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女配也种田第2部分阅读

      女配也种田 作者:rouwenwu

    时也有人上山采些山货野菜,渐渐也就走出了一条单人通行的小道,弯弯曲曲,泥黄|色在一片浓绿中一目了然,这也让刘佳宜松了口气,这可比没有方向,在半人高的草丛里行走来的方便安全,她顺手折了一根树枝,挥打着两边的杂草,小心地前进。

    刘佳宜现在很是庆幸。她从小在外公家生活过一段时间,小学也是在那边上的,等到要上初中的时候才被爸妈接回县城里。外公是个老中医,恰好他们村子旁边也有座山,她打小就没少跟着外公往山上跑,一些普通的草药,常见的花草树木,野菜野果也都认了个大概。小时候是贪玩贪吃,却没想到一朝穿越到了古代农家,这点原来以为没用的东西瞬间成了救命的本事,还真是世事难料。

    刘佳宜仔细辨认着四周的植物,虽然她的运气一直都是平平淡淡,但是穿越这种比中五百万大奖更难得的机率都让她遇到了,指不定还能在这不知被多少人光顾过的外围地带找到株百年人参千年灵芝神马的。

    不过刘佳宜显然想太多了,她一路走来也就摘了些蘑菇,还是些样子比较奇怪,村民没敢摘的,当年刘佳宜由于喜欢吃各种山货,对这些东西可谓知之甚详,这才敢去摘这些漏网之鱼。

    摘完蘑菇,背筐也只填满了三分之一,刘佳宜接着往里走,毛栗子山葡萄接二连三的出现,不过刘佳宜并未停下,她准备再往里看看,刘小弟想要的红果还没影呢。

    刘佳宜爬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体力渐渐跟不上了,她开始把铁锹当作拐杖拄着往前走,一边还气喘喘地感慨,这上山真不是一般的力气活。就在刘佳宜想要找个地方停下休息片刻的时候,前方视线一转,出现了一片火红火红的果林,刘佳宜顿时呆愣了片刻,随后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哪家种的果林,而是一片野生的山楂树,正是刘小弟心心念念的红果,此时山楂成熟才映衬出一片火红的颜色。

    刘佳宜想到糖葫芦那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唾液大量分泌,连咽了几次口水。她抛下铁锹,一时间早已忘了四肢的酸痛,几步就跑到果树中间,摘下一个已经红透了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开吃起来。刘佳宜并未去想,其实她的衣服还不定有山楂干净

    刘佳宜把背筐中的蘑菇都移到布袋里,然后用背筐装了半筐的山楂,留下一半的空地一会儿好去捡些板栗,那个才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身后还背了十几斤的山楂,刘佳宜只能双手拄着铁锹才能保持平衡,慢慢地挪回长着几颗板栗树的地方。这里已经掉了不少毛球下来,她用树杈拨弄着,挑挑拣拣,找那些没有被虫子蛀过的,直到背筐装不下才停了下来。

    刘佳宜正准备起身,就见眼前一道亮色闪过,然后便是一阵咕咕咕的叫声,刘佳宜一喜,野鸡!不过野鸡可不容易抓,它们一个飞跃就是十几二十米的距离,而且异常谨慎,遇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逃跑。

    刘佳宜看了看自己僵硬麻木外加酸痛不止的小腿,内流满面,这样怎么可能追的上人家!虽然山鸡肉质比较柴,但那也是肉呀肉呀肉呀!

    除了几天前还不够塞牙缝的三条小鱼,已经处于严重缺肉状态的刘童鞋安慰了自己半天,才从怨念中脱离,然后她心中一动,有野鸡出没,那是不是说明附近有野鸡窝!

    顿时吃肉的念头顺利占领大脑,刘佳宜迅速把背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只留下一点山楂,然后重新背上背筐,扛着铁锹就往山鸡跑走的方向找去。期间为了不至于回头找不到路,就不停地扔下山楂作为记号,等到终于再一次看到有野鸡从眼前飞过时,她差点没有欢呼出声,没找错方向!

    接着走了不下一刻钟,刘佳宜开始重新听到咕咕咕的叫声,她赶忙往前迎了迎。这里树木稀疏,草丛旺盛,她虽然尽量小心翼翼,但是脚步压在草丛上总免不了会有声音。

    刘佳宜胆战心惊地终于接近到离野鸡只有几米的位置,眼见它漂亮的尾毛一颤就准备起飞,刘佳宜一着急,也顾不上隐藏了,抱着空的背筐往前一跃,就想要把它套住。然后她便觉得眼前一花,沉重地落地,远处一公一母,一漂亮一丑两只野鸡正在扑棱着翅膀,欢快地远去,那一闪一闪的亮色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刘佳宜挫败地把头埋在草丛中,蹬着脚,双手锤地,尖叫几声,然后倏然沉默。这时一阵微风扫过,一片泛黄的树叶旋转着悠悠落下,停留在她的耳畔,全世界似乎只剩下那呼呼的风声和很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咕咕叫声,刘佳宜忧伤地翻身仰望蓝天,好一个秋高气爽!

