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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定神闲第20部分阅读

      妻定神闲 作者:rouwenwu

    ,佛跳墙盖着荷叶和汤盖就上了桌,当丫环把盖子连同荷叶一齐揭开,顿时间满室生香,浓厚地干货香气夹杂着肉类的香味,还有各色菜蔬以及菌类的气息,融合在一起便成了浑然醇厚地奇特香味儿。

    侍候在一旁的丫环连忙把汤用小盅盛了出来,一一送到三人面前,顾至臻和苏青唏哩哗啦地喝得那叫一个香。

    汤才喝了半碗,袁允之忽然闯了进来,急急忙忙地凑到了顾至臻的身后面:“爷,二公子来了,这会儿刚到了城门外,先差了人来告知一声,说是来有要事与爷相商。”

    本来还喝汤喝得极香的三个人,顿时都没有了喝下去地,叶惊玄放下汤碗,盯着清澈的汤出神,苏青也放下了碗,看着顾至臻和袁允之。

    顾至臻回望了苏青一眼,又看着坐在苏青旁边,正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叶惊玄,叹息一声向袁允之说道:“允之,你先去收拾间客户出来,打点好让二哥先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袁允之连忙领命下去,到了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园子里的气氛本来是一团和气,只是自打他进来后,这和乐的气氛就全不见了,现下再回头看,正是一园子让人心里毛的冷寂。

    苏青抬头一看,顾至臻正和叶惊玄对着眼,立马明白他再待下去就得多余了,自顾自地嘿嘿干笑了一声,找了个借口赶紧闪人。走之前还没忘了端碗汤,还吩咐丫环给盛了饭菜,顺便嘻嘻哈哈地说了两句话,中和一下现场地气氛,然后才满意地离开。

    苏青还没到门口,又回头望了一眼,连忙冲丫环们使了个眼色,很自以为善角人意地把丫环们带着一块走远了。

    顾至臻忽然有些不安地看着叶惊玄,自从哪日苏青说她什么都以后,顾至臻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每每深夜的时候总是容易从梦中惊醒,梦里梦外都是叶惊玄或笑或哭的脸,哭地时候让人怜惜,笑的时候眼底的悲伤却让人心酸。

    “惊玄,如果你有什么想要问地,就问吧,但凡是你问了,我答的便都是句句实话,绝不掺假。”有时候,他希望叶惊玄来问,只是叶惊玄每每看着他时,总表现得一脸灿烂,什么也不问,这样尤其让他的心无法抑止地疼痛着。

    叶惊玄低头时眉眼皱成一团,抬起头了却是依旧顶着灿烂灼人地笑,只是越这样,却让顾至臻看得愈难受。

    只见叶惊玄正带着看来,声音却飘忽而悠远:“我不问什么,我等你自己来开口说,把你认为该让我知道的说给我听就了,你不愿意说地,我便问也不问一句。”

    有时候叶惊玄也只是想鸵鸟一下,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假装一切的伤害都不会到来,只要她不去理会,一切都慢慢地会过去,虽然她也明白不可能,但却仍旧下意识地想回避。

    顾至臻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叶惊玄地笑容像火一样烧灼着他的心,她的眼底隐隐可见哀伤,却强要笑出声来,顾至臻忽然有些恨自己:“惊玄,你是这天下最好的女子,再也没有人能像你一样,这么轻易地就扎在我心上了。”

    是的,扎在心上,疼得厉害了,却更恨自己,因为眼前的女子比他还要疼些,却总是这样假装什么都不明白,堆起满脸的笑意,轻易地打败了他。

    扎在心上……叶惊玄不由得苦笑,说到扎,顾至臻才是那根扎在她心头的刺,拔不出,溶不化:“子夜,我如果是刺,那么扎在你心上,就是我最喜欢你的方式。”

    可惜,她的爱不是刺,他顾至臻才是这根以爱为名,轻易扎透人心的刺。

    顾至臻忽然起身越过桌子,把叶惊玄深深地抱在怀里,手越收越紧,几乎要勒得叶了去叶惊玄透不过气来,却仍旧不放开手:“惊玄,有时候我想,就这么抱着你一辈子也很好,只要能这样,或许也足够了。”

    叶惊玄仰面一笑,看着顾至臻笑容里带着几分魅惑:“欢迎你就这么抱上一辈子,只要你不松手,我倒是十分愿意地。”

    只是,对于顾至臻而言,确实只不过是“有时候”这么想过而已吧,顾至臻啊,天下江山始终是要更重要些吧,她却开始乌油油丰这样的温暖来,竟然觉得哪怕多一天是一天,天长地久啊……原来真的不过是种奢望。

