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的祸妃第25部分阅读
秦帝的祸妃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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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检查着各个部位,都已经完善到了最好,现在就差如何让它飞起来了。也不怪雪儿是那样的神情,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它是不是能成功。
“放心吧,它一定能飞起来的。”虽然心里没有底,我仍是向雪儿保证着,这个实验对我而言已经不仅止是打赌而已了,如果自己真的能成功,那末,就等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交通工具,一旦烦闷了,还可以坐着热汽球出宫转转呢,顺便也让秦冥换个角度看看他自己的江山,光想想这些,便已让我有足够的耐性来研究它了。
看我一脸的笑意与期待,雪儿眼里对我的好奇倒是更多过对这个热汽球,“其实,我们的打赌对你而言早已没有意义了,我已经不是公主,而你又圣宠正浓,胜了我得不到任何好处,如果仅只是想羞辱我,以你现在的身份,对付我一个小小的宫女根本就易如反掌,你又何必在我面前瞎折腾?”
说到这的时候,她眼里一片黯然,看不到一点光芒。“原来,你以为我和你打赌,是想从你身上捞点什么?”我不禁失笑,“就算是以我当初的身份,有这个必要吗?”
雪儿抬头看向我,小脸上有着一抹鲜见的成熟,“但有一样东西,是这后宫中每个女人想要而没有得到过的,你们每个人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已经得到了,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再白费心机,因为就算你赢了,我也不会因此而仰视你。”
如今的雪儿活像只仙人掌,浑身带着刺,但我知道,她敏感的防御只是因为害怕再被人利用和欺骗,不过,她的话也勾起了我无限的好奇,“你说的这样东西,是指秦冥的荣宠?”
能让这后宫女人都想要的,无非也就是这个,而秦冥为我所做的一切,也真的当得起这两个字了。虽然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以来,我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近,他会愿意和我分享他的悲痛,他的艰辛,这些,比起他给我的任何东西都让我觉得贴心。
雪儿脸上微微震惊,随即却是嗤之一笑,“你连他的名讳都敢直呼,是想向我眩耀你的成就吗?”
我这才猛然察觉,自己竟然在雪儿面前忘了应有的礼数,看她脸色越来越差,我不愠不火的道:“既然你能分析得这么清楚,那为什么不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问题?这世上的关系,并不是只有利用和欺骗,也可以是友情或知己。”
“是吗?我害过你,你还要跟我做朋友?是不是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很好骗,很幼稚,嫌玩一次还不够啊?”雪儿突然激动起来,许是又想到了伤心事,眼眶瞬间红了,“我承认,我玩不起,行了吧?”
还是因为她身边的丫头小环吗?后来我托人打听才知道,小环画押认罪之后在牢里自谥了,而那个贵嫔因为禁不住用刑,最后不知什么原因而死在了牢里,这些事我都没敢告诉雪儿。
这后宫之中的冤案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落到自己头上,我相信,这件事秦冥心里也是很难受的,虽然他已足够坚强和强悍,但他心里一样有着他的柔弱。甚至,有时候看到他的狠决,我的心里都会隐隐作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但是,在情感上,如果有疼痛,有伤害,我希望承受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
“雪儿公主,看人有时候不是用眼的,要用心。”怎么说我和她都相处了这么些天了,是善是恶,她一点也分不清吗?“她们接近你,是因为想要通过你更多的了解皇上,同时,也想通过和你的关系,让皇上看到她们的存在是吗?我承认,我是想要接近你,不过,是因为你是他的妹妹,因为他很疼你,关心你,爱乌及屋,你能明白吗?”
