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梦(完结)第35部分阅读
青竹梦(完结) 作者:rouwenwu
的皱起了眉头。
那媳妇子一见这般阵势,显然有些吃惊,不敢多看,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谦恭的低下头去……
蒋家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了吧……
无意中扯了那个谎,雨竹想了想还是决心去弄个汤出来,她向来不喜欢留漏洞,反正弄锅汤又不需要费很久的功夫,派个丫鬟守着炉子便是。
快走到大厨房的时候,就听到里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尖厉的叫骂和瓷器破碎的声音。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阮妈妈吃惊的张大了嘴,有主子指使丫鬟在厨房闹事她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国公府里人口简单,就那么几个主子,怎么算也不像是会闹事的啊。
难不成是厨房里的妈妈在打架?
雨竹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才将大厨房整治不久,就有人敢撒泼,当她没有正经罚过人么?示意众人都放轻了脚步,提步往前走去。
“……哈,别笑死人了,什么定例,欺负我们姨娘失宠了也不用这般胡诌。”只见厨房中间的长方形大桌子旁站着两个粉衣女子,梳着双环,侧着身子看不到脸,看肤色倒是很白皙。
一个灶上的妈妈头上还包着布,陪着小心道:“琳琅姑娘您这可是冤枉我们了,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克扣姨娘的菜啊。”
“哼,不敢”一声脆响,又一个盘子阵亡了,看看地上的碎瓷,已经有不少盘子、碟子糟了毒手,“我叫你不敢。”叫琳琅的丫鬟拍了拍手,冷笑道:“你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也不嫌燥得慌,往日姨娘的饭菜可都是由我来端的,那是什么水平,这几日又送的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是人吃的么,喂畜生都不要,还敢糊弄我。”
想想又火大,索性又碰过一摞碗砸了,眼角扫到旁边搁着几盆给丫鬟吃的菜,冷哼一声又上前掀了,叉着腰指着那些妈鼻子就骂:“瞎了你们的眼了,我们姨娘生的即便是小姐,那也是大少爷的长女,正正紧紧的国公府大小姐,哪里容得了你们糟蹋。”
终于有个妈妈涨红了脸,忍不住开口道:“琳琅姑娘,你也要讲讲理,你摸着良心说,按照姨娘的份例,小陈姨娘能每日吃那么多菜么,都快赶上少奶奶了,这几日本就是按着规矩来的。你也要体谅我们,二太太定的章程条条纲纲都清清楚楚,每日的账目也是要记清楚偶尔要被验看的,实在是没法子。”要是没事儿,谁愿意得罪这些得宠的姨娘啊。
琳琅跺着脚,叫道:“加了钱还不准加菜么,这是谁定的规矩?”
“可是小陈姨娘吃菜就第一次加了钱。”下头有人嗫嚅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52章 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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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补汤
周围胆子大些的婆子纷纷附和。
琳琅没想到被人掀了老底,涨红了脸,胸脯急促的起伏着,有些下不了台。
旁边跟她来的一个丫鬟有些紧张,局促的上前准备打圆场,本来她就不赞成来大厨房“立威”,但是琳琅姐姐这般泼辣,拦都拦不住。
“里头的误会解开了就好。”她扭着帕子,上前一步劝道:“不然这样,以后每天我们送钱来,劳烦各位妈妈准备的菜丰盛些,姨娘生产大伤元气到现在身子还不甚康健,只有两个肉菜怎么够?”
琳琅也见好就收,忿忿道:“算了,也不全是你们的错,以后再敢这般怠慢,那可就不知这般轻松就算了的,大少爷要撵些个奴婢出去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一干妈妈敢怒不敢言,正要说几句好话将这泼辣货打发走,门口却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哦,我竟不知道大少爷什么时候这般有空,能来撵厨房的妈妈了。”
“二太太”
“二太太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众妈妈挤眉弄眼的低声交谈着,隐隐显出兴奋来。以前大太太在的时候明里暗里都帮着小陈姨娘来打压大少奶奶,那小陈姨娘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卖身进府的。虽说当了姨娘,底下的丫鬟,妈妈们便面上奉承讨好,心底里还是不怎么信服的。
琳琅悚然转身,呐呐的喊了声:“二太太。”旁边的丫鬟也吓了一跳,忙上前行礼。
厨房主事的甘妈妈赶紧出来:“您怎么来了这地儿了,仔细油烟污了您衣裳。”
“不来不知道啊,这大厨房竟然这般热闹,还砸起东西了啊。”雨竹啧啧叹着走了过去,看了看地下的碎瓷片:“嗯,这可是定窑上好的白瓷,一个小碗就得……”说罢虚心的看向甘妈妈。
甘妈妈摸不清情况,老实答道:“这种碗是主子们用的,二两银子一个,旁边的是一两银子一个的。”
“啊,这样啊。”雨竹笑眯眯的看向琳琅,斯文问道:“砸东西是不对的,你为什么要砸呢?”
