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就倒霉第4部分阅读
倒霉就倒霉 作者:rouwenwu
们批量成仙啊?”
于镜微微一笑,“难得难得,你也开始思考了”
感觉,不太像是在夸奖我的样子我决定学着典墨,对他黑脸相向
于镜倒不管我的表情,徐徐道来,“成仙的过程一般都是修炼千年,以千年的功力为根本,当功力溶入肉体之中,魂魄足够强韧之后,就等候成仙的契机到来然后机缘巧合之下,就可肉身成仙了而你的情况非常特殊不知从什么途径骤然得到了千年的功力,因此它只是与你的魂魄呼应,还没来得及和你的肉体融和而当你全力跑动的时候,强烈的跑的愿望促使它在融和之前就活性化,后果就是,功力牵引你的魂魄脱离肉体而出你也许也有感知,再后来,跑动的其实是你的魂魄不再是你的身体了”
也对啊,像我这么疏于运动的人,若真的跑怎么可能跑得过身形如流水般流畅优美的云钗呢?原来是魂魄离体了
“魂魄离体消耗元神,所幸那千年的功力尚保住你的魂魄暂无闪失一般成仙的情况应该是你进入那道白光之中,获得重生,也就是所谓的肉身成仙了按照正常的成仙途径,成仙后的你和现在的状况不会有任何不同,只是获得不老的肉体和新的自我可是你实际的情况是只有灵魂进入了蜕变之门,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老老实实摇头
“你的魂魄将永生存在于世,不老不死,不灭不生从此你是大地天空海洋的一部分,再没有个体和自己了”
“听上去好像很伟大?”我心再度向往之
典墨咳了一声,“掌门师伯,你不要刻意误导!全面点去看,既然是世界的一部分,那师父你肯定不光是大地天空海洋的一部分,同时也是茅坑潲水垃圾堆的一部分吧”
我呕
看我开始动摇,典墨立刻打蛇上棍,“而且,你将成为没有先例的另一种类型的仙人仙界会把你当作笑料,说你不自量力,人界会把你当作反面教材,说你走火入魔,就连妖魔道也对你不齿,说你生得倒霉死得冤枉!”
……
说得好狠
你究竟是我的弟子还是我的祖师?
你简直比于镜还有掌门派头
对了,准确和严格说来,你比他还黑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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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是少了点啦,不过偶昨天已经没有贴了
几天为了纪念回帖500整,绝对只有这点也要贴了
所以,少是少,聊胜于无吧
15
我有些发呆地站着,看着那一黑一白两个家伙,都是那幅“你还不快点感恩戴德”的表情,感觉有点复杂。听起来呢,似乎真有那么点帮了我的意思在里面,可是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不待我多想,两声遗憾的叹息打断了我的呆立,“唉,好可惜啊”
虽然这话是有些于镜的风格,但分明不是于镜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几丈之遥的古木枯枝上,并肩栖息着云簪云钗两兄妹,都是两手托腮一副天真无邪状,不无遗憾地看着这边。
这对无聊兄妹,除了看热闹真就没别的事情好做么!
典墨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般,转身拉着我的右手,“师父,走吧,我带你疗伤去。”
这么一提醒,我低头看去,血早已渗了出来,左肩的伤口火烧火燎般疼痛,我忍不住哼哼起来。
云钗轻巧地从树上飘下,对我嫣然一笑。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就算肩上有这种重伤,我的头仍然不受我控制轰的一声响,脸也因此而涨得通红,估计全身的血都涌脸上来了。其实往好处想,这也不失为一个肩部止血的方法。不过很明显,典墨不这么认为,反而脸色黑黑地瞪着云钗。
“师弟,你没关系吧?”云钗无视典墨的黑脸,靠近了我,“肩膀居然这么重的伤,究竟谁这么没心没肺啊?”
“他。”我对着典墨抬抬下巴,典墨看着我,抓着我的双手陡然用力,我倒抽一口凉气!喂,我只是陈述事实好不好,你干嘛那么狠命用力拽我右手,你是不是想要一并废了它啊!
