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花第55部分阅读
嫡女花 作者:rouwenwu
的意思,我明白了。”
钱贵家的心里喜极而涕,当下激动地望着连瑶,这位深不可测的主子,总是能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揪心的状态。先是当头一棒而后又给个好脸色,永远都捉摸不透她真正的意思,如今听了这话才方放下了心,忙俯视着连瑶,自口袋中将那仓库的钥匙递上前去期盼地道:“那奶奶,这钥匙……”
连瑶又是一摇头,后者看得又是心里犯慌。
“既然钱妈妈如今执这种态度,那帮我照料着库房又有何妨?”连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钱妈妈有些为难,她可不信连瑶就这么相信了自己。但多年与人打交道的她立马又镇定道:“奶奶有吩咐,奴婢自是鞠躬尽瘁。不过奴婢人老年迈,不如奶奶身边的人清楚,怕怠慢了奶奶的事情。这钥匙不如就交给奶奶身边的姑娘,让奴婢偷会闲。”
钱贵家的这话越说越卑微,直把连瑶看得心里都乐开了花。她倒是真不糊涂,笑盈盈道:“钱妈妈既是有心,那便就这样吧,回头我让紫苏去找你。”
钱妈妈忙点头称是,好不容易将这烫手的山芋给丢出去了。若是这钥匙一日在自己身边,那自己在重影阁在连瑶身边便一日过得不得安生。
“哟,钱妈妈你怎么还跪着?你是有资辈的老人,快快起来。”连瑶好似方注意到钱贵家的还跪在地上一样,忙客气着招呼她起身。
钱妈妈谢了恩而后才站了起来。
犹豫着又上前道:“听说奶奶要将春肜给遣回去?”
连瑶本半眯着的眼睁开,似是有些不悦,慢慢道:“嗯,是有这个意思。不知钱妈妈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钱贵家的早不敢立即提让她闺女来代替春肜位置的话了,只吹捧着道:“奶奶英明,这春肜本就是个不能留的人。”
连瑶不解,但想到上次她们二人互相撕扯时破口大骂的话,便问道:“不知妈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奶奶您许是也知道奴婢,奴婢本来是想要让春肜做我家儿子的媳妇的。”钱贵家的说着特地瞧了连瑶的神色。
“妈妈现在是还有这意思?”连瑶状似随意,笑着调侃道。
“不、不敢。奴婢也是最近知道的,其实春肜那骨子里就是个不安分的,以往在连家的时候不止勾搭过老爷,还想往大爷床上爬。奶奶早早打发了她是明智的,将这么一个祸害留在身边,早晚会动了其他的心思。”钱贵家的一副忠心恳恳地提醒着。
连瑶听了一皱眉,女孩子的名声怎好这般抹黑?春肜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一两日了,她虽然是一心想往上爬,或许有些心计有些野心,但是断不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来。上次听到钱贵家的那般说春肜,自己心里听了也是实在不舒服才没有顾忌她一个老人的面子给了她一顿板子。
“这种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见连瑶不悦,钱贵家的自知说错了话。但是话已出口,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否则就真的成了故意抹黑她了。这春肜不肯做自己的媳妇,也怪不得自己不顾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颜面了。“奶奶,这连府上下都晓得的,只是后来太太听到了之后才让人给压下去的,您要是不信,问问身边的几位姑娘,肯定都听过的。”
钱贵家的说的极为自信,好像真有那事一样,让连瑶不信都难。
忍不住低头深想,难道真的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春肜,她以前还真干过这种事情?
“好了,你刚从连府回来,便回去歇着吧。”连瑶状似很累地一摆手道,不想与她多谈。
钱妈妈看着连瑶,似有话未说,但是又不敢贸然开口。连瑶看在眼里,笑着道:“你闺女妙珠,明日让她去找齐妈妈,看能安排个什么差事。”
钱妈妈欣喜若狂,连忙直点头。不管怎么说,只要进了这院子,机会总是会有的。
见到钱贵家的出了屋子,连瑶的手立马抚上额头,春肜……春肜,都是马上要离开的人了。算了,以前种种再追究弄清楚又如何?
“奶奶,齐妈妈来了。”紫烟进来通传道。
连瑶抬起头来,看着紫烟下意识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听说奶奶您在与钱妈妈谈事,便一直在外面侯着。”
“呃,她居然这么沉得住气?”想着平时齐妈妈风风火火的做事方式,居然这么一声不吭地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有些不太对劲呀。
紫烟见了又补充道:“齐妈妈带了六语过来,六语眼睛红红的,一个劲地哭着呢。”
连瑶听了这才上心,是院子里又出事了?但着重影阁里,谁还能给她委屈受不成?
