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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第111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刚才吃冬枣了?吃了多少?”

    “是,在额娘那里吃的。”元寿见云锦紧张的盯着自己,问的又那么急,也马上点头回答,“吃了很多。”

    “没错儿,”乌喇那拉氏倒是没有在意,“元寿是在我那里吃了些冬枣,但肯定没有你说的大量那么多。”

    “福晋,”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刚才也说了,水果不同,量也不则,要是冬枣的话,就不用那么多了。”

    “是吗?”乌喇那拉氏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只是有些,因为她现在还是没有相信云锦的说法儿,“要是这样的话,那幸亏今儿个没有吃那虾,否则元寿岂不是要有中毒的危险了。”

    “你确定这么平常的两样东西,在一起吃会中毒?”四阿哥有些疑问的看着云锦问道。

    “云锦已经说过了,这事儿云锦只是听说的,是真是假,云锦并不很清楚,”云锦现在拿不准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害元寿,还是只是个巧合,但元寿差点儿会中毒却是肯定的,这让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而四阿哥却在这时还要怀疑自己的话,这让回话时,也带出了一点儿没好气儿,“爷要不信的话,找个动物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十三阿哥说道,“虽然这事儿听起来有点悬,但为谨慎起见,是应该试试的。”

    “试当然是应该试的了,”四阿哥自然是听出云锦语气间的不敬了,白了她一眼,然后叫过送完太医回来的苏培盛说道,“把那些虾和冬枣都拿去试,分成三组,一组只吃虾,一组只吃冬枣,一组虾和冬枣一起吃。”

    “爷,那些虾因为说是孝敬四阿哥的,所以全都在稻香村里,奴才马上就能取来,”苏培盛恭敬的问四阿哥,“只是那冬枣”

    “冬枣我那里有一些,”乌喇那拉氏没等四阿哥说话,就先开了言,“还有一些分给妹妹们了,你先到我那儿拿,如果觉得不够,再去其他院子里取。”

    “这么说,云锦这里也有了,”云锦赶紧说道,“怎么没人来告诉我呢?苏公公,您就先从我这儿拿冬枣吧,要是不够,再到福晋那儿取也不迟。”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就要出去。

    “等等,”乌喇那拉氏出声拦住了苏培盛,“虾你就在钮祜禄侧福晋这儿拿,冬枣还是到我院子里取,我那儿的量足够用了。”

    “就按福晋说的办吧。”四阿哥也发了话。

    “嗻。”苏培盛领命而去了。

    “福晋,”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瞧您,用谁的不是用啊,云锦这儿的冬枣,还不是福晋赏下来的,你也不用给云锦省着,最多以后云锦想吃了,再去找您要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费事儿到您那儿去取呢?”

    “云锦,”乌喇那拉氏尴尬的说道,“不是我想给你省着,只是这个冬枣我还没让人给你送来呢。”

    “原来是这样。”云锦的脸红了红,赶情儿是自己自做多情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事儿也不对啊,不论是从自己和乌喇那拉氏的交情,还是自己的地位而言,这冬枣不分则已,要分一定是应该有自己的份儿啊,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云锦,你别多想,”乌喇那拉氏见云锦红了脸,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怕你知道这冬枣的来源,心里不高兴,所以才犹豫着没让人给你送来。”

    “这个不是宫里赐的吗?”云锦有些奇怪的问道,冬枣是贡品,每年宫里收到之后,也会赏一些下来,她以为这次也是呢。

    “不是,”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宫里的还没赏下来呢,这是年羹尧派人送来的。”

    “年羹尧?”云锦皱了眉。

    “是啊,”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他信上说,自己家里的奴才没规矩,妹子又不懂事儿,得罪了钮祜禄侧福晋还有元寿阿哥,还惹得太后动怒,他很是惭愧,觉得很对不起主子,等回京述职时,定要来府上任主子处置,随信送来这些东西,不敢说是赔罪,只是让咱们尝个鲜。”

    “年巡抚这话说的云锦可是担待不起,”云锦的面色沉了沉,“这是福晋知道事情的原委,如果换别人看了这封信,还以为云锦有多蛮横无理呢。”

