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第26部分阅读
平淡的重生生活 作者:rouwenwu
道班里有多少她的爱慕者,更不要说整个三年级了,她要是胡说点什么,那些信了的人还不得把我皮给剥了?帮个忙吧!”
“呵,我不落井下石你就偷笑吧,还指望我帮忙?说错话了还能不受点惩罚?我还准备着如果国娆不能把火扇的不够旺的话,我再加把柴什么的。”我笑容可掬的说。
“……”雷鹏再次无语,但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雷鹏就这一点比王学伟聪明的多,知道躲不过去的时候,就会坦然接受,不想王学伟明知挣扎反抗都是无用的,不过是让我们看戏看的更过瘾而已,却一直乐此不疲。
93、铅球门事件
“好了,不和你说了。国娆和芳菲走过来了。”看到芳菲她们正往这边走,我匆忙说。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让我们听。”芳菲抱怨。
“既然是悄悄话,当然不能让你听到啦,是不是,国娆?”我说。
国娆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微笑,点头赞同。
“他们四个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久都不会来?咱们过去找找看吧。”雷鹏没话找话说。
我和国娆都知道他的用意,但不想拆他的台,芳菲完全不在状况内,向来是听别人意见听惯了的,所以我们四个看起来很有默契的一起向河边走去,原来那四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竹筏,正在河面上折腾呢,看他们全身湿透的样子,已经玩了有一会儿了。
雷鹏几步走进河里,远远从他们喊:“喂,你们把竹筏划过来,我们也要玩!”
河里的几个听到后,缓缓把竹筏划回岸边,我们四个兴致勃勃的踩上,结果竹筏不争气。不能承受我们八个人的重量,根本浮不起来。
“你们几个去休息一会儿,让我们过过瘾。”我对王学伟他们说。
他们四个可能是已经玩够了,爽快的下筏,我们四个上去,可是掌握不好平衡,筏子总是想往一边翻,我们几次掉进水里,幸亏站的地方水浅,不然就不单单是裤腿湿掉,估计就要好好洗一个露天浴了,怪不得那四个的衣服都是湿的。
“你们四个先一个人站一个角,同时走上去,不要乱动……”张付兵看不过去我们笨手笨脚的,开口指挥。
有经验的人在一边一个口令,我们一个动作,终于可以四个人一起站在筏子上,平稳的漂起来,雷鹏拿着竹竿,开始撑着筏子向深水处划去。
“当心点,把这个拿上。”王学伟扔过来两个救生圈。
芳菲和国娆一人一个放在脚边,以备不时只需,雷鹏不满的说:“咱们根本就不需要这玩意儿,我的撑船技术,怎么会让筏子翻船,你们太不信任我了吧?”
“万一翻了怎么办?我又不会游泳。”芳菲实话实说。
雷鹏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怎么说话呢!没有万一……”说着他为了营造出他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停止撑竹竿。反而开始手舞足蹈的,可是他忘记了,我们是在一个很不平稳的竹筏上,他一动,重心失衡,筏子又一次翻掉,国娆和芳菲抓着救生圈,我用着唯一会的狗刨式努力浮在水面上,雷鹏赶快去追水流而下的竹筏。
等雷鹏重新撑着竹筏到我们三个跟前时,我们三个看他的目光,让他冷汗直流。
“这就是你的技术?”率先发难的竟然是国娆。
雷鹏心虚的笑两声,把我们一个一个拉上竹筏,任凭我们声讨他,不敢还口一句。
骂过几句之后,我们也觉得好玩,反正浑身已经湿透了,也就不像刚开始那样矜持的站着,生怕衣服湿掉,反而放开了,三个人开始在竹筏上过起了泼水节,你波我一下。我还你一把,一时之间,玩的热闹非凡,岸边的四个看的眼热,跑去接了几个救生圈,游到我们身边,加入了泼水大军,这一刻,我们放下所有的顾虑,忘了所有烦恼,只是单纯的享受当下。
“哎呦,不和你们疯了,太阳那么大,等一下人都给晒黑了。你们也不要玩太久,趁现在温度高上岸,衣服干的快一点,别等一会儿天凉了,再穿一身湿衣服,感冒就划不来了。”我提醒玩疯了的几个人。
“知道了,你先上去,我们再少玩一会儿就走。”雷鹏躲开迎面泼过来的水,一边还击一边随口说。
不理这几个疯子,我自己游到岸边,找了个能看到他们几个又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坐着等他们。五月下旬的天气,刚从水里出来还不觉得,等一会儿之后,一阵小风刮过,还真有点凉意。
