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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89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破案的!不是让你来指责太子殿下!”

    “太子要是没做坏事儿,皇上又何必叫老夫来!”穆世杰认为自己还有理,将那只酒瓶交给随身小童后,指着向云飞,吩咐道:“领老夫去见见太子!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破绽!”

    向云飞无奈,只好把他领到了宗人府所在之地,这里只关押犯法的皇亲国戚,虽然比普通的牢狱好了一点儿,可仍旧是暗无天日,向云飞朝管事公公出示了天子令牌后,跟着他们来到一处夹道,深深的夹墙之内是一面坚实的木门,一个小太监端着烛台走在前方,把他们领到了关押余昭的地方。≈

    两天未曾用过茶饭的余昭就坐在暗房的最角落里,头低低的,根本就没有看到那盏灯,拈着一枝枯草像是在地上划着什么,还是那件衣袍,脸色憔悴不堪。

    “你们竟敢如此对待太子殿下!”一看到余昭那付凄楚的样子,向云飞忍不住冲着宗人府的太监大骂。

    “将军恕罪,这里都是这样的!”太监们大气也不敢喘的回了一句。

    “向将军!”余昭这才发现向云飞已到了身边,想站起来,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滚出去!”向云飞骂走了太监,自去探视余昭,两天的饭菜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动也未动,“你怎么不吃东西!有了力气,才能有机会洗涮你的冤屈啊!”

    “将军认为我是冤枉的?”余昭眼中泛着泪花,原来还有人相信他。≈

    脾气古怪的穆世杰哪有心思听他们叙旧,把向云飞一挤,来到余昭面前道:“太子殿下,把你的手给我!这三天来,您有没有洗漱过?”

    “这位是……!”余昭望着眼前干瘪瘦弱的山羊胡子老头儿,却不认得。

    “这是穆世杰,是皇后娘娘让臣从金华郡请来的!”向云飞连忙解释。

    “母后,她……好吗?”余昭一想到母亲,又差点儿落泪。

    “太子殿下,您还没有回答臣的话!”穆世杰一心想着尽快破案,嫌他们啰嗦。

    “太子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那有条件洗漱!”向云飞扫了一眼四周,除了一只破破烂烂的桌子外,什么都没有。

    余昭也摇摇头。

    穆世杰把他的手细看了一番,又把放大镜拿出来,就着灯火照了一会儿,最后又拿起一只比挖耳勺大的东西在他十个手指甲盖里里抠了一遍后,郑重说:“太子殿下,您放心,在下一定为您洗涮冤情!”

    “你说我没有做过……!”余昭到现在也没有确定了自己究竟做没做过,直到穆世杰的话出口。

    “当然没有!”穆世杰也觉得太子的确有些怪,别推还推不干净,他非要让别人证明,掰着手指说:“第一,兰雨晴控诉太子用暴力j污了她,身体、脸上伤痕累累,可太子殿下的指甲却干净整洁,没有丝毫污洉!”

    余昭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恍然大悟。

    “第二,太子殿下的衣袍被烈酒所染!”穆世杰又在余昭的衣袍上闻了一遍,又把那只酒瓶拎了出来,“试问哪个傻子会把酒喝的全身都是!这是老夫在假山洞内发现的酒瓶,和太子殿下身上的是一个味道!是人为所致!第三,假山洞内至少有五个不同的脚印,四名男子、一名女子,有一名男子是被两名男子拖着进来的,却没有发现任何撕打、挣扎的痕迹,不符合强犦一说。第四,太子殿下的神情有些恍惚,这是你用了裂性蒙汗|药的结果,我看太子殿下双颊带红,一定是江湖惯用的返魂香,这当然要由宫廷御医来定夺。这一切均说明,有人处心积虑把太子用蒙汗|药放倒,然后拖进了山洞进行栽赃嫁祸,勾结兰雨晴陷害太子殿下!”

    说完,他把在山洞内拓好的脚印与余昭的鞋子一比,更加证实了这一点儿。

    “太子是被他们拖进洞内的!”向云飞也开始佩服这位穆大人了。

    “当然!”穆世杰肯定的回答。

    “是谁?是谁要害我?”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涌上心尖,余昭急着知道是谁陷害他。

    “这只有审问兰雨晴才知道!”穆世杰起身告辞,“审问人这种事儿,皇上没吩咐,臣也不便相告!”

    向云飞一看这个穆大人如此古怪,突然想到了什么,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和一个人非常像!像的不得了!”