“让她们进来。”
六语跟着齐妈妈一进连瑶的屋子,破天荒地就行了个大礼,直直地跪在连瑶身前求着道:“少奶奶,求您帮奴婢去与爷说说,奴婢自小在侯府长大,早就将自己当成这儿的人了。说句失礼没规矩的话,这步家就是奴婢的家啊。”
“语儿,你真是的。爷让你过来与奶奶拜别怎么说这胡话?这种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该惜福才是。”齐妈妈虽是训斥着说六语不懂规矩,眼中却是也强噙着泪水。
连瑶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拜别?”
跪在连瑶身前的六语早没了先前的孤傲冰冷,忙对着连瑶道:“少奶奶,爷要将奴婢给了成大爷。”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六语离府 t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六语离府
连瑶惊恐。成大爷,方才来的那位,步一群先前的大舅子?
六语跟了步一群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将她给人,瞧如今她一副伤心的模样,一口一个将侯府当成了自己家不愿离开的,她该是对步一群有心的吧?
难不成步一群还没碰过她?
连瑶觉得可能性很小。
旁边的齐妈妈观察着连瑶的脸色,又见着跪着的侄女。她的侄女是自小打了心思想要给三爷做妾的,当年自己为三爷的奶娘,这院子里谁都给自己几分面子。想将自己侄女弄到步一群身边,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六语自小在重影阁里长大,跟在爷跟前进进出出的,要不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许是如今早就收了房吧。
看着亲侄女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傻孩子,重影阁里当家作主的一直是三爷。他以前就是不说,但不表明心里不明白。那个疙瘩在爷心里搁着,怎么可能一直留你在他身边?
否则见到一次想到一次,总是坏心情的。
“这是爷的决定吗?”连瑶好奇道。
“回奶奶,六语这孩子是激动过了头。能给成爷做姨娘,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她准是给乐糊涂了。”齐妈妈一旁赔笑着说完,又对着六语道:“还不给奶奶磕了头去,等会我就帮你回去收拾收拾。这到了成家,也不能像现在这般轻松自在了。”说着又拿了帕子擦了擦眼不舍道:“好在成大爷为人一向和善,成家又是咱七姑奶奶的婆家,你去了那里,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连瑶听着齐妈妈这陪衬的话,大底都是些让六语接受命运认清现实的话。
六语虽然不甘,但也扭转不了现实。只得慢慢收起了泣声,老老实实给连瑶磕了三个响头,道:“奴婢拜别少奶奶。”
虽然平日对这位新女主人有些或多或少的不满,但终究是主子,终究是一个屋檐下的。此时纵使心里苦涩,但还是很不舍的,不舍得这儿的生活,不舍得爷。
连瑶点点头,而后让紫烟搀了她起来,又让紫苏进屋取了几件首饰来,走到六语跟前摸了摸她的长发轻道:“爷将你给了成少爷,那自是为你想过的,我也不好强留。否则成家那儿不说咱重影阁说不过去,就是侯府也会被撂上个出尔反尔的说法。”
“奴婢明白。”六语起了身咬紧嘴唇低低道。
连瑶面上一欣慰,“你是自小跟在爷身边的,我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也心知你其实是没有坏心眼的。你这要强的性子,到了成府总归要收敛收敛,不是我想训你,实在是这样下去会吃亏的。”
六语也晓得自己的那性子,平日里香灵与自己说过很多次。其实她以前不是那样的,而是这几年爷对自己都太过随意,好似眼中都没了自己。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像以前那般信任,所以自己才会渐渐变得尖酸刻薄了起来。
她只是想唤起他的注意力,但是爷却依旧不怎么管制自己。在外人眼中看着是他纵容自己,其实只有自己知道三爷是连管自己的心都没了。奴婢就是奴婢,一个不顺心还是可以就那样给了别人。
“好了,回去收拾收拾吧。齐妈妈,六语是你侄女,你要为她好好打点下,到了别人家,总归不如自家来得方便。”连瑶转向齐妈妈说道。
后者自是应下,其实自己又怎么不明白呢。若是在重影阁做姨娘,好歹还有自己给照顾着,到了成家,那便由不得她们了。
虽说要六语是成大爷自己给提出来的,但他毕竟是有妻房的人。或许现在是看上六语图个新鲜,但对于她们这种不能说“不”的奴仆来说,实在是生死幸福都没法预测。本来总觉得爷会看在自己的面上不会将六语给送人,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成爷刚提出来,爷就答应了。
如今的齐妈妈觉得自己在侯府是越来越无力了,这眼前的少奶奶面上是这么说,想必心里也正拍手叫好。拉了六语的袖子恭敬道:“那老奴就带她先下去了。”
连瑶微微点头。
等出了连瑶的屋子,齐妈妈才停下脚步看着六语辛酸道:“这都是命啊,孩子。”
六语用手擦了擦眼睛,望着西边那儿,突地道:“婶婶,我好像去见见她,跟她说声再见。”
齐妈妈一听立马就将六语的嘴给捂上了,而后又瞧了瞧周围将她拖出了一段距离。站在院子中间的空地,放下给六语捂嘴的手一副苦口婆心道:“如今这时候,你自己都顾不了,少再惹事了。”
六语心知自己的想法不过是痴人说梦,摇了摇头自嘲道:“那年元宵佳节,我若是没有唆使她出门,便不会有今日的事了对不对?”
