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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45部分阅读

      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 作者:rouwenwu

    雁雪站在外室,目光却是凛然平稳的射向内室的宋暮白,四目相接,宋暮白眼底是浓浓的担心,雁雪眼底却是满满的冰冷。

    收回视线,雁雪看着一袭金袍,还是如以往一样马蚤包的宋暮衡,冷声道:“等不及造储匣重新现世,便要尽快解决这些蠢蠢欲动的敌方势力是不是?这么说你是已经肯定了,造储匣里所写的名字,定然不是你了?”保听儿东。

    料不到她这么快便能突围而进,宋暮衡眼底先是闪过一丝凌厉,可随即听了她的话,他又瞬间眯眸,目光冰冷如霜。

    雁雪笑了一记,继续说:“方才进宫前,我看到三座城门外,京城驻军三万全数正往皇宫里赶,看来你是打算一劳永逸,趁此机会将他们一举歼灭了,只是你为何要选方骞做那三万筑城兵的前领呢?莫非你忘了他还对我一片情深,你就不怕他临阵倒戈?”

    “你似乎过于自信了。”宋暮衡收敛心神,低低一笑,唇瓣斜勾:“方骞的性子,朕比你清楚。”

    雁雪点点头,一脸无谓:“也是,他的确不受我诱惑,所以我顺手将他掳截了,那三万筑城兵大惊,无领头之人,他们现在只能在城门口停着……唔,你说等他们来增援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天亮吗?”说完,她呵呵一笑,满脸的恣意盎然。

    果然,宋暮衡闻之墨眸一眯,眼底划过一丝杀戾。却还是迅速恢复,冷笑着说:“就算没有那三万援兵,这外面的八千御林军,两千赤卫军,也够将你们一网打尽了。”

    雁雪点点头,突然,她又莞尔一笑,笑中闪过一抹狂妄:“突围而已,区区一万兵马,还拦不到我们。”说完,她又将目光投向内室的宋暮白,哼了一声,有些赌气的道:“听到了吗?突围。”说完又故意别开眼去,以表达自己此刻的不满。

    今日若不是她,仇钰的三百人马定会临阵倒戈,而那三万援兵也随即赶到,那他们可真是插翅难飞了。而这家伙还一心当她是碍手碍脚的绊脚石,竟然点了|岤将她困在房里,她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宋暮白看她那闹脾气的样子,只觉得心头一暖,忍不住笑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

    太妃听着儿子那若有似无,却又包含情意的轻轻一应,面上顿觉一阵恍惚,她眨了眨眼,脑中不禁想起了几日前曲十三说的那些话,先帝……临死前也爱着她?是吗?先帝一直在保护她?是吗?先帝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是吗?

    那些话,是真是假?

    她深深的闭上眼,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

    过了不知多久,她突然睁眼,却是对着宋暮衡道:“本宫要先确定一件事。”说完,她突然转身,走到那面书柜面前,蹲下身子,按下机关,登时,书柜移开,露出一扇洞门。

    宋暮衡脸色一变,墨眸深眯,哼了一声:“你果然发现了。”

    太妃却不理他,只对着空气里喊了一声:“子然,进来。”

    话音刚落,突然,房顶上砖瓦一破,不知何时藏匿在屋顶上的瓮子然凛然落下,他看也不看众人,只面色如常的随着太妃进了那神秘密道。

    而房间里,众人面色各异,却是都齐齐望向那突然而现的巨大密道入口……

    ps;今日一万,更完,比较晚了,对不起亲们。

    大结局冲刺篇十

    密道里,太妃表情凝重,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甬道内,像是块巨大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狼回步路。

    按照熟悉的路径,轻易便看到了依然蓬头垢面,满脸灰败狼狈的曲十三,太妃面色不变,只对着身后的瓮子然道:“将他的镣铐解了,小心,不要弄伤他。”

    铁钩都扎入了骨骼,怎么可能不弄伤?

    瓮子然静静的看了会儿,皱着眉有些为难,随后却还是应一声,蹲下身子慢慢伸手去掰那铁链。

    要将已经凝固了血浆,甚至开始生锈的铁质器具从人的身体里硬生生拔出来,且对方还没有内力护住心脉,这得多疼。

    尽管瓮子然动作小心,却依旧扯带了曲十三的不少经脉,他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叫出来,却还是抑制不住额上的冷汗。

    太妃静静的看着,不知过了多久,瓮子然终于将最后一块铁钩从他脚踝里拔出来,血腥的味道夹杂着生铁的锈味,弥漫在这死寂的空气里。

    太妃抿紧唇瓣,曲十三只抬着眼看向她,想知道她又打算做什么?