    “年羹尧这话说的是很有问题,爷已经写信去训斥他了,”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只是这冬枣已经大老远的送来了,也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他虽是爷的旗下,但毕竟是朝廷官员,是封疆大吏,也不好太扫他的面子。”

    “福晋勿需跟云锦说这些,”云锦对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云锦是雍亲王府的人,您和爷的任何决定云锦都会接受的。”

    “好云锦,”乌喇那拉氏也笑了,“早知如此,那冬枣之事儿我也不用这么为难了,直接给你送来就是了,你正怀着身子,吃点儿这个也是好的。不过,”说到这儿,乌喇那拉氏又皱了皱眉,“要真象你说的,说不定没送来倒是好事儿了。”

    “元寿还小,这事儿就别当着他的面儿说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先让人带他下去玩吧。”

    云锦想想四阿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叫过翠屏来,让她带着元寿到别的屋子里玩,并殷切的叮嘱她,一定要好生看着元寿,如果他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就赶紧来告诉自己,还要马上叫人请太医过来。

    “你这是做什么?”等翠屏带着元寿下去之后,四阿哥摒退了其他的下人们,看着云锦问道,“元寿不是没吃那个虾吗?”

    “他是没吃虾,可是他不是吃了好多冬枣吗?”云锦还是有些不放心,谁知道年羹尧会不会在冬枣上面做什么文章呢?

    年氏受罚,以年羹尧的性子,必然是恨透了自己,这个时候送来冬枣,真的是没有任何的阴谋吗?冬枣和虾同时到了雍亲王府,又都提到了元寿,这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那个冬枣是没问题的,年羹尧没那么大胆子,”乌喇那拉氏安抚云锦,“你看我也吃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福晋说的是,”云锦心中虽然还是不安,但面上却还是温顺的点头,“云锦到底还是不禁事儿,也太过于慌乱了。”

    “这是正常的,”乌喇那拉氏笑笑,“其实我心里也是担心元寿的,只希望你听到的那个虾和水果一起会成为砒霜的事儿,只是个谣传。”

    “爷,”正说着,苏培盛慌慌张张的一溜小跑儿的进来。

    “什么事儿?”四阿哥皱着眉喝了一声。

    “爷,”苏培盛跪倒在地回话道,“那个虾和冬枣一起吃的,真的死了,已经让太医看过了,说是中的砒霜之毒。”

    “那其余的?”四阿哥盯着问道。

    “单吃虾和单吃冬枣的,都没事儿。”苏培盛说道。

    ps:

    今天的文发晚了,再次向大家致歉。

    另,“tititea”好聪明啊,提前就知道这个黑手想弄的就是砒霜了。

    羹尧将自己在朝鲜的所作所为,及其所看到的一切,子让人送给了四阿哥,而四阿哥上次为了查实朝鲜事宜派出的暗探也传了消息回来,除了年羹尧所说的事情以外,朝鲜国王与那些大臣们在宣政殿听“书讲”时的一番言论,也一五一十的汇报了,看来那暗探潜伏的还是挺深的。

    除了朝鲜君臣说的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让四阿哥恼怒之极以外,另外还有一件事,也让他愤恨不已。这次去朝鲜,除了他们准备的译官以外,清朝自己也带了一些通译官去的。结果就是这些个通译官的下人们,有一个不争气的,居然把驿馆中摆设的“洗水所罗一坐”偷着拿走了,后来还是被通译官现了,让人把这个东西送回了朝鲜。这个下人如此丢大清的脸面,自然是要严惩的。可是最让人生气的是,如果不是他惹出这么个事儿,那大清就要背着一个大大的黑锅了。

    原来除了大清通译官的这个下人以外,朝鲜那边的译官拿的更多,而且他们拿了也就拿了吧,反正是他们自己国内的东西,受怎么着就怎么着。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却把这事儿赖在了大清人这儿,说是“房间摆设尽为通官持去”,各个房间的朝鲜备译官,均交上去一份手本记录,林林种种的一大堆,都说是清朝的通译官拿去了。但是大清的通译官退回这个“洗水所罗”之举打破了他们的如意算盘,朝鲜那边因此也觉得事有不对,马上对本地的那些译官们进行严查,由此才算是现了真相,可是因为没有凭根,也无从知道到底是失窃了多少物品。

