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29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十分困倦……!”他狠狠瞪了仍把头埋织霞一眼,恨她把昨夜的事儿告诉了母亲。
“噢!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是一片空白呢!”太后教训似的对余悦说,
“霞儿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母后不要求你情比金坚,只要是不忘旧情,对霞儿好一点儿……!”
“母后,儿臣没忘……儿臣也没有嫌弃霞儿!”余悦连忙向母亲解释。
“这就好!”许太后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向余悦,你今天不用打猎吧!明天早上母后不想看到又是一片空白!”
“儿臣知道了!早朝的时辰到了!母后,儿臣先告辞了!”余悦十分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恨不得长了翅膀离开这里。
“伯母,您不要逼悦哥哥!我……!”织霞见余悦走远了,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觉得余悦刚才一直在忍气吞声,心里也很难过。
“好了!听伯母的话没错!”许太后抚摸着织霞的一头长发,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
议过了今天的国家大事,余悦直接从两仪宫就冲到了云碧宫,想到早晨母后的一番话,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对着姚采薇大发牢马蚤。
“陛下,您就别在抱怨了,郡主是太后一手带大的,自然向着她了!”姚采薇也趁机挑拨,织霞刚回来的那几日让她备受冷落,现在第一美人面目全非,她在心里暗暗高兴,直念老天有眼。
“朕还是她亲生的儿子呢!”余悦坐在紫檀木案前,连用膳的心情也没有了,放下玉箸道:“母后总是不顾朕的感受,朕已经对她是仁至义尽了,还把她封成了妃子,换成别的男人,谁肯这么做!”织霞的伤让他十分头疼,如果真好不了,他也没打算以后再碰她,虽然他是上天的儿子,可他也是个人,也有人之常情。
姚采薇连忙给余悦斟了一杯女儿红,劝道:“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今天晚上臣妾好好补偿您!”她命宫女将一笼子蒸好的蟹端过来,又将姜醋碟推在余悦面前,掰了一个满黄儿的在手里,笑道:“皇上,刚刚进上的蟹,要不要用一点儿!”
余悦哪里还有心思吃蟹,左臂支着头道:“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母后早就安排好了!”
姚采薇立即将脸沉了下来:“太后怎么能这样呢!郡主她那么丑……您怎么碰她!”反正她不承认织霞是慧妃。
“走一步说一步吧!”余悦又吃了几口菜,就命来祥将他面前的碗碟撤了下去,一想到今晚,再也没胃口吃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姚采薇计上心头,一脸的似笑非笑,附耳对余悦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浅笑道:“一来又能为皇下排忧解难,二来又可以让郡主知难而退,臣妾这个主意怎么样!”
“到时候再说吧!”余悦一听就知道她的主意行不通,万一织霞在母后那里又告一状,那是吃不了兜着走。
时辰一点点过去,让余悦担心的夜晚终于来到了,他也不想这么早就去朝云殿,在两仪宫里看一些杂七杂八的奏议打发时间,直到不能再拖,才带着来祥等宫人向朝云殿走来。母命难违,刚刚做了三年的皇帝的余悦,不能让天下百姓指责他是个不孝的儿子。
余悦移驾到朝云殿时已是亥时未分了,他赶走到青玉等人直径向寝宫走来,这时,织霞已经抗不住疲倦睡去了,幽暗的灯火下,红色纱幕飘飘荡荡,女子一头青丝散落在红锦缎的鸳鸯戏水枕上,她是侧躺着,余悦只能看到右脸,仍是完好无损的右脸,莹白光洁,没有一点暇庇,余悦轻轻坐在她身边,想到过去的种种美好,情不自禁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织霞本来就在等余悦,睡得不沉,被他一吻之下,立即醒了过来。“悦哥哥!”她觉得这个称呼已经很陌生了,想许多天没有叫过一样,当她和余悦的目光相对时,连忙用青丝遮住了惨不忍睹的左脸。
“霞儿,你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余悦只见过她脸上的伤,对她其它的部位怎么样是一无所知,“给悦哥哥看看!”他一定要弄明白,弄明白曾经艳冠天下的女子究竟伤成了什么样。
“我……!”织霞把头压得很低,不由自主得抓紧衣襟,生怕余悦突然撕开她衣服似的,“你还是不要看了!很厉害!永远好不了!”