    “将他抱出去。”交代一声后,太妃便转身往后走,瓮子然也就势抱起曲十三,跟着主子的脚步,出了甬道。

    外面,数十双眼睛登时齐刷刷的朝他们射去,除了宋暮衡,其余人皆是满脸震惊,谁也想不到,曲十三竟然被囚禁在这儿,不是内牢,不是天牢,不是任何宋暮衡的领地,居然是……太后寝宫的密道里。

    这样的地方,难怪他们翻天覆地也找不到。

    而外室的仇钰一见一手养育自己长大的师父,竟然如此伤痕累累,立刻疾风一般的冲了上去,精锐如鹰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他咬着牙,轻轻抬起师父的手,一探脉,脸色当即大变。

    竟然,内力全无……

    并且肩膀,双脚四处关节,全部碎裂,往后就算治好,也要终生瘫痪……

    索性的手指还能动弹,只是每次动作却都会牵扯肩膀上的伤口,其痛楚不言而喻。

    “宋暮衡——”他愤怒的转过头,目光冰冷阴狠的瞪着玄关处的金袍男子,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千刀万剐。

    宋暮衡神色不变,双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一脸平静无波,对于仇钰的怒气,更是置若罔闻。

    雁雪慢慢从外室走进来,路过宋暮衡身边时,低低一笑,眉眼轻轻勾起,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这倒挺像你的手笔的,只是被弄成这样,他不也什么都不肯说。”说完,还轻蔑的瞅他一眼,再步履雍容的走到宋暮白身边……却是对重伤的曲十三,不闻不问。13639296

    曲十三一出来,便看到满室的人,他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将目光投向太妃,专注的眼神似要将她看透一般……却见她只是目光平和,面色沉稳,倒让他什么都看不出。

    吩咐瓮子然将曲十三放到一边的斜榻上,太妃随即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色平缓的道:“十三哥,上次说的话,你再说一次……当着,所有人……”

    当着所有人?

    她目光坦然,眉宇间凛然一片,坚定的语气,执着的语气,竟让曲十三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这人,似乎终于与三十年前的那个纤华佳人重叠了,当时的她,任性,古怪,又保持着一股蛮横的坚持,他还曾笑话她像头小蛮牛。

    看着她,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一生苦修,总共也没见过多少女人,更别提与哪个女子日夜相处,而那段时间,却是他最快乐,从小敬重的师兄,还有一个像妹妹一样让他照顾,对她撒娇的女孩,三人的相处的确令人怀恋,无关风月,就像青梅竹马,打打闹闹,每日笑声盈盈。

    直到他接应崇门掌门,回到师门,离开南宁,从此,那段美好的过去便被彻底埋葬,一埋,就是三十年。

    各有各事,各有各心,不再年少,不复青春,一切,都无法重来了,唯一记得的,只是那段曾今,索绕在心。

    “你不是不信吗?”他目光炯炯,眉眼间却有些无奈。

    太妃依旧面无表情,只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众人同时一凛……她说:“那段话很重要,如果你能证明那是真的,今日的一场恶战或许可免,若是……若是假的,那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他们亡——”说到最后那句“他们”时,她的柔韧的目光先扫向宋暮衡,再转向床上那半死不活的太后。

    “哼,太妃的口气倒是不小。”宋暮衡嗤了一声,嘴角冷勾。

    太妃不理他,只回头定定的看着曲十三,等待他说下去,她……必须要一个答案,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房间里,众人的目光不禁都投注到那蓬垢老头身上,心里也都好奇,他要说的是什么?就连宋暮白都不禁蹙起了眉,二十多年来,母妃的执着他看在眼里,莫非真的能因为曲十三的一句话,而消失黛弥吗?

    可能吗?

    那又是一句什么话?

    就在众人都踹踹不安,蠢蠢欲动时,曲十三突然别眸,看向伫立一旁的仇钰,吩咐:“钰儿,抱为师起来。”

    仇钰立刻敛眉上前,抱起师父,目光从头至尾都是一片冰霜。

    曲十三看向眼神依旧执着非常的太妃,叹了口气,淡淡的道:“你且……等着。”说完,便拉了拉仇钰的衣袖,示意他带自己离开。

    仇钰位列天蚕楼四大舵主之一,虽当初入楼是宋暮白有意拉拢,但他身为崇门掌门的嫡传弟子,武功自然不低,只见他动作迅速,不过须臾间,便带着个半残不废的老人,疾风一般的消失在了寝殿里。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已经不见了,太妃目光灼然,死死的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一览无遗的天空,眉头拧得紧紧的。

    他们……走了?

