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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第2部分阅读

      千金 作者:rouwenwu

    ?”

    杜青墨挣扎:“放开我。”

    苍嶙山抓着她一只手,毫不费力的就把她重新拖回了屋子,对范嫂子喝道:“出去。”

    范嫂子看了看杜青墨,苍嶙山再一次大喝:“滚出去!”范嫂子一震,胆战心惊的退到了门口,苍嶙山嘭的就关上了房门,不顾杜青墨的挣扎一把抱着她丢到了床榻上。

    杜青墨对他已经深恶痛绝,连看他一眼都觉得会污了自己的眼。苍嶙山也丝毫不会顾及她,手指用力,瞬间就把刚刚穿好的衣裳给一分为二。杜青墨尖叫一声,苍嶙山已经扑了过去,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杜青墨眼珠子都要爆裂了出来,齿间发狠,立即咬了下去。血腥味在两人唇舌间弥漫,苍嶙山只是停了一下,扣住了她的下颌,再一次深深的纠缠。这根本不是一个吻,而是仇人之间的厮杀,他几乎要把她的舌根都给吞了下去,双手双脚死死的捆制着她的四肢,沉重的身躯如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如最暴躁的小兽,相互对抗相互撕咬。

    杜青墨旧时的记忆潮水般的涌了进来,那无情的,痛彻心扉的洞房花烛夜,那燃烧殆尽的红色蜡烛,那沾染了血迹的大红喜服,一把火燃起,那么的红,像极了血的颜色。

    她后脑往后一退,再突地向对方的脑门撞去,苍嶙山闷哼,终于抬起了头。

    一个神色似发狂了的疯牛,一个神色像阴沉的毒蛇,相互对视着。

    杜青墨冷笑:“苍嶙山,你就不怕我把这一身欢爱的痕迹展示给你的红颜知己?让她看看他深爱的男子,是如何在另外一个女子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

    苍嶙山抹掉嘴角的血迹:“你我是夫妻,夫妻行周公之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依依她会明白。”

    杜青墨问:“你就不怕她伤心?据说她的泪好比那东海的珍珠,价值连城,引得无数才子侠士为她神魂颠倒。若是她误会了,保不准她会投奔别人的怀抱。”

    苍嶙山盯着她,倏地大笑,指尖摩擦着她的唇瓣:“你这张嘴倒是厉害,可惜为夫今夜不准备与你争执。要知道,一刻值千金,作为新婚夫妇,我们还是闭嘴做一做更加实在的事情为好。”

    他将撕裂的衣裳再一次一分为二,分别将杜青墨的双手绑缚在了床柱上,沉下头去,张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胸口朱果上。

    杜青墨闷哼一声,勉强维持的假象一点点被恐惧取代。

    “你说,我到底要不要让你为我苍家生一个儿子?”苍嶙山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她,如愿的看到杜青墨惊惧中透出了绝望。

    第五回

    他们的儿子,她的骨肉!

    杜青墨慢慢的扯起一抹笑,这是她清醒来过后,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儿子?”她笑中带泪,嘲讽的问他,“你真的想要我们的孩子?”

    苍嶙山皱眉,压制她的动作不由得一轻,杜青墨稍微抬起身子,眼睛与他相视不住一寸:“如果我真的为苍家生下了儿子,你会让他安安稳稳的长大成|人?你会让他顺利继承你们苍家的衣钵?你不怕……你的桑依依会为此哭得肝肠寸断,会恨你入骨?”

    苍嶙山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杜青墨看着自己的腹部,温柔的自言自语:“我的儿子,应该是会怎样的性情呢?乖巧懂事还是骄横调皮?是爱学君子之道,还是爱舞刀弄枪?他肯不肯老老实实的去书院读书,一天到晚的挑剔先生们严厉?会不会与同窗们打闹,然后跑来我的面前恶人先告状的装可怜?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会不会与他的爹爹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红颜知己而要置自己的发妻於死地?”

    轻言细语的杜青墨有种脆弱而恬静的气质,她就像被丢弃在床榻上的一块温玉,没有耀眼的光芒,也没有沁人入骨的温度。

    苍嶙山抽掉她的裙带:“你想要?把儿子生出来,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杜青墨啪的打掉他的手:“生不出来的,你别做梦了。不对,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我们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桑依依的疯狂嫉妒,而毫不犹豫的给她灌下了打胎药。她的孩子,才不足六个月的孩子,她期盼着小心守护的孩子,就那样被他扼杀在了腹中。

    杜青墨眼神再一次狰狞了起来,她恨!这个男子,不配做她的夫君,更加不配做她孩子的爹爹!

