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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王妃第6部分阅读

      千古王妃 作者:rouwenwu

    ,他都很可能会倒下。

    另一边,宇文邕已是颓然半跪在地上。

    兰锦看着宇文邕的惨状,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是个累赘,带害了别人。“邕,”兰锦失声痛哭,转而变为疯狂的叫唤,“你们别再打了,别再…”多么可笑。

    转眼,到了悬崖边上。

    无处可退的绝境,星流挡在她的前面。

    挥剑,手起剑落,湮灭。

    有人大喊,“别放了那个女人,她是突厥的公主。”

    “嗖”的一身,有人跃过星流,剑尖直指兰锦。下意识的,兰锦往后一退,却一脚踩空。

    惊觉、侧首。

    下面是,万丈深渊。

    星流扑上来,想要抓住兰锦,只是徒劳而已。随着一同跃下,人活我活,人亡我亡。

    不断的下坠,不断的湮灭。

    直到,

    发生过杀戮的地方归于平静

    风吹散了血的痕迹

    一切,才终止。

    一如既往的,平静。

    ……

    “现在,怕吗?”

    “呵…傻女人,不是朕想保护你。是朕要维护和突厥间的关系,所以朕得保护你。”

    “星流——带她走。”

    宇文邕带着笑意的眸子在脑海中浮现,却是伴随着一场杀戮。“不,不要…你们不要杀他…不要!”兰锦喃喃着,冰冷的手颤抖着,脑子痛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兰锦茫然的睁开眼,目光四处发散。

    想了好大一会儿,兰锦就才想起自己落崖了。

    还好,还活着…

    双手拄着地,想要起来。可是,比她想像中的要更艰难。下肢很痛,稍稍移动一会儿就痛得兰锦龇牙咧嘴。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人亡我亡

    还好,还活着…

    双手拄着地,想要起来。可是,比她想像中的要更艰难。下肢很痛,稍稍移动一会儿就痛得兰锦龇牙咧嘴。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她开始一个人发呆,一不小心就想到了那个夜晚。她刻意的回避那些情景,可是它们还是会不断的跳出来。在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的回放。

    狼藉的尸体和殷红的血混合在在一起,模糊了双眼。回忆起来,兰锦还有种作呕的感觉。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将她包围,是宇文邕。他,现在,还好吧?或者是说,还活着吗?

    她不敢想下去。

    只好抬起头来再次环顾四周,极目之处,却又一个很熟悉人。是…星流,对,他也躺在地上,只不过没有醒来。仔细想了一会儿,兰锦才想起星流是为救自己才落下来的,不由得有些愧疚。

    可是,现在这般。自己受了伤,不远处的星流还生死未卜。该,如何是好?!

    咬紧牙,兰锦匍匐着像星流爬去。每爬出一点,全身的疼痛仿佛都要将她吞噬。手掌破了,本来就受了伤的腿在碎石的磨砺下,血不断的涌了出来。爬到星流身边时,兰锦已经麻木了。

    “星流——星流——星”兰锦哽咽的唤着星流,她好害怕,如果星流也遇不测…只觉浑身一冷,兰锦颤巍巍的伸出带血的手指,靠近星流的鼻翼。

    ……

    有气息,有,的确有。兰锦激动起来,只是下一秒,她便愣住,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星流的脸色已变得青紫,身上还有打斗留下的伤痕。星流胸前的衣服被划破,两道深陷的伤口向外露出来。血还在外涌着,甚至,比兰锦的更多……

    “星…”兰锦再次颤抖着手想去查看星流的伤势,却不料反手被人一把拽住。下手很重,大有我死敌死之意。是星流,他醒了。

    人活我活

    “星…”兰锦再次颤抖着手想去查看星流的伤势,却不料反手被人一把拽住。下手很重,大有我死敌死之意。是星流,他醒了。

    看着星流缓缓睁开眸子,昔日妖娆的眸子已变得暗淡无光。星流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兰锦,手上的力气也松了几分。“我还没死…咳咳…”,说完,随即白了兰锦一眼。

    虽说是白,星流却留心将兰锦观察了一番。

    她,受伤了。不行,他答应过主子,要好好保护突厥公主的。“走。”星流清楚自己的身体就快到了极限,若不在这之前将兰锦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么,两个人都得死。

    不由得兰锦反应,星流站了起来,将兰锦托在怀抱之中。即使是星流这样久经考验的隐尉,在看到兰锦的双腿时,眼底也泛起隐忍的痛惜之意。

    他现在就带她走,不能让她死。决,不能。

    “你要干什么?”兰锦呵斥道,他已经伤的那么重了,还要抱着自己。不想活了吗?!“放我下来!”

