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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虐弃妃第33部分阅读

      七虐弃妃 作者:rouwenwu

    ,她想不到,明月会对她不测的理由。

    突然身后,柔柔的一声轻唤传来“轻姑娘……”轻云染蓦然转身,见到一名女子施施然的走来,她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秘素白色锦袍,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尽管外面披了件玄色的狐裘披风,却依然能显示出她身段的窈窕婀娜。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的覆上,而整张脸庞,却被面纱捂得严严实实,单单露出一双清幽的眸子,就是这双黑眸,却是让她如此的熟悉。

    有种让她深恶厌绝的感觉!

    脑中不由想到那晚,她与萧宸轩相拥相偎的温馨画面,当时,她的心情,却是那般的复杂难受,衍生出一股对萧宸轩的恨。也许,那一刻,过住的恨意,一下找到了出口,如开闸的洪水,满腔树怨与苦,一古脑的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轻云染微微的一颔首,轻轻唤道:“明月姑娘……”

    明月微微侧头,眸光扫了她身后的四大侍卫身上,淡淡问道:“他们是轻云染听闻,低声解释道:“这四名侍卫是我夫君的贴身侍卫,夫君出门在外,他们遵夫命,必须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我想到与明月姑娘相见,也并无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相谈,就擅自带他们过来了。明月姑娘若是怕他们听到谈话的内容,我可以叫他们走远一些。”

    明月微微点头,淡淡笑道:“也好。”轻云染目光从空淡定,招来玲儿,吩咐下去后,转身坐定,开门见山削问道:“不知明月姑娘约我出来,所为何事?”

    明月,“轻姑娘真是快人快语。”轻云染蹙紧眉心,淡淡道:“明月姑娘找我出来,不是为了闲谈这么简单吧!”

    明月一双黑眸无波,清淡幽幽的眸光,却湛出一股冷涮的寒气来,“明月在想,轻姑娘是对明月过于信任了,这般信任一个不熟识的人,姑娘还真不知人心险恶呢?”轻云染淡淡一笑,沉声道:“并非不知人间险恶!我也是不是孤身前来,不过,在我来之前,心里侧走肯定一件事,必须找明月姑娘,弄清楚心中的一些迷团。”

    明月冷冷一笑,“轻姑娘想弄清楚什么。”轻云染的眸波微微漾动,眼中冰冷一片,透射着森寒之气,‘明月姑娘和苏阡雪,究竟是何关系呢,不认识的人,还是亲姐妹,亦或者是,同一个人?”

    闻言,苏阡雪先是一怔,独自笑开了,唇角的笑艳绝妖治,“你还真是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呢?换了张脸,我倒真有些认不出你了!”轻云染眸中闪过一道寒冷的光芒,冷声道:“为何要留。当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女人对于一个恨之入骨的人,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寻,就能瞧出端倪!可谓是刻骨铭心,直你出现之后,思前想后,心中这股恨,这股厌恶是从何而来呢?如果你是明月,对我来说,却是个不相关的人,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了,这个世上,枚本没有完全一样的东西。就算两个人,看起来长得一模一样,可是,细微之处,仔细分辨,就会发现有差别的,倘若两个不同的身份的人,却有着一帮一样的外面,细微之处,也毫不分差,又怎么可能,是两个人呢”

    苏阡雪的眸光变得恶毒狠戾,冷喝道:“那你为何,不在萧宸轩面前抓穿我?”轻云染强自镇定的笑了笑,“何需我折穿?他不是早已经发现了吗?若是不识出了你,又怎么会弃你一人,来到北辰?”

    苏阡雪怨毒的目光,像是一条带刺的鞭子,抽打着轻云染的灵魂,让姓忍不住颤抖。

    是啊,若是不是念着旧情,他只怕,早就一掌将她劈死了,虽然,她捏造了一个故事去圆谎,可是,她命不久岂的事是真,她还不想死!