    如果说原来她还期待着孩子的出生,现在她却决定要保护孩子到底。与其怀不住,与其生不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用怀上,那么孩子就不会痛苦,不会在她的腹中被自己的爹爹给亲手杀害。她记得,那个孩子临死那一刻,在她腹中剧烈的反抗踢打,他一定也在憎恨着苍嶙山,恨这个男子夺走了他小小的生的希望。

    苍嶙山再一次用上了真力。这个女人癫狂而尖锐,方才的温柔和脆弱都是假象。

    ‘叱啦’的,亵衣也被扯了开,无数的青紫伤痕遍布在了白皙的身子上,触目惊心。苍嶙山无端的残忍了起来,这些伤痕似乎让他再一次的回想到了新婚之夜那紧致的快感。这个女子,虽然性子诡秘,可身子是真的销魂,只得到过一次,就已经开始让他念念不忘。

    这么想着,他居然把绑缚她手的布带给解了开,杜青墨一动不动,麻木的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裳,一件又一件,袒露出胸膛。

    苍嶙山从小习武,不同文官的白净,肌肤是武人特有的拗黑,肌肉鼓胀,四肢有力。换了旁的女子,定然会又惊又喜,可在杜青墨眼中,她只会发抖。

    苍嶙山的指尖从她的下颌往下滑动,咽喉、锁骨、心口、肚脐……

    他不是在欣赏她的娇躯,而是在回味这具身躯受伤之时的颤动。昨夜,他一遍遍的掐着她的肌肤,一遍遍感受她内里搅动的力道,她哭泣而隐忍的脸在他眼前晃荡,他多想把她掰断了,揉碎了,撕扯成一块块残破的血肉。

    杜青墨闷哼一声,目光越过苍嶙山望向帐顶。红色的帷幔,鸳鸯交颈的画面像是一种讽刺。她的手臂无力的分在两边,指背在柔软的床单上摩擦着,破碎的布条,僵硬的玉枕,散落的金钗,还有指环上那血玉的红宝石。

    苍嶙山捏开她的下颌:“疼不疼?”

    杜青墨冷漠的转向他。苍嶙山翘起一边嘴角,残忍的讥笑:“我喜欢你这个身子。果然是娇养的千金小姐,真是。”

    苍嶙山捏开她紧闭的牙关:“叫出来,嗯,我喜欢听你惨叫。”

    杜青墨卷起指尖,冷哼了声:“其实,相比惨叫,我跟喜欢见血。”

    苍嶙山逼得她扬起下颌:“怎么?你喜欢激烈的,昨夜的血流得不够,今夜还想再暴力一些?你的嗜好很得我的心意。”

    杜青墨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身子贴了过去,“我想要咬你的耳朵。”

    苍嶙山哈哈大笑,把她抬起叉开双腿坐在身上:“看不出,你居然是个荡妇。难道你以为在床上讨好了我,我就会绕了你?”

    杜青墨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喃喃道:“不。就算你想要绕了我,我也想要……”她含住他的整个耳朵,牙齿用力,苍嶙山动作顿了一下

    杜青墨松了松牙尖,斜过眼瞟着他,两人目光相对。她对着他的耳瓣吹了一口气,再一次含了过去,身子却不受他的控制一般死死的压在他的双腿上,单臂后挥,再霍地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膛,牙齿再恨力咬了下去。

    “啊————”苍嶙山大叫。

    耳朵要被咬掉了,胸口要被扎穿了。

    杜青墨死死的不松手,也不松口,感觉腰上的双手要把自己的软肉都给撕了下来,肩膀下沉,拼劲全力的死死的压着他。

    苍嶙山挣扎,猛地一掌拍向她的肩胛,这么近,都可以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两人紧贴的身躯分开了些,苍嶙山单膝再一抬,硬是从她双腿之间给踹了上去,杜青墨胸口剧痛,舀着金钗的手狠命的搅动两下,她拔不出来,她的嘴里都是血腥气。

    两个人都恨到了极致,都暴烈到了没有了理智,苍嶙山从来不知道弱女子杜青墨可以毒辣到嗜夫,杜青墨也不知道武将苍嶙山爆发力有这么强大。

    苍嶙山突地拉着她已经断裂肩膀处的手臂,猛地一甩,那金钗偏离了几分,内脏都要移位了,耳朵要被扯断了。

    ‘嘭’的,杜青墨被甩了出去,撞倒了沉重的屏风,一路翻滚,隔间的圆桌也被撞得摇摇欲坠。赤白的身子像破布一样,在空中划出一个不高的弧度,噼里啪啦震动不绝。

    苍嶙山喘着粗气,捂着一边耳朵,低头看向自己胸前深入内里的金钗,有血从划开的皮缝里面窜流出来。他已经听不见了,双目猩红,一步步走向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的杜青墨。

    他们都在喘着粗气,一个头身是血,一个嘴角含血,他盯着她,她咬牙瞪向他。

    一步,就是人间;又一步,是幽冥;再一步,是地狱。

    苍嶙山盱衡厉色,杜青墨亦是终天之恨。

    门外,很快的灯火通明,无数的人影在低声询问:“少爷,怎么了?”