    没想到这朝鲜人居然敢把这种事赖给大清人,这次是查出来了,以前没查出来的呢?大清也不知道背了多少这样的黑锅了,还不一定让他们说成什么样了呢?而且他们君臣居然还说敢说出要跟大清报什么杀父之仇,也不知明朝是他哪门子的爹,这下子四阿哥可算是冲冠一怒为朝鲜了,恰好此时康熙念及四阿哥不耐暑热,招他前去避暑,并让七阿哥回京城来换他,四阿哥对康熙地体贴行为感动之余,正好也想给朝鲜上点眼药,就带着新鲜出炉的最新资料,赶赴热河避暑山庄去也,看来这朝鲜是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当然他走之前,也对府里做了一些安排的,别的倒没什么,主要是嘱咐乌喇那拉氏要照顾好八公主。八公主是在康熙出巡之后,才回到京城里待产来的,她的额驸仓津也跟过来了,小夫妻俩住在康熙赐给他们的府里,云锦当然是不方便去探望的,但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已经去了几回了,并送上了好多补品,还有云锦写的一些养身地方子。

    十三阿哥听了十公主的话,已经为八公主请好了两个接生婆,这次四阿哥本是让张玉斩给自己找大夫的,正好那时八公主刚回到京城,四阿哥看她肚子大得出奇,也是有些担心,就让张玉斩赶紧先找一个在妇产科方面比较有研究的大夫要紧。

    当然,接生婆、太医宫中也都备下了,已经住进八公主府里待命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准备的这些人,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现在十三阿哥扈从康熙出巡呢,四阿哥又马上也要过去了,所以照应八公主的事儿只能交给乌喇那拉氏了。

    至于云锦这边,四阿哥临走之前对她地嘱咐是,“好好呆着,别到处乱跑。”切,好象她出得去似的。再说了,她什么时候乱跑过了?

    四阿哥走后,乌喇那拉氏一边要顾着府里的一大摊子事儿,一边要照应着八公主,那边还要给四阿哥找大夫,忙得她焦头烂额地,云锦这儿自然也就来得少了,只是时不时的派人送些东西过来,而云锦这边也让管家时不时的给乌喇那拉氏送些个新鲜玩意儿过去。

    可是这一天,乌喇那拉氏却风风火火的来到了云锦这儿。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迎上前行礼。

    “这时候没工夫弄这些个虚礼了。”乌喇那拉氏神情严肃地说道。“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

    “走?”云锦愣了。“福晋。上哪去?”

    “如霜要生了。”乌喇那拉氏急着说道。

    “如霜是谁啊?”云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是八公主。什么?八公主要生了?”

    听到这个消息。云锦地第一个反应当然是高兴了。可是然后跟着就是害怕。如月临走前留言让给八公主找接生婆。应该是她知道些什么。难不成历史上这八公主是难产死地?那现在岂不就是她地……云锦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你愣着做什么啊?”乌喇那拉氏拽着云锦的手进到卧室里,“本来是不应该来找你的,可是别人也帮不上忙,我瞧着你是个有见识地,想来能助如霜过此难关,爷临走时把她交给我了,如果她要有个好歹的,我如何跟爷和十三弟交待啊。”

    “福晋,”云锦有些不明白,“八公主到底怎么了?”

    “她从今儿个一早就开始疼了,到现在都没生下来。”乌喇那拉氏摇摇头,“那些个宫里派去地人看着实在是不行,就没一个能拿主意的,就象你说地,他们用药太温和了,根本不起什么作用。现在如霜疼得已经没力气了,我看着实在有些不放心,你跟如霜也是要好的,去帮帮忙,看能不能让她打起精神来。”

    “那好,云锦这就跟福晋走。”云锦答应着就要往外走。

    “你就这么着出去不成?”乌喇那拉氏一把拉住她,“不要命了,还不赶紧换身丫环地衣服。”

    “哦。”云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叫翠屏过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翠屏给福晋见礼后,问云锦。

    “去拿一身你的衣服过来,”云锦吩咐着,“越普通越好,最好是扔人堆里就找不着那种。”

    “是。”翠屏愣了一下,但也没多问,直接去取来交给云锦。

    云锦看着翠屏拿来的衣服还是有些讲究,可是想想自己现在要去的是公主府,穿太朴素了可能会更招人眼,就点点头接过来了。

    “福晋,”云锦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爷和十三爷不是已经为八公主请好接生婆和大夫了吗?”