雪儿沉着脸不作回答,我知道,她现在很敏感,需要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来看清周围的事实,不过,我并不心急,反正在这清风水榭,多的就是时间。“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没有告诉你,难道这些天来的相处你一点也没看出来吗?我们两个的性格很相近,所以,我们是注定要成为朋友的。”
朋友这两个字让雪儿脸上多了一抹光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我,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看明白,想明白的。
“我这个人不喜欢半途而废,为这东西我可没少花心思,今天说什么也要试试看。”我再度将注意力转移到我的热汽球上,确定准备无误后,才对离得远远的李姑姑她们喊道:“李姑姑,把羊牵过来吧。”
“不是要飞上天吗?要羊干什么?”雪儿嘴上说是不想再打赌,但其实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现在还是实验阶段,不用羊,难道我自己上吗?万一失败了怎么办?”这可是高科技耶,容不得半点差池,否则,会死人的。
也许,是我难得表现出的一点怯弱,竟让雪儿阴沉了多日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原来,你也没把握啊?我还以为你多能多大胆呢。”
她居然还敢嘲笑我?“有勇也得有谋,明知道有危险还往上冲,那是傻子。”我一边说着,一边让李姑姑把羊抬进藤篮里,自己则跨进藤篮,用火折子点燃了加热箱里喂过油的木炭,火苗“噌”的一下便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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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地球人都知道,美好过后就是虐,不过,本文不会太虐的,大家放心。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身不由己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的李姑姑等人忙吓得退后了几步,连雪儿也跟着退到了她们身边去。
她们没见过这阵仗,篮子里的羊就更没见过了,虽然角度的问题它并没有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火苗,不过异样的响动和这窄小的藤篮却让它惊慌起来,看它像要去冲撞藤篮,我忙一把将它抱住,安抚着它的头道:“乖,别怕别怕,一会千万别乱动。”
好在当初为了能保证这篮子的平衡,所以把深度提高到了一米三,不然一会这羊要是在半空中闹起来,还不得直接从天上掉下来?
在我的极力安抚之下,羊总算是稍稍适应了,渐渐的安静下来,我满意的松了一口气,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惊呼,“娘娘”
怎么啦?我莫名的站起身来,脚下突然颠簸了一下,待站稳之后,才发现热汽球竟缓缓的离开了地面有半米多高了。
“哇!成功了!”这一刻,我险些激动得蹦起来,但刚一动,这篮子立刻便偏了一下,因为悬空而带来的失衡让我忙抓住了藤篮的边缘。
“娘娘,您快下来,不然就来不及了。”眼看着热汽球一点点升高,李姑姑等人在下面心急如焚的叫着。
我这才醒过神来,忙拔开藤篮上的铁栅,打开门想要跳下去,可是,却发现了一个致命的关键,我下去了,谁来关门?门不关,羊还不得掉下来?
不过,如果我再不下去,我就得跟着这只羊去历险了。然而,打开门看向脚下时,我立刻便吓呆了,几乎想也没想便关上了门再度拉上栅,唯恐慢了一步,一个颠簸,自己就掉下去了。
我不过才愣了下神的功夫,怎么汽球就飞这么高了,足足有两米的距离,叫我怎么跳?
