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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术:关门,放王爷第87部分阅读

      妻有妻术:关门,放王爷 作者:rouwenwu

    王妃会有这样的误解,先王妃对旁人一贯和善,良善之名人人知晓,却偏偏对穆侧妃横眉冷目,要说这里面没有根由我是不信的。”

    听到明烟这么一解释,白馨也越发的觉得此事可疑便看着明烟说道:“要不奴婢去寻找几个当年曾近身侍奉过先王妃的人问一问?”身才点不。

    “这么多年了还能找得到?”明烟觉得以秦侧妃谨慎小心,应该不会留下人证,不过也可以试一试,说不定还有逃过一劫的。

    “这个奴婢也不敢说,先王妃才走的那几年,王府里也的确是变动很大,这个需要细细的查问才能知晓,所以我也不好下结论。”白馨皱着眉头说道,她听说的也不是很多,要慢慢的打听。

    明烟点点头,说道:“你多费些心,秦侧妃对于咱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多加细心。还有,无为居里的虽然还是咱们的老人,可是也不能大意了,三个孩子要格外的细心,万万不能存心大意了,吃的用的一定要再三检查。”

    白馨也不敢大意,点头说道:“是,奴婢记下了,您只管放心吧。我再去厨房,守门的各处叮嘱一番,让大家警醒些。”

    明烟点点头,叹息道:“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安亲王一天不登基,咱们的心便不能安下来,南阳侯府我那四姐姐也不消停,王府里还有这么一头狼需要防备,郁府那边我也该回去看看,这桩桩件件真是让人应接不暇,眼看着过年了,事多人多,手忙脚乱,越是这个时候,你们越要小心,知不知道?”

    白馨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看着明烟道:“主子只管放心,奴婢这两日就把院子里的人再梳理一遍,还有怜双雪卉红袖几个,咱们轮班盯着也不是不行。”

    “还不至于这么风声鹤唳的,我只是说给你听,心里有谱罢了,你去吧,我歪一会儿,有点乏了。”

    白馨给明烟将软枕放好,扶着她躺下,又拿过绒毯盖上,看着明烟闭上了眼睛,这才悄悄地退了下去,只觉得肩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许多。

    明眼闭着眼睛却也没睡着,只是想着兰芳那边自己要怎么想个办法探听她的底牌才好……

    ☆、568:武宁王惨被揪胡

    今年冬天雪格外的多,似乎每一天都会飘飘扬扬的飘上几朵,每隔两三日便会有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一整日。连日的大雪终于传来噩耗,雪花般的奏折飞向京都,全国各地雪灾不断,请求朝廷拨款赈灾。

    周昊骞的伤刚刚好,‘凑巧’正逢报灾最厉害的时刻,宣帝身子本就不好,这一来越发着急的萎顿不堪,精神体力备受考验。

    朝廷中每日事物不断,周昊骞也恢复了每日的廷议,变得繁忙起来。趁着雪灾,肃亲王一党居然立谏肃亲王前去赈灾,以功赎罪。这个算盘打得极好,这个时候让肃亲王去赈灾,一来能逃脱京都这个牢笼,二来若真立了功,那么宣帝赦免其罪也不是不可能,三来,肃亲王在全国各地还有暗中支持的党羽,出了京更方便联络,这样一来,安亲王一党必然会寝食不安。

    幸得安亲王的军师献出一计,岳修竹猜想,宣帝并不是真的猜忌提防安亲王,而是自己被亲生儿子软禁逼宫过后,不管对于谁都会有极深的防备之心。宣帝之所以不肯处决肃亲王、襄亲王,就是为了想着掣肘安亲王,生怕安亲王一人独大,再次发生逼宫的事情。

    因此,岳修竹想着,此次赈灾,宣帝心中属意的人选肯定不是肃亲王,也不会是襄亲王。所以在雪灾上报的时候,周昊骞恰逢伤好,肃亲王一派力争宣帝让肃亲王戴罪立功,于是岳修竹故意使人暗中通风给襄亲王一派,襄亲王也上折子要求赈雪灾安民心,两排炒的是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周昊骞开始逐步的收紧手中的兵权,暗中将京都的关防都换了自己的人,就算是最后安亲王得以成行,只要兵权在手,也不惧怕肃亲王襄亲王之流闹事。

