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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媚乱天下第42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淡淡地回道。

    北藤狂叹了口气,撑坐起来,把她拢在肩窝里,沉沉地道:“我知道自从那个人出家,你就已经不把身体当自己的了,你在赌气糟蹋自己,我知道。”

    媚流不语,他能猜到这些,原本也在意料中。

    “可是他终归是再也不会回来的,你这样糟蹋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无情门,要的无情,可是现在你动了情,我也动了情,原本也是呀,是人,怎么可能无情?你的心,你是一直在拒绝的,我其实也明白,不过你觉得我会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吗?你是我的下属,也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妖姬,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不会放手的。”他抚着她的长发,眼中爱恋无极,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我都不是干净的人,不如相濡以沫吧?”

    媚流望着外面不住变幻的景色,微笑道:“世人都只注意到了前半句,后半句,却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所以相濡以沫,终究是行不通的。”

    “那就‘同气相求’,‘沆瀣一气’吧。”北藤狂抚着她的脸问道:“还疼吗?”

    “不疼。”媚流挥开他的手,她宁可他还是从前那样无情无义,也不要他现在这样把话挑得这么白,她的心在那个人那里,已经被挫得不剩下什么了。

    “爷,请问我们现在去哪儿?”北藤狂的护卫北齐在轿外问道。

    “去哪里?去京城!”北藤狂冷笑道:“他们满世界地找我,我就偏要回去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这一次……”

    他狠狠地眯了眯眼,煞气顿生,媚流微微抬眉,这才是他。那个无情门主。

    由于一路上他们专找小路行走,北藤狂又命人在其他县市都布了不少混乱耳目的替身,四卫只得奔波于各个替身之间,真主儿,却乔妆打扮往京城的路上。

    一路往京城,这天已经将近京城外,却见路上越来越乱,不少百姓拖家带口地往京城外面迁,媚波奉命去打听,回来道:“现在京中越来越乱,京中有不少官匪勾结,强抢百姓的财物,甚至是杀人放火,现在城外和乡下有亲戚的,都已经离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后台特别大,或是豁出了命,或是没有地方可去的才在城内呆着。”

    待到了城闹口,媚流对于媚波口中的乱有了更深的了解。

    “什么人,下马搜查!”

    “大爷,我们是外地前往京城求医的,车里是我的大哥和大嫂,我大哥得了重伤寒,要请名医看病,请大哥行个方便!”北齐干巴巴地求道,像个刚进城不知事的外乡人一般,他的“妻子”媚浮同样哀求地看着城门卒。

    “方便?你大爷今天喝的水不多,没有方便!下车下车!”一队城门卒像赶牲口一样把媚流与北藤狂赶下车去。

    于是媚流焦发枯面地与同样一脸菜色的北藤狂中,在媚溪与媚溪的搀扶下站在几个城门卒面前,城门官仔细看了一眼这一行人,两对夫妻,一个小妹,没有什么可疑的,大声道:“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你们却这么多人一起进京?必有问题!我看——留一个当人质!”

    “谁来当人质?”北齐低声下气地问道。

    “就她吧!”城门官一指未嫁装扮的媚溪,有几分姿色的样子,便下了命令:“来人,把这个小女子关到后房去,等这几个求医的人取了保再来领人!”

    一行人“无奈”,只得留下“惶恐万分”的媚溪进城去了。

    看来不是乱得一点点,一路行来,居然还有小乞丐上来硬抢东西,都被北齐驱赶了下去。

    “包围!”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冷厉威严,媚流看了北藤狂一眼,门主与他的弟弟倒是真有缘,上次进京就遇上光泽,这次进京,又遇上光泽巡街拿人!

    “快走,不要与他遭遇上。”北藤狂想到光泽能通过自己的气息记住他,丝毫不敢大意,靠近轿帘,对坐在门口的北齐低声下令。

    北齐低低应了一声拉转马头就要向另一条路赶去,谁知这时一个小叫化扑上来叫道:“大爷给个活路吧,给个饽饽吧!”