    顾至臻看着怀里明眸若星,娇粉如霞的女子,心中生出一股冲动来,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抛下一切,就这样和这小小的女子相守一生。只是这个念头刚一从脑海里涌出来,就已经被其他的念头给淹没了。

    “惊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开你……”

    这话听在叶惊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只是这时她宁愿装傻,宁愿把这些话都当成是天长地久的诺言,哪怕只有一刻也好啊。

    女人的心,真的太小了,只是顾至臻的心太大了,大到把她放在哪里,都终会被忽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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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云峥带着侍卫趁夜进了徽城,眼下的京城里早已乱成而徽城也同样轮,不同的是这里的乱却是因为热闹,各地来的客商云集在此,不为别的,就为了连皇上也爱骑的自行车。

    顾云峥反观自己的土地,同样近海,同样是海上通商之地,却远不如顾重楼的徽城来得繁荣,徽城本就有徽城富天下足之说,当初把徽城封给顾重楼时,齐妃还好一通唠叨。

    虽然是入夜了,但徽城的夜色却比京城毫不逊色,处处透着说不出的生机,百姓们皆是一脸安逸地神情。顾云峥不由得想起一句话,徽城是个让人最有满足的地方,吃喝玩乐无一不精致独特。

    “爷,是否要先去拜访七王爷?”侍从打着马上来,凑在顾云峥身边问道

    “七弟么,既然来了,也不妨先支拜访一下地主。

    ”顾云峥和所有的皇子们一样,对顾重楼有着特别的感觉,妒忌顾重楼从小得尽了宠爱,也喜欢亲近他,顾重楼总有一种让人想多亲近的气场,无争淡泊,让人没有威胁……有时候他也在想,顾重楼是不是真的这样无争,可一看见那双干净的眼,就不再问。

    派人先去下了帖子,虽然顾重楼或许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到来,礼数却还是不能少的。

    顾重楼一接到顾云峥的帖子,就立马让人大开中门,自己则整了整衣服在门口等着,刚到门口顾云峥也正好到了,翻身下马,看着顾重楼便是一脸喜色:“七弟,好久不见了,想你一向来可好。我这一路走来,可是眼红了,这徽城在你治下可谓是处处承平,百姓安乐,怪不得父皇都在朝上说,七弟的封地治理得最好。”

    顾重楼侧身一笑,把顾云峥让了进来:“二哥说笑了,徽城本就底子好,我在这无非是听之任之,这徽城好是百姓淳朴,民风纯善。要说起治理封地,我看还是二哥在行,我还不就是领了个能偷懒的地方。”

    顾云峥见四下没人了,才向顾重楼问道:“九弟近来可好?”

    顾重楼一笑:“好得不能再好了。日日里和叶姑娘在一起。吃着喝着玩着。日子过得很开心。只是近来忧心父皇地身子。也难受着呢。”

    “也得亏你才容得下他躲在你这里。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非上父皇那儿说你地不是。”顾云峥随意地找了个地方会下。顾重楼也就随着坐在一旁了。

    顾重楼抬头叹息了一声:“二哥。这我不帮他们。难道真让他们四处流落去。且我不留下他们。将来是找都没地找去。这会不是只要想找就能找到吗。”

    顾云峥看了顾重楼一眼。也跟着叹息:“七弟。诸王囤兵之事你可听说了?”

    “诸王囤兵……为什么要囤兵。他们这是……”造反。但顾重楼却没把这两个字说出来。终归是亲兄弟。他虽然知道总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但真到了这一步

    “七弟。你没想过。不代表他们不去想。你暂且不要去多想了。父皇虽然这些年久病。但底子还在。用不了多久自然会好起来。”顾云峥安慰了两句。他们兄弟都知道。顾重楼向来最厌恶这些兄弟间地相残。尤其这兄弟相残还要搭上他们地父皇。

    “二哥……”

    顾云峥拍拍顾重楼的肩,又说了几句话便要告辞,顾重楼心思正乱着,也没多挽留。

    顾云峥骑着马走在去东山上院的路上,昏昏的灯火渐渐远了,只留一地月光指引着他们前进。不久便看见了东山小院前挂着的灯笼,幽微地在山与月之间摇曳。

    顾云峥不由得一笑,这顾至臻倒向来是个会享受地。

    顾云峥让人去叫了门,开门的是袁允之,见了顾云峥连忙下拜:“奴才叩见二王爷千岁。”