    只要拿到,定乾魂镜,交给现任宫主,她还是有机会活命的!她们从入宫日起,宫主就给门人服用过一种毒,每月必须服食解药才可缓解,整整四年,她的身体,早已经是灯枯油尽。

    “轻云染,几年不见,你倒是长了点脑子,不过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明月为了情,背叛宫主,早就该死!不过,如今,她已经没机会再出来了她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我已经把她完全封住,她再也不能出来坏我好事。”

    听到她的话,轻云染似乎明了了,这个苏阡雪,竟然有双重人格,她和明月是不同的灵魂,却共存于一个身体里。

    苏阵雪眉宇间凝聚着一股怒气,寒冷的眸光,如利剑般射向轻云染,“你今天敢来赴约,就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轻云染一脸漠然,看着苏阵雪渐渐扭曲的脸,冷声道:“抓我做什么?想用我!他出来,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不会来的……

    当初,在婚礼上,那般的伤其自尊,毁其心神,她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苏肝雪眼眸微眯,嘴角浮出冷笑“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

    轻云染不禁冷笑道:“就算是来了,你以为以你一个,能拦得住他吗?,以他的武功,就算要除尽数名杀手,也并非难事。”

    苏阵雪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你又怎知只有我一个。”话音一落,她口中突然发出一声奇异哨音,林间里,突然窜出数名黑衣杀手。

    四大侍卫见状,立刻想赶自回轻云染身上,却被层层包困住。

    苏阡雪眸子泛起寒霜,冷笑道:“就算不能要挟她,像上官玥这样的男人,以他之力,去找到定乾魂镜来换你,他岂会皱一下眉头?”她伸手欲向她的脖颈摇来,轻云染心中有些害怕,她不想又让她伤到自己的孩儿,手中的沾有麻药的银针,蓄势待发。

    明月没料到,手无手无缚鸡之力的轻云染会暗藏银针,手猛地一个被针扎中,药效似乎在体力慢慢扩散。

    不远处,看似娇小柔弱的玲儿,和几名杀手打了起来,依稀能看出,她的武功竟不在四大侍卫之下,而四大侍卫,正与其他人缠打起来,纵是他们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已是无瑕分身来顾她。

    明月愤怒的一声尖叫,迅速撩开披风,将腰间的软腰抽了出来,一剑直刺向轻云染的心脏,电光石火间,一道黑影突然出现,修长挺拔的身躯在空中翻转,临空而降。

    男子一身玄黑色绵袍,一头白发格外醒目,整张脸庞,被一张银质面具完全遮盖,只露出一双深邃幽如古潭的眼眸,眸光清寒冷涮如刀刃上的寒芒

    白发男子手中的利剑横扫,生生的或破了苏阡雪的面纱,露出她脸上丑陋的面皮,剑尖划开了皮肉,鲜红的血溅到她脸上,更显得整张脸狰狞恐怖,阴森扭曲。

    苏阡雪捂着脸,凄厉的惨叫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

    轻云染蓦地一回头,惊慌的眼眸和一双深邃幽暗的黑眸撞到了一起。她的心,不禁有些发颤,对他有熟悉之感,却是无法确认,这个他,与印象中的他,确实有很大的不同,不禁疑感的叫道:“你是谁?”

    白发男子没有回答她,还未等她反应,他便搂着她的腰侧,强行带着她迅速离开。

    而身后,传来玲儿和四大侍卫惊慌的叫喊声“王妃……”

    夜色如绸,夜凉如水。

    十二月的天气,寒风呼啸,冷得入肺刺骨。

    车厢内,摆满了暖炉,上官玥靠在软榻上,睡得十分不安稳,似乎被梦魇住了!好看的修眉,紧拧成一团,额际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凝结成珠,顺着额角潸入鬓发之中,而身子似乎已经汗透。

    轻儿

    似梦非梦,他走进一片迷霉中,他的轻儿,好像在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声声似泣血,沙哑的唤着他的名字,让他不禁的揪紧了心,他寻着声源找去,对方那飘忽的身体出现,他伸出手,想抓住她,却始终无法碰触到她

    一阵骇人的心痛感,直击他的心房,莫名的恐慌与不安,让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睁开墨黑的眼眸,身子弹立的直坐起来,眸中布满了恐惧与担忧之色

    寒冷刺骨的夜风,从车帘里湛入车内。

    上官玥觉得额头一片冰凉,下意识的伸手去拭擦,湿濡的手心,才惊觉额际上全是冷汗,他的心,不禁往下沉……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冥冥之中,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一般,轻儿在告诉他,地遇上了麻烦!他并非信鬼神之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真实的,他却是无从所知,可是,那个声音,却是那么的真切,难道,轻儿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

