和扬丹兄弟俩前胸直贴后背,还时不时地跟着士兵们,一起出去打鸟雀摸鱼。

    雅布和费扬古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哎,这些半大的孩子比成年人更不禁饿。

    雅尔江阿今年十六岁,扬丹十

    ☆、初遇岳钟琪

    林若寒还想再问,厅堂里传来洪姐夫洪亮的声音:“婆娘快出来,我岳兄弟来了!”

    每次听到洪姐夫叫婆娘,若寒都觉得这个称呼好俗气,而孟芸芝却一脸的甜蜜蜜,忍不住问道:“孟姐姐,姐夫为什么不喊你名字,非要喊你婆娘啊?

    孟芸芝笑道:“你姐夫是四川人,他们管妻子叫婆娘的,开始我也听不习惯,听久了,觉得婆娘比夫人之类听起来亲切多了。”

    她拉着若寒一起出来,只见厅堂左侧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妻,边上还立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男童。

    孟芸芝惊喜的喊道:“啊!琪儿回来了!”

    小男童一见孟芸芝进来,飞快的跑了过来,冲进孟芸芝的怀里,嚷道:“师母,琪儿好想你!”

    孟芸芝一把抱起那个琪儿,那个青年男子喝道:“都八岁了,还毛躁躁的,还不下来!”

    转头和孟芸芝说道:“这孩子被宠坏了!”

    那位妇人则说:“琪儿,你看小姑姑多稳重啊!”

    那位胖胖的琪儿,看了一眼边上乖巧站着的若寒,又望望严厉的父亲,嘟着小嘴,从孟芸芝身上滑了下来。

    林若寒趁机打量这对青年夫妻,那位男子身量很高,年纪约莫二十四五岁,剑眉星目,穿着一件银灰色的长袍,身上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仪,不怒自威。

    边上的女子应是男子的妻子,年纪比男子略小一些,中等个儿,一张鸭蛋脸,肌肤似雪,最漂亮就要数她的眼睛了,犹如白水银里流动着两颗黑宝石。她穿着一套鹅黄的汉装,相貌虽不过中上,却让人觉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

    洪道全和孟芸芝两人见到琪儿委屈的小模样,心疼不已,这夫妻俩没孩子,对这个唯一的徒弟,可是宝贝的紧。

    林若寒仔细打量了一下小琪儿,这小家伙除了身材圆胖点,五官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眼眸黑白分明,象透水了似的,分外清澈。

    洪道全向若寒介绍道:“若寒,这是四川来的岳将军、岳夫人,你姐夫的结义兄弟,以后就唤他们岳姐夫、岳姐姐好了!那个小胖子,是他们的小儿子岳钟琪,比你小两岁!”

    又对夫妻两个说道:“升龙,弟妹,这就是小妹子,程逸轩从蒙古那边带过来的,叫林若寒!”

    岳家夫妻知道他义兄义嫂的性格,在称呼上向来是凭自己喜好称呼人的,夫妻俩就和顽童一样,整天吵吵嚷嚷的,感情却很好。

    “岳钟琪!”

    这名字好熟悉啊,林若寒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林若寒忙上前同岳家三口打招呼,岳夫人连声夸道:“这孩子长得可真俊,老程从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孩子?我记得老程只有一个孩子,年纪要比她大一些,快有十三四了!”

    洪道全道:“

    ☆、赖上岳钟琪

    岳家夫妻是早上过来的,午后程逸轩也过来了,兄弟们多年未见,自是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别看岳升龙文质彬彬的,手上功夫却极好,连岳夫人也是筋骨不让须眉,他们均是将门出身,自幼在甘肃崆峒门下学艺。

    林若寒有点讶异,岳夫人如此人物,却为何听到她这个妹妹,性格和她相差这么多?

    同样有疑问还有程逸轩,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岳夫人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道:“程兄弟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家丑外扬了。祖母不喜母亲,嫌弃她整日舞枪弄棒,不够娴静,没有大家闺秀气度,她原本就不乐意这门亲事,只是迫于祖父之命。”

    “祖母数次往我父亲怀中塞人,都被他严词拒绝了,母亲嫁过来五年,只得我一个孩子,祖母闹起来了,父亲被迫纳了祖母的一个远房侄女,才生了我这妹妹。祖母处处偏袒她这位远房侄女,处处给我母亲气受,害的母亲差点儿小产了,彻底惹恼了祖父。”

    “祖父不愿家里再起纷争,父亲不愿母亲伤心,因不是长子,就选了外任,带着我们母女离了老家,留下那惹事的小妾和妹妹在家。”

    “上无公公婆婆压着,下无咄咄逼人的小妾,母亲又生了两个弟弟,日子过得舒心多了,她和父亲从来都没想过,把那母女俩接过来。”

    她转过头望着丈夫,柔柔地说道:“母亲自己吃够了厉害婆母和小妾的苦,因而把我许给了师兄。公公婆婆人很和善,岳家家规不许纳妾,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孟芸芝笑道:“妹子嫁个岳兄弟,算是嫁对了!”