琳琅头忽然抬了起来,眼圈都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奴婢有罪,实在是气糊涂了,姨娘生小姐时差点把命都丢了,本就该好好补补,可是这几日厨房准备的菜简陋成那样,姨娘哪里能入的了口,奴婢虽是下人,可是也看不过眼,气急了才跑到厨房来求灶上的妈妈们……言语上起了些冲突……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只是太担心姨娘身子了。”眼泪慢慢溢出眼眶,顺着白皙的脸颊滚了下去,她吸了口气,鼻头红的可怜,下定决心般开口道:“有什么处罚奴婢去领,还有打碎的这些碟子、碗,奴婢来赔……”
“好,真是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忠心才好啊,比起忠心,聪明灵巧都要靠后站。”雨竹在众妈妈惊讶的目光中狠狠的夸奖了琳琅一顿,还没等琳琅松口气,就听雨竹接着道:“不过犯了错也要受罚,本来想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揭过去的,可是看你这般想弥补自己犯的错,唉,也罢,就成全了你。”说罢,一脸赞叹的看着已经完全呆掉的琳琅,吩咐甘妈妈:“你待会儿将这里头多少银子算一下告诉琳琅,好让她心里有个数,诶,对了,琳琅的月例是多少?”
甘妈妈这下是琢磨出味道了,忙笑着回道:“一等的丫鬟月钱一两,二等的丫鬟一吊钱,三等的五百钱,琳琅姑娘是二等,每月有一吊钱月例。”
“唉——”雨竹欲言又止的看了面色青白的琳琅一眼,仿佛在叹服她的勇气,这满地的碎瓷该有多少银子啊,最后像是极不忍心似的,跟阮妈妈说道:“去给账房说一声,以后琳琅的月例就不要发了,省的她再交上去,直接给负责采买内院瓷器的汪妈妈吧,顺便将小陈姨娘的也省了,这般忠心的丫鬟可不多见,听说她也是个和善贴心的,定不会看着这忠心的丫鬟单独受这苦楚的。”
阮妈妈强忍着笑意弯了弯腰,努力板着脸,“是,奴婢马上就去说。”
“行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这样吧,今儿大姑奶奶带着墨少爷回来了,不管中午留不留,你们也要有个准备。”
等看到脚步虚浮的琳琅被另一个丫鬟搀着走到门口的时候,雨竹忍不住又来了一句:“如果想干点活儿补贴一下,针线房里的蒋妈妈会欢迎你的。”
满意的看到琳琅又抖了一下,这才回过头来对着一干已经瞠目结舌的妈妈淡淡道:“还不干活去。”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只留下嘿嘿干笑着的甘妈妈伺候。
听得二太太要煲汤,甘妈妈马上猜到是要给二爷做的,顿时来了精神,低声推荐道:“今儿有新鲜的鹿鞭,不弱奴婢伺候太太做道长春鹿鞭汤,这可是宫里流传出来的方子,让前朝几个皇帝一日离不得的好汤。”
雨竹顿时感觉被一棒子打在了头上,脑子里一阵眩晕,鹿鞭汤,还长……春,春你妹啊,还吉林呢。
“换,换一个”雨竹扶了扶额角,你家二爷的勇猛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甘妈妈赶忙又换了一个:“那猪腰核桃补肾汤怎么样?今儿早上买到的好猪腰,顶新鲜的好货。”
雨竹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程二爷啊程二爷,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人家误会你不行啊,增加个汤品而已,用的着都推荐你用壮阳的汤么,做人失败不解释。
“那肉苁蓉羊汤吧,这汤以前厨房常做,每次都喝的干干净净。”甘妈妈察言观色,马上提出新方案,这汤以前确实常做,不过是老公爷专用……其实也差不多啦。
雨竹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就这个吧,终于来了个正常的汤了。阮妈妈站在一边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见雨竹点头,甘妈妈大松一口气,这可是位金贵的主儿,轻忽不得。也不用专门切肉的婆子,亲自去捡了上好的羊肉来,细细的切成块,再用清水洗干净,送到雨竹面前。