    这一次离开,他心中亦是十分不舍的,当然,更多是不安的情绪。

    可是,顾及她的身体,经受不了长途跋涉之苦,他才强忍着分离之苦,让他留在了北辰,命四大侍卫贴身保护,即使是如此,他还是深怀着莫名的恐惧。

    像萧宸轩那样的男子,他很了解,也十分清楚他的本性,在他的人生里,似乎放弃这个东西,只要他还剩一口气,就会为自己

    丰厢外,行云突然打开车厢的拉门,面容十分慌乱,手中拿着一张便笺,匆匆忙忙的叫道:“公子,不好了!刚才府中飞鸽传书过来,信上说,清姑娘被人绑走了…”

    上官玥面容阴沉无比,迅速夺过他手中的便笺,打开一看,眉心渐渐凝成一个死结,眸光变得冷涮寒鸷万分,愤怒地将手中的纸张椽成一团,薄唇紧抿成一线,迅速喝道:“行云,通知流水,立刻调头回北辰。”

    行云一听,眉头紧皱,深觉此事,不可为之,厉声劝道:“不行啊,公子!你的寒症,早已经压制不住了,现在回去,公子你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如果不是到了这个的地步,他也不会忍受相思之苦,离开清姑娘身边,前去药王谷找医仙,寻求根治之法。

    上官玥目光淡定,沉声道:“我知道……”

    行云大骇,“既然知道,为何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博?”

    上官玥眸中漾起一丝的柔色,有感而发道:“行云,你不懂,日后,你若是遇上,便会明白了。这世上,总有一个人,可以让你舍命去救,且无愿无悔。”

    自从遇上轻儿,打破他很多的原则,却是心甘情愿,若是从前,有人说他无玥公子,会被被一个女人绑死,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话不能说得太满,当初的轻狂,确是自食的恶果,而且是毫无怨言的吞下。

    行云说不动他,只有搬出最后的杀手锏“可是,公子,若是清姑娘知道了,她绝对不会高兴的。”

    行云心中清楚,一旦平时冷静超几的男子,陷入情感之后,就会变得失去控制,有了公子这样的典型,他更是深信不疑!

    可是,这样不爱惜自己身子的主子,却让他十分难过,公子的肩上,并非只承载着请姑娘的幸福,他还有更多的责任要肩负,怎么能这样轻率自已的性命呢?

    上官玥眉心微拧,冷若冰霜的眸子无温,冷声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说完,一阵剧烈的呛咳起来,胸口瞬间涌上一股腥气,倏地,抑制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他赶紧拿出手娟轻拭唇角。

    暗自运气半晌,才将那股蚀骨的寒气压下!

    行云心中大骇,心急如焚的从瓶中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上官玥,紧张同道:“公子,你没事吧!”他家公子,什么都好,只是碰上清姑娘的事,就会完全失了理智,变得肆意妄为,连自个儿的身子,都不管不顾了。

    上官玥接过药丸,迅速服下,冷冽的眸波扫向他,淡漠如冰声音响起,“行云,你速去通知流水,我们尽快启程!”

    “是,公子!”行云的身子禁不住一个寒颤,看来,公子已经是铁了心要回去了,他只得无可奈何的驾车调头,以原路返回。

    125 是何目的

    太子府,东听阁。

    突然,房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一名容貌清丽的女子,面色愠怒的冲了进来,怒喊道:“上官郄!”

    正在被婢女服侍更衣的俊美男子微微抬头,见到女子,不悦的皱皱眉,冷声问道:“太子妃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凌若夏清眸泛起冷涮的光芒,大声道:“你别跟我装糊涂!”

    上官郄狭长的凤目深邃幽暗,眸光转动,宽袖微扬,挥手示意,房中所有的婢女,都赶紧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很快的,只剩下上官郄与凌若夏二人。

    上官郄微微转过头来,走到凌若夏身边,一手扣住她的颈项,用力施压,痛得凌若夏的脸微微扭曲,而他唇边的笑,越发冷魈森寒:“太子妃,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凭什么,在本太子面前大呼小叫。”

    凌若夏眉心紧皱,倔强的咬着牙,目光如炬的瞪着他,冷声喝道:“你让血刹宫的余党,掳走宁王妃是什么意思?”

    上官郄的眸光冷魅含冰,唇角微微勾起,冷冷一笑,道:“什么意思。本太子帮你除掉这眼中钉,肉中刺,你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

    凌若夏冷笑一声:“你说得好听,你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我清楚得很”

    上官郄手缓缓的放开,阴骜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既然清楚,何需质问?”

