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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朵万朵梨花开-女尊第8部分阅读

      千朵万朵梨花开女尊 作者:rouwenwu

    唐宁一起冲着红蕖大声吼道。“哎呀——那么大声干嘛,我听得见,差点把我的耳朵震聋了,切——师傅告诉我一定要眼见为实,我是亲眼所见的,我当时还问了唐哥哥,味道怎么样?只不过他没回我就是了……”红蕖一边捂住耳朵一边拧着脖子喋喋不休道。

    阮氏斜眼一扫那两个面红耳赤的人儿,眼神闪了闪后,忙打岔道:“好了,我收拾妥了,一起去外厅用膳吧,晌午后我还有许多事要张罗呢。”说罢,首先跨步走出厢房,翠钿向唐宁挑挑眉,也面含暧昧的跟着阮氏走了出去。唐宁蹲下身子,低着头给阴若花整理着衣襟,阴若花不禁朝着红蕖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却回眼一笑,满不在乎的转身出房。

    阴若花心里暗骂:你个死红蕖,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话只说中间段,还竟挑着比较尴尬的场面说;天地良心啊——那天我可真不是有心要非礼宁哥哥啊,实在是个无心之举,怎么偏就那么巧,叫你这只麻雀看见了,唉——

    原来三个月前的某一天,阴若花看到房前的两株老槐树开了很多的槐花,甜香沁人心脾,便一时嘴馋,叫唐宁到树上采摘了许多,送给大厨房的师傅,让她制成槐花奶糕,谁知这槐花看着很多,沸水一烫,就只一点了。

    所以也就做了二大碟槐花奶糕。阴若花分成五小碟,分别叫人给阴韶华,大王君,秦映笪,阮氏送了去;

    看了看小碟里仅有的八块槐花奶糕,阴若花伸手拿了三块给唐宁,然后自己就开始独自享用了。

    等她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以后,一旁的唐宁伸手又递给她三块,她张口就吃,等她吃到最后一块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她把唐宁的那三块也给吃了,于是她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一着急,看着嘴外还留有一小半奶糕,便上前搂着唐宁的脖子,嘴里呜呜道:“宁哥哥,还有一点,你也尝尝什么味儿。”说着小菱唇一撅就对着唐宁的嘴,喂了进去。也就恰巧此时,红蕖推门进来,一眼看到的场面就是:阴若花趴在唐宁的怀里,搂着唐宁的脖子,而唐宁也正双手搂着阴若花的腰,两人正在热吻的场面……

    虽然,事后,阴若花不下于给红蕖解释了十几次,可每次她解释完以后,红蕖都要说上一句“哎呀,知道了,我的小姐,你累不累啊,亲就亲了呗,反正唐哥哥也是你的夫婿,你想怎么样,还不是由着你。再说了,这说是女子十四岁才及笄,这哪个豪门贵胄的小姐房里,在十岁的时候,不都收了人入房伺奉,你不过就是早个几年罢了,别放在心上啊……”把个阴若花气得满脸黑线,心想:算了我还是别再解释了,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要是再解释下去,谁知道这位红蕖小姐嘴里还能蹦出什么词来,偶的神呐——她可是比现代人还要开放许多啊!

    来到外厅,侍仆们已将酒菜摆好,阴若花和唐宁分别挨着阮氏,一左一右的坐了下去;翠钿和红蕖也让阮氏示意着上了桌。大家都知道晌午后,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去做,所以都没有碰酒,看到阮氏抬头看了看厅外,脸露一丝不悦,阴若花知道他肯定是因为阴文墨没有回来吃午饭,心里有点吃味,所以她赶忙冲着红蕖道:“红蕖,今儿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红蕖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脸露兴奋之色,随即接嘴到“哎呀,今儿个城里别提多热闹了,辰时我去药馆找李医仕的时候,看见有很多的差役在四处搜人呢,后来我一打听啊,可是出了大事了——”“什么大事啊?”阮氏,翠钿,唐宁三人,面向着红蕖不约而同的一起问道。

    阴若花一听头都晕,不禁心中长叹:唉!——无论是哪个时空,哪个朝代,哪种年纪,娱乐八卦新闻都是最吸引人的眼球和耳朵的。

    “城南那个袁员外,你们都听说过吧,她家的小儿子今儿个一早就被妻主家来人退婚了,听说啊他的未婚妻还当着袁家一家人的面,把婚书撕了呢。”红蕖此时的嘴脸,完全是一副说书人的模样。“为什么啊?——是啊,怎么会这样啊?——是啊,你快说啊!”桌上的三个男子一前一后的问道,而后又一起盯着红蕖,急等着她的回答。

