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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也种田第6部分阅读

      女配也种田 作者:rouwenwu

    了重新滋养大地的肥料!今天刚穿上的坎肩也被染上了绿色,还蹭上了一大片的泥巴,让她一阵心疼。

    她斜眼瞪着已经安静下来,蹲坐在边上的小白狗,眼刀子直飞,而小白狗却像明白似地,低眉顺目,一副等待老师训斥的小学生样。

    刘佳宜才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这只狗明显不像是野生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野外?单就那一身雪白中泛着蓝光的皮毛,一看就是天天被洗涮干净的,倒像是被哪个大户人家养着,私自跑出来的。

    小白狗见她不再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这才摇摇尾巴,低着头凑了上去,趁机舔了舔她的手腕,正是昨天割破的那只手。

    刘佳宜甩开它,站起身,惋惜地望了望被压扁的背筐,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就叉腰对着小狗狗恨声道:“撒娇也没用,我告诉你,背筐、草药还有我的衣裳都要赔!要是你没办法负责,把你的主人叫来!”

    小白狗一阵摇头晃脑,还真像是在思考,刘佳宜没理它,转身把刚刚跌落出去的铁锹捡了回来。刚刚站起身,她就觉得被一道大力拉着往前走,定眼一看,正是那条小白狗,“你要干嘛?真的把我带去找你主人啊?哎呦,慢点,我不去了,刚刚是开玩笑的!”

    笑话,能养得起这种宠物狗的可都不是一般的小户人家,而有钱人与他们的家产规模相当的还有他们的脾气,自己这么贸然过去要赔偿岂不是找死么!

    刘佳宜发现小白狗看着没多大,力气倒是不小,她甚至把铁锹□土里也没能阻止它前进的步伐,只能被它拽着踉跄地跟着前进。她努力拄着铁锹稳住身形的时候甚至在想,这条裤子不知用什么布料做的,也忒结实了!

    让她还算欣慰的是,小白狗也是沿着溪流往下游去,那是她来的方向,能确定没有外人,而且路途熟悉,暂时还不怕迷路。

    刘佳宜从小白狗开始拐弯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那不是自己昨天发现银狼的那条路吗?这白狗难道是银狼的私生子,在银狼身上闻到了她的气味,今天来找自己报仇的?可是不对啊,要是报仇刚刚干嘛还对自己这么亲热?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编出一版爱恨情仇版的宠物养成手册了。

    不一会儿一人一狗就来到昨天银狼躺的那块大石头处,小狗这才松开刘佳宜的裤脚,随即跳上了那块石头,僵直躺下,一动不动。刘佳宜觉得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熟悉,于是忍不住朝前走了走,这时小白狗突然睁开眼睛,刘佳宜顿时一惊,她想到了!这不是昨天那个银狼躺着时候的姿势么!这双眼睛明明就是银狼眼睛的缩小版!

    刘佳宜皱着眉,用手抚摸着对方的雪白中泛着淡蓝的毛毛,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小白狗逮住机会,一口咬住她的手腕,细细地舔舐起来。

    刘佳宜突然有些明白过来,“昨天我帮银狼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

    小白狗的动作一顿,双眼一翻躺尸了。

    “你什么意思,还给我翻白眼!切,不就是说你就是那匹银狼吗?真以为我不知道!”

    其实刘佳宜也是被那个白眼给刺激的,顿时福至心灵一般,这个猜测就脱口而出了。既然不是它看到的,却又这么清楚整个过程,还一见面就舔自己手腕,明显就在说它就是昨天的另一个当事人啊!

    刘佳宜顿时觉得自己有当女版福尔摩斯的潜质,完全忘记了她是在多么明显的暗示下才得出结论的。

    不过下一秒,刘佳宜又想起一个问题,“可是不对啊,我的血不是应该加速你死亡吗?怎么你倒是重新活了过来,还变成这幅样子了?”

    刘佳宜有种脑细胞不够用的感觉,她握住自己的手腕,怎么也想不通了,自己的血啥时候有这种功效了?她想起自己做的那些实验,要是她的血真能救狼一命,那是不是意味着,在某种特定条件下,自己的血其实也是一种灵丹妙药?自己就是随身带着一身长生不老肉的唐僧?老天,你够狠!