    “那些可恶的太医不让进。”乌喇那拉氏恨恨地说道。

    “他们还敢拦着福晋不成?”云锦纳闷了。

    “他们说,如果让别人进去了,他们就不管了。”乌喇那拉氏有些犹豫,“这人命关天的事儿,我也不敢做主,如果有个万一,我倒没什么,怕爷跟着担责任。”

    “爷和十三爷找的大夫和接生婆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用吗?”云锦提醒乌喇那拉氏

    就算不相信那个大夫和接生婆,还不相信两位爷吗?

    “说的也是,”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等会儿我就带他们进去,总不能由着那些个太医在那糊弄事儿。”

    “福晋,这事儿通知五爷和七爷了没有?”云锦换好了衣服,翠屏正在帮她改梳侍女的型。

    “通知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本来这那些个太医也不愿意的,说是还没那么凶险,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我没见过生孩子吗?”

    “对了,福晋,府里还有巧克力没有了?”云锦想起一事来了。

    现代群里有一个女孩,说她怀孕生产时,没了力气,就是吃巧克力才缓过劲儿来的。

    “巧克力?”乌喇那拉氏愣了一下,“这个倒是还有那么一点儿,有什么用吗?”

    “那个可以帮八公主恢复力气的。”云锦解释道。

    “那好,我马上叫府里拿,”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然后我再叫人到各个阿哥的府里去讨一些过来,还有那些个洋人地府里,都叫人去找。”

    “好了,差不多行了。”云锦看头梳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来,“福晋,这就走吧。”

    “走。”乌喇那拉氏攥着云锦的手,快走向门外走去。

    踏出小院的门,云锦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自己圈在这个院子里已经有好几年了,现在终于能到外面去了,只是不知道这一去是凶是吉,八公主能否化险为夷。

    乌喇那拉氏领着云锦急匆匆的来到八公主的府,到了产房门口,才现除了额附仓津在那里焦急徘徊之外,五阿哥和七阿哥也到了,正在那里问太医情况呢。

    “四嫂,”五阿哥和七阿哥看乌喇那拉氏过来了,都上前来打招呼。

    “奴婢给五爷请安、给七爷请安!”云锦既是打扮成乌喇那拉氏侍女的模样,自然要上前给这两位阿哥请安了,其实就算不是侍女,以云锦现在地格格身份,遇到他们也是要请安的。

    “起来吧。”五阿哥和七阿哥看着云锦,眼神中有些惑,云锦使劲低着头。

    “五弟、七弟,”乌喇那拉氏开口问他们,“现在情形如何了?”

    “太医说,还不到时候。”五阿哥跟乌喇那拉氏说道,“只是如霜体质太弱了,得打起精神来才行。”

    “她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打起精神来。”乌喇那拉氏不耐的说道,“你,”她指着八公主府里地一个侍女,“去熬些粥来。”又跟站在产房门外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找来的接生婆和大夫说道,“你们,跟我进去。”

    “四福晋。”那两个太医上前挡住乌喇那拉氏去路,一脸不郁的说道,“您这么着,臣就没法做事了。”

    “给你们做事地时候也够多了,”乌喇那拉氏看着他们,“可是八公主的情形却是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福晋您要是带这些人进去,”太医还是挡着门,“万一出了什么事儿,皇上怪罪下来,由谁来承担?”

    “那我来问你,”乌喇那拉氏盯着太医问道,“如果我不带这些人进去,你就能保证公公主母子平安吗?”

    “这个,”太医犹豫了一下,“臣一定尽力就是。”

    “尽力?”乌喇那拉氏笑笑,“那好,你们尽你们的力,我们尽我们的力,各不相干也就是了。”

    “可是您这么着,我们还怎么做事啊?”太医很不高兴。

    “如果你们要是觉得自己做不了什么事的话,”乌喇那拉氏冷着脸,“那还挡着门做什么?让开,让能做事的人进去。”

    “如果福晋坚持如此,”两个太医让开了门,“那臣等就不管了,将来皇上追究地时候,希望五爷和七爷给臣做个见证。”

    “四嫂,您这是?”五阿哥和七阿哥看着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五弟、七弟,你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乌喇那拉氏对他们摇着头说道,“如霜地身子经不住他们这么耽搁了。”

    “可是,这些人,”额附仓津有些犹豫的看着跟在乌喇那拉氏后面地接生婆和大夫。

    “放心吧,这是我们爷和十三弟临行前特意找的人,”乌喇那拉氏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他们你总该相信吧?”

