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的祸妃第26部分阅读
秦帝的祸妃 作者:rouwenwu
具,这个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虽然,这个方法有可能触怒他,不过,我现在是伤员,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吧?反正到时候看都看了,木已成舟,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眼珠子给挖出来。
这个想法让我开始振奋,更加难以入眠,又在床上挣扎了好一阵子,我终于按捺不住了,小心翼翼的侧身撑起了身子。
练武的人听力都强过常人,所以,我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缓慢小心。好在我已经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所以不用点灯也能看得清,加上屋里本来就没什么家具,我磨蹭了许久后,终于顺利的到了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我找了好一会,才看到墙角处倚坐着一个身影。他居然就这样睡了?
我心里微微一酸,看来这个男人平时并不懂得照顾自己,甚至不懂得什么是生活,这一点,从他这屋子里的摆设家居就能看得出来,现在看他靠着墙坐着居然也能睡得着,我真不敢想像,他平时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
这也让我对面具下的脸越发的好奇,为了不惊动他,我放下了手中的拐棍,单手单脚的朝他移了过去。
我想,现在如果无畔突然醒来看到我的话,一定会被我这样子吓一大跳的,不过,好在墙角的人一动不动,似乎早已熟睡。
渐渐的离他近了,或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我突然开始紧张起来,他身上那种逼人的寒意即使是在睡着的时候也依旧挥之不去,让每个接近他的人都被他无形的冷漠所冻伤。
我暗自吸了一口气,在他身前坐下,找出了火折子,准备只要一掀开他的面具,就拔出火折子看了再说。打定主意,我再不迟疑的将手伸向了他的面具。
指尖触到那冰冷的铁质时,我心里的窃喜还来不及涌现,一只有力的大手准备无误的扣住了我的手腕,只稍一使劲,立刻疼得我叫出声来。
“住手”我差点没掉出眼泪,我就剩这一只手可以活动了,他下手怎么那么狠?
暗夜里,面具下的眸子闪过一抹野性般的寒芒,令人不寒而粟,手上的力道只是瞬间便化去了,“怎么是你?”
我想要揉一揉险些被他捏断的手腕,无奈自己另一只手无法自由活动,最后,只好放到唇边吹了几口凉气,等疼痛过去了,才愤愤的出声道:“这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谁会来啊?最起码,你也先看清楚再动手吧?”
“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跑过来,我没杀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他的语气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森冷,仿佛根本就不认识我一般。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稍稍往后挪了挪身体,输理不输阵的昂着下巴道:“不就是想看看你的样子嘛,你以为我半夜爬过来是要非礼你不成?”
就没见过他这样的男人,别的男人见半夜爬过来一个美女,高兴还来不及呢,也只有他,还要打要杀的。
“你不知道半夜和一个男人独处是很危险的事吗?”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警告更多过于暧昧,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寒意,让人发指。
我紧张得咬了咬唇,不死心的磨道:“那,你给我看一眼,就一眼,反正现在黑灯瞎火的,也只有你知我知,我保证不会把你的模样泄露出去的。”说话间,我拔出了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将我和他的脸都映照得有些阴森。
铁面反射着火光,竟有种说不出的妖邪,透过面具上那两个幽深的洞,无畔的眼眸显得比一般人更加冰寒,“看过我脸的人,都得死。”
“为什么?”也许是电影里这种对白太多了,我对他的话很有点不以为然。
无畔神色间隐隐有些不耐烦了,沉声道:“如果你现在不立刻回房,也许,我会克制不住自己杀了你。”
“别开口闭口就拿杀来吓唬人,你以为你是杀手啊?”我没好气的嗔着,我就不信他真的会把我怎么样。尽管,他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杀意真的很像一个职业杀手,可是,和他认识以来,我看到的,却全是他好的一面,至少,他对我很好,好到足已让我相信他不可能会杀我,尤其是为了这样的理由。
“我就是杀手。”无畔面无表情的答着。
他并不是一个会和人开玩笑的人,我心中不禁一凛,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量着他,“你骗人,杀手是杀人的,而你,却三番两次的救了我。”
