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第2部分阅读
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 作者:rouwenwu
,安斗嘴边掠过一丝微笑“确实不高,只要你不存害人之心,定能活的久一些!”
“是,是,我一定尽本分,绝不逾越,而且我胆子小着呢,看见蟑螂都不敢踩,更不会有害人之心啊!”
安斗满意的点头“这样最好!”
我会尽力
两个人走出跨院,穿过回廊,上房就在眼前。
江心月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那个,后来那太子怎么样了?王爷的心脏病也是那次牢狱之灾得的吗?”
安斗停下脚步,面色凝重,眼神忧虑“先皇去年春天驾崩,太子终于继位,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而爷和淳妃的日子就更不好过,皇上对爷以往的荣宠一直记恨在心,处心积虑打压爷。这次羌国人大肆犯境,皇上不管爷身染病疾,执意派爷领军作战,他也许就在等一个消息传回去呢!”
听到这里,江心月也沉默了,她当然知道那皇帝在等什么消息!
安斗声音艰涩,继续说道:“确实那件事之后,爷经常胸闷,呼吸困难,有时候还会胸口疼痛,吃了很多药,也看了很多大夫,爷吃的汤药加起来能有几水缸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诊病与众不同的郎中,真希望你能治好了爷的病。那样的话,安斗也会感激不尽!”
安斗的神色郑重,目光充满期待。
江心月心中慨然一叹:还真是真诚忠心的家人啊!那个拽王爷还真有福气!
“我会尽力!”江心月轻轻却坚定地说道。
正午的阳光透过嫩绿的纱窗,明媚的照射进屋子里面,一切明亮温暖,欣欣向荣之中,突显着桌边的人身上说不出的沉重与疲惫。
袁清穿了件白色的长衫,头发已经干了,松松束于脑后,只是脸色仍是很苍白,浓眉微皱,坐在桌边,心事重重,半晌沉思,不言不动。
安斗进门的声音惊动了袁清,转头抬起那双俊逸的眼睛,就看见了进门的江心月。
江心月是跌进门里来的。
长长的衣服下摆,绊住了她的腿,于是正房门口,江心月在安斗身后,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袁清扫了地上的江心月一眼,面色鄙夷,唇角轻扯哼出了一句“这么快就学会礼仪了?姿势不正确,幅度也过了些!”
把喉结藏起来
袁清扫了地上的江心月一眼,面色鄙夷,唇角轻扯哼出了一句“这么快就学会礼仪了?姿势不正确,幅度也过了些!”
听到这话,江心月的肺差点气炸了,他居然还在抓住机会消遣她!
鬼才知道,为什么一见这臭王爷,她就要丑态百出的,连迈门槛子的脚都不灵便了,还有这身该死的衣服,竟然助纣为虐!
江心月满脸涨红的从地上爬起来,紧紧咬着牙,气囊囊地鼓着腮帮子,不能叫不能骂不能反驳,真是气出内伤来!
袁清打量着江心月的男人装扮,一身灰色兵服又肥又大地挂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头上一顶灰色圆帽子遮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连眉毛都遮住了,可是那张脸,肤白眸亮,清丽娇媚,令人一见就眼前一亮。
袁清的眉头皱起,又冷哼出一句“这里是军营,不容女子,只有我的几个亲信知道你的身份。你最好隐藏好自己的女子身份,若是你轻易泄露,惹出什么乱子,后果自负。”
袁清边说边指了指江心月的脸“那张脸不要都露在外面,或者抹点灰土,炭黑之类的,脖子以下,全都围起来,不准露出喉结!”
江心月用手推了推帽子,不满地嘟囔着“哪里都露在外面了?眼睛都盖住了!喉结?我倒是想露呢,也得有才行啊!”
袁清不理会她的不满,转过身正式坐好,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实话!”
江心月看了看袁清阴沉的脸色“你这是要升堂审问我了?我要说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放肆,你知道在与谁说话吗?”
袁清的眸子掠过一丝恼怒,第一次遇见这么不知死的家伙,问她一句,她竟然反问两句!
跌跤的尴尬令江心月愤懑不平,袁清的脸色更让她不爽,想都不想地说道:“我也不认识你,自然不知道在与谁说话!”