    宋暮衡一脸冷意的环视众人,曲十三走了就走了吧,只要杀了宋暮白,那就算将来造储匣面世,这天大的敌人也早已被他消灭,还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

    他眸里闪过一丝凶厉,微微侧眸,向宋左使了个眼色,宋左眸光一定,突然脚步迅速的冲到床榻边,想趁着宋暮白等人毫无防备时,抢过太后。

    宋暮白一门心思都在太妃身上,倒是真忘了太后可是他们的人质王牌一事,而天邪、臣也被方才的一切弄懵了,心里也在胡思乱想着,也是疏漏了……因此宋左这骤然出手,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宋左竟已经到了床榻边。

    眼看着人质就要被抢走了,突然,一抹娇赢的倩影光一般的闪过,而刚刚抱起太后,正准备退回的宋左,只感觉自己的脖子边突然多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心头兀的一颤,微微侧眸,便恰好对上一双盈盈秋波般的水眸。

    雁雪温柔的笑着,笑意却带着浓浓的讽刺:“宋都尉,下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小动作,可快点,至少,要比我快。”

    宋左脸色惨白,想到这女人第一次见面就将自己戏耍一通,一时间心头倒是有些后怕,这女人,一向不是可以用正常逻辑去推断的,并且,她的武功也比自己高……

    雁雪朝臣打了个眼色,笑着道:“将咱们的宋都尉绑起来,这下好了,一个人质不够,皇上仁慈,又给咱们送来一个,真不错,真不错。”说完,还眸带讥讽的扫了宋暮衡一眼,却见他目光冰冷,墨眸危险的眯起,眸光死死的瞪着她。

    雁雪哼了一声,也不甘示弱的瞪等回去,水眸清冽无波,却带着粼粼寒意,像是……挑衅一般。

    宋暮白回首看了雁雪一眼,俊眉却是微蹙,他在考虑,若一会儿真要动起手来,他要如何护她?刀剑无眼,她虽武功高强,却身怀六甲,怎么也不能让她以身犯险的。

    这么想着,他便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到自己的另一边,无形的,将她围在身后。

    他的动作虽然自然,却始终过去突兀,自然瞒不过众人的眼睛,太妃恰恰回头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幕,她目凝凝,扫了被儿子护得周全的雁雪一眼,没说话,却是第一次用探寻的目光扫视她,这种探寻,没什么恶意,倒像是……婆婆审视儿媳妇一般。

    或许,从她刚刚冒险冲进来时她便没预想中那么讨厌她了,也或许,是从几日前曲十三说了那些话后,她便开始重新接受爱情这件事了。

    不相信爱情,讨厌爱情,愤恨那些所谓的誓言,是因为她被狠狠的伤害过,伤害得几乎遍体鳞伤,险些就要魂落九泉了,所以下意识的,她对那些所谓的有情人,嗤之以鼻,她相信,那些人总有一天会后悔,因为爱情从头至尾就是个骗人的东西,它一次又一次的将人心淬灭,毫不留情,涅奄成灰。

    可是曲十三却告诉她,不是的,先帝一直没忘记过她,一直爱着她……是真的吗?她真的不敢相信,可就算不敢相信,就算不想再上第二次当,当第二次笨蛋,可心底总是在期待,期待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或许……那是真的。

    人就是这样……就算知道是假的,是虚无飘渺的,却还是愿意向往憧憬,劳心劳力,费尽心思,不知错的是自己,还是那份不该存在的感觉。

    没有多深的爱,哪有多深的恨,不是爱足了先帝三十年,她又怎么会怀揣着愤恨,苟延残喘的活过这三十年?

    想着这里,她看沈雁雪的目光又有了那么点不同,至少,她是幸运的,至少她遇到了暮白,暮白是个,比他父亲,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

    同为女人,别人,却比她幸运,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仿佛老天爷,只故意戏弄她一人似的。

    雁雪自然也感受到了太妃的审视,她微微侧眸,本想回以不服输的恶瞪,可刚一转头,却看到她眼中的悲痛,她楞了,双眸无措的眨了眨,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妖妇,竟然还能露出那种表情?

    她……是不是中邪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又是一阵马蚤动,接着便是仇钰抱着曲十三回来了,而曲十三的手上,正拿着一个巴掌大小,通体棕褐,纹花着梅花图样的小匣子。

    众人目光登时一亮,只是宋暮衡,眼神发狠,脸色发青,造储匣……造储匣竟然在这个时候被拿出来……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居然……居然要功亏一篑吗?

