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第199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到了稻香村门口,云锦一脸紧张的看着四阿哥,“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你只要把府里的人看好了就行,外面的事儿有我。”
看着四阿哥匆匆离去的背影,云锦心里还是很不安,此一去不知是祸是福,如果是顺应了历史还好说,如果是改变了历史,就不知道新皇会对四阿哥是如何的处置了。因为之前的种种事情,四阿哥已经不再是隐在后面的人物了,有很多人认为四阿哥是矫诏登的皇位,谁又能说在这里不会有别人矫诏了呢?如果不是四阿哥登了位,而是其他人,那么对他这个在这一年里受尽康熙重视,甚至刚刚代他去祀天的四再哥。新皇会容得下他吗?
“主子,回屋吧。”绿语在一边劝着云锦,“外面天凉。”
“哦,好。”云锦点了点头,回到了卧室,吩咐绿语退下之后,在靠窗的椅子旁边坐了下来,虽然知道四阿哥不会马上回来,但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往外面看去。
康熙的时代真的要结束了吗?云锦在担心着四阿哥之余,也有些迷茫,自己与康熙的接触也不算少了,却对他始终不是很了解,他一直以“仁”来标榜自己,可是除了在对太后以外,云锦觉得他对其他的人,包括自己的儿子们,都不能真真正正的做到这个字,当他宠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是很大方的,很怨意的,可是当他厌恶了一个人的时候,又会很绝情。
大阿哥、二阿哥、八阿哥,每一个都曾经得到过康熙的宠爱,可是现在无一例外的,全都被他关了起来,而十三阿哥相对来说,还算是幸运的,虽然遭到了一段时候的冷遇,但至少在最后的时期,康熙总是把他带在身边,也算是间接的表示了对他的信任,只是却始终还是没有封给他一个爵位。
当然,康熙的不仁,也起缘于儿子们对那把椅子的迫不及待,除了十三阿哥以外,其他的那些儿子们也确实是早早的就开始为自己积蓄力量了,而康熙,他不只是一个父亲,更主要的他还是一个皇帝,又怎么能容忍其他人对自己的权威造成威胁呢?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一点要把源头掐灭。
不管父亲仁不仁,儿子忠不忠,现在康熙的时代都是要结束了,接下来会是四阿哥当家吗?如果是四阿哥当了家,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们呢?
第七百零八章 那可就麻烦了
,兰熙并没有抵挡住历史前进的洪流。还是没能等到他的大寿。在六十一年底驾崩了,而继位者也还是历史上的四阿哥雍正。
自四阿哥奉召离开之后,云锦就一直紧张的在等消息,直到知道历史上这上面还是没有偏差之后,一颗心上八下的心总算才安定了下来,并马上叫来各处管事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府内各处马上按国丧的规矩布置起来,我不希望见到有一处遗漏,不适宜在孝期内用的东西也马上收起来,还有各处的孝服也都要赶紧备好送过去,所有的事儿都一定要快,不能有一点儿耽搁。”
“奴才奴婢遵命。”那些个管事们一起对云锦行礼领命。
“好了,你们管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规矩应该都是懂的”。云锦吩咐过之后,又对这些管事们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想你们也都知道,那是半点儿差错也不能有的。都记住了吗?”