‘朕一定要看!”余悦的口气十分坚定,连忙把床帏所有的纱幕都放了下来,“把衣服脱了,给悦哥哥看看!”他再次叮嘱织霞。
“悦哥哥……!”织霞一手捂着左脸,一手支着身体的重量向床榻里移动,冷不防被余悦抓到了裙子的一角。
余悦猛地向上一掀,连忙闭上了眼睛,生怕看到让他不能接受的画面,当他的眼睛微微睁开时,嘴角多了一丝笑意,织霞双腿一点儿伤痕也没有,仍如以前修长、白皙。得到了欣慰的余悦伸手拉下了她衣衫的右襟,除了玉颈处有几片大小不一的褶皱外,身子一如的柔润丰盈。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吧!”余悦盯着织霞那裸露了一半的身子,大增,伸手向她的左襟拉去。
“不要!”织霞连忙捂住所剩的衣衫,不能让他脱下去了,因中最厉害的伤都在他没有看到的左侧。
“怕什么?”余悦上前抱住她,用下向下扯唯一留下的布帛,只听‘嗤’的一声响过,整件上衣已全被他硬拽了下来,啊!余悦喊了一声,当时就被吓了一跳,那还是皮肤吗?从左肩到一直到左侧的腰际,可以说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烧灼后的皮肤挛缩在一起,形成鳞状瘢痕,就像干枯了的树皮,树皮好在不恶心,可她的身子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织霞看到他惊恐的目光,就知道他被自己吓坏了,连忙用被子将身体遮住,鼻子一酸,几滴泪珠掉了下来。
余悦机械般的下了床榻,掀起纱幕就向寝宫外走,忽然看到尚寝局的宫人们仍立在那里,陶姑姑手中仍旧握着一只红笔和册子,想起母后责怪的面容,返身又折了回去。
织霞刚刚穿好衣服,又看到余悦走进了帷幕,低着头道:“悦哥哥,你走吧!不要勉为其难!”
余悦呆滞的坐在床边,冷笑道:“朕是很想走!但又怕你明天再向母后告一状!”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一
织霞连忙摇头:“我不会告诉伯母的!我会说你对我很好!”
“纸笔骗不了人!”余悦将身体转向织霞,一头青丝又遮住了伤处,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眼看时辰越来越晚,一个主意涌上心间,冷冷对织霞说:“把衣服脱了躺在被子里!”
“悦哥哥,我……!”织霞有点儿不知所措,以为他不计较她身上的伤了,却看到了冷漠的眼神。
“朕的话你听不懂?这都什么时辰了,朕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朕明天一早还要上朝呢!”余悦不耐烦的说过这些话,又把身子转了过来,不想再看到她的那些伤,“脱了就躺在被子里,别让朕看到你那些伤!”
织霞也不敢再忤逆他,只好按着他的话做,裸着身体躺在被子里时,泪水情不自禁流着眼角淌了下来。
余悦也不脱衣袍,只除下了靴子,拉起被子将织霞连头也蒙住,从被子底下将她的双腿拽出来,用力分开。
“不要啊!”织霞见他如此对待自己,挣扎着想抽回双腿,却被余悦牢牢固定住了,只好在被子里大声的哭喊,“悦哥哥,不要欺负我!你走吧!我不跟你在一起了!我不做你的妃子了!”
余悦冷若冰霜的说:“晚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不许哭!更不许动!现在让朕走!明天又向母后告状对吗?”他想到今天早晨被母亲问得尴尬的一幕,心中一阵忿恨,强行进入了织霞的身体,没有一丝怜惜,没有一点儿爱意,毫不理会在被子里殷殷抽泣的女子。{}
织霞被蒙在被子里,泪水落了满脸,只感觉到一个疼字,双手抓着身子下的被褥缓解疼痛,想哭又不敢哭,想喊又不敢喊,只好咬着青丝落泪,那种没有一丝爱抚的强逼,她接受不了,她的身体也承受不了。
余悦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个恶梦,哪里管织霞受得了受不了,动作猛烈又霸道,直到把身体内的热度强灌入织霞的体内时,他才完成任务似的松了口气,也不理仍在哭泣的女子,理好衣袍走出了寝宫。
“陛下,留还是不留?”尚寝局的卫嬷嬷跪在地上寻问天子的意思。
“把她弄干净!”余悦扔下一句话就要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吩咐卫嬷嬷道:“母后问起来,就说慧妃的身子弱,现在不适合怀孕,以后再说吧!”