“喂,你们别玩了。快点上来吧!”我怕他们上来的晚了温度更低可能真会生病,忙喊他们。
听到我的喊声,国娆和芳菲属于听话型的,虽然还是留恋,但仍乖乖的从水里出来,到我身边坐下。
“颜玮,你怎么那么早就上岸了?水里玩着真好。”芳菲可惜的说。
“我怕晒黑了,你没看到我现在也没有坐在太阳底下吗?本身就不够白,再晒一晒,不成了小黑妞了吗?”我一本正经的说。
“你够白了好不好,我们几个人中,就你最白了。”芳菲羡慕的说。
废话,我从两岁开始保养的皮肤,如果还不好,那才真叫活见鬼了呢。我心里想。
“上岸之后还真有点冷呢。这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国娆担心。
“觉得冷的话喝点热茶。”我给国娆和芳菲各倒一杯刚借来的白开水说。
“呀!我的手表坏了!”芳菲忽然惊叫。
“你的手表不是防水的吗?”国娆放下茶杯关心的问。
“恩,看来又要再买一块了。现在几点了?”芳菲哭丧着脸问。
我抬手看看表,告诉她:“…四十。”
“快四点了呀,是不是该叫他们上来了?”芳菲说。
“喂!水里的那几个,你们再不快点爬上来,我们就要先走了哦!”我大声喊。
这一次,体力不支的雷新和没有疯到家的雷鹏两个被喊了过来,河里还有三个人死活不理我们,对我的喊声置之不理。
“还有三个人。你们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啊,再不上来不要怪我翻脸哦。”我下了最后通牒。
他们三个这才不甘不愿的爬上岸,拖着竹筏和救生圈还给人家主人,耷拉着脸过来坐下。
“催那么急干什么?时间还早着呢,在玩一个小时也不晚呀。”王学伟嘟囔。
“还玩?再玩你们是不是要穿着一身湿衣服回学校?”我说。
“你们几个也赶紧喝点热水吧,不然等一会儿有你们受的。”国娆说。
“吸,穿着湿衣服被风一吹还真冷啊!”雷新吸着气说。
“现在知道冷了?刚才怎么不早点出来?你看我的衣服都快干了。”我说。
“呵呵,玩的时候哪顾得上这些,先玩个过瘾再说。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再说了,我哪儿想得在水里那么暖和出来还挺凉的?”雷新振振有词。
“你少说两句吧。看你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国娆说。
王学伟的嘴唇都有些发白,也不知道是泡的还是冻得,雷鹏说:“你要是冷的很的话,不如到公路上跑一会步,又能取暖,又能让衣服快点干,还能锻炼一下八百米跑,一举数的的事。”
“路上车来车往的,我一个人在那儿跑,那显得多傻,我才不去。”王学伟嘴硬。
“不行你们几个衣服还没干的都去吧,本身天气也不够热,你们在穿着湿衣服,等把它暖干,说不定回学校之后真感冒了,还不如运动运动。”我说。
“不去!别人看到我们浑身湿答答的跑,还以为我们是怎么回事呢!”何阳坚决的拒绝。
“我看咱们还是去吧,我坐着冷的只打颤,跑起来可能还好一点。”雷新坚持不住的说。
最后,除了我们最早上岸的三个,他们五个人都去跑步取暖去了。
“看到没,这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呀!”我感慨万分的对国娆和芳菲说。
“呵呵”“呵呵”国娆和芳菲都轻笑起来。我们三个人休闲的喝着水打着牌,不知道他们几个跑了多远,估计也不近,因为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头上还在冒汗。
“呼,累死我了。”张付兵短期一杯水一饮而尽。
“快点坐下歇歇吧,椅子上的水我已经擦干净了。”国娆说。
“咱们再等一会儿,等大家衣服都干了,就该回学校了。还有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后边可没有时间给咱们出来玩了。”我说。
“知道了,唠叨的老太太!”何阳说。
“我很唠叨吗?难道我真的已经老了?”我摸着脸无辜的说。
“六月一号咱们要进行体育加试,一共三十分着呢,大家估计自己能的多少?”雷鹏问。
“那还用说?咱肯定是满分。”说道自己的强项,王学伟骄傲了。
“我八百米跑总是跑不到满分,最多能的八九分的样子。”芳菲苦恼的说。
“那也比我强吧。三十分我一共才能的二十五分左右。”国娆的体育更差一点。
“回去大家在多练习练习吧,我看还能再提高点,体育的分多一分是一分。”雷鹏说、“那好吧,回学校咱们就加强一下训练吧,各自把自己不能满分的项目多练练,省的拖文化课的后腿。”我说。
“半个月都不到,能有什么效果?”何阳不屑的说。
“那是你,我们肯定都能有所提高。”雷新不服气的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都是满分了,还能提高到哪儿去?成绩再好也得不了三十一分不是?”王学伟说。