“奴才奴婢记住了。”那些个管事们又冲云锦行了一礼。
“既然记住了,那就赶紧去忙起来吧云锦挥了挥手。“碧柳”管事们退下之后。云锦叫过碧柳来,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吩咐道,“你先去换一身素服。再去把孩子们都叫到我这里来,连同以晴一起,记着,给他们都换上素服。”
“主子,是否要到耿格格那里叫五阿哥来。”
“先不用了”云锦想了想说道,“那他先在耿格格那里呆着吧,等需要他的时候,再去找他吧。”
“是。”碧柳答应一声快步走出去了。
“绿语,去给我拿身素服出来”云锦又吩咐绿语,“然后你也去换衣服吧,再给我打盆水来。”
“主子,奴婢侍候您换上吧。”绿语从衣柜里取出一身素服,给云锦看过之后,向她请示着。
“也好。”云锦想着一会儿孩子们就要过来了,点了点头,在绿语的服侍下,先把素服换上了,这个虽然也可称之为丧服,但其实却不适用现在,只是在孝服还没送来的时候。先用这个代替一下,在这个,时候总不能穿着常服。
绿语退出去之后,云锦对着镜子,将头上、手上、耳朵上的饰品全数取下,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恍惚。康熙真的走了,虽然她心里早就有准备,但当这个消息确实了之后,云锦还是很有些伤感的,毕竟康熙对自己也还称得上是宠爱,虽然这份宠爱里可能是因为太后的因素,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为他国库的充盈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毕竟他还算是善待了自己的,对自己的孩子也付诸了关爱。
实际上,如果没有康熙在,云锦在这里也未必站得稳,毕竟太后之所以可以给云锦那些恩典。又可以一直保护着云锦,也有赖于康熙对她的尊重。而现在,这个或许走出于某些目的,但对自己也算是照顾,或者也可以说是保护。再或者也许是关爱了这么多年的一个长辈,永远的离开了,云锦如果不伤感,那她就太没心了。
只是这种伤感,之前一直被对四阿哥的担心笼罩着,所以云锦一直都没太去注意它,等到它真的发生之后,云锦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康熙的感情有畏惧、有提防、有尊敬、有感激,也有敬爱,现在这样一个让自己有如此复杂感觉的人离开了,云锦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虚,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主子”正在云锦发愣的时候,绿语身着素服急匆匆的端着盆过来了,“水来了。”
“好”云锦回过神来,到水盆那里去将脸上的脂粉洗去,又来到梳妆台前,吩咐绿语道,“来,给我拆头撂辫。”
拆头撂辫是满人妇女为至亲服丧时所梳的发型,最重的孝当然是为丈夫所服的,那要拆头撂双辫,也就是摘去两把头,拆开头发和燕尾,另用青线扎一个。大把,将大把分为两绺。编成两个小辫,辫梢散开不系辫绳,扁方用的是白骨材质,长度只有三四寸,用头发绕住将辫撂在脑后,然后用大庄粗布包头带子将头上缠好,结于头后用针卡住。所余带子头即垂在身后,太长的可以栓在腰带上,当然云锦现在不用拆头撂双辫,因为她用的是给翁姑服丧的礼仪,只要拆头撂单辫就可以了,扁方用的是银的,长度比为夫服丧的白骨略长一些,辫梢也可以用青头绳系着,又因为是崩世的康熙算做是云锦的家翁,所以撂的是左辫。
“主子”云锦梳好头之后,碧柳在外面禀报着,小主子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云锦边说边将青线穿进耳朵眼里,这与丧夫的妻子要光着耳朵和丧叔伯的侄媳可以戴白银圈也有不同。
几个孩子穿着素服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额娘”默之走到云锦身边,拉着她的衣角说道,“碧柳姐姐说皇玛法他”
“默默”云锦看着默之点了点头,“碧柳没说错,你皇玛法驾崩了。”
“是不是跟老祖宗一样”安之红着眼圈看着云锦问道,“以后我们都再也见不到皇玛法了?”
“安之,乐之,你们过来”云锦叫过两个龙凤胎来,在这几个孩子中以他们跟康熙的感情最好,将他们搂在怀中,云锦柔声说道,“是的,你们的皇玛法和老祖宗一样。也到天上去了。
听到云锦这话,乐之将头埋在云锦的怀里,哭了起来,默之看姐姐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以晴和巧曼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只有安之却是咬着嘴唇,攥着拳头,仰着头强忍着,一滴眼泪都不掉。
“安之”云锦看着安之这个样子,心疼的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我不哭”安之一脸坚强的说道,“阿玛说了,男子汉不能随便哭哭啼啼的。”
云锦虽然处于伤感之中,但听了安之这话,却觉得很是头疼,如果在参加康熙的丧仪之时,安之也这样坚持不哭,那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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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脑残之所以称之为脑残
;锦深入浅出的跟安之和在场的其他孩子们解释着礼记,奔丧一节,那一连串的哭尽哀是怎么回事儿,解释着哭是丧仪上一个重要的礼仪,那不只是表达自己心中的哀思,也是一种规矩,好在经过太后的丧事之后,他们大概也明白些。到也没用云锦太费什么事儿。
至于安之,他虽然点头表示明白了,但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也只是觉得在丧仪可以用哭来表达自己的思念和哀痛之情,但到了平时绝对还是要坚持着皿阿哥灌输给他的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理论,或者以后云锦要给四阿哥和男孩子们唱一唱那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了,据说男人比女人的寿数要短,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很少哭泣,从而也少了一个排遣自己内心苦闷的途径。
当然云锦现在是不会想这些的,她有太多的事儿要忙,府里的事务要安排,孩子们要劝慰,还有外面的事儿要担心,康熙驾崩,最忙最累的肯定是马上就要继位的四阿哥,父亲去世的哀痛,自己心愿得偿的欣喜,心情的起伏冲击自不必提了,就说她刚给孩子们解释的哭尽哀也是够受的。
要知道四阿哥不只是康熙的儿子,还是下一任皇帝,多少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他不只是要表现出自己的伤心来,而且还要加倍的表现出来,古人对丧事的礼仪本就繁琐。对孝子要求的就更多,而做为皇室的孝子自然又尤其的严谨,这一番折腾下来,也不知他那本来就不健壮的身子能不能支持的住。
小四婶”这时以晴看着云锦问道,“听说皇阿玛指定由四叔继任妥位了?”