    其实刘佳宜不知道的是,她的血液普通来说就是时间加速器,这点没错。但是当年因为炼制出蓝水的人并不是自愿的,他也知道只要成功炼制出这种逆天的东西,自己必然会被灭口,于是便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那就是蓝水终极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点只对濒临死亡的人起作用,而且重生之后,整个身体结构都会改变,代表着真正的重新开始,焕发新生。不过这种功能也只有在本身生命力依旧旺盛,意志力非常坚韧强大的时候才管用,要是一个将要寿终正寝的人用它,还是加速死亡。这个终极功能发挥作用之后,生命体就会对蓝水免疫,其实这点说是后遗症,还不如说是救命符,毕竟谁也不想生命被莫名其妙地缩短。

    银狼当时因为内伤严重,加上身中剧毒,已经不可能活得了了,所以喝了被蓝水改造过的血液之后才没有加速死亡,而是重获新生,除了种族没变,其他都变了,甚至还回到了幼儿时期。

    看到刘佳宜还在愣神,小白狗也躺不住了,在石头上蹦来蹦去,对着她焦急地嗷嗷叫了几声,当然还是狼嚎,不过实在没什么威慑力罢了。

    见唤回刘佳宜的注意力,小白狗跳上跳下好一会儿,一会儿用爪子比划什么,一会儿又装可怜,刘佳宜看了许久才恍然,“哦,你是不是想让我再把你变回去?”

    小白狗猛点头。

    刘佳宜为难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不过既然是因为我的血,那还用我的血试试,以毒攻毒?”

    小白狗一听,尾巴欢快地摇了起来,扑到刘佳宜怀里,又伸舌头去舔她的手腕,刘佳宜认命地叹口气,算了吧,血液神马的还能再造,放点就放点吧!

    她也爬到了石头上,盘腿坐下,割开手腕,鲜血潺潺冒出,小白狗连忙仰头接着,期间又划了三次,放的血比昨天只多不少,可小白狗还是这个样子,丝毫变化都无。刘佳宜也奇怪了,怎么喝了这么多,就是没长个呢?

    这是个严肃的科研项目,在条件艰苦,甚至相当于野生下实验环境下,刘佳宜自认为无法在短时间(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年)内攻破,那就还是顺其自然吧!

    刘佳宜是不在乎,可小白狗郁闷了,它蔫着脑袋,完全没有刚刚充沛的活力,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窝在刘佳宜的腿上。

    “小家伙,不要不知好歹,你之前几乎要死了,现在就算变成小狗狗了,可你还活着啊,不要不知道感恩!”

    小白狗的注意力显然和刘佳宜不在同一点上,它觉得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自己作为狼族的尊严,怎么能拿它跟狗那种低等动物相比!于是对着刘佳宜一龇牙,吼了一声,刘佳宜从善若流,“哦,我又忘了,你不是小白狗,是小白狼。”

    小白狼懊恼地用两只爪子捂住脸,太丢人了!堂堂狼王竟然变成这这幅狗不狗狼不狼的样子,有什么比从强攻变弱受更悲催的事!

    刘佳宜当然知道这小家伙在想什么,很不厚道地大笑起来,抱着小白狼跳下巨石,虽然天色还早,但自己的装备都报销了,也没法继续采药了,还是早点回去得了。

    就在刘佳宜准备动身的时候,小白狼却突然跳出了她怀抱,朝另一个岔路跑了过去,还回头示意刘佳宜跟上。

    “喂喂,你知道路么,别随便跑,一会儿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麻烦就大了!”

    刘佳宜知道小白狼能听懂自己的话,只见对方甩甩尾巴,傲娇地一仰头,淡定地接着走自己的路,刘佳宜觉得回头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看不起她的小白狼一顿,都这体型了,还当自己是银狼呢!

    刘佳宜到底还是跟了上去。这是条没开发过的路径,十分不好走,不过有小白狼开道,刘佳宜轻松不少,她时不时左右看看,寻觅到不少品相不错的草药,可惜前面那头狼不停,自己又没有背筐了,只能无奈之下放弃。

    小白狼的速度越来越快,刘佳宜到后来只能跑着才能跟上,它还不时回头催促,弄得刘佳宜一阵郁闷,这家伙怎么回事,刚刚还挺好的,这会儿却又这么着急!

