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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低调生活第6部分阅读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他和前几天过来接他的锡林格勒盟的牧民一起走了,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程逸轩和若寒知道,塔克老人还惦记着牛痘这件事,科尔沁这边很少养牛,大多养马和羊,锡林格勒盟那边则牛群比较多,要找牛身上的天花,就容易多了。

    望着空荡荡的草地,静悄悄的泥墙草棚屋子,大家都有点伤感,还好若阳还没醒过来,小伙伴都走了,看到了就要闹了。

    林若寒担心两户人家的安全,不由得问:“伯伯,部落里人都走了,我们两家人男丁很少,只有四个成年男丁,再加上半个男丁十岁的扎木合,其他都是妇孺。万一有野兽来袭,特别是狼群,我们该怎么应付?”

    程逸轩伸手抚了抚额头,叹道:“我也在考虑这件事,两家男丁太少,万一男人外出,遇到猛兽来袭,家里妇孺怎么办?”

    阿尔穆也插了一句:“我阿叔阿婶也在发愁这件事,若寒你向来很聪明,一起来想想办法。”

    林若寒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成不成,说来给大家听听?”

    不等若寒开口说话,吉布达大叔远远走过来,扯着大嗓门喊:“程兄弟,你想个主意啊,我们两家人这么少,离树林又近,狼群来了怎么办?”

    程逸轩笑着答道:“我们正在商量这事,若寒,你说来听听。”

    林若寒道:“我们在木栅栏外边挖一圈壕沟,下面安排些机关做陷阱,再放上麻药或毒药,应该可以防止猛兽袭击。”

    话音刚落,吉布达大叔马上就说:“这主意好,程兄弟你觉得怎样?”

    程逸轩道:“我觉得这法子可行,就这么定了,这事宜早不宜迟,明天就动手吧!开春了,山上的虎、熊、豹子、野猪都出来了,万一狼群下山就麻烦了。”

    大家说干就干,不分男女都下去挖壕沟。他们在木栅栏外面六丈处挖了一条五尺宽,六尺多深的壕沟,将蒙古包、树皮屋、牲畜圈和木栅栏都围在里面,只在木栅栏门口处留了一丈五宽的实地,供人、马车和牲畜出入,程伯伯还用白桦木做了一个坚固的栅栏门。整整挖了二十几天,才把壕沟全部挖好了。

    挖壕沟这段时间内,放牧的事就交给若寒和扎木合了,林若寒是第一次单独放牧,老老实实地听从扎木合安排。她担心若阳调皮,给程伯伯他们添乱,放牧时就便把他也带出来了。因玩伴们都走了,小家伙就整天黏着若寒,整天要若寒陪他玩,让她头痛不已。

    札木合见了,笑着道:“明天,我把扎木礼也带来了,他比若阳大三岁,让他和若阳一起玩。”

    第二天,札木合带着扎木礼来了,两个小家伙原本就熟,不一会儿就玩到一块去了,一起给小马驹喂草。札木合有空就教若寒,怎样指挥牧羊犬,怎眼管头马,怎样列队形赶羊群、马群、牛群,又如何收队等等,放牧也是一门技术活。看着他很沉着的指挥马群和牛群列队、行走、归队等,小小年纪颇有些“大将”风范。

    札木合、扎木礼都是阿尔穆的堂弟,扎木合长得高高瘦瘦的,五官很清秀,说话细声细气的。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蒙古人,反而有点象江南小书生。扎木礼长得黑黑的,很敦实,嗓门很像吉布达大叔,调皮得不得了。林若寒不禁啧啧称奇,曾经问过阿尔穆:“两兄弟怎么相差这么多?”

    阿尔穆解释道:“扎木合长得象他逝去的外祖父,婶婶是汉人,是从河南逃荒到蒙古的。婶婶的亲爹是位秀才,在她十一岁生病去世了,她母亲带着她和妹妹改嫁了,又生了好几个小孩。实在过不下去了,她继父就把婶婶和她妹妹一起卖了,叔叔当时一眼就看中婶婶了,就把婶婶和她妹妹一起买回来了。我婶婶刺绣很好,还认识字,小时候还教我背诗呢!不过,我不喜欢读书,后来就没教了。”

    林若寒心里暗道,怪不得扎木合阿妈看起来怪怪的,嘴上却说:“难婶婶刺绣这样好,她的绣法和别人都不一样!”

