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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第55部分阅读

      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 作者:rouwenwu

    为重,送月贵妃和亲风间,换取我轩辕九座连城。”

    “臣等叩请吾皇以江山社稷为重,送月贵妃和亲风间,换取我轩辕九座连城。”衣袂拂地声连绵响起,百官跪伏叩请附和。

    百官齐声的叩请声高亢而厚重,那声音盘旋在整个大殿之内,也重重的,撞在了轩辕瑾安的心上。

    轩辕瑾安无喜无怒的俯视着他的臣子,为轩辕社稷着想的臣子,不知道该喜该悲。

    半响,才意味未明的沉声道:“众卿觉得,我泱泱轩辕,倒是要靠朕的一个女人去换取城池?讨好一个如今大半城池尚在我轩辕统治之下的风间?是吗?”

    “皇上容禀。”慕容国丈抬起头高声道:“如今风间睿皇已经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宣读聘书,而聘书的内容更是让天下人皆以为那月贵妃是与睿皇情投意合,而并非皇上真正的妃子,所以,在天下人眼里,月贵妃并不算是皇上的女人。”

    “况且,就算是,这丢脸的也只会是风间。”慕容国丈连带嘲讽的笑意,只是不知,这嘲笑的,是风间睿皇,还是什么其他的。

    “吾皇圣明,如今四国形势未明,而临望帝君的事尚未了结,在此时只有兵不血刃的拿回九连城,与风间暂且交好,避免四面树敌,方为上策。”

    “臣等附议。”又是一片称好的附和声。

    轩辕瑾安看着他半响,竟然勾勒出一抹笑意,而后视线扫过百官,以及当首的另一人柳丞相,道:“这么说来,众卿皆以为然?”

    “吾皇圣明,臣等叩请!”百官再次齐齐跪伏在地,虔诚叩请。

    “好!真是朕的好臣子啊!好!”轩辕瑾安突然朗声一笑,转而怒目扫过一众依旧跪伏在地的百官,一拂袖袍,甩手而去。

    李公公见此,赶紧高声喊道:“退朝——”然后匆匆的跟着追去。

    ☆、江山为聘【三十四】

    慕容国丈和柳丞相缓缓起身,对视一眼,皆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志在必得。

    李公公刚刚赶到御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接二连三的“砰——砰——”声。

    赶紧走进去一看,惊了一跳,那御书房哪里还有一处好的地方,满地的碎瓷片和笔墨宣纸,连着奏折也铺了满地,那书桌早已裂成几块,残破的倒塌的地。

    看到仍旧发火四处破坏的轩辕瑾安,李公公心疼的赶紧道:“皇上,皇上,您这是干嘛呀!别动了肝火,仔细龙体!”

    眼尖的看见轩辕瑾安手上的一抹鲜红,顿时更是着急,连连惊叫:“皇上,皇上……老奴求您了,您快停下,这龙体要紧啊!”

    一边扑过去紧紧的抱住暴躁得仿佛只记得发泄的轩辕瑾安,一边高声喊:“来人,来人,都作死了!还不快滚来把地上的东西收收!要是皇上再伤了龙体,你们一个个统统等着掉脑袋!”

    “是是是!”一众在外候着不敢入内的宫人个个鱼贯而入,也不顾会不会被那满地的碎片划伤,皆是动手飞快的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战战兢兢的赶紧退了出去。

    “皇上,皇上啊,您别发怒了,龙体要紧啊!”李公公又是赶紧安抚暴怒边缘的轩辕瑾安,紧抱着他的手不敢放松,甚至用上了内力钳制。他只想着不能让皇上伤着,此时也顾不得君臣之仪了。

    “滚!给朕统统都滚!”

    轩辕瑾安染满血丝的眼眸狠狠的扫过李公公,猛地用手肘一顶,将李公公生生的打飞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唇角溢出腥甜的鲜红。

    “都滚!一个个都给朕滚!”

    “你们都来逼我,都来逼我!”

    “皇上,皇上……老奴求您了……求您了!您……”李公公立刻跪爬到轩辕瑾安的脚边,紧紧的抱住他又待大肆破坏的脚步,哀声求着。

    “滚!”