“是”云锦看着以猜有些神思不定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索性就直接告诉了她,“这眸子事儿多,有件事儿小四婶也忘了跟你说了,你四叔早些日子就跟你皇玛法请求过了,要把你的玉、碟改到他的名下,你皇玛法已经答应了。”
“是吗?”以晴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欣喜的神情,但随即又马上掩饰住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要称呼你们为阿玛和额娘了?”
看着以晴这个样子,云锦心里也不禁替康熙不值,不管他当初走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总是他下令把以晴从那个咸安宫里弄出来,放到自己这儿来的,在以晴伤了自己之后,又是康熙顶着太后的压力,坚持着让她继续留下来,而现在他驾崩了。以晴居然会有这样的表现,如果康熙地下有灵,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然以晴的心思其实云锦也明白,她知道自己能在这里,是因为康熙的命令,是因为她是康熙的孙女,现在康熙不在了,虽说四阿哥不会因此就不管她了,但是顶着一个被圈禁皇子女儿的名义,就是指婚,也不会有一个好结果的。她心里的忧虑可想而知,但在自己的祖父刚刚去世的时候,就出言试探,已经不是很妥当了,最后居然还流露出欣喜之意,那就更不应该了,由此也让云锦更坚定了以后对她只做份内的事儿。不要投入感情的决定。
“可以啊”云锦心里虽然对以睛失望,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本来你跟着我们这么多年,我们也已经把你当女儿来看了。”
“小四婶,那我呢?”巧曼拉着云锦问道。
“你啊”云锦抚了抚巧曼的小脸,“要不要改你的玉碟,还要先问过你的阿玛,不过就算是不改。你在你四叔和小四婶的心里,也和女儿一般无二了。”
“主子”正在这时,绿语轻声走进来,对云锦禀报着,“赵网来了。”
“赵网?”云锦皱了皱眉,“他怎么来了?”
这个赵网,是负责照料乌喇那拉氏那儿的管事,在这个时候,他不说安生呆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赵网说”绿语看了看孩子们,凑到云锦的耳边轻声说道,“福晋薨了。”
“什么?”云锦一惊,看了看绿语,见她点了点头,马上站起身来,对孩子们嘱咐道,“我有事儿要去处理,你们且留在这儿不要乱走,以晴,你照顾着他们些。”
“额娘放心”以晴现在就改了口,对云锦应承着,“我会照顾好弟妹们的。”
“嗯。”云锦点了点头,快步与绿语一起往厅堂里去了。
“赵网”云锦一见赵网,直接问道,“怎么回事儿,我上回去见福晋,虽然是瘦了许多,但面色看着还好。怎么才过这么几天就薨了。”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赵网先给云锦行了礼,然后才回话道,“回侧福晋的话,太医说,福晋上次受伤太重,要换了其他人家怕是早就也就是咱们家,一直用上等贵重的药材养着,这才坚持了这么久,但久不能进食,终究对身子亏损过重,薨逝本就是随时都有可能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怎么就偏赶在这个时候了呢?”云锦想到初进府的时候,乌喇那拉江己还算照顾。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边拿帕子拭着公兄…道,“唉,我这个姐姐也是命苦,要是爷知道了,还不定怎么伤心呢
“主子,奴婢知道您跟福晋的关系好,但现在却不是伤心的时候”绿语在一边劝着云锦,“还是看看怎么处置这个事儿吧。”
“现在皇帝刚刚崩世,没办法也只好委屈姐姐了”云锦止住了眼泪对赵网吩咐着,“一会儿你去找李贵,福晋的寿材是早已经备妥了的,让他先按规矩将福晋盛敛起来,福晋的娘家那边也要去告诉一声,至于其他的,等我请示过爷再说。”“是赵刚答应着退了下去。
看着赵网退出去,云锦却是陷入了沉思,乌喇那拉氏居然薨了,在康熙驾崩四阿哥继位都按照历史进行了之后,又在这里出了偏差在历史上她可以四阿哥登基之后好几年才没的。也是雍正在世时唯一的一位皇后,居然在这个时候就走了。真的是她的身体支撑不住了,还是另有玄机呢?