或许,自己现在就是爷的女人了。
齐妈妈见着从小疼大的侄女,这个时刻也不忍心责怪,忙紧张道:“快别说了,省的节外生枝。”
说完便拉着六语的手往她的屋子走去,便走边道:“你也知道,爷平日虽然寡言,但是做的决定鲜少会改变。他今日也不晓得是怎么了,相安无事这么久,怎么突然又不想留你下来了。你虽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但总归也比不了人家血缘至亲啊。”
“婶婶,你说的我都明白。要不是我间接害得她没了幸福,爷也不会待我这般冷漠。”
“你明白也好,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哪能有后悔的机会。快走吧,没有多少时间了。等会我便带你去兴升楼拜别夫人。”伴着叹气的声音,二人关上了屋子的门。
连瑶的屋子里,紫烟幸灾乐祸道:“六语她总算是离了府,看来爷也不见得多宠她。”
连瑶睨了紫烟一眼,悠悠道:“六语平日许是对你们大声了些,但是心肠却不坏。你们也算是共事过,等会去送送人家。”
紫烟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紫苏一扯衣袖,跟着应下。
春肜要走了,六语也马上要走,连瑶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除去六语的那性子,就她那份敢说敢做,自己还是蛮欣赏的。不过步一群的决定,想必不一定是为六语不好。
自己可记得老太君曾说过,他表面看着冰冷,心肠却是好的,再者对自己身边的人更是照顾的好。六语跟了他那么多年,不像是会随意送人的样子。想到他在连家的反常行为,连瑶突然觉得他的心里好似装着很多秘密。
这种感觉,让她既想探究,又不敢开口发问。就像是心被撩起了,痒痒的,但却不能抓弄,也不好抚平。
联想到春肜,自己是安排她什么时候走呢?
“紫苏,你去钱妈妈那取了库房的钥匙,然后各取五十两银子给春肜和六语。”
紫苏突然被受命,一下子有些无措,但转念一想,连瑶既是让自己过去,就说明打点好了一切。低头应下的时候,又听到站在旁边的连瑶又似是感慨道:“春肜说什么也跟了我不少日子,六语是爷身边的人,都别委屈了她们。”
“是。”
应着,紫苏便离开了屋子。
“奶奶,方才奴婢去洗衣房送衣裳的时候听到钱妈妈正与妙珠说,让她去找齐妈妈。妙珠可是要进院子了?”紫烟不解道。
连瑶点头,看着紫烟解释道:“她娘如此表忠心,我也得有所表示不是?放心,她进了院子,你们不用管她。”说完灿烂一笑。
她倒是要看看她一个婆子的丫头能有多大的野心,多大的能力,想掀起什么样的风波来。紫烟的直白,她一向是认为难得的。知道若是换了其他的主子,定会怪她多嘴,但是连瑶却觉得保留她这份纯真也挺不错。
虽然这样的性子在大宅院里不被允许。
紫烟乖巧地应下,似是想起了另一事,又说:“听说呀,木大夫过几日就要离开连府了。”
连瑶刚坐在的身子后背一直,心中一惊,难不成是她与六姐的事情被发现了?
张口便道:“木大夫,离开连府,是要离开京城了吗?”