    “少夫人,你没事吧?”

    屋内的两人俱都是充耳不闻。

    杜青墨浑身骨头都在发出呐喊,她露齿,满口的血迹:“你敢杀我么?”

    她眯着眼,“你现在能杀了我么?”

    苍嶙山抓起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没错,我现在杀不了你,不过,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杜青墨微微笑着,舌尖舔过牙齿,将那一口的血沫都吞了进去:“的确,我也很想让你尝尝被仇恨的业火给慢慢焚烧的滋味。”

    苍嶙山将她再提高了些,倏地用力……杜青墨另一只手从他的腰腹滑过,再一次的血液飞溅,如黑夜里绽开的红色烟花,霎那的惊艳,烧红了人的脸。

    她头皮一痛,无数的黑影在脑中晃动,后背再剧痛,丫鬟婆子们的喊声被冻结了一般,杜青墨被重重的甩出了大门,落在了毫无准备的丫鬟们的身上。

    一门之内,同样浑身赤裸的苍嶙山已经浑身是血的半跪在地面上。

    苍家,再一次的沸腾了。

    白日里来过的大夫,不过半盏茶的时分又出现在了这间房内。

    只是相比白日,屋内再也没有了宁静,床上和外间的榻上躺着两个人,每一个都气息奄奄,每一个都面目狰狞如恶鬼。

    夜沉如水,悠悠荡荡的箫声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飘了过来,平缓的安抚着人们的爆魇。

    杜青墨缓缓闭上眼,体内恨得要焚烧起来的魂魄安静了下来,一点点的沉入黑暗之中。她不怕面对地狱,对于她来说,活着就是地狱。

    这一场闹剧彻底的将苍家所有人都给震惊了。

    苍老爷看着满目苍夷的新房,半响无语。苍老夫人边哭边喊叫的要去杀了杜青墨,安嫂子使泼的要去杀了苍嶙山,越发闹得不安宁。

    大夫寡言少语,只道苍嶙山底子深厚,虽然被金钗所伤,不过那钗子不够锋利,全靠着蛮力扎入身躯,也没伤到要害,只是要缝合伤口好生养一段时日就好。相比之下,杜青墨一边的肩胛骨头都碎了,浑身大小伤口不断,而且被苍嶙山几次重伤,内腹亦不得幸免,倒是比苍嶙山更加厉害了几分。

    苍老爷给大夫许下重金,意思是请大夫不要对外胡言乱语。那大夫收了礼金,只是摇了摇头:“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你们苍家刚刚办了喜事,这三日回门能够躲得过去么?”

    苍老爷就算想要息事宁人,可新嫁娘已经被他家的儿子重伤昏迷,肩胛骨折,内伤外伤不断,再如何掩耳盗铃也是瞒不过。

    苍老爷一朝重臣,心思不是寻常人能比,在大夫走后,他就闷不吭声的叫了几个厉害婆子把整个新人院子给锁了起来,除了苍家几个伺候的人,其他陪嫁中人无一人能够出入。不止如此,连范嫂和安嫂也被人锁在了府里出不去。

    苍老爷自认苍家算是半个将军世家,家仆众多且都忠心耿耿,在他严令下没有人敢不从。

    可到了回门之日,负责送药的丫鬟就跌跌撞撞的跑来回报:“少夫人,不,不见了。”

    第六回

    他们的儿子,她的骨肉!

    杜青墨慢慢的扯起一抹笑,这是她清醒来过后,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儿子?”她笑中带泪,嘲讽的问他,“你真的想要我们的孩子?”

    苍嶙山皱眉,压制她的动作不由得一轻,杜青墨稍微抬起身子,眼睛与他相视不住一寸:“如果我真的为苍家生下了儿子,你会让他安安稳稳的长大成|人?你会让他顺利继承你们苍家的衣钵?你不怕……你的桑依依会为此哭得肝肠寸断,会恨你入骨?”

    苍嶙山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杜青墨看着自己的腹部,温柔的自言自语:“我的儿子,应该是会怎样的性情呢?乖巧懂事还是骄横调皮?是爱学君子之道,还是爱舞刀弄枪?他肯不肯老老实实的去书院读书,一天到晚的挑剔先生们严厉?会不会与同窗们打闹,然后跑来我的面前恶人先告状的装可怜?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会不会与他的爹爹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红颜知己而要置自己的发妻於死地?”