    人活我活,人亡我亡。“属下答应过主子,决不让公主命丧。”

    主子?是…宇文邕。

    呵,星流,把命都卖给别人了。兰锦默默的垂下头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不再多语。这样也好,生死由天。同死同生,命系一线。

    另一端,是北周皇宫内的宇文邕。

    昨夜他回来后便封锁了消息,一切秘而不宣。知道的人,不多。然而,一切了然于胸的,只有自己和宇文护。

    呵,若不是昨夜自己安排了另一些人马,恐怕也丧命了吧。

    阿史那云坠崖。隐隐的,觉得心像是在痛。怎么会呢,明明很久都没有痛过了。最后一次是在皇兄逝世的时候吧。当他以为自己的心无坚不摧时,却又开始痛了。

    ……

    星流倒下了,倒在有人居住的门前。

    星流流星

    一月之后。

    兰锦和星流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兰锦偶尔会走动,但更多的时候却赖在别人家里。至于星流,基本上已经成了别人家里的佣人。

    挑水、劈材。什么都干。

    一身杀气已被抹去,脸上倒时常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兰锦倚门笑说,“看你这么能干,若是我们出不去,我就嫁给你好了。”

    星流脸上蓦地一红,却低下头去继续砍柴。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红晕已进褪,眼中波澜不惊,“我已向主子发出消息,这几日,他便会来。”

    什么?!兰锦已经,仓促的说不出话来。手中拿着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这一个月来,其实,她活得很自在。她本就是个普通人,本就应该这样生活。何况,如果宇文邕那晚…或是他不来呢?

    不行…这个地方不能呆了。

    “星流,我们走!”兰锦奔过去,扯起正在砍柴的星流,“我们去一个你主子找不到的地方。”其实,她又何尝看不出,宇文邕为她分了信。那天受伤之际,宇文邕说是为了突厥才保护她。可是,可能吗?!

    他分心了。不说是爱,但至少有情。他这样的帝王,是不应该有情的。

    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不相往来,一切都会归于平静。他是周天子,兰锦只是兰锦。兰锦更不想像前两次一样,毫无预料的离开。

    “求求你,星流——我们走。”说着,眼泪已簌簌的落下来。

    听到兰锦的抽气声,星流终将是把侧过去的头偏了过来。启齿,有些艰难。“我们,不能走。”

    有一个男孩,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另一个同样大的男孩救了他。他是他儿时的玩伴,亦是为保护他而生。

    那一年,他对他说。“星流,你可知,像你们这样的死士。生命,就像流星一样。”

    他的意思,星流很明白。他会随时,为他而死。救他的男孩,正是北周天子——宇文邕。

    意料外的重逢

    他的意思,星流很明白。他会随时,为他而死。救他的男孩,正是北周天子——宇文邕。

    “星流,绝不会背叛主子。”

    “星流,你这不是背叛。”听了星流的故事,兰锦将星流揽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因激动而颤抖的脊背。低声安慰他,“这样做没有错,这样,是为他好。”只有离开,宇文邕才会没有牵挂。

    “我们马上就走,恩?”兰锦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很久没有如此温暖了。鬼使神差的,星流竟点了点头。

    不多时——

    俩人已行走在崎岖的小道上。

    星流有些犹豫,但毕竟是自己答应的,却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内心的自责却将他侵蚀的痛苦,他居然背叛了…那个救他的人。

    “星流,快些。”兰锦匆匆提步,一边还唤着在身后神色不大对劲的星流。

    “你们要去哪儿?”阴沉沉的声音,兰锦下意识转过头,是……

    他和她之间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撞上了。而她,忙着赶路,刚才却一直并未看见。

    错愕了,一瞬间,兰锦张大了嘴巴。是他,是兰锦这一个月来日思夜想却又再也不敢见到的他!