    终于在争执五天之后,皇上下旨,由安亲王携带赈灾款项亲赴灾区,周昊骞留守京都,纷纷扬扬的赈灾一事,这才落下帷幕,尽管如此,可是京都之中的暗涌却越发得害了。

    送走安亲王那一日,周昊骞亲自派了凤枭的顶尖高手一路护卫其安全,而那日也恰逢三娘跟郑智成亲的大日子,明烟亲自去贺喜,周昊骞将安亲王送出城外。

    明烟送的贺礼,就是当初周昊骞从人家手中软磨硬泡来的一对夜明珠,如今算是完璧归赵了,明烟是以三娘娘家人的身份送上的贺礼,这对夜明珠本就是郑府的家传宝贝,如今经过三娘的手又得以回去,想必郑夫人对三娘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抵触了,东西再好也得用在最合适的地方,这对夜明珠固然是宝贝,可是与明烟来说却不及她与三娘的情深意重。

    三娘的娘家人在当年的血狼谷一役除了一个老娘已经全部阵亡,而三娘的母亲故土难离,死活也不肯来京都,回门的事情就有些为难,明烟一想着,女人家再厉害,舞枪弄棒,上阵杀敌,可终归还是人家的儿媳妇,妻子,总要在婆家立足脚跟才好,若是不回门,难免被人小瞧了去。有的时候后院的软刀子要比战场上的真刀真枪更令人受伤。

    思来想去,明烟便将自己名下的香织坊正院给收拾出来,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大红的喜字,权当是三娘的娘家了,对外就宣称,风三娘跟明烟乃是结拜的异性姐妹,娘家颇远无法回门,明烟自是要为三娘置办回门的宴席。

    消息一传出,大家恍然大悟,难怪当初郑智背叛肃亲王投靠安亲王,原来郑智的心上人却是郁侧妃的结拜姐妹,现如今明烟的儿子封了王世子,周昊骞如今在朝中炙手可热,明烟为三娘举办回门礼,登门贺喜的络绎不绝。明烟原本只备了十桌席面,亲朋好友,乡邻故旧,也足够了,谁知道到了三娘回门的一日,竟足足来了二十多桌的人,可把明烟给忙坏了,盛况空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qfg。

    周昊骞在前面应付男客,明烟在后院宴请家眷,足足闹了一天,这才消停下来,十一姨娘带着阳哥儿也来了,只是彼此之间却没有时间多说两句话,明烟忙的脚不沾地,只是跟十一姨娘叙了几句话后,告诉她自己得闲便回去看看,十一姨娘笑着应了,又说家中一切安好,让明烟不必挂心之语。

    三娘的回门礼忙完后,眼看着就到了年关,明烟没能回了娘家,又开始忙碌起过年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没个空闲的时候。

    周昊骞在安亲王走后,越发的忙碌了,原本很多安亲王管辖的差事都落到了他的身上,这夫妻二人年关之前竟没能好好的说上几回话,不过是一个睡了一个才回来,一个走了一个还没醒,日子就这么忙忙碌碌的过去了,新年也就到了。

    除夕夜全家守岁,明烟带着三个孩子身旁跟着奶娘杨嬷嬷几个人,浩浩荡荡的一大群,阵势颇为壮观。周昊骞也终于早早的卸了差事回了家,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进了翠宁院。

    年夜饭本来是摆在王府正厅的,但是三个孩子太小了,这才不足五个月,武宁王便跟老王妃商议挪到了翠宁院,武宁王这一举措倒是令诸人大吃一惊,想当年周昊辰出生的时候也没这样的待遇,谁会想到周昊骞如此不得武宁王的欢心,可是武宁王却格外的喜欢周砚这小子。宣之家了。

    抱孙不抱子,昊骞明烟带着三个孩子刚进了门,行完礼,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武宁王就笑眯眯的将周砚给抱了过去,老王妃看着武宁王好一顿的说嘴。

    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密密麻麻的摆了两三张桌子,这才都坐下了。明烟跟昊骞自然是要坐在老王妃这一桌的,武宁王抱着周砚,明烟抱着绯璃,周昊骞抱着的绯歌紧挨着武宁王坐着,原本是极不乐意的,但是老王妃安的座只得做了。

    大家正说笑的时候,突然之间武宁王痛呼一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抬眼望去,只见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正用力地揪着武宁王的胡子,这只手却不是周砚的……

    ☆、569:小绯歌吃醋大闹

    将过来是。武宁王怀里抱着的是周砚,周砚这小子平日很安稳可是极喜欢揪武宁王的胡子,每次见到武宁王,只要武宁王一抱他,那胡子肯定会被扯落几根。今儿个武宁王这一声痛呼,大家下意识的就认为是周砚动的手。