云钗啧啧两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碧玉瓶子,在我眼前摇了摇,我呆呆看着。云钗见我没有像小狗一样举着前爪摇尾巴,有点泄气,说了声“呆子!”
云簪不知什么时候也跳下来了,凑上来一看,“瞧你运气多好。她炼的上好伤药,保证你涂上立刻就好。”
我有点迟疑,毕竟云钗手举大剪刀穷追不舍给我留下的心里阴影还没有褪去。而云簪,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啊。今天这两只都这么和颜悦色,套句话来说,我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这当口上,倒是于镜一句话定了我的神,“云钗善炼药,不妨一试。”
好吧,既然掌门这么说,她不至于不给掌门面子吧,何况肩上带着支箭也确实不好见人。
云钗撇了于镜一眼,收回那个碧玉瓶子,另掏出一颗红色药丸,“待会很痛,这是麻药,你先含着。”
师姐,还是你最好了。
我嘴里含着云钗给的红色药丸,好厉害的麻药,没几分钟嘴都麻木了,只能壮烈地冲典墨点点头,示意他拔!
幸好典墨那一箭射得相当精准,避开了我的骨头,射穿的是肌肉,典墨用手折断箭头,嘱咐我准备好,反手用力一拔!
好痛啊!!!!!!若不是口中麻木,一定尖叫出声!
也许正是因为发不出声音来,而其余几人也是屏住呼吸,现场非常安静,我听到微微的咔嚓一声,箭身应声而出,剩下的是伤口继续流血不止。
肩部的剧痛让眼泪几乎要夺目而出了,只能大口大口呼吸,试图勉强按捺下这简直难以忍受的痛苦!不等我有什么反应,云簪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柄银质小刀,三下五除二,剥干净我沾血的外衣扔开。云钗与他配合默契,衣服一去掉,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红玉瓶子,纤纤玉手沾着焦黑的药物即刻涂了上来。药物贴身的那一瞬间,竟似有刀刮斧砍一般,从肌肤一直传到大脑的剧痛简直难以忍受!比起刚刚典墨那一箭,这药不知道痛到哪里去了!如果我能开口,我一定求她索性砍几刀痛快的吧!
那个痛啊,即便现在嘴部发麻,也刺激着我拼命挣扎着发出“呜~~~~~~~”的悲鸣,十分凄凉。
典墨一手抬起云钗的手腕,“你轻点,师父怕痛。”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呜呜嗯哦哦哦呃呜呜呜~~~~~~~~~~~~?”(翻译: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不下手轻点?)
云钗哼了一身,挣脱他的手,“我自己省的轻重。现在你心疼了?刚才射的时候怎么不心疼?”
我困难地点点头,师姐虽然不是好人,但是知心。
那药痛得惊人,不过疗伤效果也是好得惊人。不大一会,肩部剧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麻麻痒痒的感觉,我已经可以看到白色新生肌肤出现,筋骨再续。
等伤口慢慢愈合之后,我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把那没什么作用的麻药吐出来,过了一会嘴也终于可以再度说话了,“多谢师姐相助。不过师姐,你这伤药虽然是奇效,但那麻药可没什么效果啊,咬着也还是疼得厉害。”
云钗看了我一眼,“当然了,那药又不是减缓你的疼痛,只是麻你的嘴。”
“那为什么还要我吃这个自称是麻药其实只能麻嘴的东西?!”我头昏!
云钗一撇嘴,“你歧视嘴么?既然麻身体的能叫麻药,麻嘴的为什么不行?再说了,你以为你在这里穷吼,声音很好听么?不麻了你的嘴,人家该以为我们在这里虐待动物了。”
失落啊失落,美人美是美,就是不怎么讲道理!算了,再怎么说她也帮我疗伤,我还计较什么呢,最后只能嘟囔着,“罢了,受教了,不论再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宠辱不惊。”
典墨笑起来,“那就好,师父,那就好。”
他笑得那么开怀,我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祥预感,“典墨,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禀报的?”
