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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定神闲第41部分阅读

      妻定神闲 作者:rouwenwu

    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惊玄,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你只是去了母亲的甘泉宫,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顾重楼一路不安地猜想着,到了府里还不待停稳车,就已经抱着叶惊玄跳了下来,守在府门前的禁军只看见一溜烟似的,顾重楼就已经跑没影儿了,他们甚至还来不及行礼、问安。

    刘证义在后头看着摇摇头道:“真是恩爱夫妻,大夫到了没有,赶紧再去催,王爷要是发火了,咱们日子都不好过。”

    顾重楼刚把叶惊玄安置好,大夫就来了,顾重楼这会儿倒对刘证义满意了起来:“大夫,赶紧来看看……”

    大夫倒也是京城里侍候惯了达官贵人的,见情形也不紧张,上去先行了礼,再起身诊脉,在手腕上盖着一方手帕,这才开始细细地诊治,许久之后脸色大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娘娘脉象如盘走珠,乃是喜脉,胎养极好,气息旺盛,可见腹中孩子安康体健。”

    顾重楼望天,不确认是不是真怀了孕,好吧,他现在比较关心人为什么一脸冷汗不醒:“大夫,那为何满头虚汗,身体冰冷。”

    “回王爷,这是吃了寒食菜,寒食菜性苦寒,现在天寒地冻,娘娘本就体寒,再吃了寒食菜自然会冷汗、体凉。王爷不必忧心,服些热汤药,再吃些热粥,平时多食些甘、温之物,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大夫收了帕子,开始写方子。

    忽然顾重楼冲了过来,提拉着大夫的衣襟,面无表情地问道:“是不是真的,是真的有喜了,还是你诊错了!”

    这样的乌龙,一次可能受得住,如果多了,他和叶惊玄谁都受不了。

    大夫却吓了一大跳,诊了几十年脉,还没发现哪家得了喜讯是这么样的反应:“王爷,草民自幼习医,不敢说是神医,却至少是药到病除,从无误诊之事。”

    大夫擦了把汗,心说要真是个手底下没料的,也不敢来王府,要是万一有个差池,丢命比丢人快。

    顾重楼把大夫一松开,冲外头大喊了一声:“刘证义……”

    顾重楼的话音还没落下,刘证义就已经赶到了顾重楼面前,气喘吁吁地拜倒:“微臣叩见王爷,王爷有何吩咐。”

    “现在,马上、立刻去宫里,把所有的太医给本王找来,绑也给本王绑来。”顾重楼管不得身后的大夫一脸被污辱了的表情,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事儿究竟是真是假,其实就算宫里所有的太医来了,都说有喜,他心里估摸着也还是不踏实。

    刘证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真出什么大事了,连忙火急火燎的骑上马就进了宫,皇帝问他出了什么事,他答不出,只能把顾重楼的原话叙述了一遍。皇帝心说别是在宫里吃一顿就吃出什么差池来了,赶紧吩咐去找了一干太医。

    德妃也被惊动了,大晚上的吓得心惊肉跳,拜倒在皇帝面前泪眼涟涟地,皇帝一烦挥挥手就让德妃随着一块儿去王府。

    这边张怀广在外头看着大夫一脸郁闷地走出来,只好又上去圆场子,好说歹说总算把场子圆了,又封了赏银这才把大夫送走了。张怀广凑到正傻站在门口的顾重楼身旁,轻轻叫了声:“王爷,回魂了……”

    顾重楼忽然侧身揪着张怀广的衣襟,跟刚才提拉大夫是一个手法,用力地晃了几下这才问道:“怀广,你说这是不是真的,这一次不会再是假的了吧?”

    张怀广把自己从魔爪下救了出来,站远了几步这才回话:“王爷,杜先生说得半年才能退呢,我看您还是不要抱太大期望。”

    “唉……”顾重楼一想也是,好吧,孩子总会有的,也不在这现在这一时一刻的,何况现在风风雨雨不定的,怀上了他怕顾不上。垂着脑袋,刚才的高兴劲又掉了下去,认清事实了嘛……

    德妃这边会着内廷的小轿来了,一切来得突然,也完全顾不得仪仗,德妃头一个冲进儿子媳妇的房里,却发现这二位,一个正昏睡着,一个正地蹲床榻边上喃喃自语。

    “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张怀广见德妃来了,连忙退远了,让桐月上来回知。

    德妃满脸着急地问道:“这到底出什么事了,就听见来宫里传太医,却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可是把本宫急死了。”

    桐月不由得代声一笑:“回娘娘,您别忧心,没事儿,是大夫诊错了喜脉。王爷也不及细想,就让刘大人进宫传太医,倒是扰着娘娘了。娘娘瞧王爷已经在床榻前坐了有一会儿了,这神色还没变过呢,一时欢喜一时忧心的。”