    错愕了、惊慌了。

    兰锦往后退一步,“宇文…”

    “见到我让你很失望么?”宇文邕嘴角边绽开一个笑容,确是无尽的自嘲。“星流,你也让朕很失望。”

    为什么这个给自己冰冷的心带来了一丝温暖和疼痛的女人,都要挣扎着离开自己身边。“跟我回去。”

    “不——宇文,真的不可以。”

    “叫邕!”宇文邕爆吼。

    “好吧,邕…我不能和你回去。相信你现在已经宣布阿史那云的死讯了,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她别开眼去,泪水却不自觉的滑落下来。

    “呵——”宇文邕上前一步,抬起手搬过兰锦的脸颊,“没有人说阿史那云死了,没有!还有突厥,突厥的生死存亡,都在你的手中。”

    悲恸

    “好吧,邕…我不能和你回去。相信你现在已经宣布阿史那云的死讯了,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她别开眼去,泪水却不自觉的滑落下来。

    “呵——”宇文邕上前一步,抬起手搬过兰锦的脸颊,“没有人说阿史那云死了,没有!还有突厥,突厥的生死存亡,都在你的手中。”

    他在逼她。虽说宇文邕还未掌权,可是,以他的性格,兰锦若真不跟他回去,后果……历史上,宇文邕确实准备过要攻打突厥,不过却病逝于途中。“别伤害他们。”兰锦真的觉得对不起阿史那云,“我跟你回去。”泪水连串坠落下来。

    宇文邕渐渐松开兰锦,露出一丝满意的淡笑,却又似疲倦的。“那就好,别让朕再失望。”

    ……

    北周皇宫,一切依旧。

    兰锦茫然的跟在宇文邕身后,甚至有些仓惶。回来了,又回来了。

    身边的人不是星流,而是…他!一个月了,多少有些不习惯。“邕,你…打算怎么处置星流?”

    怎么——

    宇文邕霍然心中一凛,她竟然关心起星流来了。

    “别伤害他,好吗?”兰锦的眼里只剩下惊惧和渴求。

    心,又开始出现一丝丝的牵扯,疼痛。自己在她眼中竟成了那样的人。只能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笑容,却只是哑然失笑。

    “朕,从未想过为难星流。”

    如此,可以了吧。

    宇文邕转身,消失在殿宇中,不知怎么的,兰锦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了寂寥,是,因为,自己吗?

    双脚仿佛被固定住,不能移动。

    暮光浮动,天,渐渐黑了。

    宇文,宇文邕…伸手已触不到,离她好远呢。

    ……

    宇文邕还是时常和兰锦在一起,但两人都寡言了些。若不是必须说的话,一句也不罗嗦。

    有那么一秒,兰锦那么清晰的感觉到,何为悲恸。只是一秒,随后便烟消云散。嘴角边有苦涩的笑意,却不知如何遮掩。

    错过

    宇文邕还是时常和兰锦在一起,但两人都寡言了些。若不是必须说的话,一句也不罗嗦。

    有那么一秒,兰锦那么清晰的感觉到,何为悲恸。只是一秒,随后便烟消云散。嘴角边有苦涩的笑意,却不知如何遮掩。

    轩窗外的梅花开了,白色的。兰锦才知道,冬天已经来临了。没几日,便下起了雪。白色的雪花从天上坠落,铺天盖地。转眼之间,覆盖了砖瓦。在离开汉成帝时,她记得,也有一场这样的雪吧。

    冰冷的将她和宇文邕都冰封起来。即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也不曾温暖。

    偶尔会见到星流跟随在宇文邕身边,还是一样的妖媚而肃杀。从不说一句话,就连眼神,都未曾有过交集。每一次相见,都是擦肩而过。兰锦缓缓回头,如果,当时和他离开了,会怎样?

    下雪那天出了宫,寻到了阿史那云的住所。阿史那云的侍女开了们,看到被雪花盖得像个雪人似的兰锦惊讶的合不拢嘴。

    阿史那云看见兰锦时也吓了一跳,随即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兰锦白了一眼,才让她渐渐止了笑声。

    两人漫无目的闲聊,阿史那云又问到了宇文邕。

    兰锦飘散的目光聚集起来,变得严肃,“阿史那云,我说我骗了你。你信吗?”早晚都要知道的,不如现在告诉她也好。“他不是什么随从,是一个人,是…说了雷到你。”

    “雷?”阿史那云不解。

    “他是宇文邕,天子——宇文邕。”说着说着,兰锦开始犯迷糊了,有泪光迷蒙着双眼。

    后来,她记得阿史那云不断的摇晃自己。“那是宇文邕——呵呵,宇文…我本要嫁的人。”然后发出接近癫狂的笑声。

    回宫的时候,她好像遇到了星流,星流,怎么会在阿史那云住所外面。她明明是自己一人出来的。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是她刚才在屋内和阿史那云喝多了吧。幻觉,一定是!

