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第12部分阅读
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 作者:rouwenwu
起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今天到这里了,谢谢亲们的支持,也谢谢亲们的挑错,偶爱你们!
隆重迎候
突然,江心月的心猛然一跳,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她极力地向窗外望去,双手合什放在胸前,担忧的目光中只有一个祈愿。
低微的声音自干裂苍白的唇内逸出,恍若不闻“老天,拜托你,千万不要向我想的那样!千万不要让我愧疚至死!老天,成全我吧!”
小窗口内的天光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江心月已经忘记自己在这黑暗死寂的牢房中度过了几天。
除了送饭的狱卒一天三次到来,江心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所有人间的联系,消失在这世间了。
终于,在江心月失去所有信心的时候,牢房的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一个狱卒在门口说道:“出来吧!你被释放了!”
江心月自稻草上缓缓地站起身体,有些疑惑地迈出了牢房的门,可是,刚抬起头就被眼前的阵势惊住了。
牢外,长长的走廊内,一大队的人,全都静身而立,面对着她,似在恭候迎接。
所有的人拥挤塞满了监牢内的长长走廊,甚至蜿蜒到了牢门口。
而最令江心月吃惊的是,这群人为首的一个人,竟然是一身龙袍的袁朗!
看见江心月有些惊骇的目光,袁朗浓眉微扬,微笑着走上前来,说道:“江大夫,你还好吧?这些日子冤枉你了,现在,寡人亲自来迎接你出牢,算是寡人为你正名洗冤了!”
江心月愕然半天才回过神来,微微思虑了一下,才疑惑地问道:“那么陛下的身体?”
袁朗笑的风轻云淡“寡人吐泻之后,身体轻松了许多,没想到开始那是除毒排污的阶段,皇后看我的病突然严重,也是情急了,才不分青红皂白将你关入了牢中。”
望着江心月有些憔悴的神色,袁朗目中的笑意更深“你果真是个神医啊!我的眼睛用了两次||乳|汁就完好如初了,寡人真是钦佩你的医术!以后寡人身体有恙,还是会宣你进宫的,到时候,江大夫不要推辞就好!”
出宫
袁朗的眼睛果然已经好了,满脸的清湛英气,在牢房内阴暗的光线下,都掩盖不了那目中的神采清明。
可是,江心月的心却猛地一痛,手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方逸是从来不会骗她的!
一层淡淡的雾气氤氲进江心月伤神的眸子中,抬头望着那双意气风发的眸子,声音涩涩的出口“多谢陛下为我洗冤!”
深吸一口气,眼神更加迷离忧伤,一字一句地说道:“无论你是谁,无论什么时候,你要记得,我是一定不会害你的!”
袁朗的神色猛然一愣,江心月的神色与语气令他的心霍然翻腾起来。
她的忧伤与憔悴令他英气的眼眸慢慢变得深沉,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这番话,难道只因为他的容貌与她的那位故人相似吗?
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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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为陛下治好眼疾,功劳卓著,却又蒙冤入狱,陛下深感不安,所以特别封赏江心月医圣封号,赐给金银十万两,珠宝玉器五箱。另,宣抚使清王爷慧眼识人,举荐有功,特此赏赐美人十位,照顾起居,解忧抚慰。这也是陛下对清王爷征战沙场的一点安慰。钦此,接旨!”
连成尖利冷冽的高声念完圣旨,江心月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幸好,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她才勉强站起身体。
抬起眼睛,就看见了那双深邃沉静的眸子,此时,那眸中只有浓浓的关心。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刑?他们怎么对你的?”此时,袁清的眼中只有江心月,他才发现,几天不见的时间里,他好怕自己会永远失去她,永远见不到她。
江心月的眼神是迷蒙的,脑海中轰轰作响,只有那句话不停闪现,“宣抚使清王爷……”
“宣抚使清王爷……”
袁清竟然接受了宣抚使!
棋子
袁清竟然接受了宣抚使!
那么他一定交出了虎符!
那么他所有的努力都将冒着被剿灭的危险!
那么,他的宏图大业全都因为她而破灭!甚至放弃!
那么,他为了她牺牲了所有!
那么,她情何以堪,她何德何能?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走了,胸口上狠狠的疼痛却似是要撕裂了江心月,明媚的天空蒙上了乌黑的重云!
一瞬间,天地失色,风云变换,所有的东西全都错位了!