    “那仓津就一切拜托四嫂了。”额附仓津对着乌喇那拉氏深深的行了一礼。

    “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乌喇那拉氏点点头。

    虽然乌喇那拉氏和太医一样,也是说会尽力,但额附仓津明显的觉得乌喇那拉氏说的要靠谱的多,让他惴惴不安的心里多少能稍微的平静一些。

    “对了,五弟、七弟,”乌喇那拉氏又对五阿哥和七阿哥说道,“你们府里还有巧克力没有,有的话,就赶紧叫人拿过来。”

    “有倒是有的,”五阿哥和七阿哥没明白乌喇那拉氏的意思,“只是四嫂要它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乌喇那拉氏看着他们笑了,“自然给如霜吃啊,还能做什么?”

    “真是胡闹。”那两个太医在一边连连摇头。

    “我们听四嫂的。”五阿哥和七阿哥看了看太医,又看了看乌喇那拉氏,决定了自己的选择。

    “那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你们这就叫人去拿巧克力吧,有什么事儿我会再找你们的。”

    “四嫂,我们就在这里等,有事儿叫我们就是了。”五阿哥和七阿哥说道。

    乌喇那拉氏冲他们笑笑,带着云锦以及那两个接生婆和大夫走进了产房。

    一进产房的门,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云锦只觉得呼吸一滞,抬眼望去,就见八公主躺在炕上,闭着眼睛,看样子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而她的肚子却是大的不象话。

    “八公主,八公主,”云锦过去扶起了八公主的头,“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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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写完的早,本想订在晚上八点自动布的,但想着能让读大大们早一些看到比较重要,所以就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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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二章 你可还满意吗?

    “好哇!”四阿哥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的一拍桌子,“居然连这种匪夷所思的法子都用上了,看来我这些年来念佛念的,真让人以为我是好欺的了。”

    “爷,”乌喇那拉氏一脸的后怕,“这是幸亏云锦听过这个法子,不然咱们府里可就要出大事儿了。”

    云锦此时是满心的愤怒和悔恨,都是自己太软弱,太息事宁人、得过且过,结果弄得自己受欺负不说,居然还让人把黑手伸到元寿那去了,这真是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本想好好的当个宅女,只要能平安度日也就行了,结果却非要逼我当泼妇不可,做为一个女人,自己受多大委屈都行,但要有人想害自己的孩子,那可是绝对不行的。

    “爷,福晋。”云锦双手攥拳,身子簌簌发抖,嘶声对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说道,“这事儿摆明了是冲元寿来的,还请您二位为云锦做主。”

    “四哥,”十三阿哥也是火往上撞,“年羹尧这个兔崽子居然敢害主,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老十三,”乌喇那拉氏对十三阿哥说道,“先别这么武断,这事儿也不一定就是年羹尧做的。”

    “那冬枣明明就是他送来的,”十三阿哥还是怒气冲冲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冬枣虽是他送的,”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但他远在四川,又怎么能保证冬枣和虾同时到府,又怎么能保证元寿会同时吃下冬枣和虾,而且吃的量也会达到一定程度呢?还有,这两样东西除了元寿,你四哥和我还有云锦都是有可能会吃到的,就算是他不在乎我和云锦的死活,那你四哥呢?你四哥如果遇了害,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福晋,”云锦这时当然不会沉默,她憋着一股气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年巡抚虽然在四川,但他在京城之中也是有府坻的。府坻里的下人肯定是不少,再加上送信的也是他的手下,这两下一凑,再加上咱们府里再有他们的内应,要做到冬枣和虾同时到咱们府上,并不是件难事儿。既然同时到了府里,这虾是指明了要孝敬元寿的,而冬枣也是个稀罕物儿,不管是福晋您得了,还是云锦得了,都不可能不给元寿吃的,至于量的问题,小孩子本就贪吃,这刚送来的新鲜枣子,就是多吃了些,想来我们也不会拦着,再说,就算是这次元寿没有吃过量,那他们以后也可以继续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他,而且这次吃了没事儿,那下次再吃出了事儿。他们也更好分辩了。”