    又是狠狠的一脚,李公公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踹开很远,直直的落到门边。他刚要再爬过去劝,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转身一看,赶紧恭敬的跪伏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江山为聘【三十五】

    “哼,还安什么?”太后微带着阴鸷严厉的声音响起,满是责备和不满:“皇帝!你这是什么样子!你不要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轩辕瑾安这才算整个人安静了下来,眼中的血红也慢慢褪色,变为幽深如潭的深不可测,仿若无事的微微躬身向着太后温和道:“母后。”

    “你倒还记得我是你母后!”

    轩辕瑾安沉默不语。

    太后也是眼尖的看到了轩辕瑾安手上鲜红的血迹,立刻惊声道:“哎呀!快,快来人传御医!传御医!”

    “是,奴才这就去!”李公公赶紧撑起受伤不轻的身子快步去了。

    “你这是……皇帝啊!你再不是孩子也是能够任性的了,你是身体可是关系到我轩辕万民,怎能任意损伤?”太后快步的走到轩辕瑾安身边,拉起他受伤的手,半是斥责半是担忧的道。

    “是儿臣一时任性了。”轩辕瑾安微微垂下眼帘,掩去那眸中的一抹失落和心痛。

    “来来,快来坐着。”太后拉着轩辕瑾安的手臂,往外间的座椅上坐去。“皇帝,母后今日真是对你失望了!你可又是在朝堂上不顾而去?”

    方才的担忧,又转变成了失望的责怪。

    “你的皇帝,万事当以江山万民为重!区区一个女子,如何不能舍得?即便是你心里真的千万个舍不得,也万万不能这般!这天下女子何其多?等将那个九月送去,母后马上就为你做主,全国选秀,到时候,还怕没有胜过她的女子?天下美貌女子的何止千万!还怕选不出你中意的?”

    “呵……”

    轩辕瑾安突然低笑出声,满是讥讽和嘲弄,不知道是对于太后的话,还是如今这般尴尬的局势。

    “好了,哀家也不劝你了。”太后的架子,瞬间又端了起来,对着一旁战战兢兢的怜翠使了个眼神,怜翠立刻退了下去。

    “你是皇帝,不该再有什么奢望,也没有任性的权利。不管如何,你是身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要保重好。哀家可听说你已经两日没有用膳了!”

    ☆、江山为聘【三十六】

    “来人,传膳。”太后缓缓踱步至门前,阴鸷的视线狠狠的扫过一众门口噤若寒蝉的宫人,厉声道:“今儿个若皇上再不愿意用膳,你们就个个等着活活饿死!皇上饿着一顿,你们就给哀家饿十天!”

    说罢便由着一干宫人仔细小心的伺候着出去了。

    御书房外的宫人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个“咚——”的跪了下去,齐齐哀声叩求道:“求皇上用膳!”

    轩辕瑾安目光有些飘忽的追随着太后雍容而去的背影,良久,才在唇角勾勒出一个苦涩的笑意。

    母后,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儿子?

    罢了罢了,在所有人眼中,轩辕瑾安,就是皇帝,也只是皇帝。

    除了,她,他的月儿。

    可是,月儿,你曾经给予的那些温暖,为何我现在再也感觉不到?是因为你的人远离,还是你的心,早已不在?

    若你在,是否会淡淡的对着我轻笑,然后淡淡的说:还像个孩子,闹脾气便不肯用膳?

    是啊,在你是面前,我总不知不觉的,像个孩子。

    “来人,传膳!”

    这几个字一说出,轩辕瑾安忽然轻轻的一笑,极尽的温柔宠溺,仿佛看到眼前的那个女子,淡然如莲的笑容,轻浅干净,满含赞许。

    “是。”宫人们哪里还敢怠慢,赶紧三两下的就将御膳房一直备着的新鲜御膳奉了上来。

    “你们都下去吧,朕,自己慢慢吃。”

    或许是轩辕瑾安的语气太过温和,宫人们先是一愣,下意识的想要跪下谢罪,一如这几日里每次伺候后的习惯,可身子蹲到一半,又忽然反应过来,赶紧的躬着身子轻手轻脚的统统退了个干净。

    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恍惚间见到九月那般轻浅淡雅的笑容,感觉到那令他无比眷恋的温暖,轩辕瑾安吃得很慢,却很多。

    几乎每一样菜,他都亲自动手,缓缓的一道道的尝试过,觉得异常的美味。

    吃进胃里,温热适宜的温度,却仿佛暖进了心里。

    唇角的笑意,从开始,便一直没有凋谢过。

    直到……

    ☆、江山为聘【三十七】

    轩辕瑾安的身子,忽然从凳子上,整个滑落在地,所有的意识,完全的失去。

    “你们听说没有?听说咱们轩辕的贵妃,竟然要嫁到风间去和亲啊!”