乌喇那拉氏的薨逝,最大的受益人应该就是云锦,因为这样一来,四阿哥剩下的女人之中,最有可能做皇后的,那就非云锦莫属了,所以如果这事儿是人为造成的,那么不是贵妃娘娘,就是四阿哥,只是云锦这时候也顾不得考虑这些了,因为苏培盛过来了。
“爷怎么样了?。云锦一见到苏培盛,赶紧问道,“他现在可还好吗?”
“回侧福晋的话,爷现在还好”。苏培盛恭敬的对云锦说道,“爷让奴才回来,是有事要跟侧福晋说。”
“有什么事儿,说吧。”云锦吁了一口气,然后端坐着对苏培盛说道。
“爷说让侧福晋准备好,到时候要带着小主子们去大内为大行皇帝尽哀。”苏培盛弯腰低头说道。
“你回去告诉爷,就说我会准备好的云锦心下知道,要是为这个事儿,四阿哥不会派苏培盛回来的,但还是点了点头,“还有什么吗?”
“还有”。苏培盛又说了些丧事上的事儿,然后才说道,“爷还让奴才告诉侧福晋,说大行皇帝遗命,封贵妃娘娘为皇后了。”
“好,我知道了。”云锦心里虽然吃惊,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又对苏培盛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回去禀报给爷,就说爷的福晋才才不久已经薨逝了。”
“奴才遵命苏培盛不愧是跟在四阿哥身边的人,听到这话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恭敬的答应一声。
“好了,事情说完了”云锦看着苏培盛憔悴的脸,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跟我说实话,爷的身子真的还好吗?”
“奴才不敢欺瞒侧福晋”。苏培盛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因为要为大行皇帝服丧,爷的确是劳累的很,但精神尚好
“好了,你回去吧,记得要多注意照顾爷的身子。”云锦细问了一番四阿哥的情形之后,才对苏培盛说道,“告诉爷,府里的事儿我会照料好的,让他不用担心”。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苏培盛离去之后,云锦心里的担心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重了,据刚才自己问出来的消息,四阿哥在康熙宾天之后,先是哀痛号呼、恸哭仆地,经在场的诸王大臣再三劝解之后,方才起身,但随即扑到康熙的御榻之前,抚着他的腿又大哭了一场,最后又亲自为康熙更换了衣服。
因为康熙是崩于畅春园的,接下来就是要奉他回宫,所以四阿哥下令让七阿哥负责守卫畅春园,十二阿哥至乾清宫敷设几筵,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肃护宫禁,十三阿哥和隆科多备仪卫、清御道,安排好这些之后,四阿哥亲自安奉大行皇帝于黄舆之上,又痛哭了一场然后准备要徒步扶辇随行,诸王大臣们又上前劝建,说大行皇帝付托至重,神器攸归,何况当此深夜,执事繁杂,还是请到前面为大行皇帝引路。
最后四阿哥听取了他们的劝告,但在引路之时,还是哭声不止,一直来到了隆宗门,跪接了黄舆,亲自扶着入内,将康熙的遗体奉于乾清宫。到了乾清宫之后,四阿哥不只是哭的更多了,而且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云锦听听都觉得累的慌,又怎么能不担心他的身子呢?不过想想在这个时候,这些也都是他必须去做的,自己也不能劝,只能在这里担心罢了,好在过两天进宫举哀的时候应该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云锦带着孩子们进宫尽哀的时候,是在接三之后,而在接三那一天,云锦的额娘终佳氏过来了,她是按照满人的规矩来为云锦将撂辫梳上的,等到次日还再将辫子撂下。而这个辫子最后梳上就不用再撂的时候,则是应该在下葬之时在茔地进行的。
嫁入了皇室之中,云锦与额娘的见面自然不会不多,等以后入了宫,那就更难了,所以借着这次机会,终佳氏与自己的:方外孙女好生亲近了一番之后。又与云锦进屋单独攀谈阵子。
“这些日子累坏了吧?”终佳氏进到屋中,看着云锦心疼的说道。
“云锦没事儿”。云锦摇了摇头,“额娘快请上炮坐吧
“侧福晋先请终佳氏却对云锦弯腰行礼。