    “谁啊?”穆世杰回过头问。

    “神医路铎啊!”向云飞顿时开怀大笑,也正是因为太子的事儿有了结果。

    “不认得!”穆世杰摇摇头,确定不认识。

    向云飞只好向余昭告辞,自去向帝后禀报。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一

    两仪宫。

    “这么说昭儿是冤枉的!”余悦看过穆世杰陈上的调查结果,重重往书案上一扔,怒道:“好大的胆子!太子也敢陷害!云飞,传朕的旨意,立即将太子放出来!传旨让皇后去审那个贱人!问她到底和谁一起诬陷太子!”

    “遵命!”向云飞上前一步。

    “慢!”余晖拦下了要走的向云飞,跪奏道:“父皇,就这样把哥哥放出来!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不如等母后把幕后主使审问出来,再风风光光的把哥哥接出来!也好正大光明的还他一个清白啊!”

    “还是晖儿想的周到!”余悦再次吩咐道:“云飞,说照汉王说的办!你和皇后、穆世杰先去审问贱人!有了结果再向朕禀报!”

    “皇上!”向云飞明明觉得有些不妥,当着余晖的面儿又不便说,只好告辞离开。

    “父皇,儿臣也告辞了!这两天舅舅为哥哥的事儿着急上火的!我去看看他老人家!”余晖急着去找瑞亲王杀人灭口,寻了个借口便退下了。

    他出了月华门,牵过爱马,急急忙忙朝瑞王府飞驰,门子早就奉瑞王的命令等候多时,一直把余晖领到了书房。

    “舅舅,不好了!他们已经……!”汉王急赤白脸朝瑞王诉说,却见舅舅如坐钓鱼台的般的悠闲,竟有心情摆弄沙盘,“舅舅,这都火烧眉毛了!万一那个贱人把我们供出来怎么办!”

    “放心吧!穆世杰一来,舅舅就知道大事不妙!早已做了准备!”瑞亲王笑吟吟的起身,抚着花白的胡须,笑道:“冷宫副总管是我们的人!恐怕皇后他们现在扑了个空儿!”

    “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余晖才觉得有此渴了,灌下一碗茶后,称赞舅舅道:“还是舅舅您老谋深算,好险!这个向云飞也太可恶了!关他什么事儿!”

    “你忘了!他的女儿可是皇后娘娘相中的!”瑞亲王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而又蹙眉道:“听说那向家那女孩跟他舅舅桓逍十分相像,心思敏捷,聪明过人,看来我的蕴儿是好日子到头了!”

    “舅舅,您放心!等我做了太子,一定把蕴妹妹封做太子妃,就是将来的皇后!”余晖信誓旦旦的向瑞亲王保证。

    “你等等!我出去一下!”瑞亲王神神秘秘的出门转了一圈,然后笑呵呵的又返回,对余晖说:“成了!就像舅舅预料的那样!皇后他们果然扑了个空儿!那贱人死了!”

    “死了最好!不过是我们的一颗棋子!”余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起身对瑞亲王说:“不能让余昭从宗仁府出来!好不容易把他弄了进去!我还有最后一招!”

    “不行!你那最后一招会连累到蕴儿!说不定连舅舅也被折进去!”这次,瑞王亲顾及到女儿,可不帮他了,摇摇头道:“你先消停两天吧!说不定你母后早就怀疑你了!”

    “我还怕她怀疑!反正她心里没有我,要是我当了皇帝,就把她赶到庆云宫,离我远远的!”余晖还得要依靠舅舅,哀求道:“舅舅,打铁要趁热!不会连累到蕴妹妹!我会保护她!就算是一时连累了,我还能想办法把妹妹弄出来!”

    “晖儿!”瑞亲王还想劝他。≈

    “舅舅!成败在此一搏!”余晖却等不下去了,他这次一定要把余昭拉下马。

    “好!你先回宫听风声儿!今晚……!”瑞亲王思索了片刻道:“这个计划我们研究了两年多了!那些东西应该还在吧!”

    “当然在了!”余晖附耳对舅舅说:“那是三年前晓儿大葬那天,趁着没人,我偷偷弄进东宫的!余昭这一次非死不可!我让他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就像瑞王亲预料的那样,皇后、向云飞他们果真是扑了个空儿,还没有见到兰雨晴的面儿,她就已经悬梁自尽了,经过穆世杰的认证,兰雨晴的确是自杀,没有被挣扎的迹象,更没有人为的痕迹,寻找真正的幕后者也就此划上了句号。

    整座皇宫也只有余晖一人知道其中的原委了,深爱他的兰雨晴在听到冷宫副总管韩公公的信报后,不愿牵连到余晖,只好上吊自杀,不过是深宫中又多了一缕幽魂。

    余悦此时正在两仪宫和织霞商议怎么向众臣陈清余昭的事儿,还没有来得及把他放出来,就听到乾凌殿的太监禀报,说余晖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不醒,帝后只好先放下余昭的事儿,匆匆赶向乾凌殿。

    余悦一入乾凌殿,直奔向的寝宫,一眼看到儿子头缠着纱布,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心里急的更什么似的:“晖儿,晖儿!”他轻轻叫了两声还是没动静,转身问汉王的贴身太监李福,“殿下是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了?你们没有跟着!蒋承恩呢?御医呢?”