无畔迎视着我的目光,丝毫也不退缩,那双被面具掩饰之下的绿眸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这种充满野性与杀戮的眼神让我猛然记起,他在山里面对老虎时,就曾经有过。
这双眼睛,更胜于兽的凶猛,冷血,决不是一般人会有的,是不知要经过多少生与死的锤炼,才能做到如此漠视苍生的。
微弱的火星无形中让他整个人显得更阴更冷,似乎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一般,那样未带一丝情绪与温度,冰封了我的眼。
我只觉得周边的空气瞬间凝结了,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让我情不自禁有些颤抖,“好吧,就算你是杀手,可是,我们也是朋友,你忘了吗?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这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我近乎讨好的说着,刚才的自信满满瞬间便灰飞烟灭了。
都说好奇会害死人,这话果然一点也不假,在这静寂的午夜,他就像是一头撕下了人皮的野兽般,毫不保留的将我从未见过的另一面展现在我面前,如果我还不知死活的激怒他的话,我不敢相信他会对我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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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得有点慢,但到底还是更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
在我的恐惧下,紧抿成一线的薄唇微微扬了扬,却未见一丝笑意的道:“那你还不回床上去?”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回神来,忙想要撑起身子,但只手只脚的力道根本就不够,见我吃力的笨拙样,无畔唇角再度绷直了,突然“噌”的起身,长臂一捞,将我一把横抱起来,走向屋内。
“你为什么要做杀手?”在他怀里,我克制不住自己鬼使神差般轻声问。
或许,是他的怀抱并不算太冷,或许,是他无形中流露出的这一丝体贴瓦解了他刚才在我眼里如同恶魔般的形象,我突然感觉到,其实他并不算太冷,至少,他的骨子里还有着一丝不轻易为人知的柔软。
不过,如我所料的,他对我的问题充耳不闻,很快便将我放回了床上,一把掀过被子盖在了我身上。紧接着,不等我反应过来,便匆匆踱出屋去。
漆黑的夜很快便恢复了宁静,可我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他真的是杀手?可杀手是绝不会让一个陌生人如此接近自己的,而他,不光总是在我最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还拼出性命的来保护我,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我想了一夜也没想通。等我迷迷糊糊睡着又再醒来时,屋里的光线告诉我,时间已经不早了。
炊烟带着一丝淡淡的肉香飘进屋内来,让我的胃里泛起一阵空虚,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如今透过窗户看到阳光明媚,我再也按捺不住了,顾不得腿脚不便,掀开被子下床,拄着被放回房头的拐棍,一点点的挪向屋外。
屋前的空地上燃着一堆柴火,火上架着两只鸡,正滋滋的冒着油,无畔坐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火堆,听到声响,却并没有回过头来,依旧专心的烤着鸡。
“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米饭?”我撑着拐棍来到他身边,也学着他的样子席地而坐,“光吃肉对身体也不好,何况,我还有伤在身。”
无畔的视线落在火堆上那两只煎熬着的野鸡上,看也不看我道:“我从不做饭。”
是不会做吧?我在心里说着,不过,细想之下,古代的男人会下厨房的估计也没几个,更何况,他说他是杀手,在小说电视里,大侠和杀手这样的武林人士都只会做烧烤。
“买口锅买点米吧,我教你。”我兴致勃勃的建议着,反正自己现在行动不便,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成天吃肉也怪腻的。
无畔板着脸不置可否,见他没有反对,我便全当他默许了,又道:“对了,你上街的时候顺便替我留意一下城里的动静。”
算起来,从我离开皇宫到现在也已经是三天了,也应该有点动静了。我不知道自己打探消息是想逃避秦冥的追捕,还是,期待着他快点找来,或许,两者都有吧。
拨弄火堆的手僵了僵,无畔终于侧过脸来看向我,目光里隐约可见那抹碧绿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声音与之同样冰冷的道:“你自己回去比等他来找会更好一些。”
他知道?我微微震惊,但转而便想到,他曾经与秦冥照过面,也知道我作为太平郡主嫁进宫的事,能猜到我此刻的心思并不足以为奇。
“我有说过我要回去了吗?”生怕他又说出要把我送回去的话,我没好气的驳着,继而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如果我不回宫,你愿不愿收留我?”