    光泽的眼睛已经向这边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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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传重了章节,不知有没有害大家花了冤枉钱,花花明天去问一下,为了表达花花的歉意,这几天,天天四更,要是爆发,就五更,现次向受到困扰的亲们致上一个深深歉意吻!么!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豆箕见女人心

    他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车上的不对,他马鞭一抖,向这边走来,媚流笑道:“门主,您的弟弟对您可真是手足情深得很哪。”

    “我没有这么个弟弟。”北藤狂见他已经注意到车子,不急不忙,闲闲地道:“别乱扯亲戚关系。”

    “那么便是英雄惜英雄了。”媚流嘲笑道:“不知会不会请门主再去喝茶品酒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车后放飞了一只蜂鸟,相隔得远,光泽没有注意到蜂鸟的举动,他察觉到了车上浓浓的敌意,和一种说不出的非敌意的感觉。

    打马来到车前,小叫化一见势头不对,缩头就跑。

    “车上的人出来!”他指着马车喝道。

    车帘一动不动,里面声响一丝也无,北齐没有接到门主的命令,一动不动地端坐在赶车座上,媚浮低眉敛目,不发一声。

    光泽马鞭一卷便要向帘内打去,突然一声笑语溢出紧闭的青帘:“王爷慢着些打,别把人家的脸打花了。”

    “媚儿?”光泽又惊又喜,忙用手去拉轿帘,帘开处,一个使着鬼脸的脸映入眼帘,枯黄的脸,焦黄的发,纯是一个生了大病的模样,不过那眼睛现在却闪着狡黠的光,滴溜溜地转,就算她的面容改,但是光泽仍旧一眼认出了她,同时也看到了她身边一个重病模样的北藤狂,只一眼,他便看出北藤狂的重伤未愈,但是自己想要将他拿下,却也是不可能的事。

    “原来是北藤门主舍不得京中故人,又回来叙旧了。”光泽冷笑道。

    媚流一低头出了车,伸伸懒腰道:“可不是,皇上与王爷也太过热情了,生怕我们不来,还特意派了虎狮豹熊四卫来相请,搞得我们只好改妆易貌来京里重逢。”

    她朝光泽眨眨眼:“想我不?”不等光泽回答,便自行回答道:“一个丑八怪,也配让本王想?”

    那声音语气维妙唯肖,把光泽目中无人的霸气表达的淋漓尽致,光泽不由得笑了起来:“坏丫头!还是没有变。”

    抓抓媚流的枯黄假发,眼睛冷了下来,对微笑着看好戏不说话的北藤狂道:“北藤门主,久违了!”

    “光泽王爷久违了。”北藤狂随意地拱拱手,丝毫不见惧意,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与装扮,笑道:“这一身落魄相对于王爷一身光华,那简直让本座羞得无以面对,待我洗沐过后,还请王爷到舍下喝了一杯酒,以为上次压惊。”

    他指的是那日雷电中,曦和与光泽双双撤退的事。

    光泽毫无愧色道:“为国捐躯,虽死犹荣,不过若是死于无关紧要的小事,却是不值得。让门主见笑了。”

    北藤狂赞赏道:“有何可笑?明知必死,死也没有用,还要去送死,才要让人可笑。”

    “这一次,门主又回来,不知有何打算?”

    “我的打算,王爷不是最清楚吗?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回来继续我的事!”北藤狂笑得杀气迸发,光泽煞气冲天,双煞交锋,现场阴寒无比。

    “那倒要看看上天站在谁那一方!”光泽同样煞气逼人。

    媚流笑微微地看着两人于话语间交锋,这时拍手笑道:“好呀!打吧打吧!打得越热闹越好,上次在光泽王府那一幕我就没有看到好戏,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遗憾呢!”

    “闭嘴!”北藤狂与光泽同时出声喝住了她,媚流的话让两个男人极不悦,这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让他们两个打个一败图地,打得越惨烈越好,想到自己有她心目中的地位,两人都极不是滋味地瞪了她一眼。、

    转回目光,四目相对,无声间,已经对过了千招。

    这兄弟之争,最终鹿死谁手,且是难说。

    光泽知道现在北藤狂既然回京,必然是有了充足准备,在看不到的地方,指不定有多少无情门众在保护着他,现在再动手,已经是来不及,索性大大方方地打马离去,以图后议。

    回京已经多日,北藤狂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深身力量充满四肢百胲,正蓄势待发,他如一只潜伏多日猛虎,正等待着肥美大羊的到来。

    两粒小小的花生如长了翅膀一般,在北藤狂的手上飞上飞下,忽左忽右,不时交换飞行轨道,但不管怎么飞,也飞不出北藤狂的掌握,他手指一弹,一粒花生撞上另一粒花生,齐齐掉落水杯。

    “门主是想两败俱伤么?”媚流望着在杯中载沉载浮的花生道。

    “如果是呢,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们一齐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北藤狂随随意意地问,一边把眼前花摘下一朵,簪进媚流的发间,花如美人,美人如花。