    德妃一声长叹,微微摇头,她这儿子啊,真是有把人吓死的本领:“你去外面,传傅太医来,傅太医是宫里经验最足的太医,诊脉最准。”

    “是,请娘娘安坐,奴婢这就是唤傅太医来。”桐月先奉好了茶,这才去外头传傅太医。

    傅太医请了脉朝德妃点头笑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懿安王妃确实有喜了,脉象稳健,气养都好,只是胎气微弱了些,臣开一剂汤药,保这孩子在懿安王妃腹中康健安平。”

    德妃眉开眼笑地打赏了半袋金叶子,这可意味着她要做奶奶了,一把冲上去扒拉开正占着床榻的顾重楼,比自个儿当年怀孕了还要激动:“唉哟,这可真是喜事,大喜事啊!这丫头真是让人惊喜,下午还在我那儿有说有笑,问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还红脸害羞得不好意思答话,这晚饭刚过就有喜了……”

    桐月在旁边仰天翻了个白眼,这娘俩还真像,晚饭刚吃过就有喜了……敢情这德妃娘娘认为,孩子晚饭前都是没影儿的事。

    “母亲……”顾重楼听了太医说,胎气弱,就想起来望子草也是有喜脉没胎气来,于是彻底去了那点心思,刚想告诉德妃没孩子这回事,德妃就已经让人去宫里报喜去了……

    德妃冲顾重楼横了一眼:“嚷什么嚷,你还有时间冲为娘嚷,赶紧去给你父皇报喜去,你这不声不气的把父皇和为娘都吓得不行,你父皇一听就连折子都看不下去了。”

    顾重楼摸了摸脑袋,看着报喜的人早已经没了影儿,信儿送到宫里,皇帝一听高兴得都没边了,把折子一扔:“走,朕要去瞧瞧去。”

    太监连忙上动劝:“皇上,天子夜不出宫,皇上还是明儿再去吧。”

    皇帝现在可管不得这些:“朕去看自己的儿子,孙子,管那些规矩做什么,赶紧去备车驾,朕要去瞧瞧。哟……朕要做爷爷了,这可是朕第一个孙子,那些猴崽子年龄都不小了,却都不给我生娃娃,还是老七孝顺啊。对了,你去备礼单,明儿朕要好好赏老七和七媳妇。”

    皇帝兴冲冲地赶到了王府,桐月于是发现了一件事,这一家人,果然是太相似了,皇帝进来就是一句话:“用晚膳还没动静,怎么一出宫就有了……”

    德妃看了皇帝一眼:“皇上您也来了,快来看看咱们的孙孙。”

    这下顾重楼也无语了,这叫什么看孙子啊,只是这会儿否认的话都没法出口了……叶惊玄微微动了动,顾重楼这才忽然想起大夫说该喂点热热粥:“桐月,却叫厨下准备粥来。”

    桐月指了指外头小灶上,心说早好了,只是他们这一家子,她个小奴婢可不敢cha进去,:“王爷,粥在灶上,奴婢早已经备好了……”

    叶惊玄眨了眨眼,发现两张兴奋地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下意识地往床榻内侧猛然移动:“重楼……”

    德妃连忙叫了声:“惊玄啊,是娘亲和父皇,别吓着了,小心着点我的孙孙!”

    叶惊玄这才抬头看清,原来是德妃和皇帝,奇怪的是顾重楼却不在:“母亲,父皇,你们怎么在这儿?”

    “丫头啊,不是我说你啊…………怎么有这么糊涂的娘啊……你说说怎么能出这样的事啊……你有喜了,怎么连自己都没点感觉啊……”德妃一开始唠叨,待一边的皇帝转身溜走了,端着汤药打算进来的顾重楼也把药碗扔给桐月飘开了。

    留下叶惊玄在屋子里幽怨至极地看着那两个逃掉的男人和那个拖不掉的丫头:“母亲,您渴不渴……”

    “我不喝,你听我跟你说啊……”

    叶惊玄郁闷地听着德妃的话,句句倒都是为她好,只是……她现在就明白了一件事,她有喜了,然后该跟她一起兴奋的男人跑了,就剩下一唠叨婆婆在这里絮叨……otz,原来絮叨也是遗传的!