“不可能。”无畔别过脸去,想也没想便答着。
“我可以帮你做饭。”我不死心的诱惑着,“只要你肯收留我,以后家务活我全包了。”虽然我平时讨厌做家务,但是,如果他肯收留我,我会更加坚定自己离开秦冥的决心。
“你几时见过杀手与人同住了?”无畔翻弄着烤鸡,用一只早已削好的木棍叉下其中一只递给我,“更何况,他也不会罢手的。”
我都肯牺牲劳动力了,他居然都不考虑便拒绝?我没好气的接过烤鸡,瞪向他道:“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还是说,你怕他?”
无畔也不怕烫,直接撕下了一只鸡腿吃着,好一会,才咽下去道:“只是男人看男人的直觉,他爱上你了。”
他的话让我刚刚咬下的一小块鸡肉还没来得及嚼便猛的咽了下去,险些哽住,“你,你刚才说什么?”秦冥爱上我了?这怎么可能?虽然我知道他对我很特别,也很宠爱我,可是,他是君王,在帝王的眼里,又何来真爱?最多,也只是喜欢吧?
可是,回想起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又觉得无畔说的似乎就是事实。
“你听到了的。”无畔似乎很不愿重复这个话题,应一声后仍专心吃着手上的烤鸡。
坚定的语气让人无从逃避,然而,就算,他也爱上了我,那又能怎样?他身边的人又不止我一个,那种爱,算什么?我闷闷的看向无畔,突然有些恍然大悟,“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马上回到皇宫去?你还是想赶我走?”
无畔稍稍一顿,沉声道:“在这里,你和我都没得选择。”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有时候,我总觉得无畔的话里总是隐含着某种深意,而这深意背后,就是事件的真相,可是,我却怎么也猜不透这真相究竟是什么。
“我不管,我就赖定你了,你救了我,就得负责到底,我无家可归,你必须收留我。”我收起心神,态度强硬,在逆境中求生存,本来就是要脸皮厚的。
无畔脸上僵持着,唇角颤动了几下,好一会,才道:“随便你,反正,他迟早会找来的。”
我心中一动,想着自己天曲星的身份,秦冥为此费尽千辛万苦,甚至博上性命,以他的性格,的确不可能放手,但,前提是,他能找到我的话。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决裂
人总是喜欢抱有侥幸心理的,哪怕明知道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却仍是不甘心的要去赌一把,我现在就陷入了这样的矛盾里。反正对我而言结局只有两种,第一,被秦冥逮回宫去,继续过去的日子。第二,在这未知的国度里浪迹,直到找到回家的路。
无畔嘴上虽然一副很憎恶我的样子,不过,饭后却仍是进城采购去了,我很好奇,他家徒四壁,身上衣物又那么单薄,他的银子又装在哪里?一边想着这些无聊的问题,我一边吃力的打扫着简陋的房子,以期等无畔回来时,看到家里整整齐齐的,兴许就会觉得,有个人作伴也是件好事。
这栋木屋似乎是位于山谷深处,举目望去,四面皆是苍翠的树木,白天这里确实是个世外桃源,只不过,到了晚上,却难免会显得阴森恐怖,昨天半夜我甚至听到远远的有狼叫的声音,真不知道无畔怎么会选择在这种地方生活。
白天应该不会有野兽来袭吧?我自我安慰着,原本还舒畅坦然的心情瞬间便因为这个念头而笼上了阴云。正自恐惧着,门突然被推开,吓得我险些魂飞魄散。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略显急促的声音正是无畔,我刚一转身,还来不及看清,便被他一把抱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我惊魂未定的看向他,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无畔抱着我一路走向丛林深处,应道:“上次被我打伤的那个老头一直在追查我的下落,我想,他已经发现了我们。”
他是说秦寿?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那我们这是要躲到哪去?”