“是,师父,”他笑着说,“师父的竹席枕头等等,因为刚才的折腾不知掉到何处去了……”
我镇定地站着,看着典墨,“现在,师父我教导你一句从自己的人生中总结出来的话。”
对于我的突发言行甚是不解,连于镜云钗云簪都看过来了,好弟子典墨虽然满脸不相信,还是点头,“请师父指教?”
“床在人在,床亡人亡!”沉声说完,我拔腿往悬崖处奔去!
“你别想不开啊!师父。”典墨的声音,追来。
“床铺乃身外之物啊,师弟!”云钗的声音,追来。
“得之你命,不得你幸啊,师弟!”于镜的声音,追来。
“有人捰体跳崖呀,不看白不看啊!!!”云簪的声音,追来。对了,我跑向悬崖的途中突然想到,云簪到底是来干嘛的?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是值得纪念的美好一天,平心崖四大祸害首次同心协力做一件事,哄我。全天下的东西都被他们许给我了,像是剑南的红竹席,辽东的碧玉枕,徐关的青丝蝶被,甚至皇上龙槛下的垫脚石,天下第一美女习袖的裹脚布……(我要这些个来做什么?)总之能许的都许了,不能许的也照许不误。
更何况对平心崖的祸害来说,不能许的东西是压根不存在的。
于是典墨许了我于镜的天蚕精丝床单,于镜许了我云簪的锦绣芙蓉被套,云簪许了我云钗的冷香温玉床,云钗许了我老掌门的陈年丝瓜枕头。越许越离谱,最后逗得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我笑起来。这个时候,我首次觉得身在平心崖,有这些古灵精怪的师兄师姐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但是,他们也只是许许愿,哄哄我而已。
证据就是至今我睡的都还是那半吊铜钱临时买来的黄不拉几的破席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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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偶知道偶粉不好。。。
但是偶真是很郁闷了一回。。。目前还在郁闷中。。。
偶已经想不起要怎么搞笑了。。。
呜呜呜。。。大人们凑合着看。。。
千万表bs偶。
16
临别之前,云簪传我一套口诀,据说是可以让法力内敛,不至于让人人都看出我身怀多少法力。说来也奇怪,以前偶尔运气欠佳被老头子逮住背诵口诀,那是又咬口又饶舌,今天却顺利异常。云钗说,那是因为我的根基现在完全不同的原因。
云簪补充道,由于我初用此法难以灵活贯通。所以目前法力是被强行压制下去,表现出来大约一两百年功力,不过隔不了几日又会反弹,慢慢达到最高点。然后法力退下,慢慢达到最低点,整个周期在六个月左右。多循环几次,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法力,总的来说,就是要我多加练习。
我谢过掌门和师兄师姐,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和受伤的身体以及典墨,回家了。
因为身心同时受创,我自然无力顾及弟子典墨的伤势。从当天晚上开始,我就奄奄一息地倒在破席子上悼念我与宝贝天人永隔。这个时候,有个好徒弟的优势就表现出来。第二天整整一天,我只要一在床上哼哼唧唧,那个黑不溜秋的孩子就会很快出现在面前。当然有时典墨他脸上也有不耐的神色,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陪着笑脸跑前跑后地张罗饭菜,毫无怨言,真是好用啊。
因此我的心理创伤愈合地异常得快,大半天后我就窝在床上偷笑,真是拣到宝了。而且典墨这么又黑又丑的,全平心崖除了我不会有人愿意领养他。他这个长期仆人是当定了,心下时时也在暗喜。既然如此,还是早点把他的毒驱掉吧,万一有个闪失就麻烦了。
第三天正午过后,我睡足了起床,招呼上典墨,两人一前一后再度向温泉进发。和前天相比,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应该说,那多事的十二个时辰过后,我也和身后那个背着大包小袱的孩子无形中间亲了几分。我必须承认,典墨是个好孩子,更是个好弟子,背着这么多东西还不吭一声。我决定以后要对他好一点,午饭就自己起来吃,不麻烦他送到床前来了。
刚刚绕出树林中,遇到几个弟子凑在一起唧唧喳喳说什么,原本不是很爱凑热闹的我今儿个当然也不,直直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几个弟子突然一起抬头看着我。惊讶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而且看着我的目光那么专注,让我想不自我感觉良好都不行。
都要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有人唤了我一句。
“师叔,”发声的是一个个子挺高,和我年龄相当的弟子,他突然站起来拦住我。那模样挺眼熟的,我在哪里见过?