“你……”
冒牌郎中1
眼见袁清脸色黑了下来,房间内的气氛也一触即发,安斗急忙打圆场“那个,爷,先让她给您诊病吧,您的身体要紧啊!您还要尽快好起来不是!”
袁清眼神一动,尽量忍住怒气,将手腕向桌前一身“诊病!”冷冷的语气,硬硬的命令。
江心月也忍着气,扯着衣服前襟,缓缓走到桌前,却没有伸手去为袁清把脉,而是抓住了袁清的左手,端详起来。
袁清和旁边的安斗都同时惊愣住,她这是在做什么?
袁清没有请他看手相,算命啊!
安斗实在忍不住说道:“爷要你诊病,不是算命,你给爷把脉啊!”
江心月放心袁清的手,淡漠地说道:“抱歉,我不是郎中,我不会把脉!”
“什么?”
“啊?”
还没等袁清发怒,安斗抢先问道:“可是,可是昨天你说你是郎中啊!”
江心月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是你说我是郎中的,我只是说我能救他!”
“那么是谁说,在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袁清冰冷的声音,充满着钢刀寒剑的锋利,诘问出口,雷霆震怒,如云压顶。
这般强势萧杀,吓得江心月不争气的心脏又狂跳起来,不敢正视那双如豹子一般充满危险杀气的眼睛,对安斗急急解释道:“我虽然不是郎中,但我熟读医书,研究过人体各个器官,我们那里的医学要比你们现在先进十万倍。刚刚那也不是算命,而是手诊!”
两个男人又是一愣,世上还有这种诊病方法?
袁清眼中的暴怒熄了熄,仍旧声音冷冷地说道:“那么,你诊出了什么?”
“你的心脏很不好,而且病程比较长了,你看你生命线下,手掌桡侧的青色那么重。还有就是胃不太好,但情况不严重,其余的部位都很健康。这心脏也是猛然受刺激才犯病的,是吧?除了这个,你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
冒牌郎中2
秀眉轻扬,江心月又顿了顿说道:“现在你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心脏的情况稳定住,你个人的情绪非常重要,不要过度劳累,激动,紧张,尤其是不可轻易动怒。心态平和,然后安心吃汤药吧,怎么也要吃个两个月才行。边吃汤药边配合我学过的按摩之法,每日做十五分钟按摩,应该可以好的差不多!”
袁清目中的怒意消散许多,看来这个冒牌郎中说的还有几分道理,于是声音清冷地说道:“那你开个方子吧!”
江心月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可不会开药方。”
两个男人又同时惊诧住,安斗失声问道:“你不会只能看病,不会治病吧?”
江心月转过头冲他龇牙一笑“安大哥,你说对了,我不会像你们这的医生那样,开药方!”
安斗差点昏厥过去,妈呀!这是哪门子郎中啊,可真是世间稀有啊!
袁清本来平息怒火的眼神又变得恶狠狠,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竟敢戏耍本王?”
江心月急忙摇头“没有,没有,不敢,其实这段时间我已经开始研究药方了,如何配伍,用量大小,炮制和生用的不同。可是,突然发生了点事情,我就没心思研究了。”
望了一眼袁清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脸色,江心月吞了下口水继续说道:“其实,开药方是你们这里医生的长项啊,中药几千年的历史了,应该比我们那里医生厉害的!”
安斗苦着脸色想了想,从桌上拿起了一张纸“这是当朝太医给爷开的方子,你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安斗将纸递给江心月,同时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娄太医是皇上的人。”
江心月了然地点了点头,认真看起药方来。
袁清坐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对面前这个冒牌郎中,不知道是该谢好,还是该罚好,目中的神色也是又气又恼又发做不得。
脑袋要搬家
看着江心月装模作样的神态,袁清终还是忍不住鄙视的语气“看了这半天,你看得懂吗?”
江心月被那语气惹恼了,向袁清翻了个白眼,却又想到面前人的身份,翻了一半的白眼又急速收了回去,口里不满地说道:“自然能看懂,真当我是白痴郎中啊?”
安斗急忙问道:“有不妥的地方吗?”
江心月挠了挠头“这方子按着心阳不振,心脉瘀阻所开,基本都对,但是,好像,有点问题。”
安斗有些急了“什么问题?”