    挖好壕沟,做好栅栏门后,程伯伯他们就上山砍树,做成尖锐的木棍倒插在壕沟的底部,上面则用树枝干草掩盖住,撒了些土,做成陷阱,还把原先矮圆木栅栏改成倒尖高栅栏,防护效果看起来明显好多了。林若寒还特意,在自家壕沟里的木棍尖锐部分,撒上特制麻药,动物碰到马上昏过去。

    林若寒在山上曾看到过成片的刺玫蔷薇,她和塔娜两人就上山挖了很多刺玫蔷薇回来,在壕沟两侧都种了五尺宽的刺玫蔷薇,她打算把它们修剪成绿篱,木栅栏和壕沟绿篱之间的空地,还可以拿来种菜。

    吉布达头见了连声称赞,还说:“这主意好,谁想出来的?种这个可以做防护,以后还有野果子池,明日就让札木合跟着去挖。”

    程逸轩道:“是若寒想出来的,说种刺既可以当篱笆,还可以防猛兽。”

    吉布达扯着大嗓门道:“这闺女,就是聪明,不知将来便宜哪一家,若是你亲闺女,我们就结个亲家。”

    等外围的防护壕沟挖好,已经到了四月中旬,塔娜阿妈还抓了些小鸡、小兔子回来养,小家伙又多了一项娱乐活动。每日跟在塔娜阿妈后头跑来跑去,说是帮忙喂小鸡,还不如说他抓鸡、赶鸡来的更确切些。

    塔娜阿妈非常喜欢若阳,以前因没有儿子,部落里总有人说闲话,自从有了若阳,她就觉得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儿子,一心都扑在若阳身上,连塔娜都靠边站了。若寒和若阳一直都跟着塔娜,唤她阿妈,她觉得她的塔娜,终于有了兄弟姐妹了。

    大兴安岭的春天就像娃娃脸,前几日还是风和日丽,一片绿草如烟,生机盎然的景象,转眼之间又雨雪交加,一派冰天雪地的冬日气象。

    好像上天就是要验证若寒的防护工程是否有用,这日半夜,林若寒突然睁开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外头传来野兽奔跑声,紧接着马的嘶鸣声,牛在吼叫声,看来有大型野兽或狼群来袭击。

    她立即披衣起身去拿弓箭和弯刀,刚推开门,就见程逸轩、塔娜和阿妈也起来了,四人一起静静聆听,伺机待发,防止野兽闯进来。

    听了一会儿,程逸轩神色有点严峻道:“是熊的声音,不是狼群!”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野兽掉到壕沟里声音,紧接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声音非常响。这时屋内传来若阳的哭喊声,看来是被惊醒了,塔娜阿妈赶紧把他抱起来。

    程逸轩、塔娜和若寒三人冲出蒙古包,分辨出声音是从东边壕沟传来的,再过一会儿,惨叫声没了,牲畜也安静下来了。

    林若寒眼中浮现了一股笑意,紧握刀箭的手放松下来了,这木栅栏边上的陷阱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壕沟那样宽那样深,就算是熊又能怎样,落入其中只要有伤口,就别想逃不了,那尖锐的木棍和麻药可不是摆设。

    林若寒道:“伯伯,我在壕沟底部机关上下了麻药,只要有伤口,这熊就跑不了。”林若寒三人悄悄走过去,听着熊还有轻微的呻吟声,就补射了好几箭就赶紧回来了。程伯伯说:“春天是熊的繁殖季节,经常会两只熊一起出来,我们要小心点,今天不来,或许明天就会来。”

    林若寒赶紧点灯拿了麻药,涂了二十几支箭头,递给程逸轩和塔娜。

    果然不出程逸轩所料,隔了一个时辰左右,远处又传来熊的声音。牲畜圈里的马又开始嘶鸣了,牛跟着吼叫,若阳又被惊醒了,格根塔娜阿妈正抱着哄他。

    程逸轩道:“看来先头来的那只是母熊,这次来的是公熊。母熊死了,公熊要发疯了!格根塔娜、若寒准备好弓箭,听我口令射杀公熊!”

    总算运气不错,公熊没有来撞大门,跟着母熊掉到壕沟里了,程伯伯远远的补了很多箭,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声响,看来已经死了。

    第二天清晨,大家跑到塔娜家门前的壕沟一看,是两只大棕熊,瞪着四只熊眼,都流血死了,身上已经有积雪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若没有这条壕沟,昨天这两只庞然大物一起来了,塔娜家说不定就遭殃了,不用说牲畜了,就人都逃一劫。

    吉布达大叔又把若寒和程逸轩称赞了一番,回去时还向林若寒要了不少麻药和毒药。

    大家帮着把棕熊抬了上来,然后进行剥皮,分割熊肉、熊掌、熊骨,程逸轩割了一大块熊肉给吉布达大叔家。

    母熊大约六七百斤,公熊稍微重些,大概有百斤,看着这两只庞然大物,林若寒心头还有些恐慌,幸亏当初她和若阳遇难时,没遇到熊之类的野兽,还幸运遇到塔克老人,没有他,姐弟俩早就没命了。