方逸,袁朗,我终于见到了你,我终于站在你面前,可是,可是,却成为了你夺回兵权的一颗棋子!
我终于找到了你,却被你狠狠地利用了一次,袁朗,你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江心月不理会袁清担忧的询问,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杏目圆睁,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什么要交出来?为什么要管我?为什么不让我自生自灭?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成大事者怎么可以这样妥协?你怎么可以……”
一连串激愤恼怒的诘问之后,江心月轻飘飘地倒了下去,人事不知,昏迷不醒。
连番的变故,惊恐伤心,加之牢狱折磨,忧郁的心神,使她再也支持不住这浓重的愤怒,忧伤,叛离,伤害!
终于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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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如豆,瑟缩的昏黄光芒使整个新竹轩上房内的景物都变得动荡不已。
北风在窗外呼啸着肆虐,没有节律的叩打着窗棂,似是伺机作怪的妖魔!
房间正中的炭火盆被烧的旺旺的,暖暖的热量四处发散着。
躺在床上的江心月似是被这温暖烤化了心中的寒冰,终于动了动眼睑,缓缓睁开了眼睛。
有一个人坐在桌边,对着桌上的蜡烛,怅然沉思。
欣长的身影被烛光拉的那么长,突显着万般无法言说的寂寥与忧郁。
江心月望着那背影,怔然良久,终于忍不住发出的一声轻轻的叹息,惊动了桌边的人。
可以离开了1
江心月望着那背影,怔然良久,终于忍不住发出的一声轻轻的叹息,惊动了桌边的人。
袁清霍然回头,看见江心月清明的目光,不禁面露欣喜,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来“你醒过来了?感觉好点吗?”
江心月怔怔地望着袁清,眼神中有那么多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情绪,而袁清却全都明白,全都看得懂。
静默那么久之后,江心月说出的的第一句话是“你让我怎么去面对逝去的淳娘娘?”
袁清面色一动,随即将眼中的忧郁烦恼隐去,唇角浮上一丝淡笑,一双俊逸的眼眸紧紧锁着面前的如花脸庞“你可以坦然面对,因为你说自己是母妃的儿媳呀!她若在世,自然也会支持我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救出来的!”
江心月面对那丝笑容,眼前一片恍然,顷刻间,山崩海啸,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爆裂开来。
袁朗的那张脸,带着高贵微笑的脸,在她眼前不停摇晃!
她怎么会当他是方逸?
她怎么会为他心魂失守?
她怎么会这么糊涂卑贱?
她怎么可以这样痴愚混蛋?
江心月的心底充满了懊悔,小小的心房被悔恨愤怒紧紧塞满。
她猛地挥舞着手臂,痛恨欲绝地狠狠捶打着自己,悲愤的嘶吼“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管我?他一开始就想好了的,就设计好了的,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就好!我不要你的相救,我不要你牺牲自己的一切!”
袁清看见失控江心月猛然一怔,急忙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是怎么了?那个坚强开朗的江心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不要这样逼迫自己,他是冲着我来的,你是无辜的人,我自然要救你!”
江心月激愤地挥开他的手,毫不领情,言辞咄咄“我就痛恨你的大包大揽,你怎么可以为了我,放弃那么重要的东西?你这样怎么成大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如此激愤,甚至失去理智的江心月把袁清惊的呆住了,好久回过神来,一丝苦笑掠过他的唇边“我终于明白了你当初的心情,救了别人还要遭到别人的指责,还真不好受呢!”
可以离开了2
江心月听到这句话,猛然冷静下来,所有的同甘共苦,惊心动魄,生死相依,全都呼啸而来,闪过眼前,她终于清醒过来,也颓废下来。
只是目光无奈悲伤地望着袁清,眼光里,有那么多的悔恨不已,爱莫能助。
袁清继续苦笑着说道:“对不起,让你一直卷入我的沉重里面来,你一向是那么开朗明丽的女孩子,现在却变得这样沉重忧伤,这都是我的原因。我希望从今天起,你仍旧轻松嬉笑着生活,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
袁清的目光中有一种特别的眼神,很久之后江心月才明白,那种眼神叫做恋恋不舍。
那么多争吵嬉闹的过往,似是清清溪水,自眼前潺潺流过。
携裹着淡淡的甜蜜,忧伤,思念,牵绊,奔流进心底最深处,那个叫做回忆的地方,安静水葬!