    他没有问她会为谁伤心,也许知道这不过是个妄想。

    果然。

    “媚流一向不对未发生的事作评价。”媚流一句话带过,摸着头上的花微笑道:“不过我想门主不会是那种两败俱伤的人,门主一向不做无益之举,例如这朵花,门主把它插在媚流头上,也为不过为了告诉媚流,现在在媚流身边的,只有一人您,而不是别人。”

    “你很聪明!不过媚儿,你的回答让本座很失望呢,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回答软和一些?无情虽是本门宗旨,也别无情太过,否则让那些为了付出不少代价的男人太心寒了。”北藤狂似乎在开玩笑,望着花的眼睛却冰绿得无一丝调侃:“你知道当日在光泽王府,那一皇一王再加一个本座,可是险些为了你打起来,一个女人一生的荣耀你可是一人兼得。”

    媚流仰天笑得开心:“不错,一个女人最荣耀的事,莫过于几个男人为她争斗,媚流确实是该知足了,但是媚流同时也知道,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起兵,也可以为了江山而战,所以当日恐怕更多的是为了你们的恩怨而战吧?媚流不过是顺手一提罢了。”

    “就算是为了我与他们的恩怨而战,你还没有回答我,若是我们之间有人死了,你会怎么样?”北藤狂今日尽情似乎不错,很有拜言情的气氛和兴趣。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江山论赤尻臣

    “那好,门主,您要是死了,媚儿可有多伤心呢,夜夜想,日日思,想得天上的月亮都为之落泪。 ”媚流双手扪心,无限哀怨地着北藤狂:“门主,您是我的命,您是我的天,您是我的地,您要是有个万一,媚儿便只得夜夜哭泣到天明!”

    这番话恶心巴拉的,媚流一边说一边恶寒,北藤狂听得津津有味,道:“不错不错,说得甚合朕意,爱妃啊,有你在朕的身边,朕这天下也不要了,就让给那曦和吧!”

    “门主此言差矣,江山美人,总是先江山再有美人,自然得先得了江山,才能考虑上美人哪,有了江山还怕没有美人?美人不会少,江山却难得。”媚流笑得清冷冷的,想起江山美人和马嵬坡的故事。

    “江山那种冷冰冰的东西,看似无限好,其实无比重,让人走不得,脱不得,谁稀罕?你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打算杀了曦和吗?”北藤狂冷笑道:“你们以为真是为了什么手足情?哼,未免把我北藤狂想得太高尚了!”

    媚流看着他,这也是她迷惑的,以北藤狂的手段,虽然曦和与光泽身边高手如云,但是真想要刺杀他们,却也不是一定办不到,但是北藤狂却在第一次刺杀被媚流拦阻后,便不再动手,媚流知道这其中必然有自己的因,不过不是主因。

    “这个江山,是一件好东西,不过也能砸死人,你看老昏君身前身后一切就知道了,亲自赐死爱妃,逼走亲儿,他又得了到什么?除了一个贤帝的美称外,他心里好受吗?我北藤狂却不要这个江山,我就要把一个乱腾腾的江山扔给他们,让他们去焦头烂额!”说到这里,他跳了起来,朗声笑道:“要求割地的六国使臣也快到了吧?媚儿,这次我让你去玩一玩,这六国使臣到来,必然有好玩的,你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好也罢,玩坏也罢,玩完了这一回,我们就可以正式不管京城的一切了!”

    “因为,”北藤狂转过头来,对着她阴阴地一笑:“六国使臣来后,本座的目的也就差不多了。 ”

    这些日子以来,在北藤狂的运作下,六国的野心达到了一个新的顶点,他们自以为实力大增,以红日国为首,高棒国为佐,集齐六国之力,又攻下了六个城池,如今一共有十六个城池丧失于六国联合军之手。

    有了这十六个城池,又因为大璧的内乱,在一个不知来历的军师的煽动下,他们觉得现在要大璧割地赔款正是时候,便决定以此十六城池和即将攻陷的十二城为筹码,要挟大璧割地赔让,以赔还他们在攻下十六个城池时所遭受的“损失”,这种无耻之极的事情本不是人能所为,不过他们毕竟还是决定这么做了。

    北藤狂发表完那段感言不久后,这六国的使臣果然便相约着来大璧的京城,为了让六国使臣来得顺利些,迅速些,北藤狂特意命令京中的乱暂歇,于是京中重新呈现出一派热闹景象,但是六国曾经乱给京城造成的影响还未止歇,茶馆虽然开业,人却不多,路上的行人仍旧带着一种惶恐的表情,街边颓垣断这一切尽落红日国使臣赤尻的一以眯缝眼中。

    “听说大璧已经是衰秋落叶,果然不假啊。”赤尻对随从道:“哼哼,大璧这块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从前不好咬,现在却是盘中肉,想咬就咬!”