“额娘”。云锦伸手扶起终佳氏,“这又没别人,您快别这样了,否则岂不是折煞了云锦?。
以云锦亲王侧福晋的身份,俸佳氏见了她是要行礼请安的,云锦对此一直觉得不习惯,但在人前也没办法改变。
“这本是规矩”。俸佳氏把着云锦的手说道,“你以后的身份会更加的尊贵,这些都要尽快熟悉起来才行。”
“这些规矩等在人前再说吧”。云锦按着终佳氏坐到炕上,“就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是我的额娘,很应该我给你行礼才是说完就冲着终佳氏行了个礼。
“可不敢”终佳氏赶紧扶住了云锦。“这要是让人见了,会说你有损皇家尊严的
“这不是没别人嘛”。云锦扶着终佳氏一起坐到炮上,“好了,不说这些个礼数规矩什么的了,额娘,咱们见面的时候不多,还是说点要紧的吧。
“嗯”。俸佳氏点了点头,拉着云锦的手说道,“云锦啊,你自被掳在外,受尽了苦楚,好不容易我才把你找回来,结果又差点儿丢了性命,好天有老天垂怜,你总算是苦尽甘来,成了雍亲王的侧福晋,又生了好几个乖巧伶俐的子女,现在马上又要有大造化了。”
“额娘”云锦摇了摇头,“云锦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只是这事儿还不一定呢
“额娘看着是不离十了”终佳氏拍拍云锦的手,“雍亲王的嫡福晋已经薨了,年侧福晋也早就没了,李侧福晋对外是说因病在别院静养,但其实是怎么回事儿你自然是清楚的,现在府里只有你的位份最高,就算新皇将乌拉纳喇氏立为元后。你也是继后,咱们大清虽少有将侧福晋晋为继福晋的。但却没说侧福晋不能当继后的。只是这皇宫之中事情多,凶险也多,额娘又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你自己可要当心啊
“额娘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云锦握紧了终佳氏的手,然后轻声问她道,“您在外面听没听到什么风声?”
“你指哪方面的?”终佳氏疑惑的看着云锦。
“我是指嫡福晋的薨逝,外面有没有人说什么?”云锦把问题说清楚
“他们能说什么?”终佳再摇了摇头,“那乌拉纳喇氏已经病了那么多年了,谁都知道她随时都可能会薨逝的,只是赶的这个时候比较巧罢了。真就有人说什么,你也不用去理他
“额娘您觉得真的只是赶巧了吗?”云锦看着终佳氏的眼睛问道。
“就算不是赶巧,对你也没坏处啊”。俸佳氏回看着云锦,脸色也郑重起来,“不过这个事儿,我倒也想跟你说说,这个事儿额娘其实这两天也是想了很多的,如果是赶巧倒也罢了,如果是人为,额娘觉得只有两个人最为可能。”
“额娘是说贵妃娘娘和我们爷吧。”云锦平静的说道。
“看来我们母女俩是想到一块去了”俸佳氏笑了笑,“不过这个也不难猜,也只有他们才有理由这么做,新皇会这么做,自然是想让你当皇后的,除开他对你的宠爱不谈,就凭你为他生的那些好孩子,还有你跟贵妃娘娘的关系,这些都是他立你为后的理由。至于贵妃娘娘,这件事除了你之后,就是她得利最多了,我估摸着她本来只是想,有你当皇后,她在宫中当太妃日子也会好过些,可是现在大行皇帝将她立为皇后了,那这以后她就是母后皇太后了。而德妃娘娘却只能当个圣母皇太后,这母后皇太后可是比圣母皇太后体面多了,再加上有你的支持,以后这后宫虽不能说还象以前一样,由她主掌,但她的话,新皇和你总还是要听的
“额娘说的是,云锦也是这么想的”。云锦点了点头,“不管是谁做的,还是他们两个一起做的,总之也是为了我好,我倒不是一定要去当那个皇后,但为了我的孩子们,我自然也不会放弃,至于贵妃娘娘,她当母后皇太后自然是好的,只是云锦却还是很担心德妃娘娘,额娘也知道,她一向看不上我们爷。”
“我不明白”。终佳氏疑惑的看着云锦,“雍亲王当皇上了,德妃娘娘就是太后,她只有高兴的份,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云锦也知道,按照常理来说。自己是不应该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脑残之所以称之为脑残,就是因为他们是不按照常理行事的。据云锦所了解的德妃娘娘,那可不是因为四阿哥当了皇帝,就会对他有好脸的主儿。