    ☆、挣钱难呀!

    刘佳宜走后刘小弟开始晒豆子,后院的菜园四周种了一圈的黄豆,再留下去豆荚就要开裂了。一直以来没怎么照看,豆子长的稀稀拉拉,不到半个小时刘小弟就都把拔了出来,用麻绳绑好,一捆捆地抱回院子,豆荚拽下装到簸箕里,放在院子中央晾晒,剩下的秸秆也铺好晒干,回头可以烧火。

    等到西边开始出现火烧云的时候,刘小弟把院子里的黄豆和秸秆都收进粮舍,期间时不时担忧地朝大山的方向望去。

    心不在焉地喂完老母鸡和小猪崽,刘小弟开始做饭。和一碗玉米面糊糊,下到开水里,等到烧开后,把从菜园摘的几个发育不良的茄子球,和葱剁细后一股脑扔进锅里,再撒点盐。想着姐姐进山应该会比较累,就又把仅剩的三个窝窝头也给蒸上了。

    忙完之后的刘小弟就坐在自家大门前,托着下巴,朝村头的路上眼巴巴地望着,有大叔大婶路过就逗他两句,刘小弟也不理,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

    刘佳宜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远远地看到一个小人蜷缩在自家大门前,双手抱膝,下巴顶在膝盖上,眼神直楞地盯着前方,小小的样子惹人心疼。刘佳宜心中一阵暖流淌过,第一次有种模糊的认知:他就是自己这一世唯一的亲人了!现代的刘佳宜是独生子女,也从来都觉得没人和自己抢吃的,抢玩具,抢父母的爱是件很幸福的事,可是一朝穿越,前一世就像一场梦一样,除了留下一片回忆,什么也不剩了。刘小弟的存在可以说是她接受现实的一个重要原因,那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让刘佳宜有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和满足感,同时心中也在庆幸,原来自己还是被需要的,还是有亲人的关怀。

    穿越后,清醒过来的第三天傍晚,在漫天火烧云的验证下,刘佳宜从内心深处开始接受并适应这个山村小村姑的身份。

    刘小弟这时也已经看到了刘佳宜,眼睛顿时有了神采,先是奉上一个大大的笑容,站起身猛地朝刘佳宜扑来。

    “慢点!慢点!”刘佳宜好笑地躲开对方,自己可是还背了一大筐的东西,肩上还扛着铁锹,哪里经得起他这么一扑!

    牵起刘小弟,回到家刘佳宜就开始整理大半天来的收获。

    “你要的红果!山上有一大片的红果林,保管让你吃个够!”刘佳宜倒出背筐上面一层的板栗,剩下半筐的山楂直接推到刘小弟的面前。

    刘小弟眼睛一亮,咽了咽口水,伸手就要去抓,却被刘佳宜挡住,忽视他控诉外加委屈的眼神,刘佳宜说道:“马上要吃饭了,吃完饭再吃它,正好能消食。不过不能多吃,一天最多十颗!”

    刘小弟蔫着脑袋收回爪子,“那你摘这么多干嘛?”

    刘佳宜刚想反驳却找不到说辞,是呀,自己摘这么多干嘛?!下次想吃再上山去摘新鲜的呗!刘佳宜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被种田文里多艺多才的主角所影响,只想到好吃的冰糖葫芦和山楂片山楂茶山楂酱什么的,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压根不会做的事实!

    刘佳宜心里懊恼万分,面上却不露半分声色,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出来!于是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直接转移话题,抓过一边的布袋递过去,“小弟想不想吃蘑菇?我找到不少,一会儿洗洗,炒着吃或者炖汤都不错。”

    刘小弟一听蘑菇果然没有再想起刚刚的抱怨,连忙接过布袋,“蘑菇!姐你在哪摘的?蘑菇可不好找,这东西可鲜嫩了,一长出来就都被人摘走了。姐,你不会是进了山里面吧?!有没有受伤?”刘小弟一惊一乍地说完,自己脑补了不少片段,也顾不上看蘑菇了,拉过刘佳宜就要检查起来。

    刘佳宜无奈地看着刘小弟,连忙安抚,“没有,我又不会打猎,怎么敢进深山!这些是那些村民不要的,不过都能吃,我就都给摘回来了。”

    刘小弟怀疑地瞟了一眼刘佳宜,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转移到手中的布袋上,打开一看,顿时不淡定了,叫道:“姐!这都是毒蘑菇!又不能吃,你摘它们干啥!”