    “是,大人所言甚是!”随从陪笑凑趣:“看大璧那些人还敢对我们红日国指手划脚!”

    “岂止让他们不敢对我们不敬,我还要让他们每年像孙子一样给我们红日国进贡宝物!”赤尻踌躇满志,大璧,你也有这一天!

    突然行列被迫停了下来,一阵嚷闹声传来:“什么人!滚开!”前面领路仪仗被一阵冲撞,领路卫喝斥着前面突然出现在路口的一辆车轿,举鞭就要打。

    就算是使臣,在大璧的领土上打人,这般的嚣张也足够引得百姓的愤慨,大璧百姓无不侧目以对,无奈现在大璧的官员形同虚设,没有人上前维持秩序。

    “怎么啦?”一个声音从轿中响起,小车轿里伸出一只纤纤素手,那手,白得像冬日里的冰雕一般剔透,让人见而暑气全消,小手拉着车帘缓缓拉开更大的缝隙,一张让人倒抽一口气的绝美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过往行人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一幕,本来就拥挤的街道更加水泄不通。

    “老周,出什么事了?”那美人又疑惑地问车夫。

    这声音,真如夏日冰醪一般让人醉入心头。

    “小姐,马突然见到这么多人,发疯了,撞到使臣队伍了。”车夫满脸是汗,扯着不住嘶叫着的笨马,那不住地踢踏,把一整条路上的仪卫都阻得无法前进。

    “还不快滚!再滚,杀了你!”为首的红日卫甚是嚣张,拔刀便喝。

    “大哥,有话好说。”那美人索性掀了帘子下车,对着那军卫嫣然一笑道:“我们马上就把马赶开,请大哥不要生气,老周,快点。”

    那军卫再多的威风也抖不出来了,那美人只是一个笑容便把他的骨头也酥软了,盯着美人说不出话来,后来一个随从打马上前高声喝道:“大人问是怎么回事?!”

    军卫忙道:“一匹疯马,我让他们马上就牵走。”

    “多谢大哥!老周,快呀,瞧让各位大人好等。”美人娇嗔的声音响起,那随从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眼睛瞪得铜铃般大,一声不发,便向后面的轿子闪去。

    “大人,不得了了。”随从谄媚的声音响起:“前面有个绝色*****,绝色*****啊绝色*****!”

    “什么?”这位红日国的使臣大人对美人那是无时不刻不记挂于心,一听这话,什么精神头都出来了,刷地探出头:“在哪里?”

    “就是前面拦轿的那个!”随从瞪大眼睛道:“真是个绝色!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就连大人新纳的第二十四夫人也没有她一半美!”

    赤尻喜色上脸,手一挥,叫人牵过马来,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走上前来,只可惜身子太矮,人们粗粗一眼只看见一匹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第二眼才看到马上驼了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再仔细看,才知道原来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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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大家可能有的已经看出来了,赤尻——红臀。恶趣味啊花花……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骗纯纯遇冷冷

    美人俏立于男人群中,如一枝玉莲亭亭出水,含芳带露,隐隐似有幽香扑鼻。  赤尻那真是一颗心都醉了,巴不得马上握到她小小的手,闻到她香香味,听着她娇娇的呼吸,摸着她嫩嫩的脸。

    “不要急不要急,这位姑娘的马不听话,不如本官载你一程?来来来,请姑娘上轿!”一使眼色,几个随从包抄过去,不由得美人说话,连推带扶,就把媚流推送到了赤尻的轿上,众人一阵心惊,瞧这架势,上了他的轿,是不用想再下来了,这姑娘凶多吉少,见那个姑娘还一脸感激的笑,不少人开始叹息,只是这年头形势不对,没有人出来主持公道,眼睁睁地看着姑娘被这个外国赤尻卷走。