    心头怒火涌动,他突然大喝,对着门外御林军大喊:“来人,将这些乱……”话音未落,他的声音便嘎然而至。

    臣一脸酷样的收回手指,云淡风轻的瞥了眼正冲他目露狠戾的一国之君,淡定的走到门口,看了外头那圈儿不明所以的御林军一眼,轻松的将外殿大门阖上。然后回头,平静无波的目光投向那紧随宋暮衡身边的十几个内护高手。

    那些正准备动手的随侍刚想上前,却被这黑衣少年冷冷一瞪,众人不禁一愣,而就在这个空挡,天邪迅速掠出,哗啦啦将他们的|岤一气呵成全点上,随后拍拍手,一脸恣意的再走回内室……

    仇钰看也没看那些被制服的虾兵蟹将,只抱着曲十三重新回到斜榻上,或许因为身体虚弱,曲十三一落到榻上,先喘了口气,然后才费力的打开那小匣子,众目睽睽之下,将里头的一张折叠好的纸,拿在手里。

    他目光微转,先看向目光炽烈的太妃,再看向眉头深锁的宋暮白,最后看向被点了|岤的宋暮衡,他扬了扬眉,对着仇钰道:“将他的|岤解了。”≮ ≯

    仇钰点了点头,便走过去解开宋暮衡的|岤道,而臣虽然有些不悦,却见自己主子没有反对,便也缄默了。

    宋暮衡捂着被击痛的胸口,咳了一声,才转眸,满脸阴狠的看着曲十三,眼神却是落在他手里的纸上。

    曲十三无视众人迥异的视线,缓慢的展开纸条,看了眼上头的九个小字,笑了一下,便将纸条递出,对着宋暮衡扯了扯嘴角:“拿着。”

    宋暮衡眉头一蹙,下意识的看向宋暮白与太妃,却见两人竟都异常平静的看着他,像是真的默认他接取一样。

    他心中不免忐忑,宋左被制住,随行的侍卫别点|岤,大队人马都在殿外,他此刻,算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而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了这匣子里写的,必定是宋暮白的名字,而眼下却曲十三故意让他接手,是想特地讽刺他吗?

    想到这里,他暗自咬了咬牙,却还是缓缓上前,有些紧张的拿过那张纸条,展开一看,登时面色一青,满脸不可思议……

    纸上,九个黝黑小字宣然于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着——朕传位于:三子宋暮衡。

    “这……”他双眸瞪圆,不敢置信的看着曲十三,心底满满的复杂,却又说不清此刻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看他没有预想中的忿然,太妃不禁一愣,抢过他手中的纸条一看,原本还尚存一丝幻想的内心,登时彻底崩溃,她猛的将纸条捏紧,手指泛白,紧咬下唇,那力道,几乎要将自己的唇瓣咬破,咬碎。

    看她那受尽打击的痛苦表情,曲十三深深的叹了口气,霍的将那木匣子往地上一砸,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诡异静谧的室内……

    众人不禁微楞的齐齐看向地上那被砸开的木匣子,只见匣子底部,被砸出了一丝松阖,里头,露出一截有些昏黄陈旧的信纸。

    太妃见此,眼眸一亮,立刻蹲下身子掰开木匣子的夹层,颤抖着手指将那信纸拿出来,急切的展开……

    那是一封很长的信,道尽了先帝直至亡故前,之前整整二十七年的隐忍心酸,里面的字有些潦草,到最后,更是越来越紊乱,显然在写这封信时,先帝已经身体重恙,力不可支了。

    看着那一行行熟悉的字体,熟悉的措辞,熟悉的称呼,太妃先是一脸震惊,随后眼眶泛红,最后,眼泪一颗一颗的砸落在信纸上,虽是在哭,她的眼神却异常柔和。

    宋暮白看着生母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眷恋神情,竟是恍惚不已,有多少年,母妃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十年?二十年?还是……自从三岁以后,好像就不再有了。vece。

    看完了这信,太妃还像不信似的再重看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日暮黄昏,窗外光线昏黄,她才哭干了泪般,抽噎一声,哽咽着将已经被她眼泪打湿的信纸埋进心窝,仰头,对着宋暮衡突然道:“你要杀本宫是吗?本宫跟你走。”

    宋暮白立刻身形一晃,二话不说的挡在太妃身前,一脸寒霜的瞪向有些惊讶的宋暮衡。

    主子动身,臣、天邪等人也围了上来,雁雪淡淡的看着他们,没有跟上去,反而步履悠然的走到太妃身后,突然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太妃原本柔和悲恸的表情突然一震,她回过头,一脸质疑的看着身后的秀绝脸庞,怔忡了好久,才突然狐疑一句:“凭你?”

    雁雪勾了勾唇,一脸温然的道:“怎么,不信?打个赌。”

    太妃蹙眉,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想赌什么?”