人家既然尊称我师叔,我也不能当作没听到,当下含蓄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师叔,弟子刘席有一事不解,师叔可否为我解惑?”他恭谨地问道。
哇,好难得!
我的弟子典墨好是好,就是几乎不向我求教,一副天上天下无所不知的样子。我早就想能摆点师父的谱,正是个机会!
“你说。”我尽量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唬几个弟子不成问题罢。
刘席甚是恳切地说,“可否告知弟子师叔你身上这不凡的功力怎么来的?”
晕~
难道平心崖上正在流行把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脸色可能有点不好,但还是努力维持身为师者的形象,“这个是我的私人修炼法,你非我门下弟子,我恐怕不能擅自传与你。”
背后的典墨吭哧一声笑了。
刘席脸色一正,“师叔,你原因不明地沉睡了约十年,其间除了三师伯四师伯,没人去过你的房间,前天你突然醒转一切如旧,两日不见竟然获得如此惊人的功力…”
嘿嘿,小子,这是用法术内敛过后的功力哦,如果是最初那千年功力,还不吓得你屁滚尿流!
我正想得洋洋得意,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典墨似有想说话的意思,考虑到他每次说话都造成非死即伤的后果,我还是抢在他前面开口了,“个人机缘,师侄不必太过强求。”
刘席笑起来,甚是好看,“弟子并无此意,只是不知师叔知道不知道平心崖发生的事情。”
典墨终是不耐烦了,从我身后探头出来,我手忙脚乱地将他按了回去,一面说,“我对看热闹兴趣不大,你去找你二师伯好了。”
“师叔这么说,究竟是不感兴趣呢?还是故弄玄虚呢?”
看来这弟子确有演讲欲,不满足一下是不行的,我万般无奈地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师叔,昨夜和前夜,平心崖上出了桩怪事,连带着掌门都头痛不已。”
倒霉就倒霉 倒霉就倒霉 第8章
章节字数:7000 更新时间:070220 21:31
平心崖出怪事不稀奇,不过出了让于镜头痛的怪事,那就稀奇了。我连忙问,“什么事情?”
“老掌门昨天回到平心崖。”
原来老头子回来了,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莫非要取消于镜的掌门资格?那就有趣了!
“老掌门专程回来给新任掌门祈福,两人相谈甚欢,当夜老掌门留宿平心崖。〃
我就知道老掌门没有对付于镜的脾气,或者说是勇气!
“当夜老掌门小憩北崖吊楼,遇袭。据说功体被吸走甚多,损失数百年功力。”他一面说,一面观察我的反应,“掌门已经着手调查此事。”
“也就是说,有人吸走了老头子的功力作为己用?”我连连点头。
刘席点头,“掌门和我师父也认为如此。那么,师叔,你现在明白我要你解释你法力来源的理由了罢?你现在可否给予我们一个合理解释?”
我和他的对话已经引来不少弟子围观,众人投射的目光如炬,我顿时浑身上下不舒服起来。
难道……他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我?
别开玩笑了!
“这事情与我无关,”我连忙解释,“我的功力,在那之前已经有了,证人有于镜,云簪云钗两兄妹和我的弟子典墨。”
“师叔,掌门为救老掌门性命,已经和云钗师伯一起到了闭修之所为老掌门疗伤,不知何时会出来。至于云簪师伯,昨日起就是他一年一次的闭关修练,他要四十九日后才出,师叔不该不知罢。”虽是笑着说话,刘席的眼神却是锐利无比。
我确实不知。
再说云簪几时想闭关,我为什么该知道。
我连自己该几时闭关修炼都不知道。
对了,证人还有典墨啊,我连忙把他从身后拉出来,“典墨,快,你来告诉他们。”
典墨摇摇头,“我说也没用的,师父。他们不会有人相信。”
刘席收敛了笑容,“这事情事关重大,师叔若是不能给个答复,我们也不能就此作罢。按照平心崖的规矩,如若掌门因故不能理事,则由辈分最高的一位弟子代理。这事,理应由我师父决定。”
“等等,于镜不在,云簪云钗不在,就该由唐棋主持了?”我问。这个规矩有趣,如果连唐棋都不在,是不是平心崖就由我主持大局?哈,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平心崖所有人学习编竹席,让我依次试睡,然后决定弟子排位。
我正想得开心的时候,他摇头,“三师伯身无定所,仅在平心崖聚会之日出现。”
“那岂不是就剩下我了,可是……我不记得有收你为徒啊?”