    轻言细语的杜青墨有种脆弱而恬静的气质,她就像被丢弃在床榻上的一块温玉,没有耀眼的光芒,也没有沁人入骨的温度。

    苍嶙山抽掉她的裙带:“你想要?把儿子生出来,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杜青墨啪的打掉他的手:“生不出来的,你别做梦了。不对,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我们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桑依依的疯狂嫉妒,而毫不犹豫的给她灌下了打胎药。她的孩子,才不足六个月的孩子,她期盼着小心守护的孩子,就那样被他扼杀在了腹中。

    杜青墨眼神再一次狰狞了起来,她恨!这个男子,不配做她的夫君,更加不配做她孩子的爹爹!

    如果说原来她还期待着孩子的出生,现在她却决定要保护孩子到底。与其怀不住,与其生不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用怀上,那么孩子就不会痛苦,不会在她的腹中被自己的爹爹给亲手杀害。她记得,那个孩子临死那一刻,在她腹中剧烈的反抗踢打,他一定也在憎恨着苍嶙山,恨这个男子夺走了他小小的生的希望。

    苍嶙山再一次用上了真力。这个女人癫狂而尖锐,方才的温柔和脆弱都是假象。

    ‘叱啦’的,亵衣也被扯了开,无数的青紫伤痕遍布在了白皙的身子上,触目惊心。苍嶙山无端的残忍了起来,这些伤痕似乎让他再一次的回想到了新婚之夜那紧致的快感。这个女子,虽然性子诡秘,可身子是真的销魂,只得到过一次,就已经开始让他念念不忘。

    这么想着,他居然把绑缚她手的布带给解了开,杜青墨一动不动,麻木的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裳,一件又一件,袒露出胸膛。

    苍嶙山从小习武,不同文官的白净,肌肤是武人特有的拗黑,肌肉鼓胀,四肢有力。换了旁的女子,定然会又惊又喜,可在杜青墨眼中,她只会发抖。

    苍嶙山的指尖从她的下颌往下滑动,咽喉、锁骨、心口、肚脐……

    他不是在欣赏她的娇躯,而是在回味这具身躯受伤之时的颤动。昨夜,他一遍遍的掐着她的肌肤,一遍遍感受她内里搅动的力道,她哭泣而隐忍的脸在他眼前晃荡,他多想把她掰断了,揉碎了,撕扯成一块块残破的血肉。

    杜青墨闷哼一声,目光越过苍嶙山望向帐顶。红色的帷幔,鸳鸯交颈的画面像是一种讽刺。她的手臂无力的分在两边,指背在柔软的床单上摩擦着,破碎的布条,僵硬的玉枕,散落的金钗,还有指环上那血玉的红宝石。

    苍嶙山捏开她的下颌:“疼不疼?”

    杜青墨冷漠的转向他。苍嶙山翘起一边嘴角,残忍的讥笑:“我喜欢你这个身子。果然是娇养的千金小姐,真是。”

    苍嶙山捏开她紧闭的牙关:“叫出来,嗯,我喜欢听你惨叫。”

    杜青墨卷起指尖,冷哼了声:“其实,相比惨叫,我跟喜欢见血。”

    苍嶙山逼得她扬起下颌:“怎么?你喜欢激烈的,昨夜的血流得不够,今夜还想再暴力一些?你的嗜好很得我的心意。”

    杜青墨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身子贴了过去,“我想要咬你的耳朵。”

    苍嶙山哈哈大笑,把她抬起叉开双腿坐在身上:“看不出,你居然是个荡妇。难道你以为在床上讨好了我,我就会绕了你?”

    杜青墨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喃喃道:“不。就算你想要绕了我,我也想要……”她含住他的整个耳朵,牙齿用力,苍嶙山动作顿了一下

    杜青墨松了松牙尖,斜过眼瞟着他,两人目光相对。她对着他的耳瓣吹了一口气,再一次含了过去,身子却不受他的控制一般死死的压在他的双腿上,单臂后挥,再霍地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膛,牙齿再恨力咬了下去。

    “啊————”苍嶙山大叫。

    耳朵要被咬掉了,胸口要被扎穿了。

    杜青墨死死的不松手,也不松口,感觉腰上的双手要把自己的软肉都给撕了下来,肩膀下沉,拼劲全力的死死的压着他。

    苍嶙山挣扎,猛地一掌拍向她的肩胛,这么近,都可以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两人紧贴的身躯分开了些,苍嶙山单膝再一抬,硬是从她双腿之间给踹了上去,杜青墨胸口剧痛,舀着金钗的手狠命的搅动两下,她拔不出来,她的嘴里都是血腥气。