这道汤过程倒是不繁杂,关键是火候,雨竹也不用人教,处理羊肉还是很简单的,将羊肉放大锅内加清水,放绿豆煮沸,等肉差不多煮透后再将绿豆和水倒掉,羊膻味便除去了。之后再加清水,续断、肉苁蓉和酱料、生姜,盖上砂锅的盖子,雨竹拍了拍手,搞定,之后的加调料和火候什么的都不用她操心了。
在厨房这边忙忙碌碌的时候,小陈姨娘屋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姨娘……”琳琅跪在小陈姨娘面前,身子哆嗦着,不知道怎样解释才好。
小陈氏刚听了同去的玲珑的描述,脸色正阴沉,闻言一声冷哼:“这会儿记得我是你主子了,你砸东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砸也就罢了,居然还主动提出来要赔。”
“谁家主子要奴婢赔钱啊……”琳琅到现在还没能接受二太太居然把自己客气的话当真了,她就不觉得很没面子么,本来以为顶多挨顿骂甚至挨顿打就过去了的。
转头又骂玲珑:“你也不晓得拦住她,我让你们去找婆子骂一顿,让她们不敢轻忽了我,你们倒好还带上了砸东西,糊涂油蒙了心了。”
琳琅委屈的也跪了下来,不敢分辨。
小陈姨娘恨恨的捶了捶炕桌,“好厉害的二太太,年纪不大心眼子却不小,转眼间就夺了我这几个月的月例,还狠狠扫了我面子,偏挑不出半点错处……以后在院子里办事就没那般容易了,毕竟少了银子打点……”
正说着,隔壁传来婴儿细细的哭闹声,更让她烦躁不堪,扬声骂道:“古妈妈死到哪儿去了,没听见大小姐在哭啊,整天就知道倚老卖老,半点事情都不做。”想到这孩子她就生气,好巧不巧赶着先帝驾崩出生,偏还是个女儿,她为了生个长子费了多少心,连孩子以后的路都铺了一点,为此还被落了把柄被老太太发现告诉了大少爷,耗了多少功夫才将男人哄回来……最后生的居然是个女孩儿,还伤了身子……
看着跪在前头的两个丫鬟,小陈氏恨不得将她们打死才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只可惜现在自己只能忍,忍到弟弟考中功名,自己有了依仗才好行事……小陈氏将手里的帕子绞的死紧,忽而叹了口气,道:“算了,都起来吧,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我,只是好心办了坏事罢了,以后长点心眼,这府里姨娘过得何其艰难,就少给我惹祸吧。”
琳琅和玲珑忙爬了起来,“谢姨娘。”
“琳琅,你拿了这包银子先去找汪妈妈还上,看还少多少。”小陈氏拿出一小包银子递过去,心里一阵气苦,姨娘月例才二两银子,大少爷又是吃穿都走公中,即便疼自己也给不了多少补贴,她平日里还要到处打点下人,收买消息,资助弟弟读书,能省下这么点钱容易么,还没捂热又要送出去了。可又不能不给,不然就坐实了“不和善贴心”的罪名……
现在就怕厨房里头的人怀恨在心,闭着眼睛把损失往多了说,那要还到什么时候啊。
“玲珑,你去那两件我的金簪子,到二门找黄大贵,看能不能送出去换点钱。”不管怎样正房那边的打点都是不能停下的。
玲珑迟疑着不动,“姨娘,这怕是不行,最近听说二太太刚换了批丫鬟,那些守门的皮都绷紧了,半点情面都不肯讲,唯恐被连累。”
小陈氏楞了下,然后颓然摇了摇手,“算了,你下去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53章 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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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小住
等到午时初的时候,大厨房已经收拾好了饭菜,只因为老太太那边一点传饭的动静都没有,这才没有马上呈上去。
雨竹看看天色,平常谢氏这会儿已经吃上饭了,药膳应该也讲究个时辰吧,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发人去问问,要不先歇一会儿,吃了饭再聊?