    赤尻随后也钻进轿子,姑娘嘻嘻笑着似乎全不知道危险将近,看得过赤尻一阵心痒难耐。

    “小姑娘,几岁啦?”强行压抑下过快出头的脏念,赤尻一阵醉意朦胧,鼻间隐隐地闻到一股美妙少女香,心中直叫果然是大璧山水好,连出落的人物都这般美得撩人。

    “大人猜我几岁?”媚流低笑浅浅,羞涩之情足以让人掬在怀中疼怜呵护,却又让人止不住地想要进一步摧毁她的纯美。

    “十五?”赤尻阅女无数,第一次见到这么让人可爱可掬的女子,一时间简直是不知道天地为何物,止不住地再靠过去,再靠过去,玉白的耳际间青丝如茸,他止不住地把鼻翼靠了上前去,媚流不住地回避,脸红得如桃花一般鲜艳欲滴。

    “大人!别这样……”她低低地嘤咛着,狭小的轿内容不下她躲避的空间,她已经被逼向轿帘,猪一样的头已经快要接触到她的耳朵。

    这一声“别这样”简直是对男人定力的考验。

    赤尻不由得伸手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手上跟了上去,媚流不住地嬉笑着,滑如泥鳅一般扭动,赤尻一时无法得逞,更加火热如狂,怀中女子简直是个天生的妖媚,她只是笑着失措他的不规矩行为,然而却让人无比的销,魂。

    光泽的仪仗队与赤尻的使臣队正面遭遇上,双方互不相让,论理,光泽是当今九千岁,断无给人让路之理,而赤尻的队伍只是使臣,论品级,还得给光泽称臣,但是赤尻自认为如今大璧已经是风中的落叶,是盘中的美餐,没有必要再对九千岁让位,早就吩咐过,就是遇上光泽王爷也不必让道,于是,两帮人马就这么阻在路中间。

    光泽的冷淡的目光扫视着挡在路着的“闲杂人等”,冷冷地道:“让开!”

    为首的使官哪敢和和他正面对视,那是绝不敢抬头,他自有一套想法,得罪了九千岁,不过是命令大使大人惩罚他,那只是小罚了,可是得罪了赤尻,却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虽然不敢面对光泽骇人的威势,却硬着头皮道:“王爷,我们远来是客,论理当是王爷让路才是!”

    一语既出,光泽身边的随从俱是一脸怒容,边夷小国,竟然如此无礼!

    “大人,您的手别乱动!不行不行!您的手往哪摸呀!啊……”轿中突然传出一阵阵女子的惊叫,原来这个大使竟然在轿中行此苟且之事,所有的人面露鄙夷之色,使臣队伍也面露尴尬,气势更加低萎。

    就在这时,一道锦衣人影闪过,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赤尻的轿子已然一把掀起,里面的情形让所有有瞪大了眼,赤尻不住地闭着眼往女子身上蹭,那女子娇羞万分,不住地往轿边躲闪,那种既羞又惊的窘状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赤尻大使,你在做什么?”光泽气得面色发青,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逼出来。

    赤尻正在得趣之时,被人一下子掀开了轿帘,又气又恨,假笑道:“怎么,我和自己的爱妾在轿中亲热一下也不行吗?光泽王爷,您未免管得太多了。”

    “出来!”光泽不理他,盯着媚流喝道,话音未落,媚流已经被他一把拽出了轿子,拢在怀中。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女人!”

    赤尻怎么肯放过这样的一个美人,跟着钻出轿子,伸手就要抓,光泽低沉了嗓子,喝道:“找死!”

    话音未落,脚下再不容情,他一脚飞出,正中赤尻臀部,赤尻被踹得飞出老远,跌落在石板路上,气得大骂:“光泽王爷,你等着,这个仇,我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来赔还!”

    “那本王就等着!”光泽冷冷瞥了他一眼,将怀中人拉上马,冲撞开拦路狗,往他的光泽王府新宅驰去。

    一路上光泽一声不响,但是气息粗重,媚流猜他气得不轻,越发笑得得意了:“王爷为什么不说话呀,这么久不见媚儿,却一声不吭,好让人难猜呀。”

    光泽仍旧是一声不吭,不住地打马,似乎把气都发泄在马儿身上。

    媚流放任自己身体柔软地偎在光泽怀中,软得浑不着力,似乎马儿轻轻一颠就能把她颠下马去,光泽虽然气在头上,仍旧是将她的身子密密地环住是,一路再无阻碍地向光泽王府新址驰去。

    光泽王府虽然被炸毁了,但是曦和马上又赐了一所更大的王府给光泽,只是那些被炸死的姬妾却再也回不来了,王府空得只有金银珠宝堆塞其中。

    “下来!”光泽沉着脸一把将她往下拉,媚流软软地跌进他的怀中,却就势环住了他的脖子,软软地道:“我不要走路,我要你抱。”

    “你!”