    “这些不是毒蘑菇,只是你们不认识,我说能吃就能吃,要不我先试试有没有毒,你再吃?”刘佳宜开玩笑地说道。

    刘小弟脸色一变,怀疑地问道:“村里人都只吃那种灰白色的大蘑菇,从没人采过这些,姐,你是怎么知道它们能吃的?”

    刘佳宜早就想好了说辞,“咱爹还在的时候教过我识字,娘屋里装了那么多的书,我也看了点。书里讲什么的都有,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来来来,我告诉你,这个叫做猴头菇,这个叫松菇,这个叫”

    刘小弟张大了嘴巴,一时有些不能接受,“书里还能写这些?!”

    刘佳宜好笑地看着刘小弟的反应,眼珠一转,觉得这是个引导小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大好机会,马上热情地介绍道:“那些读书人不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么,书里可不是什么都有!熟话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还有的书是专门教怎么种田的呢!所以小弟啊,你以后要好好读书,等过段时间家里有余钱了我就送你去沈夫子那里,就是考不上状元,也多知道一些东西。”

    刘小弟稀奇地拿着一朵猴头菇在那研究,不知道听没听到刘佳宜的话,只是连连点头。过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姐,我看还是先给咱家大花吃着试试吧!”

    刘佳宜知道潜移默化的习惯认知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大花可是自家唯一能下蛋的母鸡,刘小弟这么说显然已经有八分相信刘佳宜了。让刘佳宜欣慰的是,刘小弟这么小就知道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不过这也让她这个六岁时只知道看动漫,打扮洋娃娃的人汗颜不已。

    “对了姐,你就摘这些东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从刘家到山脚下要十多分钟的路程,上山一个小时,采加上采摘山货,来回也不会超过五个小时,刘佳宜可是上午就出了门的。

    刘佳宜只得解释起来。当时她没逮着野鸡,却发现了旁边的鸡窝,里面好几个野鸡蛋,着实兴奋了一下,没鸡蛋也行呀!把野鸡蛋一个不剩地都捡了之后,刘佳宜开始在附近挖陷阱,因为时间有限,又人小力微,陷阱挖的不大,也就一米来高,为了实用,她还用砍刀削了一些尖头的竹子木条插在陷阱底部,上面再铺上一层枯枝野草,心想着明天还来给挖深些,不过仅仅这样还是费了她不少功夫。

    刘佳宜当然没说自己那丢脸的逮野鸡行径,着重刻画了自己怎么细心谨慎发现野鸡窝,怎么自学成才布置好陷阱,又怎么做记号不至于迷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刘小弟崇拜的目光。

    “姐,我听丁大叔说,挖陷阱要做上记号,不然别人没注意不小心掉进去就不好了,而且记号也能让别人知道这个陷阱是有主的,不能随便拿里面的猎物。”刘小弟歪着头想了会儿提醒道,虽然不想打击兴奋的姐姐,可是姐姐第一次打猎,肯定有很多都不知道。

    刘佳宜脸色阴晴不定,这个死小子!到底谁才是穿越的啊!不过这小子这么聪明,以后读书肯定也不错,刘佳宜好像已经看到了美好的生活在朝她招手。

    “咳咳,这个,陷阱其实还没挖完,今天时间太短了点,我准备明天再上山一趟给完善完善。”

    刘小弟帮着刘佳宜放好铁锹和铲子,然后拉着她进了厨房,“姐,你饿了没?我把饭做好了,快点来吃!”

    刘佳宜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酸酸楚楚的,就是刘家村里别家的同龄孩子也只用干些不起眼的活计,谁像刘小弟一样还要做饭?!刘佳宜一阵感动,顿时心软了,上前抱了抱刘小弟,“好了,下次进山咱们一块去!”

    刘小弟兴奋地挣开刘佳宜,“真的真的?姐,你真是太好了!”

    刘佳宜敲敲对方的脑门,回到院子里,从井里打了水,叫道:“过来洗手,不洗不准吃饭!”她这几天正努力地改正刘小弟的许多不良卫生习惯。

    刘小弟还沉浸在喜悦中,对于这项平时不怎么喜欢的活动也乐呵呵的接受了。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刘家的油灯里只剩很少的一点油,两人平时都舍不得用,就早早的睡了。刘佳宜虽然白天活动量很大,但一时心中有事,便躺在床上琢磨着如何挣钱。

    家里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房子已经破的不能再破了,油盐酱醋茶也都用的差不多了,而且冬天要来了,家里只有两床薄被子,连个像样的棉衣都没有。什么都要钱,没钱寸步难行!