江心月有些面色难堪地说道:“我也不太确定。”
袁清在一旁终于忍无可忍,声音犀利“基本?好像?不太确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没有耐心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安斗,把她拉出去……”
江心月吓坏了,急急打断了袁清的话“慢着,我有办法让那个娄太医改好药方,治好王爷的病!”
袁清一愣,眼神变幻,沉思了片刻,冷漠地说道:“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再戏弄本王,辕门斩首示众!”
袁清的话干脆利落,不留任何余地。
江心月听到斩首两个字,吓傻了,脸色立即垮了下来,求助似的望向安斗,眼泪抑制不住的在眼眶里面转,凄凄哀哀地呜咽道:“安大哥……”
安大哥,竟然这么快我就要脑袋搬家了?
安大哥,你说过只要我不害人,定能多活几年的,安大哥……
没容江心月思想挣扎结束,安斗就将她跌跌撞撞地拉出了上房。
望着江心月欲哭无泪的表情,安斗无限同情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期望你挑出娄太医的毛病,改变娄太医的想法,全力治好爷的病了!”
江心月撇着嘴无限委屈地说道:“可是,我一直在救他啊!他怎么可以说斩首就斩首,翻脸不认人,他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呢?”
不能死
江心月心里怨恨死了那个臭王爷拽王爷坏王爷!
安斗面色也不好看“可是,你给我们造成了错觉之后再说自己不是郎中,确实很过分啊!他是王爷,怎么能任人戏弄呢?他已经对你格外开恩了,若在以前,你早就驾鹤西去了,哪还有这最后一次机会呢?现在,你大话已经说了,就好好想想怎么办吧!”
安斗微微叹息了一声,满眼都是惋惜之色,似是对待即将赴死之人诀别的感慨表情“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力所能及,我不会推辞!”
安斗的表情更让江心月心乱如麻,她一屁股坐在了廊下的青石地板上,双手抓着头,满脸愤懑,一副苦恼至死的模样。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现在怎么办啊?
日头偏斜,庭院内草木繁盛,花香悠远。
在花香与日影里,江心月坚忍地攥紧了拳头,日升日落,花开风过,世间这么美好光明,我不能死,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还要找方逸,我还有爸妈,我不要他们为我伤心!
想到这里,江心月冷静下来,霍地站起身体,向着安斗问道:“安大哥,娄太医是什么样的人?”
安斗略微一思索,回答道:“医术很高明,人也很正统,洁身自好,没有恶习。”
江心月听到正统两个字,双眼冒光“很正统就好办啊!对他晓以利害,说明谁是谁非,他一定会帮助咱们的!”
安斗听到这话,向着江心月一笑,一副就你天真的模样“就因为正统才不好办呢!如果j佞钻营一些,我们或许会用金银珠宝,甚至美女来收买他。他这一正统,我们才无从下手啊!你要清楚,他正统的正,是属于皇上的,就因为正,才忠心不贰,我们才毫无办法!”
“是哦!”
江心月又皱眉苦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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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斗太医1
安斗有些着急,一双大眼睛之内充满焦虑“你想到办法了没有?再拖下去,我怕爷一生气,你连这最后的机会都没有办法试了!”
江心月思索片刻,将心一横,对着安斗正色说道:“好,你先带我去见娄太医,只是麻烦安大哥,一定要跟娄太医说我百年一见的医学奇才,刚刚投到王爷麾下,想和他共同研究治疗王爷的病!”
安斗有些不解“这样就能让他改弦更张?”
江心月苦着脸说道:“我也只是试试啊!”
安斗虽然满脸质疑,但还是点头答应,抬脚欲走。
江心月却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安大哥,你一定要做出崇拜我的样子,非常崇拜,然后震住娄太医,那我就好说话了!安大哥,为了我的小命,拜托你一定要帮我啊!”
安斗只得转过头来,郑重说道:“好,我一定做到,尽力做到!你放心好了。”
“嗯,走,去见娄太医!”
江心月鼓足勇气,抬头挺胸,大步向前走去,却一个没注意,衣服下摆又险些绊了她一个跟头,头上的帽子也差点飞出去。
安斗在一旁看着如此磕磕绊绊的江心月,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就你这副尊荣,怎么震住娄太医啊!
娄太医五十岁年纪,微微发福的身材穿着一件淡褐色的长衫。
发间已见花白,白胖的脸上,眉毛疏疏,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温和淡定的光芒。
江心月乍一见到他,心里就想起四个字,慈眉善目!