“刘颜玮,你能得多少分?”张付兵问。
“呵呵,区区不才,只能得三十分。怎么了?”我说。
“不是吧?你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得满分?”何阳夸张的说。
“我们也没想到颜玮体育成绩会那么好,刚看到的时候也是下了一跳呢。”芳菲说。
“哎,马上五点了,咱们是不是给回去了?”国娆说。
“那就走吧。”雷鹏接口。
“等一下!你们不觉得有个问题咱们还没解决吗?”张付兵紧急叫停。
我们都用充满问号的眼看着他。
“咱们回去怎么跟老师交代失踪一天的事?”张付兵问。
“等咱们回学校差不多正好是课外活动时间,你们先去操场练习,我去找老张说。”雷鹏不愧是一班之长,很有大哥领袖的风范,一力承担起责任。
既然有了背黑锅和送死的人,我们当然乐得无事一身轻,放了一天风之后,前段时间的烦闷好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大家心情愉悦的坐车回校。
到我家门口时,我对他们说:“你们谁再帮我请个假,今天晚上不想去上课,我回家歇着了。”
在其他几人羡慕的眼光中,我回了家,光明正大的偷了一个晚上懒。
第二天到学校,正常的上过两节课,第二节课间休息时,我和芳菲她们几个一起去厕所,回来的路上,雷新说:“你们发现没有,咱们学校真好玩,一年级都在一楼,二年级在二楼,三年级在三楼,好像怕我们三年级的人出去的勤,把我们都安排在三楼,下去一趟在上楼一趟,相当于要爬六层楼梯,还真有不少人不想爬楼儿减少出来玩的。”
“咱们算什么呀,没看到隔壁大教学楼,人家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都是在五楼六楼,那上下一趟,更费劲。”芳菲说。
“人家高中的教学楼每层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六楼怎么样?比咱们方便多了。”我说。
“呵呵,你们记不记得去年,三班有个女生和别人打赌,从窗户上跳下去了,后来学校把咱们的后窗都给封了?简直太搞笑了。”雷新说。
“其实上课坐久了,下课就应该出来活动活动。我觉得在三楼挺好的,没有其他年级的人路过咱们教室,多安静呀。”国娆说。
我们四个一路说,一路向教室走去,走到教学楼前不足十米的时候,我感觉眼前有一个小黑影冲着芳菲和雷新扑过来,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捞住那个黑影,入手沉重,猛然一股钻心的疼痛,无力托起黑影,手一松黑影砸在地上。
就这一秒钟耽搁,芳菲往后退了一步,黑堪堪在她脚边停下,我们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四公斤的铅球。我们不由一阵后怕,如果不是我反应快,这玩意儿要是砸在谁身上,那可真够受的,我们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当时这个铅球就朝着芳菲或是雷新的头上砸过来的。
我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说:“哎,幸亏我手快,接了一下。真是吓死人了。哎呦……”
“怎么了?”她们几个关心的问。
手拍到身上一阵疼痛传来,我才发现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被铅球砸的好像肿了起来,不禁叫痛不止。
“哪个王八蛋扔的铅球?”看着我粗肿的的手指,雷新泼辣的大骂。
我们都抬头向楼上看去,正对着我们的前方二楼站了几个学弟,很无辜的摊摊手,示意和他们无关,三楼却空无一人。
“王八蛋!跑的倒挺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是三班的教室,刚才还有人在,现在一个鬼影子也没有了,肯定就是他们班的人干的!我过去问问去!”雷新见始作俑者竟然畏罪潜逃,火气更旺了三分,气势汹汹的走了,我想拉都没拉住。
“国娆,你快跟上,雷新太冲动了,我怕她和三班的人吵起来。”赶忙让国娆跟上劝着点雷新,转头对芳菲说:“你到咱们班喊上雷鹏,把事儿跟他说一下,让他去三班找几个男生问问,看能不能找到是谁扔的铅球。”
“你的手怎么办?”芳菲担心的问。
“嘶!你不说我都忘了疼了。没事,你让王学伟他们死过来一个人就行了,我在这儿等着。”我呲牙裂嘴的说。
芳菲听我如此说,才一步三回头的上楼了,没一会儿,张付兵何阳两个就从楼上冲下来,跑到我面前,焦急的问:“没事吧?你的手怎么样?咱们去校医那儿看看吧?”