    上山也只能找点吃的维持日常生活,听刘小弟说,就是猎户也不能每天都抓到兔子野鸡,一年的收入在刘家村也就排个中等。至于养殖,人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给家禽吃,粮食在古代很精贵的,在收成不好的年份里,糟糠都是粮食!所以村里的人家多是就养了几只母鸡母鸭,只管下蛋,就是养猪也只割些猪草,混着糠喂。而且没有现代的孵化技术和养殖技术,大规模养殖鸡鸭鹅想都别想。就算养出来了,古代家家户户都养鸡鸭,大户人家也都有自己的庄子出产,也根本没有销路。

    刘佳宜一条条过滤着那些能挣钱的法子。记得种田文里都说兔子好养,刘佳宜重重地叹口气,古代人没有吃兔子肉的习惯,附近少量的市场也已经被村头的杨老头占据了。杨老头他儿子儿媳早逝,独自一人带着个小孙子过活,俩人天天打野草喂兔子,家里就一亩旱地,交了税也就仅仅够两人的嚼头。刘佳宜就算再想赚钱也没断人活路的道理,于是养兔之路,否决。

    许久没有头绪的刘佳宜模模糊糊地接受了周公的召唤,临睡前还在想,还是先把山上能吃的先尽可能地搬回来再说别的吧!

    ☆、做一只快乐的小仓鼠

    第二天,刘佳宜起了个大早。在古代农村没有一点娱乐活动甚至连灯都没有的晚上,她除了睡觉也只能睡觉了,于是在现代怎么都改不了的睡懒觉毛病,不治而愈每天睡十个小时还想接着睡的,那真成猪了。

    刘佳宜和刘小弟先一起出门打猪草,回来喂了猪和鸡,吃完早饭,收拾收拾,赶着太阳还没热起来之前直奔山上。

    两人来到刘佳宜昨天挖的陷阱旁,她这才想起昨晚刘小弟的提醒,顿时有些尴尬,瞥了眼刘小弟,她本来打算在没有败露前给陷阱先完善好的,谁知一个心软就把这家伙直接带来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不过刘小弟却像是忘记了昨天的对话,踮着脚在旁边的树枝上栓了根彩色的布条作为标记。刘佳宜暗呼口气,转身对着空无一物的坑底幽幽叹息,肉呀肉,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动送上门呢?!

    接下来两人开始了储备粮食大业,采蘑菇,捡板栗,摘山楂,虽然刘小弟瘦弱的肩膀能背的东西实在有限,但怎么说都是两个人,带回去的自然也就多了不少。

    下山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太阳毒辣,两边的田里都是正在收割稻谷的村民,刘佳宜牵着刘小弟匆匆往家赶,早上只喝了点面糊糊,这会儿早就饿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像个小仓鼠搬家一样,天天上山,早晚跑两趟,每次都连背带拿的回来。附近的蘑菇木耳大幅度减少,要是不细心发觉,基本很难看到踪迹了,刘佳宜准备把它们都晒干了,作为冬天的储备粮,要是多了还能送到里正家五叔在镇上开的杂货铺去换些铜板。熟透掉下树的板栗两人也捡的差不多了,地上的没了,刘佳宜就挥竹子自己打,板栗可是个好东西,淀粉含量高,粮食不多的时候还能用来填饱肚子。

    凭借着连《本草纲目》都只背下三分之一的半吊子的草药知识,刘佳宜还采了不少常见的中药材,留着晒干卖给镇上的药店,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她有时也能遇到点野生的山药,只是不多,只够打打牙祭。

    忙碌之余,刘佳宜每次远远望着那一大片的山楂就肝疼,这东西虽是酸甜可口,但酸味压住了甜味,一般人还真吃不了多少,就是卖也卖不上价钱。每年村里人也都只摘点回去解解馋,剩下的就烂在树下了,重新变回养料。刘佳宜对这种浪费行为很不齿,可是她也不会做山楂的吃食,只能对着一片红彤彤的果林暗自叹息,你丫的要是早知道穿越到这种地方,自己不把能找到的各种美食方子都背下来?!不把什么果酱果酒果醋的酿造方法都记下来?!不把什么玻璃香皂火药的制作方法都记熟喽?!呃,最后一个不用了,这个世界都有了。

    刘佳宜发现自己还真没主角运,什么野生的山椒,土豆,花椒,橄榄,无花果,一个也没见着,不过也许是她没敢朝大山深处探索,收益那可是和风险成正比的!普通的东西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什么人参灵芝了,人家挖个陷阱每天都有傻鸡傻兔掉进去,时不时还能抓两只狐狸,自己的陷阱都挖了有个小十天了,只抓了个兔子,还是公的!