    伤害

    回宫的时候,她好像遇到了星流,星流,怎么会在阿史那云住所外面。她明明是自己一人出来的。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是她刚才在屋内和阿史那云喝多了吧。幻觉,一定是!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宇文邕,兰锦动了动嘴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宇文邕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兰锦一眼,随后离开。

    宇文邕离开没多久后,星流便来了。“星流,那天是你…”兰锦挣扎着起身,头还微微犯痛。的确,喝多了。

    “是。”星流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只是不经意间,两人在落崖后的那种亲切感又浮现出来。“别动。你昨天醉了。”

    兰锦心里不禁有了疑问。星流为何会出现在那?难道…像是预谋好的…“星流…你为何会在那…”

    只见星流眸光一闪,似乎有不想说明的地方。“一会儿主子看到就不好了,星流先离开了。”

    说完,兰锦再抬眸之间,已不见踪影。也罢,这人向来来去如风。无意之间,扬眉淡笑。

    “是谁让皇后笑得如此开心。”不知何时,宇文邕走了进来。和星流一样,亦是悄无声息的。

    兰锦玩弄着手指,故意不答宇文邕的话。非要到这个地步吗?他对她的聊聊几语中,竟是如此的冷嘲热讽。拉过兰锦的手,宇文邕似笑非笑的望着,“皇后不考虑给朕一个解释吗?”

    总算说到正题上来了,兰锦冷笑一声,“什么解释?”

    “昨天…不会告诉朕又去见旧友了吧!”很明显,宇文邕现在对她,是怀疑的。

    “是,见旧友。”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兰锦的手心直冒汗,一会儿便湿了被她紧紧捏住的被角。“邕,”兰锦艰难的叫出这个几月以来不曾启齿的称呼,她只能妥协,“那日,我和星流…”对,他们是要走。但,这也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陌上花开

    “是,见旧友。”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兰锦的手心直冒汗,一会儿便湿了被她紧紧捏住的被角。“邕,”兰锦艰难的叫出这个几月以来不曾启齿的称呼,她只能妥协,“那日,我和星流…”对,他们是要走。但,这也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怎么?觉得朕看还不够清楚,想要解释么?”那日,他在山道山带着人群寻找他们时,没想到,他们竟然要匆匆离开。心,是痛的。想远走高飞吗,永远…永远不可能。

    “是…我是要逃开你,可是,你…”你又怎么会知道,逃开你,是为了要成全你。一个帝王,若是有了情,便成了他的弱点。兰锦哽咽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

    难道,真的要这样彼此伤害。

    “邕——”只是一声邕,便唤得他和她都撕心裂肺。“都过去了,我还是回来了。”既然回来了,便要好好珍惜,不是吗?!

    兰锦赤脚下床,拉起宇文邕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还记得那晚遇刺吗,你竟然把我耍了。我和星流坠崖之前,你和我的道别。很暖…很暖。”额头上似乎还有他唇角残留的温度。“我不怕和你一起死,可是,你却将我硬生生的抛开。”

    是吗?他该相信么?!垂下手转身走开,更像是逃开。如此坦诚的心意,是否是真的坦诚呢。他,也会惧怕,将自己的心交出。

    阳春三月,正值陌上花开的季节。

    看着春景,兰锦莫名的想起一句话,“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然而,终究是没有回到原点,不是么!

    随手折了一支花,却蓦然瞥见了宇文邕。

    “朕今天…是想送你一见东西。”宇文邕贵为天子,自是很难放下身份。“你的生辰快到了。”

    生辰!怕是阿史那云的。

    “何物?”兰锦这一问,倒像是给周天子使了脸色。让宇文邕下不来台。

    赠扇

    “何物?”兰锦这一问,倒像是给周天子使了脸色。让宇文邕下不来台。

    宇文邕倒也不恼,几月以来,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在佯装淡漠时才发现如此深刻。“朕记得,你喜欢烟萝扇。那日,在长安,你的扇子掉了。”

    说着,宇文邕打开手中的盒子。只见里面安放着精致的折扇,“这,也是烟萝扇。”

    兰锦的心仿佛被击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抖着手拿起扇子,展开。上面什么都没有,白花花的一片。就像前久冬日里的雪,白的刺眼。“这就是所谓的烟萝扇吗!”兰锦冷哼一声。

    心,早就凉了。

    “阿史那云!”宇文邕狂吼,到了一半却不得不泄气,“朕记得,你说烟萝仙子已经转世了,这烟萝,自然是没了。”说着,他竟露出几个月来难得的一笑。看得兰锦有些眼花。

    案上————

    兰锦执笔,宇文邕握住兰锦的手。

    “朕要和你共画烟萝。”

    宇文邕的话还在耳边,却不是那么清楚。手颤颤着,是真的吗?却被宇文邕握得更紧,像是一个承诺。

    是,真的吗?