    两个人都恨到了极致,都暴烈到了没有了理智,苍嶙山从来不知道弱女子杜青墨可以毒辣到嗜夫,杜青墨也不知道武将苍嶙山爆发力有这么强大。

    苍嶙山突地拉着她已经断裂肩膀处的手臂,猛地一甩,那金钗偏离了几分,内脏都要移位了,耳朵要被扯断了。

    ‘嘭’的,杜青墨被甩了出去,撞倒了沉重的屏风,一路翻滚,隔间的圆桌也被撞得摇摇欲坠。赤白的身子像破布一样,在空中划出一个不高的弧度,噼里啪啦震动不绝。

    苍嶙山喘着粗气,捂着一边耳朵,低头看向自己胸前深入内里的金钗,有血从划开的皮缝里面窜流出来。他已经听不见了,双目猩红,一步步走向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的杜青墨。

    他们都在喘着粗气,一个头身是血,一个嘴角含血,他盯着她,她咬牙瞪向他。

    一步,就是人间;又一步,是幽冥;再一步,是地狱。

    苍嶙山盱衡厉色,杜青墨亦是终天之恨。

    门外,很快的灯火通明,无数的人影在低声询问:“少爷,怎么了?”

    “少夫人,你没事吧?”

    屋内的两人俱都是充耳不闻。

    杜青墨浑身骨头都在发出呐喊,她露齿,满口的血迹:“你敢杀我么?”

    她眯着眼,“你现在能杀了我么?”

    苍嶙山抓起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没错,我现在杀不了你,不过,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杜青墨微微笑着,舌尖舔过牙齿,将那一口的血沫都吞了进去:“的确,我也很想让你尝尝被仇恨的业火给慢慢焚烧的滋味。”

    苍嶙山将她再提高了些,倏地用力……杜青墨另一只手从他的腰腹滑过,再一次的血液飞溅,如黑夜里绽开的红色烟花,霎那的惊艳,烧红了人的脸。

    她头皮一痛,无数的黑影在脑中晃动,后背再剧痛,丫鬟婆子们的喊声被冻结了一般,杜青墨被重重的甩出了大门,落在了毫无准备的丫鬟们的身上。

    一门之内,同样浑身赤裸的苍嶙山已经浑身是血的半跪在地面上。

    苍家,再一次的沸腾了。

    白日里来过的大夫,不过半盏茶的时分又出现在了这间房内。

    只是相比白日,屋内再也没有了宁静,床上和外间的榻上躺着两个人,每一个都气息奄奄,每一个都面目狰狞如恶鬼。

    夜沉如水,悠悠荡荡的箫声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飘了过来,平缓的安抚着人们的爆魇。

    杜青墨缓缓闭上眼,体内恨得要焚烧起来的魂魄安静了下来,一点点的沉入黑暗之中。她不怕面对地狱,对于她来说,活着就是地狱。

    这一场闹剧彻底的将苍家所有人都给震惊了。

    苍老爷看着满目苍夷的新房,半响无语。苍老夫人边哭边喊叫的要去杀了杜青墨,安嫂子使泼的要去杀了苍嶙山,越发闹得不安宁。

    大夫寡言少语,只道苍嶙山底子深厚,虽然被金钗所伤,不过那钗子不够锋利,全靠着蛮力扎入身躯,也没伤到要害,只是要缝合伤口好生养一段时日就好。相比之下,杜青墨一边的肩胛骨头都碎了,浑身大小伤口不断,而且被苍嶙山几次重伤,内腹亦不得幸免,倒是比苍嶙山更加厉害了几分。

    苍老爷给大夫许下重金,意思是请大夫不要对外胡言乱语。那大夫收了礼金,只是摇了摇头:“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你们苍家刚刚办了喜事,这三日回门能够躲得过去么?”

    苍老爷就算想要息事宁人,可新嫁娘已经被他家的儿子重伤昏迷,肩胛骨折,内伤外伤不断,再如何掩耳盗铃也是瞒不过。

    苍老爷一朝重臣,心思不是寻常人能比,在大夫走后,他就闷不吭声的叫了几个厉害婆子把整个新人院子给锁了起来,除了苍家几个伺候的人,其他陪嫁中人无一人能够出入。不止如此,连范嫂和安嫂也被人锁在了府里出不去。

    苍老爷自认苍家算是半个将军世家,家仆众多且都忠心耿耿,在他严令下没有人敢不从。

    可到了回门之日,负责送药的丫鬟就跌跌撞撞的跑来回报:“少夫人,不,不见了。”

    第七回

    “你准备如何做?”萧无慎把鱼饵甩了出去,把鱼騀往池塘边上一支,人就倒在了草坪上,搭着长腿,半眯着眼含糊的问岸上的某人。

    杜青墨正把乌黑的画笔放在一旁,重新挑选出一只干净的小狼毫在朱丹色碟里面沾了沾。她的笔下是一副海棠图,或粉或艳的花朵一簇簇的开放在鸀色枝桠上,一只红顶小雀在地面上蹦蹦跳跳,看起来煞是机灵。