    一兽一人前后穿梭在山林之间,刘佳宜累得气喘吁吁的同时万分感谢蓝水,要不是它的改善作用,自己估计也就坚持两三分钟。

    不知过了多久小白狼总算停了下来,刘佳宜弯着腰狠狠喘了会儿气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景色。这是一个泛着雾气的水潭,四周的植物像是被四季遗忘了一般,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野草繁盛,野花绽开,甚至还有一颗枣树,上面结满了枣子。一切都带着浓浓的生机,像是一处被隔离的桃花源。

    刘佳宜对别的都一眼扫过,她注意的只有眼前的水潭,这是温泉!

    还没等她惊讶够,小白狼就拉着她绕过一排郁郁葱葱的常青树,这时她知道小白狼带自己过来的目的,原来不是让她来泡温泉的,而是让她来救人的。

    ☆、救人

    常青树的后面躺着一个男人,因为被繁茂的树干遮挡,一眼望去很难发现。

    刘佳宜戒备地抽出砍刀,下一秒却看到小白狼蹦到那人身上,踩了几下,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刘佳宜舒了口气,估计是已经昏迷了。她靠近看了看,之前的一场雨把这人身上淋了个通透,残破的衣服和□的皮肤都被溅满了泥点,长发散乱,纠结在一起,一缕缕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怎么看怎么像个乞丐。

    刘佳宜看了半晌,脸色古怪,眼睛忍不住直往不远处的枣树瞄去,控制不住地发散思维,有两个词浮现在脑海中:绝情谷,裘千仞。

    这时男人发出一阵微弱的呻吟,刘佳宜这才发现他喘息粗重,嘴角干裂,脸上泛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晕,伸手摸下他的额头,正在发热。上下打量他一阵,不出意外地看到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甚至有一道从右肩划到左下腹,这些伤口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又淋了雨,不感染才奇怪呢!

    那些伤口有的已经开始结疤,有的还却很新鲜,而最长最深的那道更是四周发白,裂口边的白肉狰狞外翻,开始有黄水流出。

    刘佳宜厌恶地撇开头,却不想看到边上老早就变老实的小白狼正端坐着扑腾两只小短腿,张嘴吐舌头,顿时眼角抽搐,还说自己不是低级犬类,那这动作是跟谁学得?!

    “你是想让我救他?”

    小白狼双眼一亮,四肢着地,哇呜一声,声音甚是伤感,然后晃悠着短小的尾巴靠近男人,小心地舔舐着他的脸颊,接着就可怜兮兮地盯着刘佳宜,一动不动,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渴望和哀求,欲语还休绝对媲美琼瑶剧女主角了,刘佳宜扭过头,深呼吸,抑制下抓狂的冲动,问道:“他是谁呀?”

    不过下一秒她就有了猜测,“不会是你的主人吧?”实在是小白狼太过灵性,说是野生野长的估计也没人信。

    她自己都没发觉到这句话中带着的淡淡酸味,打死她都不会承认曾有把这只极通人性的小白狼哄骗回家的打算。

    小白狼呜咽一声便低下头,扇扇耳朵,刘佳宜真在想这货怎么突然情绪低落起来,就见它摇头摆尾地扑了过来,刘佳宜吓得连连后退,“别过来!”

    小白狼委屈的停下,偏着脑袋,表情中带着控诉和疑惑,刘佳宜萌着了,可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瞄了眼昏睡的男人,对小白狼嫌弃地说道:“这么脏都能下得去嘴!不洗干净别想碰我!”

    不管小白狼如何撒娇,刘佳宜自顾自得接着说道:“上次我的陷阱是被你弄坏的吧?既然他是你主人,那应该是一起行动的,这么说来你们已经进山最起码有小半个月了,可他身上的伤却还有新的,那就是说你们的仇家也追来了,甚至就在附近!”

    刘佳宜这才发现自己随时都有被灭口的可能,虽然她真的和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关系,但是别人会信吗?

    她懊恼地蹲下身,直视小白狼的眼睛,“你是不是吃准了我一定会救他?跟你说吧,咱还真不是什么好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留给别人做吧!对,留给那个沈纭琪,我记得好几部小说的开头都是女主救了个了不得的人物,然后嫁给他,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咱只是个小小女配,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我是吧?咱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没错,起身就要离开。

    小白狼急了,咬住她的裤腿不放,刘佳宜动不了了,只得继续蹲下来,哭丧着脸说道:“哎,别咬了,知道你力气大!裤子呀裤子,你又遭回罪,绝对要折寿了。”

    “要是救了他会不会被他的仇家报复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重新捡条命,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呀,咱没主角光环,关键时刻可不会有人相救,更不会化险为夷,呜呜呜,我不想当炮灰啊!”