在安斗一脸正色,隆重肃穆地介绍完江心月之后,娄太医面上的表情并未见任何变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温和地向江心月略一拱手“失敬,失敬!”
江心月警告自己振作起精神来,这可是生死攸关啊!
微微抬起头,眼睛向上四十五度斜视,面上装作神色倨傲的模样,抱拳还礼,口里淡淡一句“不敢!”
智斗太医2
江心月警告自己振作起精神来,这可是生死攸关啊!
微微抬起头,眼睛向上四十五度斜视,面上装作神色倨傲的模样,抱拳还礼,口里淡淡一句“不敢!”
然后江心月对着安斗说道:“你先下去,我和太医谈一谈王爷的病情!”
安斗向着江心月低头一礼,毕恭毕敬地说道:“是,江先生,您请上座,小的就在门口候着,您有事尽管吩咐,王爷已下令让小的全天侍候江先生。”
江心月装作淡漠的样子,微一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心下却狂汗,安大哥,你太会演戏了,把王爷都抬出来了,装的真像啊!
娄太医眼中光芒一闪,看着安斗谦卑的退下,向着江心月说道:“王爷如此抬爱,看来江先生定是杏林高手啊!”
江心月面目坦然地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嘴里微微谦虚着“太医谬赞了,江某就是一乡野粗人,略懂岐黄,承蒙王爷看得上,才有幸为王爷诊病!”
江心月边说边拿出了王爷房中的那张药方,继续说道:“王爷说这张药方是太医开的,可是真的?”
娄太医接过药方看了一下,点头称是,以为江心月开始研究王爷病情了。
江心月却抬起脸,晶亮的眼眸注视着娄太医的眼睛,缓缓说道:“我听闻娄太医妙手仁心,医术了得,在下极是敬佩!其实,身为杏林中人,我们都明白那个千古之理——医者父母心!医生眼中就只有病人,哪怕他是择定刑期的囚犯,行刑之前,只要生病,医生都不能袖手旁观,您说是吧?娄太医?”
娄太医面色一震,面对江心月咄咄的目光,不好犹豫,连忙点头附和“是的,先生说的很对!这才是医家风范!”
“那么娄太医对待王爷,更应该是殚精竭虑,苦心孤诣,全力相治的吧?”
江心月的眼睛雪亮清澈,一眨不眨地盯视着娄太医,紧抿的唇角带着一丝洞察了然。
娄太医不敢对视,只是垂下目光,一味点头“那是自然,自然!”
聪明人1
江心月伸手将桌上的药方一扬,淡淡说道:“多有得罪,我看了太医开的方子,我觉得方子里若加上黄芪,白术,把人参换成党参,用于王爷身上,似乎效果应该更好,太医觉得呢?”
“哦?”
娄太医面色巨变,惶然地扫了江心月一眼,额角有汗滴流下来。
只是当着江心月的面又不能伸手去擦,一时间很是尴尬狼狈!
嘴里一叠声地答道:“那老朽再去研究研究!”
江心月装作没看见娄太医的惶惑不安与尴尬,继续说道:“王爷不顾身体疾缠,带领三军将士誓死捍卫疆土,忠心耿耿为皇上效力,实在令我感慨钦佩。太医尽心为王爷治病也算得上为皇上尽忠,他日大军凯旋回朝,王爷荣耀,太医也劳苦功高啊!这正所谓一荣俱荣。”
江心月语气一顿,神色肃穆“可是万一王爷身体欠安,病卧沙场,这战事不攻而败,边境失守,您想皇上会如何对待王爷身边的官员亲随呢?满朝上下都知道娄太医随军侍奉王爷,王爷有个长短,边关失陷,皇上又会拿谁开刀呢?”
娄太医脸上的汗水已经湿嗒嗒地滴落了下来,眼内的惶恐已经掩饰不了,只是头如捣蒜地说道:“我明白,我明白!”
看着自己预期的目的达到,江心月的脸上绽开一丝笑容“好啊!我知道太医您是个聪明人,明白人,医术也颇有造诣,明天我们一起研究着给王爷做点应急的药丸,你看如何?”