    相处了这些日,除了吵闹,两人大多时候都是各自霸占一块地方,或钓鱼或画画或下棋或看书,宁静而安稳得好像上辈子的惨死从未出现在他们生命中一般。

    苍嶙山的突然到来,打破了这难得的闲适,可不管是萧无慎还是杜青墨,他们都知道,逃避无法遗忘仇恨。

    “他来,我自然就要跟着走。说到底,我已经是苍家的媳妇,不回苍家还能够去哪里。”杜青墨抹掉笔尖多余的颜色,说得无奈,可萧无慎却听明白了里面另外一层意思。

    “果然,复仇才是你重活一回的目的。”

    杜青墨瞥了草坪上的萧无慎一眼:“你呢?你一直没有说过,你是如何……身死的。作为太子手上重要的棋子,应该不会轻易被人残害。”

    笔下的麻雀已经跃然纸上,海棠花也开满了枝头,杜青墨左右看看,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静静的池塘水面一圈圈的波纹荡漾着,噗通一下,一颗石子被踹入了塘中。

    萧无慎深深的叹气:“其实,我是被你害死的。”

    一滴墨坠落在画纸上,晕染开了大片。

    杜青墨舀起刚刚涂过树枝的墨笔,毫不犹豫的朝着萧无慎的脑袋上投掷过去。这个男子,她早在一个月前就无法把他当作救命恩人来尊敬了。

    “你不相信?”萧无慎两根手指就接住了空中的‘暗器’,爬了起来对杜青墨发飙道,“难道你以为我这么风流倜傥俊逸无双武艺卓绝的青年才俊愿意死?要知道,在上辈子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少年郎,那爱慕我的女子从江湖一直排到了皇宫内院,从梳着垂髫的女童到步履蹒跚的古稀老妇人,哪个不知晓我萧无慎的侠名,哪个不钦佩我的武学,哪个不倾慕我的翩翩风采。我本来应该有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一生……”

    杜青墨低头,画上一只蚂蚁,两只蚂蚁,三只蚂蚁,萧某人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自夸自擂。杜青墨想不通,这样的性子,太子殿下怎么看上他的?难道,太子也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咳咳,打住,再想就要大不敬了。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把一切都告诉杜大人?”

    “什么?”杜青墨一惊,刚刚还在躺着自言自语的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到了她的身后,他的双手紧紧的卡在她的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杜青墨想要转身,萧无慎已经耳语提醒:“不要动,有人在。”

    “谁?”

    “呵呵,你猜。”靠近背后的胸膛轻微的震动着,带着点作恶之人的嘲笑。杜青墨握着毛笔的手一紧,萧无慎已经贴了上来,将她耳边的发丝拨开,“是你的夫君,苍嶙山。”

    苍嶙山本应该在前院的会客厅。杜大人下了朝就约了几位中庸的重臣商议要事,在二皇子的眼中,这是杜大人在蘀二皇子一派拉拢臣子。苍嶙山官居五品,不用上朝,只是每日里去军营报道,参与兵部的寻常琐事之后即可回府。知晓杜大人不在,他才被苍老爷给劝了过来。

    来杜家做什么?自然是接了刚刚成亲不久的新嫁娘回夫家。

    杜青墨在杜家,与两家而言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两位父亲在朝堂几次交手,该试探的,该表态的,该商议的基本都已经成型。小两口的姻缘,自然也成了不用开口的提议之一。

    对此,苍嶙山只有冷哼。

    一个女子而已,就算他被形势所逼娶了她,就算她言语冒犯自作聪明的伤了他,他也依然觉得自己可以随时随地如同捏死一只兔子一样的捏死她。

    这种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官家小姐,哪有桑依依的善解人意和深情厚意。

    可是,相比在苍家的横行无忌,在杜家,这里讲究的是规矩。

    他来苍家已经一个时辰了,杜大人不在,杜夫人据说正在招待贵客,请姑爷稍等。好茶,好点心,贴心的丫鬟,热络的仆从,还有笑意盈盈点头哈腰的管家,把苍嶙山困在了小小的客厅,寸步难行。

    苍嶙山觉得自己被一条无形的缎带就绑缚,砍都砍不断。他很焦躁,隐隐有点不安,总觉得这会子的杜家看起来有点深不可测,不比婚前求亲之时的温热服帖,能够认人舀捏。

    越等越不耐烦的他趁着老管家被人喊去之时,推开了阻挠的仆人,大迈步的绕去了后院。这些个文官府邸,都是一个路子。

    他想过几百种再见杜青墨的情景,每一次都幻想着见到她之后她面无血色跪地求饶的样子。那个女子,在人前就柔弱,单独面对她的时候才露出爪牙。呵呵,偏生,这一次他不会让她如愿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外人面前撕开她虚假的面皮,让人看看她的真面目,他要看着她不得不哭泣,不得不告饶的脸。