    不知道小白狼有没有听懂,可人家就是不放嘴,刘佳宜放弃了,妥协道:“唉,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好人总是有好报的,我就当日行一善好了。不过先说清楚,咱也不是什么爱心使者,没义务做义工不是,多少要拿点报酬不是,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能当医药费的。”

    说着她就忍不住想上手去检查,可实在用不到她动手,那男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变成了一条条的破布,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绝对藏不住东西。

    刘佳宜一乐,对着小白狼摊手,“你看,老天也不帮他,等价交换可是这世间最基本的规则,是他没东西交换,可不是我不想救!”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就算救回来估计也是为那个沈纭琪做白工,咱费什么劲。而且她笃定这人死不了,没准她前脚刚走,那个沈纭琪就能在命运大神的安排下找到这里。

    小白狼更加焦急了,脑袋直摇,最后像是想起什么,跑到枣树下转了一圈,选定一个位置就开始刨土,刘佳宜一看有戏,也跟了过去,看了一会儿说道:“还是我来吧,我这是专业工具,比你那四肢短爪子强多了。”

    铁锹确实好用,刘佳宜的效率比小白狼强多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扒拉出来仔细一看,除了一叠被油纸包裹的严实实的信,还有一个印章,一个玉佩,银子却是一两也没有。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刘佳宜隐隐觉得那封信就是把这人逼到如此的罪魁祸首,她狠狠压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没有去看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把东西全部归置到一边,“也就玉佩值点钱,可是这东西看着就是家传宝之类的,只要出手肯定会被发现,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发回善心,还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大麻烦,算了,为了我和小弟以后的安稳生活,咱只能做好事不留名了。”

    刘佳宜起身拍拍衣裳,道:“走吧,咱们要回去找点东西,还要去许大夫那问问,寻点消炎退烧之类的药材。”

    小白狼不动,狐疑地瞅了她一眼,刘佳宜不干了,“哎,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既然说了就肯定救他,虽然咱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可那也是有信誉的,绝对说话算话!”

    说罢就弯腰伸手去抱小白狼,可人家不领情,一个跃起就咬住刘佳宜的手腕不动,刘佳宜痛呼一声,跌坐在地,捂住破皮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已经落地的小白狼,“还说自己不是狗!哎呀,回头要打狂犬疫苗才行,不对,这里好像没有狂犬疫苗,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呢!”

    小白狼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耷拉着脑袋,使劲蹭她的小腿,呜咽呜咽地乞求原谅。

    刘佳宜叹口气,稍微想想也就知道它的意思了,只得解释道:“唉,我这血不能救人,之前你那个是意外,你家主人的伤口已经恶化了,我的血只会让里面的细菌繁殖的更厉害,那他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小白狼沮丧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的方向,刘佳宜心软了,“我看他应该是常年练武的,这种人的体质很好,你看他身上的旧伤不也正在自己愈合,说明他气血旺盛,现在只是高烧昏迷,要是有足够的求生意识,回头我再给他用点药,估计就没问题了。”

    小白狼闻言扭头看向刘佳宜,见她确认地点头,精神气马上又回来了,猛地跳了起来,扑到刘佳宜的怀里,脑袋乱蹭。

    刘佳宜好笑道:“好了好了,咱们要先把他拖回去,这里离村子有点远,一来一回估计天都黑了,高烧拖久了也是能烧死人的,时间能节约就节约。”

    刘佳宜找到一些结实的藤蔓,又砍了几节稍微粗壮些的枝条,编了个简单的担架,把乞丐男绑在上面,由小白狼拉着,两人一狼往村子的方向赶去。出于谨慎考虑,临走之前刘佳宜把那三件东西又埋了回去,而乞丐男躺过的地方也用温泉水冲了一遍,还仔细检查了四周,把血迹之类的痕迹都清理干净,这才放心离开。

    一路上刘佳宜都在想要找什么理由去许大夫那拿药,却突然想起自己以前跟着外公似乎也背过药方,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因为蓝水的关系,最近很多比较模糊的记忆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她回忆了一下,以前采的药材正好有用得上的,于是顺路又找了些家里没有的。她深深地觉得乞丐男就是个麻烦源头,自己跟他有交集的事还是不要被人知道为好,这么想她便心安理得地准备自己动手医治他了,心里还暗暗得意,那许大夫的医术也就平常,不可能开出有什么奇效的特效药,这种集中华几千年智慧于一身的汤头歌虽然简单,效果却不简单,乞丐男的身上又都是些外伤,肯定好治。

    可怜正在做苦力的小白狼并没有想到,它抓住的救命稻草竟然打算把自家主人当作实验对象!