“娘娘!您快下来,奴婢们在下面接着您。”见我离她们越来越远,李姑姑她们急得直跳脚,“快,快通知皇上,叫人来帮忙”
看她们几个慌成了一团,我心里既是紧张害怕,又有点激动兴奋,冲着她们喊道:“那我去去就来。”
只不过,这东西该怎么停下来?怎么降落?还有,照这速度直线上升的话,我会不会缺氧而死啊?想到这些问题,我心里那丝兴奋又再度被压了下来,化作了恐惧,眼看着热汽球越过了清风水榭最高的那个屋顶,我终于再也不敢看了,尖叫着蹲下身去抱紧了那头羊。
下面的惊呼声一片又一片,还混杂了不少陌生的声音,想必是宫里其它的人发现了我,高声的议论混成一片,反而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初期的惊慌过后,我的心稍稍平定了一点,至少,没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接下来,我开始冷静的思索可以掌控这热汽球的方法。
“任初静!”下面突然一声怒喝,如惊雷般响彻耳边,吓了我一大跳,是秦冥的声音。
“任初静!你在不在上面?”见我没有回应,秦冥再度吼道,声音里的愤怒与焦躁让人头皮发麻。
难道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就飘到了他所在的宫殿了?我忙撑住身子站了起来,刚探头一看,立刻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整个皇宫的景致就在我脚下,金灿灿的琉璃瓦当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这古老而辉煌的宫殿原来是这样的气势磅礴,这样的景观,这样的角度,我从来没有体验过,当然,也包括这样的高度。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原来人都有恐高症,只不过每个人适应的高度不同而已,而眼下这个高度已经是我承受的极限,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毫无安全感可言的小藤篮里,还在随风飘动,这种感觉,我想没有几个人能承受。
“任初静!你在那上面干什么?还不给朕下来!”看到我从藤篮里探出头来,地面上的秦冥险些没有晕过去,再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仪,焦急的怒吼着,就恨不得冲上来把我直接揪下去了。
只不过,这不是人类肉体所能到达的高度,就算,他有传说中的轻功,也不可能。
然而,此刻他如同山崩般的暴怒却远不及这高度所能带给我的恐惧,下来?他说得倒轻巧,他以为我乐意把自己放这么高吓唬自己不成?
“秦冥”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着,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一阵徐风刮过,热汽球便又朝着前方加速飘动起来,“啊——!”
这种感觉比我坐过的什么“摩天轮”“大摆捶”都要可怕百倍,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这个寒便是寒毛倒竖的寒。
“任初静!你给朕回来!”秦冥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是盛怒到了极点,我强忍着害怕,回头朝地面看了一眼,却只见层层叠叠的房屋与郁郁葱葱的林木,根本看不到秦冥的身影。
再转身时,眼前竟已到了皇城之上,京城外的街道,屋舍,山谷,河流,和如同虫蚁一样在地面蠕动的人一一呈现在眼底。
“救命啊——!”我的呼救声在半空中响起,又被风吹散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却无人能听得见。
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身旁的羊“咩——”的叫了一声,算是对我的回应。
我不是真这么倒霉吧?这是要飘到哪去?不知道这炉子里的火烧完之前自己是不是会飘出碧落国。这里的人不是说只有碧落一个国度吗?那这国家的边缘是什么?沙漠?海洋?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突然又激动了起来,或许,真要能飘到碧落国的边境,说不定我就能解开碧落国这个不为人知的谜了。
在心里不断的催眠过自己之后,我慢慢睁开了因为恐惧而闭上的眼睛,鼓足了勇气逼自己去面对眼前的景致。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坠“球”
古代不像现代那样高楼林立,道路纵横,所以,在半空中看去,到处都是丘林,山峦,散布其间的房屋显得矮矮的,不时升起的炊烟给这满目的苍翠增添了几分人味。
还好今天的风不大,沐浴着阳光,缓缓飘荡在这半空中,撇开恐惧不说,倒也真是种难得的享受,世界仿佛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努力让自己只看远处,不看脚下,这样至少心里不那么害怕。辽阔的视野让这不起眼的山山水水也变得壮丽可观起来,而想到这就是秦冥的江山,我心里竟有种别样的感触。
只是,随即又想到了刚才秦冥几近抓狂的样子,他不会以为我就这样逃跑了吧?他是不是会出宫来找我?他会不会很生我的气?他
想到种种可能,我心里便无比的烦躁,不过,自己在宫里也着实闷得太久了,现在既然是天意让我出了宫,不管怎么说,先玩个尽兴再讲,至于秦冥那里,反正他都已经生气了,等他找到我时,我再乖乖跟他回宫好了。
在半空中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飘了多久,直到我被那太阳晒得有些口干舌躁时,远方的天地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条白线。
那是海吗?如果不是,也不会那么长的绵延在天际,像是一道醒目的分界线,把天与地隔离开来。这个发现让我不禁雀跃起来,趁着风向,我忙拉动风箱,加紧了“马力”,朝着那道分界线飘了过去。
渐渐的,离得越来越近了,那条白线在视线也慢慢的变宽变清晰,如我所料,真的是海。
临近海边时,来自海上的风阻挡了热汽球的前进,将我吹着往另一个方向飘去。
“不是吧。”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发现,可居然什么都没看到?这海与我在现世看到过的很不一样,远处整个海面竟然被浓浓的雾笼罩着,可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下午了,又是晴天,哪来这么大的雾?