“穿过这个山谷,有条近路可以赶往天涯城,我先把你送回靖麟王府。”无畔想也没想便答着,显然是早已计划好了。
我心中一沉,回了靖麟王府,就等于决定了回到宫里,可我现在还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但是,眼下如果被秦寿找到,我和无畔都会有生命危险,无畔的身体很可能还未痊愈,他根本不是秦寿的对手。
“那你呢?也和我一起去靖麟王府吗?”我仰望着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紧抿成一线的薄唇。
无畔低头扫了我一眼,突然换了种漠然的语气道:“没有你在一旁碍事,他还奈何不了我。”
他是在嫌我拖累了他吗?我心中微微一酸,的确,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惹上秦寿这种劲敌,若不是因为我,他这会一个人可以很轻易的便逃过秦寿的追击。我进宫这么久,他都没有被秦寿找到,如今刚遇上我没几天,就又陷入了危险,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想到这里,我暗自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道:“你放我下来。”
无畔微微一怔,随即沉声道:“我现在没时间听你闹情绪。”
“谁说我是闹情绪?我只是突然不想和你同路了,你不是巴不得甩掉我吗?你现在放开我,我们各自逃命好了。”既然他心底是这样想的,我也不愿再平白的惹人嫌弃,更不要再承他这份情,就算我会死在秦寿手里,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无畔的身子猛的绷紧了,脚步却越来越快,也许是我的话惹怒了他,他身上的寒意更盛了些,“如果可以,我也想把你丢在这里,你这个女人,不仅话多,还爱惹事,简直烦死了。”
他这是在骂我吗?我有些不敢置信,那个冷如冰霜,对世事一脸鄙夷疏漠的无畔,他在骂我?“喂,你什么意思嘛,你不想救我就不要救,我什么时候有求你救过我吗?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你离我远远的好了,干嘛每一次都那么积极的冲出来英雄救美?什么叫我多话?什么叫我爱惹事?明明就是你自己自闭,耍酷,生活单调,你这是嫉妒,是人身攻击!”
话一出口,我心里便忍不住有些后悔和担心,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可是,心里蹩屈着的气却依旧让我不肯低头,只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厌恶和嫌弃过,我自问并没有做错什么,至少,我没有刻意要拖累他,他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叫他去靖麟王府也是为了他好,不想让他有危险,他干嘛一副冷言冷语,非但不领情,还指责我连累他?
无畔胸膛的起伏加剧了些,就连抱着我的手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冰冷的唇线嚅动了好几次,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冲口而出,却被强忍了下来。
突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耳聆听着,继而低头看向我,道:“你不是要分道扬镳吗?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说着,他将我放坐在一棵大树脚下,不容我分说,便疾步窜入了林中,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喂!”我不敢置信的望着杳无人迹的丛林,他居然真的就这样丢下我走了?一个曾经不顾自己性命来救我的男人,竟会因为几句口角就把我丢在这丛林里不管了?难道,真的是我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吗?可是,也是他骂我在先,他气极之下可以骂我,就容不下我骂他几句了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小气的男人?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他真的不管我了,这该死的男人果然够狠!我强忍着心中的气愤与失望,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哼,离了他,我还活不下去了不成?我折下一截较粗的树枝充当拐棍,支撑着身体沿着那条小道往前慢慢走去。