紫烟摇摇头,“这个奴婢倒没听说,不过听钱妈妈说是因为好似六小姐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木大夫终究算是客,不是府里的大夫,总归要离去的。”
连瑶越想越想不通,连璃的病大好?这是谁放的消息,难道不知道她若是真的病好,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再者曹姨娘隐忍了半辈子,不就是想图个平安么。
“木大夫这么奇怪的一个人,能在府里待了三年已属不易。这治病的本事那么好,会不会是因为老太太的身子……所以怕砸了他的招牌,就先离去了呢?”紫烟托腮猜测着。
连瑶瞪了紫烟一眼,虽是口无遮拦,但有些话想想就好,不必说出口。木大夫那样的男子,不该是会为了名声就弃连璃不顾的。瞧着上次二人的交情,若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是怎么也不会离开的。但如今连瑶的脑子里就像是一锅粥,乱得很,最近的事情那么多,不停在脑海里穿来穿去。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连瑶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
她心里如今最关心的一是步一群今日的反常,二是在连家与连璃那番话可能带来的后果。三,则是前几天在门口遇到的那对兄妹。
他们姓步,会是谁的孩子呢?
这些事情,才是关切到她贴身利益,也是离她最近的。侯府就三个爷,世子成天病着,别说出门,就是连自己这个家人都难得才见上一面。二哥院子里有楚韶华,又有二姐,最近又新纳了轻橙,可能性也不高。那这样,会是步一群的吗?
男孩六七岁,女孩才不过四岁的模样。推算下去,该是七八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步一群可该算得上是风流多情的少年。连瑶的心中慌乱无比,若真是他的,自己怎么办?他这孩子一堆又一堆,自己可不是圣母,也没有那么多的母爱,一个尘哥就够她伤脑筋了。
她的心里是既想知道答案又不敢去证实,这也是这几天她连句试探的话都不敢说的原因。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捅破了拿到台面上来说的。
兴升楼中,卫氏遣退了过来道别的齐妈妈和六语。看向一旁的还敏道:“没想到这老三倒真舍得,这么妙的一个人儿,居然送了人去。”
还敏笑着上前为卫氏捶着肩膀,笑吟道:“三爷的性子,有什么舍不得的?”
当年没满月的尘爷都能直接丢到慈荫堂去。
不过待话出了口,才觉得说错了话。毕竟一个奴婢,不好乱议主子。还敏偷偷瞥了眼卫氏,见她并没有动怒,心里才安了心。这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差别真的很大。要说世子的院子里,夫人是成天让人在外面打听什么强身生子的秘方。再说二爷的屋子,夫人也一直让徐妈妈和朱妈妈二人照看着,生怕两位少奶奶会出了什么乱子。
只有三爷的屋子里,夫人平时连干涉都懒得去下。而这位三少奶乃也不懂得做人,平时除了请安也不会多过来陪陪夫人。要说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其他的几位少奶奶都忙着,那可是她讨好夫人的最佳时机。
“你也别说,这老三的性子倒是有几分随了侯爷,一样都什么都不放心上。对了,侯爷这几日怎么总这么晚回来?”卫氏好奇着问道,男人总是要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得了。
还敏心里不知具体缘由,但嘴上却回道:“听说侯爷一直在外院的书房里,好像还挺忙的。二爷和三爷也总是出入着,听书房里的小厮道侯爷可能会忙上一阵。”
卫氏一听是为了公事才缓了脸色,身子舒服地往后躺下,对着还敏道:“老大的身子要是好,那肯定是侯爷的好帮手。”
还敏附和道:“夫人说的是。”
卫氏听自己丈夫提过连家的那破事,这么些年来,他们家的事情可真没少过。这自家也不知做了什么孽,惹上这么一家子,每次都要自家为他们处理后事。
对于家里的两个连家出来的媳妇,她可没怎么看好。以往连瑾许是还成,做事也上进,但如今成天呆在小户里和楚韶华给吃起醋耍起性子来。这女人啊,平日里做事多能干,真遇到男人方面的事情就立马没了分寸。
这么一想,卫氏倒是对这大媳妇林氏比较满意了几分,这些时日她的事情也听了不少。虽然把以前连瑾用的人都换了一大半,对下人平时的旧例制度也做了调整,但总归是有所作为了。
自己明白这是因为二房有了子嗣,大媳妇才开始揽起了家务。媳妇有上进心,自己是喜闻乐见的,若是一直如往日那样,成天都呆在重擎阁里绣花熬药,可不是自己喜欢的媳妇。自己喜欢能干的媳妇,如当初的连瑾一样,这能管事可以独当一面的女人才能做这偌大侯府未来的女主人。
至于这新来的三媳妇,成天是连自己院子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能有多大本事?不过风头倒是看得准,成天往老太君哪儿跑,哼,也不瞧瞧她的婆婆到底是谁。
但是,自己不满又能怎么办?她是大女儿给的人选,又是三儿子自己中意的,自己夫君也是同意,再怎么不顺眼也得瞧着啊。
“听说三媳妇最近出门出得挺勤快的?”