    光泽低下头,又气又恼,明知她又在使美人计,无奈此计实在让人难以招架,只得打横抱起她,来到房中,用力把她往床上一丢,媚流在背后快要接触到床板的那一刻,如鱼一般跳起来,不满地嘟唇道:“这么用力。”

    “北藤狂那个家伙呢!”光泽冷脸冲着她怒吼:“怎么由得你到处乱跑!”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玉瓶春人无意

    道:“王爷,您看是玉瓶白,还是我的肤色白?”

    她比着玉瓶与自己褪下了袖子的手臂,歪着头问光泽,光泽顺着她的手望去,怒吼便塞中口中吼不出来,她的手堪比玉瓶,却隐隐透着一种桃花流水的粉红光泽,比玉瓶更增一种灵气与活色。 “自然是……自然是玉瓶白!”光泽脱口而出违心之语,这个丫头已经够狂妄的人,不能让她再这么狂妄下去,得打击打击她。

    “是吗?”媚流不解地道:“可是今天那个使臣还拿他的玉佩给媚儿比了比,他说媚儿的皮肤比玉还白呢,怎么他说得和王爷不一样?”

    该死的赤尻,终有一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正要和你算这帐,你好好的跑到他的轿子里做什么?”光泽解开蟒袍,当着她的面换上了软白玉色长袍,登时整个人如出尘的谪仙一般,冰冰冷出尘,不,说他是谪仙不妥当,他冰冷的眼睛,无情的眸子,分明是一个人间冷判官。

    “我本良家子,误闯兵马前,使臣欺弱国,掳我作细妾,国弱可奈何,外狗皆虎狼,安得虎将军,一朝驱胡虏。”媚流笑吟吟地随口念道。

    “你这是在埋怨我与皇上治国不力?”光泽似笑非笑得盯着她,掐住她细嫩的脖子:“好大的胆子,你与那个北藤狂把京中闹得一片乱,现在倒埋怨上我来了?嗯?”

    “难道这一场乱局,皇上与王爷无力回天?”媚流笑道:“媚儿可不信。”

    “使臣来京,一群跳梁小丑而已,都是蛮夷边陲小国,不堪一击,故意示弱逗着他们玩玩而已。”

    迎头一击自然是爽快,不过让这些小国从自已已经成了大国的美梦中突然醒来,发现自己仍旧是那个被人捏于掌中的小蚂蚁时,那种恐怕与崩溃,更让旁观的人过瘾,不是吗?

    “媚儿,北藤狂他能翻起参天巨浪,不过翻不了大璧的天,再这么斗下去,两败俱伤,你明白的。”

    那与我何干?这是你们兄弟间的事,媚流一挑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光泽。

    “所以,我要杀他。”光泽逼近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啃咬拉扯。

    媚流笑了笑,道:“我知道,他也知道。”

    这些日子以来,针对北藤狂的暗杀从来没有少过。

    “如果他死了,你就是我的了。”光泽轻轻地笑了,冷厉无情的眼神一闪过:“他死了,无情门便毁了,到时不管你逃到哪里,媚儿,你都是我的人了!”

    “王爷未免太过自信,就算没有他,还有皇上呢。”媚流笑道:“你要是能杀了他,我就嫁给你。”

    “别拿这个当借口,他娶不了你,因为他是皇帝,你太聪明了,所以我不会让莲皇贵妃的故事重演。”光泽笃定地看着她:“我与北藤狂,你选一个。”

    媚流失笑,道:“难道天底下就再没有别的男人了不成?非得选你们两个?”

    “别的男人配不了你,你也看不上,天底下还有一个配得上你的,已经出了家。”他淡淡地道。

    一句话,成功地让媚流的心重重一沉,心中的苦痛翻江倒海一般似要冲破她刻意设下的重重阻碍,跳到她看得见的地方。

    笑容不变,她软软地贴近了他:“那我也可以选择终生不嫁,在我的心中,我已经嫁过了。”

    “你知道,就算是皇宫中的宝物,都有人时刻惦记着偷,更何况你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放在江湖上,你想避都避不开男人。”光泽的话总是那么理智残忍:“由不得你,哪怕你再聪明。”

    “那就试试吧?”