    ☆、湖边历险

    塔克老人到锡林格勒立即捎了一封平安信,约莫过了两个月,又捎回一封信,信里说到他已在奶牛身上找到天花痘痂,正准备给奴隶种牛痘。

    塔克很早就知道人痘的种法,人痘花费和风险都很大,普通牧民家庭根本难以承受这笔花费,但种牛痘还是头一遭,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成功。他花了很多时间,去走访了饲养奶牛的牧民,发现真得和若寒说的那样,饲养奶牛的牧民家庭很少有人感染过天花,即便在天花肆虐的年代,大大增加了他的信心,他对牛痘能防治天花有了一定的期待。

    他是个医者,不愿意杀生,罔顾人命,起初先在动物上试着种牛痘,取得预期的效果,于是他和锡林格勒旗主提起种牛痘这件事,他的提议得到旗主的大力支持,决定让俘虏中的死囚,先种牛痘。

    锡林格勒旗下有许多战争留下来的俘虏,锡林格勒旗主许诺凡是参与种牛痘的死囚,若能平安活下,就消除他们的奴籍,放他们自由,想走的就发给盘缠,愿意留下来的则变成他们部落的旗民。死囚都很踊跃,横竖都要死,若能活下就能获得自由,重归故里。

    塔克老人很谨慎,他专挑那种身强体健的青壮年男女,年老体柔的以及小孩子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第一次只选五个人,他们手上最初长出了丘疹,很快就成水疱和脓疱,身体只是略感不适,但水疱和脓疱很快就消失了,身体很快恢复了正常。第二次,他就和部落里的蒙医一起,选了二十个人,除了一个人因发烧,症状加重外,其余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如此几次,一百多名种牛痘者中,只有一人死亡,死因也不是因为牛痘,而是伤寒导致的。这样的结果,让塔克和蒙医激动不已,这牛痘比人痘不论从成本、时间、危险性都小多了。

    这样的结果,让整个锡林格勒盟都沸腾了,终于有人把天花这个千年难题给攻克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天花肆虐了。

    在锡林格勒盟旗主的支持下,塔克又扩大了种牛痘年龄范围,俘虏中一部分老人和小孩也种上了,除了两个年幼的孩子没熬过去,其他人都平安度过了。

    林若寒突然想到,现代小孩子种牛痘大多在小学一二年纪了,大都有岁了,最小的也有七岁了,她得马上写信告诉老人这件事。

    塔克还在信上说,接下来他要和部落的蒙医一起,要给锡林格勒盟的牧民种牛痘了,等他忙完了,就要月了,等他回来就给姐弟俩种牛痘等云云。

    林若寒没想到牛痘居然进展这么顺利,蒙古人居然能这么轻易接受牛痘,细想之下,也明白了其中缘由,一与塔克老人的威望有关,二与蒙古族人很强的防疫意识有关。听塔娜说,每年冬春,蒙古这边都有大量牛羊死于疫病,林若寒不由懊恼自己以前没有用心学医,若能把现代的抗生素、消炎药等研制出来,那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生活总有烦恼,日子总在继续,脱去厚重衣服的若阳,已经跑得飞快,一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撒野了,让林若寒很头痛。为了拘住小家伙,林若寒每天抽空教他背诗认字;还许诺只要他乖乖听话,就带他上山打猎或采摘野菜。

    冬窝子附近有几个小湖泊,林若寒在去年曾到这里,和部落人一起捕过鱼。最近的那个小湖泊是个淡水湖,一条很小的溪流水缓缓注入湖泊,形成一片湿地和草甸群,还长着许多芦苇。湖边水草丰美,湖里鱼类众多,吸引了天鹅、大雁、苍鹰、沙鸡、松鸡、灰掠鸟、野鸭等飞禽在这里歇息觅食,也吸引了黄鼠狼、狐狸等小动物再此处捕食。

    留守的两家人养得牲畜并不多,经常会结伴到到湖边放牧、打猎、捡野禽蛋、采草菇,有时也会去湖里捕鱼。

    林若寒和扎木合相处时间长了,两人渐渐熟络起来,说话也随意多了。

    扎木合不仅会说汉话,还能说的一口地道的河南话,林若寒忍不住问道:“扎木合哥哥,你汉话怎么说得这么溜啊?”

    扎木合骄傲地道:“跟母亲学的,母亲老家就在河南洛阳边上,那里有很多牡丹花!”

    又转过头问:“妹妹,你看过牡丹花没?我没看过,母亲说牡丹花很大,有碗口那么大,真有那么大吗?”

    “是有碗口那么大,有单瓣,也有重瓣的;颜色也很多,有红的、粉的、紫的、白的,非常漂亮!”

    “母亲说等我长大了,就能去洛阳看牡丹了。妹妹,我还想上嵩山少林寺,听说那里的和尚都会很厉害的功夫,有塔娜阿爸那么厉害吗?”