    雁雪莞尔一笑,神情微妙的凑近了些,低低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不是吗?”

    大结局冲刺篇十二(全文大结局)

    那面巾男似乎也不打算与他废话,直直的走进房间,看了一眼被制服的尤渊,冷笑一记,腰间长剑慢慢拉出。

    尤渊原本还有一线生机,可现在看到来人,眼底却只剩惊恐死寂:“翁……瓮子然……你……你……”

    瓮子然笑了一下,眸光一转,淡淡的道:“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很想杀了你,”话音刚落,手中长剑刺出,稳稳的一剑,直插尤渊的胸膛,登时,鲜血四溢。

    夜正当空,圆月如盘……明日,应该是个好天气,因为所有的污秽,今晚,都已经彻底清除了。

    三日后,刚晋升监察御史一职的前翰林院典籍——周鼎,弹劾顾命大臣欧阳立与喇尔族信任族长勾结,出卖南宁军事密报,其罪可诛。

    欧阳立自然百般狡辩,而他那一党的朝中官员自然为他叫屈,为了公平起见,当今皇上提议搜查欧阳府,以平谣言……

    欧阳立自然不肯,可皇上却诺言,若是查无所货,便罢免周鼎监察御史一职,以平他愤……

    如此,欧阳立如是再不允,反倒成了做贼心虚,而这番搜查,竟然当真正搜出了“证据。”

    如此,铁证如山,皇上震怒,欧阳立当即被还押天牢,全府一百六十九人,全部受牵,就连远在深宫,病弱芊芊的若妃,也被打入冷宫。

    一时间,朝中变天,虽多数人都不信两代元老的欧阳大人会做那勾结匈奴的事,但精明的众人,却是看出了,皇上这是要大肆整顿,而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功高盖主的欧阳立,此举,不单有铲除异己之嫌,更有杀一儆百之意。

    当下,朝中官员人人自危,对这位登基新帝,也不敢再冷眼小看了。

    ————————

    “什么?母妃被打入冷宫?我要进宫去见他。”离开了京城六个月,刚回京,便听说欧阳家被判抄家灭族,而母妃竟被打入了冷宫的宋元均当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脸着急的就往外冲。

    自从上次从皇宫逃出,便被带往狭海的他,一走就是六个月,本是无所事事,只天天被小他一岁的异母弟弟像牛皮糖一样缠着,可随后,臣竟然将半死不活的花一寒也送来了,再然后,竟然连沈晴天也来了,而最后一次,竟是仇钰亲自带着曲十三过来。

    这可真是热闹,他离开也就几个月,怎么人人都重伤了?他也试图问这些外来人,一些宫中的事,可这些人一问三不知,尤其是他问到母妃事,更是一个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弄得他只得一个人闷闷不乐,又心下揣揣不安。

    可不想这次终于回来了,却听说母妃被打入冷宫,冷宫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但以前却听服侍的嬷嬷说,冷宫是个女人住进去都会疯的地方。

    母妃,竟然被关进那种地方,宋暮衡,他要杀了他……

    正欲冲跑出去的身子被人从后轻松拉住,他愤然回头,便对上晴天那故作可爱的俏皮脸,这家伙一回京就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每天顶着一张笑脸,看得人心里很不爽。

    旁边的小元旭嘟着小嘴,也上前拉住他的衣袖,糯糯的说:“哥哥你一个人去,会很危险的,我陪你一起去。”

    宋元均满脸黑线,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道:“你连轻功都不会,能去干嘛?拖油瓶。”

    “喂,不会轻功碍着你了。”本来一脸甜蜜的小晴天突然暴躁,还猛地一记重锤,敲在宋元均头上,满脸愤慨:“轻功什么,我是不想学,要是我想学,早就天下无敌了。”

    宋元均捏着小拳头,一脸寒栗的瞪着他,忿然大吼:“我又不是说你,不要对号入座……”

    “我就对号入座怎么了?我娘要我看着你,不准你离开,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剁了你的腿。”

    “不要不要,晴天,你太凶了。”小元旭一脸不赞同的摇着头,深深的觉得,如果晴天能再温柔一点就好了,这样大哥应该就会同意他认晴天当哥哥了,虽然有了大哥,但他还是觉得晴天比较有安全感,比较像个好哥哥。

    “少罗嗦。”晴天狠狠的瞪他一脸,又对宋元均喝道:“你别忘了,你还咬过我娘……咦,对了,我的鬼獒呢?让它咬你一口,不咬我总觉得不甘心,我娘的手指头现在都还有你的牙印……”

    “喂,你放开我,放开我……”