第七百四十六章 给面子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雍正拍了拍云锦不自禁抱紧了旧膊的手,语气也放温和了些,“我也不过是无事防备有事,想对联不利的人自然是有的,但真要想达成目的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说到这儿,雍正又转过头看了看云锦,“看你这样子,是明白联把弘历的名字放在“正大光明,匾后面的意思了,那这么说来,联的心思你其实也是能了解的。”
云锦听雍正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秘密立储对于从现代穿过来的、又常看清穿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可问题是现在雍正却并没有对自己说起过这个事,那么它对自己来说,就应该是个秘密来着,自己一听雍正把弘历的名字放在那个,“正大光明”的匾后面,马上就有了反应,显然也是太快了些,不过好在雍正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而这个借口也是很合情合理的,毕竟雍正会把弘历的名字放到匾后面,这里面会有什么用意本来也是很明显的。
“皇上,您不要借机岔开话题”云锦不满的瞪着雍正,“您把个。皇子的名字写起来放在乾清宫里的匾后面,那用意本就是不言而喻的,臣妾如果再想不到,岂不是成了傻子?现在不是说臣妾是不是知道皇上您心思的时候,臣妾只急着关心皇上的安危,刚才您说有人要对您不利,到底是谁?他们都做什么了?您快点说啊!”包书吧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验
云锦话中的不满之意其实是有些半真半假的。假的是云锦是要借着他的话把自己的失言圆过去,真的是她确实是很担忧雍正的安危,历史上的雍正登基之后,基本上就没出过京城,云锦一直以为是他勤政和节俭的缘故,可现在想想,或者也有躲避风险的因素在内也未可知,看来之前自己准备时不时的勾着雍正到外面散心,好让他劳逸结合,以免累坏了那本就不太健康的身子骨儿的打算,要重打鼓另开张了。至少也要好生合计一番再说了。
“想对联不利的,自然就是对联登基不满的人了”雍正看了看自己被云锦抱着的胳膊,又将目光移到了云锦的脸上。“不过他们也就是搞些小动作罢了,联现在虽然还说不上根基稳固,但也不至于会让这些人得了逞。”
“皇上您还瞒着臣妾”云锦将头放到了雍正的肩膀上,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真象您说的那么轻松,那您又何必这么着急就把写了弘历的名字的旨意放起来呢?”
经过思考之后,云锦也明白了雍正为什么会这么早就秘密立储的原因,本来她是在疑惑,现在雍正已经登基了,也公布天下了,就算是他中了什么暗算,有了什么不测,那也是他的儿子们继位,对那些人来说又会有什么好处?可是再想到那些人对弘时的拉拢,云锦也就明白了,看来在继十四阿哥之后,他们是又想培养出一个愧儡皇帝来。
培养一个愧儡皇帝恐怕也未见得就是他们最终的目的,或许在条件成就的情况下,他们会盅惑着弘时说出一些对雍正登位表示怀疑之类的话来,以弘时那个脑子和他对雍正的不满来看,这未必是不可能发生的,而这些人正好就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把雍正继位的合法权给否掉了,而雍正的儿子自然也就没什么继承权了,到时候他们再举出一些证据来说明康熙的“心之所向”那新一任帝王自然也就产生了。
“联说过了,那只是无事防备有事”雍正依旧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了,现在联身边的人还是比较信得过的,而且联已经把这一年积攒下来的银子,让老十三抓紧赶造那些新型的火器了,等到西北的战迅速解决之后,他们知道了联手里有这样一批人,尤其是他们手中还有这样一批武器的时候,想来他们再想妄动之时就会多掂量掂量了。”
“皇上”云锦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有人马武器在手是一方面,但也需提防那些人铤而走险,您说你身边的人信的过,臣妾自然信的过您的眼光,只是光信的过不行,还得能力够才行。您现在身边已经有了对毒物和食品相克之道精通之人,前些时候臣妾跟您说起的那种侍卫呢,可到位了没有?”