    刘佳宜咬牙切齿地把兔子扒皮抹盐,挂在屋檐上风干,努力地顺着气,安慰自己,这才是正常生活不是!

    不管怎样,日子照样在过。刘佳宜除了每天进山,其他时间她就带着刘小弟开垦菜园,或是去后山翻地。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很有忧患意识的刘佳宜打算把地里都种上土豆白菜萝卜。土豆抗寒,腊月收上来,多少也是一种粮食,而白菜萝卜则是冬天的必备蔬菜。

    原本刘母还在的时候,心疼女儿儿子,很少让他们做地里的农活,于是她自己的活就多了,因为没有精力,菜园弄的也不大,只种些合时节的蔬菜。姐弟俩经过几天的努力,把原本只有百平的菜园扩到了将近一亩,也幸好刘家比较靠近后山,偏僻,旁边又没有别的住户,也就没人反对了。家里没有牛,姐弟俩就用人工推犁,点点地把地翻开,把泥土打碎,再草木灰还有家中的积肥给田里施了肥,这才算闲了下来,就等过段时间下种了。

    就在刘佳宜和刘小弟忙着每天进山或是下地的时候,村里的稻谷也都收了上来,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晒着一层金黄|色的稻子,村里的稻场上被铺的满满的。连续晒上几天,水分干的差不多了,轰轰烈烈的打谷,扬稻,舂米又开始了。

    这边闲下来的姐弟俩就开始剥栗子。板栗藏在毛球里,毛球的表面是一根根尖刺,像刺猬一样,刘佳宜把家里的破衣裳剪开,一层层缠在手上,这样就不至于扎到手了。她右手拿着砍刀,把毛球一个个劈出裂口,再使劲一掰,里面棕黄|色的板栗壳就露了出来。

    这是个体力活,刘佳宜开始还带着刘小弟一起,后来发现就算有布挡着,手上也被扎了不少的小红点,这让她分外想念现代的手套,还有各种处理工具。心疼之下她就把刘小弟赶出去玩了,自己一人慢慢来,反正也不着急。

    这天,板栗剥地差不多了,刘佳宜给刘小弟炒了锅栗子,然后装了一大海碗,端着来到隔壁花婶子家。

    “二丫来啦!快进来坐!”花婶子正带着她的小女儿花妮在绣荷包,听到刘佳宜的喊门声,赶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去开门。

    “我说你们姐弟两个这几天怎么老是往山上跑,原来是去摘这些东西了!也是,你家里粮食不多,这东西也管饿。”花婶子看到刘佳宜手上端的板栗,顺手接了过去。

    “是呀,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带着小弟去捡了不少回来,这东西还挺好吃的,就是难弄了点。”刘佳宜笑着回道。

    花婶子把她带进堂屋,放下海碗,拉住她的手上下翻看一遍,“哎呦,看着这小手都扎成什么样了!唉,你娘在的时候从来舍不得让你干重活,一双手呀,那养的跟水葱似地,唉!”

    刘母的确很疼两个孩子,刘二丫从没有下过地,就是山也没上过,虽然有她自己内向的原因,母亲也舍不得为了一点子野果子让她受累。刘佳宜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父母对她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毕业后母亲让她回老家,找个安定的国企,稳稳当当的多好,可自己偏要出去闯一闯,结果摔过痛过才知道父母那都是为自己着想。她在累极的时候也想过不干了吧,回老家陪着爸妈,找份简单的工作,平平淡淡过日子。可是强烈的自尊心让她无法就这么放弃,好像一回去就是在承认自己能力有限,在外面闯不出一番天地,更养不活自己,只能畏缩在父母的羽翼之下。

    现在呢,她想通了,想回去天天陪着妈妈看看电视,陪着爸爸下下象棋,可是这都已经不可能了,什么都晚了。

    花婶子看刘佳宜有些恍惚,以为她又想起过世的娘亲,暗骂自己多嘴,转身回头朝里屋喊道:“花妮呀,出来看看谁来了!”

    花妮在花婶子出去的时候就躲在门后偷听,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花婶子曾经三令五申地说过,大姑娘家不能莽莽撞撞,要淑女要矜持,来人的时候没有自己允许只能在屋子里绣花,不能出去。这边听到花婶子的特许,花妮才迫不及待地从门后闪了出来,蹬蹬跑到刘佳宜身边坐下,挽住她的胳膊,“二丫姐,你都好多天没来看我了!”