那个时候的江心月才是开朗的,自信的,幸福的,魅力四射的!
可是转眼间,那个人就恍若天涯,不复存在。
剩下的人儿,比他更加的沉重忧郁,比他更加失控颓废,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
他绝对不能这样自私!
袁清终于下定决心,决定了某一件重要的事,眉宇间蕴含着一丝坚决,对着江心月淡淡说道:“我的身体已经痊愈,所以,你的医侍职责也不必继续了。你好好歇息几日,如果喜欢逛街,可以在京都内四处看看。然后,我派安斗送你会羌国去!”
江心月猛然惊住了,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袁清站起身,并不看她的眼睛,侧过脸朗声说道:“我说,我身体好了,你可以功成身退,回羌国去了!”
一阵寒冷,直逼江心月的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生生从她心底剥离开来。
袁清竟然在赶她离开!
他竟然要送她回国去!
全身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居然要她离开!
那种种的过往全都是虚幻梦境么?
那所有的挽留期盼,全都过期作废了么?
他的身体好了,她就已经没有了价值,可以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甩开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江心月呆愣愣地对着空空的房间,喃喃问出声来。
可是,除了窗外呼啸狰狞的寒风,在喋喋冷笑着看她的笑话,没有人再回答她一句话!
醉生梦死
清王府最大的暖阁,红叶阁内,珠辉玉映,灯烛辉煌。
很远的院外就能听见悦耳动听的丝竹之声,婉转悠扬,伴着歌女的低吟慢唱,靡靡之音,极其轻松地勾勒出一幅声色犬马,醉生梦死的贵族生活。
暗红毛毡铺地的奢华大厅内,两名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婀娜多姿的翩翩起舞。
极其单薄透露的纱裙摇曳舞动之余,敏感的部位若隐若现,边搔首弄姿,边极尽引诱与挑逗地望着坐在主位的袁清。
两双魅惑的大眼睛,虽有不同,但是全都赤裸裸地写满了诱惑与情se!
袁清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长衫,漆黑的长发松松地冠在脑后,斜倚在软软的榻上,一脸宿醉未醒的模样。
他的身侧,左右各坐着一名如花似玉的美姬。
左侧的美姬,大红衣裙,体态丰盈,脸庞微圆,睫毛颤颤,杏眼含情,裙子的领口大开着,灯光下晃白的胸口处,那幽深的沟壑清晰可见,极其诱人。
右侧的美姬,橘红衣裙,身材婀娜,凤眼流盼,风马蚤入骨,将自己的大腿紧紧靠在袁清的身上。
两个美姬全都浓妆艳抹,妆容精致,开口软语浓浓,闭口风情万种。
不时给袁清倒酒布菜,殷勤中情意绵绵,恭敬里用心良苦。
都恨不得马上就倒在面前这相貌堂堂,英气逼人的王爷的怀里。
袁清却丝毫不理会身边女人的卖弄风马蚤,自顾自的大口喝酒。
即使眼光望着厅内那两个跳着艳舞,向他抛着媚眼,极尽魅惑勾引的风马蚤女子,他的眼神亦是空荡荡的。
日日畅饮,夜夜笙歌之中,整个人却脸色淡漠冷静的异常,似是魂游天外,心思根本没在这里。
这番繁华奢靡,似是与他无关!
蓦地,大红衣裙的女子不慎将一杯酒洒在了袁清的手上,她立时吓得面色急变,急忙拿过丝帕为袁清轻轻擦拭,却被袁清冷冷推开。
暴虐1
袁清终于醒过来一样,转过头,将目光聚焦到了她的脸上。
脸色阴沉如铁,眼内没有一丝情意,嘴里冷冽地问道:“你竟然比我还心思恍惚?你说该不该罚呢?”
红裙女子一下子惊骇无比地颤抖起来,脸色巨变,急忙跪下祈求道:“求您开恩,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王爷不要责罚!”
袁清剑眉微扬,冷冷一笑“不是故意的?如果犯错之后都说这句话,是不是就可以逃避掉所有责任?”
红裙女子已经吓得战战兢兢,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地求饶“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
袁清不理会她的苦求,转头望着橘红衣裙的女子,口里淡淡问道:“你说她该不该罚?”