    阴若花扫了一眼厅上,看到那一个个竖起的耳朵,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垂下眼睑只管着自己大口的吃起菜了;“原来那袁家的小儿子,已经有了身孕了,未婚先孕啊——最麻烦的是,那孩子还不是他妻主的。乖乖——谁干的?胆可够大的!”红蕖不由自主感慨的站了起来。“我的天啊,这是谁干的啊?”翠钿大张着嘴,接着红蕖的话叹道。

    “咳咳——咳咳——”阴若花本来是塞了满嘴的菜,正在那里大吃着,忽见红蕖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感慨,又见桌上那三位全都成了呆鸟,便想赶紧诉住红蕖,让她别再胡说八道了。一张口,嘴里的菜还未来及咽下,一时上不下,下不下的被塞住了嗓门,便大咳起来,脸都胀红了。

    就在她几声大咳把饭菜咳吐出去,接过身后侍仆递给的茶水,准备漱口吐出时,那红蕖忽然把脸凑近对着她说:“哎呀,小姐,又不是你干的,你着什么急呀,这再者说了,就是你干的,也没有什么大不的,不就是府里多养了一个小小主子吗,再说小小主子还要几个月以后才能出生呢……”

    阴若花一听,噗一下把嘴里含的茶水,一口喷了出去,正巧喷在了刚来到她身旁的唐宁身上。红蕖看到唐宁一身的污垢站在那里,一边眼含责怪的看着她,一边忙着替阴若花轻拍着背,顺着气;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笑语道:“瞧我这张嘴,尽是胡说了,唐哥哥你别生气啊——就算几个月以后有小小主子出生了,也不会是袁员外的儿子生的,那也是你唐哥哥生的才是,对吧,唐哥哥——”

    红蕖的一番话说完后,才发现厅上一群人,全都一起紧盯着唐宁的肚子——呆住了。“肖——红——蕖!你——给我——闭嘴!”阴若花把手中的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手指着红蕖大声诉道。红蕖一听,看都不敢看阴若花一眼,立时闭上眼睛,两只手捏住自己的耳垂,半蹲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阴若花几步走到她的身前,用力弹了她一下额头,手指着她怒道:“你个死丫头,你主子我才八岁多呢,你哪里就能胡说成这样,看来我平时太放纵你了,从今儿起,十天之内,不准你说一个字,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哼!”说罢,接过一旁侍仆递来的绢帕,拭拭嘴角,擦了擦手,对着厅上众人沉声道:“我吃饱了,先回房了,爹爹如果还有事,直接吩咐宁哥哥就行了。”说完,将绢帕往小侍的手中一扔,转身快步出厅。

    阴若花快步走出大厅后,扭头看了看身后,还好,没人跟着,嘴里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她不由得喃喃自语:“留下这么一个尴尬的场面,偶可不要去面对,还是让阮氏去解决吧。偶的亲娘哎——,不是偶不想帮你,继续留在那里哄着偶的亲爹。实在是——唉,偶要是再不找借口离开,恐怕我未来的女儿或是儿子,都要给这位巧舌如簧的红蕖小姐,硬是给说出来在厅上直接用膳了……”

    日暮时分,一个年约四旬左右的女子,手提着两个布袋,跟随着一个西院内侍身后,往西院南厢房快步走来,途经醉翁亭时,忽然看见前面的那个小侍侧脸昂头看了看亭内,然后又低下头去,用绢帕捂着嘴,咯咯的闷笑。那女子看到此种情况,便也好奇的伸头去看,一看差点就喊了出来,那个身着一身红衣的不是红蕖吗?她怎么一动不动的站在亭内,双眼紧闭,两手还捂着耳朵。呀,那个身穿藏青色衣袍的不是南宫侍卫吗?他怎么围着红蕖直转悠,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头前带路的那个小侍,扭头一看身后的女子驻足伸头正在那里往亭内观看,便紧声道:“李医仕,还不快走,莫非你也想进去陪着她们一起受罚。”此女子正是原来官驿里的那个李医仕,她名叫李洋。

    李洋一听这两个难缠人物原来是在受罚,便转脸立即回头,紧紧跟着小侍身后往里走去,心中暗想:不该管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再管,自己上次吃的大亏还不够吗。要不是遇见这个阴王府的通天人物,自己还不知要在那个破官驿里呆多久,何年何月才可以和家人一起团聚。