    可是顺着那小手粉嫩嫩的衣衫看下去却不由得惊呆了眼,不成想却是周昊骞怀里的绯歌闹腾着让她爹竖着将其抱起来,斜倚在周昊骞的肩头,那只小手便横越了周昊骞跟武宁王之间并不远的距离,抢在周砚动手之前一把揪住了武宁王的胡子,揪住了且不说,绯歌那丫头片子垂着头看着坐在武宁王怀里的周砚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稚嫩的娃娃声在顿时寂静的大厅里格外的响亮。

    众人神色各异,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谁会想到周砚爱揪胡子也就罢了,平日子里没见绯歌会有这个倾向,结果在大年三十这么个合家团圆的日子里,这小女娃得意的就住了武宁王的胡子,还肆意的傻笑着,那眼睛里一汪汪的莹润泛着得意的光泽。qfg。

    明烟忙抱着绯璃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过还是很快的说道:“这孩子太淘气了,还请王爷宽恕她。”

    周昊骞转过头看着绯歌,得意的大笑起来,毫不留情的不顾及王爷的面子,道:“这才像我闺女!”

    明烟只觉得眼角一阵阵的抽动,将绯璃抱给奶娘,便亲自来抱绯歌,柔声劝道:“绯歌乖,将手松开,跟着娘娘去玩好不好?”

    绯歌转过头看着明烟,呲着只有两颗小牙的嘴朝着明烟嘿嘿直笑,就是不松手,反倒使劲蹬着身子试图脱离周昊骞的怀抱,挪到武宁王的怀里去,看了明烟一眼小脚还不停的乱蹬着,小手抓着胡子就是不松手,另一只手却去推周砚,这么强烈的表达意识真是吓坏了所有人,这是看着武宁王只抱周砚绯歌不乐意了,争怀呢!

    周砚也不看绯歌,稳如泰山的坐在武宁王的腿上,就是不挪地,只有一只手攀紧了武宁王的一只胳膊,不时的朝着武宁王嘻嘻一笑,这三个娃娃都是长的粉雕玉琢,黑溜溜的眼睛就像是黑葡萄,眼窝中一汪碧水,让人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眼睛,看着两个娃娃这么争怀,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老王妃这时指着绯歌说道:“你个小泼猴,平常闷不吭声的不争不抢,原是今儿个憋着坏呢。”

    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周灵玉周灵秀都走了过来稀罕的看着绯歌,听到老王妃的话用帕子捂着嘴低笑起来。

    明烟确是害怕武宁王会发火,偏生周昊骞还在一旁冷言冷语的刺激他爹,明烟觉得这个大年夜真是惊喜不断啊……

    武宁王先是一愣,但是很快的就回过神来,哈哈一笑,伸手抱过绯歌,道:“今儿个到知道到我这里来了,平日看你一眼都爱答不理的,真是稀奇啊。”

    明烟只觉得额头阵阵黑线,今儿个都不正常了吧……貌似只有绯璃还是正常些的……

    武宁王将周砚放在左腿上,将绯歌放在右腿上,两个娃娃面对面的坐着,一个活泼好动,不时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进而那耀花人眼睛的笑容跟不要钱似地,四处显摆。周砚就沉稳多了,半靠在武宁王的怀里,很是乖巧听话,今儿个竟然没去揪武宁王的胡子,这怪事真是一件接一件。

    有了这三个奶娃娃的掺和,除夕夜过的格外的开心,老王妃将绯璃要了过去。伸手圈着她,嘴里还说道:“让那两个磨人精去闹吧,祖奶奶看着绯璃,可不能忘了你呢……”

    说说笑笑,吃吃喝喝,闹了一阵三个孩子都困了,老王妃在就令人收拾出了暖阁把三个孩子安顿进去了,这时大厅里才安静了些。绯歌这小丫头不到五个月的人,忒能闹了,居然一眼看上了武宁王手上戴的老坑翡翠扳指,那色泽一看也会知道是有钱难买的物件,这小娃娃居然用胖乎乎的一双小手给撸了下来,死死的握在手里就是不松开了。

    这么小却也知道东西是好东西,武宁王似乎是格外的开心,很是大方的便将这扳指给了绯歌,大过年的三个孩子不能偏心,要有都得有,偏这翡翠扳指就这么一个,武宁王只要又命人回去给绯璃拿来一盏夜光杯,给周砚拿来一方白玉镂雕松柏古砚,这古砚做工精美,乃是上好的羊脂玉做成,看得出有些年头了,玉质中隐隐透着漫长岁浸透的润泽。

    这三年东西真可谓是极好的东西,要说起来还要感谢绯璃一眼相中那玉扳指,别看那玉扳指小,却是价值不菲。武宁王只能给两个娃娃挑选价值相当的东西,总不能偏了这个薄待了那个,这三个娃娃实在是令人无法偏心起来,送出这三件东西,武宁王心疼的直皱眉头说道:“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东西,你个不省心的贪财小丫头,倒是会挑好东西!”