    刘佳宜把乞丐男安置在了后山,那里不仅离家近,还有个茅草屋,以前是个独居瞎眼老太住的,后来老太太没了,茅草屋就空了下来,虽然早就残破的不成样子,好歹也是个四面通风,采光良好的地方,当然,避雨神马的是不可能了,不过看着天气,最近也不会再下雨了。

    吩咐小白狼去捡些枯枝柴禾,刘佳宜就下山回家了。这时已经到了申时,她估摸着在外玩耍的刘小弟应该快要回来了,家里不方便,便打主意直接在茅草屋熬药。

    刘佳宜配好草药,准备好东西,提了一大瓦罐的水,又回到茅草屋,也幸好后山太过荒芜,连个野菜都不怎么长,基本没有人会来这里,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行动。

    捡两块石头搭了个简单的灶台,上面架上一个小型的瓦罐,倒进去药材,添三碗水,点火开始熬药。腾出手的刘佳宜郑重地从背篓里拿出一小坛酒,虽然决定用了,还是止不住一阵心疼。她是不喝酒,但这坛酒的意义却不一般,那是刘父在刘二丫出生时就埋在自家院子那颗桂花树下的,说是等到二丫出嫁的时候再起出来待客。本来刘佳宜都把这事忘了,前天埋银子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

    打开酒坛上的泥封,一股呛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刘佳宜不懂酒,自然也就不知道这是陈年老窖散发的独特醇香,一般人想闻还闻不到呢!

    她掏出一块粗布,用酒浸湿,给乞丐男擦拭起来,“幸好我多带了几块,这人不知几天没洗澡了!”

    刘佳宜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忘记它本身的情景和尴尬,所以面对一个健硕美男的时依然镇定自若,还不忘评价一番,“嘿嘿,我就知道这货身材不会差,嗯,脸蛋儿也长的不错。唉,这要是那些g/v里也能用这样的当小攻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擦了两遍之后,对方的温度降下不少,同时也算给伤口消了毒,刘佳宜又拿出一床被单给他盖上,“真是亏了,不仅贴了一坛藏了十多年的女儿红,还浪费这么一大块崭新的布料,这都是钱啊,唉!”

    药煎好后,刘佳宜给他灌了下去,然后就开始把带来的东西又都收回背篓,看到里面的窝窝头,这才想起是给小白狼带的,便递了过去,朝它说道:“饿不饿?我这还有个窝窝头,要不要吃?”

    小白狼嫌弃地别开眼,刘佳宜哼了一声,“切,不知好歹,有窝窝头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有山珍海味给你啊!”

    小白狼冲着她嗷嗷直叫,刘佳宜这才想起来,“哦,想起来了,你是狼,是食肉动物。不好意思哈,忘了,忘了,嘿嘿。”

    小白狼扭头不理她,可是肚子的确饿了,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趁她不注意时扑上去抢了窝窝头,咬上一口,顿时内流满面,堂堂狼王竟然会吃素啊,素啊,说出去多丢人!

    刘佳宜早知道它不会真的不要,这里可没什么别的东西给它吃的,“我要走喽,你就在这看着你家主人哈,等明天天不亮的时候我再过来看看,要是那时他情况好转了,我再给他喝点血,这样就能加快痊愈速度。那个,小白啊,商量件事,你要不去我家吧,虽然不会顿顿有肉,不过饿不着你就是了。”

    小白狼望了眼还没醒来的乞丐男,沮丧地朝刘佳宜摇摇头,刘佳宜叹气,“好吧,那你就在这看着吧,我明早来的时候再给你带点吃的。”

    之后的日子每当刘佳宜想起这个承诺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实在太冲动了!

    刘佳宜刚回来没多会儿刘小叔就过来了。

    “听我娘说你要盖房子?”