    寥寥数笔,原本洁白的扇上已晕染开烟萝。兰锦的心一直在乱撞,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好了。”宇文邕长舒一口气,看着扇子,满意的勾起唇角。

    “额。”兰锦还未回神。

    “漂亮吗?”

    “恩。”

    尴尬使两人的对话无法延续,兰锦只是一直盯着扇子。不敢多语,就算是梦,也不能惊走它。

    持续数秒——

    “朕…”

    “什么都别说。”兰锦轻声止住。过去的都过去了,烟萝扇此刻就在她手中。真的,很幸福呢。

    头轻轻的靠在宇文邕肩上,脸侧贴着他温暖的脖颈。

    很久,很久,兰锦才再次启齿。“宇文邕,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她突然想到一段很温暖的广告词。

    我是你的什么?

    优乐美

    她突然想到一段很温暖的广告词。

    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优乐美,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

    她不需要这样浪漫的回答,她只要知道。她,在他心中,到底于何位置。

    “皇后,朕的皇后。”宇文邕像是故意要气她一般,给她带了一个大大的幌子。明摆着是要忽悠兰锦的。

    “混蛋!”兰锦刚要推开宇文邕,却被他紧紧搂住。

    “是妻,唯一的…妻。”这次宇文邕不带笑,只是认真的回答兰锦。许是,真的爱了吧。“这,算不算是答案?”

    “你说是就是。”宇文邕的怀里,有一种安全的足以致命的气息,让人无法不沉醉。

    “朕说的话,从今日起…收回。”宇文邕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帝王,却还是食言了。

    兰锦不作声,他指的是那句话吧。

    “朕不想为难你,你说的没错,只是一场政治婚姻罢了。若你,遇到了‘执手相看两不厌’的人,朕定不为难你。”

    也许,宇文邕就是她所寻的,那个执手相看两不厌的人吧。兰锦故意撒娇道,“就你还一言九鼎,”话里,却是带着暖意的。

    “呵呵——”宇文邕并不在意,至少现在,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吻住兰锦的唇,罗带轻分,跳动的红烛渐渐灭了。春日的长安还有些冷,但他们,却可以彼此温暖。

    【呼呼,某薇算是含蓄的写完了。发生什么事亲们是知道的了,不多说,闪人…不算违规,偶不要被和谐……】

    第二天.

    兰锦刚醒来就看见宇文邕带着笑意的眸子。不觉间红了脸,像煮熟的大虾。

    “宇…邕,你可不可以转过去一下。”

    现在说这句话,不觉得有点晚了吗?宇文邕笑得甚是诡异,兰锦看着都觉得心寒。

    “你!”字刚吐出,就被宇文邕封缄于口中,又是深情的一个吻。宇文邕带着笑意离开。

    幸福来得太突然,兰锦呆着不敢置信。回过神时,宇文邕已不在。大约是议政去了。

    呵呵——独留兰锦一个人傻傻的笑着。

    ……

    烛光晚餐

    呵呵——独留兰锦一个人傻傻的笑着。

    ……

    “宇文邕,你知不知道你很坏!”兰锦打击道。

    “什么?”薄薄的唇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得肆意。

    “你知不知道你要人品没人品,要浪漫没浪漫,要啥没啥。”柔柔的靠着宇文邕,兰锦嗔怪道。

    宇文邕似懂非懂的看着兰锦,却还是带着一贯的笑意。前半句话他似是听懂了,可是后面的呢?怎么那么生疏。

    “什么是…浪漫?”他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破此时的温馨。

    “额…”三条黑线自兰锦额头上划过,“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你也不会明白。最后一句话,兰锦忍住了。“浪漫就是…你要变着法儿的讨我开心,别人做到的你要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你要做到,别人没想到的,你要一定要想到做到。”

    兰锦说完一长串,转而变为宇文邕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三条黑现。“云儿…”让他这样去骄纵她,是有些为难了。

    故作失望的撇撇嘴,兰锦叹气一声,“就知道你不会。”