突然,一个念头猛的闪过心头,他说这条路是通往天涯城的,现在,他把我抛在了路上不管,这一切,会不会是他想要甩掉我的阴谋?故意说什么秦寿追了过来,然后顺理成章的把我带到了这里,再惹怒我,和我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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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缘起
现在想来,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自己早上的时候企图赖定他,所以,他便想出了这样歹毒的计谋来甩掉我,一定是这样的。
顿时,心里那一点点对他的愧疚之心顷刻全化作了恼怒与愤恨,这个卑鄙的男人,他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似乎他的目的就只是让我活下去,至于怎么活,却从来不关心。
好吧,反正我才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也是孤身一人,怕什么。我横下心来想着,可是,为什么心里突然就觉得好委屈,好无助,突然好希望回到秦冥身边去。
这几天里,我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假装他不曾存在过,可是,那份思念越是压制,便越是浓烈,如今,在自己思想最最脆弱的一刻终于彻底爆发了。
该不该回到他身边去?我不知道,可是,脚下的步子却不由自主的迈向那个通往天涯城的方向。不管将来如何,至少,让我再见他一次吧,尽管,见到他就会被他带回去,可是,此时此刻,我心底有一种天下之大却无处藏身的无力感,想到他曾给过的关怀和宠爱,我便再也无法坚强起来。
就在我不再犹豫的艰难前进之际,丛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簌簌”声,仿佛有什么正朝着我这边快速冲了过来。
我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滋生,是野兽吗?可现在还是白天,这样大规模的群攻猎食似乎是不太可能,而且,这种声音并不陌生,难道,是
“秦寿”两个字刚刚浮现脑海,一群黑衣人已从丛林里窜了出来,将我团团围住,紧接着,一道白影如同鬼魅般到了我身前,一头白发似雪,皱巴巴的老脸在上次被无畔的暗器炸过之后更多了两道狰狞的疤痕。待看清我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便由诧异转为了惊喜。
“天曲星?你怎么会在这里?看来,你和老夫果然有缘,三番两次的让你回到老夫的手里。”秦寿脸上的笑容阴森可怕,说话间,一双贼眼四处打量着,大概是想确定秦冥或无畔是不是在这附近。
若不是手中的树枝支撑着,我险些吓得跌倒在地,迅速扫了一眼包围我的黑衣人,足足有一二十来人,再加上这本领超群的秦寿,自己今天恐怕很难逃脱。
不管怎样,稳住敌人,保住自己,这才是当务之急。我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在这危机时刻,居然奇迹般的冷静下来,扯出一抹浅笑道:“碧落国这么大,却总是能遇上秦老前辈,还真是耐人寻味啊。您是在找人吗?上次打伤您的那个人往那边方向逃走了。”
说话间,我指了指无畔离去的方向。想不到秦寿真的会出现,看来,无畔没有说谎,而他在这关键时刻丢下我,一定是料到他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所以把我留在这里作诱饵,他自己好逃命去了吧?哼,最好是让秦寿追过去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秦寿看了眼我所指的方向,挥手对身后的黑衣人道:“你们几个过去看看,别轻举妄动。”
说完,他的视线又再度转向我,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小娃儿,你远比他重要的多了,老夫找他,不过是为了报上次的仇而已,可你就不同了,怎么,在秦冥那里待不下去了?那不如来投奔老夫吧,只要你助我夺回碧落国的基业,老夫保证会善待于你,让你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我暗自在心里衡量着眼前的局势,自己腿脚不便,他现在要杀我简直易如反掌,倒不如先拖住他,只要我还活着,秦冥便不会不来救我的。
想到这里,我不慌不忙的应道:“倒不是我不愿帮你,可你什么都没有,没人没钱没势,凭什么造反啊?我就算是天曲星,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不如等你准备好了以后再来找我好了。”
秦寿冷哼一声,老j巨滑的脸上闪过一抹精明,道:“小娃儿,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不怕告诉你,老夫也是皇族后代,碧落国从古至今皇位都是能者居之,不分长次,老夫的造诣已不输于皇兄,他却偏把皇位传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儿,是他败坏了祖制在先。”