    刘佳宜看到花妮嘟嘴的样子顿时一笑,花妮的性子随她娘,风风火火,很是爽朗,可是花婶子不知怎么想的偏要把她养成一个欲语还休,三步一停五步一歇的娇弱小姐。这越是压抑越是爆发的厉害,平时有花婶子压着的时候花妮还装一下,只要有机会出门,那疯起来比村里那些同龄的半大小伙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婶子看到女儿蹦蹦跳跳的样子,一个瞪眼,伸手就要去打,花妮拉起刘佳宜,一个闪身就拐进了里屋,让花婶子的巴掌落了空。

    “娘!你不是说我绣的东西比不上二丫姐么,我正要跟她请教请教呢!”

    女红也是花婶子严格要求的一部分,这时听到花妮的话,顿时双眼一亮,也顾不得计较花妮刚刚的失礼,连忙跟进了里屋,把花妮的绣篮摆在刘佳宜面前,笑着说道:“对对对,二丫,你帮花妮看看!你可是咱们村数一数二的巧手,那绣活都快赶上你娘了,”她说着却是一顿,瞄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刘佳宜,顿时懊恼得不行,自己这张嘴哟,怎么就是管不住呢!

    其实刘佳宜根本没有伤感,而是在诧异,她原来是会刺绣的吗?!

    这可真是个美妙的发现,要知道没事绣些荷包手帕什么的可也是能挣钱的呢!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绣花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之前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也就没有注意刘二丫这方面的记忆。这时回想一下,脑中还真有些她平时对窗绣花的场景,再看看手指,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可不是有着厚厚的一层茧!

    想着这两天干家务活时的顺畅,刘佳宜信心满满,这具身体还保留着不少刘二丫的记忆,相信绣技多半也没丢失,实验几次之后没准就能上手了。

    ☆、沈纭琪

    花婶子实在怕自己再说出点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借口厨房还炖着汤,出了里屋,留下两个小姑娘说悄悄话。

    花婶子前脚刚走,后脚花妮就把刘佳宜膝上的绣篮扔到了边上,拿起一个板栗啃起来,“你说我娘成天都想些什么呀,我又不是那高门大院的小姐,将来还不是嫁个庄稼汉,农忙的时候也要下地,哪能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刘佳宜瞪大的双眼,在这个封建礼教森严的地方,眼前土生土长的姑娘家居然张嘴闭嘴地说嫁人!这实在太过惊悚了!

    花妮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欠妥,吐吐舌头,嘿嘿干笑两声,接着啃板栗去了。

    小丫头像只松鼠一样,露出两个小门牙,哼哼唧唧地啃着,刘佳宜好笑地摇摇头,也拿过一个开始剥皮,花妮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嘴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二丫姐,你真是太厉害了!里面的那层皮黏的很,你是怎么剥掉的?”花妮崇拜地望着刘佳宜手中光洁溜溜的栗子仁,再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摧残地不成样子的半颗板栗,嫌弃地丢到一边,谄媚地笑道:“二丫姐,也帮我剥几个呗!”

    花妮满意地享用着刘佳宜剥好的板栗仁,感慨道:“以前谁也不知道那些没用的毛球里面竟然藏着这么好吃的栗子,大山里本来长了好大一片的栗子树,结果都被大家盖房子烧炭的时候给砍了不少。后来还是沈纭琪说毛球里有栗子,能吃,大家才知道原来是好东西。唉,要是早几年知道就好了,那可是成片的栗子林呢!”

    刘佳宜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中好奇,沈纭琪?村子里的人不怎么识字,给孩子取的名也都很简单,这个沈纭琪却像是哪个书香门第家的小姐名。刘佳宜确定刘二丫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便适宜地露出疑惑的表情,鼓励着花妮接着讲下去了。

    花妮果然上道,也许是因为女人八卦的天性,一个表情就足以让她兴奋地开始给刘佳宜普及常识,“二丫姐你前段时间病了不知道,沈纭琪原来是住在上溪村的,听说跟沈夫子还是亲戚呢!半个月前她娘再嫁到陈忠仁家,她就跟着过来了。要说这沈纭琪还真奇了,听说她以前是个痴傻的,两年前掉到了湖里,救上来的时候都没气了,谁知突然又好了,还开窍变聪明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就连沈夫子都夸她说要是男子都能去考状元的!沈纭琪这个名字好像就是她自己起的,哦,最近听说许大夫还要收她为徒呢!”

    刘佳宜心跳倏然加快,死而复生,多才多艺,无人不喜无人不爱,这不是穿越女主光环那是什么?!

    刘佳宜稳下心神,装作好奇,其实也真的很好奇地说:“花妮你说说这个沈纭琪呗,听起来好像是很有故事的样子!”

