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媚乱天下第7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眯,凑近了她的耳边,低眼向下看去,松绿色的纱兜下,玉雪冰峰若隐若现:“朕已经近得能看见你的……”手轻挑开一个缝隙,玉雪冰峰更加高耸香-艳。
“皇上!”媚流轻嗔着叫了一声,正想说话,大手已经顺着山坡滑了下去,罩住了整个雪峰,衣襟被粗暴而急切地撕开,袒出的胸怀,是男人的温柔乡,勾引男人沉溺,勾引男人犯罪。
曦和已经无法再忍受体内嚣叫着要解放的巨兽与冲动,他打横抱起她,向柔软大扔去,在媚流的背还未触及床时,他已经飞身而至,将整个的她压在床下,覆住了她娇躯,就在他要冲入她的湿润秘地,媚流在最紧要关头突然叫了一声:“等等!”
“干什么!”硬生生地憋住,谁的脸色能好看?
“今天换个方式来玩吧。”媚流一个翻身,两人倒了个儿,曦和在下,媚流在上,媚流居高临下看着曦和,曦和黑了脸:“我一向在上!”
“偶而换一下又如何?”媚流压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
“不行,我永远在上!”他腰一用力,一个打挺,反把她压下身下,媚流笑道:“哼,不行,今天我非在上面不可!”
“不行!”
“我要!”
媚流终究被他压下,嘟着嘴道:“不好玩!”
“不好玩?”曦和邪邪地咧嘴道:“会有好玩的!”
他取出一个小瓷瓶,还有一个小小的像挖耳勺一样的金勺,在她面前一晃,笑得像偷腥的猫:“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好玩!”
大手一撕,仅余的亵裤也被扯去,她已经一览无余地被男人看得清楚,他坐在她两腿间,将她的两腿屈起,玉门顿开,他红了的双眼显示出他的极力忍耐凶猛的体内恶兽的催促,金勺舀出一些瓶中物,他将这些药末尽数撒在她玉门内,然后轻轻在撒过药粉的地方搓动,渐渐的,有丝丝透明的晶液从密丛中沁出,“媚儿,今天让你媚到最极点!”他轻声在她耳边呢喃,热乎乎的气息扑在她耳边,引发她一阵阵颤栗。
正文 第六十二章妖云初生
第六十二章妖云初生
滑湿的通道,让他的手指带着药粉钻入,在她紧热的体内,他的手指四下一探,将药粉涂遍她的四壁,热力加速了药力的发挥,不多时,一种酥麻感自体内升起,“嗯!”媚流像一只小猫一般娇嗔着嘤咛了一声,全身已然无力,一种火热的感觉从体内升起,吞噬了她的冷静,她不由得叫出声来:“啊!”
“好玩吗?”他诱导,黑亮的眸子,像恶魔的眼睛,闪着作弄与欲-望色彩。
她的身子已经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霞,身如在云中,又如在水中,又如在火中,似乎全身无力,但是体内一种无处渲泄的热气却在四下里乱蹿,他笑得越发得意,尽情地逗弄她,亵玩她,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住欲-望的煎熬,冲刺过那一道密闭的门,将她与他送到极致的巅峰狂潮。
一波未平,一波未起,她像一条美女蛇缠上他强健的腰,舔舐过他敏感的红豆,甚至来到他龙的根部,挑动他的狂热,引逗他的狂乱,不绝的低语,缠绵的情话,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把他紧紧缚住。
他陷入她的柔媚与狂放,羞涩与激-情,久久无法自拔,直到日上三竿,早过了早朝的时间,他仍旧无法自她的温暖中回神,紧紧搂着她紧在胸前,心中无比满足。
后宫佳丽三千,满足得了他的情-欲,却满足不了他的心,有生以来,第一次心也得到了充实的安慰。
妖女!
妖女!
要了男人的身,也要了帝王的心。
生平第一次,自认绝不会为女人乱了朝纲的皇上,为了一个女人堕朝一日,忘了刚和媚流讨论的关于倾覆了天下的那个妃子。
光泽闻信,入宫求见皇上。
“这个媚流的来头,臣弟我至今查不出,若不是她背后的势力极其强大,怎么会如此?放这样一个女子在身边,必定生事,请皇兄三思。”光泽与皇上相同的冷漠眼神,此刻透了些许的担忧,皇上竟然为一个未封位的女子而堕朝一日。
“依你说怎么办?”皇上没有表情。
光泽知道皇上极其不悦,依旧道:“该怎么做,何必臣弟多言,皇兄自然有主意。我只是认为这个媚流,不像是这个世间的人一般,她太过妖媚惑人,太过特立独行,天下间无论谁要了她,都不如皇上要了她一般糟糕。”
“光泽,你我出生皇家,长在皇家,对这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想是不放在眼中的,可是却并不妨碍我去宠爱一只女人,一只宝马。”
“只怕皇兄的心中,不是只有宠爱这么简单。”光泽一眼看透他的内心:“皇上从第一眼见到她,并把她带回宫中开始,这其中的情因,恐怕已经不是一个‘宠’字能解释的。”
一阵沉默。
光泽心往下沉,他一字一句地道:“不要为一个女人,坏了江山!”