    凌若夏愤怒的怒吼道:“答应嫁给你之前,你忘记自己承诺过我什么?可是现在,你却违背当初的诺言,无耻!”

    上官郄的眉峥浮现浓重的寒气,阴鹫的盯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这不是没取他性命,你急什么?”

    凌若夏眸中浮现愤怒之色,冷声道:“说得好听,你明知他去药王谷找医仙治身上的寒症,你却在这个时候掳走宁王妃,就是想让他折回来,错过治疗,对不对?”

    上官郄狭长的眸子微眯,冷冷甩柚,冰冷的声音里,带着绝顶的愤怒:“他上官玥要是能安安份份的,不过同北辰之事,我当然不会对他怎样!可是……

    凌若夏冷笑一声,把他想说的话接了下去,“可是,他现在在江湖上的势力,足以与你抗衡!你怕了,怕他威胁动摇你的地位,所以,欲将他除之后快!”

    上官郄的凤目中,迸出一道蚀骨的寒芒,大方承认道:“不错!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可是现在,他不仅成了亲,而且,他的王妃近日已经证实怀有身孕,要是留这个祸害在世上,难保,他日不会将我取而代之。”

    凌若夏眯着眼眸,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倒是想得周全,不自已动手,却让我替你背黑锅,世个皆知,血刹宫乃是我西珏的江湖势力,这样一来,只会让他误会是我。”误会是她妒嫉,而做出这样的事情!

    上官郄凤目含怒,冷冷讽刺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一模正义凛然的嘴脸,你敢对天发誓,没想过除掉那个女人,看着上官玥宠爱她,你心里只怕是妒嫉得发狂吧!”

    凌若夏心头猛地一怔,沉默半晌,大声道:“是!我是想过,可是,我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上次相遇,她没阻止珠儿的恶行,当时,她还记得,上官玥看她的眼神,是多么的让她羞愧,她是不甘,她是嫉妒,可是,如今身为太子妃的她,又能怎样呢,她还有浩儿,这一生,也只能困在这红墙之中老死!她不想将昔日的美好印象,在他心中完全抹掉。

    上官郄犹自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伸手轻抚着她冰冷的脸,讽刺道:“凌若夏,你还真是虚伪!是不是看上官玥如今活得好好的,而且,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看他有了心爱的女子,看到他们之间浓情密意,所以,你妒嫉了,后悔了,后悔嫁给我?!”

    凌若夏眸中迸射出冷剜的寒意,大声道:“是!我后悔舍弃玥而嫁给你,你连帮他提鞋都不配!当初,若不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强行对我……”

    上官郄眸中浮现绝顶的愤怒,挥手朝她的脸用力甩了过去,怒吼道:“贱人!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你早已经是我的人,夜夜承欢我上官郄的身下,你以为他上官玥会要你这残花败柳!”

    凌若夏双眸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

    “更何况,他现在时那个女人重视得不了了,根本不会再看你这双破鞋一眼!”上官郄继续说道,撕扯着她的心中的伤疤。

    “ 上官郄,你欺人太甚!”凌若夏的眼眶涨得通红,气得红唇抖颤,愤怒的扬起手,重重地朝上官郄的脸上挥手,却被他迅速的劫持住,脸上露出阴冷的笑。

    “ 只可惜啊,他就亦再厉害,却始终过不了情字这一关,将这么致命的弱点暴露于众,你说本太子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上官郄一句一句的说道,字字寒彻入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血森寒的笑容。

    凌若夏咬紧牙关,大声的质问道:“所以,你打算利用宁王妃,让他死于血刑宫之手!”

    上官郄冷冷一笑:“没错!”

    “ 上官郄,他是你的兄弟,你怎么会这么狠毒!”凌若夏的手被揪得生疼,眼中的冷意不减,这个男人,真的没有人性!

    上官郄凤目此时尽是恨意,“从小到大,他一直压着我这个皇兄,他究竟有什么好,论才学机智,我不比他差,可是,父皇的关爱眼光重来只会落在他身上,若是不是他身中寒毒,御医皆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父皇又岂会将太子的位置给我?要是让他的子嗣生下来,父皇难保哪天不会改变注意,重立储君之位!”

    上官郄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凌若夏节节后退,她紧咬下唇,愤怒的叫道:“上官郄,他从来没想过跟你争!”