娄太医抹去一把脸上的汗水,陪笑这说道:“是,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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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内,安斗在袁清身边汇报完情况,袁清满面疑惑,一双浓眉拧在一起“她是羌国人,真的跑去为我说话,帮我智斗太医?”
安斗说道:“虽然我也奇怪这件事,但是,爷,我看她实在不是个普通女子,遇到事情有勇有谋啊!”
安斗全然没发现自己面上的表情已经充满了敬佩与崇拜。
聪明人2
袁清看了看赞叹着的安斗,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那崇拜的表情本来是属于他的,现在怎么为了那个羌奴出现了?
袁清声音冷冷地哼了一句“把她叫来!”
“是,爷!”
安斗没弄明白爷突然沉脸的原因,纳罕地起身去召江心月。
江心月刚刚缝了一半的袍子,安斗便出现了,江心月只得皱着眉,拖着一边长一边短的兵服,再次来到上房。
袁清坐在案后,从一堆文碟中抬起头,望着满脸淡漠,冷着脸色的江心月,轻蔑地问出一句“娄太医也被你骗住了?”
江心月又被刺激到了,不满地用手推了推帽子,反驳道:“是被我震住了!”
顿了一下,一双大眼睛更加不满地瞪视着袁清“我才没有骗人呢,干嘛那么鄙视人?我是去帮谁说话啊?”
死没良心!
这四个字忍了又忍,还是被江心月咽回肚子里,她可不想再为了逞一时之快,冒着脑袋离开脖子的危险!
一定忍住,上帝,阿门,主啊,看在脑袋的面上,原谅这个臭王爷吧!
袁清面色冷漠,目光仍充满蔑视,问出一句“既然不甘愿,又何必去找娄太医?贪生怕死!”
话出口袁清有些发愣,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狭隘了?
怎么总是找碴寻这个羌奴的不是?
不打击她,心里好似就不痛快呢?
江心月气的将脸转向一边,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破口大骂出来!
室内静默良久,没有丝毫声息。
袁清不悦地冷冷质问道:“怎么不答话?”
江心月深呼吸,转过脸来,努力保持冷静,一字一句说道:“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各尽其职!做医生不为病人看病,那是没有医德!”
袁清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讽的一笑“他是皇上的人,怎么会为我尽职?”
聪明人3
江心月一扬头,眼内有丝骄傲自得之色“是啊,我看了那个药方,按照那个方子,你喝了汤药毒不死,但病也好不了。我虽然不知道剂量,但缺两味药我还能看出来,就去诈诈他,果然被我震住了!”
江心月转头四顾,没看见安斗,脸上有些失望的表情“也多亏安大哥帮我造声势,我还没有谢谢他呢!”
袁清盯视着江心月又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说皇上拿谁开刀的话?”
江心月眨了眨眼睛“晓以利害啊!让他明白只能安心治病,没有别的路,不安好心就等着掉脑袋吧!如果他还不明白该怎么做,那就是个糊涂蛋了!”
袁清的面色变幻,盯着江心月,剑眉微蹙,眼神中充满研究不解的神色。
江心月被他盯得背脊发毛,这个坏家伙,又在想什么?还想编排我的罪名吗?
“羌国人都这么聪明?”袁清终于悠悠问出一句。
听到这句话,江心月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扬起眉毛,撑着脸色说道:“这就是你表达谢意的方式?还派人监听!”
袁清口气直直,毫不转弯抹角“你是羌国人!”
“不是,不是,我说了一万遍了!”江心月说的很大声。
“那你是什么人?”
江心月忽又卡壳了“我是……”
是现代人?你们的未来人?我的灵魂穿来的,你懂吗?
“说了你也不明白啦!”
袁清继续问:“你帮我有什么居心?先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再伺机动作?”
江心月向他翻了一个白眼“我什么要取得你的信任?有什么居心?居心就因为你是病人啊!我以前也得过你这样的病,比你严重多了,不能动不能跑的,又可怜又可悲的无人理会,现在既然让我遇见了,自然要帮你了!”
江心月说的理直气壮,毫无半点心虚。
亲们给俺点动力哦,不要吝啬呀!
故作聪明
袁清扫了江心月一眼,目光有些阴沉“你一点都没有生病的样子!”
意思很清楚了,你又在骗人!
江心月辩解道:“我说的是以前,我以前病的很严重,我的腿甚至还……”
江心月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缺陷!