我正自疑惑着,转过身时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可能是飘得太久,刚才又加了速,加热炉里的炭烧得差不多了,热汽球的高度竟开始降了下来,然而,前面不远处却是一道高高的山崖,如果不升高高度的话,我就会撞到崖壁上。
危机之际,我开始拼命的拉动风箱,想要让它再升高一点,可是努力了半天却仍无济于事。
山崖在眼底一点点的被放大,越来越近了,这时候,我多希望风向快点改变,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然而,想归想,却依旧无法改变这个残酷的事实。
“救命啊!”此刻,除了呼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秦冥,你在哪里?你的天曲星就快撞崖了
最后时刻,我连看都不敢看,蹲下身抱紧了我身边唯一的伴儿,那头还一无所知若无其事的呆羊,等待着我们共同的命运到来。
轻微的撞击还是让藤篮一阵摇晃,这次,连羊也跟着叫了起来,短暂的颠簸过后,一切静止,但随即传来的“哧啦”一声却让我心头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循着声音,我抬头一看,气囊竟快速缩小着,似乎是撞上崖壁时被什么刺破了,一时间,浮力消失,整个热汽球便飞速的向下坠去。
“啊——!”我只来得及尖叫一声,藤篮不知撞到了什么,紧接着便是一阵天翻地覆,随即一阵钻心的痛传来,我整个人立刻便失去了知觉。
好痛!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我呻吟着醒过神来,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头顶一片茂盛的树叶。
“已经接好了,暂时不要动。”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在身边响起,紧接着,一张熟悉的面具映入眼帘。
“无畔?”我认出了他来,随即却是一脑子的疑惑,“这是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了?”腿好痛,胳膊上也是一片火辣辣的,就连头,却钻疼得厉害。
无畔连看也没看我一眼,突然一把抓起我的胳膊,手上用力一撕,我整只衣袖便被他撕裂下来,露出了血淋淋的一片,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一只葫芦,在我不明就里之下,直接用嘴拔开塞子,又摸出一块白布,将葫芦里的东西倒了些在白布上,开始擦拭我胳膊上的血渍。
“好痛!”我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死死钳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火辣辣的感觉在伤口上烧灼,是酒。“别擦了,求你!”我倒吸着凉气,饱含泪水的望着他,虽然知道消毒是必须的,但这种疼痛却还是让我无法忍受。
无畔紧抿着唇做着这一切,大半张脸隐没在面具里,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然而,单从他身上迸发出的那种无形的冰寒便不难猜测,他此刻心情并不怎么好。
不过,这一点倒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反正我每次遇见他就没见他有过好脸色。只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
回想起自己坠“球”落崖的事,我的疑惑便更重了,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我每次遇到危险需要帮助时,出现在我面前的都是同一个人?他到底是谁?