橘红衣裙的女子也吓坏了,急忙跪倒,口里一叠声地说道:“该罚,该罚!”
袁清对着红裙女子懒散轻蔑地笑道:“你的姐妹都说你该罚,那就只好罚了吧!”
说完,向着橘红衣裙的女子一挑眉“给她掌嘴五十,下手轻了,给你掌嘴一百!听明白了?”
橘红衣裙的女子吓得浑身一震,脸色苍白,惶急地点头“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袁清冷冷地笑“那还等什么,动手!”
橘红衣裙的女子不敢在耽搁,站起身来,挥掌就向红裙女子掴去。
一声痛苦惊骇的嚎叫之后,灯火辉煌的大厅内,靡靡丝竹声中,只听见手掌煽掴脸孔发出的“啪啪”声,以及隐忍的哭泣呜咽声。
厅内的两个舞姬神色全都变了,可是,没有袁清的命令,又不敢停下来。
刚刚杨柳般纤弱软绵的腰肢,此时却如枯木般地僵硬摇摆着,似是得了中风之症,颤抖不已。
袁清冷漠讥诮地望着这场刑罚,丝毫不以为意,沉静的眼内除了冷漠,没有一丝情义,只是径自端着酒杯,依旧缓缓无谓地喝酒。
更到这吧,这段比较虐,亲们做个思想准备吧!
暴虐2
红裙女子不敢大声哭嚎闪躲,她怕更重的处罚,而掌嘴五十之后,她的脸上已经看不清原来的眉眼模样。
整个脸肿胀的似是一个大猪头,有鲜红的血迹,从唇角汩汩流下来。
厅内所有的女子看见她这个模样,不由得全都面露惊恐之色,噤若寒蝉,浑身下意识地瑟缩着。
袁清冷冷哼了一声“怎么,你们都很同情她?都要试试吗?”
橘红衣裙的女子慌张地一跪“没有,王爷责罚的对,奴婢以后只会更加尽心地伺候王爷!”
袁清冷冷横了她一眼“嗯,这话还很中听,让她滚下去,你们继续跳舞唱歌喝酒,今夜还是不醉不眠!”
“是,王爷!”
红裙女子被一个歌姬搀扶着,踉跄着仓惶离去。
大厅内的丝竹声音依旧婉转悠扬,丝毫没有因为这恐怖的一幕有任何停顿。
橘红衣裙的女子努力压抑着恐惧,颤抖着手指,为袁清的酒杯内,倒满了酒。
袁清轻描了一眼她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模样,眼眸内的神色又阴鸷起来,淡然问道:“怎么?很不情愿伺候本王?”
“没有,没有,奴婢只是害怕出错,惹您不高兴!”橘红衣裙的女子抑制着不由自主的颤抖,慌忙回答,眼内俱是惊恐之色。
袁清轻抿了一口酒,轻蔑地笑了笑,将身体靠近她的身侧,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还是蛮会说话的,模样也算俊俏,我收了你做妾如何?”
橘红衣裙的女子惊讶片刻之后,立时眼内流露出欣喜之色,因为刚刚的恐惧而苍白的脸色,瞬时飞上两朵红晕。
清王爷的妾室,怎么也比卑微低贱的歌女身份尊贵啊!
身体紧紧依偎到袁清身上,娇滴滴地说道:“只要王爷喜欢,单凭王爷安排!奴婢一切都听王爷的!”
袁清嘴角的嘲讽笑意更大,一口将杯内的酒全部饮下,挥手把酒杯甩了出去,然后一把将橘红衣裙的女子揽进怀里,调笑着说道:“来,让本王闻闻,你的身子香不香?”
暴虐3
橘红衣裙的女子欣喜异常,面容俏红,嬉笑着半推半就“呵呵,王爷你真坏,做你的妾室还要先验货么?”
袁清扯开她的裙子领口,暴露出来的白皙娇嫩的肌肤在灯下泛着浓郁的诱惑光芒。
袁清将自己的脸伏进女子的颈窝,似是在仔细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橘红衣裙的女子被他的胡茬搔的痒痒的,嘴里娇媚地吃吃笑着,身体更扭成了一团软绵绵的春水。
可是,突然之间,“啊!”一声惨呼从她嬉笑的嘴里凄厉地呼叫出来。
大厅内所有的歌姬乐手全都吓得停了下来,因为这一声惨叫太过尖利惊悚。
众人的眼光全都向那橘红衣裙的女子望过去。
她已经挣扎着从袁清的身侧逃了开去,所有人看见此时的她,全都惊骇的忘记呼吸。
领口敞开的光滑脖颈上,竟然鲜血淋漓,一个嘴型的伤口正在向外涌流着鲜血,伤口翻扯着,似是深可见骨!