    “云儿,”宇文邕无奈的揽过兰锦纤腰,“我还是不懂你说的浪漫,是让你为所欲为吗?”这点,他做不到。

    宇文邕此刻的神情可爱的像个孩子,任任何人都不忍心拒绝。兰锦莞尔一笑,非常坚决的否定道,“不是。”想了一会儿,“像是在烛光晚餐里送戒指之类的……不过,貌似已经有人用过了呵。”说完,兰锦飞快的挣脱宇文邕的怀抱,脸上还带着娇羞。

    “烛光…晚餐,”宇文邕思索着,“是点着蜡烛用膳吗?”原来这就是烂漫,“朕定会…”

    宇文邕话还没落,兰锦就从不远处怒瞪着他,“这个,别人已经用过了。”把先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兰锦顿时觉得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过是个木鱼脑袋。

    “呵呵,——”宇文邕不在意的笑着,“不一定哦。”轻轻勾起的唇角,狡黠的一笑,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

    浪漫

    “呵呵,——”宇文邕不在意的笑着,“不一定哦。”轻轻勾起的唇角,狡黠的一笑,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

    —————是夜。

    摒退了所有的宫人,宽阔而静寂的殿宇中,便只有两人。

    兰锦,宇文邕。

    “云儿,”沉默良久之后,宇文邕开口。没有嬉笑之意,她从他眼中唯一能看到的,是专情。

    “恩?”话语仿佛在唇边冻结,除了一个“恩”,她什么都问不出。

    宇文邕不说话,紧紧扣着兰锦的手将她带入后殿。光线忽然按了一大截,由于不适,兰锦晕眩了一会儿。随即便被宇文邕搂在怀中。

    适应了四周黯淡的烛光后,兰锦眯起眼打量着周围。只剩下不多的蜡烛和一张几案。案上放置着玉质的杯子。很小,专门用来喝酒的那种。在烛光之下,紫色的漂花一层一层的润透出来。同时玉质的酒壶,晶莹的出示。

    他,今天怎么了?平时都是很节俭的。

    “这是?”

    宇文邕不答,拉着兰锦的手走到几案前。轻轻斟起一杯酒,紫色的漂花在注入酒后仿佛在晃动,竟活了起来。“呵呵呵呵————这算不算是,烛光下的,浪,漫。”

    似乎在担心兰锦不解,宇文邕补充了一句,“你数一数现在一共有多少蜡烛。”

    这,她还真没有注意到。

    一根,两根,三根……不多不少,正好十六跟。

    食指轻敲兰锦的额头,“傻瓜,今天是你十六岁的生辰。”

    一瞬间——

    兰锦愣住,那恐怕不是她的生辰吧。是阿史那云,是她的。

    “我…”兰锦不敢对他说出真相,就像对汉元帝一般,不敢说出她不是班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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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薇等会儿要去上课,如果有时间的话,今晚继续更新。

    宿醉

    兰锦愣住,那恐怕不是她的生辰吧。是阿史那云,是她的。

    “我…”兰锦不敢对他说出真相,就像对汉元帝一般,不敢说出她不是班媛。“谢谢…”

    四目相接,兰锦轻颤着睫毛垂下眼睑。是羞涩,也是逃避。转而端起案上的玉质酒杯,故作镇定,“宇文邕,一醉方休,你敢玩吗?”说罢,自己先饮尽一杯苦涩。

    阿史那云,就连他唤她的都称之为云儿。

    宇文邕淡淡的笑着,声音中带着几许魅惑,“傻瓜,莫喝多了。”随即,亦端起酒杯,浅啜。

    “不行,是我生辰你就得陪我。”兰锦微微噘嘴,此时的她是执拗而惹人怜爱的。看着她欲醉为醉的样子,宇文邕双眼亦有些朦胧起来。此刻,美好的,让人无法拒绝。

    佳酿醉人,美人却更醉人。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醉了,便也肆意了。

    兰锦笑靥如花,是那种不经意却每每蛊惑人心的笑。绽开,蔓延——宁静而美好。

    “邕,”似是梦中呢喃,模糊的低语着,“对不起,真的…我不是阿史那云。”

    温柔的在她面颊间摩挲的手指骤然停住,宇文邕酒意已醒了大半。

    皱着双眉,一脸凝重的盯着依旧喃喃的女子。她可知她在说什么?!简直是胡言。

    “我不是,”——

    这次,是真的激怒了宇文邕。

    食指一个下滑至她额下,用两只狠狠的抬起她的下颚。兰锦轻呼一声,却不止呢喃。

    醉了,是真的醉了。只是这一场宿醉,注定不能圆满。

    “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隐隐的怒火在燃烧着;

    而兰锦却不知,醉眼朦胧,稍稍瞥过宇文邕之后便笑答道,“我说——我不是阿史那,我是兰锦。如假包换的兰锦。”

    蹦——

    宇文邕胸腔里仿佛有细小的碎裂声传来。

    是谁曾和自己说是如假包换,假一赔十的阿史那云的?!