    明烟着实有些意外的,原以为武宁王偏爱周砚那是因为他毕竟是王府的嫡孙,又是御封的王世子,没有想到倒是对绯歌绯璃也这么疼爱,一时间是真的看不透武宁王了,这个男人对周昊骞如此的憎恶,却又偏偏喜欢子最讨厌的儿子的孩子,还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想不透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

    守完岁,放了烟火,这才各自回去了,席间秦侧妃穆侧妃二人一直很安分,并不曾表露出一丁点的敌意,可是明烟却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伴随着武宁王对三个孩子毫不掩饰的喜爱,伴随而来的是更大的危机。

    ☆、570:花朝节明烟设宴(一)

    明烟没有封为诰命,所以不用去宫里请安,倒是让她清闲了些。初一各家命妇进宫朝贺,初二明烟回娘家,初三以后便是王府流水般的参加各家的年宴,相熟的便去做坐一坐,不相熟的也派大管事亲自上门回了,带了年礼,人情面上要做的足不能落人把柄,饶是秦侧妃穆侧妃两人管家,因为今年武宁王府着实风光,那请帖如雪花一般,应接不暇。

    “……再得意再张狂,她的儿子也不过是个管理庶务的,这请帖上请的都是王爷跟小王爷,她们只有眼红的分。任凭她们心比天高,奈何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是咬碎一口银牙,又能奈何?”

    怜双的嘴巴一向刻薄,今儿个说话更是毫不留情,明烟闻言看了她一眼,道:“你又听说了什么这般的生气?”

    “还能有什么,不过是那起子下人在背后嚼舌根,一个个都是猪油蒙了心的,也不看看这王府以后是谁当家,还敢乌七八糟的搬弄是谁。”怜双气呼呼地说道。

    明烟就一笑:“你既然知道是乌七八糟的事情,又何苦为了她们自己生气?”

    “只是气不过罢了,少不得唠叨两句泄泄心头的火才是。”怜双撅着嘴很是不满。

    明烟无奈的一笑,道:“心里跟明镜似地,非要嘴上不饶人。”

    怜双将手里的请帖地给明烟说道:“这几家都是点名送给主子您的,你看看去不不去,秦侧妃说她也好给人送回信。”

    明烟接过来一看,头一张便是柳清眉的请帖,明烟抿嘴一笑,第二张是秦雨的,下面两张又是两人的娘家各自送来的请帖,还有郑府送来的帖子,这几家人跟明烟这边关系都是极近的,去哪一家不去哪一家都不好,便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个大难题。

    明烟知道跟后院女人的交际其实就是为男人筑起一条另类的道路,可是眼下……明烟想了想,便道:“你去跟秦侧妃说,就说我照顾孩子不得闲,等过几日清闲了,亲自请几位夫人过府一叙。”

    明烟只能往外推,不去都不去,要去都要去,与其疲于奔命,还要招惹宣帝猜忌,倒不如索性都不去,等年关过了,大家的视线都转移了,明烟再请几人过府一叙还了这个人情。

    怜双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不过还是转身去给秦侧妃回信了。

    等过了元宵节,京都就会平静下来,待到花朝节,以赏花踏青的名头给各家送帖子,相邀来王府一聚倒是不错,明烟心里暗暗的打定了主意,只盼着年节一过,自己也能轻松几日了。

    事回周是。只听门帘响动,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明烟不用看也知道是周昊骞回来了,起身迎了出去。丫头正伺候周昊骞宽了大氅,换上了家常的衣衫,看到明烟,周昊骞笑道:“你怎么出来了?赶紧进去,外面冷。”

    “不过是一个里间一个外间,能有多冷,我又不是纸糊的,别把我看得太娇贵。”明烟亲手接过周昊骞的外衣挂在衣架上,回身笑道。

    周昊骞牵着明烟的手,大大的手掌包裹着小小的玉手,一起走了进来,在大榻上坐定,这才说道:“安亲王再过月余就要回京了。”

    明烟展眉一笑,道:“这是好事,安亲王回来,宫里的事情也该有个头绪了,皇上也该立储了吧?”