好恐怖血腥的伤口!
所有人全都抑制不住地全身战抖起来,全体都吓得不约而同低下头去。
她的伤口是袁清咬出来的!
好残忍狠厉的王爷!
好血腥暴虐的男人!
袁清看着众人的表情,轻蔑地笑着,扬起的唇角还带着一丝殷红的血迹。
明亮的灯光下,那张俊逸的脸却有着说不出的阴森恐怖嗜血!
他对着全身颤抖的橘红衣裙的女子朗声笑道:“呵呵,本王的妾室是那么容易做的么?你的身上香气太浓,妖味太重,魅惑过不少男人了吧?本王就不穿别人的旧鞋了,滚下去!”
橘红衣裙的女子吓得魂不附体,全然忘记伤口的噬骨疼痛,手脚并用慌不跌地向门口逃去。
袁清狠厉地扫了众人一眼,不满地呼喝道:“为什么停下来?谁不想活的,走出来!”
所有的歌姬乐手如梦初醒,慌张忙乱地继续舞蹈弹奏,只是舞与曲都惊吓的诡异变调,失去了原味。
执拗
新竹轩。
淡薄的晨曦中,上房的门被“吱吖”一声推开,江心月满脸落寞地走出门来。
她穿的很是单薄,只着了一件湖绿色的棉裙,连夹袄都没有穿。
一头漆黑的齐腰长发,也没有盘起,只是随便地披散在脑后,在晨曦的寒风中,轻轻飘扬。
弯弯的秀眉微蹙着,带着说不出的忧郁,整个人似是消瘦了许多,本来单细的下颌更加尖俏了!
抬眼四望,江心月心中淡然一叹,目光中的心灰意懒亦是更加的抑郁不散。
昨夜竟然下雪了,薄薄的一层白色,覆盖了所有轩内的景物。
南墙脚的那丛竹子,绿色的叶子上都覆盖了一层淡淡晶莹的雪珠。
墨绿之上散落细细白雪,远远望去,更有遥遥的清寒与洁净,扑进心中。
这是最后的一处净土吧!
想起昨夜听见的红叶阁中传出的丝竹乐曲声,江心月心中更加忧郁感伤。
自从上次袁清开口下逐客令之后,他就再没有出现在新竹轩内,对江心月更是不闻不问,他甚至还撤走了江心月身边的两个小丫头。
而且,袁清还开始了夜夜笙歌的糜烂日子,听安斗说他每夜都喝的酩酊大醉,由皇上赐给的美姬服侍安寝。
江心月跑去见过他几次,可是,都被拒之门外,袁清根本就不愿见她。
江心月从一开始的有所期盼,到后面的渐渐失望,到今天,她真的对袁清失去了信心。
只是,她心中一直是有所不甘的,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弄清这个答案,她才选择抑郁地呆在清王府里面,执拗地不肯离开。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有零星的雪花被吹落在江心月乌黑的长发上,顷刻融化的不见踪迹。
浓浓的寒意冻的江心月浑身一颤,不禁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臂膀。
一丝自怜自心头升起,哀然一叹,在这个寂寞角落,即便冻死了,亦是无人心疼的吧。
有苦衷么
一丝自怜自心头升起,哀然一叹,在这个寂寞角落,即便冻死了,亦是无人心疼的吧。
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令江心月的心陡地一震,她霍地抬起了眼睛,多么期望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新竹轩啊!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轩门,江心月充满希翼的心却是黯然一沉,那个身影是很熟悉,但不是她日日期盼的人啊!
安斗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棉袍,更显得身材健硕,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匆匆而来。
刚进轩门,离得很远就看见了房门口抱臂而立的江心月,安斗立时蹙起眉头,口里不满地说道:“怎么一大早就在门口吹冷风啊?真是不让我省心,快点进屋去!”声落,人已至近前,安斗随手抖开手里的那件暗红色斗篷给江心月披上。
嘴里继续数落“昨夜下雪了,天气越来越冷,亏了爷……我一大早怕你冻着给你送貂皮斗篷来,你倒好,直接站在门口迎风斗雪,你以为你是松树啊!快点进屋!”