“无畔。”我慎重其事的叫他。
“说。”无畔头也没抬一下,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手上也没停,继续替我擦拭伤口,疼得我一阵龇牙咧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你和我究竟有什么关系?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不会也有什么异能吧?”我一口气问出了心里最迫切想知道的几个问题,然后望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无畔手上顿了顿,但只是片刻,便又继续忙着他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唇却吐出了几个让我哭笑不得的字,“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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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办事,回来迟了,所以让大家久等了,抱歉。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去你家吧
他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么牵强的理由,恐怕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无畔,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幽默感呢?有你这么追着人家行侠仗义的吗?我掉进无人知晓的山洞里,出现的人是你,我在森林里跑得连自己都找不着自己,出现的还是你,现在,我掉下山崖了,醒来看到的人又是你,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无畔似乎是有些不悦了,狠狠的丢掉手中被染红的白布,取出一个小药瓶将药粉洒在了我伤口处,那道被划开了长长一道口子的胳膊看起来有些怵目惊心,大概是被树枝挂到了。
“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逃避问题。”我也有些火了,挣扎着不让他替我包扎伤口,“如果你今天不说清楚,我会一直问下去的。”我本来就是一个心里容不下事的人,更何况,这天大的疑问与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
“只听说过杀人有理由,救人也需要理由吗?如果你不接受,我现在就走。”不知是不是被我惹烦了,无畔的脾气说来就来,竟真的放开了我还没来得及包扎好的胳膊,“噌”的站起身来就要准备离去。
“哼!谁稀罕了?”我心里的无名之火也窜了上来,强忍着疼痛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料刚一动,膝关节处竟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让我隐忍不住叫出声来。
无畔猛的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身,似是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管我,看他僵直着的背影,我心里忍不住算计开来,如果真的把他逼走了,自己一身是伤,万一再遇个老虎狮子的,恐怕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来呕气,再说,他要是真走了,我那些疑问该找谁去?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隐忍了,呻吟着道:“哎哟好痛痛死人了”
无畔微微一动,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我一眼,依旧僵持着。
看他明明就不是真的要狠下心来抛下我,却仍死要面子不肯主动回头,我心里不禁暗喜,哼哼得更大声了,“哎呀,又流血了腿好像也断了”
一面叫着,我一面暗中窥探无畔的反应,也许是自己表演得不够到位,让他听出了破绽,在短暂的迟疑后,无畔竟狠心的又朝前走去。
“哎呀我不行了”眼看着他竟真的丢下我不管,我索性往地上一倒,再不动弹了。
寂静。
我双眸微闭,耳朵却敏锐的搜集着周围一切的声音,不一会,脚步声打破了山林里的沉寂,朝着我走近了。
他到底还是心软了,我在心里欢呼着,却仍保持着昏迷的状态,省得惊动了他。
脚步在我身前停下,似是在窥探我的真假,片刻,见我仍无动静,一只温热的大手猛的捉住了我的足踝,紧接着,裤管被轻轻撩起到了膝盖以上。这动作让我忍不住轻颤了一下,险些睁开了眼睛。
明明,我是来自思想开明的现代,热裤,泳装都有穿过,可是,此刻,虽然知道他只是要替我检查伤处,心里却莫名的有些难为情,我不禁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装下去,但膝盖处的疼痛却是真的。
无畔的手很轻很柔,与他平时给人那种冰冷钢硬的感觉很不一样,他小心翼翼的在我膝盖关节处触摸着,当他的指腹摸到某处的时候,那种疼痛感又一次袭来,让我再也装不下去了,重得的哼了一声,眼泪也随即而下。
“说了暂时不能乱动,你的膝关节轻微脱臼,刚刚才接好,如果强行运动,也许以后就瘸了。”他表情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唬人,对我装晕的事却并没有在意和质疑。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那,我得多久才能好啊?”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个,不会也要调养几个月吧?我好不容易出了宫,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无畔沉着脸,一把将我抱了起来,道:“所以,你最好是不要乱动,也不要那么多废话,否则,我就把你丢在这山里喂狼。”
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人会认为他这仅只是威胁,而以他这冷硬的臭脾气,我绝对相信,如果我要和他硬碰硬的杠上,他真的会丢下我不管。
“好吧,我都听你的。”我乖乖的应着,反正,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吃软不吃硬,我就不信,从他嘴里有套不出来的话,迟早让我找到他的破绽。
我的异样顺从让无畔脸上的寒意稍稍褪去了些许,抱着我朝着小路缓缓走去。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看着面具下那半张脸,我突然很好奇的问,每一次他都是救完我就闪人,不过,这一次,他终于没办法丢下我不管了。
无畔径自走着,好一会,才不冷不热的开口道:“离开这个地方。”
问了等于没问,我咬了咬唇,不死心的又道:“是不是去你家?”