    李福吓的哆哆嗦嗦,磕头如捣蒜般回答:“回禀陛下的话,殿下因为这几天太子的事儿不开心,说是去外面透几口气!就不让我们跟着!没想到,在延明门那摔了下来!太医刚刚来过了!说殿下差不多晚上就能醒过来!他们去准备药材了!”

    晖儿!余悦心疼的握着儿子的手,喃喃道:“你也真是的!有什么想不开,不能跟父皇说吗?你哥哥没事了!不用担心了!快醒过来!别吓父皇!”

    织霞伸手摸了摸余晖的脸,只觉得冷冰冰的,头上缠的纱布也有几缕血丝,说到他为余昭在担心,她做为母亲的确是不相信,可一时又没察觉到余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只好坐到他身边,等他醒过来。

    “这是怎么了!前几天是昭儿!如今又是晖儿!这是……!”余悦心急如焚。

    “悦哥哥,没事儿!”织霞握住他微微有些烫的手,安慰道:“一点儿小伤!晖儿他没事儿!”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二

    皇宫处在深秋的暗夜中,静的出奇,好像在孕育着一场大风暴,只是那场风暴还没有冲开层层挡着的云雾,现在只有御林军齐刷刷的脚步声。

    御医军副统领马世常隶属北衙禁军府,是瑞亲王的心腹,正带着一大队军士在皇宫内苑巡逻,刚喝了点儿小酒,双眼也有些睁不开,迷糊之间突然听手下喊了一声,有个人影儿往东宫东去,这才把他惊了一下,立即带着御林军飞奔向东宫。

    守在东宫外的庄楚璇正在为太子的事儿发愁,又责怪自己那天多喝了酒,才让太子受小人诬陷,不说父亲整日骂他,光是良心上就过不去,他从小跟太子玩儿到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统领,你看!”东宫一个侍卫向正在出神儿的庄楚璇一指,就是指向马世常的御林军。

    “你们干什么?马将军!又喝多了!”庄楚璇的母亲是许太后的外甥女,父亲是大将军,伯父是丞相,舅舅是封缰大吏,自然不把一个拍瑞亲王马屁的马世常放在心上。

    “也没喝多少!”马世常当场就打了一个酒嗝,又急忙用咳嗽声遮着,陪笑道:“贤侄,刚才他们说有个人影儿朝东宫飘了过来!你有没有看到?”

    “人影儿!”庄楚璇本能的四周一望,“没有啊!我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呢!没看到什么人影儿啊!就是有人影儿,我也能闻刀他的味来!”

    “那是!那是!”马世常立即朝这位将门虎子,虎头虎脑的年青将领陪笑,“贤侄武功高强的紧!皇宫里谁人不知啊!不过,万一……这东宫可不只这一个门!”

    “你还不赽快进去看看!”庄楚璇一想,也冲着马世常急起来,“我也去吧!”太子现在还没有回来,他更有责任保护东宫的眷属。

    两人就这样带着各自卫兵在东宫内开始巡逻,转了一大圈后,别说人影儿,连只虫影儿都没有看到,便汇合于一处片偏僻的花园内。

    “哪有什么人影儿!你看错了吧!”庄楚璇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坐在大石头上休息。

    “小心没大错嘛!”马世常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贤侄,可不能把今天的事儿告诉别人啊!他们笑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改日请你喝酒!”

    “好!”庄楚璇哪还有心思跟他啰嗦,“我们还是走吧!惊动了别人不好!”

    “走!还是到外面说话痛快!”马世常带着他的军士跟在东宫侍卫而去。{}

    就在经过花园的墙角时,马世常叫了一声,一下子扑倒在地,沾了一脸的土,爬起来骂道:“什么东西啊!把老子摔的不轻!”用脚一踢地上冒出来的硬物,又叫了一声,那东西竟然比石头还硬,直叫苦。

    “又怎么了?”庄楚璇以为他真的喝多了,忙走过来相看,只见他咧着嘴,抱着脚,一身的土,好像十分疼痛。

    “贤侄,这地下有东西冒出来!把我绊了一跤!”马世常一屁股坐在地下,揉着疼痛的脚。

    “这里根本就没人来!能有什么东西!”庄楚璇令军士拿火把一照,果然像是有个东西冒在土里,像是桌子的一角。

    “我来看看是个什么!把老子摔的好疼!”马世常不顾疼痛的爬过来,仔细扒开了一层细土,果然露出了一个大角,却不是桌子,更像是一只大箱子,他差异的望向庄楚璇。

    “你别看我啊!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难道是那个宫女、太监偷的东西藏匿在这里!”庄楚璇一想,这可不得了,吩咐手下将大箱子挖出来。