小丫鬟很快回来了,说大姑奶奶不留在府里用饭已经离开了,墨少爷留了下来,准备小住。
这可奇了,雨竹一边让婆子将菜送上去,一边打发人去外院找大少爷——总要有个男的陪着不是。
程思义与蒋存墨年纪相当,明明是表兄弟却一点也不亲近,闻说蒋存墨来了还要自己去作陪,脸上就带出几分不愿来,嘀咕道:“为什么找我,父亲和二叔哪个不好陪。”
旁边的一个管事听了,忙笑着劝解:“大爷被皇上宣进宫里了,二爷大早上就出了门,您知道的老公爷又不待见他,只有您出面了。”
程思义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依旧有些不情愿,不过也没有再抱怨,跟着丫鬟进了内院。
雨竹吃不准谢氏的心思,看了像是不喜欢,可又把人留下来了,这要安排个什么级别的招待给那个墨少爷,自己心里还真的没有底。
干脆跑去思谦堂伺候谢氏用饭,言语中就带出了那意思来。
谢氏将乌木镶银的筷子一放,淡淡道:“待会儿让杨妈妈领他去原先的那屋,管他一天三顿饭,其余怎样都不关咱们的事。”明显心情还是有些不好。
雨竹答应着出去了,虽说是原先有屋子,可是这么久没人住了,里头的打扫,还有褥子、被子都是要换上的,叹了口气,让懒惯了的人去费这些心思,实在是太糟心,老天赐给她一个温柔能干的嫂子吧。
等忙完回到青葙院的时候,阮妈妈已经摆好了菜正笑吟吟的等着,雨竹小小的欢呼一声,忙坐下先喝了碗咸鲜的火腿玉兰片汤,满足的喟叹一声,这才夹了筷子菜慢慢咀嚼着。
早园从外头进来道:“太太,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说是定南侯嫡长子前些日子在红玉街跟一群少爷起了冲突,然后还打伤了裕郡王家的小少爷,延平侯家的二少爷……还有几个总兵、通政、副都御使家的少爷,这些大人都已经向皇上递折子告状了。”
姚妈妈听了有些气愤,“莫不是跑到国公府来躲灾的,往日不见上门,惹了麻烦了才巴巴跑过来,难怪老太太没好脸色给他们。”
“你们看蒋家少爷那瘦不伶仃的样子,抓只鸡都抓不到,怎么可能打伤那么多人。”雨竹摇了摇头,又舀了一勺汤喝下去,再说了那些老狐狸怎么可能随便为了儿子挨了打就上折子 ,里头没点门道谁信啊。
“那蒋家少爷是被冤枉的?”姚妈妈想想也是,被打不是一天两天了,那脸上的青紫还没消,可想而知当初被揍的有多狠了。
雨竹淡定的继续吃饭,抽空回了一句:“那也不一定,可能他带了许多护卫呢,这事情谁也说不清。”政治果然是最肮脏最复杂的东西。
蒋家的日子现在一定难过的很,皇上已经将游家基本都连根拔起,虽然还没有采取什么大的动作,但是很明显的证据估计已经搜的差不多了,只等合适的时机就可以随意摆布……等待的日子最是难熬。
偏偏连托人求情都不能,豫州一场大水下来,虽然皇上不顾刚刚登基,下了番狠手筹了银子,但是后续的事情还很多,要是不能在严冬来临前将百姓都安置妥当,那之前的收买民心就是一场笑话,而且即便凑了些银子将水灾对付过去了,国库的空虚却是实打实的空虚,外加还有个修了一半的运河……皇上正忙着呢,对那些要说跟赈灾无关事的人一律不见。
接着早园就说起了旁的事情:“刘海那小子偷懒,让他去打听消息,他竟然就跑到德园去打听了,反正太太消息灵通的很,他一点子劲儿都没费,还喝了壶好茶就听了一耳朵消息回来了,实在是太懒。”
这刘海是刘妈小儿子,很喜感的名字,人却机灵的像只猴子,嘴甜腿快,又长着一副憨厚的样貌,最适合打听消息了,便被崔氏给了雨竹,预备着两头传传消息什么的。平常最爱与早园吵嘴,两人像对斗鸡一般,见了面就嚷嚷。
“这叫聪明,能省事就省事。”雨竹琢磨着这可算欢喜冤家,要不自己什么时候做个红娘牵牵线……啊,不是,是绑绑线。
早园郁闷了一小会儿,不过每次雨竹帮的都是刘海,她也习惯了打击,“对了,还听说吴家太太快不行了,怕就在这几日。”
吴家太太?雨梅的婆婆倪氏么?雨竹想了起来,心情也有些复杂,她不后悔当初没有出手相救,但终究有些不舒服……
见雨竹情绪不高,阮妈妈瞪了早园一眼,凑趣道:“太太用完了饭,要不要带着小逊出去转转,也消消食吧。”
“把它抱过来,都几日没见它了,也不知瘦下去了没。”今儿不想走,但是这并不妨碍她逗猪玩。
琴丝很快就将圆滚滚的小香猪抱了过来,偎在炕上,约莫是刚吃完睡下,小黑豆眼眯呀眯的只剩下了一半,懵懵懂懂的四处张望。
雨竹一把捏住它翘起的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转起来,一会儿又是握住它两只短短的前蹄,引导它用后蹄立起来,还转啊转绕圈圈,玩的不亦乐乎……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她可以一直笑得很灿烂。
阮妈妈默默的垂下头去,小逊啊,阮妈妈晚上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豆沙点心,现在……就忍忍罢。
“二爷”华箬正看得好笑,低头抹了眼角的泪花,忽然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个人,一看之下顿时惊叫出声:“二爷回来了。”
雨竹吃了一吓,手往右一拐,小逊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委屈的直哼哼。琴丝慌忙上前接过来上下查看了一番,这可是御赐的猪啊,太太,您就不能小点劲儿么。
“二爷,你……你怎么回来了。”雨竹忍不住看了看天色,这才中午啊,怎么回来这般早?