    “这也不是京城,也不是王府,这些虚礼就不必讲究了,带我去见九弟吧。”顾云峥着急着要赶紧跟了至臻谈谈。

    袁允之也高兴顾云峥来了,这下顾至臻有人可以管管了,他不好说也说动:“二王爷请,奴才替您领路。”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顾至臻刚从清泉园出来,在半道上就碰上了顾云峥,两人同时一愣,然后同时一言不地在园子里坐了下来,并遣开了园子里所有的人,只留下袁允之四处观望着。

    顾云峥看着一脸云淡风清地顾至臻,不由得急了几分:“九弟,你为什么还不回去,难道你要错过了准备这么久的东西,难道你就真沉迷在这个温柔乡里了?”

    顾至臻随意地倚坐在那里,淡淡一笑:“二哥,京

    在乱了吗?”

    “乱不乱的,还用我来说,你应该更明白吧。

    ”顾云峥可不认为,躲在这就能困住消息的来源。

    顾至臻伸出一指,轻扣着石桌子,出闷闷地响声在黑夜色里分外揪人:“二哥,你仔细想想,这乱可是真的,父皇病重,苏老太傅却安安稳稳地在钟山待着,姚、颜二家更是压根没动。连同毅王府一起,都按兵不动着,你不觉得这其间有什么诈么?”

    顾至臻这么一说,顾云峥还真察出几分不对了,但是仔细一想,诸王也应该都能考虑到这些问题:“只是父皇久病,怕是你现在不起,别人也会起,到时候你就迟了。”

    “迟不迟的不要紧,关键是要抓准了,对的时机哪怕迟一点也没事,可错误地时机,要是冒头早了,那必招来杀身之祸。二哥,咱们的父皇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经过几番争斗才掌了江山大权,不要以为平日里父皇面目慈和,处事温厚就真以为父皇就是那么个人了,我们的父皇可是很有些手段的。”顾至臻轻轻的抬起头,迎风吹来的淡淡香气忽然涌入呼吸中,像极了叶惊玄身上的气息。

    顾云峥虽然觉得这话说来很正确,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九弟,我却觉得这回父皇的病倒是真地,记得张内臣吗,那是父皇身边的老人,跟了父皇十年有余了,这些日子他一直侍候着父皇的汤药。张内臣薄有医术,所以……想来父皇的病假不了。”

    顾至臻忽然抬头问道:“张内臣是二哥的人?”

    顾至臻忽然现,他这二哥太可怕了,连皇帝身边最亲近地臣子都能圈住,那还有什么能逃出顾云峥的眼线。

    “张内臣……现在已经是张学士了,父皇前些日子赐他入崇华殿。张内臣是母亲娘家地远亲,这也是母亲前些日子告诉我的。”顾云峥没有看到顾至臻变了脸色,只是自顾地说着。

    顾至臻听了是齐妃家地远亲,脸色才又回复了些:“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姚、颜、苏三家没有动作。”

    “他们能有什么动作,姚、颜、苏三家正在等着坐看我们争斗,然后从我们之间,选个最好扶持,最好掌控地。”顾云峥忽然想起了叶惊玄,于是问道:“九弟,你和那姑娘怎么样了。”

    说到叶惊玄,顾至臻就一阵犹豫:“二哥,我心软了……”

    顾云峥听了没有特别的神色,只是一声叹息:“九弟,你心底还是个善良的,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容易心软,所以我并不意外。只是你利用她从京城出来,避免了分封后父皇的猜忌,也足令父皇认定,你是没有江山之志的,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顾至臻心头一酸,当顾云峥把这些话说透了,就算自己再假装也无法再装下去:“二哥,过些日子吧,时机未到回去了也是枉然,太子现在正在京城里与父皇和三大世家斗着法,我回去了无非是做个陪客,有害无益。”

    顾云峥忽然坐正身子,定定地看着顾至臻:“九弟,你莫不是……真把心给了那姑娘?”