    三个小家伙在外室闹得不可开交,内室的雁雪真的实在是睡不着了,她半撑起身子,带着一脸起床气,满脸阴鸷,声色阴冷如霜的溢出一句:“再吵……试试看……”

    她恍如幽灵般的声音,吓得外头的三个小豆丁齐齐一震,三人僵硬的回头,便看到一个肚子已经七个月大,却一点母性也看不出来,只满脸阴黑,眉眼间全是冰冷煞气的女魔头。

    三人同时咽了口唾沫,挤在一起,往后倒退一步。

    正在这时,阿灵哼着小曲,端着托盘走进房间,乍一进来,她便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气在房内流窜,她眯了眯眼,眼睛下意识的往右边望去,这一看,她猛地一惊,手中的托盘落到地上,里面的茶杯,茶壶,碎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使得雁雪的脸色更加青黑不定了,她的背后仿佛有一直散发着阴气的黑妖,只等她一声令下,黑妖便会破空而出,将这四个扰人清梦的家伙,全部吃了。

    四人战战兢兢,眼下情况危急,他们要考虑一下该从什么地方逃走比较快,跳窗吗?

    嗯?这可是三楼……晴天和元旭顿时纠结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魔鬼的地方,必定有神仙。

    对,相生相克嘛。

    所以就在四人抱着就算跳窗会跌死也要拼一把的悲壮心情时,门外,一抹耀眼的白光,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朦胧光圈,耀进了四人心底——

    当即的,四道饱含着抽噎的声音同时响起……

    “爹……”果然还是亲爹好。

    “主子……”主子是万能的,主子是无敌的。

    “宋暮白……”这家伙最近越看越顺眼了。

    “叔叔……”叔叔比父皇帅多了,也比父皇温柔多了。

    而当宋暮白踏进房间的那一刻,房间里的原本阴鸷冰冷的空气突然消散开来,他越过满脸感动,神情感恩的四人,走进内室,坐到榻上,将雁雪半撑着的身子搂进怀里,语气柔和的问:“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雁雪就势窝在他怀里,也不回答,就这么贪恋的将全身的力气都靠在他身上。

    宋暮白失笑,刚想再说点什么,却感觉怀中娇影突然一僵,他眉头刚蹙,便见雁雪猛地从他身上立起来,然后满脸痛苦的捂住肚子,惨叫一声:“好痛……”

    “怎么了?”宋暮白连忙以手覆住她肚上的圆润,一脸惊慌:“肚子痛吗?哪里痛?”

    “好痛……”雁雪又呻吟一声,猛地闭上眼睛,大叫起来:“真的好痛……啊……啊……”

    外室的小晴天立刻冲进来,抓住娘的手一探脉,脸色当即大变:“娘要生了……”

    “什么,不是才七个月吗?”宋元均惊叫。

    “是不是我们太吵,小宝宝也想早点出来凑热闹?”小元旭双眸颤动,很是不安的看着那圆鼓鼓的肚皮。

    宋暮白目光一紧,连忙大喝:“还不去叫大夫和稳婆……”

    “哦,是……”阿灵这才恍悟过来,连忙风一般的跑出去,出了房门,她也懒得下楼梯的,直接从三楼一跃,便下到了一楼,再急急忙忙架着轻功往外跑去……13639318

    “要生了?真的要生了吗?不是才七个月?”天蚕楼,仇钰专属房间内,本正缠着重伤初愈的云弯弯,做爱做的事的仇钰,突然被人打断兴致,本是超级不爽,可一听门外那万紫千红楼的小丫头报告的是雁雪要生了,他又连忙从床上跳起来,一边套自己的衣服,一边还帮着套心爱女子的衣服……

    “阿钰,我自己来就好。”云弯弯害羞的想抢过仇钰手中的衣服,脸颊红了又红。

    “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我还没看过的?”仇钰语带暧昧的道。

    不料云弯弯却突然冷脸,哼了一声道:“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却将另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错认是我?”

    “呃……”

    “手放开,我自己穿……”

    “弯弯,那次是意外,那张面具太真的,我只是……”ved0。

    “哼,刚才不是还沾沾自喜,说对我了解甚祥吗?仇大舵主,请你放手,咱们不算很熟……喂,你干嘛脱我衣服,不要乱摸……”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说完,整个人便压了上去。

    门外静候已久的小丫头额上青筋狂跳,忍了又忍,最后,她还是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大吼:“仇老板,我们老板快生了——”

    里面,旖旎之外,一道沙哑诱人的男声破门而出:“不去了……”顿了一下,又补道:“上一胎她躲在地牢,自己一个人都能生出来……这次有宋暮白在,死不了。”说完,便专心致志埋头耕耘,且每一啃咬的都是云弯弯的敏感点,借以证明自己对她的确“非常了解”。