    两帮军士在火把的照耀下就这么挖了起来,直到把整个箱子全露出来,哪里是一只箱子,地下少说也埋了一大片,就是还没露出头儿,两人越想越不对劲,在把其中一只箱子打开后,在场众人全都傻了眼,箱子里全是金光闪闪的珠宝、玉器、名人字画,更让人惊奇的是珠宝下面全是兵刃,最底层是一只锦盒。

    待庄楚璇哆哆嗦嗦把锦盒打开后,一件比黄金还要闪亮的东西露了出来,龙袍,只有皇帝才能穿的龙袍。直到庄楚璇和东宫侍卫吓的僵在那里。

    “谋……谋……反……反……!”马世常这才明白过来,叫了声谋反,立刻下令道:“把他们都围起来!再去调人手!东宫谋反了!东宫谋反了!”

    皇宫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帝后在乾凌殿还没有回来,向云飞、庄锦枫今日不当值,宫人们只好看瑞亲王大义灭亲的好戏。

    东宫的人全被惊动了,太子妃余蕴披着一件斗蓬站在从地里挖出的箱子面前,长发飘飘,秀若兰芷,不禁让人想起了月宫里的仙子,她也不明白眼前这二十几只大箱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只好把目光移向父亲,瑞亲王身上。

    “父王,三更半夜的,您干什么?”余蕴的确很恼火爹爹,怪他不帮余昭说话,怪他小题大做把东宫围起来。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瑞亲王指着女儿质问,“说呀!陛下已经快到月华门了!”

    “我怎么知道!”余蕴见爹爹为这儿十几只箱子骂她,委屈涌上心头,“我嫁过来才几天!也许是昭哥哥的!反正是我们东宫之物!您挖出来干什么?昭哥哥同意了吗?”

    余蕴觉得爹爹真的是无法无天,竟敢跑到东宫来挖余昭藏的东西,心里十分不乐意。

    庄楚璇和东宫侍卫们早被瑞亲王的人捆上了,嘴又堵着,眼看着太子妃不明就理的胡说八道,心里急的什么似的,谋反可是死罪。

    “这么说!这些东西的确是昭儿的!昭儿藏起来的?”瑞亲王在套女儿的话,他清楚的知道女儿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什么都不懂。

    “父王,您怎么说话呢!”余蕴瞥了父亲一眼,嗔怪道:“什么叫藏!这东西都在东宫里放着!用得着藏吗?”

    “这个呢?也是东宫的?”瑞王亲从马世常手中接过龙袍给女儿看。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三

    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在宫灯下熠熠生辉。一片寂静,只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不!不!这不是昭哥哥的!不是!”余蕴就是再傻也知道那是件龙袍,只要父皇才可以穿,别人穿了就是谋反。

    “蕴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龙袍可就在这箱子里!”瑞亲王一看女儿上了当,随手将龙袍交给马世常收好。

    “父王,您……!”余蕴突然明白过来,她冲着父亲声泪俱下的大喊:“您怎么可以带着人来害昭哥哥!你疯了!”

    “这叫什么话!”瑞亲王也朝女儿发怒:“父王执掌御林军,听到手下禀报,难道不该来管!要不是昭儿自己做错事……!”

    “住口,昭哥哥没有做错事儿!是你们在害他!就是你……!”余蕴哭天抹泪的说:“他是你的女婿呀!你为什么要害他?”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正在父女俩儿纠缠不清之间,余悦听到御林军的禀报,又匆匆赶到这里,他这几天的确是焦头烂额,好像所有的事儿都一触即发。

    “皇上,娘娘!”马世常连忙把手上的龙袍呈到太子面前,“这就是从箱子里面发现的!卑职怕一人说不清楚!就把王爷请过来了!”

    龙袍!余悦的手刚刚触及到明黄|色的布帛,心中一阵儿绞痛,将龙袍狠狠掷下地上,怒道:“朕还没死呢!”气血直冲上来,差点栽倒。{}

    “悦哥哥!”织霞连忙扶住他,快速向四周扫了一圈,最后落到的亲哥哥身上,“哥哥,究竟怎么回事儿?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皇上,皇后,我也说不清楚!人该拿的我都拿了!太子毕竟是我至亲!我还是回避吧!”瑞亲王又拿出了另一种姿态。不再言语。

    “父皇,母后!”余蕴一看完全对余昭不利,跪在帝后面前哭诉:“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他们从哪儿弄来的!他们非说是昭哥哥的!可我从来没见过呀!”