卫嬷嬷答应了一声,吩咐过手下的嬷嬷和宫女一起进入了寝宫,却听到织霞仍在被子里抽泣,双腿暴露在外,她一挥手,身后众人一起扑向织霞,牢牢抓住她的双腿后,在腹股间的一处|岤位揉了几下,刚刚进去的帝露又从身体内流了出来,小宫女忙递上盛了热水的铜盆将她的身体洗干净。[]
一连承受了两次侮辱的织霞再也没有力气哭了,长发散乱,目光空洞,直到天光大亮。
余悦的这个计策许太后一点儿也不知情,她把彤史过目了一遍非常的满意,连连夸余悦懂事,顾及到织霞的身体吃不消,暂时不让她诞育龙子,又把一对玉如意赏他,只有织霞心里在流着苦水,又不敢告诉许太后,怕她又生余悦的气。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余悦为了安慰许太后,总是隔三差五的来把织霞羞辱一番,依旧是用被子蒙着头和身子,依旧是让尚寝局的嬷嬷给她弄干净身体,他的确不想让一个丑陋不堪的女子给他生儿育女。织霞在他的折磨下日渐消瘦,吃不下,睡不着,许太后问起来也只是支支吾吾的推说身体不适。
青玉和眉儿十分清楚织霞每天是过的什么日子,可碍着郡主又不敢禀告太后,就这样过了一个秋冬,直到春暖花开的又一年。
阳春三月,绿柳新妆,桃花初红,沉闷的朝云殿也迎来了春的气息,一丛丛小草已破出而出,给凝重的宫墙多添了一道嫩绿。
而织霞这几天总是呕吐不止,让御医把过脉后,决定是怀孕了,她开始害怕了,害怕看到余悦不快的脸色,她明明知道余悦不想让她怀孕,却偏偏有了,连忙命青玉去禀报太后。
许太后一听织霞有了身孕,喜出望外,立即着着宫人们赶到朝云殿,连忙命成福公公将这个好消息禀告余悦。
织霞穿着一袭青色裙,月白的对襟绸衫,长长的青丝仍是遮着左脸的伤处,三月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射在她身上泛着淡淡的光华,正在坐立不安时,见到许太后走了过来。
“母后,我……!”她刚说了一句话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硬是忍了回去。
“快坐下!”许太后忙扶织霞坐在榻边,一瞅她的脸色,苍白憔悴,没有一点儿血色,关心拉着她的手问:“有没有看过太医,脸色也太差了!”
“看过了!蒋太医也开了药了!”织霞却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握着许太后的手,泪光点点,“母后,悦哥哥会不会不高兴?他不希望我怀孕的!”这几个月来,余悦没给她一天好脸色,织霞十分担心他知道后更加恼火。
“傻孩子!怎么会呢!”许太后仍旧衣装简朴,衣裙既没有织一朵花,也没有金线穿珠,这是她做皇后以来就有的习惯,她将织霞搂在怀里安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晗儿是不能立为太子了!皇后无子!昀儿又是宫人生的,也不能继承余国的江山!如果你能生下儿子!”许太后笑盈盈的数算着,她并不明白织霞此刻的心情,“你看,要是你生的是儿子,不说别的!单是他舅舅瑞亲王,大将军!将来也好帮衬着他!多好!”
“母后!”织霞也没有想那么多,谁知未来又怎样呢!许太后的一番话终于让她放心了,便依赖的靠在她的怀里。
“唉!”许太后抚摸着织霞的一头长发,满目都是慈爱的目光,突然想到了什么,招手叫过贴身宫女团儿,将团儿手中的一只锦盒打开,拿了几件小衣服出来,浅笑道:“这是母后三年前就做好的小衣服,本来打算着你伯父一定会让悦儿娶你,就提前为你们的孩子做了几件!谁想到现在才用上!”
“谢母后!”织霞拿起小衣服细细打量了半天,浅粉色、淡蓝色、柔黄|色、青绿色,一件件做工精细,连针脚都看不到,对母后的手艺大为赞叹,看着这些小小衣服,一种母爱的情愫涌上心间,为了腹中的小小生命,就是再苦也要忍下去。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二
余悦和群臣在庆云宫宴请过今年春帏的及第士子的关宴后,回到云碧宫时已有些醉意沉沉了。得到了织霞怀孕消息的姚采薇立刻迫不及待的禀告了余悦,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皇帝对旧爱是什么态度,她门清儿。
“怎么会呢?”余悦刚刚躺在姚采薇的床上就寝,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酒也醒了不少,喃喃自语道:“每次都把她弄干净了!她怎么又怀孕了!”
“这就是郡主的高明之处了!”姚采薇祼着半个身子,依在余悦身边,面如桃花般媚态的脸上抹着怪笑。
“怎么说?”余悦把眼光移到姚采薇身上,伸手在她丰盈之处捏了几下,多一个孩子对他也没什么,帝王之家嘛!
姚采薇的手指掠过余悦面如满月般的脸庞,倒在他的怀里,笑吟吟说:“您想啊!皇后又没儿子!太子之位空缺!如果郡主真的生了男孩儿!再把太后说动了!太后一定逼你把她的儿子立为太子!她自然而然就成了余国的皇后!成君齐宣王纳钟无盐的美名!”