“还怎么?”
江心月假装潇洒地一挥手“不说了,我现在很好,身体健康,能跑能跳,只要能保住脖子上的脑袋,我就没什么烦心事了!”
袁清听到最后一句话微一愣,这家伙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看着她那故作聪明的小样,袁清唇角抽动了一下,好容易忍住了没有笑出来。
江心月却死盯着他的脸看,边看边问道:“你的脸怎么了?抽筋了?”
袁清低下头翻着公文,掩饰着自己的窘态“你下去吧,把安斗叫进来。”
“哦!”
江心月也不犹豫,转身就向外走,在这个坏王爷身边多停留一秒钟都是危险的。
可是她刚走到门口,袁清的声音又响起来“吃过晚饭来为我做你说的那种按摩!”
“啊?哦!”
江心月应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门去,这个小小的医侍的差事真不好做啊,要时时面对那个张口就斩首的坏王爷!
江心月伸手摸了摸脖子,惋惜地喃喃道:“脖子兄弟,你一定要坚强啊!”
晚上,月明星稀,一抹流云薄薄浅浅,悠然行于深蓝天际,淡淡花草的清香,飘散在草虫低鸣的夜空里。
一切宁静安逸,幽然深邃,丝毫没有征战厮杀的前线的紧张压迫。
虽然已经是轻车熟路,一天不知道跑了多少遍的上房,江心月还是走的磨磨蹭蹭,恨不得这条路走上十天半个月,她从心里抗拒那个坏王爷!
上房内灯盏明亮,花架上的兰花盛放着,绿幽幽的叶子茂盛异常,精致的花朵盈盈玉立,染的满室清香。
名声不好
江心月进门之后,嗅了嗅鼻子,扫了一眼案头,桌边,花架上十几盘大小错落的兰花,心中暗暗嗤笑一声:这么拽的人,还喜欢养花呢!真是难得!
袁清坐在桌前,对着桌上的一张纸笺,浓眉紧锁,面色沉郁,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江心月进门的声音,他都没有听到。
江心月假装咳嗽了一声,袁清才动了动身体,抬起眼睛,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江心月。
淡然问道:“如何按摩?按摩哪里?”
江心月走到袁清身边三尺外,按着医书上的教法说道:“按摩的人一只手放在你背后的至阳|岤,另一只手搁在你胸前的膻中|岤,两只手掌相对,然后两手一起很平稳地顺转一百下,逆转一百下。这样每天做一次,时间长了,心脏就会很舒服,不受严重刺激不会发病!”
袁清微微点头,说道:“那现在就开始吧!”
江心月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叫安大哥进来帮你做,这个方法非常简单,我告诉他一次他就能记住!”
袁清不悦地拧起眉头“你的按摩手法让他来做?我若因这按摩病重了,惩罚他?你居心何在?”
江心月看见袁清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不由得有些心慌,支吾着“那个,那个,不是我不愿意做,你们这里不是有古训吗?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敢逾越呢?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
这次袁清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看着怔愣的江心月,嘲讽无比地说道:“传出去?这是逸尘府,谁传?你的名声一直很好么?你不敢逾越?人家洗澡不是都看到了么?还有,是谁说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面对这一连串的诘问,江心月有些哑口无言,听袁清提到洗澡那一节,脸色登时红了,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激恼地嚷道:“我那时是为了救人!”
轻薄王爷1
江心月明显有些激动“就算那些都不提罢,我还是羌国人呢!你不怕我趁着按摩的时候,刺你一刀一剑的?”
袁清故意“哦!”了一声,脸上嘲讽的笑容更大“你是羌国人啊!不是说了一万遍了不是羌国人吗?这么快又变回去了?你变来变去转换的真够快的!”
江心月的脸上更红了,狠狠低下头找缝隙,她自己都为话里的矛盾想钻进地缝里去。
不知道为何,袁清只要看见她窘迫的样子,心里就很舒服,看着她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模样,一时间心情大好
唇边挂着狭促的笑意说道:“不要别扭了,如果按摩的好了,我保住你的脑袋就是!”
江心月一愣,立马抬起头“真的?君子一言?”
袁清面色一板“我是王爷!”
“那好,我要为自己的脑袋负责!”