    “太子妃,您刚才明明对王爷说这些东西都是太子藏在后花园的!怎么现在改口了呢!”马世常忙跪倒在天子脚下,把今晚的事儿细细回了一遍,怎么入的东宫,怎么被绊了一下,最后发现了这些谋反的证据。

    “哥,你说句话呀!”眼前的形式全对余昭不利,织霞再次把目光投向哥哥,他还是对哥哥报以希望,就算他再没良心,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女婿陷入谋反的指控中。

    “我再说下去,我也有嫌疑了!”瑞亲王把头转到另一侧,“还是请皇上定夺吧!”

    余悦盯着眼前排成一行的大箱子,金银、珠宝、武器、衣甲、还有刚才的龙袍,应有尽有,冷笑道:“看来太子是希望朕早点儿死了!朕要是再不死!他就要动刀动枪了!”

    “悦哥哥……!”太子刚刚脱离险境,又沉入了一个大泥潭,织霞现在已经是方寸大乱。

    “皇后,这就是我们的好儿子!”余悦完全被太子这样的行为给打垮了,打垮了他心目中的美好,父子情深,兄弟和睦,他从来没有像今天失望过,他也曾是太子,也曾有过哥哥,余昭的行为让他雷霆大怒:“他希望朕做隋文帝杨坚还是梁太祖朱温?”

    “悦哥哥,昭儿不会的……!”余悦拿历史上弑父之人比起了余昭,织霞的心像被人揪起来一样的疼。

    “他不会!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余悦指着箱子里的东西,“东宫和两仪宫只不过一墙之隔,没想到朕时时刻刻活下太子的掌握之中!要是哪一天,他不高兴了!还不直接打到两仪宫来!”

    “父皇,昭哥哥冤枉啊!”余蕴跪在地上苦苦为余昭辩白,哭诉道:“他不会这样做的!他不会!”

    “把庄丞相叫来!”余悦扶着一只大箱子以支持身体的重量,“让他审!让他审问这个逆子!”

    “陛下,庄楚璇是东宫侍卫统领,庄丞相又是太子太傅,恐怕庄丞相审问不合适吧!”马世常把早就套好的戏路来出来,太子的老师当然向着太子说话,他们才没有这么笨。

    “那就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会审!”余悦说完这些话,一股血腥味直涌上嗓子眼,‘哇’的吐出一口热血。

    “悦哥哥!来人!来人!”织霞现在也顾不上东宫的事儿了,先和宫人们把昏倒的余悦送到两仪宫。

    火把仍旧燃燃,将这里映的如同白昼,自帝后离开之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从地下启出的珠宝却在暗夜中散着比火把还要闪亮的光华。

    “王爷,现在怎么办?”马世常又没了主心骨儿,只好寻问正在出神儿的瑞亲王。

    “把东宫的人全部押到大理寺候审!”瑞亲王摆摆手吩咐。

    “那太子妃呢!”马世常一双小眼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哭泣的余蕴,那可是王爷的亲生女儿。

    “押走!”瑞亲王就是想包庇女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只能再想别的法子,“全部押走!”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东宫。

    这一场惊天大案传出,引来了余国的百姓、大臣众说纷纭,自开国以来,还从没有过以太子为首的谋反案,这要从太子算起不知能牵连出多少人,眼看一场腥风血雨在即,就连瑞亲王也避起了嫌疑,终日闭门不出,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自然是他和余晖。

    汉王余晖成了最大的赢家,一些墙头草的大臣看到势头不对,立即靠向的汉王这一边。余他此时正在期待着三司会审的结果,他又清楚哥哥的性格,再加上刑部尚书刘晏潜是他的人,太子之位有七成已经到手。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四

    皇宫,一夜之间被阴云笼罩。

    余悦的身体本来就不大好,还有他长年服用道士炼制的金丹和为酒色所浸染,再加上太子之事的急火攻心,意一发不可收拾,病倒在两仪宫,连朝政都理不了。

    太子又关在大理寺,皇后只好命庄丞相暂代国事,立即引来了余晖同党的大声疾呼,他们大肆传播流言说庄丞相和余昭是一伙儿的,要求皇后将庄丞相和庄大将军送到大理寺审查,皇后也就当没听到,任他们闹也一言不发,就这样僵持下来。

    “怎么样了?有没有起色?”织霞也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更没有时间去理会东宫的案子,余悦刚刚醒了过来,她在向御医蒋承思寻问。

    “好多了!只要再稍加调理就能全愈!”蒋承恩大袖一挥将皇后请到帷幕外说话,“皇后娘娘,刚才臣是哄着陛下的!陛下脐上至心下部位有包块,内有脓血瘀积,推之不移,乃心之积,气血结滞所致!”