寒唇紧抿着,这次,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开启的打算。
见他没打算回答,我不怕死的接着问道:“你应该不会是要带我去开房吧?”住客栈虽然也不错,不过,如果能去他家看看,对于了解他这个人的身份就更近了一步了。
这一次,唇角的线条变得更紧绷了,我不禁暗自好笑,这个男人虽然不多话,不过,也挺不经逗的,“说起来,还是去你家比较方便,像你这样闯荡江湖的人,名节应该是很重要的,被人看到我们开房,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最主要的是,秦冥应该已经开始四处寻找我了,如果被他看到我和无畔在一起,估计我这腿就别想好了。记得上次大婚前天他和无畔就照过面,当时两人脸色就不对劲,这次再撞上,倒霉的不知道是我还是无畔,也许,我们两个都不能幸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挣扎
依如我所料,无畔的脸因为我的话而越来越沉,线条也绷得越来越紧,看来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我忙适时的打住,以免真的惹毛了他,把自己扔在这荒山野地里。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伤引发的头痛,还是摔下来时头部受了伤,他走路时带来的轻微震动让我有些眩晕,不一会,我就再度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梦到自己被秦冥抓回了皇宫,用铁链拴在了清风水榭的寝殿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放我出去”我高声喊着,声音却只在喉咙里打转,传出口时,已变成了无力的嘤吟。在几度不安的辗转后,我终于听清了自己的声音,从梦魇里缓缓苏醒过来。
“放我出去!”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之下,我终于大声的喊了出来,正想要坐起身子,腿上却如同绑了千斤重担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力。
“你要去哪?”平静而没有温度的嗓音来自我耳边,我下意识的转头,就看到了那个一身黑色长衫的面具男正在桌旁忙碌着,扑鼻而来的浓郁香味在屋子里缭绕着,让我立刻便感到肚子里一阵空空如也。
原来,自己只是在做梦,秦冥并没有找来,这里也不是清风水榭,一时间,我心里说不上是喜是忧,只觉得心里沉闷闷的。
“我睡了多久?”我一边问着,一边打量着这屋里的摆设,几乎只有几件必备的家具,床,桌椅,衣柜,一目了然,从木板墙的成色来看,这屋子建成大概也有一两年了,莫非,这里就是无畔的“家”?
无畔手上只稍作停顿,又开始继续,用碗盛出了一碗热腾腾的汤端了过来,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的道:“一天一夜。”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也不知道秦冥现在到哪了,之前不管我逃到哪里,他都能很快便准确无误的找到我,那么这一次呢?刚才的梦不会就是我回宫后的预兆吧?
此时此刻,我心里竟有些矛盾了,既希望他快点找来,又希望他永远也找不着我。
希望他快点找来是因为自己想要看到他,虽然,在梦里他对我凶巴巴的,可至少,在过去的日子里,不管我对他做了什么事,他都没有真正的伤害过我,更何况,我和他的关系刚刚有了一点进展,好不容易他才肯对我敞开他的世界,也许就会因为这一次误会而让他伤了心。
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可他内心里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他不相信女人,却给了我信任,这一切对我而言都是得之不易的。所以,即便是被他软禁,我心里仍是心甘情愿,即便是知道接近他会给自己带来伤害,我也忍痛去爱了。
然而,不希望他找到我的原因,则是怕和他走得太近,而毁了这份美好,因为我了解自己并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现在,是眼不见为净,可我迟早要面对他临幸其它女人的事实,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总是认为自己最后会离开他,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这一次虽然是无意的出了宫,却也让我滋生了另一个念头,如果,他找不到我,那就让我和他就此一刀两断好了,就当是缘份已定,至少,彼此间的回忆全是美好的。
只是,这样想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好痛好痛,就好像要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心一分为二似的,痛得我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让我震惊,我和他在一起才多久,如果现在就难舍难分了,以后怎么办?