余悦听到这样的话,立即坐了起来,怒道:“就是她生了儿子,朕也不会立她为皇后!”
“皇上能违背太后的懿旨吗?”姚采薇美目一转,靠在余悦的怀里说:“这也不能怪皇上!谁让郡主的心计之高,城府之深呢!不愧是昔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懿妃娘娘,把一国江山都给毁了,玩儿这点儿心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余悦也被姚采薇又挑拨又揭短的话震怒了,想到过去、现在的种种,委屈、愤恨一起涌上心头,推开姚采薇,蹬上靴子,匆匆向朝云殿走来。
夜幕微阑。
织霞刚刚把那些小衣服叠起收好,等来日时用到,就听到寝宫外一片参拜天子的声音,她忙站起来,恭敬的立在一边。
“出去!”余悦怒气冲冲的进到正殿,立即赶走了眉儿、青玉等人全赶了出去,一把掀起寝宫的帷幕,冲着立床榻前的织霞质问道:“你怎么怀的孕?说?”
织霞被他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来探望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却没有想到一出口竟是问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她低声说了一句。
“不知道!”余悦立在她面前,伸手抓起织霞的一只胳膊,使劲掐着,瞪大眼睛说:“每次朕都把你弄干净,你居然还会怀孕?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织霞心里十分委屈,明明是他的强行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却又怪到自己头上。≈
“你还想做皇后,就你那个丑样子……!”他将织霞拽到妆台前,将她的脸对准铜镱,怒道:“照照你是什么样子?一国之母有你这个样子吗?”
“悦哥哥,放开我!你把我抓疼了!织霞用力推开他,对他没来由的生气十分不解,“我从来没有想过做皇后!你喝醉了!”余悦一进门,她就闻到他带来的浓重酒味。
“不许叫朕悦哥哥!你不是以前那个霞儿!一肚子的j诈!”余悦瞪着通红的双眼,一步步向织霞紧逼,质问道:“你还敢说你没有想过!你那些阴谋诡计以为朕不知道!你以为母后听你的,朕就会害怕!做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织霞越听越来明白,渐渐被他逼到了床榻边,想到这几个月所受的委屈,默默的坐在哪里,抽泣道:“你不碰我,我怎么会怀孕!”
“你以为朕愿意碰你!要不是你向母后告状……!”余悦听到她的‘狡辩’,越来越愤怒,打又打不得她,骂又不能骂高声,只好抓起他的右臂用力拧,“让你狡辩!让你装模作样!让你再耍阴谋诡计!”
织霞被他拧得生疼,又无力反抗,泪水连连,哭声在朝云殿外都听的到。
守在宫门外的青玉和眉儿直吓得脸色苍白,生怕余悦对织霞做出什么事儿来,连忙去慈宁宫禀报太后。
余悦终于没力气拧她了,将织霞的手松开,气呼呼道:“趁早打消了你心中的念头,别以为有了孩子就了不起!等你生下孩子,朕就把孩子交给别人养育,省得你那丑八怪的模样吓坏了朕的孩子!”说完,抬脚就走。
织霞连忙上前抓住他用一只衣袖,哭求道:“不要!悦哥哥!我求你!不要把我的孩子给别人!我已经很孤单了!”
“你就继续孤单着吧!”余悦狠狠瞪了她一眼。
“悦哥哥!”织霞缓缓给他跪下,哭得泪流满面,“求求你!请你念在以前的情分上!”
“起来!”余悦将她扶起来,教训道:“别伤了朕的孩子!不许哭!”