    刘佳宜点头。

    “我问刘大了,他说最近没什么人找他,都有空。我爹让我跟你说一声,他明天上午带你去二长老那,把扒房子和盖新房的起土日子都选好了,爷爷说不用带别的,挎篮子鸡蛋去就行。”刘小叔想起自家爷爷那句贪财的老不死的就想发笑,也就他敢这么说二长老。

    刘佳宜点头称是,因为以前刘二丫都不怎么出门,这些事情更没有经历过,一些程序和规矩都不是很懂,现在要让她自己去张罗,还真摸不着头脑。

    刘小叔走后,刘佳宜跟小弟吃完饭就带着他一起去了里正家,临走前刘佳宜想了想又把赶集那天买的棉布裁了一段让刘小弟抱在怀里。

    划地的事情很顺利,她家旁边不是耕地,也没人住,所以和别的村民之间并无利益冲突,里正同意了,事情就算定下来了,不过回头还是需要县衙来人把地丈量一下,才好重新办理房契。当然,那块能做四五件衣服,得了里正老婆喜欢的棉布也算立了功。

    因为心里记挂着乞丐男的事,刘佳宜夜里睡得不是很安稳,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了,点了油灯收拾好的东西,去了后山。

    ☆、小白狼到手

    沈纭琪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心绪不宁,等到半夜家人都睡着了,她才闪身进入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快步走进竹林深处古朴中带着奢华的四合院,召唤出了空间的器灵小灵。

    “姐姐,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对不起啊,小灵,我不是一个人住,爹娘还有爷爷奶奶,妹妹他们都在呢,只有半夜才有空。对了,小灵,我之前一直心神不宁的,是不是空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纭琪对面是一个带着翅膀的花精灵,小巧可爱,听了沈纭琪的话,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头顶上的两个触角一晃一晃的,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找到原因。只见他摸出一把银粉对着沈纭琪的左手腕撒了下去,而她手上那条银色手链竟然瞬间变得灵动起来,一道道红色的光线流转其中。

    “姐姐这条手链是在卧室里找到的吧?我记得它是月老最新发明的个性红线,姐姐心神不宁应该是红线另一头的那个人出现在附近了,嘻嘻,恭喜姐姐啦!”

    沈纭琪闻言一呆,很快就反应过来,虽然有些害羞,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古人,直接问道:“那小灵知道他是谁吗?是干什么的?”

    小灵对了对手指,小声说道:“对不起,姐姐,月老的红线很特殊的,小灵只能感应到他的位置,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纭琪也没介意,反正人在那,怎么也不会轻易跑了,想她穿越到这个架空王朝两年了,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来建功立业,做女王的,毕竟自己没那个实力,不过按照她穿越时比较流行的励志女主模式,再加上空间这个作弊器,自己应该是那种在娘家种田,去夫家宅斗的女主。

    出了空间之后她便有些睡不着了,想起小灵给的位置,心里止不住越想越多,最后咬了咬牙,偷偷摸出门,出了村子。

    张云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时分,他只觉得四周冰冷,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被子,一触手却愣住了,这好像是块粗布,绝对不是自家的绸缎面锦被。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猛然想到自己不是被追杀逃进了深山么,那这又是哪里!他揭开粗布,却发现自己身无寸缕,顿时脸色一黑,又把粗布裹在了身上。

    他暗舒口气,还好东西都藏起来了,现在敌情未知,处境未知,东西还是放在那里比较安全。接着他借着月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发现身体似乎被清理过,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酒味,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正在发热来着,想来是有人用酒帮他降温了。

    他心中一喜,难道是银狼搬回救兵了?!只有银狼知道他把东西埋在哪里,可是银狼中的是那帮人秘制的九幽散,没有解药的,想到这他又眼神一暗,心中顿时紧了紧。银狼从他小时候就陪伴在他的身边,两人结有血契,可是现在他已经感受不到这种血脉相连的特殊感觉了,想来银狼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等他从伤感中醒来,这才想起打量四周的环境,这个茅草屋还真是破旧,连牢房都比不上!他紧了紧身上的粗布,起身出了屋子,外面是一片空地,寂静的空间中被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月光,他眯着眼环顾一圈,身后的破屋应该是附近唯一的建筑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什么人给救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张云眼眸闪过冷光,脚步一个回旋,眨眼间便回到屋里,动作之迅速,身手只敏捷,完全不像一个刚从昏迷中清醒的伤员。他紧靠着暗处的墙壁,注意外面的动静。不多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靠近门边,朝屋里望了望,低声喃喃:“整个后山就这一处能藏人的地方,可是里面怎么没人呢?!小灵不是说人在这里么,难道他弄错了?”