还敏一听,心里一滞。自家主子自己也了解几分,对于各院的事情动态都喜欢掌握几分,就算是不喜欢在眼前走动的人,也喜欢插手管着。听了这话便道:“三少奶奶去过一次安穆侯府,其余都是回了连家。出门的次数听说也不是很勤,就是她院子里的人好走动。”
卫氏点点头,似是带了几分责怪道:“这新媳妇就是不该总这么出门,虽然不是做姑娘了。但还在新婚,成天出去走动,成何体统?!”
还敏听了,便道:“夫人,可是要奴婢去找三少奶奶说说。”
卫氏想了片刻又一摆手,叹道:“罢了,省的让人说我这做婆婆的为难儿媳。”
还敏听了便笑着道:“夫人这般为少奶奶们操心操力,奶奶们真是有福。”
卫氏从容一笑,想着家里的各各媳妇,突地就沉下了脸道:“听说今天韶华又进宫去了?”
还敏为卫氏捏着肩膀的手一听,而后小心回道:“是的,夫人,楚二奶奶进宫瞧五皇子妃去了。”
卫氏自鼻中哼出一声,不满道:“都有了身子的人,还这般不安分!我真不知这宫里有什么吸引她的,让她非得每个月去上一趟。这个月,是第二回了吧?”
“夫人记性真好,听说是五皇芓宫里来人接她的。”还敏小声道。
要知道她们家夫人其他的不怎么见怪,但就是不喜欢府里的姑娘少奶奶们出府去。
“成天出府,早晚出了事?!”卫氏心有余悸发了狠话,但说完后心底又期盼着楚韶华肚子里的孩子,便又软下来道:“这事我得去跟老二说说,这媳妇得管管。实在不行,就进宫禀了娘娘,看看她每次在宫里到底是干些什么,非得月月去!”
还说这楚韶华是大家出身,一点规矩都没有!
还敏只站在身后没有搭话,三房的事情还能说上几句,但二房里的事情自己可是万万不好说的。做奴婢的,关键要看清时势,能说的话就称着主子的心说上几句,但不能谈及的还是闭嘴的好。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侍浴 t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侍浴
晚膳后,步一群照例呆在了书房里。紫烟二人陪着连瑶在屋里说了会话之后便服侍着她往一旁的净房去洗身子。烟雾缭绕间,显得周边坏境越发的开始不真实了起来。天终究不是很暖,此时水凉地很快,对于连瑶这种那么喜欢享受沐浴生活的人,当然是能多泡会就多泡会。
也不记得紫烟是加了几次水后连瑶才起身,这阵子虽然有些乏累,但是在热水里呆了许久倒是也真的全身心放松了下来。
“三爷。”
连瑶刚披上一件玫红精致绣竹的宽敞袖袍,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转身便见到步一群自外走进来,此时的他脸色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泛红,随着他的走近,浓浓的酒味就传到了连瑶的鼻中。
紫苏和紫烟二人负手规矩得站在一旁,连瑶很自然地将身上的袍子拢了拢,心里虽然诧异,却依旧保持镇定地迎了上去。见到几步外的香灵,连瑶笑着对步一群问道:“爷可是要沐浴,妾身立马让人换了水来。”
说着对着身后的紫苏、紫烟使了个眼色,二人忙退了下去开始准备。
步一群进来了才发现原来连瑶也在净房,想着她这般安排也乐于接受便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头脑有些微微犯糊涂,似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望着面前被宽大的衣袍裹着的连瑶,步一群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不适。连瑶湿漉漉的头发还披在身前,偶尔有一滴滴的水珠滴落,她身前的玫红衣袍上早就晕湿了一片。转身看向身后的香灵,带着疲倦的声音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香灵未有一丝犹豫,低头乖巧无声行礼地退了下去。
以前都是香灵和六语二人一同伺候步一群的,如今六语已不在,香灵也退下了。一旁的连瑶有些茫然,但想起今日他在连家的表现,又是如此浓烈的酒味,再迟钝也反应到异常了。随意地将身前的头发拢了拢,跟在步一群的身旁,边走边道:“妾身去将爷的衣裳拿来。”
见他并未阻止,连瑶才转身往隔壁走去,徒然忘记了净房里本就有步一群的衣裳。等到了寝屋,连瑶打开柜子,一排排赫然是平时二人所常穿的衣物。