    这个想法让顾云峥暗叫不好,情之一字向来最能另人痴狂,要是顾至臻真爱上了叶惊玄,只怕已经没有了争雄天下的想法。

    “二哥,我明白自己要什么。”顾至臻语气里透着坚定,神色却显露着几分犹豫,江山天下与心仪之人,这其间的抉择,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是个难题。

    “你明白自己要什么……那么,你是要江山天下,还是要美人呢,这两样在你心里孰轻孰重,你还能分得清吗?”顾云峥不由得追问了一句。

    顾至臻压下心里的酸涩,朝着顾云峥一笑:“美人固可恋,江山更应逐,二哥,我们从一生下来的那天开始,就注定要有这么一天。我不是七哥,没有他的洒脱,我也不是二哥,愿意把机会让出。”

    “九弟,我不是愿意让出,若我真有治理天下之能,自是当仁不让,我是有苦自知,治理封地尚且焦头烂额,何况治理天下。”更何况……他们的父皇,并不喜欢他,压根不会把天下交给他的,反观之,皇帝很喜欢顾至臻……

    顾至臻一笑,再不言语,只是看着清泉园的方向,淡淡地凝望着,心开始一点点陷落在一片啃咬之中,不经意地疼着……

    呃……

    我是好孩子,月底会加更,至于加更多少……

    暂时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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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七七的英雄救美史

    阵风吹来,吹起了一袭碧绿的衣裳,叶惊玄靠在门着隐隐传来的话语,终于再无可避,不得不承认,她输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结果,她却不肯正视。

    可迎着风的眼里,却没有泪水,只是空洞地望向夜空,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干了一般,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压根没有哭声的嘴,神情凄楚而绝望。

    忽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路奔向后院,后院那儿有一个小小的门,叶惊玄这时只想着要离顾至臻远远的,有时候被骗反倒是快乐的,如果……可以骗上一辈子的话,谎言也会变成事实,只是,她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罢了,或许一开始就不是运气的问题……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月色指引着她独自走在路上,四周幽冷的山风吹得人愈加悲凉,叶惊玄望天一声苦笑,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爱确实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凡人所能得到的都是假象。

    一步步走着,各种昆虫在秋风里着最后的悲鸣,声声叫得断肠,叶惊玄看着渐渐近了的灯火,不由得一阵讪笑:“我竟然无处可去,去无可去,留无可留,爱情……真是伟大啊。”

    笑完却抱着膝盖蹲在街道的墙根旁,任午夜的风狂啸而过,竟然丝毫不再觉得冷。她原也以为会有泪,事实上她却了疯的想要大笑,笑自己的傻与痴,笑自己的天真不谙世事。

    原来很多事,只有经历了才明白,不是那么美好。或许她一开始就做好了悲剧结局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而已。

    心不可遏止地一阵疼痛,叶惊玄紧紧揪着自己地衣襟,抬起头来冷眼看着已经渐渐没有了行人的街市,第一次觉得这座城池是如此的寂寞与凄凉,也第一次觉得很可悲。

    “渺千山暮雪,万里层云,只影向谁去……”痛到极致了,竟然只想到一句词,李莫愁天天挂在嘴边上的那阙词,不由得想她是不是也是这本小说里的悲剧式人物,只做了别人的配角,却一直自说自话的做着主角。

    这时巷子里传来了沙沙地声音,像是脚步踩在干枯的树叶上,叶子出的浅浅响声,一只手莫名其妙地伸过来拍在叶惊玄肩上。叶惊玄猛然一惊,回头一看,一张在黑夜里看不清楚地脸,带着一些低沉的笑声凑过来:“你是什么人,赶紧走……”

    叶惊玄这会儿正在暴中。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赶走。

    却没想到来人嘻嘻一笑。浑不正经地道:“小姑娘。这么晚了。街上可不安全。不如爷带你回去。找个温暖安全地地方咱们说说话吧。”

    叶惊玄郁郁地翻了个白眼。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来人狠狠瞪过去道:“大叔。麻烦你回去照照镜子。做怪叔叔也要有点资本。你这样蟑头鼠目一看就是天生地恶人相。劳驾哪凉快哪待着去。”

    那人听了叶惊玄地话。更是兴味浓了几分:“小姑娘地嘴倒挺利地。来人……带走。今晚上爷又有着落了。”

    黑暗地巷子里又走出几个人来。叶惊玄一看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后面地人紧紧追着。叶惊玄回头瞄了眼。眼看着就越追越近了。

    叶惊玄正在算哪里可逃地时候。前面站了一个人堵在前面。她只好停了下来。任由几个人把她围在中央。叶惊玄冷冷地看着那个蟑头鼠目地人。只见他走上来开口道:“跑。我倒想看看你能跑到哪儿去。大晚上地在外头晃。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不如乖乖跟爷回去。爷一定好好善待你。”

    叶惊玄不由得望天,今天到底什么日子,感情失意、生活失意,难不成还要失个身……

    那人见叶惊玄抬头望着天,还以为她就这么认命了,于是走上来笑嘻嘻地要拉叶惊玄,叶惊玄下意识地一让,怒目瞪道:“你若动我一下,我拿你全族的命来偿。”

    “哟,还真是个辣主儿,爷呀……还就好这口了,眼睛再睁大点使劲瞪,爷就喜欢这劲儿……”那人地手挑起一缕丝,贴近了嗅,似乎有无限芬芳一般,做出一股很享受的表情。

    远远地忽然有火把邻近,叶惊玄也不管是谁,瞅准了几个人地空隙,一下子就钻了出去,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又被逮住了。那边的人可能是看到了这边的状况,连忙过来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大的胆子,不知道前面就是永徽王府吗,要是惊了王爷,

    个脑袋来赔?”