“好,我在想,如果我砸到的是脚该多好,就可以让你们背着我过去了。”我看他们脸色不太好,开玩笑的说。
“快点走吧,看看你的手指头都肿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有个骨折什么的,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何阳骂了一句,推着我就走。
“我也很想哭来着,那不是太难看了嘛。哎,张兵,别忘了把铅球拿上。”我说。
张付兵依言低头捡起铅球,不满的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个玩意儿干什么?”
“呵呵,这可是罪证呀,哪儿能把它扔那儿。咱就把它捡走,不管是谁向体育老师借的,我看他到时候拿什么还。”我阴险的说。
“当时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没看到是谁扔的吗?”张付兵问。
“谁注意了,刚开始都围着看我的萝卜手呢,等大家抬头,三楼就一个人都没有了。”我说。
“让我知道是谁,非揍他一顿不可!”何阳恨恨的说。
“其实如果是谁不小心把铅球弄掉下来了,说声对不起道个歉也就完了,可是他竟然躲起来了,这才是让我生气的地方。”我说。
“你少说两句话吧,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张付兵捏着我变形的食指说。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校医室,小王医生看到我们,忙把我们让进去,关心的问问情况,就开始给我看手。他先是捏捏这里捏捏那里,又让我做几个动作,何阳等不及的催:“小王医生,你别磨磨蹭蹭的,快点看看她的骨头伤着没有!”
小王医生也不恼,继续不温不火的东揉西搓了一番,把我痛的直流眼泪,最后,小王医生说:“还好,没有大碍,骨头没骨折,抹几天红花油就行了。不过……”
何阳张付兵异口同声的追问:“不过什么?你快点说呀!”
94、体育加试
“她的左手最起码一个月不能用力。你们的体育加试再有十几天就开始了吧?我记得实心球可是要用两只手一起用力的,到时候她怎么办?”小王医生担忧的说。
“哇,这怎么办?”何阳更急了。
“你们去问问你们体育老师,看看这种特殊情况考试能不能延后,我记得应该是可以的。”小王老师出主意说,“不过,就算不行,就让刘颜玮同学随便去考一下,就算掷实心球一分不得,我看她也能考上重点高中。”
“你别说笑了,我觉得我还是抓紧时间把手养好比较靠谱一点,退一万步说,我还可以用右手用劲,左手就装个样子,扔多远就算多远吧,总比挂个零强。”我说。
“呵呵,刘同学你还挺坚强嘛,要是换个人早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能笑得出来,精神头真不错。”小王医生继续开玩笑,手上动作不停。把我两只红萝卜手指涂的花红柳绿的。
“好了,这两瓶药水你拿回去,每天涂抹三到五次,别嫌味道难闻,一定要涂够次数。对了,用不用我给你弄个绷带什么的,把你这只手吊着,省的你忘了自己是个病号乱动手?”小王老师工作完,笑着说。
“不用,还是等哪天你自己胳膊折了手断了,自己享受吧。我们走了,你坐着吧,不用送了。”我没好气的说完,拉着张付兵何阳快步走出校医室。
上课铃早就响过了,校园里没有几个人,我们三个晃晃悠悠的回到教室,老师已经开始讲课,我们悄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是有心问一下他们找没找到罪魁祸首也只好等下课了。
国娆知道我的心思,不动声色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猜一猜是谁扔的?”
我回:“我认识?”
“对,就是初一的时候和咱们一个班的杜春燕。和另一个女孩子拿着铅球玩儿,铅球太重,她没拿稳就掉地上了,然后就滚到楼下了。”
“这就是她的解释吗?”
“是,她说她看到铅球掉下楼,吓坏了。所以才不敢躲回了教室。”
“那你们就这样了?没有给我讨点公道啥的?”