即使不知道老八和老九已经开始有所动作的时候,云锦也知道当了皇帝的雍正,危险比起以前来也耍多不少,所以在忙着保护自己和孩子的同时,对他的保全工作也想了许多,把在现代看过的现实与影视中对国家首脑和重要人物的保护措施一股恼的都跟他说了,至于哪些有用哪些没用就让他自己决断了,而云锦刚才跟雍正提到的
广;卫。其实就是现代特种兵和武警的混合体。
“快了”雍正点了点头说道,“老十三那边已经把人操练的差不多了,也就这几天就可以入宫了,到时候皇额娘那里、你那里还有孩子们那里,联都会派人过去的。”
“嗯”云锦长出了一口气。“皇上的安危有保障就好,刚才真是让您吓着了
“都跟你说没事了,偏你爱瞎担心”。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那个冒充皇太后的首领太监的事儿,你查的怎么样了?”
“经臣妾查实,那个太监的招认并没有说谎”。云锦也顺着雍正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反正他不问自己也是要将结果告诉他的,“他确实是宫中之人,只是很不得意,差事又在偏避之处,也不引人注意,因为捡个了腰牌,所以才屡屡出宫去招摇撞骗。”
“这些联知道”雍正打断了云锦话。“联要知道那个腰卑他是怎么捡到的?丢了腰牌的人又为着什么不赶紧报备?。
云锦在拿到太监的供认之后,就知道雍正让自己查的重点就在这个腰牌上了,因为那个太监所持的腰牌就是弘时那里的,那个太监供认说他如果捡到的是别处的腰牌,他也未必敢用,正因为是经常往宫外跑的弘时那处的,他才敢大着胆子试用了一回,没想到真就出来了,等到了外面之后,才发现弘时在外面可是招摇的很呢,连给乞丐们弃赐都要亮出自己的身份来,他可不管弘时这是不是在沽名钓誉,他只是觉得自己可以利用一下这种情形。
于是那个太监就编出了“受李娘娘差遣进香。的话,开始了他的诈骗生涯,至于会自称是皇太后位下的首领太监,除了是他自抬身价以外,也是因为圣母皇太后与李娘娘的关系比较亲近一些的缘故,而圣母皇太后已经薨逝的事,他解释说民间只说薨了个太后,但有很多人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与母后皇太后的区别。
说来这个太监其实也算是比较聪明的,不管外面的人是否知道圣母皇太后已经薨逝,圣母皇太后总归都是皇帝的亲生额娘,他自称是圣母皇太后身边的人,那么给他面子就是给圣母皇太后面子,给圣母皇太后面子就是给皇帝面子。而他会拉扯上李娘娘,不只是因为他拿着弘时那儿的腰牌,还因为弘时喜欢以雍正长子的身份在宫外蹦达,有些官员不明就里还以为他今后有继承大统的可能呢,所以给了李娘娘面子就是给弘时面子,给了弘时面子,就是给未来的皇帝面子,毕竟不是所有的官员都了解内宫事情的,这样一来。那个太监的身份就不容易被拆穿了,行骗也就相应容易多了。
这个太监考虑的倒还算是周详,可是只有一点做的不好,那就是他行骗的地点并不是在什么天高皇帝远的地安,因为他时不时的还要溜回宫来应付差事,所以他行骗的地方离京城就未免太近了,而京城里的人见识自然非一般小地方的人可比,所以最后他的行径自然是只以败露来终结了。
当然能考虑这么周详的人,是不会想不到这些的,只是因为这个太监也算得是一个孝子,他自小就与父亲相依为命,当初进宫就是为了有银子给父亲治病,而他会去行骗也同样是为了父亲的病,又因为怕会祸及到父亲,所以才没有从宫中一走了之。当然他不是没想过要带着父亲一同到外地去,只是因为怕父亲生气,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瞒着父亲的,只说自己在宫中很得主子的学识,这才能屡屡出宫来看望父亲并有银钱给他治病,而在这种情形下,自然也没有借口带着父亲离京了,现在父亲因为连病带气已经离开了人世,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所以说,腰牌虽然是弘时那里的,但这个太监与他确实是没什么关系的,他在外面的招摇撞骗之举也不是弘时或是李氏主使的,只是要说弘时一点错儿也没有那也不是,毕竟他手下丢了腰牌,总该要报备一声,可是他却是闷不吭声,这才造成这个太监屡屡得以出宫行骗的结果。