    好吧,看来这回是真怀孕了,至少不用白受了这絮叨……

    第一五七章 愿同生,不许同死

    王府里迎面的风夹着树叶四处翻飞,一片萧索,顾重楼在小厅里坐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皇帝,他知道皇帝有话要跟他说,可他却偏是不想搭茬儿。

    水在小泥炉上咕嘟咕嘟的发出声响,皇帝看着冒热气儿的水壶,随手剥着坑桌上的桔子,却没料到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汁液溅一了身,明黄的常服上桔色的汁液分外明显。

    顾重楼摇头坐过去递了帕子给皇帝,拿了桔子轻轻剥开,剥完了递给皇帝:“父皇,您请用。”

    皇帝胡乱擦了擦衣服上的汁液,接过桔子,一瓣一瓣剥着往嘴里送,吃一瓣就叹一声:“老七,朕要是个平头百姓,连桔子都不会剥,肯定招人烦吧。”

    顾重楼正拿了另一个桔子在剥,听了皇帝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半侧着脸低头道:“父皇,不管您是百姓还是帝王,儿臣都不会因为您剥不了桔子皮而烦您。父子君臣,父子还在君臣前头呢……”

    皇帝吃着桔子,心里感慨万千,也就这儿子才真是拿他当爹,跟他家那媳妇儿一样:“老七啊,这宫里怎么就能长出你和老六这样的孩子来,要都跟你们似的,朕也就省了心了。”

    “父皇,也真跟六哥和儿臣似的,您更烦心。”顾重楼顺着手的就把一盘子桔子都给剥了,往皇帝面前推了推,又想起桔子容易上火,又往回撤了撤。

    皇帝大手一捞,把整盘桔子都端了过来:“做皇帝事事都烦心,左也烦右也烦,真不知道他们争什么!”

    顾重楼也拿了个桔子在吃,听了皇帝的话差点没被桔子给噎死,用力拍了自己胸口几下,这才呼出气儿来:“父皇,您这是气话。”

    皇帝淡淡一笑,伸出又拿了颗桔子往嘴里塞,眼睛看着门口:“朝雨来了,过来坐吧。”

    “惊玄那丫头正在洗漱,说过会儿就来给皇上请安,皇上,您怎么又吃上了,太医说了您不能多吃桔子,您本就内火重。老七,你也是,怎么不看着你父皇,还剥了一盘子。这下真是老鼠掉进米缸里,正合了心意。”德妃坐在顾重楼让出来的位子上,把坑桌上的桔了递给顾重楼让他端远了。

    皇帝幽怨地看着那盘桔子,他没别的嗜好,就好吃柑桔一类的水果,可愣是被这此人以为他着想为名给剥夺了:“什么叫老鼠掉进米缸里,成,拿朕跟老鼠比了。”

    多年的夫妻,德妃哪能不明白皇帝的性子,浅笑着道:“皇上还使性子呢,在儿子跟前您也不臊。”

    皇帝咳咳两声,看着顾重楼看过来的眼神,不由得瞪了回去:“朕还是天子呢,吃几块桔子都得被管制着。”

    德妃白了一眼,递过盏热茶去:“皇上,您要是能吃谁敢不让您吃呀,可您偏是不能多吃,那就算是天帝,也得服管。”

    顾重楼在一旁笑看着自己的父母说话儿,不由得往外头看了看,叶惊玄被丫头扶着往这边走,顾重楼扔下句:“父皇,母亲,儿臣去接惊玄过来。”

    皇帝和德妃看着顾重楼那猴急的样子,不由得相视一笑,看着顾重楼小心翼翼地扶着叶惊玄进来,那份子呵护劲儿,看得德妃都有些眼红,嗔怨地看了皇帝一眼,皇帝又咳咳两声权当是没看见。

    “父皇,母亲,媳妇让你们担心了,这都晚了还让父皇和母亲上府里来看我,媳妇真是惭愧得很。”叶惊玄走来时,大风夹着雪粒子打在身上,又冷又疼,这么晚了皇帝和德妃还来看她,倒真是让她心里过意不去。

    德妃连忙起来扶了一把:“你现在可不能拜,身上怀着皇家骨血,这身子可比谁都金贵。”

    “惊玄,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好好养着,朕准你见了谁都不用拜,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这可是朕的长孙,谁也担不起这一拜。”皇帝笑得连眼睛都看不到了,看着这媳妇儿越看越顺眼,越看心里越欢喜,可一想再过不久就得让这俩孩子受苦,心里又开始不忍心了。

    送走了皇帝和德妃,两人躲屋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顾重楼摇摇头,叶惊玄就明白,又是误诊了……叶惊玄在床榻上滚了两圈,心里确实有些恼……

    第二天醒来,却没想到一进前院,就见满院子的禁军正团团围着。刘证义大清早就接了皇帝的旨意,现在正犯着糊涂:“王爷,皇上命微臣等在王府内外搜查,说是……”

    刘证义叹气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昨儿晚上皇帝还来府里看了王妃,今儿就让搜府里,难道真是在府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刘证义反正闹不明白,皇帝下旨时脸上阴晴不定,看起来很骇人。