    周昊骞那张俊彦闪过一抹幽洌的寒光,道:“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安亲王此次赈灾得力,上次平判有功,立为储君乃是天经地义。皇上疑心颇重,猜忌重重,这次要好好的谋算一下,务必一举成功。”

    明烟亲自拿过粉彩喜鹊登梅图样的哥窑壶,给周昊骞斟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说道:“草灰蛇线方能绵延千里,你今日说的这么有信心,只怕是早就布置了吧?”

    周昊骞哈哈一笑:“倒不是我想的周到,是岳军师谋划周到,早就开始布置了,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明烟眼眸一垂,朝堂上的事情千头万绪,本也不是内宅女子该过问的,不过周昊骞爱说与她听,她也就听听,偶尔也会表发一些意见,虽不能锦上添花,倒也偶尔会给周昊骞一些特别的思路。

    “新皇要登基,总是要立威立信,还要让大家知道德威并存,皇上一直不处决肃亲王襄亲王,说不定也是存了这个心思。”明烟这些日子有空便读史记,对于这些帝王之术也稍有涉猎,这才感叹天下之大,后宅女子各施诡计献媚争宠,其实远远比不上后宫高墙之内的拼杀,更抵不上皇上那左右制衡的帝王之术。

    宣王看着昏聩至极,提防安亲王有功不赏,可是这次赈灾却派了安亲王去,朝廷出钱出力,得到善名的却是安亲王,肃亲王跟襄亲王一直没有获qfg。

    罪只是被软禁,并不是宣帝有多仁慈,而是给下一任的君王留下了登基之后的立威因由。

    “那也未必,这么多年肃亲王在皇上的心里也是颇具才干,是个储君的人选,这么迟迟不动手,只怕是也要看看他的三个儿子到了这步田地还会如何做?那我们可不能让老人家失望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样的蠢事我周昊骞向来不做的。”

    抬头看着周昊骞,窗子透进来的金光若有似无的披在了他的身上,那坚毅的面孔,倔强的双眸,时时刻刻的在散布一个信息,这次定要手到擒来。

    明烟垂下头,轻叹一声说道:“安亲王一个月后回来,正好能赶上花朝节我要在王府宴请各家的夫人,届时秦侧妃跟柳侧妃都要请来的,若是安亲王得空也来坐一坐未尝不可。”

    周昊骞看着明烟,就笑了,他总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做出最和适宜的事情。黝黑不见底的双眸里缓缓的流动着温暖的情义,周昊骞握着明烟的手微微的用了力,道“辛苦你了,名单拟好了没有?”

    明烟点点头,道:“只怕还要给你再添上几个,至于添谁,小王爷只管开口吧。”

    ☆、571:花朝节明烟设宴(二)

    安亲王要回来了,立了大功回来,朝堂上只怕是又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宣帝一直不肯开口立储,周昊骞等人却不能等了,眼见得宣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怕突然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变化,毕竟京都内宫还在柴言的手里,而柴言只效忠皇帝一人。

    武力逼宫已经不能再用,肃亲王与襄亲王都是没了厉爪的老虎,可是俗语还说虎死威犹存,也不能不妨。这两位王爷手里没了兵权,自然不会再有能力逼宫,而安亲王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可是又要逼着宣帝立储,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朝臣施压。

    这施压可不是随便就能做的,怎么施压?由何人开口?又要怎么收场?这里面都会牵扯到些什么人,而这些人又要怎么去做,怎么才能把所有人的心思,汇水成海,造成不能抵抗的洪流,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去了。

    明烟虽然能隐隐地知道,可要是让她去谋算这些事情,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周昊骞最大的长处便是攻城拔寨,保家卫国,这些个鬼蜮伎俩还真是欠些火候。但是幸好安亲王身边有个岳修竹,都说书生鬼,书生鬼,其实一点也不假。

    安亲王回京前夕,京都之中就再次的动荡起来,这次的动荡来势凶猛,只因为朝中数位大臣联名上奏希望当今圣上尽快立储。以安天下。宣帝便命人问道:“这立储要立谁?”

    保举肃亲王的朝臣占了大半,保举襄亲王的也不少,唯独保举安亲王的却只有那么几个看着可怜。

    声势浩大的联名保奏之举,一下子触怒了宣帝,只听宣帝斥道:“乱臣贼子,逼宫与朕,尔等也能联名具保,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朕不杀他,只是幽禁已经是网开一面,尔等蛇心不足,却要拥一个乱臣贼子为储君,何等心肠,昭然若揭,着实可恶!”宣帝盛怒,当场就把好几位大臣革职查办,又厉声训斥之后,这才罢朝而去。