连瑶自嫁入步家之后,衣柜俨然焕然一新,以前所经常穿的淡装素色都被丢到了箱子底去,放在随手处的无一不是鲜亮艳丽的华裳。但步一群偏好藏青暗青或是淡灰色等,鲜少有几件白衣,而其他色系的衣服,便是更少了。连瑶一直想不通明明这般年纪,为什么总是穿这几种颜色,顿了一下,连瑶为他选了件白袍子。
该为他准备些其他色系的衣裳,连瑶想着点了点头。
转身想跨过屏风,不经意瞥眼到一旁的铜镜。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耳边听到外面还有忙碌搬出搬进的动静,便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打理了下湿发,等想要找个发带来扎束一下的时候,却发现满目都是钗钗环环。下意识里想要唤人,又想到紫苏她们都忙着,而打理珠钗的春肜又养病着,于是自己打开抽屉寻了半天。
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顺眼的发带,简单的将披着的长发束起,放在脑后。连瑶这才忆起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随意地关了几个抽屉,却没有去顾及被其中被自己烦乱的东西。
这些事,紫苏她们自然会打理。连瑶是这么想的。
重新回到净房,丫头们再紫苏她们的指挥下已经换上了热水,步一群独自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连瑶将手中的衣裳放在屏风掩口处,而后走上前轻轻道:“爷,水已经准备好了。”
步一群抬起眼眸,平静中带着丝许波澜,却更是让人难以捉摸。轻轻“嗯”了一声才站起来,走到里间一站。连瑶知道他不太喜欢陌生的人服侍,周边的人都不敢上前,又不好再将香灵唤来,便只得自己走上前去为他宽衣。
明亮的灯火下,连瑶微微哆嗦地将步一群身上的衣裳全部除去,等他进了水,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人都已经退尽了,此时整个净房中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步一群强壮的双臂搁在浴桶的周边,古铜色的肌肤上凝着滴滴水珠,晶莹而有光泽。闭上眼凝神着,一动也不动,似乎忘记了自己该做些什么,在做些什么。
连瑶站在身后,看着搭在一旁的白布巾,他一个爷洗澡,确实不太好将他一个人搭在这儿的。但骨子里女性的害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样在一个异性赤裸地在自己面前,虽然二人曾亲密过,但每次都是在黑夜,再者自己压根也没敢仔细瞧过对方。
此时此地,也不知是因为屋子里的热度所致还是连瑶的心理导致,脸热得发红。
等了一会,见步一群实在没有动作,连瑶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慢慢地弯腰拿起拿起旁边的白布巾,清澈的水面上只看到她的影子,连瑶微微一笑,嫣然生辉。不过是给自己的丈夫洗澡,连瑶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轻轻将布巾沾了水为步一群搓着肩膀,眼睛望向远处屏风上发呆,脸颊已经红艳似血。
步一群身子一动,后背离开了桶壁。随着水声,出现在连瑶眼前的是布满伤痕的后背,或大或小,有些甚至还重合上了,尤其是后背中央的一条,伤疤交错间,似是一条蜈蚣一样,看在连瑶眼中有些狰狞。本来还握着白布巾上下搓着步一群肩膀的手徒然就不动了,眼珠子一动都不动,似是充满了惊讶。
这么多伤,该流多少血?
感觉到后面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步一群睁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淡淡地道:“吓到你了。”
连瑶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突兀,明知他见不到自己模样却还是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抬起头才发现只能瞧见步一群的后脑勺,根本见不到他的表情。本来还轻松的心情却是有些沉重了起来,似是感受到那些伤在步一群身上时的疼痛一般,口随心想道:“是不是很疼?”