    “至于说爷会不会被害,这点儿他们是不会担心的,”云锦冷笑一声接着说道,“爷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他们肯定是已经多方了解过了,爷不爱吃海鲜,他们肯定是知道的,再说,爷平时也一向节制,吃水果也不会吃太多,这两下的分量都不够,自然是没有中毒之虞了,而福晋跟爷多年,口味上已经跟爷差不多了,也不可能中毒,就是云锦,他们想来也是知道现在有伤不能吃海鲜的,他们这次只是想对付元寿一个人而已,大家都吃了这些食物是最好,咱们吃了没事儿,元寿吃了就有事儿,那就只能说明元寿是在别处中了毒,这样他们年家就更没有嫌疑了。”

    云锦以前说话总是讲究有据而发,滴水不露,这次却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话里话外直指着年家,年羹尧、年府、年氏,她全都捎上了,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劲儿。这与她以往的风格大不相符,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这是进步了。

    云锦虽然是现代来的,但因为只是个宅在家中的网络写手,没有直接的面对社会上的激烈竞争和尔虞我诈,到了这边虽然是一路上危险不断,但却也是一直有一些出于不同原因的人护着,在群芳楼里先是有香娘,后来又有任长平,再然后就是十三阿哥、四阿哥,一直到贵妃娘娘、太后乃至于康熙,所以真正到了内院斗争之时,需要她自己直接面对这些勾心斗角的时候,她还是落了下风。

    这也是云锦制定策略上的失误,她是觉得只要自己对乌喇那拉氏恭敬守礼,对四阿哥体贴关怀,尽力的帮他和雍亲王府基业更加稳固,从而让自己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人,这样自己和元寿也就安全了,可是她却忘了,在这里,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不管是对乌喇那拉氏。还是对四阿哥。

    四阿哥的女人虽不多,但也是有几个的,他就算对云锦的感情最特别,也不可能扔下其他的人不管,这点儿云锦倒是有心理准备的,而且她也想到了这些女人们哪一个也不会是省油的灯,只是她没想到的四阿哥的女人们,尤其是和自己一样的那两个侧福晋,好象都有些疯狂的基因,不管是李氏,还是年氏。

    李氏这个人比较小家子气。但她为四阿哥生过三子一女,可见原来也是受过宠的,现在虽然年龄见长,但因为有弘时这个目前四阿哥最年长的儿子傍身,她还是很有底气的,只要觉得有人对自己或者是对弘时的地位造成了威胁,她就会开炮,虽然占上风的时候不多,但胜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而且因为她只是口舌之争,并没有犯过什么原则上的错误,所以也没受过什么实质性的惩罚,最多只是禁足而已。

    而那个堪比林妹妹的弱不禁风的年氏,简直就是个恐怖分子,自小在家中所受的宠溺,让她养成了自私的性情,虽然外表是柔弱的,但内心却是骄横的,别看她平时在众人面前,最主要是在四阿哥面前装的可怜生生的,但要是真的不顺心到了一定程度,那她发起疯来是既不给别人留余地也不给自己留余地,云锦受伤之后,尤其是太后处罚她之后,她已经跟云锦结下了死结。

    云锦也知道年氏对自己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意思了,她虽然不能说怕了她,但为了怕麻烦,也想躲出去算了,毕竟一个府里住着,有这么一个人总是惦记着要害你,你无时无刻都得提防着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儿,尤其是元寿现在还住在府里,云锦又怀着身子,可是禁不住多少冲击的,所以云锦才会跟四阿哥提出要离府别居的事儿。但是这次,年家的做法已经触到了云锦的底线。他们对元寿的出手,让她下定了决心,这次对年家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锦,”乌喇那拉氏自然听出了云锦的话里有气,她安抚的对云锦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其实我何尝不是气愤之极,元寿也是我的儿子啊,有人要害他,我难道就不伤心愤怒吗?只是现在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除了年羹尧送来冬枣之外,而这个冬枣本身又是没有毒的,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想谋害元寿。”