    “我去过洛阳,见过牡丹花,没去过嵩山,但我听说过少林功夫很厉害,能飞檐走壁。”

    林若寒说这句话没撒谎,林朝英曾在开封住过一阵子,慕名到洛阳看牡丹,还画过一幅牡丹图。

    “妹妹喜欢看书吗?”

    林若寒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很愉悦地答道:“我喜欢看书,特别喜欢看医书。”

    扎木合歪着头,注视着若寒莹白的脖子,突然说道:“妹妹,以后我们一起放牧,一起读书,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到小孩子身上的缘故,林若寒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很幼稚,又或者穿是越到这里,深怕被人误解,一直带着面具,虽然塔克老人和塔娜一家对她姐弟都很好,但横在他们之间是几百年的代沟,很多秘密只能深埋在心中。不能按着自己的想法肆意的活着,对自由散漫习惯的林若寒,也是一项巨大的考验。

    林若寒自顾自的想着,那边扎木合已经把手伸到若寒额头上,担心的问:“妹妹,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林若寒望着扎木合关切的眼眸,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忙转头害羞地道:“札木合哥哥,我没事,我在想事儿。扎木合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扎木合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后,说道:“妹妹,你刚才脸色真得不太好,还是躺下来歇一会儿。”

    林若寒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还要教若阳他们认字!”

    扎木合挺着小胸脯,大声说道:“好!”

    扎木合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妹妹,你今天还打拳吗?我能跟你学吗?”

    哦,他说的是易筋经和太极拳,林若寒在现代生活了很多年,没什么武林门户之见,很痛快的答应了。

    扎木合高兴地笑弯了眼,露出一口雪白牙齿。

    两人在湖边的草坡上铺了一块羊毛毡,一块躺在那儿,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扎木合很得意地告诉若寒:“妹妹,这湖边水鸟很多,我阿妈以前用野鸭子毛,给阿爸做了一件大氅,冬天穿可暖和了,就是下雪了也不湿,我已打了十几只野鸭子了,到时让阿妈给我也做一件。若寒妹妹,你见过野鸭毛大氅没?”

    林若寒不由地嘀咕道:“又不一定要野鸭毛的,鹅毛、鹤毛都可以做成大氅的。”

    扎木合惊奇地道:“妹妹见过鹤氅?”

    林若寒心虚地道:“我只是觉得野鸭毛可以做大氅,那鹤毛、天鹅毛也应该可以做成大氅的,反正它们都是水鸟。”

    扎木合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说道:“妹妹真聪明,能想到鹤毛和天鹅毛!这天鹅比野鸭大多了,有个四五只就能做成一件大氅了,妹妹你也做一件吧!”

    没想到扎木合,平常看起来很腼腆,不爱说话,混熟了,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话唠。

    林若寒胡乱的应了一下,又听到他絮絮叨叨的说:“妹妹,我阿妈还把芦苇絮做成枕头芯,又软又凉快,夏天睡觉舒服,一点都不热,比木枕舒服多了!”

    用芦苇絮做枕头芯,林若寒没有听说过,但她知道夏天睡棉枕很热,木枕又很硬;她宁愿不用枕头,也不愿睡木枕,正苦恼着,没想到扎木合帮了一个大忙。

    林若寒不由惊喜地道:“扎木合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扎木合连忙道:“真的,不信你到我家里去看,我们家夏天都睡芦苇絮枕头。不过芦苇絮枕头很容易睡瘪了,隔几天就要把枕芯取出来晒,经常晒晒才蓬松,睡起来才舒服。不过妹妹想做芦苇絮枕头,还要等上几个月,秋天才有芦苇絮。”

    这时,湖边突然传来扎木礼的尖叫声,两人大惊,飞快的爬起身来,林若寒提气施展轻功,拉着扎木合跑了过去。

    只见湖边的草地上盘着一条很长的毒蛇,高昂着头,吐着红色的蛇信子,正凶狠的盯着两个小家伙,两个小家伙脸色苍白,已吓得秫秫发抖,即便这样扎木礼还拿着小匕首,把若阳护在身后,他们前面草地上还躺着一只小马驹。

    毒蛇听到侧面有风声,往后退了一下,若寒才发现这蛇头是三角形的,边上的扎木合惊呼道:“蝮蛇!”