    而京城的另一边,本正好心情的与曲十三对弈下棋的花一寒,刚吃了对手一大片棋子,脸上的笑意灿烂得恍如金光。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双肩架了新骨架的曲十三眉头深锁,拿捏着手中的黑子,看准个地方,刚想一举进攻,掰回局势,突听林子外头一阵疾风,风力太强,如今已经没有内力的他,竟被那疾风一震,手中的棋子掉落,打毁了一盘棋。

    他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的瞪向那竟然架着轻功,在他的地盘自出自入的家伙,恶狠狠的道:“你跑来干什么?”

    天邪站稳身子,脸色颇为凝重的道:“沈姑娘要生了。”

    “什么?”

    “什么?”两人同时一惊,花一寒更是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曲十三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怕也没心情继续下棋了,便挥挥手,闭着眼睛道:“你去吧。”

    却不想花一寒并没立刻前行,反而一脸狐疑的看着天邪,皱着眉问:“是宋暮白让你来叫我的?”

    天邪点了点头,没什么好隐瞒的。

    “果然。”花一寒冷哼一声,坐回椅子,竟开始收拾起棋盘来。

    曲十三睁开眼,不解的看着他……

    天邪也不禁目露疑惑……

    花一寒收拾干净了最后一粒棋子,才云淡风轻的道:“他叫我,我就要去?哼。”说完,便抬眸,对着曲十三笑着道:“咱们继续吧。”

    曲十三收敛住眼底的惊诧,重新拿起枚黑子,开始布棋。

    死直话那。天邪见他们一副不打算再搭理自己的样子,再深深的看了花一寒一眼,也不自讨没趣了,转身架起轻功便走了。

    待天邪走了,曲十三才悠然的问:“你不担心她?”

    花一寒放下一颗白子,眸中闪过些什么,却只是一晃而过,随即笑道:“宋暮白不会让她出事。”是的,虽然他不太相信宋暮白……但是,他相信她的眼光。

    选了那家伙,便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不过真不服气,他为她差点命丧黄泉,那女人竟然派人送来一万两黄金,怎么?报酬吗?他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而万紫千红楼那边,却是人人急得满头大汗。

    已经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好?

    听着里头绵延不断的惨叫声,宋暮白咬了咬牙,抬脚就想冲进去。

    臣一把拉住他,看主子这副抓耳挠腮,完全没有往日风范的摸样,只得硬着头皮安慰:“主子别担心,女人生孕,男人不能进去,不吉利。”

    “可是……”他皱着一张脸,几乎咬牙切齿,该死,都怪自己,干嘛弄大她肚子……听她一阵一阵的惨叫,他只觉得要是那些痛若自己能替她承受该多好……

    “我娘会吉人天相的。”晴天捏着小拳头,一脸凝重,又眸带坚毅的看着那扇门扉,心脏却是狠狠地跳动着。

    宋暮白垂头看向他,突然将小家伙整个人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是这样,就能让自己稍微镇定一点般。

    而小晴天也任由他抱着,双眸依旧紧紧的盯着门扉。

    “啊——”屋内,一声比之刚才任何一声,更加巨大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惊的一对父子心口一颤,差点就此猝死……

    可下一秒,婴儿的啼哭声又随即响起……

    随后,门扉被打开,忙得一头热汗的花四娘站在门内,满脸喜色的对着门外众人报喜:“生了……生了。”

    两父子猛地眼前一亮,立刻冲了进去……

    扑到床边,看着床上那大汗淋漓,浑身湿漉,难掩疲惫的娇弱女子,宋暮白轻轻抓住她的手,唤道:“雁儿,雁儿……”

    雁雪双眸微阖,有气无力张了张嘴,似乎吐了句什么……

    她声音太小太微弱,宋暮白没听清,便探出头去,以耳贴着她的唇边,温声道:“你说什么?”

    雁雪翻了个白眼,嘴唇再次蠕动一次,带着满腔怨恨的一行话,便溢可出来:“宋暮白,你个王八蛋,老娘……再也不生了……”

    宋暮白当即脸色一白……

    而就在这时,另一边,唧唧咋咋的声音却相继响起……

    “是个女儿,好漂亮的女儿啊……”

    “是啊,看她的鼻子,好小啊……”

    “好神奇啊。”

    “哇,我的妹妹,是我的妹妹……好可爱啊……还好漂亮,啊啊啊,真的好可爱……她的眼睛动了一下,动了一下……”

    “是啊,鼻子也动了……”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宋元均却抽抽嘴角,有些嫌弃的说:“像洗皱了的衣服似的,哪里好看?”