    想着自己现在,全家人一起团聚,由这位王府的六小姐出资,在楚州开了一家最大的医馆,赚得的银两,居然是五五分成,自己每回晚上睡觉,都感觉是在做梦,这位六小姐可说了,只要好好的跟着她,听她的吩咐办事,自己就一辈子会享受着荣华富贵,若是欺骗背叛了她,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一想到这里,李洋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二年前,阴若花到官驿来找他时,和他说话的眼神,不由得她浑身抖了一下,心中发誓,就算有人拿着刀,架在自己的脖上,自己也不会就范的。

    转了个弯角,南厢房就在眼前,那个小侍紧走几步,向厢房门口立着的南厢房里的小侍,低声说了几句,那个南厢房的小侍冲着李洋一招手,然后转身就向阴若花的房内走去,走到门口时,隔着帘说道:“小姐,〈济世医馆〉的李医仕来了。”“让他进来吧”一个声音懒懒的答道。那小侍一挑帘,李医仕低头进入房内。

    房内那张精致的软榻上,侧靠着的正是阴若花,她的身侧,侍立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正在那里握着纸笔记录着什么,看见她进来,冲着她点点头,然后侍立在一旁一动不动。李洋一看知道她叫陈美华,也是一个侍卫,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她赶紧上前躬身深施了一礼,嘴里说着:“给小姐请安,晌午后这些药丸已制好,一共60粒,因为看着红蕖还没来,又怕小姐等急了,便直接送了过来。”

    “唔——我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李医仕真是辛苦你了。”阴若花冲着李洋满意地点点头。李洋连忙施礼回答:“小姐,对我的大恩大德,李洋莫齿难忘,做这一点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阴若花对她笑笑说:“从今儿起,以后医馆的帐目你不用拿给宁哥哥看了,他太忙,没有时间再管了。以后但凡医馆有什么事,你直接和红蕖商量着办就行了,如果她解决不了,自然会回来请示我的,李医仕你可不要嫌她年纪小,还不满十二岁。但是她做起事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不敢,不敢,李洋绝对不敢小看红蕖小姐,年龄的大小只能说明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上的时间长短而已,和能力以及智力是绝对不能相提并论的。李洋对小姐也是心服口服,从此以后绝对诚服于小姐的任何命令,李洋早前就已发过誓言,若然违誓,则天诛地灭!”李洋立直身体一脸诚垦的对着阴若花说道。

    “好了,就这样吧,陈侍卫正巧你也要出府办事,干脆直接和李医仕一起走吧。”阴若花翻身躺下,半闭着眼睛轻语道。房中两人一见,就知道她乏了,便立即施礼出去。

    途经醉翁亭的时候,李医仕抬起头,匆匆扫视一下亭内,因为天色见晚,虽然看不清两人的神色,但从亭中两人的穿戴来看,还是那两个人。陈美华看了看亭内的那两个,不由自主的摇摇头,心中无奈暗笑:这两人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冤家,中午时分,红蕖就被主子罚到了醉翁亭里静站,谁知南宫玉瑟得知情况后,立即飞身前去观看,回来后,笑个不停。

    过了一会,他又跑到醉翁亭去,当着红蕖的面,在那里吃着昨日小姐赏的瓜果,一边吃一边戏弄着红蕖,然后又来到她的房间,手捂着肚子,大笑着对她说着他是怎么的耻笑红蕖,红蕖都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后来干脆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不理睬他,他是边说边笑,一时乐得嘴都合不拢;谁知这位觉得还不过瘾,到了下午时分,他又飞身前往,在醉翁亭里围着红蕖,就象一只大公鸡似的,挺着胸——踱着步,趾高气昂的在那里吆喝着,正巧被准备去小王君那儿的主子,看了个一清二楚,自己站在主子身后,使劲的给他使着眼色,他愣是瞧见了,因为乐蒙了的关系,就是反应不过来。

    结果被主子臭骂了一顿,说他这样根本就是兴灾乐祸,即然喜欢围着红蕖转圈,那就干脆转个够,最后罚他在亭内不停的围着红蕖转圈,嘴里还要不停的背着《花言巧语》。一个下午时刻,这西院醉翁亭,可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府中众人无不奔走相告,结果搞得几乎整个王府的人都出动了,来观看这对有名的南厢二宝……

    阴若花躺在软榻中,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昏沉沉的状态:近一个月来整个王府是人人忙得跳脚,尤其是西院,整个就是鸡飞狗跳。事情的起因,还要归功于那位不曾谋面的阴飞扬大姨。