程巽勋隐没了嘴角的笑意,故意虎着脸:“我就不能早些回来么?”
“能的,能的,您吃饭了没?”见程巽勋摇头,赶紧道:“阮妈妈,快去,快去准备,唔,那汤估摸好了吧,先让人把汤端上来给二爷垫垫。”呜,她是尽责的好媳妇。
程巽勋浓眉一挑:“汤?什么汤?”
雨竹赶紧表功:“知道相公最近辛苦了,我给你煲汤喝来着,顿了快一上午了。”复又有些遗憾:“本以为你晚上回来的,就加了不少水想慢慢炖到下午的,那时候汤料肯定都化到汤里了,现在怕是没那般够火候。”
“没关系,只要是娘子的手艺,我不嫌弃。”
哪儿学的这般肉麻的话啊, 雨竹抖了抖,深感吃不消。
让华箬拿了常服出来,自己亲手将换下来的朝服叠整齐。
过了一会儿,有丫鬟端着汤进来了,等她放下后,雨竹亲手盛了一小碗汤放到程巽勋面前。
程巽勋拿起调羹,开始还没注意,待鼻端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才惊异的抬起头,看了眼身旁笑眯眯的小妻子,这汤……
话说真的好香的,雨竹深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手艺这么长时间不用还没退步而小小的骄傲了一把,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盛汤的霁蓝票口六棱底大瓷碗,伸手就想给自己也盛一碗,“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吧,我陪你用一点儿吧。”
手却被紧紧的攥住了,雨竹惊讶的抬起头,只见程巽勋墨染的眉眼漾开了古怪的笑意,轻轻道:“不行,这汤全是我的。”
阮妈妈端了盘糟鹅掌鸭信进来,见雨竹也要吃慌忙在一旁帮腔:“是啊,太太今儿中午已经吃了不少了,再吃可要撑了。”可是她又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一大盆的汤,中午喝不要紧吧……
待程巽勋用毕午饭,雨竹便将程氏和蒋存墨来的消息告诉了他,男人脸上淡淡的笑意一下子就凝固了,端起茶喝了一口:“哦,是吗。”
“娘说以前有屋子,我就让丫鬟去收拾了,听说约莫要小住个把月。”雨竹跟他报备着,又问:“他可有什么喜欢吃的,你跟我说,好歹也被他叫一声舅母,难得来一趟总要尽尽心才是。”
“你只管给我好好做衣裳,他的事儿我去。”程巽勋仿佛不欲多谈,只是让雨竹不要管蒋存墨。
罢了,你当姐愿意管么?