    人声鼎沸的茶楼之中,有人突然扯出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话题,顿时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听说了听说了,这几天,到处都在传着这个消息!能不知道吗?”有人马上出言附和。

    “可为什么和亲?”有人疑惑道。

    “你就不要问为什么和亲了!就单说这和亲的竟然是个贵妃,那就已经是千古奇闻了!”原先出声那人突然摇头道。

    “这……这怎么是千古奇闻?啥说法?”那疑惑的人依旧满脸疑惑,像是非常不解。

    那最先出声的人四周瞄了瞄,最后压下声音低声道:“你们看,这贵妃是谁啊?是谁知道不?贵妃可是皇上的女人!按我们民间的说法,虽然不算是妻子,那好歹也算是大户人家里的二房,侧夫人!”

    “啊?!怎么会这样啊!可这贵妃竟然是皇上的女人,这自古一女不侍二夫,怎么能再嫁呢?这个女人,也太不知廉耻了!”第二个附和的人马上下意识的高声说道,说完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四周谨慎的看了看,见都是平日里茶楼熟识的一众喜欢谈论的人,也就放下心来。

    “嘘——小声点!我可听说,人家是嫁去那边当皇后,也就相当于正妻!哪个女人放着正妻不当愿意做侧啊?虽然好听是个贵妃,那也就是给人做小的,小妾一个!哪有风风光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做个皇后来的好?你们说是不是?”

    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的人突然做了个“嘘——”的动作。

    “那倒也是……”慢慢的,更多的人出声附和。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有很多人被这话题吸引了过来。

    虽然随意谈论皇家是不被允许的,可是私下里,谁不是有一种好奇心理。

    “可是这女人哪有不注重名声的?哪敢这么嫁啊?”又有人忍不住问道。

    “……这可说不好,说不定,人家也并不愿意啊!说不定……是被逼着去的呢?”有人猜测。

    ☆、江山为聘【三十八】

    “唉,我听到的可不一样,人家那天去亲耳听到的风间睿皇的聘书,虽然说得深奥些的我这大老粗不太明白,可我听明白一件!那就是……”

    那人摆足了架子,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一个人吸引过来,不免心中一阵洋洋得意,满眼的骄傲,竟然停顿了下来,故意吊人胃口。

    “快快快,你倒是快说啊,急死个人!别吊胃口!”果然,有人熬不住了,马上出声催促。

    “是啊是啊!快说快说!我们都等着听呢!”另外有人也出声附和催促。

    那人见胃口都吊足了,于是清了清嗓子,接着讲道:“那就是啊,那聘书可说得明白,说那月贵妃原来并不是皇上的女人,而是跟风间睿皇情投意合的一对。”

    “哇!怎么会这样呢?”有人疑惑。

    “啊!真没想到啊!”有人惊讶。

    “是啊是啊,原来如此啊!”有人感叹。

    “……”议论声马上沸沸扬扬的响起。

    “咳咳……”那人故意清了清嗓子,见所有人都马上安静下来等着他的下文,又是一阵得意,接着讲道:“而且啊,那女子还是个非常重情重义的奇女子!说是有一回风间睿皇还在我们轩辕当澈王那会儿,从悬崖上掉下去了,人人都以为生还无望了,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怎么着?你倒是快说啊!”又有性急的人忙着催促。

    “是啊是啊!快说!”

    “啧啧……那女子啊,竟然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哗……”

    原本寂静无声听着的人群全场哗然,纷纷感叹那女子竟然如此重情重义。不仅更是好奇接下来如何。

    “那你倒是快说说,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对啊对啊!后来呢?”

    那人见自己的言论如此受众人欢迎,更是讲得口沫横飞,兴高采烈,声音不自觉的更加大了起来:“这后来啊……原本那女子是殉情而去的,可后来竟然发生了奇迹,两个人都好生生的回来了!”

    “哇!这这这……那女子可真是了不得啊!”

    ☆、江山为聘【三十九】

    “对啊!要是有个女子能这样为我,就算是要我倾家荡产的娶她,我也是心甘情愿啊!”

    “谁说不是呢?啧啧,真是个奇女子啊!”

    “原来她和风间睿皇的情意如此深厚啊!”

    “难怪人家睿皇竟然宁愿用半壁江山为聘呢!”