“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给你找辆马车。”见我的目光没有焦距的一直盯着虚空,无畔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的说着。
我顿时醒过神来,看他端着汤忤在床前,忙收拾起心事,没好气的驳道:“谁说我想回去了?”
不要回去,不能回去!我在心里自我催眠着,好不容易,上苍为我迈出了这第一步,如果回去,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勇气再做这样的决定,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怎样的痛不欲生。所以,绝对不要回去,至少,让命运来做一次决定,如果他能找到我,如果再见到他时我还不能坚定离开他的决心,我再跟他走,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学会过没有他的日子。
“你不要枉想赶我走,我现在是伤员,我哪也不去,你救了我,就得负责到底。”唯恐他再像前两次一样对我甩手不管,我霸道的强调着。
无畔面具下的眼眸微微变了色,默然的将手中的汤碗递了过来,沉声道:“喝汤吧。”
我本能的想要抬手去接,刚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右臂被布带缠得紧紧的,手肘处连弯曲都不能。膝盖处也已被几块木板固定住,像打了石膏一样。怪不得自己会梦到被人用链条锁住了手脚,原来自己的手脚真的失去了自由。
好在我还有一只左手可用,我刚要换只手去接,无畔大概也意识到了我的不便,索性拿起勺舀了一勺汤送到我嘴边。
我怔愣了一下看着他,没有想到冰冷得像铁块一样的男人也会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你到底要不要喝?”也许是我的注视让他觉得很不自在,无畔脸上有些火了。
我忙收回视线,张开嘴将勺子里的汤喝下去。无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这才又舀起了第二勺。
喝着他喂来的汤,我突然又没来由的想起了秦冥,在我中毒昏迷的日子里,他又是怎样耐着性子喂我喝汤的?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负疚感,我的离开,对秦冥而言,是不是也是一种痛苦?无心之过,现在变成了顺理成章,他还会不会再一次原谅我?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神秘好男人
手脚不方便,连带做什么都不方便,就连日常生活,都无法正常自理,梳头,洗脸,漱口,这些都还只是小事,上厕所和洗澡这两件事才是最大的难题。饶是我平日里大大咧咧什么都敢说,可是,面对着无畔的时候,我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让他扶我去厕所。
好在,最后我想出一条妙计,把他支去替我买换洗的衣服,趁他走后,我驻着一根拐棍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解决了问题,又找了块布,就着屋里的一桶凉水,胡乱的将身子擦了一遍,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屋子很简陋,好在还算干净,可见时常有人洒扫居住,只不过,从他屋子里添置的“家具”来看,这又不像是他的家,倒像是个临时住所,这里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厨房,几块石头堆砌在一起,上面架了口瓦罐,下面早已冷却的灰烬无声的诉说着我今天喝的那碗汤的来历。
他平时都不用煮饭的吗?看他住得这么清苦,怎么也不像是有钱下馆子的人,原来古代的侠士过得并不风光,毕竟,行侠仗义又没人发工资,如果不劫富济贫的话,我想像不出来他的日常开销来自里。不过,无畔给我的感觉也并不像是一个“侠客”,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突然,在一堆柴火旁我发现了另一个瓦罐,翻倒的罐子里依稀还能看到一些什么残渣,我好奇的走了过去,费了好大劲才弯下身将它捡了起来,一股淡淡的中药味从罐子里传出,而那堆残渣,似乎是没有来得及倒掉的药渣。
他在吃药?这个发现让我不禁为之惊讶,可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呀?我纳闷着,好一会,突然记起上次和他一起撞见秦寿时,他好像受了内伤,秦寿还说他没有内功,难道,是他的伤还没有好?从这药渣的味道及色泽来看,这药应该熬过没多久,也许,就是在救我之前熬的。
“你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来自我身后,吓得我手上一慌,一个没拿稳,手上的瓦罐滚落在地,应声而碎。
他的“厨具”原本就已经很精简了,现在,唯一用来煮东西的两口罐子还碎了一口,我不禁傻了眼,驻着棍子缓缓转身,就见无畔手上拿着一包东西正站在我身后的门口处望着我。
“不好意思。”我嗫嚅着道,“等我好了,赔你一套整的。”
无畔脸上却毫无一丝表情的吐出两个字道:“不用。”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朝内室走去。
“城里有什么动静吗?”见他并没有生气,我顺势问着。
无畔安置好了我,冷声应道:“没有。”
看他随即出了房门,我脸上的失落再不掩饰的流露出来。难道,秦冥没有派人来找我吗?这似乎不太可能,但为什么城里会没有动静呢?