其实,从知道他的名字以来,我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他是秦冥的皇叔。
“既是如此,你当年就应该提出抗议,现在你人都老了,他又是你的后辈,你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抢?再说,就你这把年纪,即使当上皇帝,也享受不到什么了。”我一针见血的指出,就他这把老骨头,后宫三千,加上奏折成堆,三天就能让他报销掉。
然而,随即我才想到自己现在还是人家案板上的肉,如果惹怒了他,小命就不保了,忙识相的把后半段话强咽了回去。
好在秦寿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老脸上已堆满了怒意,爬满褶子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我道:“当年老夫何尝没有提出抗议,不想,老皇帝竟死活不干,后来,老夫与他约战,以生死定胜负,却一时失手,被他打成重伤,跌落海里。”
说起这段往事,秦寿脸上依旧充满了恨意,“好在,天意让老夫捡回了一条命,这二十年来,老夫苦练术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一血当年之耻,夺回本属于老夫的一切!就算老夫已年近垂暮又如何,将来,老夫的儿子还可以继续继承老夫的江山,总之,老夫决不会将这一切拱手让给一个民间女子所生的皇子。”
说到最后,他怒瞪的双目已布满了腥红,十指关节握得“咔咔”作响,活像是要将我活活吞下去一般,吓得我连连后退,背直抵上了一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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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禽兽计划
我脸上的恐惧让秦寿很是受用,那堆白须里不禁挤出一抹得意的狞笑,缓缓朝我逼近了几分,突然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阴森森的道:“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兵马,因为,碧落国的历代继承人都必须是术法高手,而这术法,只有秦氏皇族才会,如今,整个碧落国里,除了秦冥,再无一人是老夫的对手,只要秦冥一死,老夫恢复皇族身份,加上有你天曲星相助,正好印证了先祖的预言,天下又还有谁人敢不服我?哈哈哈哈”
秦寿的笑声听在我耳里极端刺耳,心底的恐惧在听到他的痴心枉想后不禁转为了嘲讽,“你少做梦了,你根本杀不了他!”从他们几度交锋不难看出,秦寿根本不是秦冥的对手,相反,以秦冥的身手,如果要杀他,倒也不无可能,因为每次秦冥都是为了顾着我,才会让他有机可乘的,也是因为我,才没有机会对秦寿赶尽杀绝。
因为我我的心里猛的一惊,脸瞬间便被自己心里的念头吓得失去了血色,骇然的看向秦寿。
秦寿脸上的笑更加猖狂了,“看来,你自己已经想到了,对不对?果然不愧是天曲星,有你在我手里,还怕秦冥不会乖乖的前来送死?哈哈哈”
他真的要利用我引秦冥出现?我不禁急了,再也顾不得他是不是会对我不利,张口骂道:“你卑鄙无耻!你不是说皇位是能者居之吗?耍诈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你就一对一的和他单挑!别让我看不起你。”
秦寿那一张老脸立刻便因为我的话而涨红了,分不清是羞还是怒,手上猛的一紧,衣襟便勒紧了我的脖子,轻微的窒息感让我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起来。
“古语云,兵不厌诈,更何况,若说到公平,这些天来,他派出数千人马搜寻老夫的下落,企图将我的人马一网打尽,难道这就不卑鄙了吗?”秦寿咆哮着,活像一头被刺中屁股的狮子。
“你以为秦冥会像你一样笨吗?他不会上你的当的,我也不会做你的诱饵,你死了这条心吧。”如果真的是事关秦冥的生死,那末,就算他要杀了我,我也绝不会与他配合的。
我无所畏惧的眼神让秦寿颇有些意外,“你就不怕老夫现在就杀了你吗?你信不信,就算老夫把你杀了,也依旧可以将他骗到老夫的地盘来。”
他的手随着他的话而加紧了力道,颈动脉处被他勒得好难受,大脑开始有些缺氧了,但是想到秦冥,我心一横,咬紧牙关道:“我若死了,他会知道的,你现在就杀了我好了,他不会来的。”
秦寿顿时怔了怔,似是在思索着我话中的可能性,抓住我衣襟的魔爪渐渐的有了松动的迹像,好一会,才彻底的放开我,脸上的阴笑却愈加渗人了,“真想不到,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甘愿为他而死,难道说,你爱上他了?”