    明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眸之中带了深深的笑意。岳修竹果然是高手,暗中命人一起保举肃亲王,却不知道一下子正好将肃亲王给扔到了风口浪尖上。皇上对他虽不杀可是未必没有憎恨之心,若他老老实实的便罢了的,这一下子便触了宣帝的眉头。qfg。

    宣帝最憎恨的便是身为皇子却结党营私,觊觎圣位。肃亲王被幽禁依旧如此不知道悔改,便是圣人也会怒了。

    明烟已经开始准备花朝节,周昊骞又在花名册上慎重的添加了几个人,明烟一眼望去皆是当今朝堂上颇有分量人的家眷,命人做了精致的请帖,给各家夫人送去了,男人们的战场在朝堂,女人的们的战场也拉开了序幕。

    明烟要在花朝节宴客的消息很快的便传了出去,京都之人无人不晓,都引颈盼望着自己能拿到一张请帖。谁人不知道这位郁侧妃虽然现在还是侧妃,可是正妃是跑不掉的,儿子在襁褓中就被封为了王世子,这以后这王府的当家人谁看不出来会是谁。

    一时间,明烟的请帖倒真是成了价值万金的东西,能被她邀请的人,能被武宁王府看上的人,这以后的路途怕是要越走越好了,又有谁不知道周昊骞跟安亲王的情谊呢。

    所以说家国天下往往是分不开的,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影响着前朝的安定,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像明烟之流,既然嫁进了勋贵之家,你就要担当起这个位置上的使命,就要去做好你该去做的事情。

    被来亲不。

    南阳侯府。

    一弯月牙斜斜的挂在树梢枝头,浅浅的光辉晕染着大地。今日的南阳侯府,早已经不复之前的兴盛,家中的侍婢家仆也被放出去好些,诺大的侯府一到了晚上反倒是越发安静的令人心颤。

    尖锐的训斥声隐隐传来,在这本就不甚明亮的夜里,那声音越发的显得凄厉,森然。

    “……不管怎么样,到底是你娘家妹妹,你好好的去求一求,难道她就能见死不救?这要是传扬出去,落一个薄意寡情的名声,与她有什么好处?”南阳侯夫人瞪着跪在地上的兰芳喝道,神态有些狰狞,儿子被关了这么些时日了,她如何不担忧?也不知道在牢里过得怎么样,向来锦衣玉食惯了的,遭了这样的罪,现在不定成了什么模样。

    兰芳的膝盖已经麻痛得要命,可是却不敢起来,脸颊上那火辣辣的一掌,还嚣张的宣告着,纵然是南阳侯府落败了,可她依旧是别人家的儿媳妇,她依旧要老老实实地听着婆婆训诫,责骂,挨打,半点反抗不得。

    “娘,不是儿媳不肯去,我那七妹妹本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您想想看她能把小王爷勾的这么紧,房里连个通房都没有。自己的儿子又被封为了王世子,这正妃之位早晚跑不掉,她与我之间在娘家的时候就不怎么和睦,嫡庶之别您是明白的呀。这会子我带是想要豁出脸去求一求,上次我特意请了四姐姐出面,她都不肯见我一面,可见狠心绝情到了什么地步,我又有什么办法?”

    兰芳低声的啜泣着,面上满是委屈,心里却是恨毒了南阳侯夫人跟明烟,一个仗着婆婆的名分折磨自己,自从宋青平进了大牢,她就没好好的睡过一个安稳觉,整天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性情大变的南阳侯夫人,轻则斥骂,重则挨打,这些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一个婆媳的名分,压制的兰芳死死地,连个挣扎的机会都不给她。

    也就在这个时候,兰芳突然体会到了,兰菊日日受钟夫人磋磨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是不是也要像她这样,日夜的担心不已。

    ☆、572:花朝节明烟设宴(三)

    “她不见你你就没有办法了?她不是要办花朝节吗?不是邀请了人去赏花吗?你是她的亲姐姐,去也不妨事吧?”南阳侯夫人紧紧地盯着兰芳,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若是兰芳敢说不去,只怕下一刻巴掌就要挨上了。

    兰芳心里叹息一声,她早就知道今日把她叫来定是为了这件事情,抬起头看着南阳侯夫人道:“娘不说,我也打算走一趟的,世子爷还在大牢里,身为人凄怎么能看着不管。”

    听到兰芳这么说,南阳侯夫人的神色这才缓了下来,自己在交椅上坐下,看着兰芳说道:“你起来吧,算你还有点良心。想当初我并不喜欢你嫁进来,可是平儿见你在我家门前失了贞节,为了你的名声这才硬要把你娶了回来,这恩德你可不能忘记,如今平儿遭难,你这个做妻子的自然是要想尽办法把人救出来才是。”

    兰芳缓缓的站起身来,因为跪得久了,腿都麻了,差点站立不住跌了回去,幸好扶住了椅子这才站稳了,恭敬的回道:“娘训诫的是,儿媳知道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世子爷待我的深情厚谊,永世不敢忘记,您只管放心吧,等到花朝节我是必须去王府的,当着这许多贵妇人的面,我那高高在上的七妹妹也得要个脸面不是?”