    林若寒大惊,大兴安岭地区毒蛇很少,只有少数几个品种,大部分是无毒蛇,这个地方最毒就是蝮蛇了,这种蛇不仅毒性强,攻击性也很强。

    林若寒不敢跑到若阳他们身边,怕惊动蝮蛇,攻击他们,从怀中掏出玉峰针,转头对扎木合道:“我去抓蛇,你把若阳他们带走。”

    说着林若寒纵身往蝮蛇上方高高跃起,同时向下洒出玉峰针,动作是一气呵成。蝮蛇立时立起攻击若寒,扎木合趁机把两个小家伙带到安全的地方。瞬间蝮蛇眼睛就便瞎了,蛇身就软了下来,若寒立时抽出蒙古刀,把蝮蛇拦腰斩成两段。

    这时林若寒才发现这蝮蛇居然有两米多长,块头真得不小了,远处的若阳和扎木礼见毒蛇被杀死了,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扎木合手忙脚乱的安慰着,还和林若寒示意,他们没受伤。

    林若寒先过去看小马驹,发现它的前腿的小腿上被蝮蛇咬伤了,有两个深深的牙印,还好小马驹还有一口气。林若寒用布条绑了小马驹的伤腿,给小马驹放毒血,上了蛇药,把它包扎好;又取了水囊,倒些清水出来,把解毒丸给小马驹喂了下去。过了半个多时辰,小马驹的气息开始平稳起来了,小马驹得救了。

    走回若阳他们身边,扎木合正抱着若阳,拍着他的背哄道:“不怕!不怕!蛇已经被你姐姐杀死了!你看,你姐姐在给小马驹治病,过几天,小马驹又能陪你们玩了。”扎木礼则紧紧地拉着他哥哥的衣角,脸上还噙着泪水,还带着一丝惊恐之色。

    若阳一见到姐姐,眼睛霎时变得雾蒙蒙的,伸手要她抱,嘴里还抽噎着道:“姐姐!姐姐!……蛇!……蛇!……若阳怕!……回家! ……我要回家!”

    林若寒轻轻的拍着若阳的背,哄他道:“不怕!不怕!蛇,被姐姐杀死了。若阳不怕,姐姐带若阳回家!”

    扎木礼也小声的跟扎木合说:“哥哥,我怕,我也想回家!”

    若阳一边说着,一边抽泣,慢慢的睡着了,睡梦中紧紧地抓住若寒的衣服,还时不时的惊恐的把头往若寒怀里钻,林若寒知道弟弟被吓着了,一直轻轻地拍着他,扎木礼则紧紧抓住哥哥的手,紧紧跟着哥哥,一步也不肯走开。

    出了这事,林若寒和扎木合两人都没什么心思放牧了,但现在还不到正午,扎木合就让若寒赶紧把两个小家伙先送回家。

    正在这时,程逸轩、吉布达、阿尔穆和塔娜骑马过来了,三人七嘴八舌地把刚才发生的事的说了,程逸轩和吉布达知道小家伙被吓坏了,赶紧让阿尔穆送他们回家。

    这次毒蛇的事情的后果,两个小家伙晚上都做噩梦了,半夜还惊叫起来,塔娜阿妈心疼地只掉眼泪了。程逸轩给他们开了安神药,喝了几天才好一点,两人都有点焉焉,就象霜打的茄子。

    这次事情后,程逸轩、吉布达他们坚决不再让小孩子单独出去放牧了,真得要去,得有有大人陪着。现在已经是五月下旬了,草原上的毒蛇也开始出来活动了,有水源的地方要特别小心;再说草原上不管白天黑夜,随时都有猛兽来袭的危险,几个孩子都太年幼了,这次能逃过一劫,全靠若寒反应快!

    林若寒也会抽空指点扎木合他练武,说来扎木合倒是位练武奇才,虽然起步晚,但进步却很快,短短两个月时间易筋经就有小成。

    程逸轩开玩笑道:“若寒收了一个好徒弟,要好好教导,不要浪费良才美质!”

    扎木合则红着脸,始终不肯唤若寒为师父,坚持着原来的称呼,若寒妹妹。

    林若寒见他天分好,又肯努力,除了传授他易筋经功夫外,还传授他自创的古墓派武功,天罗地网势及独门暗器玉峰针,对付野兽很有用。

    大兴安岭自开春以后,山上的蘑菇和野菜就很多,以前还能叫上塔娜一起上山,现在要找她就不容易了。自从和阿尔穆好上以后,两人天天约会忙,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一起练武,一起放牧,一起打猎,一起挖野菜,形影不离,塔娜除了吃饭和睡觉露个脸外,不着家了。

    林若寒不由惊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羡慕之余,也有点妒忌,她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

    塔娜变化很大,连小若阳都发现不对了。

    若阳坐在炕上一边吃着酥油饼,一边好奇的问:“阿妈,大姐姐去哪啦?宝宝,天天没看到!”

    塔娜阿妈拿了手帕,帮他擦着嘴角的点心碎屑,故意皱着眉说道:“你大姐姐,长大了,不要阿爸阿妈了!”

    林若阳道:“阿妈,我要你!要伯伯!我不去玩,在家陪阿妈和伯伯!”

    塔娜阿妈亲了亲若阳的小脸,笑咪咪的说道:“我们若阳真乖!还知道陪阿妈和伯伯!”