    “是啊是啊……我看啦,那肯定是上天怜悯那女子的重情重义,又被她的情意感动,所以二人才能坠入悬崖又化险为夷啊!”

    “对啊!我怎么刚刚就没想到呢!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说呢,这真是一对璧人啊……”

    “话说回来,我们皇上也是个好人啊,真是心胸宽广啊!竟然为了帮有情人而立了那女子为贵妃啊!”

    “是啊是啊……”

    “皇上真是大人大量啊!”

    “嗯,我们皇上……”

    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各个都说得热情洋溢,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两个轻纱蒙面身着粗布衣裙的女子静静的坐着,一个一袭蓝衣,一个一袭灰衣,与这茶楼的喧嚣格格不入。

    朝着门口而坐的那个蓝衣女子听着那些议论,虽然蒙着面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那眼中的不屑却是清晰可见。

    另一个背着门口而坐一袭灰衣的女子只是轻掀起轻纱的一角,安静的喝着茶水,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灰衣女子的动作好像十分的绵软无力。

    蓝衣的女子忽然狠狠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语带威胁的道:“等干粮送来了我们就走,你给我安分点!否则,我有的是时间杀了你!”

    灰衣女子依旧安静的喝着茶水,仿若未闻,连眼帘都未曾抬起半分。

    “客官,喏,这是你们的二十个馒头和十斤牛肉,都给您准备好咧!”小二眉开眼笑的穿过人群拐了过来,手上拿着打包好的两包食物。

    “嗯。”那个蓝衣女子低低应了声,拿着些碎银子便直接放在了桌上,“不用找了。”

    一手拿着食物,一手擒住灰衣女子的手臂,冷冷道:“走。”

    灰衣女子依旧只是安静的站起身,任由自己被拉着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江山为聘【四十】

    小二纳闷的挠了挠头,低喃道:“那女人可真凶啊,那旁边的女子真是可怜了,都不敢出声!”

    “小二,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干活!”柜台处的掌柜怒吼一声,吓得小二赶紧赔着笑脸连声应好的跑了进去。

    夕阳的余晖为小镇平添了几分柔和的风情。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商铺林立,小贩的叫卖声更是充耳不绝。

    蓝衣女子眉眼阴鸷,拉着灰衣女子径自走着,引得过往行人频频侧目。

    “如果你不想引起人注意,最好别走得气势汹汹。”灰衣女子忽然开口,那模样,却安静的仿佛说话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蓝衣女子闻言看了看周围对她们好奇注目的行人,也明白是太惹眼,脚步慢了下来,不再那么明显的行色匆匆,改为缓缓的走着。

    压低声音又是满含威胁的道:“你最好老实点,别给我耍什么花招!最好别想着逃跑!你中了十香软筋散,就算跑也跑不了多远,如果被我再抓到,我一定会让你好好享受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呵……”灰衣女子忽然低笑出声,却只有一个低低的单音节,然后恢复了沉默。

    蓝衣女子又是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也不再说话,警惕的注意着身边过往的行人,微微加快了些步伐。

    忽然,行人一阵马蚤动,然后是一阵尖锐的咒骂声越来越近。

    “你个死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

    “竟敢偷老子的馒头,你活腻歪了!站住!”

    “看老子今天不抓住你打死!狗娘养的!”

    近了,才看清,一个衣着破烂不堪的孩子在前面努力的跑着,瘦小得仿佛一阵风吹就能吹走的身影灵活的穿行在行人的缝隙中,乌黑得看不清相貌的脸皱成一团,同样乌黑的手里紧紧的攥着两个已经被捏得变形的馒头。

    一个粗壮的汉子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着,边追边难听的咒骂着。

    “你个有娘生……没爹亲的……野孩子!今天,今天……我不打死你……我……我就跟你姓!”那汉子已经跑得喘息不止,咒骂也从原先的清晰变得断断续续。

    ☆、江山为聘【四十一】

    那孩子依旧灵活的跑着,钻在行人的缝隙中,那脏兮兮的模样,那浑身臭烘烘的气息,引起一众行人纷纷掩鼻避走。

    转眼间,人已经跑到了蓝衣女子和灰衣女子的身前。

    那汉子也奋力的追了过来,眼看着一伸手就能捞起那个孩子,却不料这次那孩子竟然一下钻到蓝衣女子和灰衣女子的中间,一双乌亮的眼睛看了看两人,忽然窜道灰衣女子的身后,紧紧的攥住她的衣服不肯放手。

    行人也纷纷停了下来看热闹。

    那汉子伸手就要去扯出那孩子,蓝衣女子见他朝着灰衣女子突然伸手,下意识的一巴掌拍了过去,竟然震得那粗壮的汉子狠狠的倒飞出去。

    “哇——”

    “天啦!”