    媚流挑衅地微抬起蔷薇般的红唇,在他的耳边留下一个湿热的痕迹,他的眼眸蓦地一深,摁住她要后退的头,狂烈地夺去了她的呼吸,在她香绵的口中不住一抢夺她的甘甜,她被他的狂野的掠夺堵得喘不过气来,开始低低地喘息不止,眼中便如要流出水一般波光横溢。

    用力推开他,媚流不住地喘息,光泽挑挑眉道:“这么快就不行了?”

    这话好让人误会,媚流瞥了他一眼,不搭话。

    半倚在榻上喘息的她,吐息间,胸口起伏不止,优美形状的锁骨延伸往下,两隆丰艳伏卧在怀,随着一吐一吸的起伏而动颤,看得他黑眸越深,突然白衣一闪,他势如猛虎,向媚流扑了过去,将她小羊儿一般扑在榻上,以迅猛无比的力量与气势,把她整个淹没!

    激烈的索求与不甘的挣扎,最终化成了夏日里小河潺潺的流水,一地的乱景,一榻的情思,他爱她如宝,她却视之如草。

    想到此处,又是气来又是无奈,多少女子日思夜想要的富贵与权力,她却都不要,他把真心送到她面前,她只是笑笑走开,低头俯视着她,她星眸如醉,带着些微的迷茫与媚意,与他相视,轻轻一眨眼,让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伸手缠进她的指缝间,与她鼻息交缠,长发结结。

    “媚儿,你不要在江湖上飘了,我想保护你。”他停了一下,道:“媚儿,没有一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卷进一场战争中。”

    她明白他的意思,北藤狂的报复让曦和与光泽都动了杀机,他们要杀北藤狂,而媚流与北藤狂走得太近,他怕这样会让她陷于危险之中。

    媚流不由得抬头看了光泽一眼,他专注地看着她,眼里是她不会陌生的真情流露,又带着一些些几乎看不出的紧张,心突然被小小触动了一下,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便成了一种最深情的爱语,他向她展示的是一种强大的保护力和爱意缠绵的一生许诺。

    然而终究还是拒绝了他,她的心已经无法停在哪个男人的身边。

    轻浅地一笑,她道:“说不定我比较喜欢天下大乱呢?”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媚入骨不思悔

    “媚儿,若是北藤狂死了,哪怕是用抢的,我也要把你锁在身边!你这样的祸胎,若是让你满天下跑,只会乱了男人的心。”最终他道。

    从光泽王府出来,回到无情门,见一上午出去办事的北藤狂已经回来了,正看着一池的睡莲等着她回来,见她回来,他的掌风轻送,将一朵睡莲移离岸边,站起身来,仔细审视着她的面色,红唇嫣红,桃腮带粉,他冷冷地盯视许久,淡淡地道:“曦和与光泽对你还真是用心,出乎我的意料。”

    媚流原地站住了,没有说话,感受到他话里的沉重压力,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他再发话。

    “曦和说为你愿废后宫,光泽说为了你,愿意不要王位,媚儿,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我无情门的妖姬,一举让这么多人为你倾倒,连本座也为你入了迷,可是你却一点也不在珍惜这么多人的心。”

    “这不正是无情门的宗旨吗?要多情,更要无情。”媚流笑道,注意到他的手似乎有些凝滞,想来今日又遇上截杀了。

    光泽毕竟不是说假的,他是真的开始下杀手,随着他的话,那血一点一点地落在地上,媚流这才看到地上已经积了一滩凝了的血,看来不知流了多久,他竟不包扎,见媚流的眼睛落在他的伤处,北藤狂道:“遇上光泽的暗龙卫了,十对一,不过想杀我,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媚流走过去卷起他的袖子,轻声道:“你受伤了。”

    说罢,伸手到他的怀里取出他随身的伤药,这个亲密的动作让他的眼神有些温柔了,看着她的手抚在伤口,撒上一层又一层的药粉,然后又用药水洗去,最后再上一层药粉,她做得极仔细,北藤狂把她搂在肩窝,道:“若是有一天,我能让你为我痛哭一次,我就是死也值得了。”

    “门主活到百岁,媚流是见不到那天了。”媚流抿嘴一笑,那眼中的潋滟波光昭示着不久前,她曾经受到怎么样的爱宠,北藤狂注视着她玉颈上一方粉红的痕迹,如淡淡的胭脂染就,神色忽地冷了下来。

    “你似乎没有在意我的警告。”北藤狂道。

    “门主指的是什么?”媚流微笑回问,对于他缓缓举起手的动机丝毫不惧。

    “我说过,你再滥用媚术,我就废了你的武功!”北藤狂的目光冷冽,道:“今天却有人勾引了赤尻使臣,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错,门主是警告过,不过我想请问门主一句话,上天给了你能走路的腿,你能够自己绑住它不用吗?”