    “父命,儿不敢辞,君命,臣不敢辞,有旨请旨出来,没旨……出去。”顾重楼拉着叶惊玄的手一紧,叶惊玄明显感觉到了顾重楼的心思,紧紧地反握住他的手,微笑着给予支持的眼神。

    刘证义心说哪敢,经过了上回,没旨意他也不敢进来:“王爷,请您听旨……”

    顾重楼是从头到尾皱着眉头听完的,听完后站起来接过旨意,侧着身子让开:“让你手下的人好好找,这是亲王府,天子所赐的府第,处处都是父皇的恩泽,若是府里的物件磕着了,碰坏了谁也担待不起。”

    刘证义抹了把汗,赶紧让人去府里查看:“王爷您宽心,这也只是例行查看,微臣已经告知过他们了,会小心的。还请王爷、娘娘进内厅坐着,娘娘有孕在身,皇上吩咐过微臣不得惊扰。”

    叶惊玄心说,这借口真好,扯了扯顾重楼的衣袖,顾重楼看了她一眼,叹息一身带着叶惊玄进了屋子,叶惊玄能感受到顾重楼身上的悲伤,忽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顾重楼扶着她安坐下,自己才坐下,坐下后一言不发,叶惊玄就看得愈加难受了几分。

    “我该说什么呢,为什么我觉得你好难受,可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叶惊玄这会儿觉得自己真是没用,看着顾重楼这么悲伤,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重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摇摇头道:“我没事,虽然知道一切总会发生,但发生了才发现无法接受。惊玄,我在害怕!”

    叶惊玄心中一动,看着眼前说自己在害怕的顾重楼,心头真是百般滋味,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同甘苦共患难:“重楼,我也害怕,可是有你在这儿,天大的事我也不怕,最坏不过同生共死,这样你还怕吗?”

    顾重楼长叹一声摇头:“不许,愿同生,不愿同死,你死了我不陪你,我死了你也给我好好活着,不许乱动念头,知不知道。”

    “哼,你敢死试试看,我一天上三回吊,让你死了都不得安宁。”叶惊玄双手cha腰,瞪眼在顾重楼面前低声吼着。

    “一天上三回吊,丫头你未免也太折腾了点儿,别吓着‘孩子’。宝宝不怕,别听你娘的,爹在这里呢,放心!”顾重楼好气又好笑地摸了摸叶惊玄的小腹,调侃似的安慰着那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叶惊玄白了顾重楼,你演我也演,挺了挺肚子,轻轻拍了拍,:“宝宝,别听你爹的才对,你听听嘛,你都还没生出来,他可就打算扔下咱们娘俩儿了,是不是够讨厌的。”

    “惊玄,我是在跟你说正经的,不许使性子,若只有一个你,同生共死又何妨,但如果有了孩子呢,我放不下孩子,你也一样舍不下吧。做了父母,终归会不一样……”说到这顾重楼忽然停了下来,他的孩子都还没影儿,就处处为孩子着想了,忽然他也能理解皇帝的种种做法,皇帝其实只是答案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已。

    大哥……或许也还活得好好的吧,在这世上某个地方,他们的父皇……其实也是个心软的人呢。忽然顾重楼也就不再难过了,做为一个儿子,如果再因为父亲的保护孩子的过程而痛苦,只怕父亲会更加痛苦吧。

    叶惊玄惊讶地发现,顾重楼一下子又不难过了,似乎还心情不错,挠了挠头似乎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怎么顾重楼的心就这么晴了?她疑惑地看了看,发觉得自己的观察没错:“你……怎么忽然又不难过了,我还准备了一大堆话来安慰你呐。”

    顾重楼一笑:“那你接着说吧,我听着,只是不许再说什么同生共死的话了。”

    “去,我一句都不说了,才不要和你同生共死,你死了,我就找个男人另嫁了,我会叫她夫君,还会让孩子管他叫爹。”叶惊玄这才安心地坐下,嘴上还犹自不平地反驳回去。

    顾重楼只是眼神宠溺地笑着听,并不反驳。不久刘证义带着禁军回了前厅,至于查到了什么东西,刘证义并没有在顾重楼面前回禀,而是回了宫里呈给皇帝。

    “刘爱卿,此事入你眼,过你手,经你耳,再不可有他人知道,如果外头有一点风声,朕必拿你治罪。”皇帝扶额,他不过一时兴起,没想到还真有,“某些人”手脚比他想象的要快,皇帝lou出冷笑,如果这一切不是他设的局,说不定还真要怀疑顾重楼了。

    “是,皇上。”刘证义心里越来越害怕,他知道得太多了,只怕到时候皇帝留他不得啊!