    “……”

    议论声霎时喧嚣而起。

    这小镇的行走的行人多是平民百姓,哪里见过一个纤瘦的女子一掌能拍飞一个粗壮汉子的事!皆是满目惊讶的看着那蓝衣女子,有的甚至下意识的躲远了些。

    蓝衣女子犹不解恨,还想走上前去。

    灰衣女子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好像,我们的位置反过来了。”

    这话的意思,当然只有蓝衣女子明白。

    蓝衣女子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收回了已经踏出去的脚步,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仍旧紧紧拽住灰衣女子衣摆不放的那个脏兮兮的孩子,嫌恶的骂道:“还不快滚开!”

    那孩子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蓝衣女子,抓住灰衣女子衣摆的手一抖,在蓝衣女子狠戾的目光中挪了挪脚,拔腿就准备开跑,谁知道脚一软,整个人往灰衣女子的身上扑倒过去。

    众人轻“咦”了声,皆是以为这次那孩子肯定得摔个不轻了,虽然灰衣女子离得近,但是谁愿意去碰那么个脏兮兮臭烘烘的孩子。

    灰衣女子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把抱住了那个孩子,却因为他的冲劲,整个人无力的坐倒在地,但是她仍旧没有放开那个孩子,任由脏兮兮的身子,扑进了她的怀里。

    ps:亲们:情人节快乐!

    风若在此祝福亲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愿所有人都能遇到那个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他(她)。

    ☆、江山为聘【四十二】

    蓝衣女子动了动,伸手就想去拉走灰衣女子,但是眸光一转,有些什么复杂的情绪浮现,缓缓的收回手,停止了动作。

    灰衣女子有些吃力的扶起了那孩子,然后蹲着身子直视着孩子乌亮的双眸,柔声道:“就算年幼,也不是偷窃的理由,何况,你已经将近十岁。”

    轻轻的揉了揉那孩子乱糟糟纠结成一团的头发,淡淡道:“总该有你力所能及的事,男儿当顶天立地,不愧为人。记得了吗?”

    她的话,淡淡的,却有一种渗透人心的力量,原本嘈杂的人声也都安静了下来,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众人竟然在此时觉得不好意思再留下,纷纷有些讪讪的匆忙走掉。

    那孩子乌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灰衣女子的晶莹剔透的双眸,看着那里面清晰可见的暖意,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世间仍旧有着温暖。

    “好。”低低的一声好,从孩子一直紧紧抿住的唇中逸出。他的声线完全不似一个孩子的清脆,反而暗哑的像个迟暮的老人,应该是很久从未开口说过话。

    蓝衣女子终于不耐烦的出声:“快走!不然你知道后果!”说完狠狠的剜了那孩子一眼。

    灰衣女子瞥了她一眼,缓缓的站起身,想了想,忽然又蹲下毫不嫌弃的一把抱住了那个孩子,附在孩子耳边轻声道:“这个收着,别给别人发现,到时候找个你觉得可信的大人帮你典当了,换些银两,好好活下去。”

    说完不动声色的放开了那孩子,转身走到那仍旧躺在地上骂骂咧咧的汉子身旁道:“两个馒头而已,你的命比馒头重要吧?”说完径自的缓缓向前走去。

    那蓝衣女子蹙眉看了看,也紧跟着向前走去。

    那汉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依旧呆立在原地痴痴看着灰衣女子消失的孩子,又回想起灰衣女子的话,顿时也觉得没意思,命当然重要。

    虽然他不聪明,也听出来了那句话里的威胁。骂骂咧咧的爬起身,忍着胸口的痛楚躬着身体慢慢往回走。

    “唉,老子可真他娘的倒霉……”

    ☆、江山为聘【四十三】

    孩子痴痴的站立在原地,从怀里缓缓的掏出一根晶莹剔透的玉簪,看着那淡紫色晶莹的簪头里那滴仿佛在缓缓流动的血红色的枫叶图腾,仿佛觉得,那是他自己此时血液沸腾的痕迹。

    紧紧的攥紧,脏兮兮的小手与那晶莹剔透的玉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心翼翼的将那玉簪收入自己的怀中,妥帖的放好,手贴在玉簪的位置,缓缓的转身,乌亮的眸中,尽是坚定。