    花妮不疑有他,毕竟这个沈纭琪真的很传奇,自己当时也惊讶了许久,于是边吃边说道:“她的事在上溪村那边传的可多了,不过我们村子没多少人知道,我也是听梨花说了点。好像她爹走的早,她跟她娘以前过的很不好,不过她变聪明了就想了好多挣钱的法子,光是给镇上的酒楼卖菜谱就得了好几十两的银子!”花妮说道银子顿时眼冒红光,很是向往。

    刘佳宜一阵气馁,菜谱神马的最讨厌啦!咱一个吃饭从来靠买的现代都市女性,会做饭?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人比人气死人啊有木有!

    “她还在山上挖到过人参,你说我们也经常上山呀,怎么就没遇到过人参呢?还有橄榄,那东西涩的不行,猪都不吃的,她居然能从里面榨出油来!还有那些吃食,什么卤肉,烤肉,泡菜,豆花,蛋糕,”刘佳宜几乎能看到花妮嘴角那晶莹的闪光。

    现在刘佳宜已经能肯定这位沈纭琪也是个穿越者了。同个地点,前后不到两年,竟有两人都是穿越的,这概率!这个空间没变成筛子还真是个奇迹!

    抛开这种深奥的空间时间课题,刘佳宜萎靡了,穿越大神呀,沈纭琪这样的才是穿越女啊!咱不会是您老业务出错的结果吧?要不麻烦您老再给咱送回去?

    沮丧够了的刘佳宜重新振作精神,她深刻地明白,小概率事件发生一次都已是人品爆发的结果了,再来一次?开玩笑不是!

    花婶子很快就又返回里屋,花妮最后到底没敢不听她娘的话,严肃地跟刘佳宜探讨了几个刺绣方面的问题。刘佳宜除了刚开始有些迟疑,接下来解答地便很顺畅,这种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让她很兴奋,铜板啊,银子啊,姐姐来啦!

    当然,刘佳宜也没忘了正事,她过来是为了跟花婶子买菜种的。村里的人家多多少少都留有菜种,因为刘佳宜要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品种,花婶子就直接包了几包送给她了。

    “婶子,大叔是不是最近在上溪村的地主家做活呀?”地里的稻谷收的差不多了,村里不少人就出门做小工了,多挣点银子好过年。

    见花婶子点头,刘佳宜不好意思地问道:“能不能让大叔帮我从上溪村买点土豆回来?我听说那边种土豆的多,长的很不错,正好我家山上那块地也种不了麦子,土豆是耐寒的,我就想着种点试试。”上溪村的土质没有刘家村这边好,又因为地势高,湖水引不过去,所以都是旱地,各种旱作物种了不少,其中就有土豆。

    花婶子爽快地同意了,“我当是什么事呢,晚上你花大叔回来我就跟他说说,保证这几天把土豆给你买回来!”

    刘佳宜羞涩地点点头,低声表示感谢,并递上家里唯一的一块银子。

    花婶子连忙把银子推了回去,“哪用得了这么多?土豆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几文钱一斤,你家那块山地也就八分,”

    刘佳宜赶忙打断,解释道:“我把我家后院的菜园也给拾掇了出来,弄了大概一亩地的样子,除了种点白菜萝卜,剩下的也都准备种土豆的。”

    花婶子一拍双手,道:“那敢情好,只是你们姐弟俩要受些累了。咱们村种土豆的少,懂得也不多,回头我让你花大叔顺便帮你问问这一亩地要用多少土豆做种,还有上肥啊,浇水啊,可都马虎不得!至于钱的事,还不知道要买多少呢,就等你大叔买回来再说。”

    刘佳宜马上奉上一个灿烂的笑容,“还是婶子想的周到!”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刘佳宜就带着菜种,端上一大碗花婶子送的骨头汤回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刘小弟正剥着板栗,旁边的碗里堆满了一颗颗金黄|色的板栗仁。

    刘佳宜放下手里的东西,奇怪地问道:“怎么不吃了?”她记得以前在外公家住着的时候,村里的小孩吃东西有时候也这样喜欢留着藏着,等到别人的都吃完了,再拿出来炫耀一下,享受同伴们羡慕嫉妒的目光。难道刘小弟也有同样的嗜好?

    刘小弟看到刘佳宜回来,奉上一个大大的笑脸,端起满满一碗的板栗仁递到刘佳宜的面前,“这是给姐的!”

    刘佳宜乐了,真是没白疼他!捡起一颗吃了起来,顺便再往刘小弟嘴里也丢了一颗,“正好花婶子送了一碗骨头汤,干的稀的都有了,晚上就不用做饭了。来,快点把汤喝了,别等凉了!”