    这位大姨可真是厉害,三年前带着铜翼军到南州协助那里的轩辕族捉盗匪,平流寇;听说她的最高记录是五天之内,扫平了南州一座大山上的二十多个匪巢大寨,那可是整个南州盗匪的老巢,据说那座大山,可是南州的第二大山——云峭山,方圆几万公顷啊。这件事把整个阴麟王朝都给震动了。尤其是阴州的那个老皇帝,是连着三道封赏令,直接就升为了太保,位列正一品,继续掌管整个军部,仍然身兼兵部尚书一职。

    后来听牛东山告诉自己真实的情况,是因为混战中阴飞扬在救助手下副将的时候,被山上的一支暗箭所袭,在她左脸颊上,深深地划出一道约一指长的伤痕,所以她一怒之下,一脚踢开军医,不许军医包扎,带着三个队的铜翼内卫军,就追上了云峭山,五天之内就扫平了整座山。活捉的俘虏全部被打上烙痕,一些被送去了上京阴州,一些被送给了当地的轩辕族,最后还有一部分,被送入了楚州。后来这批人被秦家来人全部带走,不知踪影了。

    牛东山对于阴飞扬的为人似乎颇有些反感,尤其是看不惯她对待俘虏的暴力行为,他曾听过一个在军中服役的门下弟子说过,阴飞扬将那个暗箭伤她的那名弓箭手,活捉了以后,让他每日用舌尖舔其脸部的伤口,为其消毒,直至她脸部伤口愈合;

    最后那名弓箭手还被她废去了武功,送给了她手下的一个参将做了小侍。阴若花每次看他面露嫌弃的说着阴飞扬时,嘴角都会留有一抹微笑,因为她已然发现,这位牛师傅是不是对于被他称为暴力无边,冷血无情的嫡亲大姨,似乎有些过于留意了……

    阴飞扬是今年开春的时候,从南州回到阴州的。老皇帝特地赏赐了她一座特大豪华府邸,她整修完毕后,就特地派遣一小队心腹卫队,准备把在楚州王府里的一大批内眷全部接入她的豪宅,正式在阴州安家落户。

    谁知大王君秦氏,听到自己的大女儿如此的有出息,也非要跟着过去看看热闹,正好也回到自己出嫁前的夫家,去省亲,毕竟十几年都不曾回去,再顺道拜拜宗祠,见见一些家族里的亲人;等到派去阴州回话的人回来时,后面还跟着一队金翼御林军,说是老皇帝有旨:因为感念姐妹情深,又相隔百万之遥,而双方年龄是越来越老,以后的行动也是越来越不便,还不知将来离世之时,是否能再见上最后一面,所以特宣睿亲王阴韶华到阴州上京去叙叙旧,当阴韶华这位当年纵横五州——驰骋疆场的老将军,手拿皇妹阴瑞麟,也就是当今女皇麟帝的圣旨时,当下里就泪盈双目,随即吩咐,今年进奉供品,全部由阴王府单独挑选出,然后和她们一起又一路前往阴州上京……

    就这样由原来接内眷的十几辆马车的车队,改换成了三十多辆的回乡省亲车队,最后又变成了睿亲王奉女皇帝特旨:亲带供奉进京城探亲,车队一下子就增添为一百多辆;然后整个阴王府就开始了紧张而繁杂的忙乱……

    先是大王君秦氏因为过度劳累而病倒了,接着是小王君秦映笪着急晕倒了,最后是洛氏还有那几个小爷小侍的,因为听到他们也要一起去京城,就一直处于乐蒙了的状态,每天都是浑浑僵僵的,只知道傻笑,却什么事也做不出来了。最终的结局是:阴文墨和阮良箴还有郭氏,阴若花和唐宁,以及从月氏那里调了一批人过来帮衬打理着事物。府上的主子和侍仆们,基本上是个个面色干黄,双眼发红,或是唇嘴起泡,就是带着一双重重熊猫眼的,在府上也是比比皆是,不足为奇。

    阴若花倚靠在红木椅上,将手中的茶碗随手往桌上一放,发出“咯噔”一声响。软榻旁跪着的两人均是一个回神,随即一同扭扭屁股,又端直身子跪正。阴若花心语:这两人跪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了,再加上凉亭上的责罚,差不多也被我折腾的够了,气焰也被我灭得没了,我也该见好就收了。

    想到这里,轻咳了一下,正声道:“南宫侍卫,你可知道我今日为何如此生气,责罚与你。也许你心里觉得我有些小题大做了,你无非也就是嘲笑了几句红蕖,没什么大不得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今日的无心之举,会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她们就会知道你和红蕖是极为不合,他日,定会被别人利用你们之间的裂缝来制造事端。