    “什么!这是什么病?”织霞对这种病见也没有见过,但看蒋承恩的担忧之色就觉得不好,轻声寻问:“用什么药能全愈?”

    “俗称伏梁!”蒋承恩缓缓讲解道:“拖延时日再多,包块必会大如手拳,下腹部坚硬胀满,脐周围疼痛,身肿,下肢浮肿,的性命之忧!”

    “现在怎么办?”织霞心里升出一种透心的凉意,像站在天上浮云边一样。

    “皇后放心!现在还为时不晚,只要陛下肯配合治疗,不再服用金丹,不近酒色,按时用药,自可全愈!”蒋承思抚着花白的胡须冥想了一阵儿,回禀道:“臣先去准备药了!”

    “蒋大人!”织霞随即叫住他,吩咐道:“先不要把皇上的病情透露给任何人,包括皇上本人,你看现在……!”

    “臣明白!请皇后娘娘放心!”蒋承恩少说在宫中也有三十余年,世事皆通,躬身告退。

    织霞这才慢慢掀起帷幕来到寝宫,坐在余悦的榻前,摆摆手令宫人们退下。

    “朕是什么病?”余悦一脸的苍白憔悴,躺在那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猜测道:“父皇当初也是吐血,很快就过世了!想来朕也快了!”

    “皇上又多想了!你的病就是心积所致!不要胡思乱想!”织霞那敢把真实的病情告诉他,立即解释道:“刚才蒋太医说是急火攻心所致,才……好好调养几日就可痊愈!不过,不能服用那些金丹了!尽量不要喝酒!”

    “朕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喝酒!”余悦自嘲道:“我们的好太子!在东宫里藏匿了那么多武器,幸亏我们没有惹他不高兴,要不然,早就杀到两仪宫,逼朕退位来了!”

    “悦哥哥,事情还没有弄清,你不要无故责怪昭儿!我生的儿子我很清楚!”织霞根本就不相信余昭会这样做。

    “是啊!也怪朕,太子都做了快二十年了,自然嫌朕活的长了!”余悦不听织霞的话,一直在数落余昭。

    “悦哥哥,你就休息一会儿吧!”织霞帮余悦掖好被子,劝道:“还是等三司审问的结果下来再说吧!”

    “大理寺那边审问的怎么样了?”余悦刚刚才记起有三司会审这么一回儿事,“还有你哥哥,说不定就是太子的同党,岳父嘛!让云飞带上兵把瑞王府围起来!”

    “悦哥哥,你这是何苦呢!还嫌动静儿不够大!”织霞一听就知道余悦根本不了解几个孩子间的秘密,“你说哥哥是昭儿的同党,这说出去也没人信!他是晖儿的同党还差不多!”

    “晖儿!”余悦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有气无力的说:“朕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对了,晖儿怎么样了?”他还惦记着从马上摔下来的爱子。

    “他没来!就是还没醒,要是醒了,早该来了!”织霞想到余晖就是一肚子的气,冷冷道:“这件事儿最好不是他做的!”

    “你……!”余悦就知道妻子怀疑起了余晖,不满道:“又来了!晖儿昨天从马上摔下来,到现在还没醒,他就是想害太子,总要醒过来吧!”

    “我不跟你说了!我让云飞去大理寺旁听了!”织霞接手宫女递上的药,又让人把余悦扶起来,亲自喂他,“除了云飞,我还真不知道该信任谁!”

    大理寺位于皇城之内的含光门,是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庭,掌刑狱案件审理。大理寺正卿现在是岳同生,他今天要同刑部尚书刘晏潜和都察院左都御史施明伦来三司会审这场大案。

    由于皇帝并没有下旨废太子,余昭也只是被移到大理寺的静舍幽居,比起暗无天日的宗人府不知强了多少倍,太子妃余蕴就在离余昭不远处的静舍,自到这里时便一直哭泣,恨自己说错话害了余昭,更恨自己亲爹居然帮着外人陷害余昭。

    剩下的东宫众人全被锁在刑部大牢,这其中包括庄楚璇和所有东宫侍卫。

    三位大人高居正堂之后,由大理寺正卿岳同生先开口请太子,大袖一挥,令校尉将一只锦椅置于正中央给太子座。三位大人今天的确有点儿想不明白,既然是谋反大案,就不应该将太子待若上宾,可皇帝并没有这样的旨意,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商量了一下,只好先给太子设座。