    是谁又在今夜说自己不是的?!

    ————————————

    下面的话,特指某些人。既然觉得偶的书龌龊,大可不必看。天天留言,搞得某薇在你心里分量很重一样。某薇可承受不起,免得浪费你时间。

    绝望

    是谁曾和自己说是如假包换,假一赔十的阿史那云的?!

    是谁又在今夜说自己不是的?!

    食指轻亲笔给抚过宇文邕的唇,很薄,很温暖,很漂亮。“你长得很坏水…对,不是祸水,是坏水。比祸水更坏…”宇文邕舒展的手渐渐攒笼,用力的,可以清晰的看见手间的筋络……

    不是阿史那云,呵!

    “滚…”切齿之后,宇文邕只是爆吼出一个字。他最受不了的,便是别人欺骗他。多好笑,自己竟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别再让朕见到你。”

    骤然被人一把推开,兰锦一惊,醒酒并不比宇文邕慢。看着宇文邕眼底一片冰凉,兰锦瑟瑟…微微作痛的头部,依稀记得一些东西……渐渐的回想,兰锦突然呼吸仓促起来…

    他——

    知道了。

    是晴天霹雳,震得兰锦说不出话来。

    是谁说过,酒后乱性。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起说了。一如她上次对阿史那云说出宇文邕的身份一样。

    是她,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本以为,可以就此寻到自己的依靠。“……”除了憋住泪,她没有别的选择。

    “呵,这样装可怜朕就会怜惜你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宇文邕冷嘲热讽着,是在讽刺兰锦,亦是自己。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很狼狈,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真心相待,却换来这样的欺骗。

    星流闻声而来——

    看到星流,宇文邕皱了皱眉。他逾越了,若是换了平时,纵是有天大的事,只要宇文邕不命令他,他绝不会现身。

    “都听到了?”面无表情的问星流。

    “是,属下甘愿受罚。”星流不但听见了,更是看见了。是的,他应该格守自己的规矩的,可是,当他看到跌落在地的兰锦时,她眼中的那种绝望是不能被忽略的。这个女子,是深爱着宇文邕的。而自己,亦是怕看到她痛心的表情。

    欺骗

    “是,属下甘愿受罚。”星流不但听见了,更是看见了。是的,他应该格守自己的规矩的,可是,当他看到跌落在地的兰锦时,她眼中的那种绝望是不能被忽略的。这个女子,是深爱着宇文邕的。而自己,亦是怕看到她痛心的表情。

    “不必,”宇文邕露出一个让人泛寒的笑,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向兰锦,“既然如此,你就把真正的阿史那云找出来。”

    什么?!兰锦又是一惊。他会怎样对阿史那云?!

    玩味着打量着那个让他深恶痛绝的面孔上一一闪过的表情,宇文邕确定,阿史那云现在就在长安。为了日后之计,定要得找到阿史那云。只是…该从何找起?

    “邕,不,皇上,”兰锦开口又改口,“别伤害阿史那云。”忍着痛心,兰锦仿佛在陈述一件他人的事。

    在兰锦眼里,阿史那云不过是不甘被束缚的女子,没有什么好责怪的。甚至,到她爱上宇文邕时,她都是无辜的。

    转过身,留给兰锦的是一抹高达的背影。他不愿去看她,就连多看一眼都会让他感到嫌恶。

    沉默良久,开口——

    “突厥的公主,朕自不会怠慢。倒是你,需好好担心下自己的小命。”帝王的最大特点是什么?绝情。座位一个帝王,宇文邕的最大特点是什么,是温柔却也绝情。深陷之后会更加痛苦。

    拉出一个苦笑,兰锦欲回讽。却听见宇文邕的声音,“带她下去,”是对星流说的,“封锁消息,几日凡是有可能知道的人,一律不留。”淡漠如风的声音,是如此的嗜血。

    兰锦颤颤,他不杀了自己,算是恩惠了吧。这,还是他吗?