    听到这话南阳侯夫人很是满意,挥挥手说道:“你回去吧,早点休息,这几日不用过来请安了,好好的养一样,眼看着花朝节就要到了。”

    “是,多谢娘体谅。”兰芳躬身应道,这才慢慢的退了出来。

    院门外诗桃书蝶早就在等候了,看着兰芳走了出来忙迎了上去,看着兰芳肿起的半边脸眼眶一下子就酸了,可是在南阳侯夫人的院门前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扶着兰芳回了自己的院子。关上了院门,进了屋,两人立刻打来了凉水,绞了帕子,给兰芳敷在脸上。

    诗桃这才咬着牙说道:“亏还是个侯夫人,跟个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哪里能说打就打的,好歹您也是少夫人,一点脸面都不留的。”

    书蝶把帕子换过,这才接口说道:“就怕秀才遇上兵,小姐遇上侯夫人,可不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你如何能跟一个疯子讲道理?”

    兰芳闭着眼睛,听着二人说话,心口欺负的厉害,这样的日子跟掉进地狱有什么区别?紧紧地握起了手,良久才说道:“花朝节我要去武宁王府,不管怎么样也要见郁明烟一趟,成功失败总要试一试才好。”qfg。

    “七小姐定然不会帮忙的,上次您托四小姐送信七小姐不是已经拒绝了吗?就算是再去,她恐怕也不会帮忙的。”诗桃担忧的说道,心里暗叹一声,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要是在郁府的时候,她们什么时候需要这样看一个庶女的脸色。斗转星移,世事不同,真是令人叹息。

    “难道侯夫人的意思是想让您在花朝节上当众求七小姐?”书蝶捂着嘴说道,脸色变得青白交加,煞是恐怖。“小姐,您不要去,七小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都能安然的活下来,定然是一个手段高超的人,就算是去了只怕也是自取其辱。更何况世子爷娶您回来维护了您的名声是不假,可是他宠信妾室,保养戏子,对您这个正妻却不怎么尊重,任凭妾室把您踩在头上,您又何苦为了他委曲求全?”

    一提起这事书蝶就替兰芳委屈,哪里有一个正室奶奶还不如个狐媚子妾室的,宋青平打着情深意重的旗帜办的却是缺德事。想到这里,书蝶压低声音说道:“您跟世子爷到现在还没有圆房,不如咱们带着您的嫁妆远走高飞,到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平安度日岂不是更好,省的每日的受闲气。”

    说起这个,诗桃也叹了口气,她就想不明白,这世子爷当除不是喊着非小姐不娶的人,怎么娶进来后却碰也不碰的,整日的跟姨娘鬼混在一起,一开始觉得是这些妖媚的姨娘迷了世子爷的心智,可是十二姨娘十三姨娘被杖毙后,世子爷就是睡书房也不曾在小姐的房里过夜,说起来这是很不正常的,想起来就窝火的很。

    “小姐,书蝶说的没错,世子爷对您无情无义,你又何必为了他自取其辱?当初在武宁王府的婚事上,您曾经在那马车上动过手脚,七小姐差点魂归地府,她是不会帮咱们的。”。兰芳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间睁了开来,看着二人说道:“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已经嫁进了宋家,我哪里还有退路?山清水秀之地?你们说得轻松,没有官府的官凭,没有户籍证明,哪里能容得下咱们孤身的三个女子?到哪里也是黑户,朝廷对黑户有极其严格的惩罚,不仅抄没家产,还要发配充军,难道你们就不怕?”

    诗桃跟书蝶一愣,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一时间都愣住了,这可怎么办?逃也逃不得,留下又遭罪,真真是把人逼上了绝路了。

    “那咱们怎么办啊小姐?难不成您真的要去武宁王府?到时候还不知道七小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书蝶跺着脚说道,眼泪都掉下来了。

    兰芳缓缓的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时至今日,她才明白,谋算了这么多年,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可是这条路那么漫长吗,还要坚定的走下去,她是不会认输的。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等到花朝节寻上门去。如今郁明烟已经是不同往日,站得高的人总要要脸面的,若我豁的出去闹上一闹,只怕她的名声也会受损,只要她有顾忌,咱们就还有希望,更何况我手里还有样东西,我就不信她真的没有兴趣!”