    这时,林若寒和扎木合走了进来,她对塔娜阿妈说道:“阿妈,我明天上山挖些野菜回来包水饺!”

    阿妈还没开口,那边若阳已抢着问了一句:“姐姐,你又弄啥好吃的?”说着,还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林若寒摸了摸若阳的头,说道:“你呆在家里要乖一点,要听阿妈话,姐姐就给带好吃的!”

    林若阳点点头,不响了,低下头,继续吃酥油饼。

    塔娜阿妈不放心地道:“你伯伯不在家,你一个小孩子上山,阿妈不放心,要不明天和你姐姐一起去?”

    扎木合插了一句:“塔娜阿妈,明天我要上山砍树做弓箭,刚好和若寒妹妹做伴,明早我过来叫妹妹。”

    塔娜阿妈道:“那你们两个一起去,有伴些!树林里野兽多,把弓箭和刀带上,不要跑远了,要记得早点回家!”

    两人齐声答应了。

    ☆、山中岁月

    第二天一早,扎木合就过来叫林若寒上山,还赶了一辆牛车过来。林若寒很惊讶,这里离上山并不远,根本不费功夫,做弓箭也用不了多少木头。

    林若寒忍不住问:“扎木合哥哥,你要做很多很多弓箭吗?”

    扎木合笑着道:“阿妈说要做豆腐,做豆腐要烧大铁锅,家里牛粪不多,让我上山打些柴火回来。”

    一听做豆腐,林若寒马上想到鱼头豆腐、豆腐丸子、麻辣豆腐等,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阿妈说,到时再做些油豆腐和五香干。”

    “扎木合哥哥,豆腐、油豆腐和五香干做菜,很好吃!”

    “是啊,我也觉的豆腐很好吃,我特别喜欢阿妈做的荠菜豆腐丸子,清润爽口。”

    “我喜欢马兰头凉拌香干,椿芽豆腐!”

    “我也爱吃椿芽豆腐!”

    “扎木合哥哥,我能拿些豆子过来,让你阿妈帮忙做些豆腐好吗?”

    扎木合豪爽地说:“妹妹,拿什么豆子,我阿妈说过,要送些豆腐给你家,说你肯定喜欢的!”

    林若寒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家不会做豆腐,我想跟你阿妈学做豆腐,以后做给伯伯阿妈他们尝尝。”

    扎木合笑着说道:“这好说,到时我家做豆腐了,我过来叫妹妹就是。”

    “谢谢扎木合哥哥!”

    “若寒妹妹,你太客气了,若要谢我,你就帮忙多挖些野菜吧!”

    “好的!”

    “其实,我阿妈很想上山挖野菜,采蘑菇,可惜阿妈的脚,走不了山路。”

    扎木合阿妈是汉人,小时候缠足过,虽然后来把脚放了,走走平路还行,但走不了远路,干不动重活。别看吉布达大叔长得跟铁塔一样,说话时个大嗓门,但他对扎木合阿妈却很体贴,从来没嫌弃过她干不了重活。

    想着那些畸形的三寸金莲,不由一阵恶寒,林若寒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穿越成满人,不用缠足,因八旗选秀规定满人不得缠足。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大兴安岭的山脚下,把牛车停在绿草丰茂的地方,由着牛儿自个儿吃草。

    六月初的大兴安岭,风光特别迷人,远处是连绵起伏、青翠的山脉,山坡上长着茂密的樟子松、白桦、蒙古栎混交林,形成了深深浅浅的绿色,如同水波纹一样。树林间夹杂着开得很灿烂的杜鹃、稠李、相思树,犹如天上的五彩斑斓的云彩。树林底下是一层厚厚的棕黄|色的松针,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就和自家织的地毯一样。

    清澈、甘冽的叮咚山泉交汇成一道道涓涓溪流,在巨石突兀或转弯处激起雪白的浪花,轰然作响的水声很远就能听到,再缓缓的汇入山下的河流和湖泊。

    扎木合道:“这里很漂亮吧!等我长大了,就在这里盖个小楼,夏天就到这儿避暑。”

    林若寒心道,看不出你这个小屁孩挺会享受的嘛!

    扎木合又道:“妹妹,做弓箭还是白桦树最好,其次是樟子松,蒙古栎最差。白桦树皮有油,砍来就很好烧火,晒干了就更旺,很禁烧,木炭也很硬,不像樟子松炭那样松,没几下子就熄灭了。”

    “扎木合哥哥,部落里好几户用白桦树皮做屋顶,下雨时,不会漏水吗?”

    “白桦树皮有油,很光滑,不容易漏水,鄂温克族人也用白桦树皮做屋顶。”

    扎木合很得意晃着小脑袋瓜子,又加了一句:“若寒妹妹,你不知道吧!这白桦树的汁水很甜,很好喝!等会,我弄些给你尝尝!”