    而远去的蓝衣女子和灰衣女子此时已经身在一辆马车之中。

    面上的轻纱落下,赫然正是青蝶和九月。

    青蝶一语不发的瞪了一眼九月,整个人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

    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她知道,她该阻止九月与任何人接触。

    可是今天,看到那个孩子,她仿佛就看到了昔日的自己,流落街头,偷蒙拐骗,任人欺凌,如果有人,像今日这般,也给予了她温暖,她会不会,不会这般毫不犹豫的,走入那个将会是她一生梦魇的地方?

    世人只知道暗卫是皇家的底牌,享受着各种特权的待遇。

    可是没人知道,能活着走出来的,都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淬炼。

    蹙了蹙眉,再仔细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觉得九月应该没有任何机会通风报信,那个孩子也的确是个流浪的孩子,她真假还是分别得出的,毕竟暗卫也擅长伪装各种角色。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疏忽,导致了他日她悔不当初的悔恨。

    九月也并没有想到,她纯粹好意的一番心思,无意间甚至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淡忘的一个孩子,成为了她最终救赎的引路人。

    那个玉簪,她一直十分喜欢。

    可是,毕竟只是一件喜欢的饰物,在她心中,再喜欢,也重要不过一条人命,一个可以被救赎的灵魂。

    她自然也看懂了青蝶今日的反常,心中轻轻的叹息,不过也是被生活扭曲了的灵魂。

    其实不管是怎样的人,大善或者大恶,心底都是有着自己最柔软的一处吧,只是深度不同。

    对于青蝶这份压抑在心底的柔软,她不感动,但是尊重,所以,不拆穿,不耻笑。

    ☆、江山为聘【四十四】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青蝶睁开眼,看向九月闭目休息的安静容颜,突然回想起今日在茶楼听到的消息,冷笑道:“你倒是身价很高呢?看你也长得不像个狐媚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就能先是迷得皇上宠爱有加,如今又把个风间睿皇迷得团团转,竟然为了你,拱手相送半壁江山!呵……”

    说道最后,脸色已经变了几变。

    突然拿起放在一边的鞭子,狠狠的就是一鞭抽了过去。

    九月的竟然被生生的抽得整个人倒了下去,差点倒出车外,青蝶的长鞭一卷,又将她拉了回来,甩进马车内,整个人撞到马车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吁——”赶车的马夫赶紧停下车,忙问道:“姑娘,是不是出了……”

    “闭嘴!不想死的话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好好赶你的车!”

    “是是是!”马夫被青蝶狠戾的声音吓了一跳,忽然想起当时那蓝衣女子拿着剑逼他来帮她们赶车去边境的事,赶紧战战兢兢的拉了拉马绳,不敢再多话,专心的赶自己的车。

    九月忍着痛,想要撑起身子,可是原本就中了十香软筋散,虚软无力,此时浑身的痛意更让她无力起身,唇角微微弯起,索性也懒得爬起来了,放任无力的身体直接倒在了车内,还调整了下姿势,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马车上。

    那模样,惬意得像是去踏青的游人,潇洒不羁。

    青蝶看着九月那副惬意的模样,双眼喷火,冷哼了声,又是一鞭就要抽过去,可是鞭落到一半,又忽然收了回来。

    “现在就让你自得一下!到了那儿,本姑娘看你还怎么摆出这副令人厌恶的姿态!哼!”

    犹不解气的对着车外吼道:“作死了!给本姑娘快点赶车!再慢就让你死无全尸!”

    “是是是!”马夫原本拉长了耳朵在听着车内的对话,心里十分同情那灰衣女子,可是还是小命要紧,赶紧死劲的抽马喝道:“驾——”

    马车奔驰而去,只留下满地扬起的尘灰。

    ☆、江山为聘【四十五】

    轩辕朝堂。

    大殿之上。

    “张大人,你说,皇上今日病了,不来上朝,为何还要传召我等到大殿上来啊?”