“怎么可能,下课后,她会过来郑重给咱们道歉。”
“这还差不多。”
“你没看到杜春燕见我们到他们班找人的时候,脸色那个难看呀……”
“你们怎么让她承认的?我估计她既然当时没有站出来,过后肯定也不会主动认错吧?”
“猜得真准。她一开始一句话都不说,后来还是跟她一起的女生受不住了,把她交代了出来,她见赖不过去了才勉强承认的。”
“呵呵,照这么说,让她来认错道歉她不是很不情愿?”
“不情愿又怎么样?反正她一定要来亲口跟你说声对不起。你的手怎么样?”
“没事,就是肿了,骨头没问题,抹几天红花油就好了。”
和国娆纸条来往一阵,事情的大致经过我也了解了,杜春燕肯正式道歉,还是雷鹏对她进行了施压,警告她说如果她不认错,就一定会怎么怎么样,搞得跟黑社会复仇一样,你别说,恶人还需恶人磨。本来还死鸭子嘴硬的杜春燕一看到雷鹏发飙,马上就软了下来。懦懦的解释说是不是故意的,,迫于压力,也就同意下课后过来道歉了。
杜春燕道过谦之后,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般的人物,不必对她投入过多关注,我们现在的重心都放在了十天后的体育加试上。其实原本他们几个是不同意就这样简单就放过她的,最起码要当着我们全班同学来一篇不少于五百字的道歉信,最好是把道歉信在学校的公告栏里张贴个十天半个月的,不过被我制止了:我们都是马上要毕业的人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费太多心。
小王医生说的挺准,我的手指不到一个星期就消肿了,可是真的使不上力,稍微用点力就疼得厉害,我也就不敢逞强了。在我受伤的这几天,他们几个对我空前体贴,除了作业试题需要我自己做,其他的一切事都被他们几个包办了,倒是让我体会了一把伤病员的特殊待遇。
“颜玮,怎么办?还有三四天就要体育加试了,你的手还不能用力,掷实心球这一项怎么办?”芳菲忧心忡忡的说。
“我也不知道呀,要不咱们到操场上试试?我看一下一只手用力能扔多远,只要成绩不算太差,就这样去考试吧。”我说。
我们一群人来到操场上,操场上到处可见为了体育加试在做最后努力的初三学生们。我们几个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先试了一下跳远。手受伤了,对腿没有一点影响,我仍可以轻松跳一个满分;八百米跑同样。最后,我开始掷实心球,这才体会到行动的不便,本身这个项目用两只手臂共同用力把球掷出去,是最正确的姿势,偏偏我只能用一只手用力,左手完全就是个装饰品,就只是放在球上用三根手指支撑一下而已,如果不是因为掷实心球要求必须用两只手的话,我还真想就按照扔铅球的方法,单手对出去算了。
我试了两次,成绩都不理想,刚好能达到及格线。
“就这样吧,能得六分呢,比原来想的强多了。考试的时候就这么办。”我满意地说。
“你原来能的十分呢,就因为这少了四分,我怎么那么笨呢,如果能即使看见那个铅球,拉着大家后退,你就不会受伤了……”芳菲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让杜春燕把铅球扔下来的,你自责个什么劲?别钻牛角尖了。我是这么想的,幸亏我手快挡了一下,要不然真的砸在你或者雷新头上,那可就不是丢几分这种小事了,所以,我这点小伤受的还挺值的,你说是不是?”我温言宽慰她。
眼看芳菲陷入自责,雷新也跟着劝到:“就是啊,当时铅球可是冲着咱们俩掉下来的,我什么都没说,你这么计较干什么?别心疼颜玮。谁让她今年一年使唤咱们给她当了一年的小跑腿,现在好了,她名副其实的需要咱们照顾了,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才给她一点小惩罚吧?”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这意思,这也算是提醒某些人不要得意忘形,不然天都会嫉妒的。”
国娆很难得会说这么俏皮的话。
经过我们轮番劝慰之后,芳菲也想开了一点,不再一味的自责,开始积极的想办法。
“我听张付兵说,有特殊情况可以找体育老师,能延期考试,要不然咱们去找体育老师说一下吧?”芳菲急切的说。
“不用了,就算延后也只不过是延半个月,那时候我也不一定能恢复以前的水平,反而还要多练习半个月,耽误时间。现在我的体育保守估计能的二十六分,而且都及格了,没必要再去找这个麻烦,再说了,还有两三天才考试呢,我在练习练习,找找用单手发力的感觉,应该还能在扔远一点,没事的。”我说。
芳菲还想说什么,雷新快言快语的说:“啊呀,你就是心思太重,不管什么事都爱放在心里想好几天,你看那几个,早忘的一干二净,自己跑一边打篮球去了。”