“关你什么事!”我没好气的冲他喝着,在心里盘算着既能不被他杀掉,又能不被他利用的办法。
秦寿冷哼着,突然一把擒住了我拄着木棍的手,迫使我全部重心都倾向了他,丑陋的老脸无比狰狞的凑近了我,“原来,他是用这种方式征服了你?既是如此,你还不如跟着老夫好了,将来,老夫一定让你做皇后。”
说到这里,他那双阴狠的眼里闪过一丝滛邪,无比得意的道:“你说,如果那小子知道他的女人被老夫享用了,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以他的心性,一定会前来找老夫算帐,到时候,老夫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让他有来无回。”
他果然是只禽兽!我只觉心里一阵作呕,想也没想,便挥拳照他脸上打去,却在半空时被他捉住,然而,他却没有防到与此同时我顶向他大腿内侧的膝盖。因为他拽着我手腕的缘故,我和他本来就离得很近了,这会他正沉浸在自己臆想的得意当中,制住我的手不过是因为习武人敏锐的反应,我那条连路都无法走的腿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木板的坚硬狠狠撞击在秦寿最脆弱的部位,“啊!”吃痛的惨叫却是来自我喉间,不仅是胳膊处外伤的撕扯,原本早已毫无痛感的膝盖也因为这次撞击而像是散了架一般,泪水随即涌出。
不过,秦寿也好不到哪去,老脸瞬间惨白了,整个人都吃痛得直不起腰来,就连制住我手腕的手也不禁松开了,捂向他的伤处。
我立刻便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上的痛楚,正想调头逃跑,周围的黑衣人已一拥而上。
突然,一声奇怪的闷响从我身后传来,紧接着,“啊”的一声惨叫,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僵住,回过头去。
只见秦寿单手捂着肩胛处,指缝里溢出了鲜红的血水,染红了他那一身白衣。
随即,秦寿忍痛往身上一点,掏出一个药瓶往伤口处撒着粉末,做完这一切后,他如同一头红了眼的公牛,眼神漫无目的的在丛林里搜索着,怒吼道:“是谁?是谁胆敢暗算老夫?出来!”
居然有人能在连秦寿都未察觉的情况之下暗算了他?我心中不禁一喜,看来,有人在暗中帮助自己,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难道,是秦冥来了吗?可是感觉又不太像。
不过,不管是谁,此刻涌上我心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趁着所有人都还在震惊中时,我一把推开身旁的两个黑衣人,强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朝前跑去。
秦寿本来就已在盛怒之中了,见我逃跑,几近疯狂的吼道:“还想跑?老夫就先废掉你的腿!”
听到这话我头也不敢回,只觉身后一阵冷风袭到,心里顿时凉到了底,还以为自己肯定逃不掉了,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枝冷箭,直袭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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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准备四更,不出意外的话。。。。。也算是对昨天因为网络问题而延迟更新的一点补偿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救美
那种直逼而来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眼前人影一晃,随即撞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秦寿为了避开那枝冷箭而撤回了手中的兵刃,再要进攻时,却猛的顿住了脚步,老脸上的肉疤不由得跳动起来,显得恶心至极,“又是你!”
淡淡的山花清香在鼻间萦绕开来,这香味很熟悉,无畔的木屋前后就全都长满了这种气味的野花,我心中一震,忙抬起头来,一张熟悉而冰冷的面具映入我眼帘,应证了我心中的猜测,“无畔?原来你没走?”
我有些不敢相信,在这之前,我还以为他卑鄙的抛下了我做诱饵,自己跑路了,原来,他只是躲在暗处帮我?一时间,我心里被感动和愧疚溢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刚才一定看到我在秦寿面前出卖他了吧?
无畔垂眸看了我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便将视线再度转向秦寿,冰冷的唇凝结成一线,杀意于无形中彰显。
两度被他坏了事,一时间,秦寿新仇旧恨全涌了上来,老脸如同熟透的柿子一样涨得通红,瞪视着我和无畔,“老夫两次在你手上吃了亏,看来,今天你是非死不可了!”