“悦哥哥,你答应了吗?”织霞拭了拭泪水,又抓起他的衣袖,等着余悦回答。
“松手!”余悦不耐烦的说。
织霞含泪摇摇头。
“松手!”余悦想把织霞的手拉开,可她就是也不肯松,挣扎了几个来回,终于恼怒了,用力掰开织霞的手,将她向后推了一下。
织霞只顾着不让余悦走,却没有留意他突如其来的一推,脚下一个站不稳,直直向身后倒了下去,‘咚’的一声响过,她整个人爬在了身后的紫檀木案上,案桌的一角正对着她的小腹,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袭来,一声惨叫过后,殷红的血水染红了一大片青裙。
“霞儿!”余悦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连忙上前抱起她,只觉得她的身体在痉挛之下微微颤抖,脸色惨白,疼得说不出话来,地上一滩血洼,“来人!来人!叫御医!叫御医!”他冲着宫门外大喊。
眉儿听到余悦的喊声就知道不好,青玉又去了慈宁宫,只好脚不点地的向太医院跑去。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三
夜阑人静之时,朝云殿仍是一片忙乱,端着热火的宫女来来回回穿梭于寝宫内,平时偷懒的宫女、太监也都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因为太后、皇帝都在这里,哪个敢没眼色。
余悦不停的在寝宫外走来走去,心中十分焦急,他也没想到自己那一推会导致这样后果,可明明没用多少力气,正在担心之际,就看到青玉扶着母亲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大帮宫人,连忙上前参拜。
许太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听青玉说余悦和织霞吵了起来,连忙过来劝阻,却见到朝云殿内跪了满屋子的人,刚要寻问余悦,就看到宫中的稳婆尤氏从寝宫内走了出来,满手都是鲜血。
“怎么样了?”余悦也顾不上向母亲解释了,直接向尤氏寻问。
“回皇上、太后,娘娘腹中的孩子因受外力撞击太大,保不住了!老奴无能!”尤氏跪下回禀。
“什么?”许太后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尤氏在说什么,不就是吵架吗?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怎么会孩子突然没有了,她把眼光移向余悦。
“母后!”余悦根本不敢把真话说出来,支支吾吾道:“霞儿……刚才摔倒了……才……!”
“摔倒了!”太后一听,立即大怒,冲着余悦斥责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就没有看好她?你为什么跟她吵?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母后!”面对母亲的连声责怪,余悦无话可说。()
许太后也不想再责怪余悦,衣袖一拂,丢下众人,向寝宫内探望织霞去了。
守在床帏边的眉儿仍在淌着眼泪,而织霞此时已经微闭着双目,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脸上仍挂着泪痕。
“我的孩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许太后抚摸着织霞的一头青丝,心里一酸,泪珠飘落。
“都是老奴无能!没有保住娘娘的孩子!”稳婆尤氏看到太后难受,也挤出了几滴眼泪。
“不关你的事儿!你们都下去吧!让哀家静一静!”许太后赶走了众人,觉得头疼得厉害,只好靠在床帏边等织霞醒过。
余悦久等母亲不出来,又担心织霞的身体,也进去探视,结果看到织霞正在沉睡,而母后倚在她身边闭目养神。上前道:“母后,很晚了!您还是回宫歇息吧!”
“不用你管!”许太后冷冰冰的顶了儿子一句,俯身探视着织霞,叹道:“孩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刚刚太医说没大碍!静养一段……!”余悦连忙劝慰母亲。
“闭嘴!什么叫没大碍!好端端一个孩子都没了!”许太后讲到这儿,眼泪忍不住往下淌,叹着织霞命苦。≈
火!火!伯母!宜中!
这时,昏迷中的织霞反反覆覆念着这六个字,头来回摆动,手指在空中不停的抓,出了一头冷汗。
“孩子!孩子!”许太后忙握住她的冰冷的手,放在心口,心中一阵阵的疼,柔声道:“伯母在这儿呢!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织霞感到了手中传来的热度,慢慢睁开了眼睛,望到慈眉善目的伯母就在身边,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原来没有被火烧!”气若游丝的说完这句话,她气息也平静了不少。
“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许太后在她额头上试了下温度也不烫,只是目光有些呆滞。
“孩子!我的孩子!”织霞感到了腹部的疼痛,蓦地想到了刚才曾倒在桌子上,被桌角磕的很疼很疼,手在平坦的小腹摩挲着,探察腹中的孩子怎么样了。
“霞儿,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许太后把她的双手从腹部移开,握在自己的手心,好言安慰着。
“我的孩子没有了吗?”织霞求证似的望着太后,对摔倒后发生了什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也许是不愿意想,
“霞儿,你听伯母说,刚才你摔了一下,才失去了那个孩子!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许太后连忙对懵懵懂懂的织霞解释。
“摔了一下……!”织霞在脑海里寻找着摔倒时的记忆,嘴时喃喃念着这四个字。
“霞儿,你放心!以后悦哥哥一定对你好!”余悦心中是千万分后悔,后悔不该跟她争吵,以致于失去了那个孩子,又怕织霞把真相说出来,忙上前宽慰她。
织霞看着余悦,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起身子扑到太后怀里,哭道:“伯母,我不要做悦哥哥的妃子了!你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了!”她的双臂紧紧抱着太后的腰际,生怕她离开这里,失魂落魄道:“伯母求求你!他会打我!会欺负我!会打我的孩子!伯母!我真的受不了了!”