    你怎么说也比红蕖大个十多岁,见的世面也比她多很多,何况你还是一个江湖暗阁的阁主,怎能如此沉不住气,岂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今日你二人都在,我也趁早放话挑明:今后你们二人,若是再有此种,失礼——失常——失语——失敬的行为,我定不会轻饶!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也是我最贴心的人,我绝不会偏袒哪一方!如若你二人真有什么过节需要解决的,可以单独找个没人的地方,自行解决,但是不准过份伤着人……”……

    瞧着他二人跪在那里点头不语。阴若花知道,这两人都是死要脸,活受罪的人物,若让他们现在开口,也是不合适的,便柔声道:“南宫侍卫,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明日我还有事要吩咐你。”南宫玉瑟深低着头,向阴若花一鞠身转身飞出厢房。

    阴若花轻声唤了一声红蕖,却见她跪在那里,低着头一声不吭。起初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或是使小性子,后来才发现有些不对,便走到红蕖的身前,伸手拉起她时,才发现她已是凤目红肿,那张原本银盘似的俏脸上,已是泪痕斑斑了,整个就是一个小白菜的姐妹翻版——小红菜。有一瞬间,阴若花觉得她此时的怜样比起李氏的怜样,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唉,幸亏她是一个女儿身,若是一个这样的男子在自己身边,自己怕是要和阴文墨一样经常头疼了。阴若花深深地感到自己很是侥幸。

    “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今儿个罚的是有些重了,伤了你的颜面。可你也要替我想想,虽说我一直私下里把你当成我的姐姐看,可在外人眼里,我和宁哥哥怎么说也是你的主子不是,你在大厅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无遮拦的调笑我和宁哥哥,就算我不责罚你,你以为我爹爹会不责罚你,若是这事传到了小王君或是大王君那里,怕不是就能这么简单的混过去了。”说到这里,阴若花伸手拿出红蕖身上的丝帕,给她轻轻的擦着脸。谁知红蕖一下子将阴若花抱住,低声哭诉起来:“小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乱说话了,小姐可不要把我撵出府去,不要我了……呜呜……”

    阴若花一时间只觉得啼笑皆非,她被红蕖紧紧的抱着,又不好一下把她推开,再次伤了她的脸面,便只能伸手拍着她的后背,软语说道:“我的好姐姐,我可舍不得把你撵出府去,我又教你识字,又请师傅教你武功,还让李医仕教你医术,我费了多大的精力啊!好了,你快别哭了,让人看见会笑话你的,你可比我大上三岁呢,应该是我要你抱才对,哧……”阴若花实在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红蕖不好意思的扭扭身子,下巴搭在阴若花的肩上,轻声咽道:“小姐,红蕖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你让红蕖做什么,红蕖就做什么,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了……嗯——小姐身上的香味真好闻,甜甜的,红蕖真是羡慕唐哥哥,每天都可以抱着小姐,闻着小姐身上的甜味……”阴若花一听心道:得儿,费了半天劲,又回到了原地,这不她又开始发浑,胡说起来。

    阴若花伸手将红蕖从身上拉开,伸出细长的玉指尖,照着红蕖的额上弹了一记,随后说道:“快回神吧,我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办呢,若是办好了,一定重重赏你,若是办不好,我可要好好的罚罚你,嗯——罚你什么呢?……”果然,红蕖一听这话,吓得立马就似龙卷风似的“嗖”的一声,卷出了南厢房。

    阴若花看了看房内空空如也,唐宁也被阮氏留在他那里帮忙查帐了,哎呀——真是累死了。等陈美华回来,自己了解到准确的消息后,还要好好的和她商量商量。小王君秦映笪,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你帮着我找了一个体贴能干的老公,又经常明里暗里的帮着我的亲爹阮氏,最主要的是你一直心甘情愿的,任我去你那儿连哄带骗的搜罗着金银珠宝,就凭这其中的哪一条,我怎么都要帮帮你:达成你多年来的心愿!——为你圆一个多年来的梦想……

    第十八章 一见钟情

    漓山是楚州的第一大山,整座山虽然不是特别的高峭,但是面积却非常大,大约将近有二万多公顷;漓山的山道,就像一条长龙似的从山底一直盘旋到山顶上;山上的山路不是崇山峻岭间崎岖难行的关肠小径,而是由一块块方石砌成的平坦山路。

    山路虽然曲折蜿蜒,但山路两旁的路景却是变幻无穷的。所以山路上是游人不断,当然最多的还是香客,因为此山中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大如寺”。

    一大早,山路上就行驶着一小队官兵,官兵的中间有三顶四人抬的软轿,而行驶在最前面的一顶软轿的轿帘被高高的卷起,就连两边的侧帘也被拉得大开,轿里坐着一个身着明紫色衣袍的小姑娘,正是阴若花。为了此次漓山之行,她可是费尽心思,又是明言又是暗语的,让阮氏去说服小王君到大如寺来上香祈福,保佑他们这次到阴州是:一路顺利,一切平安!