刘席脸色有点难看了,“我师父是潘孔。”
哦,对了,好像云钗之后我之前确实还有一人。不过此人的存在感,也真的很弱就是了。啊!想起来了,难怪我看这弟子眼熟,他不就是十年前和我一起被找上山的一个嘛,是潘孔带上来的,我有印象。
我顿时生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亲热地上前一步,“是你啊,你还记得我不,我们当日一同上山的啊!我是李梳!”
他退后一步,淡淡一笑将我缩小的距离再度拉开,“记得,师叔。”
刘席好像不喜欢我。
这种类似被同窗疏远的感觉,让我有点难过。
在我看他的时候,刘席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师叔,请。”
看来,不去是不行的了。再说我李梳人大面大,能在这当口落荒而逃?我清清白白一人,怕什么!何况还有典墨在这里,现在示弱以后怎么在他面前扬师威?想到这里,我挺起胸膛,走就走!
五师兄潘孔本住在南崖,因为平心崖如此变故,他暂时住进了平心崖议事厅的隔间。
我们一大堆人开驻进来的时候,他正低头整理桌上的文章。
走在前面的刘席作了一揖,“师父,六师叔来了。”
潘孔一抬头,吓了我一跳,不过十年不见罢,怎么变化这么大,瘦了好多!相必有刘席这种弟子,日子也是不那么好过罢。
“李梳?你有事么?”他疑惑地看着我,慢慢疑惑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身上的功力是怎么回事?”
潘孔啊潘孔!
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无疑是有新闻敏锐感的,但是第n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只能说是炒八卦冷饭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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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大清早起来写文。。。
嗯嗯嗯。。。字数不少么。。。。
情节啊。。。你发展快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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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故作高深地挥手,“先让这些小辈出去。”
潘孔大概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点头让他们散了。只留下我,他,刘席和典墨四人。
我左右看了一下,找了张看起来座垫柔软的椅子坐下,不待他问就先哭诉起来了,把那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末了还添上一句,“师兄啊,这件事情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潘孔听得发呆,想必这等成仙好事,他以前是没听说过的,想了想,道,“若真是如此,昨夜血案自然与你无关,可是证据…”
证据,对了,我肩膀的伤!那伤口就是证据啊!
我大手一摆,“师兄,我有了!”
当下开始脱衣服,太过激动连扯带拉,两三下把上衣脱光光。
典墨从我身后站出来,挡在我面前,只见他状似疑惑地说,“师父你有了?几个月了?”
刘席和潘孔的目光诧异地顺着典墨的视线落在我腹部,怕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发着呆。
我愣了一下,“什么几个月,就前天的事情!还是你做的,你敢给我忘了!我没叫你负起责任来算对得起你!”我低头一看,天啊,云钗的药太见效了,肩膀真的平平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你给我听好,就算看不出来,你想要赖帐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典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一直看着我的肚子而不是肩膀?管他呢。
而潘孔和刘席听到我的话,终于脸色双双大变!
典墨状似委屈,“师父,弟子该死,一念之差冒犯了师父!”
“算了,做都做了,还待如何?”我做大度状,“只要你以后好好伺候师父,师父也别无所求了。”
“弟子一定竭尽全力,取悦于师父,望师父保重身体,勿要伤了自己。”他伸手轻轻为我拉上衣服,亲密极了,“师父现在的身体不比往常,可要小心风寒。”
我们俩在这边上演师徒相亲相爱,那边只听“哇”的一声,潘孔和刘席争相扒向窗口,做呕吐状。
我不解地低声问典墨,“他们怎么了?”