    坐在一旁的向云飞仍在品茶,他是皇后派来旁听的,其中的原委也只有他一个知道,皇宫现在完全在皇后的掌握之中,就算皇上现在要废掉太子,恐怕皇后那一关也不好过。

    余昭一如平常的走上公堂,王者之威油然而生,他望了望熟悉的大理寺正堂,心中却在自嘲,今天还是第一次以犯人的身份前来。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五

    三位大人及公堂上的兵丁一看太子走了进来,站也不是,座也不是,你说他是太子吧!却又被谋反案牵扯,说他不是太子,可皇上也没有下召废除,三位大人正在为难之时,却见向云飞站了起来,只好跟随他一块站着。

    余昭是问心无愧,从容自若的微微一笑:“各位大人,我现在是你们的犯人,你们不必为我起来!”说完,便坐在为他准备好的锦椅中,等着三司问寻。

    三位大人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儿,才公推出岳同生先行问话,“太子殿下,您可知道昨晚发生在东宫的事儿?”岳同生跟余昭最熟,自他学习掌管朝政之后,接触的自然多,他对余昭的为人也十分清楚。

    “我不知道!”余昭缓缓道:“当时,我正在宗人府,父皇还没有下召赦免!”

    “噢!是这样!”坐在一旁的向云飞也插嘴道:“当时我在皇上身边,皇上的本意是要找出庆云宫案子主使,才风风光光的把太子接出来!其实就是隔了一夜的事儿!”

    岳同生也为对太子的流年不利感叹,一头儿的事儿还没有解决,另一头儿又生出了祸端。

    “东宫后花园所藏之物可是太子之物?”刘晏潜是汉王的人,有心找余昭的麻烦,但又不敢显露出,吩咐左右,“把清单呈上来!”

    余昭大略把清单过目了一遍,泰然自若道:“这些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是谁藏在后花园的!”

    “殿下,那些东西是瑞亲王听到信报后,亲自带着人从东宫后花园里挖出来的!当时太子妃承认了那些东西是太子之物……!”对余昭的否认,刘晏潜张口把余蕴的无心之失说了出来。

    公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三位大人都在等着余昭的答案。

    “刘大人,你好像说的不对吧!”向云飞当然明白刘晏潜的意思,替余昭辩白道:“太子妃只是说,刚嫁过来不久,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的,也许是太子的,也许是别人的,您不能一口咬定说就是太子的吧!”

    “向将军,这三司会审没有您南衙禁军府的事儿吧!”刑部尚书对这个频频插手的向云飞恼到了极点,冷眼一扫他。

    “我是奉皇后娘娘之令前来听听审的!就是怕有些心怀不轨之人起什么歪念头!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我们一块到皇后娘娘那里说个清楚!”向云飞才不怕刘晏潜,便拿话堵他。

    “你……!”刘晏潜被向云飞话的无法还嘴,只好把目光移到另外两个主审。

    那两个主审也不理他,一个在写什么东西,另一个在翻看公文,刘晏潜又没了辙。

    “这还不好办!”向云飞轻笑了一声,对刘晏潜说:“太子妃现在就在大理寺!刘大人再去问一声不就行了吗?”

    “太子妃岂能到公堂上来!这是我去一趟吧!”一直没有开口的施明伦是个老古板,吩咐校尉备好纸笔,又转身对岳同生说:“岳大人,我在窗外寻问可好?”

    岳同生点头同意。

    公堂再次陷入了僵局,太子说不认得那些东西,可明明那些东西是从他的东宫里挖出来的,案子也没法子审了,要是普通人还好,一打一夹,没有不的招的,可眼前这个人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谁也不想惹事。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施明伦拿着太子妃的供词返了回来,对两个主审官说:“太子妃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她一口咬定不是太子的!”

    “要是我,我也不承认!”刘晏潜这句话没敢大声儿说。

    “刘大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件案子弄清楚,不是赌气!”施明伦一听他那不伦不类的话,立即翻脸,“案情还没有结果,身为主审却在这里呕气!刘大人,您到底什么意思!”

    刘晏潜自知施明伦是个老倔头,只好闭上了嘴巴。

    “我看,你们这案子你们审不下去了!”向云飞就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佤僵局之中,站起来说:“太子说没见过这些东西,这此东西又在东宫发现,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陷害太子殿下!你们不去案发现场寻找蛛丝马迹,却来这里吵的不可开交,证据才是让人信服的理由!懂吗?”最后一句话,他是跟穆世杰学的。

    “那些东西如果真是太子放的,我们到哪里去找证据!”刘晏潜身负汉王的使命,就是把人都得罪了,也要打太子一耙。

    “我来找!”向云飞当即揽到自己身上,“穆世杰说的很对!只要是人做的,就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不管是太子做的!还是其它人做的!一切有迹可寻!”