说话间,他背上的刀已拔出,雪一样的寒芒掠过刀锋,瞬间便冻结了周围的空气。
我不由得抓紧了无畔的衣襟,虽然秦寿受了伤,可是,无畔的内伤也还没好吧?如果打起来,他铁定会吃亏的。
似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安,无畔将我扶到身边的大树旁,低声道:“别乱动。”说完,他缓缓迎着秦寿走过去,在离他几步远时停下,剑不知几时已握在了手中。
他的剑很奇特,剑刃双开,如同刀一样,开刃处在阳光底下带着一丝血腥般的红光,如同喂过血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江湖上能暗算到老夫的,你还是第一个,看你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你能为老夫所用,老夫倒是可以饶你一命。”秦寿不知怎么的,又改变了主意,竟想要拉拢无畔。
“等你有命活下来再讲吧。”无畔手中的剑一动,便见红光飞舞,人和剑都以最快的速度朝秦寿攻了过去。
秦寿见他竟丝毫不领情,老脸上多了一丝凶残,迅速举刀相迎。
虽然我不懂武功,却也看得出来,无畔的招术是以速度取胜的,而秦寿虽然内力深厚,但到底身上有伤,行动始终无法太过流畅,一时间竟还无法占到上风。
几招下来,秦寿突然脸色一变,边打边喝道:“你暗器上下了什么毒?”只见他身子微微一僵,速度竟然越来越慢下来,仿佛四肢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无畔却丝毫也不放松,手下的攻势越来越凌厉,“只是让你暂时休息一下而已,不会致命,不过,我的剑可就难说了。”
一旁的黑衣人不愧是跟秦寿混的,见情形不妙,全部一拥而上,十来把刀全向无畔攻了过去。
“小心!”我惊呼着,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本来他一个人对付秦寿就已经够吃力了,现在十多个人打他一个,我简直有些不敢看下去。
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孤身奋战,无计可施之际,我只得捡起地上的土块石头朝着那些黑衣人砸了过去。
场面成了一场混战,虽然我的“暗器”构不成什么伤害,却也适时的扰乱了那些黑衣人的注视,有两个黑衣人终于不厌其烦了,举着刀朝我砍了过来。
我吓得惊叫一声,一边拿起手中的拐棍朝这些人脚上一阵乱敲,一边爬着躲向树丛里。黑衣人一刀撩掉我的木棍,步步紧跟朝我砍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嗖嗖”两声,黑衣人应声顿住,扑倒在我身旁。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分神,但是发出暗器的这一瞬间,无畔背上被秦寿的刀锋划到,立刻便拉开了一道口子。
“无畔!”我被这一幕吓呆了,自己本来是想帮他的,可是,却反而越帮越忙了,刚才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受伤的。
“秦寿,你有本事冲我来好了,我跟你走!”我心一横喊道,虽然他要利用我对付秦冥,但眼下我若不想想办法,无畔可能就没命了。
然而,秦寿此刻却并不是那么轻松,虽然伤到了无畔,但他肩胛处的伤也不轻,加上暗器上未知名的毒素,他已经明显的有些不支了,就在我喊话之际,血光掠过,他胳膊上也多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无畔的剑每一招使出都是致命,不留一丝余地,我终于相信了,他说他是杀手的事实,他出招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不顾一切置对方于死地。
一旁的黑衣人虽然有心想要帮忙,但是面对两大高手的决战,却很难以插手,混战中,好几个人被那两把舞得生风的兵刃伤到。秦寿似是明白形势对自己很不利,刀背突然一斩,一道白光闪过,他和那些黑衣人便突然凭空消失了。
秦寿逃走了?我有些不敢置信,突然而来的寂静却无声的证实着这个事实。眼下,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单脚跳着到了无畔的身边。
无畔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他们已经离开,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将剑回鞘,一把扶住了我,让我坐了下来,道:“你没事吧?”
我只觉眼眶一热,酸涩的液体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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