雷鹏他们四个早在我们劝芳菲的时候就识趣的离开,把空间留给我们四个,跑到篮球场和别人打篮球去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们四个真出了什么事。或是有谁欺负了我们,他们一定会跑在最前面去给我们出气。
“呵呵,你们看,今年这儿没种豌豆,改成丝瓜了!”我看着西北角的一小块菜地里种着的丝瓜惊奇的说。
“不是吧?这是哪个老师呀?太小气了吧!不就是去年种的豌豆被我们给偷吃了而已,今年竟然种些丝瓜,他哪怕少种一点也行啊,让我们今年吃什么?”雷新不满的哇哇叫。
想来也是好笑,也不知道哪个老师在操场西北角的围墙边上开辟了一小块菜园,种些西红柿黄瓜白菜什么的,去年突发奇想,种了豌豆,被我们发现后就盯上了,等它刚熟,我们就先下手为强给全部拔走煮着吃了,连一颗都没给他留。看来今年老师吸取教训了,改种产量比较高且不会被人一次性摘走完的丝瓜。
“真想找几个学弟来替咱们盯着,又能吃的就给他摘走,看他明年还种什么!”雷新赌气说。
“算了吧,老师也很不容易呢,要是今年再不让他吃上自己种的菜,我怕明年这里就又成一片空地了,老师肯定气的什么也不种了。”国娆劝着。
“呵呵,那就给他留点,全当咱们学雷锋做好事了。”雷新也笑了起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我们如期迎来了传说中的体育加试。体育加试的考场共有三个,分别是一高二高和环城一中,我们学校就是在环城一中。这天早上七点半,由体育老师带队,我们初三四个班一共两三百人挤在两辆校车上环城一中。
体育加试的三个项目:立定跳远、掷实心球和八百米跑,每一项都必须最少及格才可以毕业,否则,哪怕你的文化课成绩再好,也别想初中毕业,不过还好,有一次补考的机会。其中立定跳远和掷实心球都是来三次,取最好的记录作为中招体育加试的分数,只有八百米跑只跑一次,可能很少有人能跑完一次再来一次吧。
考试是分为男女两边同时进行的,顺序按照我们中招考试的编号,因为今天和我们同时考试的还有另一个学校的同学,老师专门交代我们一定要跟紧一点,免得掉队,要知道老师点名三次未到的就算弃权的。
我的准考证编号是0001,雷鹏是0002,看来这是按照我们平时的成绩排的,所以我们是排在一起的,我的后面就是国娆。
考试的第一项是跳远,毫无任何悬念,我们四个都得了满分接着就是掷实心球,她们三个比我还紧张,我倒是心里有底,毕竟我也紧急训练过几天,不能掷十分,八九分总是跑不了的,其实这还是我不想暴露我的实力,如果用上我们的特殊手法,单手用力同样可以保证的满分。
顶着她们三个担忧的目光,我光棍的甩出华丽丽的三次,一次比一次远,竟然人品爆发,第三次堪堪超过满分线一点点,平时练习时,最好的成绩大概也就是95分吧,看来咱还真是那种考试型人才,临场发挥的就是好。
掷实心球是芳菲的弱项,她也不过只得了九分,雷新和国娆也是满分。
两项考过之后,我们就在一边暂时休息,等候另一个学校的人考完八百米,把跑到腾开,我们才能继续考。
这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开始喝葡萄糖补充能量了,八百米跑可以说是最难的,因为它即要求速度又要有耐力,想要有好成绩,两者缺一不可。
我们这几个女孩子里,也就我经过了魔鬼训练,这一点小cass根本不放在眼里,其他三个人也都有点心里打鼓了。
“颜玮,要是我跑到一半摔倒了怎么办?”芳菲紧张的问。
“你别胡思乱想,哪儿有那么倒霉的人,再说了,我听说如果是摔倒的话,好像是可以补考的,你担心什么?如果担心跑不快的话,你就跟紧前边一个人的脚步,别管其他的,只管去踩她的脚印,不知不觉就跑快了。”我安慰她说。
“哎呀,我也很紧张呢,平时练习的时候,我的八百米都是勉强刚及格,怎么办嘛?!”雷新也在叫。
“快看!每次起跑的都是四个人,也就是说是四个人一组记成绩的,咱们四个肯定是一起跑,到时候颜玮在最前面跑,咱们一个跟一个的踩脚印,由颜玮带着,咱们应该没问题的。”国娆冷静的分析,表情平静,但我却从我微微颤抖的手看出她其实也是紧张的。
不过芳菲和雷新却被她伪装的平静欺骗了过去,围着她开始讨论她们三个跟着我的顺序问题,甚至还临时跑了几步试试感觉。
二十分钟后,跑到终于轮到我们学校使用,体育老师忙把我们集中起来,排队在八百米七点等候。
国娆猜的很对,我们四个果然是一组的,而且是第一组,我们斜着一排按照起跑的姿势蹲好,等发令枪一响,我们就默契的同时向前奔去。环城一中的跑道一圈是四百米,八百米要跑两圈,第一圈的时候,我并没有怎么加速,从第二圈开始,我对她们说了声“跟上”,开始一点一点加速,她们按照我说的,努力踩我的脚印,看来这个方法还是管用的,不管是体质最弱的芳菲还是最没耐力的雷新,竟然都紧紧跟在上一个人身后,没有一个落下的,结果我们竟得了个开门红,四个人全部满分,体育老师高兴的摸不着北,连我们都有些不敢相信。