太后怀疑的目光扫了一眼余悦,觉得他十分不自然,刚要向织霞问清楚,却看到她白皙的右臂上那一片片的青紫,像是被人打的,凌厉的眼光再次对着余悦:“你对她做了什么?怎么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母后,霞儿她神智有些不清!儿臣没有啊!”余悦哪敢把真相说出来惹母亲生气。
“你还瞒着母后!”许太后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除了他,谁敢把织霞弄的青一块紫一块,冲着寝宫外喊道:“青玉!过来!”
青玉正在外面焦急织霞的病情,听到太后的传唤,麻利的跑了进来跪倒。
“说!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霞儿胳膊上的於伤是谁弄的?皇帝平时是不是对她不好?”许太后的责问一声高过一声,怀里仍抱着被吓坏了的侄女。
“太后,奴才……不敢……!”青玉磕头如捣蒜,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哪里敢把余悦平时欺负织霞的一切说出来。
“眉儿!”许太后愤怒的目光又看向侍立在一旁的眉儿,“像霞儿的贴身宫女,她的衣食起居都是你照顾,别根哀家说你不知道!”
“太后,奴婢……!”眉儿缓缓跪下,苹果般圆圆的脸落满了泪水。
“说!”太后已是怒不可遏了。
眉儿被太后吓了一激灵,想到郡主平时受的种种欺负,把心一横,含着眼泪把一切倒了出来,包括平时不给好脸色,侍寝时怎么欺负她,刚刚因为怀孕的事儿吵起来,对郡主连又骂又拧,最后把她失手推倒。
许太后听完眉儿的话,伸手打了余悦一记耳光,自己也差点儿晕过去,对无情无义的儿子也没力气骂了,传来大总管成福吩咐一声,把郡主抬到慈宁宫调养,从此跟余悦再无瓜葛。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四
慈宁宫,位于皇宫长信门西侧,是皇太后居住的正宫,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四椀菱花槅扇门,殿前出月台,台上陈鎏金铜香炉座,东西各开垂花门,可通后苑。
枫露轩是慈宁宫的西暖阁,和正殿只隔了几道帷幕,因后苑远山处的十几棵枫树而得名,此时正值春日,哪有什么枫叶,几有一大片杜鹃花、紫玉兰在风中摇摇摆摆。
折腾了一晚上已经快天亮了,安顿好了织霞后,许太后也抗不住一身的困倦,正要回寝宫休息,却听成福禀报说皇上仍跪在慈宁宫外不肯起来,一定要见太后。
许太后正在气头儿上,本来不想见他,又听成福说皇上不见到太后不肯离去,才勉强让他进来。
余悦低下头,挪着细碎的步子进来,一眼望到母后正端从在紫檀描金靠背椅中,连忙上向参拜。
许太后也不让他起来,更不让人给他倒茶,冷冷瞥了余悦一眼道:“你不用参拜母后,你现在是一国天子了,青梅竹马都不放在心上,有朝一日还不把母后这个碍手碍脚的老东西撵出皇宫!”
“母后,儿臣不敢!儿臣知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对待霞儿!”余悦连忙叩头认错。≈
“母后还会相信你!”许太后觉得头像裂开一样的疼,衣袖一摆道:“算了,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说了!从今天起霞儿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也不用再东嫌西嫌!过几天母后就会带着霞儿去穆陵陪你父皇,以后也不用看你的脸色了!”
“母后,儿臣知错了!”余悦一听母亲堵气要去穆陵,惊措道:“您去年刚刚从穆陵回来,今年又去,天下百姓还为儿臣不孝呢!”
“你本来就不孝!”许太后仍忿忿不平的指责儿子,“霞儿你都可以那样对待,母后将来的下场比她更惨!”
“母后,您这样说!儿臣无地自容!”余悦十分惭愧,对母亲要去穆陵一事,很不是滋味,劝道:“霞儿现在需要静养,不能长途颠簸,您……!”