    ☆、573:花朝节明烟设宴(四)

    寒冬消逝,初春乍来,皑皑白雪早已经融成雪水不见踪影,园子里柳树发芽,百花复苏,一片欣欣向荣,花朝节将近,因为今年春天来得晚一些,很多本来要开放的花儿都只是含了花苞,并未绽放,越是这样反倒越令人觉得别有一番春的气息。

    日出江边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明烟虽看不到如火的日出,如蓝的江水,可是此时此刻,天色将明,隐隐泛着青色,远远望去那天际已经有了一丁点的朝阳升起的苗头,那似红非红的天际让明烟此刻弯起了唇角。

    周昊骞一大早的就带着明烟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来了前院自己许久不用的书房,上了二楼的小望台,圈着明烟,指着天边说道:“今儿我陪你看日出。”

    明烟是有些惊喜的,转头看着周昊骞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想起做这个?”

    周昊骞将下巴放在明烟的肩上,说道:“以前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带你走遍大昭,游山玩水。按照目前来看,我十几年之内怕是不能做到了,不过我可以先陪着你在王府里看朝阳。这里是整个王府最高的地方,视野最佳,待安亲王荣登大宝后,我就带你去相国寺的石塔顶去看日出,等到周砚长大了,娶妻生子了,咱们就游山玩水去,好不好?”

    明烟心里暖暖的,哪里会想到周昊骞神经一般的一大早把自己从暖暖的被窝里挖出来,带到这里吹冷风,却会说出这样的柔情密语。是啊,周昊骞答应过自己,要陪着自己走遍天下,没想到他现在公务如此繁忙,还能记得他们的约定,怎生一个情字得了!

    背靠着周昊骞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宽大的狐裘大氅将两人包裹的密密实实,远方的天际已经一点点的染成了红晕,那巨大的火球正慢慢地一点点的升上天空,那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大地,为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

    时间若是这样静止该有多好,若是两人不这么忘我,忽视了周围的环境该有多好,直到丫鬟的一声尖叫猛的传来,这才把望台上的两个人给惊醒过来。明烟看着那丫头落荒而逃的身影,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跺跺脚就要下望台,这下子好了,只怕是眨眼间的功夫整个王府都会知道他们看日出的事情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嚼舌根了。

    周昊骞看着明烟的情形哈哈大笑,说道:“你怕什么,我就爱宠着你,事事顺着你,就爱哄你高兴,谁敢说个不字?”

    明烟捂住脸的双手微微的有些僵硬,久久不愿拿下来,周昊骞上前一步,将明烟的手拿下来,低头柔声说道:“我自己的妻子我想怎么哄就怎么哄,难道还要顾及别人的眼光?我们的幸福不需要别人的言语来破坏,他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去,我们只管过我们的小日子,你是快乐的,我是幸福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就不要去管那么多的世俗眼光。”

    说到这里,周昊骞站直身子,看着明烟,高声说道:“我周昊骞这辈子就是要哄得郁明烟,一生眉开眼笑,谁敢说个不字?”

    丫头的尖叫声引来了很多人,周昊骞这句话顿时落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明烟站在那里,迎着升起的朝阳,微微的眯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张扬又跋扈的男人,这么毫不避讳的说着这样被世俗不容的话,看着他眉眼间那一抹坚毅,看着他嘴角和煦的笑容,明烟一抹浅笑迎着朝阳的晨辉,那如羊脂玉版晶莹剔透的俏脸上夹杂着点点金光,朦朦胧胧的更添了一层庄严地美。

    十指相握,心灵相契,是啊,谁敢说个不字呢?谁又能有什么立场说个不字呢?

    中多道不。明烟浅浅而笑,不倾城不倾国却单单倾了周昊骞的心,这已足够了!

    两人相偕缓缓地布下了望台,远远观望的下人们顷刻间一哄而散,两人相视一笑,管他呢!

    就这么一句话,我周昊骞这辈子就是要哄得郁明烟一生眉开眼笑,谁敢说个不字?在京都之中不知道羡煞多少闺中女子,已嫁少妇,曾几何时那个在人们眼中行事荒诞,整天流连于花街柳巷,不务正业的周昊骞,转眼间已经成为现如今需要仰视的男人,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事实就是这么难料前前后后还不足两年,可是光景却大不一样了。

    不管在哪里传的最快的永远是流言蜚语,就像是长在犄角旮旯里的老鼠,嘈嘈切切,叽叽喳喳,将听到的消息转头就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