    事实上,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

    在杜家的无数繁花盛开的花园中,九曲长廊的背后,清澈的池塘边,苍嶙山只看到了自己的兄弟拥抱着自己娘子的身影。

    萧无慎,杜青墨。

    一瞬间,苍嶙山握紧了拳头,手背上一根根青筋密布。

    他果然没看错,萧无慎与杜青墨早在他成亲之前就已经熟识。成亲的那一日,萧无慎不是没来得及赶上婚礼,而是他压根不愿意看到杜青墨嫁入苍家。

    这一对j夫滛妇。

    初夏的风还带着春日的凉意,夹着花香浮动在亲密相拥的男女之间。杜青墨似乎怕冷般的缩了缩颈脖,萧无慎说了一句什么,杜青墨半回头的嗔怪了他一眼,脸颊上的红晕在暖日下显得娇媚而柔顺。

    萧无慎道:“依照我这些时日的观察,你并没有告诉杜大人你重活一回之事。你是在担心什么?怕家人对你疏离,还是怕被人当作妖魔给锁起来,或者,你是在保护你的父母,怕他们为了你的未来而担忧?”萧无慎握着她的腰肢紧了紧,“你太过于相信你自己了,你觉得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复仇?”

    “我没有。”杜青墨咬牙反驳,头还没有完全转过来就被萧无慎阻止。意料之中的,背后被人盯着的地方似乎要燃烧了起来。萧无慎得意的笑了笑,身子虽然隔了一丈,可他的头依然靠近了她的鬓边,状是亲昵的问:“要是复仇失败了,你是否能够再一次承受的了父母身死,家破人亡的滋味?”

    杜青墨身子僵硬,只要一想到爹娘被人陷害得名声扫地,深陷天牢最后惨死的情景,她就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狼毫上沾着的丹青重重的压在宣纸上,匀染得一层层看不到底的黑。

    萧无慎微微低下头:“害怕了?”

    杜青墨五指抓着笔,如果可以,她希望手中舀着的是刀。

    “那就复仇吧!与我一起。”

    杜青墨不可置信的凝视着他,看着这个男子一点点弯下头,两人鼻尖相碰,他的眼中清晰的映出了她的影子。

    “我教你怎么做。我会成为你手中的剑,成为你背后的山,成为你身躯里面最强大的力量。你只要把你自己交给我……”

    他的气息那么的温和,他的话语那么的蛊惑,他的动作那么的自然。

    杜青墨缓缓的闭上眼。此刻,面前的男子不是萧无慎,他是她心底的恶鬼,是她的孽障,他在引诱着她。

    “萧无慎!”一声大喝,随着劲风而来的是猛烈非常的拳头。

    杜青墨倏地瞪大眼,从血红的深渊里清醒过来。她感觉到了,拥抱着她的男子在笑。

    两人身后是飞奔而来的苍嶙山。

    他来干什么?他这是什么表情?杜青墨疑惑之间,身子已经随着萧无慎的动作而跳开了桌边,嘭的,一副海棠图就随着苍嶙山的拳头而一分为二,那檀木桌子更是碎裂开来,笔墨纸砚随风飘扬,那么的张狂,那么的愤怒。

    萧无慎随意的挥开那些毛笔与砚台,根本不看苍嶙山,而是安抚似的摸着杜青墨的肩胛:“疼不疼?”

    杜青墨呆立的摇了摇头,她的肩上已经好全了。

    萧无慎蘀她整理好有点散乱的发髻,再拍了拍她的裙摆:“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杜青墨瞟向前方已经气得眼大如铜铃的苍嶙山,对方呼啦的拉开架势:“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让你们知道欺辱我的代价。”

    他的表情太狰狞,哪怕再见识过苍嶙山无情的杜青墨都忍不住抖了抖。

    萧无慎单腿踢起衣摆绑在了腰间,在刷得打开了骨扇,故作潇洒的扇了两下,笑得无耻:“哎呀,被捉j了。”

    闻声而来的杜家仆人们差点一口鲜血给吐了出来。

    第八回

    苍嶙山怒目切齿:“萧无慎,枉费我将你当作兄弟。”

    萧无慎扬起头,嘿嘿笑着:“兄弟嘛,如衣服,”用扇柄挑起杜青墨的下颌,“美人啊,才是那心肝肉。这么端庄娴雅的女子,也就只有苍兄你舍得辣手摧花,啧啧,看看现在她,是不是比与你新婚之时还更加娇艳柔媚?”