    “一直到了妹妹十岁,那位小妾病逝了,祖母提出要把妹妹记在母亲名下,既然亏欠了孩子,就同意了,所以外头人都以为妹妹是我母亲亲生的。因妹妹一直跟着祖母,由祖母亲自教养长大,她的婚事也是祖父祖母操办的,父亲母亲都为插手。”

    “妹妹出了这事,祖母当场昏倒在地,躺在榻上已经一年多了。二月时我们回去探望祖母,祖母拉着我的手,把妹妹的婚事交给我了。祖母心中一直有怨,觉得她好好地儿子,娶了媳妇就变了,有了媳妇不要娘。”

    程逸轩道:“老人家自尊心很强,她拉不下脸皮和儿子媳妇说小孙女的亲事,只好找到弟妹身上了。”

    岳升龙笑道:“这不就求到你们这里来了,我们夫妻一直在甘肃,那里地处西北,日子艰苦,小姨子又是江南娇养长大的,住在那边很不习惯。湖北那边离襄阳又近了一些,再说我们夫妻很多年没回去了,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熟悉。想想还是在京城这边找户人家了,北方人天性豪爽,无南方人常见的酸腐气,对小姨子再嫁也好一些。”

    岳夫人道:“这世道守寡的女

    ☆、苗二小姐

    没几日,岳升龙就在青峰书院边找了一个三进院落,足够他家几十口人居住。

    说来凑巧,那日程逸轩带着若寒,去收拾青峰书院边的院子,遇到熟悉的牙人在看房,因房主出价太高,看得人来了好几拨,都没谈成,想到岳升龙他们要找房子,就送了封信给他。

    没想到房主是岳升龙昔日同窗好友,见是好友,少了五百两银子不说,连家具都送给他了。原来他在张家口任期已满,托人谋了一个杭州守备的缺,正准备卖了房子,前往江南。

    这院子花了他不少心血,改造过还没几年,就要换地方了。

    他舍不得自己的心血,被人糟蹋了,见是昔日同窗好友岳升龙买房,很爽快地答应了,他本是扬州富家子弟,对钱财并不是很看重。

    一听他要外放杭州,岳升龙赶忙恭喜他,不仅升了一级,还谋到一个实缺,真是件大喜事。

    隔了两日,两家就办好了交割文书,拿房契到衙门里备了案。

    房子修得很精致,花园也很大,颇有江南韵味,家具也挺新的,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了。

    岳升龙的母亲张老夫人,看了很是喜欢,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岳钟衍和岳钟琪兄弟俩,一天要在花园里溜达好几次,东瞧瞧,西摸摸的,一脸好奇。

    这两孩子没去过江南,对这个江南韵味十足的小院子很是喜欢,美中不足的是,院子不够大,没有跑马场,不能跑马了。

    安顿好家小,岳升龙就回京了,随同换防的将领们,一道前往青海了。

    一早没见着姐夫,岳夫人妹子正纳闷着,姐夫去哪里了。

    那边太夫人已发话了,赶紧恭敬的立着听。

    只听到老夫人说道:“衍儿,你父亲昨日回京,明日就要动身去青海换防了。你父亲不在,我和你母亲都是妇道人家,你是岳家长子,就要顶起门户来。”

    “琪儿,以后要听兄长的话,好好帮衬兄长!”

    岳钟衍和岳钟琪齐身站立,岳钟衍答道:“谨遵祖母教诲!”

    岳钟琪道:“祖母,我会乖乖的听哥哥的话!祖母的话!母亲的话!”

    岳夫人妹子,苗二小姐顿时脸色苍白,一阵慌张,姐夫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去了青海。

    那日祖母让她跟姐姐一起过来,就存了让她当平妻的心思。

    那日在花园里第一次见到姐夫时,发觉姐夫居然是如此的年轻英俊,感叹姐姐命好之余,心中也妒恨不已。

    同是父亲所生,姐姐是嫡出,她是庶出;姐姐是父亲的掌中宝,她是野草一根,父亲可能连她长啥样都不知道了;姐姐嫁了名门之后,连生两个儿子,婆婆和善,姐夫专情,一个通房小妾都没,而她一进门就守了寡,若无祖母撑着,她骨头都要被人拆了。