    林若寒急忙道:“扎木合哥哥,你先忙吧!我到那边林子采蘑菇去!”

    扎木合道:“若寒妹妹,你爬树要小心点!”

    林若寒背好背篓,施展轻功,飞到榛子林中。她在树林里窜来窜去,象一只调皮的小猴子,惊的的鸟儿四处逃窜,不一会儿,就装满了小背篓,她把采来蘑菇,按品种分袋子装好。

    这个年代的大兴安岭,地广人稀,有很多原始森林,物产很丰富。森林蘑菇很多,有榛蘑、桦蘑、松蘑、油蘑等,还有黑木耳,因扎木合赶了牛车过来,林若寒特意多带了几个袋子和篮子。

    用飞镖打了几只榛鸡,这野鸡很笨的,人来也不走,自动送上门,打它根本不费工夫;又打了几只野兔,还淘了一小藤篮子的野鸟蛋,这野鸟蛋营养很好,用来炖给若阳吃。

    林若寒拿着猎物回来,准备做午餐,远远见到扎木合边上有一大堆砍倒的白桦树,他正削去多余的枝条树叶,然后砍成几截,长度基本差不多,扎成一捆,方便牛车搬运。

    见若寒提着猎物回来,扎木合放下手中的工具,过来帮忙。

    他找了几块石头,累了个锅灶,生了一堆火,架起木头准备烤榛鸡,然后才去溪流边抓鱼。

    若寒则到溪流边,把几只榛鸡拔毛剖开洗净,先用盐巴、辣椒和白酒给腌制过,再塞满了蘑菇和野生蓝莓,放在无烟的炭火上烤,慢慢转动着。

    祙|乳|患ζけ涑山够苵色,这时扎木合已抓了好几条溪鱼回来,手里还握着一把野葱。

    扎木合从布袋子里,拿出个小铁锅,笑嘻嘻的说:“若寒妹妹,我煮鱼汤给你喝。”

    若寒有点诧异,这小屁孩怎么把东西带得这样齐全,于是把烤榛鸡的事交给他,自己则跑到溪边摘水芹菜去了。

    大兴安岭的野菜品种很多,有野生蕨菜、苦菜、黄花菜、柳蒿芽、山芹菜等等。从开春起,林若寒就经常上山挖野菜了,吃不完就腌制起来或晒成干菜,留着冬天吃。图方便,林若寒还把荠菜、苦菜、野葱、韭菜连根挖来,种到自家壕沟边的空地上,想吃的时候就去挖一点。

    溪流边的水芹菜很多,不一会儿就小半篮子,那边传来扎木合呼唤声,他在换若寒回去吃东西。鱼汤和榛鸡都好了,远远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令人垂涎不已,林若寒咽了咽口水,赶忙跑过去。

    吃着香喷喷的烤鸡,喝着美味野菜鱼汤,啃着大白馒头,林若寒觉得今天的胃口特别的好。

    扎木合温柔地的看着吃得很香甜的若寒,说道:“妹妹,若喜欢喝鱼汤,以后我常常做给妹妹吃好吗?”

    林若寒望着脸色微红的扎木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小屁孩太早熟了吧!

    扎木合伸手理了理若寒额前的碎发,若寒感觉自己的脸皮一直在发烧,想来脸一定很红吧,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只好低下头喝汤,却不小心把自己给呛着了。

    扎木合赶忙去拍若寒的背,心疼地说道:“妹妹,吃东西小心些,没人和你抢!妹妹要是喜欢喝鱼汤,我以后再给你做!”

    林若寒暗暗翻了个白眼,想到我哪里贪吃了,我是被你这小屁孩吓着了!

    扎木合扳过若寒的小身板,紧紧搂住她发誓道:“若寒妹妹,我会好好练武,以后就能保护你!我会和大哥对塔娜姐姐一样,对你好的!”

    林若寒暗道,你这小屁孩,知道个啥?八成是这孩子见阿尔穆和塔娜好了以后,有样学样了。

    只听见扎木合轻轻地说:“若寒妹妹,我唱首歌给你听!”

    说着,他就用蒙语开始唱了,这是一首蒙古长调民歌。

    “孤单的白驼羔

    饥饿的时候悲嚎了

    想念红褐色的母驼

    禁不住地嚎叫了

    有母亲的白驼羔跟着妈妈欢跑哩

    失去母亲的白驼羔围着桩子哀嚎”

    当嘹亮清脆的童音响起,在大兴安岭的树林里四处回荡,林若寒的思绪就如潮水般涌来,过往之事历历浮现眼前,瞬间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至爱之人王重阳的远离,孤守古墓数十年的孤寂,七龄弱女抚养幼弟的悲苦,想着现代痛失爱女的双亲以及不幸惨死,用生命换取儿子的一线生机的这世的生母,不由伤心不已。

    林若寒忍不住心中的痛楚,一跃而起,飞身上了松林,在松林上飞舞,飞累了,下来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

    扎木合紧紧拥住若寒,用手帕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结结巴巴地:“若寒妹妹,乖,不哭!”