皇上想起媚流说的那个关于帝与妃的故事,心下一阵悚然,毅然把那个故事掷于脑后,站起身道:“一个妃子,又没有朝中势力,如何能令天下大乱?”
“难道皇兄忘了她那日所唱的歌?‘棋局未终,天下难定’这几句,臣弟可记得牢,这个女子在宫中留不得!”
“恐怕皇弟的目的不是如此简单吧?”曦和目光如箭。
正文 第六十三章宫花高墙
第六十三章宫花高墙
殿中瞬间冷得如冰,兄弟相视无话。
许久光泽道:“臣弟只是尽人臣本份。”
“够了!”曦和站起身上,腰间宝剑磕在玉案,发出铿然长响:“今日朕累了,你退下。”
兄弟第一次有了相反的意见,却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如何激起大浪”,类似的话,他曾经不无藐视地对皇上说过,今时今日,却成了皇上为她辩护之辞,这个媚流,恐怕真要引起一场大乱了。
“请皇兄三思,这个媚流,不管在哪里都好,只是不能留在皇兄身边。”
“难道留在你的王府就行了?”曦和冷冷地道,光泽对媚流的意思岂能瞒过他的眼睛?只是觉得犯不着为一个女子坏了手足之情罢了。
“王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光泽同样冷冷地回答。
明白也罢,不明白也罢,这日起,向来心无芥蒂的兄弟俩,心中有了一道裂痕。
而裂痕这种东西,会变大。
青骏马奔驰在回王府的路上,光泽面色更加僵硬冷峻,见者无不退避三舍。
不错,他劝说皇兄放弃媚流,一半是为了大璧江山,—半却也是为了——
他不愿意让媚流正大光明地成为皇兄的囊中物。
他,向来对皇兄最忠心的弟弟,对皇兄的女人,起了染指之心,却并不为此感到羞愧。
男人追逐女人,天经地义,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只有强大的男人,才能得到想要的女人,只是这一回的事,似乎有些棘手了。
前面便是南宛国王子和公主下榻之所,他看也不看飞驰而过,那个特克里王子,此刻是不是也在想着那个妖女一样的媚流?
“驾!”蓦地他一声喝叱如刀,惊破人群,人群喧攘着退避两旁,莫敢与之对锋芒。
由于皇上的重新宠幸,媚流的待遇有了极大的提高,媚流一应供奉与皇后待遇相差无几,要不是媚流不许藏珠殿的摆设作大改动,恐怕藏珠殿又是步步珠宝,紧得人迈不开脚了,这样的荣宠使得后宫的妃子们,尤其是那些高位的妃子们愤愤不平,合妃自知自己斗不过媚流,比不上贤妃肚子有个凭恃,便常常在贤妃面前有意无意地挑拨几句,贤妃虽然知道她的用意,仍旧非常生气,道:“我父亲是天下兵马大将军,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我也不过封了一个‘妃’位而妃,那个妖女凭什么一入宫侍寝,就能晋‘妃’,还要封为‘贵妃’!实在太过分了!”
“南宛国安达雅公主驾到!”
安达雅带着媚波到来时,贤妃正因媚流的事心绪不佳,笑得有些勉强:“公主驾到,不知有何贵干?”
“贤妃姐姐快要诞育麟儿,所以我给贤妃娘娘送来一件礼物,希望贤妃姐姐一举生个龙儿。”安达雅笑道,有媚波为军师,如今她显得对人情熟惯许多。
“礼物?”后宫之中,越是到快临产,越是不敢胡乱收别人的东西,也许一盒糕点就能要了你的命,也许一个香囊就成为流产的主因,也许一件衣服就带了致命的毒,贤妃笑得越发有些僵硬,委婉地推托道:“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妃子罢了,哪敢受公主的厚爱?倒是合妃娘娘,至今未有子嗣,还是给她吧,也算给她个安慰,最近皇上好久没有到她宫里去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雨兆暗来
第六十四章雨兆暗来
“我也有给合妃姐姐准备礼物呢,一会就送到她宫里去,你来看,只是小摆件哦。
安达雅拍拍手,一个低眉顺眼的宫女呈上一个锦盒,从锦盒中取出一个水晶麒麟,水晶质地清彻透明,麒麟眼中镶着两颗红宝石,放在掌中握感极好,这样的东西,是动不了手脚的,不像香囊可以放药,也不像吃食可以下毒,让贤妃松了脸也松了口气,忙谢过安达雅,收下了,又提起媚流的事来:“那个媚流听说快要封妃了,公主不去她那儿转转?”