    “下去吧,安心办差,你的小命朕没那么想要。”皇帝眼也没抬,挥了挥手让刘证义退下,看着手里拿到的信笺,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师,这局朕布得还算成功吧。”皇帝看着从书架后头走出来的姚崇安。

    姚崇安叹息一声,站在微微的光线里道:“皇上,您这样做仔细把自己折进去,三大家生死由天,皇上您别太勉强自己了。”

    “老师,朕为谁,想必老师更清楚。只是这回朕更要护着自己的儿子、媳妇,还有那未出世的孙子,老师也同样想保护他们吧。”皇帝站起身来,走到姚崇安身前,如同年少时聆听姚崇安的教诲一般。

    “阿昊,你也是我想护的人。”姚崇安拍了拍皇帝的肩,丢下这句话,侧身从皇帝身边离去,迎向大殿的门,走进一片灿烂的明光之中。皇帝就这么在原地看着姚崇安的背影,发现多年前丰神朗健的一代帝师,如今也已经微屈了背……

    姚崇安的话让皇帝回味时感到一阵温暖,就是这样的人,他拼了命也要好好护着,前半生他为了做个好皇帝牺牲了很多,在仅剩下的日子里,他只想给想好好护住一些人……

    第一五八章 春节宴,小九现

    诡异的气氛中,春节也就这么来了,宫里发下了新年的袍子,叶惊玄本来就是个活蹦乱跳的人,可现在顾重楼以她有孕在身为理由,王府里的扫尘和迎新都不让她cha手不说,连门都不让出。

    “重楼,跟父皇请旨,咱们出去逛逛成不成,闷在府里我都长草了。”叶惊玄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看着正在拿杆子钓鱼的顾重楼,都下了半天杆儿,愣没见条鱼儿上来。

    顾重楼侧头看叶惊玄一眼,扯了扯鱼杆,发现鱼食儿又被鱼咬走了,摇摇头把杆子收了回来:“现在我可没那面子,你不妨自己去请旨,你面子可比我足些。”

    叶惊玄吃了片芸豆糕子,晒着一点儿也不暖的太阳,那叫一个人生乏味:“电脑,电视,汽车,飞机,小说……唉,总算知道幸福原来是把平常的东西当稀罕去享受,顾重楼……”

    顾重楼没听清叶惊玄前头的话,后面三个字却是震天响,连忙把鱼杆一扔,凑到叶惊玄的小榻旁边:“为夫在这儿,娘子可有什么旨要下。”

    “我只想出府去看看,成天不是你就是桐月在我眼前晃,都看烦了。重楼,忽然发现才看多久就烦了,腻了,以后还有一辈子,怎么过啊!你会不会也跟我一样,会腻会烦,到时候我们就真成相看两要厌了,我不要这样。”叶惊玄揪着顾重楼的发带圈在手指上,心里有点微微的低落。

    顾重楼趴在扶手上,顶着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心里却想起了文嬷嬷的一句话,女人每个月那几天都特别暴躁,心里不安定,这时候应该要让她有安全感:“腻烦,惊玄,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这样的日子十辈子都不够,才多久你就腻烦了。”

    “有个叫敷香的丫头,以前是你房里的吧!”叶惊玄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顾重楼挠头嗯啊了两声,原本以为叶惊玄真不在乎呢,当时心里还好生失落了一番,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又被提了出来。顾重楼顶着笑脸凑上前去,满是讨好的表情:“以前是在房里侍候过,只是侍候更衣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不是已经让管事打发她出府了吗,另寻了人家,这些日子你不是也没看见她了。”

    叶惊玄哼地一声背过脸去,怏怏不乐地道:“谁知道敷香走了,会不会有含香、藏香之类的丫头,要是个个都敢摆脸给我看,我还算什么王妃……所以是你的错!”

    叶惊玄也知道顾重楼的动作,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可是心里烦躁得很,瞅着顾重楼的笑脸都不是滋味儿。忽然叹息一声垂下脑袋,咕哝地恼道:“重楼,我觉得自己好讨厌,明明不该冲你吼,也知道你真心疼我,可我还是会冲你发脾气,这样下去不行!”

    顾重楼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跟叶惊玄挤在一张躺椅上,用自己的外袍盖在叶惊玄小小的身子上,明显能感受到叶惊玄那一点点小小的不安心:“发完就好了,别搁心里头,没什么好讨厌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坦,知道你闷坏了。今儿不就要去宫里了吗,回来就带你逛灯市,行不行。”

    叶惊玄窝在顾重楼怀里,感觉着小腹上温暖的手掌在轻轻摩挲着,有些暴躁不安的心竟然也稍稍平复了一些:“喂……大白天的抱在一起,不好吧。”

    “我在自己府里,抱自己的娘子,有什么不好的。”顾重楼把头埋在叶惊玄发丝里,闻着那些淡炎的香气,只觉得眼前一层蒙蒙的光芒。

    不远处桐月正走过来,见这二位又腻味到一块儿,转身走到园子外头:“刘大人,王爷和王妃正在里头说着话呢,现在天也还早,不如再等等吧。”