雨竹有午睡的习惯,不过与夫婿一块儿午睡的机会倒是寥寥无几,而且这青天白日的……尴尬之下,便找着话说:“太后娘娘的寿辰快到了,娘要我准备寿礼,你说咱们送些什么好啊?”一边手脚熟练的给他解着外头的袍子,露出里头雪白的绫缎的里衣。
“玉器古董要准备些,但太后娘娘也是你姑母,又不能尽送这些……你再做幅绣品放到里头送去吧,至于礼品单子…我下午再去找外院的管事问问。”
雨竹答应着,将暗红苏绣织金锦被放了下来,将程巽勋先赶上床,被他这样静静的看着也不好意思磨蹭,没要丫鬟伺候,自己就迅速脱了外衣,爬了上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54章 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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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秋眠
都说春眠不觉晓,其实还有一句,叫做秋眠不觉晚……
约莫是想着有个垫背的,雨竹睡得特别安稳,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只觉得迷迷糊糊中感觉胸口有东西在动,一巴掌拍下去,手却被握住了,接着指尖一阵酥麻,刺激的她小小的抖了一下,极不甘愿的睁开眼睛,寻找着恼人的源头。
那般粉腮红润,秀眸惺忪的模样落在程巽勋眼里自有一种荷粉露垂,杏花含烟的娇态,忍不住又在她白皙的手上亲了一口。
雨竹看到男人那yu火燃烧的黑眸,忽然觉得口干,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却是让程巽勋再也忍耐不住,猛的覆上她的双唇,霸道、狂暴裹挟着暴风雨一般袭来……一双大手游走在她的胸前、腰间,紧紧的把她禁锢在身下。
“你……你……”雨竹有些吓懵了,只觉得身子被揉的生疼,身上的男人像野兽一般不知餍足,不断地渴求更多。以前虽算不上温柔,但也从未如此野蛮过,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被那浓烈痴狂的吻弄得喘不过气来,只得抬手推拒着,可她那力道对此刻的程巽勋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哪里能撼动他半分。
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迅速褪下,见眼前的女子斜躺在锦绣被褥间,绀黛羞春华,鬓云乱洒,半掩,哪里还忍得住,灵活的大掌已经抚上了那身子反复抚摩,只觉滑如羊脂,润若腻玉……
雨竹呜呜的叫着,细白修长的双腿被强悍的分开到最大,胸口已经被肆虐得肿胀疼痛,看着男人红着眼睛压上来,只能昏沉又妩媚的哀求:“你轻些吧……呜呜,不是,你说话呀,吓到我了……”一声细咛,声音便这般颤巍巍的哽在了当口……
桃红色迷离繁花丝锦床帐外是浅苏芳鸢色的锦缎帷,帷帐上绣着团花锦绣的漫天花雨,昏黄的灯光照在上面,便有淡淡的金银光华浅浅流转。
帐内正是缱绻靡丽,溶溶欲滴,恍如梦寐。被子已经被丢到了一边,两个人影交叠着,娇娇的女声细如颤丝,娇咛不已,男人漆黑浓密的头发早就被汗水打湿了,粗重的喘息着,搂过那已经布满痕迹的娇软身子紧紧匝进怀中,低哑着声音哄到:“乖……再等一会儿。”
雨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只觉得头脑一片昏沉,半点都反抗不了了……
喘息渐停,程巽勋重重呼出一口气,用手背擦去雨竹脸上的汗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健美的身躯完美夺目,像是火炉般热气逼人。
雨竹动了动手指头,也懒得推开他,侧头就睡了过去,意识彻底溃散之前隐约听到程巽勋扬声喊着丫鬟准备洗澡水,最后的念头就是:“这下面子丢光了……”
睡到醒来,才感到腰酸背痛腿抽筋,某个地方火辣辣的,手臂软的都抬不起来。不由心中痛骂程巽勋,发了哪门子的疯啊……哎呦,我滴个老腰唉。
眼睛懒得睁开,却感到腰上有一双大手在轻轻的揉着,雨竹顿时气坏了,再动,就把你绑到草船上借箭去,让你知道什么叫蜂窝煤为什么叫蜂窝煤。
不过那掌上的热力透过薄薄的亵衣传到自己腰上,暖烘烘的很舒服,力道也拿捏的正好,意识到他在为自己按摩,便眯了眼随他去了。
程巽勋有些歉疚的看着疲累不堪的小妻子,有些懊恼刚才的孟浪,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早知道就不该为逗她把那碗汤全部喝了……
等最后缓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雨竹身子底子还是很不错的,加上抹了药又擦了药油,歇息过后就睁大了眼睛控诉的看着程巽勋。
“……饿不饿?”程巽勋见她坐起来了,赶紧上前在她背后塞上一个大引枕,柔声问道。
雨竹摇头,继续瞪。
“……要不要喝水?”