“她是什么东西,也配本公主去看她?”安达雅哼了一声道。
“越是这样没身份,越是显出皇上对她的宠爱,公主可别掉以轻心,这次公主指婚不成,说不定去求求她,还有转机呢?”贤妃笑道。
“才不稀罕她的说情,刚才我去皇后那边,听到皇后说要封她当贵妃呢,这样的人在宫中,我还是不来凑热闹了,回本国算了。”安达雅顺手把水晶麝麟摆在窗前,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转身道:“我先走了,我去合妃那儿坐坐,但愿路上别遇上那个妖女。”
走出贤妃的宫殿,安达雅气得狠狠地掐了一下身边那个低眉顺眼的宫女,那宫女面不变色,安达雅骂道:“贤妃要我去看那个女人,为什么你不让我骂她!”
媚波笑道:“公主,我们已经有治那个妖女的法子,何必再和那个妖女逞气?到时事情发生后,人家也不会疑心到我们。”
“说的也是,刚才你看到贤妃的脸没,听说要封那个妖女为贵妃,她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安达雅不由得好笑,哼道:“她们以为我是傻瓜,把我当枪使呢,现在我要她们一个个全都尝尝被反将一军的滋味!”
“公主果然是最聪明的。”媚波道。
为什么安达雅公主会变得这么精于心计,知道众妃拿她当枪使?其实她哪会知道这么深奥的东西,她除了吃和玩,就没有接触过这么复杂的人与事,说单纯也单纯,这一切都是托了媚波的福。
媚波那双眼睛闪着与宫中明艳景色不相符的阴冷,媚流,这个心腹大患。
“接下来怎么办?”
“简单。”媚波瞅准周围无人,悄悄在公主耳边窃言一番。
听完她的话,“很好,你很懂事,将来会有你好处的。”安达雅赞赏地拍拍她肩,大喜。
媚流果然如宫中众人所料,飞扬跋扈起来,宫中差不多人都受过她的气,对她都恨得牙痒痒的,她似乎浑然不知,依旧肆意在宫中胡为,虽然还没有封位,但是她对除了皇后以外的人,都已经不屑一顾,连弯个腰也懒,这点倒让宫中人窃喜,枪打出头鸟,她越是这么霸道,将来死得就越惨。
她毫不担心自己在皇帝眼中的形象,也不担心自己在特克里眼中的形象,男人么,当他还爱着你的时候,或是被你迷住了的时候,你就是放个屁也是香的,她的放肆举动看在男人眼里,就叫做“单纯,天真”,“与这个世间纷繁复杂的事格格不入”,她与别的妃子起冲突,是因为她“不懂得如何去狡饰自己”,反正这个时候,不管你怎么做,他们总能找出一千一万个理由为你辩护,直到他们不再爱你。
正文 第六十五章椒图之利
第六十五章椒图之利
曦和对于她的做法,也责备,也不鼓励,只自始至终淡淡地看着她,夜深人静,双双交缠得累了,她沉沉睡去,曦和却把她拥在怀中,眼望黑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天天气依旧火热,但是夜间的气温却开始悄悄下降,酝酿着秋寒。
时至七月半,将到九月十五“秋弥”的季节,“秋弥”是大璧的一种特有的节日,用以庆祝与祈祷天下的丰收,在秋弥节前两个月前,各地王侯大臣都陆续进京给皇上贡献最时新的果蔬与各地的特产,同进也是考察百官一年来绩效的时候,同时与各地贡品送呈御前的还有百官的勤务评
于是一进了七月,曦和便忙了起来,察看官员的绩效经常忙到深夜,甚至通宵的都有,后宫空寂,就连媚流有时晚上也见不到曦和。
这天夜里,媚流体贴地熬了一盅燕窝粥亲自往勤政殿去,处处宫灯高悬,花木扶疏处,黑影幢幢。
在勤政殿背后转角檐廊下,凝立着一人,黑色金蟒袍在灯光下,巨蟒盘身如龙,张牙舞爪地狰狞凌厉,几乎要破衣向她袭来,她暗暗心惊,光泽王爷好强的气势,似乎早料定她要经过此处,听到她轻巧的脚步声,头也不回,淡淡地道:“你真是个天生戏子的料。”
“戏子无情,王爷可别对我用情呵!”媚流掩唇而笑,衣袖落下处,莹莹在灯下如玉般白嫩。
“是吗,你不怕我暗杀了你?”