    “若寒妹妹,别难过,我们都很关心你!”

    “若寒妹妹,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

    ……

    扎木合让若寒坐在他怀里,轻轻地拍着若寒的背,象哄着一个小婴儿一样,柔柔地哄着她。

    林若寒感到有点羞愧,她都活了五六十年,还需要一个小正太的安慰。可不知为什么,她却舍不得离开扎木合稚嫩的怀抱,舍不得这份温柔,仅仅对她的温柔。

    林若寒不由的苦笑,再坚强的女人,也是渴望爱人的怀抱,可扎木合只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他只有十岁!

    不断地在告诫自己,她才八岁,扎木合才十岁,这是□裸的早恋!

    林若寒活了两辈子,经历过许多风雨,却唯独没有享受过爱情的甜蜜温馨,更多的是苦涩和寂寞!和王重阳在一起谈论的不是武学,就是国家大事,王重阳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地和她说过话。她心底一直盼望着有那么一天,可至死都没等到!

    林若寒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怎样去挖野菜,怎样上了牛车回家,只是傻呆呆任由扎木合牵着手,送回了家。

    见若寒傻愣愣的样子,程逸轩他们吓了一跳,问道:“若寒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林若寒才缓过神来道:“没什么事,只是想起以前的事。”

    塔娜赶紧跑过来接过若寒手中的篮子,惊喜的道:“还有两只熟的榛鸡和鸟蛋呢!若阳,有好吃的,快出来!”

    若阳听到塔娜的呼唤神,从里间冲了出来,嘴里还嚷嚷着:“姐姐,好吃的在哪里啊?”

    塔娜拿着榛鸡到他眼前晃了一晃,若阳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塔娜身后,跑到锅灶边葇|乳|患θチ恕?br /

    程逸轩给若寒把了脉,又看看几只榛鸡和野兔,说道:“是累着了,你这孩子,让伯伯怎么说好呢!我还纳闷,去挖野菜,半天不到就能回来,结果又跑去打猎了,还采了这么多蘑菇,不累坏才怪呢!”

    塔娜阿妈阻止他继续唠叨,说道:“若寒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好吃晚饭了,这几天不出去,在家好好歇着!”

    那边林若阳正眼巴巴的盯着锅里的榛鸡,还不停地催着塔娜道:“大姐姐,好了没!宝宝很饿了!宝宝要吃鸡腿!吃两个大鸡腿!”

    塔娜笑道:“两个鸡腿?你能啃完一个鸡腿就不错了!”

    等若寒洗漱出来,塔娜和若阳已经开吃了,两人各捧着一直鸡腿在啃,见到林若寒,若阳举起油汪汪的鸡腿道:“姐姐,鸡腿真好吃,明天宝宝还要吃鸡腿!”

    林若寒用手帕,擦了擦若阳的油脸,笑着逗他:“明天还有蒸野鸟蛋,羊肉荠菜水饺,烤野兔,若阳想不想吃了?”

    若阳忙放下鸡腿,用他那双油手,抓住林若寒的衣袍,撒娇道:“姐姐,宝宝都要吃!宝宝今天很乖,帮阿妈喂鸡了!”

    林若寒连连道好,他才满足收回双手,坐回去继续啃鸡腿。

    看着衣服上的油手印,林若寒不由的失笑,刚换上的衣服,又被他的油手给弄脏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塔娜则在一边很不厚道的发笑,若寒狠狠瞪了她一眼,塔娜冲若寒眨眨眼,低下头继续啃着她的鸡腿。

    塔娜阿妈一边上菜,一边说道:“再过一个月,我们科尔沁就要举行草原那达慕了大会了。”

    塔娜插了一句:“我们全家都去看,那时可热了,还能看赛马、摔跤、射箭等比赛了。”

    若阳很大声说道:“宝宝,骑大马去!”

    塔娜阿妈说道:“是,我们宝宝穿得漂漂亮亮的去!”

    ☆、那达慕惊魂(一)

    时间过去很快,转眼已到了七月中旬,因去年战乱停办一年那达慕盛会,终于如期举行了。

    天刚蒙蒙亮,众人就骑着马,赶着马车前往多伦诺尔,车上满载着药材、毛毯和皮毛毡。两家人就扎木合阿妈一人留守蒙古包,照看牲畜外,其他人都去多伦诺尔看那达慕盛会了。

    塔娜、扎木合和若寒三人骑马,程逸轩、吉尔达大叔和阿尔穆则赶着马车,扎木礼、若阳和塔娜阿妈则坐?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