好吧,其实她现在很渴,但是为了她没剩多少的骨气,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那要……”
“你欺负我,咬我,捏我……有事还不告诉我。”继续控诉,声音还隐隐约约带了哭腔。
前面的事着实有些难办,不过后面的……程巽勋马上保证:“告诉你,以后有事准告诉你。”心里头无奈,什么时候自己需要这般低三下气,可心里偏还受用的很。
雨竹成功的得到了这句话,舒了口气,以后执行情况不确定,不过这句承诺可讨到了。情绪微微上扬起来便要下床,在床上待了一下午带一晚上,弄得她屁股……额,臀部都发麻了。
雨竹是属于那种眼一闭是晚上,眼再一睁就是白天的人,程巽勋又不爱晚上使唤丫鬟,于是外间一直不用丫鬟值夜,这回偷偷出去倒是很方便。
“你平常这么早就去练武场么?”雨竹看看墙角的漏壶,才刚刚到卯时,外头甚至还有些昏暗,站在院子里,天空像平整的浅到极点的蓝色杭绸,曙光初现,微晖稍露,天际刚刚开始发白,整个程国公府还处在沉睡之中,路上只偶尔见到几个洒扫的粗使婆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匆匆赶去干活儿。
“差不多。”周围无人,程巽勋便握住雨竹的一只手往前走,掌心温暖干燥,那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形式,而是十指交缠,真的缠着,坚定、稳重,与他的步子一般没有丝毫犹豫。
太阳出来了一点,清爽地照耀着,周围泛着淡紫色的薄薄雾气,从细细的云丝中偶尔迸出摇晃不定的金线来,浅浅碎成轻软的阳光,如这个初秋一般的温柔。
抄手游廊的拐角处摆着储水的水缸,里头别出心裁的种了三两株荷花,荷叶翠绿绿的,上头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只看一眼,湿漉漉的绿意就扑面而来……前些天刚刚抽出了花骨朵儿,外头包着绛紫色的底瓣,越往上颜色越艳丽,尖端已经裂开了一条小口子,是美丽的紫红色。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练武场,小小的一个院子,没有丫鬟或是小厮伺候,中间没有青石甬道和树木,平平坦坦的石板,雨竹四面看了一圈,只有些简单的木架子、木桩子,估计是练腿法的,并没有那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威风凛凛的插着一长排各种凶器的兵器架。
程巽勋从小倒座里取了一把剑,随手放在了旁边的一个架子上,然后瞪了雨竹一眼警告她不准碰,然后低喝一声,打了一套短拳,约莫是热身,之后将腰背挺直,双腿膝盖微微弯曲,形成标准的马步姿势。
雨竹好奇的凑上前去,这是……蹲马步?啧啧,好标准的马步啊,记得读小学的时候,老师惩罚调皮男生最喜欢用的便是蹲马步了,有时候手上还要举两本书,不过小孩子做起来总是歪歪扭扭的,趁老师不注意还会偷偷站起来……那些她看多了,可眼前的这种实在是没见过。
有意捣乱,雨竹小步蹭着上前,一屁股坐在了他大腿上,男人仍旧像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无奈,伸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防止她滑下去。
将脚悬空,晃悠晃悠……没动。
再提起身子,往下用力一顿……还是没动。
也不知道试了多少种方法,还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程巽勋一把将她拎起来,放到一边去,训道:“别闹了,呆在这儿不要动,再等一会儿就回去吃早饭。”
说罢,拿起旁边的剑,从剑鞘里抽出来舞了两下,然后便深吸一口气,动作迅速了起来……
雨竹只看到满眼银光灿灿,在他周身自在游走,如银蛇吐信,嘶嘶破空,又如游龙破云,行走周围,一身宝蓝色紧身劲装衬得他身躯矫健修长,偶尔停下来的眼神锋锐刺骨,冷冽如冰……
当初龚氏也是这样看着的呢,雨竹忽然就理解了,嗯,金钗之年遇到这样的男子,实在是想不死都不可能啊。心里想着,默默打定主意,以后要是生了女儿,一定要让她跟她妈学习,为出阁之前不要动什么情思,不然如龚氏这般悲催的成了嫂子,看得见摸不着该有多痛苦……
想着想着便扯远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程巽勋已经练完了剑,正站在不远处冲着她笑呢,遂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跟他一起出去。
此刻天已经亮堂很多了,前头程巽勋刚刚出门,雨竹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欣喜的唤声:“二爷,您这么早就来啦。”
雨竹抱着胸口,这是怎样缠绵又煽情的呼唤啊,她好想大声的配个背景音乐:“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珍重再见,今宵有酒今宵醉,对酒当歌,长忆蝴蝶款款飞,莫再留恋,富贵荣华都是假……”