    上官郄冷肆一笑,“那只是你的想法,他岂会是不争,只因他身上的寒毒无药可医,一个被赏告不久于人世的人,就算是想争,也无能为力。”

    凌若夏不禁摇摇头,眸中浮现一抹同情之色,“上官郄,你真可怜,从来没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来只会去抢,去夺!就算把东西夺了过来,也没有安心的感觉,因为你知道,这是你抢来的,根本不属于你,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原本的主人身边,而当年,你用卑劣的手段得到我,是因为你讧为玥喜欢我,你就是喜欢抢他的东西,破坏他的幸福!你的心,竟然扭曲应这样,简直是无药可救!”

    上官郄忽地大笑起来,“你别以为比我高尚,咱们是同一类人,为了自己的目的,都可以不择手段,我们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凌若复摇头道:“不是,我和你不同,我有感情,不会去害自己爱的人!”

    “我不管你爱谁,总之,我决不允许你坏我的计划!”说完,上官郄大喊一声:“来人!”

    几名侍卫立刻走了进来,上官郄冷声吩咐道:“带太子妃回南枫院,不许她出房门半步,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凌若夏瞪向她,愤怒道:“上官郄,你敢软禁我!”

    上官郄侧目,眼眸没有一丝温度,寒声威胁道:“你最好给我安份点,不然,我立刻要了那孽种的小命!”

    凌若夏心头一震,厉声叫道:“上官郄,你不是人!虎毒不食子,你竟然……”

    上官郄目光阴冷的说道:“他是谁的种,你心理清楚,本太子还不至于笨到替别人养儿子!”

    凌若夏心头一颤,死死的盯着他,“你。”

    上官郄被她盯得有着不自然,倏地转过身去,寒声交代:“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太子妃请回南枫阁。”

    凌若夏奋力挣扎着,被几名侍卫带了下去。就在这时,门外蓦地出现一个黑影,低沉道:“太子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上官郄目光倏地一沉,暗卫走到他跟前跪下,沉声道:“太子殿下,计划出了纰漏,有人将宁王妃先行劫走!”

    上官郄柠眉紧柠,眸中涌现出愤怒的波涛,“怎么没派人追上去?”

    “派上去的杀手,全部被那人击毙。”暗卫低声回道。

    “ 混帐!”上官郄怒喝,手在檀木桌上重重一拍,桌子立刻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 立刻召集人马去找,势必查出那个人的下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唯有破釜沉舟一途,上官郄凤目中迸出决绝的寒光。

    轻云染盯着白发男手的银色面具,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喂,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身后追来的大批杀手,已经全部被他给杀了,下手又快又狠又准,她还来不及惊吓,对方就带着她,一路前行。

    这一路上,无论她对他说什么,他都只是听着,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不禁暗自猜测,他会不会是个哑巴?不知玲儿和四大侍卫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们能够安全的回到王府,尽快派人出来寻找她,她不知道这个是谁,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待在他身边,她没有那么强烈的恐惧感。

    宁王妃被歹人劫持,这个消息,若是在西京传开,对上官玥和她来说,以后的流言蜚语,中伤之言,肯定不会少。

    口中逸出一声轻叹,前行的速度慢了许久,轻云染发现有些不对劲了,白发男子的髫边,隐隐有汗珠滑下来,似乎在隐忍着痛苦,“喂,你怎么了?快停下来!”

    男子怔忡了片刻,找了一个歇脚的山洞停下。

    轻云染黛眉轻柠,仔细观察后发现,他的手臂受伤了,这应该是刚才,为了护着她时,被杀手的暗器划伤。

    原本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迹,可是,指尖轻触之下,发现流出来的血全是黑色的,那暗器上藏有剧毒,心中不暗恼,气愤的盯着对方,这个傻子!