不知不觉中手已经松开了巾帕,任由其掉入水中,轻轻抚上那早就愈合的疤痕。
步一群的背一直,本绷着的脸似是有些僵硬。随着后面那小手慢慢摸过一条条伤疤,他深深闭了一眼,水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早就不疼了。”
连瑶的手指停在步一群的后背,望着他后背的眼眸中带着莫名的情绪。她想不通他一个侯门贵子,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走上从军的道路。凭他的本事,若是念书从文,也能谋个一官半职,偏是硬生生地去舞刀弄枪,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早就听说过步一群从军多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一直过着刀口上生活的他,会不会为自己的明日而感到害怕迷茫?面对那个鲜血飞溅的战场,他会不会感到血腥厌倦?想起那些素未谋面却只因处在对立面而命丧在他刀下的无辜者,会不会感到内疚与不安?
“哗啦。”步一群一个转身,碰巧撞到正蹲在自己身后眼神复杂的连瑶。
那种眼神,心疼中加了几分不解,不解中又夹了几分犹豫。一汪明澈的眼球中映出自己的身影,本就宛如晚霞的双颊在看到自己目光的时候更加红艳,头不自觉地低下去。红烛摇曳间,步一群情不自禁的握上连瑶那还来不及收回去的小手,成功地将她的目光重新带回到自己身上。
随着步一群手中的力道,连瑶的身子很自然地往前仰去,两人只隔了一个木桶,四目相对。
“爷,你怎么会将六语给了别人?”
待话出口,连瑶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偷偷抬起看了看步一群,见到他眉宇间有些不悦,想要说些其他的却又找不到话题。连瑶暗自懊恼,真是的,怎么每次面对他自己就这般语无伦次!
本来看着看着略有动情的步一群突然就听到这么一问,瞬时热度就减了下去。想起六语,算得上是自己看着她慢慢长大的女子,她也有过天真无畏,霸道体贴的时光,只是……低头以连瑶几不可闻的声音微微叹了一声,步一群转过去,重新背对着连瑶,轻道:“文言会好好对她的。”
连瑶哪还敢再提这事,糊里糊涂“嗯”了一声。正埋头的时候又听得面前的人道:“继续。”
连瑶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服侍他。等意识到的时候正想抬手继续时,却又发现手里的巾帕早不知去了哪,眼神看向那飘在水面上的素白布巾,手慢慢伸了进去,利索地拿起来,手不经意间就碰到了步一群的臂膀。
这感觉,很滑腻。
连瑶摇了摇头便继续开始为步一群搓背,见水有些微凉,便唤了紫烟进来,重新给他加了热水。望着步一群沉溺的表情,心道这男人也挺会享受的,越想手下的力道便越是大了起来,有规律的慢慢往他的手臂下面揉着。
步一群静静地想着连瑶的服务,其实以往香灵和六语服侍他沐浴的时候都是准备好了后退到外间的。自己并不是每件事都要依靠别人伺候的人,但今日既然妻子这般主动,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睁开眼,眼前都是热气,想起以前日子的种种,想起成氏,她虽对自己体贴入微,但为人总是太过死板,夫妻间生活是没有矛盾,却也没有起伏。感受着连瑶小手在自己身上揉捏,突然忆起中午时在连家的事情,自己竟是连个交代都还没有给她。
一下子就转身抓住连瑶动作的手,步一群正对上她茫然惊慌的眼眸。
此时的连瑶乍然抬眼,她那如花般娇嫩的脸颊上扬,樱桃般的嘴唇轻咬着似是正犹豫着脑中的想法。一身艳丽玫红的衣裳将她衬得如三月的桃花,明艳动人。头发似是因为这屋里的热蒸汽,一缕一缕得结在一起,薄薄的衣裳被水打湿,沾在她那白瓷般的玉肌上,看得步一群心神一荡。
连瑶望着眼前这个突然动作却又立马停滞住的男人,想站起身来双腿却因为蹲得太久而一麻,身子正歪间连瑶都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双手已环在自己腰间。张口正欲说话时,竟是被人一提力就轻而易举地人已入了水里。
而浴桶里因为多了一人的缘故,水渐渐漫到了地面。
连瑶玫红色的外袍就像开在水面上娇艳的花朵,伴着里面的白色寝衣,一层又一层,绽放得淋漓精致。红色与白色的相间,显得越发的明艳,交织得越发妖娆。连瑶有些惊慌的看着步一群,就道:“你要干什么?”