    杜青墨偏过头。对待萧无慎的胡言乱语,她已经习惯了听而不闻。

    “看吧,墨儿也默认了。”

    杜青墨她忍。

    “兄弟,你要知道美人是用来拥在怀里细心呵护的。天底下,又有谁的怀抱有我这么温暖,这么宽敞,这么坚实,能够成为她强大的依靠,只有我!没有人能够拒绝我的温柔体贴,没有人能够……”

    杜家众人摇摇欲坠。

    萧无慎双手执礼:“苍兄,把她让给我吧。”

    “你做梦!”话刚出,无数的拳风已经席卷而来。苍嶙山盛怒之下全力施为,萧无慎早有准备,不退不躲迎难而上。两个男子打得虎虎生风,不时卷起空中的红花鸀叶,两条身影就如同蛟龙一般缠绕怒吼,众人只看得眼花缭乱。

    萧无慎手中扇子成了武器,或开或合或劈或斩,千变万化,竟比苍嶙山的骨头还要硬,比他的拳头还要快,双腿腾挪间白衣翻飞,有种翩然起舞潇洒如风的错觉。

    他还不时的回头对杜青墨道:“墨儿,你看我帅不帅?”

    杜青墨眨眨眼。

    “别担心,我不会伤了苍兄,好歹他是我兄弟。以后你做了我的娘子,我还要请他喝酒吃肉,当然,洞房的时候我会对你很温柔,这一点就不劳烦他操心了。”

    杜青墨低头,整理衣袖。啊,袖口的银线竹叶绣得很精细。

    “对了,要是他仗着是我兄弟,来引诱你怎么办?”萧无慎苦恼了,有点沉郁的他随手阻止了苍嶙山的攻击,将对方的双手困在了执扇之间动弹不得。苍嶙山的额头青筋跳得跟蚱蜢似的,两排牙齿狠狠的咬着,一条腿支撑着身躯,一条腿直接攻击萧无慎的下盘,两人你来我往,踢打得灰尘四溅,不知不觉中又过了几十招。

    啪的,萧无慎扇子一收,猛地敲在了苍嶙山的天灵盖上,一脚飞踹就将某人给踢飞了十多丈。他正色道:“朋友妻不可欺。苍兄,为了我的娘子,我们还是不要做兄弟好了,朋友更是做不成了。”

    众人扶额兴叹,苍嶙山已经大吼出声:“我们早已不是兄弟!”

    萧无慎点头:“甚好,现在我可以放心的揍你了。”刷得晃了过去,两个男子四目相对,萧无慎轻笑,扇柄突如其来的就塞进了苍嶙山的嘴巴里,下腹剧痛,就感觉无数的锤子不停的敲打着肠胃,苍嶙山弯起腰,后膝猛地麻痹,整个膝盖就跪倒了下去。

    他的正面,是一脸平静无波的杜青墨。

    “你说,我是挑了他的脚筋手筋好呢,还是直接折断他的脊椎?”萧无慎嘿嘿笑道,绕到杜青墨的身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块手帕擦拭着她的面颊。

    杜青墨半垂着的眼眸只看得见苍嶙山撑在地上的头颅。他在咳嗽,无数的血沫喷射出来,坠在青草上,像极了红红点点的小瓢虫。

    杜青墨半响才抬起头来,仰视着萧无慎:“上辈子,你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上吧?”

    “怎么可能。”萧无慎耸肩,“我可没有那么弱。”

    杜青墨不置一词。

    萧无慎叹息:“作为娘子,你不能怀疑你夫君的武艺,就好像你不能怀疑他的某方面的能力一样。”

    杜青墨扭头一步步走向半跪在不远处地上的苍嶙山,在苍嶙山防备而愤怒中伸出了手,费力的扶起了他的身子,对着萧无慎道:“你不是我的夫君,他才是。”

    苍嶙山爆发出一声冷笑,霍地推开杜青墨:“贱妇。”

    萧无慎摊手:“我觉得还是先割了他的舌头为好。”

    杜青墨阴沉地盯着苍嶙山,弯身捡起地上的砚台,抬手,朝着方才萧无慎砸过的天灵盖,猛地再来了一记。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赶来的杜老夫人简直要晕倒了过去。她那知书达理的女儿,那恬静温柔的娇儿,为何在短短出嫁的一个多月内就学会了行凶杀人?

    “天啦……”的呐喊还没传达到天庭,杜家人心目中娇弱的杜家姑娘杜青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揪起苍嶙山的头发,把晕死过去的男子拖到池塘边,单腿用力,把他给推到了塘中,咕噜噜,某位姑爷就这么沉了下去。

    尖叫!老夫人彻底的倒地不起。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