    阴若花坐在轿内,心里那个舒畅是别提多开心了:终于能够出门旅游一次啦,这在女儿国里做女子就是爽,举止投足根本就不需要顾忌什么,比方说,象她这样扯开轿帘四处探头看风景的行为,就被称之为——潇洒大方,但若是身后的秦映笪和洛氏要是这样做,那就会被称为——有失礼仪了。

    本想着早早起来到山上去看日出,结果当她带着红蕖是左请右催的让小侍将那两个男主子叫醒更衣后,这两位男主子就又是梳洗,又是换妆,又是更衣的整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等他二位收拾停当,容光焕发的走出卧房门口时,这位若花小姐在外厅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要不是红蕖在椅旁半搂半抱着她,估计她都能睡到客栈的地板上去了。

    阴若花一边上轿一边还嘟嚷:“要不是我三请四催的,别说看太阳了,就连赏月都可以了,嗯~~男人真是麻烦——尤其是嫁了人的男人就更是麻烦——特别是嫁给豪门巨室的男人那是最最麻烦!”她刚说完,就听到身后明显的有好几声由鼻子发出的闷哼声。

    阴若花一行人,在山道上兜兜转转,一共行驶了将近二个多时辰,一直到午时左右才到达了漓山的山顶,“大如寺”。说是到达了,其时还要再往上走99级石台阶,才能算真正的到达“大如寺”正殿。通常为了表示诚心,只要身体条件允许,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一般百姓,基本上都是自行走上去。阴若花下了轿,抬头看看前方的石阶,不由得深提一口气,气运丹田,一个飞身,就向石阶奔去。当秦映笪和洛氏从轿中下来的时候,也只是看见一条明紫色的背影一闪就到了石阶尽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阴若花三步两脚的走到正殿的前台,走到石栏处。低头所见满山一片翠柏,郁郁葱葱,林间的鸟啼声此起彼伏,半腰处,飘荡着朵朵白云,见到此种美景,她闭上双眼面朝山下,不由得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陶醉在这大自然的意蕴中,此时她那晶莹剔透的脸上透着别样的神采。沉醉片刻后,阴若花双手圈在嘴上,围成一个话筒状,然后深深呼吸一次,冲着漓山深处大声吼出“喂——你好吗——我来了……”

    就在山中的回声还没有传完时,阴若花听到后方传来一些嘈杂声,她知道肯定是秦映笪他们上来了。斜眼一扫,果然是那一群人刚刚上来。又见身后远远的站的两位,一个是手拿红帕捂着嘴,一个是歪脖扭脸的看着天,她知道这两位肯定是一个正在偷笑,一个正在那里翻着白眼腹议着她,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只见她从身后抽出师傅送给她的“暖玉箫”。一个身着紫袍清丽无比的小姑娘,她那白嫩细长的手指握着,翠绿色的暖玉箫,再衬上系在箫顶端上的红红中国结,简直就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飘逸画面。看得身后之人,一个个都屏声静语。

    阴若花不禁玩心大起,她后拿暖玉箫一个挥手大声念了二句诗:“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山顶上。”“啊——!”听见后方一片明显惊讶的呼声,她不由得开心的心中暗笑:估计这会儿,不是全部,也有一大半的人在想,这样的诗我也会吟,好——那就听听才子唐伯虎的下半首吧;只见她脚踩石栏,手握暖玉箫,面朝群峰双手比出一个绝对霸气的武功招式——雷霆万钧,然后大声吟道:“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果然身后又是更大一片吸气声。

    阴若花没有回头,面对满目的翠柏,眉如新月得意无比的扬起了嘴角,明眸皓齿再加上唇角边那两个能迷死人的甜甜梨涡,整个就似一个小仙女下落凡尘逸境。就在她笑得如此得意——如此开心——如此绝丽的时候,却没发现,在她这座石台下方,的两侧旁及中间伸出的石台处,有三方人马,面对她如此的行为——如此的诗句——如此的笑靥;给怔得当场成痴呆状,当然也深深的,永久的记在了那几个人的脑海中……