    唰唰唰……

    一时间,满屋人的视线,全都齐射过来,且每条视线都寒栗成刀……

    “咳咳。”宋暮白咳了一声,转首一脸深情的抓着爱人的手,满脸期待的道:“雁儿,是个女儿,你说叫什么名字好?”

    已经累得快睡着的雁雪强撑起眼皮,随意的往那人群中瞥了一眼,没什么感情的道:“就……雨天吧。”

    晴天,雨天,挺配的,最重要的是省事儿。

    宋暮白脸色再次一白,隐忍很久,才淡淡的说了句:“你还是睡吧,睡醒了再说。”

    “这名字……不好?”刚刚才受尽非人之苦的某女人,脸色阴沉深黑的问。

    宋暮白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违背良心的点点头,却还是道:“很好,不过你先睡吧,乖,睡醒了再说。”说着,还动作爱怜的摸了摸她的黑发,以示安抚。

    于是,就在雁雪呼呼大睡时,一群人已经开起了紧急会议,势必要在那个女魔头睡醒之前,取一个绝对上得了台面的好名字。

    所谓三岁定八十,绝对不能让这么可爱的小宝贝,担负上这么难听的名字。

    宋雨天……

    什么烂名字?怎么听怎么土——

    ——全文大结局——

    ps:我绝对是为了写大结局,才这么晚更新的,绝对是,绝对是。那啥,小女儿的名字会在番外里公布,番外明天,或者后天开始……提前祝亲们元旦快乐哦。

    番外:参加抓周大会1

    时至深秋之时,轻风送爽,空气温润舒适,正是踏青游园的大好季节……

    郊野外村的茶寮里,一身紫袍的花一寒从怀中掏出了一锭碎银子,扔在了茶寮木桌上,朝老板吆喝一身,便起身准备继续赶路了。

    而就在他起身之际,后面不远处,某道青色的身影,也极快的付了茶钱,脚步迅速的跟上了他。

    官道上,一前一后的两人隔着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承着瑟瑟秋风,就这么慢慢的走着……

    从午时,走到未时,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后,前头的花一寒终于忍不住了,他板下脸,兀的驻步,转身对着身后那与自己形影不离了足足一个月的青色身影,挑眉道:“公子还打算跟多久?”

    后头那一身男装,眉清目秀,约莫十六七岁的清俊少年傲然的挺了挺胸,毫无畏惧的迎视着对方忿然双目,一脸执拗的道:“你偷了东西,我自然要跟着你,如果你不把东西还来,我便一直跟着你。”13639072

    “你不是捕快,这东西也不是你的,你何必多事?”花一寒忍着青筋狂跳,捏紧双拳,耐着性子道。

    眼下已经快到京城了,他不想再与这家伙继续纠缠了……三个月前,为了给小雨儿准备周岁诞礼,他特地远赴西楚国,好不容易“找到”合用的礼物,一番“下手”后,刚拿到战利品,只转身一笑的功夫,再回头时,便对上了一双清润错愕的双眸,,也就是眼前这人,并且,从这人震惊又夹带正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目睹了他“作案”的全部过程。

    好吧,被撞破行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遑论对方还是个看起来就没几两肉的普通少年,花一寒因此也就没放在心上,转身便要走了……只是身后那道不容他忽视的炙热视线,却让他走得浑身不舒服。

    “公子有事?”他回头,语气平缓,以一贯舒然的口气戏谑的问。

    “我看到你……偷那个姑娘的东西……”少年有些不安,却又一腔正义的道。

    “嗯,我是偷了,那又怎么样?”素来敢作敢为的他,毫不介意的一口承认,脸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轻笑。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的承认,少年愣了一下,才咬着牙道出一句:“你得还回去。”

    听听这口气,就像个看到别人在上课时间偷吃零食,而非要对方把零食吐出来,再好好认真听课的三好学生……

    “如果我不呢?”花一寒微微挑眉,双手环胸,满脸散漫随意。

    少年皱了皱眉,沉吟一会儿,才仰起头道:“你不还回去,我就跟着你,直到你还回去为止。”

    花一寒微楞……呃,还有这样?

    不过随即,他便冷笑一记,随口道:“随便你。”抛下一句,便大而化之的往前继续走。

    只是那时候的花一寒,真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潺潺弱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小少年,竟然真的如此身体力行的……跟上他了……

    且一跟,就跟了一个月……

    从西楚国,跟到南宁国……

    请问,他是该说他是耐性好呢?还是脑子有病?

    强压住心头想冲上去将对方敲晕的冲动,花一寒勉强撑起脸,闭上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