跑过终点,雷新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气,我把她拉起来,拉着她有慢走了一会儿,才放她赖在地上。
“累死了!这是我有史以来跑的最快的一次!”雷新气喘吁吁的说。
“我也是。”国娆累的声音的变了,却还是很兴奋。
“连我都跑了满分吗?真不敢相信。”芳菲还保持着不敢置信的一脸傻样。
“幸好是咱们女生先开始考的试,现在雷鹏他们正在考试,看不到咱们的狼狈相,不然,王学伟何阳两个还不得笑死过去。”我则想到了另一件事。
听我如此一说,其他三人都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就是,何阳还好一点,王学伟有时候说话也太难听了点,雷新你也不说管管。”芳菲说。
“雷新有时候比王学伟还不靠谱,你让她怎么管?”我说。
雷新红着脸娇嗔道:“说他就说他,干吗要扯上我?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哦?那是谁听说人家王学伟收了一封情书,气的差点把课本撕了?又是谁为这事儿两天没好好吃饭?还有一次,又是谁因为王学伟和别的女生多说了几句话,一个星期没理人家的?”国娆悠悠的说。
雷新的脸已经成了一块儿红布,简直快要滴下血来,却不敢继续反驳,谁知道我们还会说出些什么呢?只能用脚开始跑地上的煤渣。
“你的脚安生点吧,不然等会地球都被你刨出一个洞来了,那样咱们以后想去美国好像近了不好嗳,从你刨的洞里直接就过去了,呵呵……”我跟着取笑她。
雷新学聪明了,不管我们说什么,她就是不开口,等着我们说几句没意思之后,自己就转移了话题。
确实,逗了半天,雷新不接一句话,我们还真的没兴趣继续逗她了,算她这一招高明,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决定暂时放她一马。
“雷新,最后问你个问题。”我隐去笑容,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问题?”雷新终于开口了。
“就是关于那次你生王学伟的气,一个星期没跟他说话,后来他是怎么哄好你的?”我问。
“你去死吧!”雷新恼羞成怒的骂道。
95、四哥的秘密女友
女生的八百米跑全部考完之后。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可以先到校车上等待,也可以在附近走动,但不能离得太远,而且,考完试的学生已经不能再留在操场上,我们想给雷鹏他们几个加油的想法也破灭了,所以我们就先到校车上抢占了几个位置,坐着总比站着强。
我们四个百无聊赖的聊着天,和我们同一辆车的是二班的学生,我们班女生和他们班的可谓是泾渭分明,二班女生大都在聊天,我们班的人则有很多都在抱着一本书看,我们四个倒成了异类,有几个二班的女生看着我们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哎,你说,她们在说我们什么?”雷新不满的问。
“管她们说什么呢,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管得着吗?”国娆笑着说。
“就是,咱们还不如趁这个时间也把重点再背一遍吧。”芳菲说。
“你们背吧,我一坐车就想睡觉。我先睡一会儿。”我无精打采的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晕车的我只要坐上除了公交车以外的车就开始昏昏欲睡,精神萎靡,如果什么时候我的了失眠症,倒是可以考虑把家安在车上,随时随地都能睡着。我迷迷糊糊的想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是一会儿,我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一些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有人再叫我,仔细听了听,好像有没有声音了,我就又陷入睡梦中。
“颜玮,快点醒醒,要下车了。”耳朵边响起的好像是国娆的声音。
我迷糊的睁开眼睛,振奋一下精神看向车外,车子果然已经到了学校门口,正在向校内驶去。
“我看只要坐上车,就算把刘颜玮拉去卖了她都不知道。”张付兵调侃我。
“真的嗳,我们在她身边吵翻了天,她都没一点反映,睡的像猪一样。”雷新说。
其他几个人也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嘿嘿傻笑几声,理直气壮的说:“我也没办法呀,坐车上就开始困,我能怎么办?再说了。人无完人,哪有一点毛病的人呢?总是要有点缺点嘛!”