    “证据不证据的,先放下不说,”云锦看了看乌喇那拉氏,又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四阿哥说道,“现在的问题是,爷和福晋是不是认为这事儿与年家无关?是不是也认为年家是无辜的?是不是也认为这件事儿只是个巧合?刚才福晋也说了,这次幸亏是云锦听说过这么个法子,如果没有呢,那元寿的性命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葬送了吗?”说到后来,云锦的声音越来越高。

    “云锦,”乌喇那拉氏也看了看四阿哥,然后走到云锦的身边拉起云锦的手说道,“你别着急啊,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儿年家有很大的嫌疑,如果真是铁证如山,那咱们当然要为元寿讨个公道,这胆敢害主的奴才打杀了都没人会说什么,问题是现在没凭证啊,这年羹尧虽是咱们的旗下,但毕竟也是个封疆大吏,这无凭无据的,就随意处置他,对朝廷,对皇阿玛那儿,都是说不过去的。”

    “谁说是无凭无据,只要下定决心要找,就一定能找得到的,”云锦在乌喇那拉氏走过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愤怒归愤怒,该有的礼数也是不能缺的,“那老王家是一条线,那送信来的人是一条线,年府是一条线,甚至年侧福晋那儿可能还有一条线,光是京城这边就有这么多的线头儿,更遑论四川那边了,这种下毒的方法匪夷所思,他们必然想不到有人会识破,也就不会把所有的证据全都毁掉,云锦不相信一点儿珠丝马迹也查不出来,就看爷想查不想查了。”

    “行了,”四阿哥从发火之后,就一直沉着脸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现在终于开了口,“我什么时候说不查了,元寿也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有人对他有丝毫的不敬,更何况是要谋害他了。”

    “好,四哥,”十三阿哥在乌喇那拉氏和云锦说话的时候,不好插嘴进来,这时听到四阿哥的表态,马上请命,“这事儿就交给我来查吧。”

    “查自然是要查的,但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个。”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说道。

    “爷,”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就急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的什么急。”四阿哥挥手打断云锦的话,“放心,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云锦悻悻的闭上了嘴,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有什么会比元寿被人谋害的事儿更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对十三阿哥说道,“你想办法与岳钟琪联系上,让他准备接手四川巡抚的位置。”

    “四哥你真的决定了,”十三阿哥眼睛一亮,问四阿哥道,“现在就准备收拾年羹尧了。”

    “不错,”四阿哥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他现在对元寿都敢出手了,再不收拾他还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呢。”

    “就是,这小子早就该收拾了,”十三阿哥看了看云锦,意有所指的说道,“从一开始他就在左右摇摆,已经归到四哥的旗下了,却跟老八那边来往甚密,现在居然对元寿都敢动手了,真是胆大妄为之至,怪不得四哥之前要我多监视那边,与岳钟琪也着意交结,尽量想办法把他拉过来,原来是早有此见。”

    “我当然是没有预见到他敢对元寿不轨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只是觉得这个奴才太过张狂,怕不听号令,这才要你找岳钟琪当个后备,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原来爷早就对年家有防范了,”乌喇那拉氏笑啧的对四阿哥说道,“也不告诉妾身一声,害得妾身还以为”

    “以为什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以为我是个贪图女色之徒。”

    “是妾身误会爷了,”乌喇那拉氏笑着冲四阿哥行了个礼,“爷还请别见怪啊。”

    “误会的又何止是你一个。”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意有所指的说道。

    “爷的心思深沉,福晋都猜不透,更何况是云锦了。”云锦恭敬的对四阿哥弯了弯腰。

    云锦也是确实没想到四阿哥早就开始准备撤换年羹尧了,如果没有元寿这个事儿,他也会找出另外一件事儿来发作的,只是那件事是真是假就说不定了。四阿哥能一边和年氏卿卿我我的,一边暗中对她哥哥下绊子,当真是彻底的颠覆了“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这句话。

    “可是,爷,”乌喇那拉氏又问道,“皇阿玛那边会同意吗?不是说他很喜欢的这个年羹尧吗?”