江心月没有注意安斗话里的磕绊,一直抑郁的脸色,因为安斗的那句“你是松树啊?”,“扑哧”一声笑出来。
淡红的唇角扬起,脸色的抑郁消散了许多,微笑着看着安斗“安大哥,你几时也变得幽默了?这个优点我才发现哦!”
安斗不理会她的调侃,边推着她进屋边问道:“屋子里面冷不冷,要不要再生一个火盆?”
江心月心里黯然一叹,那两个小丫头走后,只有安大哥在一直照顾她,她真的够好命的,可以遇见这样一位真情直性,关心体贴的好哥哥!
江心月勉强微笑着“够暖和了,其实,就算你现在把太阳搬来给我,我的心也是冷着的!”
安斗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江心月的意思,嘴里也是黯然一叹“你不要怪爷,他也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他都是有苦衷的,你要理解他!”
委屈
江心月的脸色有些苍白,唇角扬起,扯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呵呵,是的,我很理解他,他对我下了逐客令,他撤走了两个小丫头,他对我不理不睬,他只差将我的衣服物品收拾一个包,扔出清王府的大门去了!我现在是死乞白赖地住在清王府里面不肯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贪恋清王爷的荣华富贵呢!”
江心月说的激愤,不待安斗插话又说道:“我都理解他,他这样对我是应该的,因为他的病已经好了,不再需要我治病了。可是,他竟然这样日日喝酒,夜夜寻欢,他的身体是我一点一滴治好的,那是我的心血啊,他怎么可以这样糟蹋?他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的心?他是个大混蛋!”
江心月再也忍不住了,在安斗面前将所有的委屈都控诉出来,两行晶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清秀的眼眸。
惹得安斗一时间惶急起来,连声地劝慰道:“心月,你别哭啊,他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的话啊!你跟随在他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你要对他有信心啊!”
江心月转回头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有些颓丧地坐到椅子上,忧愤地垂头不语。
安斗继续安慰着她,尽量语气轻松地说道:“你怎么会是死乞白赖地待在清王府呢?就算不是他的医侍了,你还是我的妹妹啊,有哥哥在,自然有你的住处,你不要把自己想的这么卑微啊!”
江心月抬起脸,眼内泪花闪闪,唇边勉强绽开苦涩的笑容“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他的什么人,不是么?他从来都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也许,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我这样为他担心焦急,都是自找的,浪费自己的感情细胞罢了!”
江心月垂下头,压抑隐忍的声音轻轻飘出来“是的,我不应该陷在这个局里走不出来!是我昏了头了,我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他日日寻欢我会难过?为什么他糟蹋身体,我会心疼?我是个大白痴,我干嘛要管他的死活?”
毫不犹豫
安斗望着悲伤不已的江心月,心里好大的不忍,也许有些话不该说,但是实在不能让她再伤心下去。
安斗咬牙说道:“你不是他的什么人,你只是他最重要的人!你不知道你进宫的那几天,他是怎么度过来的!”
江心月停止了哭泣,霍然抬起头,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当时他怎么了?”
安斗目光阴郁“你进宫第二天,宫里传出消息,说你给皇帝下错了药,皇帝身体大伤,你已经被羁押天牢,爷当时就傻了,疯了!”
江心月已经忘记了悲伤,紧张地望着安斗,等他说下去。
“爷马上起身,拿出虎符,就要进宫!”
安斗的眼神有些惭愧地望着江心月“我曾经劝他,三思而行,那虎符是他最后的持仗,没有了虎符,他所有的准备都会被冠上一个帽子,谋反!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安斗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道:“而且,他马上进宫,那么连日来身染重疾的伪装就顷刻揭破,那也是欺君之罪啊!可是,爷却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进宫,他要与皇帝谈判。交出虎符,接受宣抚使,全都可以,但是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皇帝放出你!”
江心月听的惊心动魄,手指都下意识的攥成了拳头。
安斗神情变得有些愤懑,语气也是激恼的:“可是,皇帝竟然不见爷,只说病体不适,龙体欠安,连早朝都不上了。你都不知道,那几天爷是怎么度过的,他甚至想到了要去劫狱,他要去劫天牢啊!”