    叶惊玄茫然无助时正好听到永徽王府四字,刚想说话却被人给捂住了嘴:“官爷,我们可不敢打扰王爷歇息,只是家里的婆娘闹事,非在街上疯不可,这拽也拽不住,真是让官爷见笑了。”

    叶惊玄听了这话,猛地一脚跺在身后的人身上,那人啊的一声,叶惊玄就冲到了人群前面,一只手却又被拽住了。

    永徽王府的侍卫大都认识叶惊玄,远远一看冷汗都吓出来了,只见那侍卫赶忙过来盯着打头的那人道:“你说这是夫人?”

    “是啊,我这婆娘不听话,就是喜欢四下乱闹,让官爷见笑了。

    ”

    侍卫猛地冷喝一声:“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那人连忙问道:“官爷,您看这是为哪般啊?”

    侍卫冷笑:“为哪般?你可知道她是谁,你夫人,我看你去衙门里好好醒醒梦。”

    那人看了一眼叶惊玄,心里咯噔一下:“爷,这可确实是草民的婆娘,您若不信,他们都可以做证。”

    后面的人应成一堆,侍卫却不管他们,只管上前把叶惊玄请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叶小姐,您可还安好,这已近半夜了,叶小姐怎的还在外面,九爷怎么没陪同小姐一块儿出来。”

    叶惊玄这会儿又愣神儿想起了顾至臻,硬是没挤出一个字来,只是悠悠地望着一句话不说。侍卫见叶惊玄这样儿,心里更是打起了小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出什么事了,也不敢乱问,只好硬着头皮让去请顾重楼,往常里叶惊玄在府里,那是和王爷平起平坐着,侍卫可不敢怠慢。

    顾重楼正好还在书房,一听哪里还坐得住,让侍卫在头前领着路出了王府,远远地就看见叶惊玄被王府的几名侍卫护在身后,余下的侍卫则围住几个人。

    顾重楼走到侍卫后头,一看叶惊玄站在那儿,连平日里惯有的见礼问好都没有,一双眼睛也空洞地落在前方,心里也是被吓了一跳:“叶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就跟我说,有我替你做主呢。”

    顾重楼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关心,一双温暖的眸子清澈干净地看着叶惊玄,叶惊玄眼珠子四处游晃一圈,终于对上了顾重楼的眼睛,那眼睛里有着雨后晴空一般的澄澈色彩。叶惊玄莫名的一阵心酸,想起了顾至臻的眼睛,那双永远温淡她却没能看透过。

    眼睛瞬间像是让酸风吹了一般,神色求变,眼泪却沿着脸颊就这么落了下来。这不哭还好,一掉泪真让顾重楼慌了手脚:“叶姑娘,这究竟出了什么事了,九弟也不在,我让人去请九弟来,你看好不好?”

    叶惊玄听了一个劲儿的摇头,这一摇头让顾重楼犯了难,问话也不答,还啪嗒啪嗒往下落泪。顾重楼只好看着侍卫围着的那几个已经傻了眼的人,冷冷地转身,沉沉地问了一句:“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竟然闹事都闹到本王府门前了。”

    那些人一听是徽城的永徽王,吓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王爷,小的们什么也没做,只是看见这位姑娘独自一人,便……”

    “便什么…重楼不轻不重地嗯一声,把场中的跪着的人吓了个结实。

    这时候侍卫凑了过来,把他们看到的说给顾重楼听,顾重楼听得直皱眉:“好大胆子,光……”本想说光天化日之下,莫名地抬头望了眼天空,又改了口:“来啊,抓起来,扔到衙门里去,让知府好好办了。”