“怕,只是我怕天命更甚于王爷,天命命我到此,王爷又能如何?”媚流又是一阵轻笑。
光泽转过身来,眉角间黑煞,直逼媚流,媚流一挑眉,嘴角轻勾笑了,小心地把燕窝粥挂到一边鎏金椒图狰狞的嘴里,那椒图,为显威严,宫中的椒图,全总是獠雅锋利,现在在灯下闪着寒光,像某个人的脸,媚流不由得有些想笑,回头看了眼光泽,不住还是露齿莞尔。
今天光泽王爷的出现,好像没有那么容易了结,她的左右逢源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光泽,想杀她,恐怕已经不是一朝一夕。
“你若是安安安分分的,乖乖地在后宫做他的妃子,我怎么会对你下手?”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她没有退却,反倒笑得越发妩媚。
“做他的妃子,怎么能见得到天下敬仰的大监察?”她含笑仰起头,把玉白的脖颈呈给他,每次单独见到他,似乎都是被掐脖子的命,她不由有些好笑,那双大手覆上来,灼热的手心炽得她有些难受,却笑得更开心,老天要她跨越千年时空到来这里,不是为了让她就这样死得无声无息。
那双大手突然微一用力,抓握着她颈子的手一收,她不由自主地整个人向他扑去,扑进他的怀里,一瞬间,他与她已经落在黑暗中的花丛后,他把她压在地上,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一阵阵的热息传来,“你这个妖女,非得让天下为你大乱才甘心吗?”他啮咬着她的脖梗。
正文 第六十六章醉人三分
第六十六章醉人三分
“光泽王爷,你也乱了吗?”她在他的耳边轻呼一口气,芳香得让人沉醉。
他不答,低下头来,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凶狠地肆虐在她的口中,饮尽她口中每一滴琼浆,琼浆如醍醐般丰美香醇,却不能让人醍醐贯顶般清醒,她像酒一般,越饮越得味,让人越陷越深,欲罢不能!
“王爷,天下乱了,后宫乱了,您也想乱吗?”在喘息的空间,她再次半真半假的提醒。
回答她的是他更凶猛地进攻,肩头微凉,衣带已宽,她的绝美冰肌赤-裸在夜的空气中,焕着玉的光泽,他吻遍她肩头每一寸,分开了她的双腿,她眉头轻蹙,难耐体内蠢蠢欲动的马蚤动,攀住了他肩头,一个挺入,她发出一声轻吟,声音被吞入他的口中,而他,刺入了她体内。
伸展,冲刺,低吼与轻吟,交织成夜的魅色,色色动人心。
风飒,月迷,花香与夜露,谱写作欲的迷情,情情乱人心。
微寒的夜,炽热的情,终于静了下来,花丛那一度欲乱暂时平息,无力地躺在地上,媚流望着天空银河如桥,今夜莫非牛郎织女也在相会,才致得这冷静的天下大监察这般失了理智?被欲所乱?
“你在想什么?”搂着她的腰半抱起来,她柔若无骨地向后仰着,浑不着力,柔软与刚强,在夜的花丛中,深隐于情乱后的余味下,如一条冬伏的美女蛇。
“我在想,那个灯火辉煌地的方,是你的皇兄,而这个黑暗无光的地方,你他的皇弟,皇弟强要了皇兄的女人,不知王爷觉得此罪当如何?”
“此罪当要你一辈子于我身边。”光泽在她耳边道。
“难道王爷无罪?”
“有罪,所以罚我一辈子——”一辈子赔上心,要她朝朝暮暮在身边,在每一天清晨睁开眼,都能拥上她柔软而极富张力的身躯。
光泽的灵敏耳力突然察觉到远处有隐隐的笑声向这边走来,想是护卫的侍卫巡经此处,面色一凌:“有人来了!”
轻轻将媚流推坐好,媚流却东倒西歪赖在他身上,全不配合,光泽无奈地道:“你真顽皮,你不怕给人看见?”
媚流微微冷笑道:“我怕什么?王爷做得出,我还怕么?天塌下来有王爷顶着!”