“以后再说吧!母后累了!你下去吧!”许太后语气淡淡,起身扶着成公公自去寝宫休息,把余悦一个人晾在了慈宁宫正殿内。
余悦叹息了一声,无趣的退出慈宁宫,却看到枫露轩内的灯火还亮着,很想去探望织霞,又不好意思去,只好踏着清晨的露珠直接向步蟾走来。
一个月之后,织霞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双颊泛起了红润,秀发也恢复了往日的黑亮,白衣素裙,窈窕多姿,这全是在慈宁宫精心调理的结果。
慈宁宫内乱作了一团,太后要移驾穆陵,这里的宫人们在成公公的指挥下搬这个、移那个的忙忙碌碌。余悦从早上开始劝一直劝到了中午,太后也没有改变主意,碰了一鼻子灰的他突然想到了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劝的了母后。
午后,阳光温暖,几枝紫玉兰从窗外悄悄伸了出来,织霞伸手掐下了一只娇美的花朵凝视着,仿佛想到了曾经国色天香的容貌,就像这朵紫玉兰一样的艳丽,不由自主拢了拢青丝,遮住了不堪直视的左脸,忽听珠帘一响,紫色金龙袍服的男子走了进来,金冠束发,目若朗星,满庞如皎皎明月。
“霞儿,你能劝一劝母后吗?她执意要去穆陵!”余悦慢吞吞的移进来,和织霞隔着有二、三米的距离,他一点儿辙也没有了,怎么也劝不了太后前往穆陵,只好厚着脸皮请织霞帮忙。
织霞将那朵花藏在背后,把头一再低压,脚步慢慢向后退,直到无处再退的角落,一句话也没有说。
“霞儿,你说句话呀!你劝劝母后好吗?母后就听你一个人的!”余悦这次是真的心急了,以前母后要为父皇念经才久居穆陵,现在呢?不说穆陵山高水远,地处荒芜,单单是群臣和百姓们的猜测也让他受不了,还不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他可不想成为天下人口中的不孝子。
“你走!走!我不想再看到你!”织霞偷偷瞥了他一眼,目光中犹带怨恨,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穆陵不穆陵。
“霞儿,你原谅悦哥哥吧!那个孩子……朕不是故意的!”余悦知道她仍在记恨以前的事儿,走过去抓住她的手道:“悦哥哥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放开我!”被他一抓之下,织霞惊恐万分,连连向他的手臂拍打,高呼:“放开我!伯母!伯母!”
“霞儿,别喊了!”余悦才明白了她的精神有些失常,又怕惊扰了母亲,连忙劝阻。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许太后一身正装而入,披着一件墨绿色锦缎斗篷,身后跟着一大群宫人,一看就是要出远门儿的样子,她听到的织霞的高呼声,进来阻止余悦。
“母后!您……!”余悦慢慢放开织霞的手,一眼望到母亲早已准备好行装,快要出发了。
“眉儿,青玉,拿上郡主的行装!马上走!”许太后也不顾儿子的感受,吩咐了一声,催促着要离开。
“母后!您不能改变主意吗?”余悦已经在哀求了,求母后不要离开皇宫。
许太后看也不看他,令眉儿为织霞穿好披风,牵起她的手向慈宁宫外走来,去往穆陵的一行人马早已准备就绪,就等她启程。
“母后,儿臣派云飞保护您!”余悦此时怎么也拦不住母后前往的决心,只好派一名妥当的人来护送母亲前去。
“随你!”许太后冷冷说了一声,在宫人的服侍下和织霞上了一辆辂车。
成公公高呼了一声‘太后起驾’,身着的彩裙、彩裳宫女们手执起偏扇、团扇等和内侍摆起长长的依仗,在御林军士的护卫下,太后鸾驾一路向穆陵而去。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五
转眼到了六月,位于云龙山的穆陵生夏如花,一望无际的绿色山峦,碧蓝的天空,清澈的湖水、小溪,漫山遍野的花儿,无不在衬托着这里的美丽。
这里穆陵的陪葬墓,镇国公主余金蝉的坟墓,方锥形的坟茔矗立于青山脚下,闲花野草遍地,石人石马一动不动的守候着主人,坟前高大的石碑上刻着曾经艳冠天下女子的芳名,过去的一切都随着山峦间的风渐渐而去。
自从余怿被追封为颐明皇帝,另建陵寝后,穆陵里也只有这一座陪葬墓了,拂柳轻烟随风挽唱。
白衣青裙的女子站在这座坟茔前已有一个时辰多了,身姿窈窕婀娜,银钿绾着几缕秀发,余下的发丝在风是飞飞扬扬,“金蝉姐姐,当年我跟你一起死了多好!现在就不用受苦了!你是对的!我在这个世间的确是最多余的人!”织霞用一方丝巾蒙着被火灼伤的脸庞,对着金蝉的坟墓诉说着命运多舛,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一只玉壶和三只玉杯静静地放在祭台,坟茔前是她刚刚拿来的鲜果,三杯酒依次洒入了坟茔前的泥土里,“金蝉姐姐,我又来看你了!你闻到美酒和果子的清香了吗?”织霞缓缓直起身子,抬头向天,将泪水挡在了眼框内,往事不堪回首。
“郡主!郡主!”一只轻快的白马在山林间飞奔着,马上的男子也穿了一件白色的袖箭袍,剑眉朗目,气宇轩昂,就像初升的太阳那般朝气蓬勃。
向云飞立住了马,一跃到地,也顾不上满身的风尘仆仆,小跑到织霞面前,薄薄的嘴唇浮过一个笑容,“郡主,我回来了!”