    刘证义立在外头微微侧着身子,完全没有因为桐月是个丫头而轻视,完全是因为最近在王府当差,受多了皇帝的耳提面命:“桐月姑娘,你去请吧,眼下已经担耽搁不得了,众王爷们也都各自启程去宫里了。”

    桐月叹息一声摇头,搅吧,反正这事最近就她干得多,好在她在进去的时候,两人也已经各自好好坐着了:“王爷,娘娘,刘大人正在外面候着,要请王爷和娘娘进宫去吃春宴。”桐月看着这二位,衣裳没换,头发没梳,仪容不整的样子,心说这刘大人倒是真懂得这二位,知道应该要提前来请,要不然准得被放了鸽子。

    叶惊玄不说话,光看着顾重楼,顾重楼侧过头去,然后又看着叶惊玄摇头:“不行,桐月,扶着你家娘娘去更衣洗漱。”

    换了衣裳出来,叶惊玄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顾重楼,一身玄衣玉带的礼袍面朝阳光而立,听得她在屋里的声响,回过头来笑得分外温雅,只是今天这一身衣袍勾勒出的气度,不同于往日。她迎着顾重楼的笑,把手放进了伸来的臂弯里,仰面给顾重楼一个灿暖的笑脸:“重楼,我们走吧!”

    好吧,有这个男人,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闯了,妖魔鬼怪来吧,她已经做好了遇魔降魔,遇鬼驱鬼的准备。既然上天让她穿越,让她遇见他,那么谁来抢,她也绝对不会放手。

    顾重楼侧脸看着叶惊玄,那张小脸上,一瞬间迸发出的璀璨光芒,几乎让他看傻了眼。小小的身子,在朱红礼袍里,一派的恬静安宁:“惊玄,爹、娘和大哥、二哥也来了,先别笑听我说完,有你喜欢的人在,也就自然会有你不喜欢的人在,当他们不存在就行了,少说少动,多吃多听,知不知道?”

    叶惊玄随着顾重楼坐上了马车,一个劲地点头,回头看了王府的大门,心说总算出来了。

    进了宫,叶惊玄安安静静地坐在顾重楼身边,跟在后头给皇帝、皇后请安问礼,然后在安排好的坐上,一边看着歌舞,一边往嘴里塞东西。顾重楼不时看她一眼,她就回个笑脸,顾重楼就安心地跟他的兄弟们拼酒去了。

    “老七,我得跟你喝一杯,就为你竟然敢抢在我们前面生孩子,赶紧……拿小盏喝算什么,来人啊,赶紧给永徽王换个大坛子来。”顾长卿狠狠地拍了顾重楼一掌,一脸的调侃。

    “六哥,你不厚道,你就端拿一小盏酒,让我喝一坛子,来啊给惠海王换坛子。”顾重楼嘴抽搐着喝干了坛子里的酒,顾长卿倒也痛快,一饮而尽。

    一个个兄弟拿着孩子的借口来敬顾重楼酒,顾重楼痛痛快快地喝了,反而是喝得少些。王妃们拉着叶惊玄一块儿坐,东问问西问问,叶惊玄也都一一笑着答了。

    等坐回顾重楼身边时,他已经醉得差不多了,满身的酒气让叶惊玄微微皱眉,顾重楼便自动坐远了些:“惊玄你跟嫂子们坐就是了,我这满身酒气的别薰着了你。”

    叶惊玄笑着反而捱紧了顾重楼:“不要,我陪着你,和宝宝一起。”

    顾重楼笑着拍了拍叶惊玄,叶惊玄看着对面空着的位子,忽然想起件事来:“对了,不是说爹、娘会来吗,怎么没看见呀。”

    “你娘被你外公叫去了,正打算来呢。”顾重楼微kao在身后的庭柱上,满殿的热浪袭来,他的脑袋越发沉重了几分:“惊玄,爹、娘来了,你跟他们一起说说话,我去殿后面醒醒酒。”

    “嗯,你快去快回。”说着就迎着姚思敏走了过去,姚思敏眼神不善地看着她,叶惊玄打了两个寒颤,还是硬着头皮过去。

    顾重楼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摇头一笑,帘子一开,冷冷的风从开启处吹到他的脖子里,拢了拢袍子,发现顾云峥站在自己身边,于是冲顾云峥一笑:“二哥,你好像也喝了不少酒,得,咱们一块去殿后醒醒酒吧!”