江心月走到袁清身边,说道:“你现在坐好身体,闭上眼睛,心无杂念,心情放松,心平气和,我要开始按摩了。”
袁清闻言很配合地坐好。
江心月缓缓伸出手掌去按在了他的膻中|岤上,手指却不老实的在膻中|岤左右按了按,口里还念念有词“哦!还有胸肌呢,触感不错,身材不错嘛!”
袁清睁开眼睛“你在说什么?”
江心月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在找|岤位呢!”
唇边却露出一丝窃笑,真没想到,自己居然做了一次大色女,轻薄的王爷的感觉很爽呢!
哈哈,古往今来的色女,敢轻薄王爷的,没几位吧?
江心月坐在袁清身侧,将两只手掌放在他前胸后背的两个|岤位上,开始按摩,思绪却魂游天外,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袁清突兀地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啊?”
江心月被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你闭着眼睛怎么看见我笑了?”
轻薄王爷2
袁清仍旧闭着眼睛,哼了一声“继续按摩,给人治病还停停歇歇,心不在焉的!”
江心月一愕,回过神来,继续推按,口里嘟囔着“谁心不在焉了?是你先说话的!”
袁清不理会她的不满,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心月手没敢停,嘴却结巴了“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失去记忆了,现在想想,只能怪安大哥那一棍子太狠了,把我给打傻了,现在脑后还有一个包呢!我没有被他打死,是我命大啊!”
“你还知道一棍子呢?傻也是装出来的吧?”
袁清又是一副你在骗人的表情!
江心月解释道:“是安大哥说他用的棍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说着,江心月心里一叹,我身体的主人啊!就被安斗那一棍子送去西天了,安斗可真会办事,伸手就杀人,这哪是抓俘虏?绝对是做侩子手的好材料!
袁清冷哼了一声,也不追究,他明白,面前这个小女人,精灵古怪,装傻充愣,聪明不露,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但是他现在需要她这个人震住娄太医,把他病歪歪的身体治好,他现在急缺一个好身体!
顺转一百下,逆转一百下,按摩终于做完了。
江心月长舒了一口气,抬了抬有些发酸的胳膊,站起身转了一下头,就看见了桌上摊开的信笺。
她只扫了一眼,就看清纸上的寥寥几语,不由好奇的脱口而出“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了?你是为了这个在忧愁?”
袁清感觉呼吸顺畅多了,心里也霍然开朗,正暗自满意江心月的医病水平,猛然看见江心月正好奇地指着那封信,立时面色一沉,一丝怒意闪过眼底“不该知道的不要问!”
边说边将那信纸收了起来。
江心月愣了一下,有些气恼地说道:“心脏病有很多种医法,但是,可是,最好的疗法是心平气和,自在安心!你这样忧心忡忡,压抑紧张,动辄怒气冲天的,就算华佗活了也救不了你!”
没良心
江心月愣了一下,有些气恼地说道:“心脏病有很多种医法,但是,可是,最好的疗法是心平气和,自在安心!你这样忧心忡忡,压抑紧张,动辄怒气冲天的,就算华佗活了也救不了你!”
“下去,啰嗦!”
袁清剑眉蹙起,眼神恼怒,唇角抿的紧紧的,面色冰冷又沉默。
“你……”
江心月气的转身就向门外走,心里早就破口大骂,真是个不识好歹,无可救药,死没良心的东西!
上房外,明月高悬,月明如昼,明耀的清辉洒遍世间每一个角落。
煦煦的晚风摇曳庭院里的花树,送出淡淡清香,这样的夜晚,草木扶疏,安宁静谧,江心月烦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慢慢地向自己的小跨院走去,抬头望了一眼明月,心里忽地想起昨夜自己的异能。
其实一整天,她都在暗暗留意自己,可惜的是,再没有发现自己有任何异能
自己的新身体很健康很年轻,这已经让她很庆幸了,而自己的性格,似乎因为身体的变换而有所改变,从原来的多愁善感,变得开朗活泼了
这都是那位老婆婆的功劳啊!
让她可以跳出以往的种种禁锢,活的快乐开心一些,即使面临随时掉脑袋的危险,她都没有被吓倒。
可是,我的愿望能实现吗?
方逸,你在哪里呢?
我还能找到你,见到你吗?
方逸,我好想你啊!