    “再喜欢他,他也是个奴才,但元寿可是皇阿玛的亲孙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等咱们把他意图谋害元寿的证据交上去,皇阿玛怕是恨他都来不及了。”

    “这么说,证据还是要查的了?”乌喇那拉氏问道。

    “当然是要查的,没有证据,皇阿玛怎么会处置年羹尧呢?”四阿哥点头说道,“老十三那儿负责联系岳钟琪,而他和我的手下,就会分几条线来查出年家意图谋害元寿的证据。”

    “那年氏那里” 乌喇那拉氏犹豫了一下,“是由谁来查啊。”

    “年氏那里不用查,”四阿哥冷冷的说道,“象你所说的,年羹尧是朝廷的命官,我不能私下里处置,所以要搜集证据交由皇阿玛来发落,而年氏,今天这事儿跑不出她的参与,她把太后的禁足令视为无物,与外界勾结谋害元寿,必是心性已经疯魔了,得需要好生静养才是,一会儿你就派人把她搬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然后把院门封起来,在我没发话之前,她那里的人一个都不许走出来,外面的人也更加不准进去。”

    “是,妾身遵命。”乌喇那拉氏郑重的冲四阿哥行了一个礼,然后又问道,“那,那个大夫呢?”

    “一并关着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年家既然派他来给年氏调理身子。怎么也得让他尽责才行啊。”

    “怎么样?”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我这番处置,你可还满意?”

    “瞧爷这话说的,”云锦笑着看向四阿哥,“元寿又不是云锦一个人的儿子,爷可是他的阿玛呢,只要您觉得满意,云锦就满意了。”

    云锦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不满意的,四阿哥处置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可以了,年羹尧是朝廷命官,如果是小来小去的错儿,四阿哥这个当旗主的,对他打骂均使得,但象这种意图谋害皇室的,则还是要交给康熙处置的,而四阿哥将证据搜集一并交上去之后,年羹尧就是不死也是个发配。

    而年氏,因为是康熙亲赐的侧福晋,现在又怀着四阿哥的骨肉,他是既不能休,也不能打,只好监禁起来,院门一封,基本上跟圈禁差不太多了,也算是一个很严重的处罚了,等年羹尧那边处置过后,想必宫里对年氏也会有一个处罚结果的。

    “你倒是滑头。”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然后对她和乌喇那拉氏说道,“行了,我这儿和老十三还要商量些事儿,你们这就去处理年氏的事儿吧。”

    “云锦也去吗?”云锦愣了一下。

    “怎么,你不想去吗?”四阿哥看着她问道。

    云锦心里其实是想去的,她并不是想去以胜利者的姿态炫耀什么,而是想当面跟年氏说清楚,别让弄得她好象是个受害人似的,其实从自己进府以来,都是她先挑起的争端,包括这次被太后处罚在内,可是她不思反省,居然对一个小孩子动了杀心,她好歹也是怀着身孕的人,就不想着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儿德吗?

    “云锦,你就跟我一起”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有协管府务之责呢。”

    “那,好吧,云锦就陪福晋走一趟。”云锦点了点头。

    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出了稻香村,没有直接去年氏的院子里,而是先回到自己那儿,带足了人手,才和云锦一起来到年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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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三章 必先让他疯狂

    乌喇那拉氏和云锦来到年氏的院子前。只见大门紧闭,倒确实是一副被禁足的样子。

    “去叫门。”乌喇那拉氏吩咐道。

    “是。”一个婆子答应着上前拍门,“开门。”

    “谁啊?”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答声,“不知道我们侧福晋在奉旨养身吗?闲人不得随意打扰。”

    “看来年氏认为太后的旨意是对她的一种恩典了。”乌喇那拉氏看了看云锦,笑着摇了摇头。

    “要不说年妹妹不是一般人呢,行事就是与众不同,”云锦也笑了笑说道,“既然是太后的恩典,那当初她反应的那么激烈就很让人无法理解了。”

    “福晋到此,”乌喇那拉氏与云锦聊天的功夫,那个叫门的婆子正大声冲门里说道,“还不速速开门。”

    “奴婢给福晋请安,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里面的人听到这话后,倒是很快就开了门,那个守门的也是一个婆子,开门之后,上前来给乌喇那拉氏和云锦行礼。

    “行了。”乌喇那拉氏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