    那些个人好办,关键是顾重楼不知道该拿身后这小女子怎么办,只见叶惊玄眨巴着眼光掉泪,小眉小眼地在风里仿佛随时都会飘走一般,顾重楼的心里顿时生出无限怜惜来:“叶姑娘,要不先进府里去,外头天也冷了,有什么事喝口热茶再跟我说说,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叶惊玄愣愣地不说话,跟在顾重楼后头走头,顾重楼时不时地回头看上一眼,左思右想愣是觉得肯定出什么大事了,要不然依着叶惊玄平时的性子,早嘀咕开了,哪会有这般暗自伤神的模样。

    到了屋内,顾重楼让人上了茶和点心,还给叶惊玄拿来了衣裳披上,叶惊玄这时才觉得暖和了些,强忍着泛出点儿笑,掩了袖子把泪擦去,掉泪咽声原本就不该是她的性格,只是……顾至臻啊,真是伤着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第七十七章 与七七夜话的时光

    弈的群,欢迎大家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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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砖,书里任意角色……

    …………以下……

    顾重楼见叶惊玄不抹泪了,稍稍凑过去递了块帕子,叶惊玄抬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

    顾重楼这时又问道:“叶姑娘,不管出了什么事,别压在心里。”

    顾重楼这时候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只是不能确定而已,叶惊玄不让提起顾至臻,又光是掉泪,在他看来,叶惊玄平时无忧无虑,能让她难过的,无非是情之一字。

    叶惊玄揪着帕子,侧脸半抬着头,努力把胸口翻涌的酸楚压下去:“七王爷,我没什么事,劳你费心了。”

    “叶姑娘看来是拿我当外人了,令堂和家母自幼一道长大,情同姐妹,你我便如同兄妹一般,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在这徽城我便是你的亲人。”虽然顾重楼也知道有些话,叶惊玄未必会说出来,但他还是这么劝着。

    叶惊玄目光盈盈一望,看着侧脸瞧着她的顾重楼,叹息一声:“七王爷,我是不是挺傻的?”

    顾重楼连忙摇头:“当然不。叶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在徽城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显出叶姑娘地灵慧来。”

    “我不是说做事。再说那些事儿。也并非是我地功劳。我今天头一回省得。自己是真傻。有些事明明知道不可能。却偏偏自以为是。伤了痛了……也活该吧。”叶惊玄低头一声苦笑。开始絮叨着。

    顾重楼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回答。看着叶惊玄没有要答案地意思。选择在一旁沉默不语。

    叶惊玄确实也没想过要答案。有些事也扯不清是非对错:“七王爷。当有些东西得不到地时候。是应该放弃还是应该去执着求取?”

    顾重楼看着眼前地人儿。忽然一阵语噎。这个问题倒也不难回答。只是在这样地节骨眼上。要是乱回答。必然会让事情更复杂:“叶姑娘。那得看什么事。有些得不到放弃也就放弃了。有些却必需执着以求。

    ”

    叶惊玄把下巴支在支上,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地夜色和风呼啸而过,一片哗啦啦的树叶响声,如潮水一般涌入耳朵里:“若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该如何处之?”

    顾重楼犹豫着开口:“叶姑娘,人和物毕竟不同,我也自是一个失意人,这样的问题我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失意人,人只道是权贵之家尽得意,没想到我们同是失意人。”叶惊玄喃喃地说了一句。

    “小时候,总渴望长大,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喜欢得心的人,讨厌恶心地人。后来,渐渐明白了自己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才知道越是长大了,越不可以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达出来。人看权贵之家尽风光,可谁又懂这风光之下,有多少辛酸苦楚。”叶惊玄轻轻说道,眼睛盯着面前跳跃地烛火,也不知道是在说现在,还是在说曾经,语气间透着些如梦似幻。

    顾重楼听了也是一声喟叹,忽然生出一种错觉来,她和他一样,都自以为清醒地活在他们的圈子里,于是比别人更多了些这样或那样的痛苦。明明一样的沉迷,却总要假装是唯一明白地人,这样活着能不痛苦吗?

    “叶姑娘,人不需要活得太明白,有时候何妨糊涂,何妨遗忘。若有人待你不好,忘了便是,若有瞒你欺你,糊涂便是。”

    叶惊玄讪讪一笑道:“谈何容易,如果真能像七王爷所说,那才是真洒脱了,像我这样的凡俗女子,哪能做到那样的境界。”

    顾重楼随之一笑:“是啊,不容易,就算再不容易出要这么去想,就许人来骗我,不如自我欺瞒,反倒来得痛快些。人要么麻痹别人,要么欺骗自己,都不容易啊……”

    “七王爷的话,怕是明白的人多,能做到的人少。人世间多是揣着糊涂装明白地人,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叶惊玄淡淡一笑,却笑得苦涩。