江心月彻底惊呆在那里,手捂住了唇才没有惊呼出来
袁清,袁清,你怎么会如此为我?
这番深情厚意,你为什么都不曾告诉我?
难道我真的错怪你了?
难道我真的还不够了解你?
难道你真的用心良苦?
新建了一个群,喜欢此文的亲可以来聊聊。109924110
心思太重
怔然良久,江心月慢慢回过神来。
其实,这些事情,她全都在心中想过,如果不是袁清拼尽所有的相救,她现在定是生死未知。
可是,可是,听安斗道出事情经过,她心中仍是掀起巨大的惊涛骇浪。
她从不知道这其中居然这样惊心动魄,这样深情似海!
原来,他从来没有因为救她而有丝毫犹豫。
原来,她在袁清心中是如此重要。
原来,有些情意,不必说出口!
看见江心月的脸色有些舒缓,安斗继续说道:“爷是心思细腻的人,他从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感觉,但是他为了你已经抛了所有。而现在的夜夜笙歌,也是做个皇帝看的,如果不这样,皇帝能对他放心吗?”
江心月微微拧眉,不甘地说道:“我也这样想过,他过这样的日子,是在麻痹皇帝。可是,就算是给皇帝看的,为什么要不理睬我?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就那么令他讨厌吗?讨厌我和麻痹皇帝,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江心月还是有些委屈。
安斗望着江心月无奈地说道:“爷很多事情都不肯跟我说的,他的心思太重了,我也不清楚他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你,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想的太多,只会令自己很痛苦,不是吗?”
江心月蹙着眉头,抑郁地说道:“可是,他赶我走呢,我怎么能不想太多?我……”
突然,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江心月的话语。
同时,一个纤细的声音传了进来“江郎中在吗?江郎中救人啊!”
江心月和安斗同时一惊,这是什么人?一大早到这里来呼救!
安斗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就看见一个橘红衣裙的纤弱女子,正依靠在门边,痛苦地喘息着,一块丝帕被她的双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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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狂魔1
江心月走过去,望着这个陌生的女子,疑惑地问道:“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橘红衣裙的女子“扑通”一声跪在江心月面前,嘶哑地哭嚎着说道:“求江大夫救救我,王爷不准我们出去求医,现在只能求江大夫救救我们吧!”
江心月被惊住了,但还是上前一步,将女子搀扶起来“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是脖子受伤了?”
橘红衣裙的女子一叠地点头,却又牵扯了伤口,痛的脸色煞白“是的,是的,求江大夫救救我!”
江心月将她扶进房内,让她坐在椅子上,缓缓拿开了她按着脖颈的丝帕。
看见那翻扯着血肉,深可见骨,狰狞刺目的伤口,江心月和安斗同时惊住了。
江心月问道:“这伤是怎么来的?伤口怎么这么深?”
橘红衣裙的女子的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眼内泪水迸流的更加凶猛,声音亦带着无比的恐惧颤抖着“是,是王爷咬的!”
“啊?”
安斗和江心月更是惊骇无比,袁清怎么会这么狠毒?
江心月蓦地感觉喉头很不舒服,有些恶心反胃。
她不能相信地追问道:“真的是王爷咬的?你犯了什么错?他怎么会这样对你?”
橘红衣裙的女子哭的更加悲切“王爷喜怒无常,稍不顺心就会狠狠责罚我们!我这算是小伤了,红衣姐姐被掌掴了五十巴掌,现在躺在床上无法下地,总是呕吐,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求江大夫救救我们吧!”
江心月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明媚的眼眸被一层忧虑的乌云深深遮掩住。
袁清怎么会变得这样恐怖嗜血,那么沉默安静的人,怎么会变成了一个伤人狂魔?
只短短几天工夫,他怎么会变成了一个施虐狂?
望着面前身体不停发抖的橘红衣裙的女子,江心月无限同情无奈地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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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狂魔2
其实,江心月从心底看不起她们,在男人身前妖娆妩媚,屈膝承欢的女人,多是水性杨花,贪图享受之流。
可是,就算她们身份卑微低贱,为人不齿,但是,她们也同样是人啊!
怎么可以这样被人欺凌虐待?
江心月转身走到书案旁边,将自己的药兜子打开来,拿出了一包药,一叠白布。
然后手脚麻利地将药粉倾倒在橘红衣裙女子的伤口上,再用白布缠好了。
橘红衣裙的女子忍着剧烈的疼痛,死死咬着唇,没有吭一声。
也许,她对这种非人的生活,已经习惯了,伤痕与疼痛,都是家常便饭了!