    靠墙的张云心中一动,难道她口中的小灵就是救了自己的人?

    确定外面再没有其他人,而这女子的武力值基本为零,他这才佯咳一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对着眼前的女子说道:“不知姑娘是否在找在下?”

    沈纭琪猛然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等看清发声之人后却只觉囧囧有神,张云看她眼神不对劲,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只围了块粗布而已,老脸一红,赶忙回到刚刚起身的茅草堆重新坐下,并马上转移话题道:“姑娘,不知能否告知你口中的小灵是谁?是不是他把在下从深山中救出的?”

    沈纭琪一愣,年轻英挺的男子,还有老套的救人桥段,她熟悉啊!这人被安置在这里,那救人之人多半就是刘家村的,而且不方便被人知道,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人跟自己一样,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

    想到这她不能淡定了,这可是自己的命定老公,就算自己不要,也不能便宜别人。她目光微闪,含羞带怯地说道:“这小灵是我家一个仆人,之前我在山里采草药,看到公子重伤昏迷,可惜我一云英未嫁的女子实在不方便,便只是简单帮公子处理了下伤口,回家之后才吩咐小灵去把公子背出来的。

    本来想把公子送至镇上医馆的,只是我刚刚才知道,小灵竟昧了医药费跑去赌钱了,把公子扔在了这里!我实在愧疚不已,便慌忙赶来看看。

    对了,不知公子是否还有何不适?我观公子有些伤口已经化脓,还有些发热,便让小灵带了烈酒过来于公子退热和清理伤口,也不知他有没有偷懒。”

    她的五官比较灵敏,一靠近对方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而且接着月光还能看到他身上没被遮掩住的疤痕,结合对方的身材动作语言,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受到也应该都是外伤,种种迹象让她做出了最靠近事实的猜测。

    张云暂时放下戒心,他听军营的老大夫说过,烈酒能清理伤口,而发热时用烈酒不停地擦拭身体还能快速退热,看来这女子的确有点医术,采药以及救他只说也是有可能了。虽然一个女子在深夜独身来这里很值得怀疑,但是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闺中女子的规矩甚严,要是被人知道她救了一个衣不蔽体的成年男子,的确有碍闺誉,白日还真没晚上好行事。只是,难道她就不觉得深夜到访被人看到更会有理说不清?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就笃定自己是品行端正之人?

    不管心思百转,他还是赶忙换上一副感激的表情,起身行了个大礼,“原来姑娘才是张某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日后张某必当回报!”

    只是那郑重的表情动作配上他现在的穿着实在有些可笑。不过沈纭琪却笑不出来,她表面虽然依旧温柔镇定,内心却止不住发虚,对方嘴上说得情深意切,可那眼神却异常冰冷,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实在渗人。她忍不住干笑两声,从空间中拿出一瓶药膏,“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对了,这是我回去之后配的药膏,是治疗外伤的,公子应该用得着。”

    张云打量她一遍,道了声多谢,这才伸手接过。

    沈纭琪看他没有再开口的打算,便接着想说些什么。而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窸窣声,张云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只是还没等他动作,就见一道白影从窗外闪过,他这次放松下来,朝沈纭琪问道:“好像是个小动物,这里不是山林,连大些的草丛都没有,应该没有什么野生的兔子狐狸出没,不知是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跟来了?”

    沈纭琪摇摇头,“我不能养宠物,我一碰那些小动物就会浑身起红疹。”就是对动物毛过敏,可惜这里没这个词。

    窗外偷听的小白狼此时很伤心,虽然在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时候它就有了预感,但没想到和主人之间的联系真的被切断了,以前他们只要靠近对方百米之内都是会相互有感应的,现在主人看到它竟然都不认识了,呜呜呜,难道兽神大人真的要让那个女娃成为自己新任的主人吗?!

    小白狼蜷缩起来舔舐伤口,却感到属于那个女娃的气息正在朝这里靠近,它连忙迎了过去,不管了,它要求安慰!

    头顶上还亮着月光,四周不算漆黑,刘佳宜顺着山道走得飞快,还没靠近茅草屋便看到一道白影忽的扑了过来,她吓了一跳,等怀中的小东西接二连三占了半天便宜之后才反应过来,顿时一脑门的黑线,“还真是色狼,你夜里不睡觉的吗?!”