光泽惩戒地在她的俏上轻掐了一下,只得亲手很快给媚流理好衣服,人声已经近了,他隐在花丛中并不出去,只将媚流轻轻发力推送到燕窝粥前,媚流端起燕窝粥,这才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临近,有人自另一座殿堂后转出来,“谁!”一名巡班侍卫走上前来,媚流回眸轻笑:“我。”
刚受过雨露滋润,她面如桃花,朱唇如丹,一时间侍卫竟看得呆了,说不出话来,“砰!”好大一声,原来竟是走歪了道,整个人撞上墙去,登时额头便红了一片,惹来媚流笑声不止,手捧燕窝粥,往花丛里瞄了一眼,笑道:“这天黑人稀的,大哥可得小心,说不定哪个采花大盗就藏在花从中呢!”
“姑娘说笑了。”侍卫呆呆地道,眼看着媚流袅娜的身姿飘然消失在殿廊尽头。
正文 第六十七章疑怒丛生
第六十七章疑怒丛生
一回头,又是一惊“王爷!”
不知什么时候光泽王爷就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瞪着媚流姑娘离去的方向。
皇帝的勤政殿内,曦和奋笔如飞,在奏章上批示出一句句帝王的旨意,剑眉飞入乌鬓,眉间一抹帝王气势不怒自威。
媚流不让太监通报,倚在门边看着这个曾为自己一日缀朝的皇帝,谁能想到这个勤政的皇帝,竟然也会为一个女人失了理性?
“媚儿?”曦和感觉到她的凝视,抬起头来:“怎么没人通报,让你站着?”‘
“我怕吵着皇上。”媚流捧着燕粥盅缓缓上前来,曦和敏感地感觉到她今夜有些与众不同,似乎更柔媚了些,似乎更滋润了些,这些变化,对他来说再清楚不过,只有受过恩宠的女人才会有这样的变化,为什么她今日不曾承宠,却也如含了露的花儿一般嫣润?
心里疑去大起,接过燕窝粥的功夫,已经将她上下打量过,没有发觉不对,她的裙带好好地系扣着,结扣的手法位置也没有不对,她态度依旧泰然,她头丝也不曾乱,但是他就是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的眼波太过水柔,她的发丝太过黑亮,她的肌-肤太过明润,她的举止太过妩媚,一切的一切,不由得不由他生疑,不动生色地吃了两口燕窝粥,道:“这粥好像有些凉了。”
媚流贴近身来,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果然有些凉了,从藏珠殿过来,到勤政殿不该这么凉才对,笑道:“果然凉了些,下次不能故意放凉了,我倒错估了距离,想着让皇上吃上适口的粥,所以特意放凉了些才送来,没想到路上远,更凉了,不吃罢。”说着就要取他手上的燕窝粥。
曦和道:“不用,只是稍冷,能喝。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他往她身后瞧了瞧,没有看到随行宫女,怒道:“这些宫女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让主子一个人提着东西到处走!”
“那些宫女好烦的,个个动不动就是宫规,让人半步也行错不得,所以我不让她们跟。”媚流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疑惑,却并不担心,一来光泽是天下大监察,他为她整理的衣服,必然比她自己整理的还要妥帖,天下大监察怎么可能留一个把柄让人抓?不如若是皇上真的疑心却也正中她下怀。
“你以后在要宫中陪我,这些宫中规矩,也要略遵守些才好,一个主位四下行走没有奴婢相陪,实在不像话。”她究竟刚才是和谁在一起,为什么这样显出春风一度的柔媚?是她身后的江湖人物么?可恶!
“媚流不过是个忝得皇上恩宠的奴婢,哪敢称得上主位?一个人走也没有什么不对。”皇上分明已经感觉到什么,却还能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果然城府深啊,媚流看在眼中。
后的女人,和平时是不一样的,究竟不一样在哪里,却又让人看得见道不明,媚流对这点再清楚不过,但是一个男人能感觉到这种微妙变化,却非得有过人的观察力才行。
光泽未必想不到这点,恐怕心中早有得罪皇上,甚至与皇上冷目相对的准备了吧?