    既是武艺高超的江湖中人,自然知道,中毒之后最忌真气运行,加速运气攻心的时间,刚才,轻功驰行这么久,毒素怕是在体内扩散开了。

    轻云染眉心微蹙,带着担忧之色,微微俯身,唇贴向伤口处,正打算去将毒血给吸出来,男子猛地制止了她的动作,轻云染看着他了一眼,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腰侧,低头,心里不禁有些后怕,都没有顾及肚子还有宝宝,差点干了傻事。

    手轻抚上小腹,意外看到腰间银质的盒子,敢情刚才,他指的是说这个,盒中有银针,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她迅速打开盒子,将里面的银针拿了出来,对准他受伤的地方的几处|岤道针刺,以此来压制毒性和缓解毒素的扩散速度。

    可是,单单压制毒性远远不够,她朝着四周观望了一下,这山头里,应该会有类似解毒的莘药吧!心中这般希望着,她蓦地站了起来,低声交代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找点草药。

    “ 别……走……”

    话音未落,一只沾染血迹的大掌,猛地抓住了她,牢牢握住地纤细的手腕,而他粗嘎又低哑的嗓音,吓了轻云染一跳。

    轻云染眉头微皱,清秀的脸上满是忧色,低声说道:“可是,你身上的毒,再继续下去,很有可能会……”

    男子摇摇头,沙哑的开口,“没事,我能逼毒!”

    男子似乎是格外的寡言少语,轻云染可不能由着他胡来,轻斥道:“你救我了,我不想白欠你这个人情,你中毒,也是因为救我,而我想给你解毒,是回你的救命之恩,你要是觉得不必要,那我就告辞了!”

    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眸中的神色,隔着面具的脸,看不到表情,所以,只有从对方的眼睛里才能看得出情绪。

    男子墨黑的眸子好像变得忽明忽暗了,字字生硬的说道:“解毒的草药?”

    轻云染点点头,这人还真是别扭,心里有些奇怪,对他,自己竟有种熟悉的感觉,好笑的甩甩头,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快速的走出去。

    回来的时候,轻云染发现男子昏迷了,身边尽是斑斑血迹,也许是逼毒的时间晚了,有部分毒气已经攻心,所幸,自己找到了解毒的药草,这种草药极为常见,在山坡的另一边,茂密的生长了一大片。她将草药放在嘴里嚼烂,苦涩泛着泥土的味道,差点让她吐了出来,嚼了一会儿,吐在手心,轻轻地敷在他的伤口上,撕下裙摆的布条,替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如今,能不能复原,都得靠他自己了。

    昏迷中的男人,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他无意识的开口叫道,“水……”

    轻云染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四处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处小溪,用银盒盛了一些溪水,回到了洞中。

    轻云染跪坐在地上,微微倾身,看着他的嘴被面具遮盖,手不禁有些迟疑,要不要揭开这面具呢?

    这些戴面具的人,总是有些怪癖,说不定,会杀了见到他们真面目的人!她不禁有些好笑,那些都是没有根据的武侠电视情节,面具还是被她摘了下来,一张憔悴苍白,清俊的男性脸庞,出现在她眼前,陌生的面孔,彻底的打消了她心中的顾虑。

    把银盒放到他的嘴边,将水一点点的喂入他口中,他吞咽着冰凉的水,稍稍舒缓了火烧般的喉咙,他贪婪的喝着,直到水滴不再落下。

    他紧闭双眼,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火焚似的高温,渐渐的度席卷了他。

    倏地,他的手,无意识的抓着轻云染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轻云染感受到他手上的火烫,轻触他的额头,是有些发烧了!

    看着紧抓着她的那只手,不禁叹了口气,这个人,虽然救了她,可是,却强行把她带离玲儿和四大侍卫身边,也不知道,是抱有什么目的?

    突然,他口中发出呓语,“染……”

    轻云染凑近去听,只是一个单独的音节“然……什么然”

    他重复的唤着,缓缓睁开眼眸,涣散的视线,逐渐凝聚,视线锁住她的眸子,彷佛这个世上,除了她之外,他的眼中,什么也容不下了。

    126 崖顶激战

    轻云染秀眉微辇,无奈的动了动被他紧抓住的手,“你先放手!”

    是啊,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赶紧离开吗?怎么反例是留下来照顾他!

    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从很久以前就是如此,总是在做烂好人。

    这一生,她遇到太多的磨难与伤害,不知幸还是不幸,兜兜转转,让他遇到了上官玥,现在她唯一相信,唯一倾心依赖的人,只有他!

    所以,就算这个人救了自己,她也不该全然的信任!

    男子眸中闪过一丝喜忧,轻扯嘴角,失魂一笑,“我这是在梦中?”

    轻云染见他的神情有异,疑惑的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好烫!他发烧了,所以,意识变得紊乱了!