典墨嘴角勾起,连连摇头,“虽然师父身材极佳,他们师徒二人也不至于自卑到呕吐罢,平心崖上心理扭曲的人果然很多。”
原来如此,心有戚戚焉。
刘席毕竟是年轻人,率先呕完,喃喃地自言自语,“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这么吃惊的我是不是太土了?”
典墨笑笑,开心着呢,“不会啊,师兄,只是一般土。”
“我来平心崖十年,如今才明白它果然卧虎藏龙之地!”刘席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典墨拍拍他的肩膀,“法术的世界是很神奇的,你也不用太自惭形秽。”
刘席瞪了他一眼,“我们同辈,你能做到的事情,我没道理不可以!”
“好,有志气!”典墨点点头,“我等着你捷报传来的一天。”
他们之间熊熊燃起的,莫非是求胜心的火焰?
潘孔刚刚呕完,回过头来,似乎觉得刘席看向他的表情不对,打了个寒战,“你们在说什么?”
刘席严肃地回答,“师父,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法术的可能性。迟点我再来向师父求证。”
“哦。”潘孔回过头来,对着我,“师弟,刚才我们师徒二人失礼了,勿见怪。毕竟平心崖不比别处,如此大惊小怪实在有负我暂任掌门之位…”
真是对没趣的师徒。
我打着呵欠在椅子上辗转,潘孔终于抒发完感情,又是一脸正色,“可是师弟,师兄虽然是想要相信你,但重要人证如今都不能证实你的话。”
“典墨,有典墨啊!”我一把拖过典墨抱满怀,“好徒儿,你快点给师伯解释解释!”
潘孔摆摆手,“师弟,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以典墨和你的特殊亲密关系,他的话怕是不能服众。”
平心崖的师徒关系什么时候起被称为特殊亲密了?打死我也不信潘孔你会和老头子有什么特殊亲密关系!可是这话说不得,我只好笑着装大度,“确实如此,那么师兄的意思是?”
“只能委屈师弟了。”潘孔万般无奈状。
“究竟是怎么个委屈法?”
潘孔长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是于心不忍啊。”
我只觉头上青筋直冒,“师兄但说无妨。”
“只能将你暂时关起来,等到他们三人有一人出现可以证实你的话为止。”潘孔一口气说下来,气都不喘一口,看得出来这个法子早就已经想好了。
不过这还好,他那为难的表情,我还以为要把我捆在广场旗杆上面…然后给众人一筐一筐地发飞刀。
“另外,师弟你一人的话,起居甚是不方便罢,何况现在你身体情况特殊,就让你弟子陪你好了。”潘孔用很善意的口气说。
典墨似乎强忍着笑,肩膀抖动不已。
哼,就是要把我们二人关起来罢。我转念一想,堆起满脸笑容,“师兄,那可否让我指定关押地点呢?”
结果就是,我和典墨两人,带着大堆的鸡蛋面粉等,进驻名为滚烫的温泉洞|岤。
潘孔带着刘席检查了洞内,确定虽然有个通道,却是个死路。于是在门口布下了据说擅自出入会遭惨痛后果的阵法,外加密密麻麻的符印,当我是妖魔么!
郁闷了好是一阵,才回过头来,“徒儿啊,你看看,他们把咱们当什么了。”
典墨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不是咱们,是你!”
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拗过他的脖子抱过他的脸对着他的眼睛,警告道,“丑小子,有你这么对师父说话的么?!”
我对上的那双深黑眼瞳闪过一丝亮光,速度很快,不太看得清。
典墨没有挣扎,“师父,你对我可真够凶的啊!”
“废话,丑就丑了,我也认了,可你好歹乖巧含蓄点罢!”我揉着他的头发,出乎意料的是,手感非常好,十分柔软!
他不但不躲,反而更加贴近了些,“师父,你不介意长相么?”
“当然了!不是有话说那个什么心灵美什么的么。师父我一向就认为天然的,没有被扭曲或是荼毒的心灵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但是…”
“但是?”