正文 第六十八章政殿添香
第六十八章政殿添香
美人殷殷相侍,气氛看似甜蜜宁静,待皇上吃完了燕窝粥,媚流亲自将碗收拾好,便要告辞,勤政殿的本是不得有后宫进入,她是偷了自己还不是后妃的这个巧儿才能来得,却不好长时间逗留,女人要是不懂进退,很快会导致男人厌烦的。
“不用走,你常在民间走动,有些事你也帮我想想有没有办法。”曦和开口留住她。
“这可不行,后宫不得干政,祖宗有规定。”媚流巧笑倩兮,回绝了皇上的挽留。
曦和大手一拉,媚流身不由已坐在他腿上,他搂着媚流翻开一本奏章道:“朕问你,如果你有一个下人做了错事,你必须得惩罚他,但是这个下人却是府里一个极有名词的总管介绍来的,处罚了这个下人,就是夺了这个总管的面子,你会如何处理?这不算是干政吧,只是民间的事而已。\
媚流明白了,原来是搀杂了党派之争。
“只要证据确凿,我会当众处罚那个下人,这时那个总管一定会开口为下人求情,我就抢在他开口之前,先夸他果然大度,不徇私情,让他开不得口,骂不得声,有苦难言,还要反说自己御下无方。”话到即止,她说的只是寻常富人家的事,不是朝事。
“如果你家里有几个下人结党营私,你想查,可是却牵连甚广,说不定连你的奶娘,贴身丫头都卷了进去,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媚流当家,那么分裂他们!合纵连横,各个击破,瓦解他们的联盟,在他们之是种下疑忌之种,把各个人渐渐拉到自己亲信的地位,让他们相信自己才是我的心腹,为我所用,不能为我所用的‘刺头儿’,那就打发到其他庄子上去看守庄子吧!或者干脆就……”媚流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无情。
曦和微笑点点头,并不觉得她狠辣,对不能为已所用的人,自然得除之而后快,身为皇帝,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这些话他不过是用来试探媚流的才干而已,媚流岂会不知,装神秘作态不答,或是答得锋芒毕露,都不好,反倒会引起皇帝的轻视。
媚流的眼睛瞄过他手上的奏章,上面一个名字吸引了她的目光,瞬间呼吸有些困难,往事如狂潮一般涌来,将毫无防备的她击打得几乎要失声叫出!
“张迁于”三个字,赫然在案,如血字般刺目!
那是纯儿的爹呀!是那个无情无理的张府里的主子!
她极力压抑住几乎要从眼中喷涌而出的怒火,转开头,不让皇帝看到她眼中的仇恨,曦和发觉到她略有异常,追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媚流不该坐在奏章前,要是给人留下一个私自阅览奏章罪,那是只有一死了。”她伏在曦和的肩头,不去看奏折,也躲过了皇帝的疑惑的目光。
曦和若有所思地瞄一眼奏折,这本奏折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她?
“行,既然你这么避讳,我也不勉强你,你在一边给我磨墨,服侍我批阅公文吧,”曦和笑道:“美人服侍笔墨,我也当一回风-流皇帝。”
紫墨拈纤指,朱砂染丹蔻,皇帝批阅用的是朱砂,有时也用平时用的黑墨作记录,两种黑色交换使用,美人服侍书案前,极是俊雅之事,可是,同时也是一种对男人的考验。
正文 第六十九章妖孽祸上
第六十九章妖孽祸上
微香隐隐,低息微闻,那个夜夜被他拥于怀中到天亮,尚让人嫌夜短不曾尽情美人就在眼前,怎么不教人心猿意马?
看她低眉注目于墨砚,俊眉秀目在灯下越发绝色如画,每一根发丝都透着被男人滋润过后的飨美,让人垂涎三尺,想到她这般异样的美,有可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怎么不让他又恨又恼又妒又煞!
猛然将笔一扔,媚流未来得及惊叫出声,手腕被牢牢握在他手里,他阴沉而隐怒地盯着她的眼睛,伸手将她的领子往下一拉,一切如常,粉颈下一片玉嫩,没有不该有的痕迹。
但是他相信他的直觉,和他对她的了解,媚流,不对劲!
“皇上,您干什么!”皇上的面色不对,难道发现了?她却在心中暗笑。
怒与妒触发成无法抑止的欲,舍不得杀她,那就用男人的武器来制裁她!
“媚流,朕真想杀了你!真想杀了你!”他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念,恨不得把他的恨火完全倾泄尽:“你竟然敢背叛朕!”
“皇上此话,媚流不明白。”媚流眨眨眼睛,无辜地道,劳而无功地推拒他的狂怒地征服:“这里是神圣的勤政殿,不能……”。
“媚流,你明白得很!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那个人是来带你走的吧?夜夜专宠,金屋华堂,难道还满足不了你!你竟然敢做出这种背逆之事!”
“没有人江湖人,没有!”媚流泪光隐隐,心中却在暗笑,确实没有江湖人,有的只是你的弟弟。
他狂暴反常的举动,让她柔软的身子不胜娇弱地颤抖,用力格挡他的身体,求道:“皇上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请告诉媚流,让媚流向皇上解释清楚?”