可惜,怎么可能不留恋富贵荣华呢?谁会当她们是假?听这声音,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是宝珠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55章 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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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只有你一个
雨竹下意识的脚步一错,隐在了门后面。
“二爷,您累不累,喝口茶吧,奴婢泡了您最爱喝的洞庭碧螺春,用的是盘云山上的石泉水,晾的正好入口,您喝一口润润嗓子吧。”宝珠柔柔道,嗓音轻轻软软,带着满满的仰慕与倾心。
什么叫借花献佛,这就是啊,程家对喝茶用什么水泡并不讲究,这泉水还是自己央了崔氏,从德园匀出来放在大厨房用的,没想到居然被一通房弄来讨好自己男人了。
“你怎么又来了,马上就要用早饭,喝什么茶啊,昨儿让你不要送点心,你今儿就送上茶了。”程巽勋眼角扫到雨竹的动作,没好气的将她从门后面拉出来。
雨竹无奈的被揪了出来,抬眼打量了台阶下亭亭玉立的宝珠,只见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烟霞银罗花绡纱褙子,下面系着一条月白色的藤纹湘裙,衬得她整个人如同一支俏生生、水嫩嫩的粉荷。很会搭配颜色嘛,这种粉嫩的颜色很适合皮肤白皙润泽的人,不愧原先是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有些见识还真不是一般的丫鬟能比得上的。
被雨竹这般的打量,冷汗一点一点从宝珠的背上渗了出来,她不安的将手中握着的提盒紧了紧,朝雨竹行了个福礼。“太太奴婢眼拙,竟然没看见太太。真是该死”心缓缓的沉了下去,太太怎生会在这里,不是说快到辰时才会起来的么……看到这个年轻无比的主母看似天真无比的笑颜,宝珠身子颤了颤,忍不住将祈求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程巽勋。
“诶,现在不喝可以等吃了饭再喝啊,难得人家勤快,大早上的就给你煮茶给你喝。”雨竹笑眯眯的睨了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然后对宝珠道:“不过,虽然饮茶是个好习惯,不过早上起来就喝茶对身子不好,这可是太医说的,以后就别送了吧……你还擅长做点心么?”
宝珠怯生生的看了雨竹一眼,垂下了头,露出线条漂亮的粉颈,“奴婢能做一点。”
“哦,是嘛。”雨竹点点头,笑着朝程巽勋道:“二爷,去用饭吧,您今日可要去营里?”好像那个水灵灵的通房真的就是来表示关心的。
程巽勋健步走下石阶,微微一笑:“不用,以后都不用那般早出晚归了。”
“哦,为何,莫不是二爷您要偷懒?看我告诉皇上去。”雨竹与他扯着皮,心中疑惑,虽说局势明朗了,各方紧绷着的人马也可以渐渐松泛下来,但是还是总感觉程巽勋语气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你相公嫌太累了,上折子求皇上派了两个副手……皇上昨儿准了。”说罢,他挑唇一笑,像是呼出了胸中浊气般,率先提步上前:“走吧。”
这是……制衡?还是神机营的武力已经有了威胁,让皇上不放心了?脑子里连着转了好几个念头,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果然不是政治的那块料子。
宝珠等到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才慢慢的抬起头来,闷不吭声的跟了上去。
吃了早饭便一起去了谢氏的思谦堂。
却意外的看到了老公爷,要知道平常除了正日子第二天,是不可能在思谦堂见到他的。见两人进来,老公爷放下了茶杯,微微点了点头,“你们来的倒是早。”
雨竹正要说话,忽然门帘响动,小丫鬟报道:“墨少爷来了。”
接着满脸倦容,强撑着笑容的蒋存墨走了进来,满面的笑容在老公爷那犹如寒冬般的目光下僵了僵,还是保持住了,亲热的上前请安。
那模样太明显了,典型的生物钟混乱,怕是也知道今儿早上不可贪睡逼着自己起床的。
紧跟着程思义和季氏也来了,给众长辈行过礼后就坐到了一边,看也不看蒋存墨一眼。平常气氛虽然没有怎么温馨热闹,但还不至于这般冷清,仿佛多出来的这个人突兀到了极致。
顿了半响,老公爷率先冷着脸开口了:“既然来了,那就要按着府里的规矩来,若是再如以前一般偷鸡摸狗的,可别怨我最后一点情分也不讲。”
蒋存墨嘴角咧了一下,可嘴角被打破的痕迹还没有好,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有听到”老公爷见那个不争气的外孙还在龇牙咧嘴,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般没用的外孙要了有何用?不知道老妻怎生会留下这个祸害,没的连累自己要去各处打点求情。
“记得了,记得了。”蒋存墨下了一跳,在家中父亲虽然对母亲和自己也是冷面寒声的,但从没有这般大声训斥过,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