    一个五品的文官小小声的询问着站在他身前的张大人,一双眼不停在打量着大殿之上百官的神情,想从那神情里瞧出些什么,以免一时不查触了什么霉头。

    “嘘,别吵,听说是太后娘娘传召。”那被称做张大人的文官也是压低声音回道,说完也不再看他,而是一双眼紧盯着朝中如今的两大巨头慕容国丈和柳丞相的动静。

    而这小小的议论和探讨声,在大殿之上,亦是此起彼伏。

    谁都想要事先探听下时下的消息,以免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忽然一阵脚步声自后殿匆匆而来。

    慕容国丈回头狠狠扫了一眼依旧在小声议论的众官员,那声音立刻消了下去,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只清晰可见的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终于,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百官的视野中。

    “太后有诏——”李公公微微带着嘶哑的尖锐声音拉长的盘旋在大殿之内,于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激起层层的涟漪。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叩首接旨。

    “太后懿旨。”李公公高举赤红色金丝镶边的懿旨,缓缓展开,朗声宣读:“今帝新疾,不能朝政,而两国来访,未能亲待,特颁此懿旨,着慕容国丈与柳丞相全权负责接待两国帝君极其来使,若有慢待,严惩不赦。另,风间睿皇有情有义,与女子九月情意相投,帝感其情义,特着太后收女子九月为义女,封淑慧公主衔,允风间睿皇聘书,着礼部一概比照公主品级置办嫁送彩仪,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俯首领旨。

    慕容国丈和柳丞相相视一笑,皆是上前几步走到殿中,跪伏在地拜领懿旨。

    这懿旨一出,激起的,不止是金銮殿上的涟漪,更是让整个后宫,欢欣鼓舞。

    妃嫔们皆是喜笑颜开,奔走相告,就差没相聚庆祝了。

    ☆、江山为聘【四十六】

    纷纷欢喜着九月这个独霸恩宠将近一年的贵妃,被嫁了出去,终于可以不再只能于暗沉的夜色里默默的嫉恨那个宠冠后宫的女子了。

    她走了,这后宫不说有她们一席之地,好歹,能得个雨露均占!

    而皇后的朝凤宫,此次却是出奇的,安静沉默。

    连着几日里的晨昏定省,也以皇后凤体不适为由,免了。

    尽管已是初夏,这夜,依旧凉如水。

    皇后身着一袭单衣,站在窗前,眼神痴痴的看着夜空里高悬的那轮明月,已经圆如玉盘,不禁轻轻的叹息了声。

    “娘娘,夜里凉,还是睡了罢。”侍婢珍儿小声的劝道。

    皇后看了看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珍儿犹豫了下,不敢再劝,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睡?还能睡得下吗?呵……”自嘲的呢喃道,整个人靠在窗轩之上,竟然觉得浑身无力,像是被突然抽干了般。

    想起早上听到的消息,太后娘娘竟然将给皇上下了迷|药,至今昏迷不醒,而且趁机下了懿旨,同意了风间的求亲,并封了九月为公主,她如今还在心悸。

    若是九月仍在宫中,恐怕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己了,可是,一念之差,如今九月生死未卜,若一旦真相被查出,她这一国国母,又该如何自处?

    “皇后。”惜梅的声音在皇后的背后响起。

    “惜梅,怎么样?怎么样!”皇后激动得连忙转身,有些失态的紧紧抓住惜梅的手,满腔希冀的看着惜梅,希望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皇后,你还是另做打算吧。月贵妃,看来是找不回来了!”

    惜梅的声音淡淡的,还有丝不耐烦。

    惜梅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属下回报根本查不到月贵妃的丝毫线索时,自己会突然觉得心中一窒,烦躁异常。

    虽然她很欣赏那个九月的为人处事,觉得她身上有那个人的影子,可毕竟与那九月并没有任何干系,所以她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为因为她的毫无踪迹或者是可能已经死亡的消息而烦躁莫名。

    “找不回来!”皇后忽然惊叫出声。

    ☆、江山为聘【四十七】

    这句话,犹如惊雷,击中在皇后的心上,引得无数的震荡。

    找不回来了,找不回来了,找不回来了……

    这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荡着。

    “找不回来了?”皇后失神的呢喃出声,整个人无力的倒退了几步,身子勉强的被身后的墙壁支撑着不倒下。

    “找不回来?找不回来……那怎么办?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失神的呢喃,恍然间,仿佛看见太后那双阴鸷的眼正狠戾的看着她,竟然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今三件事已经完成,我想离开那天自然会离开了,你好自为之!”