    阴若花如果知道她今日的无心贪玩之举,将会给她今后的人生道路掀起涛天巨浪,那么她是绝不会再笑得如此的:灿烂辉煌——灿若繁星了……

    阴若花站在殿内,不禁深深的感叹:佛祖的力量和魅力是无穷大的!因为刚才她觉得现在已是午时,那些庙里的尼姑和尚们(某人长这么大,第一次上寺庙,所以不知道庙里到底是尼姑还是和尚)肯定也去吃饭了,所以她要求先到后堂用午膳,等到了下午再去拜菩萨。谁知刚说了一半,这两位男主子,是一起反对,而且还一个敲头,一个拧她小辫,还说她对菩萨不敬,要她呆会必须给菩萨嗑头认错。

    秦映笪和洛氏又是整衣又是洁面洗手,两人很快就收拾停当,接过主持递过来的三柱香,秦映笪和洛氏跪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目凝神专心的祈福起来。看了看一旁念佛的庙中众尼,阴若花不禁对这些出家人的行动之快,有着深深的感触——权势财富的力量和魅力也是无穷大的!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庙中主持携带众尼已经全部到齐,楚州小王君——秦家的嫡子,远道前来拜佛,果然是待遇不一样啊!

    阴若花站在殿上,开始昂着头,打量起四周的建筑和佛像。这些和她心中所想象的,应该是没有太大的误差,只不过是庙中众僧换成了庙中众尼。就在她四下里打量的时候,眼光一扫,看见殿角处走来一位高大的僧人,当时她一扫视,也就过去了,可脑中忽然一惊,又重新回眼仔细打量起那位僧人。

    阴若花注视着他,立时杏目圆睁:他居然长着长长的胡子,这可是目前我第一个看见男性长有胡子的。他为什么一直冲着我笑,我认识他吗?的确有点面熟,在哪见过他呢?

    就在阴若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殿上的众尼,一起向那位老僧行礼,口中称呼“慧能大师”,原来他就是那个帮我带上紫宵铃的那个慧能大师。偶的“神”呐——你终于显灵了,我正自琢磨着要找他,他就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想到这里,阴若花快步走向慧能大师,就差几步之遥的时候,却被秦映笪一下拽住了,拉在他在身边。主持一个转身,接过了身后的老尼手中的香油簿,递给秦映笪。秦映笪淡然一笑,没有伸手去接,只朝他那个贴身小侍微一点头,那个小侍赶忙上前来,对主持奉上一块银牌,大约只有手掌的三份之一大小,上面刻着字。那小侍正声说道:“这是我家小王君捐给大如寺的香油钱。一共是十万两——黄金!三日内,就会有家丁将这十万两黄金,抬上大如寺,到时候主持您只需将这块银牌,交于送金之人即可。”

    那个主持当时一听十万两,面上只是一喜,后来一听是黄金,那脸上顿时开满了菊花,她带领众尼朝着秦映笪深深叩谢。秦映笪拉着阴若花道:“这是我的嫡亲内侄女,因为年岁尚小,不通事故,在殿前说了几句对菩萨不敬之语,请主持为她点上一盏长明灯,向菩萨谢罪,四十九天后,再消除,灯油钱一万两银子,现在就奉上。”说语未落,那个小侍就掏出一万两银票,奉给主持。秦映笪忙又拉着阴若花,要她跪在佛前诚心谢罪。

    阴若花跪在蒲团上,心中实在是难过:佛祖啊,我没说你坏话啊,我只是说了几句先吃午饭再来拜拜你,而且还是在殿外说的;一万两银子啊——我这几句话也太值钱了吧!……

    阴若花拜完菩萨起身后,却发现慧能大师连影都没了。主持忙着吩咐手下众尼,又是收拾禅房,又是准备午膳的……

    等到阴若花她们用完膳,再收拾停当后,已是日暮时分了,秦映笪和洛氏已经进房小憩了,阴若花睡不着,因为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去办,这也是她这次来漓山的主要目的,她带着红蕖跟随着南宫玉瑟,来到后山密林处,南宫玉瑟向四周看看,然后掏出竹哨,吹了起来,不消一会,远处也传出竹哨声,声音越来越近,不消一会儿,吹哨之人便到了。

    陈美华面色平静的向阴若花施礼道:“主子吩咐的事,属下已全然布置妥当,不会有任何差错,请主子放心。”阴若花点点头,然后转脸对南宫玉瑟吩咐到:“你一会儿和红蕖先下山准备好,晚些时候,陈美华会把那人也送下山的,你和红蕖先行护送他回楚州内城。”“那人身子不好,红蕖你可要仔细些,千万不要给我添麻烦。”南宫玉瑟和红蕖双双点头承诺,然后就一起离去。