    顾重楼忽然一抬眼看到了几案上正摆着的九曲流水琴,忽然有了主意:“叶姑娘,我请你听一曲《忘机》吧,世间事再重也挡不住一个忘字,机心全忘,尘缘尽消,还有什么值得挂怀于胸。”

    《忘机》二字,本是出自于佛经中,后来有个擅长音律地高僧,在悟道后依佛经谱出一曲《忘记》,相传曲成之时,以残琴抚出惊天彻地,闻者无不神色宁静而至忘己,于是《忘机》也就此天下成名。只是自从那高僧死后,竟然再也无人能把《忘机》弹出那般意境,顾重楼自然不同,一张九曲流水琴在他指下,便可生出无限韵律来。

    叶惊玄没有应好,也没有拒绝,在她看来这世上并没有什么能真正让人忘记,就连自己也不能,有些念头

    冷不丁的就爬出来。

    虽然只有两个人在书房之中听着,外面也只有一个小僮候着,除此之外便尽是风叶之声,但顾重楼食指一扣,仍旧响起了静场音。复又勾起食指如一声雷鸣响彻,而后竟幽玄如丝,细不可闻,和着窗外地风摇叶响的声音,果真具有着让人心宁神静地力量。

    手如凤卧时,左手如蝶般滑落又惊起,悠远的弦音如同似乎可以振动人心,叶惊玄不知觉间竟也听得出神,两眼痴痴地看着烛火眼也不眨,默然的想起谱出《忘机》的高僧,正是因情而伤,才遁入了空门。

    得道之后,弹出的是一曲《忘机》,想必也忘不到哪儿去吧,否则何必忘,自然就无那机心了。

    声弦忽转如风,轻轻叩在胸口,淡淡的一抹余韵还没撩过去,忽地就完全没有了声音,叶惊玄抬头看了顾重楼一眼,从乐音中惊醒过来:“七王爷,为什么不弹完?”

    “虽然名为《忘机》,却处处不忘,以前我从未弹过这支曲子,现在弹来,却终于明白,这支曲子的真正含义不应当是忘,而应当是过去,让一切过去。”顾重楼抬头看着叶惊玄,如是说道。

    叶惊玄却是一阵愕然,顾重楼的想法,竟然和她的想法一模一样,不觉之间竟然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一生痴情,一曲《忘机》,这位法师倒真是个痴情人。”

    “空门之外尚有门,出家之后还有家。”这句话是谱《忘机》的高僧所说,现在念来又别有体会:“忘机之中还有机心,看来也在常理之中。”

    顾重楼的话,叶惊玄并不是特别明白,这种佛偈高深的东西,懂了才苦:“七王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心里很苦。”

    她是痛,痛得彻心入骨,可终究不孤苦,顾重楼偶尔一抬头时,眼里竟然是孤苦而凄楚的神色,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由然而生,不由得就开始怜人并自怜了。

    顾重楼却迎着她的眼光幽幽一笑,眼里的光芒如水一般,灯花在他的眼中便如星光,一点点绽放开时,竟然那么美,这男人就算是孤苦的时候,也显得那般清澈干净。

    “叶姑娘,何妨叫我一声重楼。”

    叶惊玄没有想到,顾重楼凝望着她半天,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于是便点头应道:“好,你便叫我惊玄。”

    “苦不苦,此心知就足够了,难道还要人尽皆知么。”

    叶惊玄一时语噎时,就想起了一句话:“一份幸福与人分享,便成了两份,一份痛苦与人分享,便成了半份。”

    顾重楼忽然抬头仰面大笑,笑得眼眶湿润地看着她:“惊玄,说得出的苦,都不能称之为苦,真正的苦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我也想翻出来说上一说,但年长日久,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叶惊玄一时间沉默无语,她双眼微抬看着顾重楼笑出眼泪的样子,难以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掉出泪来,笑着却让人觉得分外孤凉:“我亦是身在漩涡之中,却偏偏还想捞人一把,到底是个傻子,否则不会到今天这地步。”

    她忽然想起了出走的那夜,姚思敏站在墙根下看着她,问道:“你真的想好了,这个赌局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死局,你赢不了。

    ”

    “娘支持你去寻找自己的爱情,但……顾至臻,娘并不看好,娘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孩子,堵不如疏,等到你头破血流想要回头时,娘在这里……”姚思敏年轻时便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和叶霜城相守了,自然能理解她的心思。