江心月又走到窗边,从一棵生机盎然的绿色植物上,摘下了好多的绿叶,交给橘红衣裙的女子,嘴里缓缓说道:“这是三七的叶子,你拿回去捣成汁,敷在你姐妹的脸上,止痛的!她呕吐是脑袋受了震荡,如果幸运的话,过两天会缓过来的。”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如果不幸运,头部遭创,也许她会从此痴傻了!
望着橘红衣裙女子瑟缩痛苦远去的背影,江心月的眉头皱紧了。
嘴里冷冷哼出一句“安大哥,军营里面的金创药,居然现在派上用场,这也太讽刺了!”
安斗也无法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直刚毅的脸上,此时堆满了抑郁,爷,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江心月的目光落在墙角那丛覆盖了白雪的青竹上,心里怅然一叹,袁清,你究竟怎么了?
你到底还要变成什么不堪的样子?
短短的时间,连最亲的人都不认识你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江心月就接连救治了七个女人!
一向冷清的新竹轩,现在成了清王府内最为忙碌的地方!
咬伤,掴伤,杖伤,鞭伤……
七个女人,六种伤痕。
一个比一个惨烈,一个比一个严重,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伤人狂魔3
七个女人,六种伤痕。
一个比一个惨烈,一个比一个严重,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江心月每每救治她们之余,除了愤怒,心里更多的是喟叹,也许,大内皇宫的天牢内,都没有这么狠毒的血腥的刑罚吧!
袁清居然变成了一个伤人不眨眼的侩子手,他怎么可以这样狠毒,没有人性?
在最后一个女人被抬来之后,江心月彻底愤怒了!
她的双手被生生烫烂了,在身前蜷缩着,犹如去了皮的鸡爪,白渗渗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
无论江心月如何救治,她这双手,是铁定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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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寂,深蓝的天幕低沉阴翳,有云在缓缓流动。
几颗孤单的星子,费力地在云间眨着眼睛。
一轮下玄月,在云中若隐若现,静静望着苦难尘世,袖手旁观,冷漠无情!
红叶阁内迷乱依然,灯火辉煌,曲声悠扬,乐鼓翩翩。
袁清依旧安静地坐在榻上,悠然自得的饮酒,全然不理会身侧以及大厅内所有人畏惧惊恐的眼神!
他身侧的粉裙女子,早已经吓得牙齿咯咯地作响,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着。
袁清冷横了她一眼,淡漠地问道:“怎么?本王令你如此的害怕么?”
“没有……没……没有!”粉裙女子惊吓的语无伦次。
袁清轻蔑地一笑,轻抿了杯子里的一口酒“本王想起来了,昨天那个舞姬被惩罚的重了些,废了双手。你不必害怕,只要你不像她那样,手脚不干净,本王不会那样对待你的!”
粉裙女子面色惶恐,头如捣蒜,只差跪下叩头“是,是,奴婢不敢!”
袁清猛然一声厉喝“不敢?那你为什么发抖?”
粉裙女子被这一声厉喝吓得差点昏厥过去,身体犹如失去了支持似的,歪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门口一阵吵嚷,一个纤细的身影,如风一样,闯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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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问
就在此时,门口一阵吵嚷,一个纤细的身影,如风一样,闯进门来。
袁清的眸子瞬间清亮起来,身体霍地坐直了,一直沉静无波的脸色也起了变化。
只是瞬间的转变,即将冲口而出的招呼换成了冷冷一句“你怎么来了?我说过要见你吗?”
江心月面无惧色,直接走到袁清面前,柳眉微蹙,清秀的眼眸内带着恨恨的怒意。
对着袁清身侧的美姬沉声说道:“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说!”
粉裙的女子以及另一个女子,全都惊战不堪地望着袁清,没有王爷的命令,打死她们也不敢离开!
江心月紧盯着袁清,昂首挺胸,毫不畏惧,意思很明显,我就是不走,你怎么办吧?
终于,袁清沉着脸色,向身边的女子说道:“都下去!”
粉裙女子两个人惶急地跳起来,如蒙大赦一般,仓惶地逃离出去。
两个女子离去时感激的眼神令江心月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