    陈美华跟在阴若花的身后,在林中漫步。望着前方的主子,陈美华是口服心服。能跟着这样一个主子做事,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不知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新鲜主意,而且还能想尽办法,让周围的人接受。比方说这一次吧,当主子隔着帘子,哼唱了三首她听来的新曲,那翡翠楼里一直不曾以真面目示人的,花魁琴仙竟然主动要求卷帘,叩见主子,可是主子却不愿意真面目示人,当琴仙得知第一首曲子,是主子赠于他本人的,他居然一时难以自控,当场哭了起来,还一个劲的向主子道谢,嘴里不停的说:“琴仙感恩大人,定会不负重托。”……

    阴若花看着满目的翠柏,不禁心情大好。心中想着等再过十多天,府中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主子走了之后,那自己可就完全自由了,每天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一个用石块砌成,很大的一个水池旁,水池的周围稀稀拉拉地站着几组人,她感觉有人在向她行注目礼,所以黑眸一扫,就看见池的正对面,站立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那个少年剑眉紧皱,面无表情的低头垂目望着水池,而那个少女却抬着头,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

    阴若花定晴观看,却发现这个少女的皮肤相当白,头发居然是卷曲的,而且是褐色的,她身材高大,有五尺多高,她的眼睛竟然是棕色的;她肯定不会是楚州人氏,也绝不会是阴州或月州人氏,那是哪里的人呢?没见过啊?怎么有点象欧洲的人种。不由自主的阴若花迈步向她走去,还没走近时,那个少年听到脚步声,忽然抬起头来。

    阴若花一对杏眼黑眸,圆溜溜的打量起他来:他的肤色和那个少女一样,都是相当白,类似于白种人,可是头发和眉毛却是黑色,他的眼睛也是棕色的,嘴唇和那个少女一样都很厚,但看上去却很舒服,时尚的说法就是很性感,哇,牙齿也很白啊!嗯?~~阴若花这才发现那个少年正咧嘴对着她笑,他那棕色的眼睛真是太迷人,尤其是笑的时候,等等,——哎唷,那是在笑我啊——阴若花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看,的确太失礼的。

    那个少年微笑说道:“小姐可看清楚了,不知道小姐是否还满意。”啊?~阴若花不免有些啼笑皆非:想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第一次在这个国度里看到有外国人种,所以才会多瞧了一会,怎么被你说的如此的,嗯~有些暧昧,再说了,我跟你很熟吗?见过吗?怎么什么玩笑都开啊?“两位少侠,刚才在下有些失礼,请勿见怪!嗯~我瞧两位的容貌不是楚州人氏,所以……”“所以小姐刚才就仔仔细细的,把我们打量了个清清楚楚才是。”“是啊,是啊——呃——”阴若花正为那个少女替她脱窘而高兴,却发现眼前这两位,眼里都含着戏谑。

    阴若花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给这对小洋人耍了,一时不禁面上有些挂不住,悻悻然的收起了笑容。那个少女,看她面露不悦之色,心中透亮:这个冰雪聪明的小姑娘,定是为刚才我们逗她的事,恼了起来,瞧她那身上的傲气儿已经发散起来了,赶紧的赔个礼吧。她冲着阴若花双手一抱拳,朗声说道:“我叫骄杨,这是我的师弟锦风,我们是南州人氏,刚才和小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多有冒犯,还请小姐见谅!”“噢~没关系的,原来你们是南州人氏,到楚州来游玩的吗?”“不是的,我是陪师弟前来认亲的,早就听说楚州漓山的大如寺香火鼎盛,而寺内的签文也是特别灵验,所以我们想来试试,不知道能否了却师弟的心愿。”

    阴若花似有所悟:怪不得刚才这个少年,郁郁寡欢的盯着放生池不动,难道是找不到人,想到这里便豪爽的说:“是找不到你那个亲人了吗?嗯~我可以让我的家人帮帮你,只要你知道姓名或是住址,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了。”那少年感激的对着阴若花笑笑说:“不用了,我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是他一直不肯相认。”阴若花不禁上下打量起那个少年,心道:难道是嫌贫爱富,看这少年的穿着和气度……“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但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是我的嫡亲舅舅,因为多年前和母亲大人有些误会,所以才迟迟不肯相认……”那少年看着阴若花了然一笑。

    阴若花此时方才全然明白,便诚垦的对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