    只记得当时她迎着夜空笑得分外明灿,那时候她还是有信心的,只是渐渐的一点点消磨了。

    是的,这一切虽说是私奔,但姚思敏、叶霜城无不知晓,她们阻止过,但那时她却是满腔的热血,一句话也没能听进去。

    从一开始,她就不能理解自己所谓的宿命,于是想要挣脱开,没想到有意无意间,她却是那颗棋子,顾至臻的棋子,皇权的棋子,更是她自己设下的棋子。

    皇帝有心扶顾至臻,只是顾至臻的根基到底浅了,于是皇帝把眼睛瞧上了姚家,也恰是她把顾至臻放在了心里,于是皇帝赌了,姚家赌了,她也开始赌。

    输了,她输一切,赢了,替她赢得一场美满幸福,也替顾至臻争一个前途无量,天下江山,只是顾至臻最终没能如她所期待的那样,也白搭了皇帝的一番扶立心思。

    这一场局,所有人都在演戏,演得最真的却是她……

    顾至臻啊,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后悔,曾经天下就在手边,唾手可得,只是他或许永远也会知道,她就是江山天下……

    第七十八章 你拿什么来骗我

    二日叶惊玄在王府里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叶惊玄刚见丫环端着水盆子立在旁边,着实把叶惊玄吓了一跳,心说这王府越来越没规。

    “叶小姐,奴婢听着您起身了,给您端了热水了,叶姑娘先行洗漱一番,王爷在前厅等您,说是九公子过来了,请您过去说话呢。”

    叶惊玄一听是顾至臻莫名地就想缩回去,现在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顾至臻,昨晚发生的种种,都让她无法再伪装得那么好,哪怕两人早已经心知肚明,但有时候想想,能多维持一刻的美好也很好了。

    “叶小姐,您的衣裳睡褶了,奴婢给您取了一件来。”说着丫环从旁边的大红木衣柜里取衣裳,那柜子门一开,里头竟然全是些深青浅碧的衣裳,都是叶惊玄喜欢的颜色。

    这倒让叶惊玄有几分惊讶了:“这衣裳是……”

    “回叶小姐话,这是王爷吩咐给您做的,说是您偶在王府小住,怕麻烦着您,便让绣房备好了换洗衣裳。”小丫环恭敬地在一旁回着话,并取出一件荷色罗衣给叶惊玄看:“叶小姐看这件可好。”

    叶惊玄看了一眼,荷叶一般的青碧,如水的衣襟与裙脚如层层波澜,次第推开,迎风一抖时,一片眩目的美:“就这件吧。”

    她不禁想,这顾重楼倒真是个细心的,上次在王府遇上那么件事儿,后来也才知道,那衣裳料子本就是指定了给徐夫人做衣裳的,结果她穿在了身上,怪不得跟个冒火的孔雀一样。

    叶惊玄穿好了衣裳,梳完妆,丫环们开了门请她去前厅,她却在这时扶着门开始犹豫,紧咬着下唇望着园子里飘飘洒洒的落叶,心里无论如何也安宁不下来。想了想一咬牙,松开扶门的手带着丫环去前厅。

    前厅里,顾至臻正一脸神色凝重地坐着,顾重楼则在一旁喝着茶,神色透着悠闲,这两人一驰一张地坐一块儿,竟然也让人觉得画面挺和谐美好。

    叶惊玄荡漾着一身地涟就这么从正门进来。也不抬眼看顾至臻。迎着风一福身子。微微向顾重楼行了礼:“见过七王爷。”

    顾至臻在一旁巴巴地看着叶惊玄。见她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下就慌了神。心里演算过千百遍。却没想到叶惊玄是压根不看他一眼。也不给他个说话地机会。

    顾重楼一看这两人。一个低着头垂目望着脚尖。一个则是巴巴看着干着急。悠然一笑说了句:“你们好好谈谈。有什么话好好说。”

    顾重楼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二人能好好说说话儿。更是对顾至臻带着一点儿期待。希望他能够好好选择。毕竟皇权是一条孤苦之路。有了叶惊玄这样地女子相陪。那些东西又何必再多留恋。

    顾重楼走后。叶惊玄施施然地坐下。拿着丫环端来地点心一口口吃着。偶尔低着头眼珠子朝顾至臻那儿溜上两眼。却依旧不开口说话。心知道这一开口说话。她必然还带着几分希冀。就算到了这样地地步。她竟然也不愿意放弃……

    她也以为自己地喜欢不多。并且很理智。所以一直淡然以待。做着自己想做地事。却没想到事到临头了。却发现心里竟然也有舍不得、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