    为什么同是父母生

    ☆、彪悍的岳夫人

    岳升龙走后不久,张老夫人收到娘家来信,提到她的侄女婿调到河北保定任知州了,等他们安顿好了,她侄女要带着孩子过来看她等云云。

    张老夫人看完信心情很好,那张古板严厉的脸露出了难得笑容。

    岳夫人苦涩不已,婆婆单独对着她时,很少露出这种开心的笑容。

    张老夫人吩咐道:“秀云,你让人把听月小筑收拾出来,那儿幽静雅致,让雅茹母女住在那儿正好。”

    岳夫人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听月小筑是这座院子里景致最精致的地方,她和孩子们都喜欢,婆婆却让它一直空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婆婆的眼里还是只有雅茹,那个女子就跟刺一样深深扎在她心底。

    外人都说她婆婆好,既不会给儿子房里塞人,也不会逼着儿媳妇立规矩,还会时不时帮着她料理一些里外宅的阴私事,连她的母亲都说她夫君和婆婆,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婆婆对她一直是淡淡的,无论她怎么努力,婆婆只吩咐,她只要照顾好夫君和孩子们就成了。

    耳里只听婆婆到婆婆欢喜的声音:“雅茹最喜欢梅花了,把我库房里的梅花插屏搬到听月小筑去:雅茹喜欢吃鹿脯,到时早点派人买……”

    岳夫人脑里嗡嗡直响,她一直知道夫君,从前的二师兄岳升龙,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是张老夫人的娘家侄女,两人之前还曾订过娃娃亲。

    那时候的二师兄温尔文雅,多才多艺,对她一直很照顾。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师兄的身影时常出现在她梦中,对她说着甜蜜的情话。

    她知道师兄已订亲了,他的未婚妻还是他舅舅的女儿,师兄说起她时一脸的溺爱,那时她的心,就跟被毒蛇啃掉一样,心里嫉妒得发狂。

    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耻,但她还是忍不住,向师兄表白了。

    师兄一直在拒绝她,她锲而不舍的努力着,怕错过了师兄,就再也找不到比他对她更好的男子了。

    直到她奋不顾身……,师兄接受了她,事情就按着预想的那样,师兄被他舅家表哥暴揍了一顿,退婚了,再后来他表妹张雅茹另许了人家,她和师兄才修成正果。

    因为她,婆婆与娘家交恶,十来年没走动,夫君孤儿寡母,失去了舅家的助力,那时她的娘家也很难帮上夫君。夫君这些年,风里来,云里去,他的军功全是他用命博来的,真刀真枪干出来的,倘若娶得人不是她,有岳家护着,夫君的仕途会顺了很多。

    婆婆嘴上虽不说,但她知道婆婆一直有心结,也不会一直避居在佛堂,幸好夫君的表妹嫁得还不错,若不然连夫君都会怨她。

    她很小就去崆峒山练武,对这世间礼法并不放在心上,做事全凭自己喜好。

    若不是夫君舅

    ☆、若阳来了

    马车还没停稳,乌达木、沈墨就从马车跳了下来了,若阳一见他们跳下来了,等不及沈墨去抱他,有样学样的也跳了下来,吓得若寒的小心肝都要出来了,还是程逸轩反应快,在小家伙落地之前,一把拎住了他。

    小家伙还有点不乐意,没跳成功,挥舞着小手,还嚷道:“伯伯,再来一次!”

    林若寒苦笑不已,一个多月没见,小家伙又顽皮不少,已经到了猫狗都嫌的年纪了。

    乌达木一个多月没见,又瘦了一些,他拉着沈墨,欢呼着跑到屋子里去了。

    若寒上前给塔克爷爷他们行礼,从程逸轩手中接过若阳,嗔怪道:“若阳,又不乖了!不会等马车停了,再下来!马车这么高,万一摔着,若阳要很疼的!”

    若阳搂着若寒的脖子,撒娇道:“阳阳想早点见到姐姐!”

    若寒道:“你可以等姐姐抱你下来的!阳阳见乌达木哥哥、沈墨哥哥都跳了下来,你也想跳下来是不是?”

    若阳咬着手指头,,点点头,没有说话。

    若寒拍着若阳的背,柔声说道:“哥哥们是大孩子,阳阳是小孩子,你看哥哥长得比你高多了,哥哥们能跳下马车,但阳阳不能跳。等阳阳长到哥哥这样高时,也能跳下马车了,记住没?”

    若阳把头靠在若阳肩膀上,小声答道:“阳阳,记住了,要听姐姐的话。”

    若寒问道:“万一伯伯,没接住或者姐姐没来接你呢?”

    若阳用手指着小屁屁说道:“?br /txt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