步一群将连瑶环在怀里,而后半眯着眼道:“沐浴。”
连瑶被步一群搂得差点有些踹不过气来,腰间的手却是随着她身子的挣扎而渐渐收紧。连瑶不禁带了几分怒意,嗔道:“我已经洗过了。“
步一群在水里的双腿一动,就让连瑶坐在了自己弯着的右腿上,笑着将嘴凑到连瑶左耳边轻道:“你说什么?”
步一群喷热的气息就这么撒在连瑶的左脸颊上,后者的左肘轻轻往后一顶,却是不能撼动步一群一分,只得重复道:“我已经洗过了。”
见着平时一向伶俐的连瑶每次在自己面前总是这般扭扭捏捏、半羞半怒的模样,步一群弯起嘴唇,遮掩不住笑意:“我知道,只是这样方便你更好的服侍为夫。”
连瑶面上一囧,已经红透了的脸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步一群另一支手毫不客气地绕过连瑶的身子,轻轻地就将连瑶的衣襟带子给扯开。连瑶本能地身子一滞,感受到身后步一群似有似无地蹭着自己,轻轻地又带着莫名的挑逗,感受到他的唇自自己的耳旁移至脖颈那,唇瓣吻过肌肤却又不带停留,像是羽毛在慢慢地搔拂,直把连瑶周身的力气抽走。
她想往前缩,但身子早就被禁锢住了,只能感受到前方的大手挑开衣袍,不用看又轻而易举地伸进自己的里衣。另一只大手从腰间慢慢往上,墨绿色的丝带被解开,没有干透的浓密黑发洒在水面上,与那红白见着的衣衫叠在一块,偶尔只见到几片精致地竹叶绣,带着丝丝神秘的引诱,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玫红的衣衫带着里衣退至肩膀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又因为刚刚沐浴过,周身有着似有似无极带诱惑的香味,步一群看着眼中带着莫名的情欲,低头便咬了下去。
“嗯~”连瑶吃痛不由地惊呼出声,而后带着怒意地眼眸出现在步一群的眼中。
连瑶看着这个毫不客气把自己当果子咬的男人,不满地扭动了下自己身子,早已自由的她一下就脱离了步一群的怀里。敛了敛自己身前早就敞开的大片衣裳,望着步一群似是带着控诉道:“爷快洗吧,等会水就凉了。”
虽然与步一群分开了,但是这桶就那么点地,连瑶根本就退不到哪里去。只说话间就又被步一群给捞了过去,正对着彼此,呼吸间都是对方突出的气息。
步一群单手扣住连瑶的后脑,将她按在自己裸露的胸前,带着几分玩笑道:“瑶儿可是吃痛?那为夫让你咬还便是。”说着还应话地挺了挺胸脯。
他这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咬?
低头的连瑶抿了抿嘴唇,竟是也憋足了劲咬了下去。上面传来步一群自鼻间发出的哼声,连瑶立马松了口,抬眸就倔道:“肉太硬了。”
步一群本想继续调戏的话硬生生地又吞回了肚子里,瞧着她此时忿忿不甘的模样,透出的都是真性情。望着她娇艳的红唇,低下头就吻了下去,舌头慢慢地侵入伊人的口中,带着她那丁香小舌彼此围绕,似是要与之共舞一样。
辗转亲和间,连瑶跟着步一群的动作,青涩生硬间带着一丝心底的探索,口中充斥着的都是成熟男子的气息,熟悉又带着诱惑。身子慢慢往下瘫软下去,双手也抓住了步一群结实的双臂,似是想借力支撑住自己的全部。
步一群加深吻的同时,双手移到了连瑶的下身,停住她那柔软的臀瓣,双手一用力,便将连瑶往上抬了起来。步一群自己的身子也往前倾去,将连瑶的后背贴住桶壁,移开连瑶的嘴唇将注意力放到连瑶尖尖地下巴上,似是啃又似是吻,喘着粗气道:“还是瑶儿软。”
连瑶的双腿夹着步一群的腰际,这个动作让她又羞又恼,此时又听得这话,不禁心中又是一动。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她定是明白,只是诧异起今日的步一群怎么这般柔情,虽然平时行房事的时候他好像也不吝啬情话,却没有一次是如今天这般动情。一口一口“瑶儿”地唤自己,声调低沉、醇和让她觉得莫名的引诱,唯一仅剩的理智也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步一群很快就将连瑶的衣衫除尽,望着她绯红的脸蛋,往常明澈的那汪湖水就像是掩上了一层细纱。单只手托住整个连瑶,另一支手就将连瑶胸前的白嫩搓揉起来,感受到贴着的身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