也许,他只是让人暗中寻找吧?毕竟,皇妃私自“飞”出皇宫这种消息只怕是不宜为天下人所知的,尤其是,如果他明目张胆的找我,那岂不是等于告诉了秦寿,我在宫外?
我在心里解释着,不知为何,当想到他可能不再需要我,慢慢忘了我时,我的心里便有如刀割。那个疼着我,宠着我,哄着我的男人,仿佛早已经在我心里生了根,再也刓不去。
“这是你要的衣服。”无畔不知几时又再度回到了我面前,将一大包衣物放在我床头,我瞥了一眼,竟然有四五套,连内衣都一应俱全,看着那几件颜色各异的肚兜与亵裤,我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我几乎无法想像在这样封建的时代,像无畔这样的男人是怎么鼓足了勇气进店买这种女人贴身物品的,难道是因为戴着面具,所以脸皮“厚”了?
无畔却似乎并没有留意到我的异常反应,将一只用油纸包着的烧鸡和几个大馍一并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道:“你的晚餐。”
他果然是不在这里做饭吃,我看了看那只烧鸡,又看了看他,他依旧是一脸的冷漠,并无什么异样,我忍不住问道:“你的内伤,是不是还没有好?”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还在吃药,可见,当初应该是伤得不轻,然而那时我只顾着应付秦冥,竟从来没有想过他受伤的事,这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他可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像是被人看穿了他的秘密一般,无畔下意识的撇开了脸,好一会,才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坏,我知道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又转移话题道:“这里只有一间卧室和一张床,你晚上怎么办?”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这睡觉可就成了个大问题。
不过,像他这样冰块一样对什么都没有一丝热情和兴趣的男人,我倒是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的人身问题,尽管,男人是多变的,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例外,他让我想起了《终结者》里面那个冷血的未来战士。
这个问题让无畔身子微微顿了一下,似乎也是刚刚才意识到一般,但只是片刻的思忖,便开口道:“我睡外厅。”说着,甩给我一个冷硬的背影走出房去。
我心里不禁涌起一丝感动,虽然他一身都是谜,虽然他屡次的出现更像是另有目的,但不可否认,他不像是个坏男人,甚至,在他身上,我总是能找到一丝莫名的共鸣,仅管他话很少,可我觉得他很懂我,这个意识让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吃过晚饭不久,夜幕便彻底垂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之前昏睡得太久,这会我反而有些睡不着了。无畔从之前出去过后就再也没进来过,所以,屋里也没有点灯。静寂无声之下,我不禁好奇的猜测,这么早,难道他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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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可能再更一章,嘿嘿。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午夜兽 性
人在无聊之际总是会生出一些念头来打发时间的,此刻,我心里就突然滋生出一抹邪恶,无畔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还是戴着面具?如果趁他睡着了偷偷揭掉他的面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