    小白狼委屈地呜咽起来,脑袋乱蹭,刘佳宜眼珠一转就想到一个可能,“不会是你变了个样子,你家主人醒来就不认你了吧?”

    小白狼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连呼吸都微弱了下来,刘佳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哎呦,那感情好,你就跟了我吧!”

    想到那乞丐男既然已经醒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就是有大碍,自己也不想凑上去找麻烦,还是回去吧,于是提溜是小白狼又顺着山道回家了,虽然白跑一趟,不过拐回来一个宝贝,她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等到一人一狼快要靠近村子的时候,小白狼却从她的怀里跳了下来,它越想越不甘心,不是接受不了换个主人,而是接受不了自己相伴多年的上个主人竟然认不出它了,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刘佳宜不知道这狼崽子又发什么疯,可自己怎么能比得过人家的速度,只能眼看着它飞速地朝去大山的路上窜去。

    刘佳宜也不担心,该是自己的总是自己的,真的无缘的话也强求不得。

    她耸耸肩,漫步回了家里,本想接着睡觉的,可东西还未收拾好却听到门外有人的脚步声,她望望头顶的月亮和稀疏的星星,这个时候,谁还会出门?

    她踮起脚,从门缝朝外望去,一个少女从门前快步走过,她没看清对方的脸,却认识那件衣裳,村里舍得穿棉布衣服的也就那么几家,家里还有和自己年纪相近女孩的,那只有陈家了,而眼前这个便是沈纭琪了。

    刘佳宜先是稍稍谴责了自己不良的偷窥行为一下下,便再也忍不住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哇哇哇,男主和女主的jq开始了!

    ☆、扒旧房

    再怎么好奇,也没有上赶着去打听人家秘密的道理,更何况,刘佳宜要开始家中的正事盖房子了。

    蓝水的效果很神奇,虽然不像洗精伐髓那样清理身体杂质,美容效果显着,但刘佳宜很满意,穷人家的女儿还是长相平凡些好,她的身体越来越好,精神气也足,半夜起床之后便没了睡意,头脑很很清醒。不过这个结果刘佳宜不满意了,睡觉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被周公拒之门外,她很无奈,无奈之后便是无聊,为了不影响睡梦中的小弟,她只能扮演失眠人士,晃到了菜园。

    远处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田间山林间弥漫着阵阵雾气,空气清新地让人心旷神怡,刘佳宜不知不觉脚步轻快了许多。

    多谢刘佳宜同志的献血,白菜萝卜都已经长的半大,菜园角落里躲在大棵洋姜后的番茄黄瓜茄子豆角这些过季蔬菜也都结了果,沾染了清晨的露水,水灵灵的,这是刘佳宜专门为自家饭桌准备的,可惜生长的太不合常理,只能在角落里种着,省得被人看到。

    再到旁边去看看土豆,催芽的过程原本需要四五天,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仅仅一天的时间,嫩芽却已经冒出了头,她估摸着明天就能种到地里了,扒房子之前应该能弄好。

    刘佳宜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冬天冷点的话似乎也不错,干脆建个暖房,加上不间断地放血供应,新鲜蔬菜什么的销路应该不错。

    呼吸了半天的无污染空气,一个圆圆的红红的蛋黄已经开始它一天的旅程了,刘佳宜紧紧衣服,仰头看了看,估计离得太远,实在没感受的啥温度啊!

    回去后就是每天都重复的工作伺候家里的两只牲口。忙完了才去叫小弟起床,又把脏衣裳收拾好,准备拿去洗了,大湖岸边上有一块洗衣专用地,用石板砌地整整齐齐,一连几十米,就是村子里每家每户都在同一时间过去也占不满。

    刘佳宜端着木盆过去的时候一打眼就看到了花婶子,便直接在她旁边找了个位置。

    “二丫来啦!”

    刘佳宜应了一声,卷起胳膊,把木盆里的衣裳都倒在边上,开始一件件揉搓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看其他人都跟两人离得不近,便和花婶子闲话,告诉她自家要盖房的事情。

    花婶子手上动作一顿,错愕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四处瞅瞅,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凑近她小声嘀咕道:“怎么突然想起要盖新屋了?”

    刘佳宜把五叔公关于寒冬的猜测说了,不过她家的房子也的确到了四面漏风的地步,盖新居也不会有人会多说什么。

    花婶子听完沉吟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么一说还真要赶紧了,不过你娘之前的病把家里都拖垮了吧?还有积蓄盖房子吗?婶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