    “那敢情好!向将军,就麻烦你们南衙禁军府了!”刘晏潜深知汉王心思缜密,决不会有把柄让人翻出来的,顺便把一个大包袱甩给向云飞,找不到证据,他也罪责难逃。

    “刘大人,您说了算?”向云飞讥笑了他一句,对岳、施两位主审说:“不敢劳烦两位大人!我这就去向皇后娘娘请命!”又走到余昭面前,见他又憔悴了不少,回禀道:“殿下,您放心!过几天我一定找出证据!相信我!再委屈几天!”

    “向将军!”余昭觉得有点儿愧对向云飞,母后频频示意要他纳向云飞的女儿为侧妃,他是说什么也不肯,没想到真出了事儿,人家又是不计前嫌的相助。

    向云飞自去向皇后请命,皇后当即应准。

    随后带着南衙的几位亲随和穆世杰前往东宫查看,刚刚走出家门,一位小伙子便从他身后跳了出来,伸臂抱了他个满怀。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六

    向云飞以为是什么人暗算他,兔起鹘落间将那少年便擒住了,伸掌便打,当看清楚来人后,却又急忙松开了手。

    “你这鬼丫头!幸亏爹爹没使劲儿!你这小胳膊还要不要了!打扮成假小子模样来骗爹爹!”向云飞见是小女儿紫芸跟他胡闹,才放的手,又连忙帮她查看,看看又没有被自己弄伤。

    “没事儿!”向紫芸抽出自己的手,神秘一笑,赖皮的问爹爹,“您要到哪儿去?又不带我!”说完,把爹爹随行这人又扫了一遍。

    “爹爹要去干正事儿!回家去吧!一会儿爹爹给你买糖人吃!”向云飞知道什么事儿都少不了这个女儿,又拿话哄她。

    “我又不是杰儿!都多大了还要糖人!”向紫芸小嘴一努,虽然打扮成了小子模样,也十分好看,她紧紧拽着爹爹的手说:“您不告诉我!我就不放您走!看谁耗的过谁!”

    “怕了你了!”向云飞怕被人抢了先,只好向女儿妥协,“我们丑话可说在前头,到了东宫,不许东张西望,不许问东问西!更不许一惊一乍!”

    “好!女儿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向紫芸一听是去东宫,立即喜上心头,拽着爹爹就往前走。

    东宫的人全被带到,这里已经成了一座空城,除了御林军守卫外,再也没有外人。后花园也还是那般模样,没被人动了,地上还是有一个大坑,只是箱子都被搬到了另外的地方。

    向紫芸虽然穿着男子的衣衫,又拿着一把短剑,可毕竟是女儿家,眼如水杏,削肩细腰,怎么看也不像个男子,她也知道爹爹今天到这儿是干什么来了,便像替爹爹分忧,只身跳入了不知有多深的大坑里。

    “紫芸!”还在上面同穆世杰勘察的向云飞一见女儿跳了下去,怕她出什么事儿,也跟着跳入了大坑。

    向紫芸是向云飞的女儿,虽爱武装,更爱红妆,虽然武功不如父亲,对付些小毛贼也绰绰有余,她麻利的摸出所带的火折,熄灭了几回,终于点着了,正在四周探试那个人为挖开的大坑。

    “你怎么不啃一声儿就跳下来了!也不怕危险!”向云飞自认是管不住这个女儿,嗔怪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像你娘和你姐,总像一个假小子似的!将来可怎么嫁的出去!”

    “谁说我嫁不出去了!”向紫芸对自己的才貌十分自信,持着火折对爹爹说:“再说了!这皇宫大内能有什么危险!您这个大将军是做什么的!”

    “狡辩!”向云飞见女儿说到了他的头上,轻笑着问道:“就对人家这么上心?人家也就来了我们家一趟,爹爹过生日的时候,就对人家念念不忘了?”

    “爹,说什么呢!”向紫芸的心事儿被父亲说破,只觉得脸上发烧,扭过去继续在洞里寻找线索。

    “也是!”向云飞继续逗女儿开心,“谁让我们太子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是翩翩少年,竟让我家女儿一看就动心了!”

    “爹!明明是您做主的……您又赖女儿……!”向紫芸越说声音越小,羞涩的转过身去,把短剑狠狠向墙壁上一插,却插了个空儿,“这里有一个洞!”他马上告诉了父亲。

    向云飞来到女儿前方,也用剑一捅,怎么不是,一个可以容身的小洞,处在很隐密的位置,要不是被向紫芸突然发现,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竟有一个地洞。他飞身跃上地面,叫过手下和穆杰拿起火把,准备到洞里看个究竟。

    一道弯曲的秘道就在后花园的地下,直通到沁芳殿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