或者大家还应该感到庆幸,是这个太监得了这块腰牌,他只是用它来招摇撞骗,如果要是换成其他人得了,得以随意出入内宫,那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很不堪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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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生生放过了最好的机会
:“皇上”云锦当然不会去明着说弘时的不是。却也不口旧牦饰。只温言回话道,“想是您也知道了,这腰牌是弘时那边的,因为他正奉您的旨意闭门思过,所以臣妾特意亲自到阿哥所里去询问化”
“然后呢?”雍正见云锦停了下来,皱了皱眉。“说来也是臣妾考虑的不周。虽说是怕话传来传去的走了样,但既然臣妾是奉了皇上之命,想来就算是把他叫过来问话,应该也是不要紧的,可是臣妾身为一国之皇后,却偏偏不避嫌疑的跑到阿哥所去,让弘时觉得有些不太成体统,更何况”云锦犹豫了一下,脸上带着苦笑,并把当时弘时的话略加修饰了一下,“就象弘时说的,左不过就是一块腰牌,丢了也就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臣妾实在是不该如此的急不可待和小题大做。”
虽然云锦学出来的弘时的话不中听,比起当时他自己说出来的其实是已经客气的多了,经过李氏被降位之后,弘时对云锦的心结显然是更深了,所以这次在他认为明显是云锦闲着没事儿过去挑毛病的情况下,他勉强没有炸毛已经算是畏于雍正的威严了,但说出来的话可就没那么缓和了,也就是皇家自小的教育程度摆在那里,尚还不至于到骂大街的程度就是了,但话语中的愤怒和怨恨却是掩饰不住的,或者说他根本也没想去掩饰。
虽然弘时的态度很有问题,但云锦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在雍正没有完全放弃这个儿子的时候,应该说是即使在雍正放弃了这个儿子的时候,云锦都犯不着给他上什么眼药,雍正又不是傻的,他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他岂有不知道的,就说这次的事。虽然那个太监与弘时没有关系,但在查证的时候却也发现了弘时在外面搞些沽名钓誉的动作,而且除了收买人心之外,他同时还有借着自己的皇长子身份勒索他人银两的行为。
“你没问他为什么手下丢了腰牌不报备吗?”虽然云锦已经尽量把弘时的话学得缓和了,但雍正听过之后,脸还是沉了下来。
“臣妾自然问过了”云锦想着弘时回答自己问话时的神态。表情平静的对雍正说道,“弘时说,他一时事儿忙,所以疏忽了。”
“疏忽了?关系到宫内安危的事儿,他居然一句疏忽了就解释了吗?”雍正脸色已经铁青了,勃然道,“还什么小题大做?而且居然对嫡母也敢指摘,当真规矩礼法他全然都不顾了吗?苏培盛进来!”雍正气哼哼的对外面扬声喊道,自己则坐正了身子。
“皇匕”云锦本是倚坐在雍正的身边,这时也赶紧下坑来,端正的坐好,趁着雍正还没下旨前,紧赶着劝了两句,“弘时只是对臣妾有些误会,说话难免冲了一些,未见得心中就一定不知道厉害,或许是下人们疏忽了也未可知,即使真是他一时没想到,以后找个时候您再好生教他就是了,今儿个冬至,您刚受完了庆贺之礼,大家都在兴奋之时,您就不要扫兴了。再说您要是现在发作了弘时,一会儿家宴的时候,岂不是又会引起众多的猜疑?”
“罢了,你退下吧。”雍正忍住了气,对着已经进来等候吩咐的苏培盛挥了挥手。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如他进来时一般,静静的往外退去。
“等等”当苏培盛退到门口的时候,雍正叫住了他。
“皇上请吩咐。”苏培盛应声停下脚步。又走到雍正面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