“说他是谁?”
“什么他是谁?”
“不说是吧,不说?”
一声又一声的雨打秋窗声,响彻宫殿内外,女子哀柔的低泣声,夹杂其中。
“皇上!”外面的老太监惊颤声传来,夹杂着以头叩地的闷响:“祖先有云,勤政殿不得亵渎,请皇上停止!”
“滚!”被怒火冲上头的曦和一声狂叫,紧紧掐住媚流的腰,不许她退避分毫:“朕征从四海,难道就征服不了你!”
“我做了什么让皇上如此生气?”媚流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越发逗引得他怒火迸射,她方才是用这种让男人发狂的神情,来取悦那个男人的吗?
难道他能说因为她的不贞?媚流冷笑在心,不贞,是男人先对女人不贞,还是女人先对男人不贞,可真不好说呢。
“皇上,祖宗家法不可忘,祖宗家法不可忘!”外面传来奏止声:“皇上,请勿触怒祖先!”
“映宵传勤政,孜孜敢暂忘!”太监们在门外跪了一地,跪谏于帝,此时,他们的皇帝,正用孜孜于国事的勤勉,十倍驰骋于美女之上。
“师帝绘豳”匾额下,皇帝在女子丰茂的沃土上,极力耕种播种,哒哒有声。
“皇上,不可呀!此处是神圣之地,不可呀!”
“皇上,祖训有云,在勤政殿乱了君心的女子,处以勒毙之刑!”
太监们在门外跪了一地,苦苦劝谏。
“滚!”皇帝暴怒的吼声,惊了华殿。
正文 第七十章美人笑三宫冷
曦和极力用男人的武器鞭挞女人的幽软。 媚流用手撑住椅背,一阵阵酥麻蹿起,不由得发出一声又一声呻吟,让人疯狂至极,曦和凌厉的脸上挂着汗湿的发,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她更加美得惊人了,她在那个男人的身下时,也是这般美艳吗!
“贱-人!”他痛恨得恨不得杀了她,却最终只是低下头,用力咬住了她的唇,直把她的唇吮得红肿如樱桃。
忘耻的欢,庄严的殿堂,君王*****迷心窍,究竟是男人乱了心,还是女人乱了国!
终于风平浪静,媚流蜷于龙椅上不住喘息,累得几乎脱力,千万不要小看被妒火惹毛的男人,看她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奴才愧对先帝啊!”老太监哀哀的哭泣地上响起,君王不曾多加一眼关注,抱着美人,迳往藏珠殿去了。
老太监面如死灰,吐血如注,被人抬了下去,原来这个老太监是司勤政殿的神圣与纯洁,他们念的“映宵传勤政,孜孜敢暂忘”,意思是说昼夜勤于政事,没有一刻敢忘记天下苍生,这是大璧国皇帝的自诩,也是对后世子孙的期许。这里大璧的皇帝为了防止孙子耽于女色,在神圣的勤政殿做出亵渎的事来,令所有服侍于勤政殿的太监牢记,在皇帝忘情时跪地谏阻,忠心的老太监一向以此自豪,自他掌任勤政殿以来,勤政殿并没有发生过污之事,如今,一夕污脏,让这个老人如何承受得了!
媚流回头望了一眼“师帝绘豳”的牌匾,她听宫中的女官说过,这匾的意思是要皇帝们学习前代皇帝留下的治国法典,用帝王的勤奋,描绘出农田的繁茂丰收、国家的繁荣昌盛,如今却成了绝好的讽刺之语,哪一个皇帝不好色?曦和皇帝“师”学了先帝的色,“绘豳”于美人身上!
国之将祸,妖孽必生,媚流,你这个妖孽!
忠臣的眼中是痛恨,妖孽的眼中是无情。
自古妖孽也是人脱胎而生,究竟是人先无情,还是妖孽先无情,是男人先无情,还是女人先无情?谁能说得清楚?
“媚流,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光泽也查不到你的底细?”曦和咬着她的高丛的雪峰上那两点红梅,既恨又妒,英气勃发的双眉,犹如刀裁,媚流的玉手轻划过他的眉,若是有前世,当以他的帅气为一生追求目标吧?可惜到了这一世,种种的遭遇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英俊的男人,犹如好看的花瓶,或是珍贵的钻石,好看,贵重,却不好用,弃之可惜,食之不妥。
皇帝,在前世,就是一个全身金光闪闪的大金龟呀,可惜,她要的是一个敦厚诚实的一生人,不要一个闪着金光的金龟,太过刺眼的宝物,会在夜间打扰安眠的梦——怕他变心,怕他受不住诱惑,怕自己年华老去!