“刘颜玮就是一个常有理,不管什么事到她那里都是有理的,你们还说什么?”何阳说。
“我们要是犯个什么错或是有什么毛病不改,你能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你自己呢?只要有什么缺点,就理直气壮的说什么‘人都是有缺点的嘛’之类的话,我看你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王学伟说。
“呵呵,怎么办呀?又被你发现了我的一个缺点,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可是明知到这时不好的习惯,我就是改不了,你们说怎么办?”我笑嘻嘻的说。
“你还有一个有点,就是脸皮的厚度很可观,不管我们怎么说,你都能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哪儿像我们几个。被你念叨几句就投降了。这一点,我还真佩服你。”雷鹏也跟着加塞。
我也不反驳,只是嘿嘿的傻笑,遇到之中所有人都对你一个人开火的情况,你怎么可能以一敌七?所以,我很明智的不还口,他们讲两句就没有乐趣了。
果然,他们几个又刺了我几句,看我只管笑,也不反驳,自动的停止了对我的攻击,车子正好停下,我们等其他同学全部下车之后,最后鱼贯而出,开始说其他的话题。
“体育加试考完了,后面咱们就剩一个月时间,大家在做做最后冲刺吧,考试的时候能多一分是一分,我还想着咱们能在一高继续叱咤风云呢。”雷鹏豪情壮志不浅。
“知道啦,你现在也这么罗嗦!”王学伟说。
“唉,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呀,好像初一开学的情景还在眼前一样,咱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国娆感慨的说。
“恩,我也是这种感觉,过几天咱们就要离开这个学校了,还真有点舍不得。”芳菲跟着说。
“你们两个好了吧?干嘛搞得那么伤感呀?”雷新受不了的说。
“就是,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了,正在怀念年轻的时光一样。哎呀!你们这些人真坏,上午又没课了。车子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为什么不叫醒我?非要我跟着跑一趟学校,再跑回家,走这么多冤枉路,你们什么意思嘛!”我很是不满。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可以提前下车?”芳菲恍然大悟。
“笨死你了!算了,咱们走吧。”我说。
回到家,老妈正在做饭,老爹在店里看店,刘晨在他身边摇摇晃晃的跑来跑去,嘴里不停的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字节。
看到我进门,刘晨满脸是灰的跑道我跟前,抱着我的腿,把我的裤子上涂了一片鼻涕口水,我气得拎着他的衣领,走到后院,就着水井给他把脸洗干净,教训他到:“不准满脸鼻涕的就往我身上蹭,听到没有?”
刘晨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长长地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一直点头,嘴里还哇啦哇啦的说着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我说的话。
其实刘晨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小孩,从会走路开始。就从来没有坐在地上过,门口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都是整天在地上爬来爬去,刘晨却从来不会,但是,刘晨的抵抗力似乎有点差,比较容易感冒,所以总是挂着两管鼻涕,身上的其他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刘晨也很乖,很好哭闹。不像二哥家的刘晓,几个月的小孩子,脾气可不小,整天嗷嗷哭,谁都哄不住,也不知到再大一点会不会好些。
逗刘晨玩了一会儿,把他交给老爹,我到厨房给老妈帮忙。老妈已经把饭做好,就剩下端到堂屋就可以了,我把碗筷一起端过去,盛两碗饭放着,老妈把刘晨抱过来,开始喂他吃饭。
“哎,小妹,你们是不是快考试了?”老妈问。
“对呀,还有不到一个月就中考了,咋想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