    正想抽回手,男子却将她柔软的小手捉住,用唇摩擦着她的掌心,冰凉的触感,降低了身上火烫似的灼热,他满足的叹息道:“好冰,好舒服。”

    轻云染浑身一怔,不知所措的想要收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回,男人炙热的气息,吐在她敏感的掌心,让那里的肌肤,灼热得像是被烈火炙烤焚烧,他的唇好烫,轻轻地吻尝着她的柔软,带着丝丝酥麻搔痒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 你发烧了,先松手,我去取点溪水来,给你降温!”迫不得已,轻云染拧着眉,轻哄道。

    “ 别走!”男子轻叹道,依旧不肯松手,热烫如烙铁的唇,在她掌心印得更深,眼前的人儿,他多么想将她抱入怀中,紧紧拥住,再也不放开,可是,尽管在梦中,她都在拒绝着他的碰触。

    轻云染有些无奈,有些羞愤,正准备甩他几耳光,让对方清醒一下,但是,他那双黑眸轻轻地闭上了,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

    似乎又陷入昏迷之中,而他的手,却还紧握住她的不放。

    两支手都失去了自由,轻云染叹了一口气,费力的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蒋开,缓缓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轻云染孤身一人来到小溪边,远远地,听到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似乎有大量的士兵正在这个山头寻找着什么?

    她心中一喜,快步向声源的方向前进,脑中突然想到什么,霎时停下了脚步,秀眉微辇,手指轻卷,捂起嘴唇,心中不安的猜测,这些人,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捉她的?

    如果这样贸贸然的出去,遇到苏阡雪的人怎么办?

    可是,她若一直待在这荒郊野外,天也快黑了,也是十分危险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一名男子的叫喊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一定还在附近,趁天黑之前找到她,赶快找!”

    轻云染心头不禁慌乱起来,她迅速将身子隐于一块岩石后,这个声音,一听便知,来者不善!宁王府的人,不可能出动兵马,这样兴师动众来寻找她!

    糟了!

    那个人还在山洞里,现在,他要回去通知他吗?毕竟,是他从他们手里把她给救了,要是被抓住了,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心里实在放心不下,长舒了一口气,趁着他们还没找来之前,她得赶紧走,冬日的衣裳厚重,她拎起裙楞,一路向山洞的方向急奔。

    突然,脚下一个趔趄,她惊叫一声,掉倒在地上,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她感到下体滋生出一道暖暖的液体,剧痛瞬间霸占了全身的感官,手紧捂着肚子呻、吟起来,“肚子好痛,玥,玥……,

    这时,一名男子的声音陡然响起,“将军,那边发现了一名女子!”

    轻云染听得不真切,剧烈的痛楚一波一波传来,眼前渐渐迷离起来,最终,不支的昏迷过去。

    二日后。

    上官玥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折回了北辰,回到宁王府后,就立刻收到了一封信。

    行云上前一步,将总管交来的信,递给上官玥,锐利的眸子,迸射出一道精芒,冷声道:‘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探子来报,是太子眷养的精卫掳劫了清姑娘,看来太子已经和血刹宫余孽连成一气,想借他们之名,除掉公子!现在,送来这封信,应该是想引公于现身。”

    上官玥脸色难看之极,紧攥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愤怒的心情,已被焦急心慌所取代,沉声问道他们提出什么条件”

    行云一愣,创眉紧拧,折开手中的信件,审阅后,如实的回答道:“如果要想让王妃和少主平安无事,公子必须单独赶赴萧声崖一见,否则,一尸两命。”

    上官玥面色寒如玄冰,脑中思绪纷乱不已,轻儿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倘若不小心,失了孩子,她一定会崩溃的,心头宛如万箭穿心般剧痛无比,想到这,胸口涌上一股浓重的血气翻涌,他强力压下,平静的开口道:“行云,流水,你们速去准备!”

    闪言,行云和流水异。同声的叫道:“公子,不行啊!”

    上官玥脸色沉重如铁,薄唇紧抿成一线,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薄唇轻启,冷声喝道你们敢不从命!”

    行云心头一凛,眉宇间浮现浓重的担忧,愤怒的叫道:公子,你自个的身体怎样,应该比谁都清楚,冬至已近,寒气肆虐,这样的天气,不仅会导致寒症发作频繁,连丹药也没办法压制住,况且,太子明显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公子上勾,公子若是贸然赴约,一定会中了太子的j计,属下们不能让公子冒险!”