“云飞,你找到他了吗?”看到向云飞回来,织霞浅浅一笑,虽然被纱巾挡住了,三个多月的山间生活,让她渐渐淡忘了过去,渐渐有了笑颜。
“没找到,那个屋子都被灰尘和蜘蛛网塞满了,就是没见着那个大夫!”向云飞跛脚失望,原来他受织霞的委托又去了一趟桑园村,没有找到贺宜中后又返回了。
“他到哪里去了!”织霞也失望的坐在了青石上,想不出贺宜中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我向村子里的人打听过了!自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向云飞所指的那天,当然是他们结婚被余悦撞破的那天,他孩子般的蹲在织霞身边,倒也不累,观察着她的淡淡哀愁,冷不丁的问道:“郡主,你喜欢他?”
织霞抬眼朝向云飞望去,心中竟是在桑园村生活的往事,心中一酸:“他收留了我三年,对我真的很好!”
“我对你不好吗?”向云飞揉的揉鼻子站起来,心里颇为酸涩,“我要是对你不好!就不会跑那么远的路去找贺大夫了!”
织霞默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向云飞在说什么,心中仍在牵挂着不知所踪的向云飞。{}
“你看到前面半山腰那一片紫花了吗?多美!我们过去吧!”向云飞指着对面半山腰的一片紫色花朵,想转开她的注意力,织霞频频在思念另一个男人,让他十分不快,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去,拉起织霞的手就向前走,一边唠叨着说:“郡主,你不能老是这样闷闷不乐,很快会老的!我自认识你以来就没见你开心过!人既然活在世上就要开心一点儿!就像我……!”正在他喋喋不休间,一条河挡住了他们前去看花的道路。
“有一条河!”织霞指着面前的小河,又望了望四周,决定没有桥,只好又看着向云飞,等他出主意过河。
“没关系,我来背你!”向云飞丝毫没有把一条小小的河放在心上,脱下鞋子,卷起裤腿走入了河水,把背部移到织霞面前,“上来!”
织霞望着他坚实的脊背,好像有一种暖流从升到了心头,伸直手臂爬到了他的背上。
“走喽!”向云飞背着织霞过了河,在岸边穿好了鞋祙后,又背起她向山腰处走来。
“你累了,就放下我!”织霞嘴上虽这样说,可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向云飞累了,一想到他是向景隆的儿子,从小习武,背她这样的纤弱女子大概不会很累。
“我不累!背上两个郡主也不会累!”向云飞抿嘴一笑,又加了把力,一直把她背到了紫色花海的边缘。
“好美啊!”织霞离开向云飞的背部,望着漫无边际的紫色海洋,百倾的花儿随风翻起微微波浪,淡雅的香味飘在鼻息,沁人心脾,令人十分舒畅,“这是什么花儿?”她望着向云飞,一袭白裙飘着山峦间的风起舞,就像一位飘落在紫色花海里的仙子。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是什么花儿!”向云飞牵起织霞的手穿过花茎,一直走过了花海的中央,抬起脚踏倒了一大片花枝。
“你怎么把花儿倒踏倒了?”织霞十分可惜那些被向云飞踏倒的花枝,坐在花丛中,想把踏倒的那些花儿再扶起来。
“坐在这里一起赏花不好吗?”向云飞邀织霞一起坐在他做成的天然‘茵褥’上,欣赏着四周浮动飘香的花儿,笑道:“头上有蓝蓝的天,身边有香香的花,就是没有酒,俗话说:有花没酒少精神,有酒无花俗了人!”
织霞听他说的有趣,偷偷在面纱里浅笑着,抬头望向青天,几抹淡淡的云,云下就是这片花海,世间的人是如此渺小。
“郡主,你很美!”向云飞的目光毫不避讳望着织霞,直言不讳道:“我每次看到你就想到了思珞,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也长的并不相像!也许是气质很像吧!”
往事又涌上心头,他的眼光暗淡了下来。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六
“思珞是你的……你很喜欢她?”织霞看着这个英气勃勃的男子,豪气穿云的性格中却又带着这样的无奈,她从余悦嘴里知道了一点儿向云飞和楚思珞之间的事儿,可其中有什么隐情却是一无所知。
“是我害了她!”向云飞忙把头偏到了一边,不想让织霞看到他的眼泪,“当时我们已经逃出了长兴,却没想到父亲就在城门外等着我,被他抓了个正着!如果我没有让思珞对我从一而终,她就不会死!是我太自私了!”他忍不住用衣袖拭了拭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