江心月望着硕大如玉盘的明月,目中升起淡淡的哀伤,明媚的眉眼,因为这哀伤,变得怅然纠结。
她怔怔的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
清朗的月光下她忘记了周遭,忘记了所有,脑际之中只有那个温柔笑意恰似春风的男子,那双温热宽厚的大手,曾经紧紧牵住她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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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初,玉郎山上香1
玉郎山,也许在地图上都找不到这座小小山丘的名字。
山顶有一座庙,玉郎庙,供人烧香还愿,据说十分灵验,香火也很是鼎盛。
只是,平常人只需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江心月却从早上起,足足爬了一整天,才终于到达了玉郎庙前。
而她抹去汗水看到的,是玉郎庙关闭的紧紧的红色山门。
江心月扔掉手中竹杖,不甘心地扑过去,狠狠敲打那高大的山门,只是那传出的有气无力的微弱声音,根本无人理会。
江心月终于失去所有力气与希望,一屁股坐在门旁的石阶上,捂着脸呜咽出声。
玉郎庙山门旁边有一个巨大青石板拼成的平台,白日里总有些小摊贩在这里贩卖一些蜡烛纸钱,小纪念品之类的东西。
现在摊贩基本都已经走光了,只有一位白发老婆婆正在缓慢地收拾着自己的小摊子。
老婆婆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看见了坐在庙门口独自饮泣的江心月。
老婆婆缓缓走过去,放下背上的帆布包,声音和蔼地问向江心月“怎么啦,姑娘,天晚了,该回家去了!”
江心月抬起泪眼,看清面前的老婆婆,更抑制不住泪水的汹涌“我还没有烧香许愿,怎么回家呢?我是爬了一天才到山顶的!”
老婆婆满头银发,慈眉善目,一双布满皱纹的眼里,闪烁着通透明慧的光芒。
她在江心月身边缓缓坐下,问道:“你怎么走的那么慢呢,要许什么愿啊?跟婆婆我说一说吧!”
江心月抹掉脸上的泪水,抽泣着说道:“其实我一大早就来了的,可是,我的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走路也非常慢,所以现在才到山顶,可是,庙门已经关了,我还是来迟了!”
江心月的脸色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的美丽,一双细眉弯似柳叶,小巧端正的鼻子,尤其一双眼睛,秀气明亮,长长的睫毛忽闪着。
一头披肩长发被山风吹拂的有些凌乱,身上穿一件纯白色的棉质衬衫,牛仔裤。
整个人纯净美好,似是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穿越之初,玉郎山上香2
老婆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温和地问道:“你生病了?来求菩萨保佑你健康吗?”
江心月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来求菩萨帮我留住一个我心爱的人!”
“哦?这么美丽的女孩子谁会舍得离开呢?你会留住他的!”老婆婆很慈祥地安慰着江心月。
“可是,他已经开始嫌弃我有病了。婆婆你不知道,我的病很重,先天性心脏病,而且,我的脚还有点跛!”
江心月的头垂下去,声音更低“我不可以陪他跳舞,溜冰,逛街,唱歌,太多事都不可以,我只能陪他呆呆地坐着。他是一个健康开朗的男生,喜欢运动,可是为了我,他失去了好多朋友。他一直对我很好,可是这段时间,我发现他总是关机,他嫌弃我了。”
江心月的语气中充满哀伤“我知道我很自私,医生曾说过我活不过二十岁,可是,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是他创造了奇迹,让我的生活充满了希望。这段时间,我的病又频繁发作,我的大限到了,我要的不多,只是希望他可以陪我最后一段时间,然后我就没有遗憾了!可是……可是……最后的时间,他都不愿意陪我了!”
江心月的激动又牵扯了心跳,只见她的脸色更加惨白,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似是成了一条离开水的鱼。
老婆婆看她这个样子,急忙安慰她“姑娘,莫急,莫急,慢慢说。”
看着忧伤的江心月,老婆婆目中升起同情之色,缓缓说道:“这么好的娃娃,怎么会有这种病呢!你先不要伤心,我有个法子,是祖上传下来,比庙里烧香还灵验呢!我告诉你,你去试试,也许会成功的。”
江心月一惊,随即欣喜万分地说道:“谢谢婆婆,什么法子?不管多困难,我都会去试!”
老婆婆说道:“从这向西走,不远处有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