    惜梅没好气的一甩袖子,也懒得再看皇后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嫌恶的别开脸,走了出去。

    真是没用的女人,既然想做坏人,那就得有承受后果的打算,如今事迹败露,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以前那个凡事镇定总是端庄贤淑,连声线都平静温和的像是一潭死水的皇后哪里去了?还是说一遇到九月有关的事,她就失去了常性?连那么多年的教养礼仪都忘了个干净?呵,还真是好笑!

    “你……”皇后反应过来,抬手想要拉住惜梅,才发现人早已走远。

    “你也要离开了吗?”

    唇角泛起一抹苦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无力的任由自己的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在地,痴痴的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思恍惚。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后忽然神色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那雍容端庄的模样,这一刻,她又变回那个总是温和平静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所有的情绪,被她很好的压抑到了心底。

    既然事情已经无可逆转,那么,就只能面对了。

    缓缓的站起,走到梳妆台前,雍容的坐定。

    “来人,给本宫梳妆备辇。”

    寿宁宫。

    “太后娘娘,要歇息了吗?”怜翠看着托腮静坐的太后,小心翼翼的的低声问道。

    太后看了她一眼,“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回太后娘娘,已是亥时。”

    “唔,竟然这么晚了。皇上那儿如何了?”

    ☆、江山为聘【四十八】

    “回太后娘娘,李公公方才已经来过了,只是娘娘眯了一会子,奴婢不敢扰你,李公公说了,一切安好。”怜翠躬身小心的回着,生怕又有个什么说得不好的,又遭责罚。

    “嗯,那就好。那就歇了吧。”太后抬手让怜翠扶着,朝里间走去。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婢有事禀报。”门外传来了宫婢喜儿的声音。

    怜翠看到太后脸露不悦,赶紧福身出去,打开门便出声喝斥道:“你个小蹄子,太后娘娘正要歇息,你这般大呼小叫的作死了!”

    “怜……怜翠姐姐,不是的!不是的!是……是……”喜儿缩了下脑袋,一着急,舌头就开始打结。

    “到底是什么?要没事儿的话,小心你的脑袋!”怜翠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是是是,有事,是皇后娘娘求见太后娘娘,说是有要事禀报!”喜儿这次倒是说得清楚了,看着怜翠瞬间又黑了几分的脸,脑袋又缩了缩。

    “你个死蹄子,不早说!”怜翠狠狠的在喜儿身上扭了一把,转头就赶紧回去回禀。

    喜儿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垂着脑袋,恹恹的下去了。

    只是,垂头那一瞬间,那双大大的眼睛乌溜溜的转了转,晶亮的不可思议。

    “什么事儿?”太后转身看向怜翠。

    “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有要事求见。”怜翠抬眸偷瞥了瞥太后的神色,见没什么不悦之色,这才大着胆子道:“奴婢这就为太后娘娘更衣?”

    “嗯,更衣罢。”

    太后眸光一转,也想不个所以然,这皇后这时候来禀,不知道是什么事。

    寿宁宫正厅。

    喜儿端着茶水小心翼翼的放到皇后身旁的小几上,轻声细语的道:“皇后娘娘慢用。”

    “嗯。”皇后也没心思理会她,随意的点点头,便挥手示意她退下。

    喜儿乖巧的施礼退了下去,人退到门边,转了几转,竟然眨眼间一跃便上了屋顶。

    喜儿纤瘦的身子轻若羽翼的掠过,飘到正厅的屋顶之上,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琉璃瓦,俯首向下看去。

    ☆、江山为聘【四十九】

    太后已经在怜翠的搀扶下缓缓的步入正厅,皇后赶紧起身行礼,“臣妾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起罢,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非说不可?”太后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坐到了主位之上。

    “臣妾是有要事禀报。”说完,眼神瞥向怜翠。

    太后亦是看了看怜翠,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看着怜翠的身影没入后殿的珠帘,太后这才出声:“说罢,有什么事儿非闹得这会子来说!”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中的不耐烦清晰可见。

    皇后却只作不知,低着头就走到厅中跪下,俯首请罪:“臣妾此来,是为请罪。月贵妃,其实早已失踪多日,或者已经身死,臣妾该死,隐瞒不报,还望母后恕罪。”

    “什么?!”太后猛地站起身,却因为站得太急一阵头昏眼花,整个人竟然差点昏过去,身子一软,又倒在了座椅之上。

    “母后息怒,保重身子!”皇后一惊,赶紧起身手忙脚乱的扶住太后,又将那喜儿送来的茶水试了试水温,扶着太后饮下。

    太后这才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