    刘小弟看了看飘着肉末的骨头汤,咽了咽口水。虽然前几天才吃了兔子肉,可是只有一个头,肉太少,根本没解馋。他努力地忽视肉香的吸引,冲刘佳宜说道:“姐,咱们一起喝吧!正好一人一半!”

    刘佳宜感动了,酝酿了许久,还是想不出什么煽情的话,转移话题道:“骨头汤可是补脑子的,姐还指望着你变聪明后好去考状元呢!好了,别磨磨蹭蹭的,快喝!”

    刘小弟不解,“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嘛,我怎么不知道骨头汤补脑子?”

    刘佳宜被噎了,她难道要说乃不能破坏气氛!乃应该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坚定地重申一定好好学习,考上状元,挣钱养姐的宏大目标!她能这么说吗?显然不能。

    于是刘佳宜顺着歪楼了,“你还小,不知道的事多了。对了,你知道我之前把针线篓放哪了吗?”

    刘小弟哦了一声,然后想了想才回道:“我把放到爹娘的屋里了。”

    刘二丫的身体从刘母去世开始就一直不怎么好,最后病的严重的时候刘小弟就把针线篓拿走藏起来了,让她好好休息来着,可惜这一休息却让她休息到佛祖那去了。

    刘小弟转身进了东边的屋子,不一会儿就拿出一个圆形的草编篓,里面装满了各色的细线和布头,最上面还有一个方形的框架,上面正是一块未绣完的手帕。

    刘佳宜拿起里面一个绣好的荷包,青色的绸缎面料,手感细腻光滑,上面只绣有简单的一株兰草,图案简单,针脚细密,图案虽小,可已经能看出刘二丫的绣工的确了得。刘佳宜搜索了一遍脑中的记忆,这么一个荷包,镇上的绣楼收价是二十五文,属于中等档次了。

    被挣钱冲击地过于兴奋的刘佳宜趁着天色还早,赶紧找出块普通的布料,试着绣了起来。练习了一个多小时后手上的动作明显顺畅了许多,她心情愉悦地想着回头要去花婶子那打探打探最近的行情,这么好的挣钱机会绝对不能放弃!

    ☆、种地

    天气渐凉,拿到种子的第二天,刘佳宜就带着刘小弟开始种菜。

    姐弟俩花了将近两天又把地里的土翻了一遍,堆起一道道垄。两垄之间,刘佳宜在前面挖坑埋下菜种,每个坑里洒下最少三粒,而刘小弟则跟在后面负责掩土,顺便浇水。

    只是在菜园里种了两垄的白菜,两垄的萝卜,其他的空地留着种土豆。

    下种是在傍晚,两人回屋刚刚放下手里的东西,花婶子就过来了。

    “二丫,小弟,吃了没?”花婶子一进门就大声问道。

    刘小弟响亮地回了一声:“还没!”

    刘佳宜不禁莞尔,伸手敲了下他的脑袋。花婶子也跟着大声笑了起来,揶揄道:“哎呦,听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怎么也垫了有两大碗饭!怎么会没吃呢,小弟不是在打趣你婶子吧?”

    刘小弟揉揉肚子,可怜兮兮地说:“真没有,我和姐刚刚才从地里回来,还没来得及做。”

    花婶子哈哈笑着捏了捏刘小弟的脸,“你小子不错,都知道跟你姐下地了。不像狗娃,就知道在外面疯玩,这都吃饭时候了还没回来!”

    说着就转身又对刘佳宜道:“走,家里饭刚做好,一块去吃点!都这么晚了,再做的话还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呢!”

    刘佳宜连忙推拒,“这怎么好意思!家里的窝窝头都是蒸好的,热热就行,剩下的也就是熬个稀饭的事,一会儿就能做好,饿不着的。”

    花婶子不耐烦道:“你这丫头就是不实诚,跟你婶子客套什么!咱乡下人又不兴礼让那一套,让你来就来!正好你大叔也把土豆买回来了,回头吃完饭顺便带着。”

    刘佳宜其实也懒得做饭,听花婶子这么说,便不再客气,牵着刘小弟就去了隔壁他们家。

    “婶子,镇上最近都流行什么样的绣样?这闲下来了我就琢磨着绣点子东西,多少也能补贴些家用。”农家的饭桌上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刘佳宜想起来了便直接问道。

    村里绣活好的姑娘媳妇一般都会在闲暇时间绣些东西卖到镇上的绣楼,但是挣钱多少就各不相同了。比如说市场需求最大的商品荷包,绣楼收购的时候分为三种档次,最低等的布料绣技样式都很普通,收购价十文钱一个,除去布料和彩线成本,净赚三到五文;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