    上官玥脸色阴沉紧硼,宇宇沉重,梆地有声:“我去,轻儿还有生还的可能,但是,我若不去,轻儿就必死无疑!你们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行云眸中坚定的光芒一闪,拱手叫道:“请恕属下恕难从命,若公子执意要去,那就请公子踏过我的尸体!”

    上官玥眸中迅速掠过一道杀气,手在腰间一抹,泛着寒光的剑,在手中攥得死紧,冷声喝道:‘就凭你们,也拦得住我!”就在这时,一声不亢的流水,悄无声息的出手,点了上官玥的|岤道“公子,得罪了!”

    上官玥一惊,迅速使用移筋换脉术,暗暗的运劲冲|岤,却还是没有解开|岤道,不禁怒斥道:“流水,解开我的|岤道!”

    流水未加理会,二人把上官玥的身体,撤到了紫檀木椅上,跪下郑重道:“公子,清姑娘的性命要紧,可是,在属下心里,公子的命,也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公子可以为清姑娘舍弃性命,属下也可以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上官明修眉紧蹙,眸中迸射出坚锐的光芒,目光如炬的盯着两人,沉重说道‘轻儿若是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你们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一直把视你们为朋友,我也不需要你们为我死,我身患寒症数年,能活到现在,已属奇迹,本来,这自然现律,谁都逃不开生老病死,你们又何必,执着于我生命的长短!行云,流水,让我去吧!”

    行云抬起头来,沉声说道:“公子,行云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流水,替我准备一份公子的人皮面具!”

    上官明面色一惊,大声呵斥道“行云,别做傻事…”

    行云笑了笑,低声道:“公子,属下一定会想办法把王妃和少主救出来,请您留在府中静候佳音!”说完,立刻和流水闪了出去。

    上官玥心口一窒,只觉体内一股寒气汹涌而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以他们二人之力,又如何抵挡上官郏的三千精兵。

    他紧咬牙关,运功冲|岤,流水施着这种|岤道,绝顶高手想解开,都需要半个时辰,他只必须,在一刻钟内解开|岤道,赶至萧声崖。

    萧声崖。

    两方人马在崖顶大战,互相厮杀拼斗,场面十分惨烈。

    长剑无情纵横,大刀激烈挥舞,断肢残臂横飞,惨叫之声,响彻整个箫声崖上空。

    无数的精兵在厮杀,在拼搏,大刀狠狠地劈下,有的被劈成两半,血雾飞溅,血流成河,尸骨迅速堆积。

    鲜血喷溅到士兵的脸上,激起更加彪猛的攻掠,浓烈的杀气和战意狂飙,场上厮杀一片,血溅黄土,尸骨遍野,十分惨烈,让整个崖顶变成了修罗场。

    带着银面的挺拨男子骑着骏马,一身黑衣软甲,森森寒人,锐利的双眸如冰刃,直逼下方厮杀的战场,面容寒澈如冰,冷峻地注视着下方的修罗场但是,当目光看向峭壁边的时,紧眯的眼眸,露出一丝深藏于心底的慌乱。

    上官郄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遇上另一师精兵,两方兵力相差无几,一下拼斗下来,死伤各半。

    他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身影,他是谁,为何要突然奇袭他的兵马?

    当行云易容成上官玥赶到崖顶的时候,发现崖顶有两方人马正在冷冷对峙中,而一名女子挟持着轻云染站在峭壁边,整张脸用面纱包霞住,令他看不清真容。轻云染脸色苍白,手紧捂着小腹,眼神有些空洞溃散,女子用剑抵住了她的喉咙,隐隐露出丝丝血痕,她却没有一丝惊惧的反应。

    行云双手紧握成拳,施展轻功,飘然而下,犬声叫道:“我上官玥在此,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妻子!”

    隐于暗处的上官郄走了出来,冷笑一声,道;“上官玥,你总算是来了”

    127 痛彻心扉

    行云眉心紧蹙,大声喊道“上官郄,快放了她!”

    上官郄冷冷一哼,“好不容易请你来到这,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真正的一较高下,上官玥,耍想救回你的女人,赢过本太子再说!”

    行云神色一冷,冷声问道“上官郄,若是我赢了,你立刻放了她!”

    上官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冷哼一声,道:“上官玥,你少大言不惭,鹿死谁手,不见分晓呢,接招吧!”

    两人的对话,在一片兵戎相碰的声音中进行着,空气中的温度冷洌万分,隐隐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味。。

    地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地面,草丛,士兵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