    顾云峥扶着栏杆,身体微微晃了晃,顾重楼过来扶他,他也就顺势稍稍kao在顾重楼身侧:“老七,恭喜你了,明年就该当爹了,这……可是个…好消息,瞧父皇高兴的样子……”

    “二哥,你可比我还醉些,来人扶着博海王,醒酒汤备好了吧。”顾重楼无视恭喜的话,嘴角抽了抽,他可还没醉,还得和叶惊玄一块儿回府,那丫头没他看着,分分秒秒都可能出状况。

    顾重楼看着被太监扶着走在身侧的顾云峥不由得一笑,看样子真是喝得挺醉了,他的那些王兄们,以弟敬兄长酒为由,被狠灌了不少酒。

    到了后殿里,宫女们呈上了热巾子,醒酒汤却还得等从配殿送过来。顾重楼看着在躺椅上的顾云峥,让宫女拿来了薄毯,亲自过去盖在顾云峥身上。顾云峥微微睁开眼,看见是顾重楼,浅浅一笑。

    宫女递了热巾子来,顾云峥就拿了往脸上一盖,热气之中酒意似乎更重了,顾重楼扶了一把向着宫女问道:“醒酒汤怎么还没来,赶紧再去催催”

    “是,奴婢这就去,请永徽王稍候片刻。”

    宫人们离开后殿,殿内回复了安静,顾重楼身侧躺着的顾云峥正轻轻呼着酒气,不久醒酒汤就呈了上来,顾重楼端了一碗给顾云峥:“二哥,醒酒汤来了,起来喝吧,待会儿还要换年拜天呢!”

    宫女们看着二位,也不敢多动,退守在殿门外头,由着这二位上演亲情大戏。

    顾云峥接过醒酒汤,仰头一口喝了下去,温温地有些让人昏昏欲睡,顾重楼摇摇头,顺手就接了汤盏过来,顾云峥随口道谢:“辛苦你了,七哥……”

    顾重楼端着碗,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顾云峥,思绪如水一般在翻江倒海,这世上会叫他七哥的人不多,如今只剩下顾皓宸一个了。

    顾重楼皱眉试着叫了句:“九弟……”

    顾云峥嗯的一声,让顾重楼如遭雷击一般,只觉得一切都全乱了。

    后来他自己怎么出殿的一点也不清楚,只记得推开殿门,宫女们忙着向他请安,他应都没应一怕,就这么愣愣地回了前殿。

    叶惊玄发现顾重楼的神色不对戏,于是推了一把:“重楼,你怎么了,酒还没醒吗?”

    “惊玄,惊玄……”顾重楼紧紧抓住她的手,只是叫着名字,他知道自己发现的事情,就算是真,谁也不能说,何况他也没有证实。

    叶惊玄挠了挠头,有此弄不明白,看着姚思敏询问的眼神,只能看着摇摇头。

    刚才,顾重楼好像是和二王爷顾云峥一块出去的,难道……这两个人说了些什么……

    第一五九章 奇怪的二王爷

    顾云峥在大殿里醒来时,只剩下宫人们在外面守着,原本坐在身旁的顾重楼已经不见了人影,顾云峥扶着醉后愈发沉重的脑袋,暖暖的殿里烛光摇曳。

    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博海王妃推开门走到顾云峥面前:“王爷,你好些了吗,可还要用些什么?”

    “晨兮,不用忙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坐着歇会儿吧。”顾云峥挥挥手让博海王妃坐下,宫人们奉上了茶水,又替这二位盖下了帘子。

    “王爷,再过会儿就到换年的时辰了,趁着这会儿好好养养神儿,外头风大,你风寒还没好,我让他们烧了手炉子,好让王爷揣在怀里。”付晨兮柔柔地说着话,说话间眉眼柔柔地望向顾云峥。

    顾云峥只是听着,忽然抬头看了眼门口,一个娇灿明亮的声音像阳光一般,划破了满室的昏暗,门口叶惊玄正领着丫头往这边来透透气儿,顺便来打探打探,到底顾重楼都遇什么了,那副表情。

    宫人们只当她也是来享享清静的,把她领进了后殿,帘子一开她就看到了顾云峥和付晨兮坐在那说着话,正转身想走,却被顾云峥叫住了:“是懿安王妃,进来了就一块儿坐坐吧,也不是外人,这大冷天的让你在外面晃,七弟该埋怨我了。”

    叶惊玄xian帘子的手又放了下来,看着顾云峥微微躬了躬身子,付晨兮身冲她一低头,唤了声:“见过懿安王妃,您来这儿坐吧,这儿暖和。”

    叶惊玄往后微微退了一步,按理说这可是嫂嫂呢,这冲她又是低头又是让座儿的,她可受不了,连忙让了让:“二嫂安坐着就是了,今儿是家宴呢,咱不讲那些。”