她要的意中人,温暖如三春的风,胸襟如太平洋的海,对她的爱,真实而温馨,躺在他的怀中,夜里睡去一夜到天亮,平凡又何妨,她要的只是一份平实朴素的爱!
轻轻叹了口气,曦和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正对着自己:“我最恨你这样的眼神,分明就在我身边,可是我却抓不住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媚流当然想要陪在皇上身边。”媚流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黑玉的眼睛倒映着他的影子,曦和的手指在她的眼皮上不住地摩挲,却没有被他崇拜的感觉,每一个妃子在他的眼神注意下,都会融化成一滩春水,只有她,虽然笑得越发温柔妩媚,却仍旧有她自己的风骨,别的女人,是他身上的藤,这个媚流,却是自生在春园中的牡丹,不因他的喜悦而存在,不因他的恼怒而灭亡。
她究竟与谁这般*****一度?他的直觉不会错!
极深的城府,让他没有捅白这件事,只是妒火加上怒火,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断断续续的呻吟与娇声求饶的声音,在藏珠殿,缭绕了一整夜。
勤政殿的事,很快就被奏到了皇后宫中。
皇后捏着玉梳,长长的尖甲刺入肉中,鲜血一丝丝沁出,却面无表情,许久许久——
“距离贤妃的生产还有多久?”她的语气平平淡淡,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回娘娘,下个月初八是太医估算的生产日子。”嬷嬷严谨地回答。
“很好。”皇后浅浅地笑了,端庄大方:“希望她能安产。”
“娘娘,这生孩子的事,哪里说得定呢,女人生孩子难产的事还少吗,那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呀!”嬷嬷阴沉的脸背对着阳光。
“胡说,嬷嬷,贤妃当然会平安生产。那个安达雅公主最近和贤妃关系极好,今天又去了贤妃宫中了吧?”
“娘娘猜得一点也不错,安达雅公主最近频频进出贤妃娘娘宫殿,方才监视的人来报,刚才宫门刚开禁没多久,又去了。”嬷嬷与皇后一同看向深邃的宫殿群露出的层层飞檐,在这个宫中,朋友?那是什么东西?安产?女人生孩子哪里说得定呢?
“这皇宫中的女主子,只有皇后娘娘,谁想要越过皇后去,神菩萨也不容她,也许是生孩子,也许是吃饭,也许是走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神菩萨收了去!那媚流引得皇上置祖宗家法于不顾,只怕……”嬷嬷干枯的眼睛深陷在眼眶中,眨眼之间,冷厉可怕。
后宫越来越不安,像是闻到不对劲前兆的蚂蚁,各个开始议论纷纷,眼见着皇帝对媚流的宠爱到了一处匪夷所思的地步,连媚流进出,都要受到四个身手不凡的太监严密保护,究竟为什么媚流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虽然说宫中对媚流怀有敌意的人不少,可是也没有必要安放四个门神保护吧?
此间奥秘,自然只有皇帝和媚流自己心知肚明。
男人许自己花天酒地,却绝对不容女人有一点半点异心,只是不知有朝一日,当皇帝知道让自己戴了绿帽的,却是自己从小到大信任有加的好弟弟时,有何感想?
媚流好一阵子在为此幸灾乐祸着。
这个皇宫不能久待,原先的计划也渐渐浮瓜熟蒂落,现在的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
正文 第七十一章妃不妃金翠危
媚流的份位问题,一直是宫中的一个大麻烦,悬而未决却又让人不得不一直搁置,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人越来越不安,皇上要先将媚流封一个份位较低的美人或是长史,媚流不肯,说是这样一来,要磕的头可就多了去了,不如不要封,以她目前的身份不明不白,虽然尴尬,却是让人不好受她的礼,见了她,都得客气含糊地叫一声“姑娘”,要是定下了名份,别的不说,就是皇后身边的嬷嬷都得低看她几眼,于是皇上就只好任由她去,暂时不封,等到有了孕,再封个高点的妃位就好办些,也正因此,后宫各人都不安于媚流的位份问题,既恨又妒,见面还得带三分笑,生怕她将来得居高位,趁机报复。
后宫一如既往地繁华而美丽着,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正如阳光撒满大地,也给大地留下无数阴影一般,美丽之下藏着的嫉妒,仇恨,与利益,像片片余荫,与后宫的五光十色的袍裙共存于世。
这日是皇后为贤妃举行祈福安产的日子,其实也是后妃们以此名言宴饮作乐的借口,后宫人人都要参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