    “你很伤心吗?”星流脑残的问兰锦。

    是,她很伤心。来之不易的幸福,在身份不及后,很快的飞走。“是。不过很快就不会了。”也许,在宇文邕看来,自己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

    真的很累了,想21世纪了。

    “主子最恨的,就是有人欺骗她…”星流顿了一会儿,却再也没说出什么。只是,这次她的欺骗,让主子伤的太深。

    呵——

    “那你恨我骗了他吗?”兰锦的语言不着边际,两人都看似散漫的随意而问。

    绝情

    呵——

    “那你恨我骗了他吗?”兰锦的语言不着编辑,两人都看似散漫的随意而问。

    星流无言以对,恨吗?大概,不吧……

    “不!”星流否决,他相信,这个女子这么做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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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邕的寝宫内。

    星流单膝跪地,不带感情的说道,“属下已查到公主下落。”

    “带她入宫,”另一个声音,亦是冰冷的,“至于那个女人…”宇文邕揉着微痛的太阳|岤;

    “是妻,唯一的…妻。这,算不算是答案?”

    脑海里突兀的冒出两人间的言语,敲打在几案上纤长的手指颤颤着。思量,思量——终还是下了命令。

    “杀!”

    在星流的意料之外,仿佛又是一个霹雳;星流大惊,连忙站起来,又跪了下去。眼神纠结,他不能违背宇文邕,也不想伤害兰锦。

    “主子,星流恳请,留下她。”有生以来,这是星流第一次违背宇文邕。若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别让朕再说第二次。”宇文邕嗜血的让人害怕,就连星流,也感到陌生。

    “是!”星流艰难的接下任务,转身走出去。忽而,淡淡一笑。他当然不会让她死。这辈子,注定要有一次,对不起主子。

    宇文邕隐忍的怒气终于在星流转身的那一刻爆发;

    硼————

    一连几声,寝宫内能摔的东西全部落地。

    为什么,那个女人将他的心就这样骗走?!

    呵,天子,北周天子。不过,是个傻子。即使他再佯装冷血,也瞒不过自己最最真实的心跳。

    题外话,

    关于结局,其实偶已经想好了。偶可以告诉亲们,那是一个悲剧。偶希望亲们给偶留言或者私q,谈谈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结局。偶好做修改。

    欲走

    呵,天子,北周天子。不过,是个傻子。即使他再佯装冷血,也瞒不过自己最最真实的心跳。

    星流提着随身的软件,一步一步…走得,有一生那么遥远。

    剑,沾染过的血,多的,已经数不清了。多一个,也不多,只是这个人的血,让他无法去索取。

    “我送你出宫。”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兰锦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是他让你来的?”

    “是。”

    “让你来杀我?”

    “是。”星流避开兰锦的目光,他已不忍心去看兰锦心底的伤。

    俯身拾起地上的剑,锋寒利刃,锋寒利刃呵——兰锦痴痴的看着手中的剑,原来自己的付出,换来的不过是一死。把剑递给星流,“杀了我,可以完成你的任务。”

    她在笑,疯狂的笑……直到泪溢出来的那一刻,也未曾停止。

    “我…对你,下不了手。”好笑,宇文邕死士,还会有下部了手的时候。

    拦击讥讽道,“那星流大人是要让小女子自己动手解决这条件命了吗?”说着,从星流手中抢过剑,架到自己的脖颈上。

    冰冰的,凉凉的贴合在雪白的肌肤上。死,可就是这种感觉。

    她真的死了,宇文邕会后悔吗?兰锦希望,是的。可是,那么冷血的一个人,会后悔吗?苍凉的一笑。不,宇文邕他一定不会。

    缓缓的闭上眼,手开始哆嗦……

    即使装的再怎么潇洒,她知道,自己不想死…

    “你疯了!”星流一把将剑打落,扯过兰锦,“我送你出宫,主子不会知道的,”;

    兰锦有些愣怔,“我死了,不是更好。”口上是这么说,心里,毕竟是怕了。刚才的那种感觉,像是真的死了一次。

    “我知道你不想死,”星流伏在兰锦耳边吐出这样一句话,“刚才,我可是看出来了。”他看见兰锦的双手在颤抖,面色也白得可怕。呵呵,原来她只是嘴上倔强写罢了。

    “我…”可以吗?若是宇文邕知道了,只会更恨她。

    卑鄙

    “我知道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