    付晨兮听了叶惊玄的话,倒也不推辞,于是又坐了下来,看着坐在右侧的叶惊玄道:“懿安王妃也乏了吧,你现在可怀着身孕呢,待会儿换年不妨禀了父皇、母后,在这儿歇着就是了,也别去吹那凉风。”

    “二嫂费心了,重楼已经代禀过了,这不哥哥们拉他去东六所看旧时住的宫殿,我就只好先来这儿歇着了。”叶惊玄坐在那儿,心里真不是滋味,她是来找清静的,没想到还得来套话……

    顾云峥半晌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两个女子在殿内你一言我一语,不咸不淡的说着话,脸在一片烛火的阴影里,看不清什么表情。原本拿着热毛巾的手,这时却在颤抖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殷切地看着正在说话的叶惊玄。

    叶惊玄似乎是发现了顾云峥的不对劲,出于客套的问了一句:“二哥可还安好,要有什么不舒服,太医在配殿候着呢,传唤一声就成了。”

    顾云峥没有回话,倒是付晨兮见顾云峥没有回话,接过了话碴儿:“这两天京里天变得快,一时冷一时热的,王爷染了风寒,太医瞧过了却总是不见大好,想来京城的天还是太冷了些,不像博海那么暖和。”

    叶惊玄疑惑地看了一眼,没多想什么:“是啊,说起来这京城的天还真是,徽城也暖和呢,这些日子我在府里天天把屋子烧得跟炉子似的,可还是不觉得暖和。”

    “是啊,真不知道还要待多久呢,永徽王和懿安王妃什么时候回徽城呢。咱们好像还顺路呢,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路上还好做伴呢。”付晨兮挑了挑灯花,让屋子里更亮了些,这时候宫人们送来了茶点和暖手炉子。

    付晨兮拿了暖手炉子小心翼翼地包好了缎面套子,才转身递给顾云峥,叶惊玄在一边羞愧,要是她都不会过手,直接就扔过去了,比起来她真不算是个好妻子:“王爷,挑灯了,咱们该到前殿去了。”

    叶惊玄站起来,宫人们见叶惊玄一人要留在这儿,便多问了句:“王妃娘娘,您可要到紫霄门上去看烟火,换年时礼乐烟火,倒也热闹得很呢。”

    叶惊玄一听烟火,捂嘴偷笑,看来春徽堂压箱底的那几个大家伙又清仓了,这可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够一年啊。于是起身跟着宫人一块出去,自己买的烟火,自己还能看着,这可以算赚了。

    叶惊玄出内室时,付晨兮还在给顾云峥整理衣襟,叶惊玄扫了一眼,正想无视着就这么溜走,顾云峥又叫了她一声:“懿安王妃这是要去哪里,外面天冷,还是回内殿歇着吧。”

    正在整理衣襟的付晨兮手上一僵,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如果刚才她没有听清楚顾云峥话时的关怀,现在听得再清楚不过,手下结实的胸口,正在无序地跳动着,比平时要激烈上千百倍。这样的心跳,不论在什么时候,付晨兮都不曾在顾云峥胸口感受到过,付晨兮不安地喊了声:“王爷……”

    叶惊玄刚才就感觉到有些奇怪了,现在再听着这知,就更意外了,难道顾重楼人品那么好,兄长们爱屋及乌,捎带着她也管上了:“我这是去紫霄门上看烟火呢,那儿暖和着,也不担心吹了风。”

    顾云峥看着这两个女子,一个仰面看着他,一个一脸兴奋地看着门外,再说出口的话竟然带着一丝苦涩的感觉:“拿着吧,紫霄门上风最大了……”

    说完拉着付晨兮的手,离开了后殿,留下叶惊玄捧着暖暖的手炉子发呆,愣愣地说了一句:“好奇怪的二哥……”

    付晨兮跟在顾云峥身后走着,偶尔抬头看一眼顾云峥,她明显能感觉到,顾云峥对叶惊玄不同。若单单只是兄他一般的关怀,她不会不明白,可是顾云峥的眼神和动作都透lou着一个讯息,这个女子在他心里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付晨兮回头看了一眼从殿内出来的叶惊玄,一身朱衣绫带迎风飞舞,小小的脸往这一看,竟是满脸光辉,付晨兮忽然有些不安了。叶惊玄身上的那份光彩,竟一时间让她觉得,谁也比不得,方才两人站得近些,她竟然觉得是一样的风采慑人……越想,心里的不安就愈发扩大了些。

    叶惊玄只是感觉到了付晨兮的目光回望一眼而已,付晨兮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想不出来就放弃了:“往哪去紫霄门近些,咱们走吧……”

    宫人们应了声,打着小宫灯领着叶惊玄去紫霄殿,她也就把那点子奇怪抛到了脑袋后面……

    叶惊玄趴在紫霄门上的小殿里,烟火已经燃放了起来,映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