    “什么意思?”北藤狂皱眉道,有预感接下来的情形不会很好对付。

    “什么意思?意思明白得很,这是我的本能!从前无情门里受过的训,如今我已经将它深入骨髓,要我放弃或是忘记也是不可能,就算你废了我的武功,我照样能施媚术!门主大人,天下的事,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容易控制,你曾经要我不惜一切代价学会勾-引男人,我学会了,如今你却一句话,叫我不要用,我就能不用了吗?就好像好好的一双腿,你就算叫它不要动,可是它仍旧是要跑要跳的。”媚流望着池中的睡莲,浮上一丝浅笑:“就好像这睡莲,它很美,不管它想不想美,它就是那么美!”

    他的目光蓦地深了下来,深绿的眸子,如深夜的宝石一般闪着墨绿的光芒:“你是在告诉我,当初我让你学媚术,现在你已经不能弃绝不用了,是吗?”

    “不错。”媚流抬着看着他:“它已经成了本能。”

    就好像一个人学会了看书念字以后,看到字,不由得她想不想认,都能在脑中第一时间反应出来那字的读音和意思一般,曾经用生死学习到的媚术,已经深入了她的骨子里。

    北藤狂阴冷的气息越来越浓,从前那个仇恨着世上一切东西的小女孩,如今蜕变得像一只华丽的蝴蝶,引逗着世间一切男子,再不肯把美丽的身姿收一收,再也不顾念男人的心思,她是个好属下,除了刺杀皇帝的事外,任何任务都没有让他失望过,但是除了任务,她却再也不肯多付一些心给他,她的心只给那个人。

    “亲爱的门主大人,您说过,一切不可能尽在昏君的掌握,那么现在我也要告诉你一句话,一切不可能尽在您的掌握!”

    皇帝,光泽,门主,这一个个的男人都有着能睥睨天下的气势,但是睥睨不了她,她是媚流,那个远自千年外的孤魂。

    说完,她转身就走,身后,北藤狂的眼睛成了沉水的浓绿,他望着美丽的夏日波澜,那水面上飘着的片片碧叶如盘,紫色的睡莲优雅地自碧盖中伸出高贵美丽的花颜,他长剑出鞘,劲力摧波,池水四溅,那朵睡莲,如雪一般失了踪迹。

    “我说过,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我的允许之下。”他冷声警告。

    媚流脚步轻轻一顿,风中传来她一个低低的浅笑,轻得似乎要消散在水中,裙花一飘,消失在阁楼间。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无情离去,却也只是轻轻一笑,无情就无情吧,就算她无情,他也要定了她!

    她仍旧不肯对他敞开心扉,他明知道她想要什么,她却不肯对他提半个字!于是虽然知道她想要什么,却仍旧要带她回京,要她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他就只是想的她的一句请托:“不要了,好不好?”那他一定收手,可是她没有,她宁可凭着自己的能力去阻止事情的发生,也不愿意对他提半个不字!

    她明知他对她的请求是绝不会推辞的!

    媚儿,你到底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你不要逼我把你锁在一个只有我的地方!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乱臣心离盟约

    六国使臣在京城齐集后,一直得不到皇帝的接见,就连规矩上应有的使臣宴,也因为皇帝“时感风寒”而一拖再拖。

    赤尻身为六国之首,也早已经急得快要跳脚,夏日一过便要入秋,没有把大璧的好处要出来,到时六国所攻下的十六城恐怕便要保不住了——没有粮草,哪来的兵力作战?

    可是皇帝却不急,天天不是病,就是忙,把六国的使臣都摞在脑后,而且这皇帝最狡猾的是把六国使臣的住处安排得极远,不要说到皇宫至少得将近一个时辰,就是到几个使臣间相互的间隔也至少得骑上一个时辰的马,而且路上还经常遇到拦路的人和事,一来一往,大半天就过去了,这一天就别想再做别的事。

    六国使臣急,天下的有识之事更急,十六城被破,大璧数百年基业渐有破璧之势,天下有事之时,往往便是新势力与新力量崛起之机,犹以读者人为首,读者人对于国事是分外敏感,而原来的老臣又被北藤狂暗杀了不少,自然便轮到新力量上阵,在曦和与光泽合力的扶正下,如今新上任的官员尽是新,媚流对于这种局势并不意外,以曦和光泽的能力,若是这一次能够熬过?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