“但是这里是平心崖,你说我能指望谁心灵美?!”我悲痛地说,“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起码占一头罢。”
“难怪你每次看到云钗都眼睛发直。”瞧这话说得,好像我是色狼一样!
“你就不懂了,将以貌取人贯彻到底,也是极不容易的。咳,再说了,美色当前,yy一下总可以罢。”和还是少年的弟子谈论这种限制级的话题,我也有点不自在了,“好啦,去准备罢,你身上的毒,还是要早一日驱掉比较好。”
典墨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师父,如果我变得很帅,你是不是就会多看看我?”
我看着他一团漆黑的脸,惨绿带黑的肤色,上面诡异的金色花纹,以及白森森的牙齿和眼仁,叹了口气,“我倒不指望你变得很帅,我只要能分清楚你的五官位置就心满意足了.~~~~~~~~~~~~~~~~~~~~~~~~~~~~~~~~~~~~~~~~~~~~~~~~~~~~~~~~~~~~~~~~~
剧情啊。。。求求你有点进展罢。。。
偶郁闷。。。
偶写了十几章了为虾米一点动静都米有。。。
悲愤交加。。。
撒把热泪。。。
如果偶有小叮当,偶一定要一个剧情自动发展器。。。
18
托潘孔师兄的福,打发了不少弟子把我想要的东西全部搬进来洞来。不过就是因为东西太多,所以只能让典墨从堆积如山的物品中整理出所有需要的药材,或者说是食材,
身为师父的我当然也不空闲,在一边擦着那快一人高的大米缸。
“师父,东西都在这里了。”典墨看着我和那米缸奋斗,“师父,你干嘛?”
我吭哧吭哧喘着气,把鸡蛋面粉什么的往里面倒,“我都是为了你啊!掌门师兄不是说了么,你必须要全身涂满药膏。”
“所以?”
“人手涂抹,难免有遗漏啊。我想过了,把药膏全部倒在这个大缸子里,你现在这里面泡泡,然后再下温泉泡泡,多有效率,也不容易出纰漏。”我抄起跟棍子搅和搅和,然后把那红色药膏倒了进去,果然,一大缸子乌七八糟的东西立刻变成猩红色。
典墨似乎在笑,“师父,其实我一点不在意,一次抹了不把稳,你就再抹一次好了,多多益善嘛。”
我横了他一眼,“师父我哪儿有这个耐心给你慢慢涂,自己脱掉衣服跳进去!”
典墨嘀咕了几声,似有不满,不过还是很快地开始脱掉外衣,露出漆黑惨绿的肌肤,其实,除开他皮肤的颜色太恐怖,这副骨架确实相当不错啊!我是不是也该去跑跑步改善一下身材了?
我正想着呢,典墨已经脱了个精光,朝米缸看去,嘴里啧啧两声,“这颜色,好恶心!”
“比你那层皮好看多了!”我本着公正的立场回了一句。
典墨回过身来一笑,“师父,我准备好了。请你帮我取下宝玉罢。”
对啊,于镜确实说过什么是用宝玉镇住的妖毒,那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红色宝玉,被他漆黑的肤色衬托得尤为夺目的,就是这个了罢。
我伸手拿起那块宝玉,他深呼吸一口,温顺地低下头,让我从他头上取了下来。
宝玉通体透明,闪动着熠熠的红光,不过,以我现在的眼光看来,这宝玉本是凡物,能有此神光,必是法术所为。“这块玉…”我抬起头来,正想问典墨,却惊得把话都吞了下去!
典墨的脸,如今罩上了一层冷霜,连身体肌肤上,都散发着白色的寒气,头发上更是结上了层层冰渣。
典墨紧咬着嘴唇,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强忍着巨大的疼痛,注意到我正看着他,抬起头来勉强说道,“师父,我没事,快点开始吧。”
说罢,他朝米缸走去,每走一步,都似走在刀尖烈火上般迟缓痛苦,伴随着阵阵肌肉的痉挛,依附在肌肤上的冰霜带着撕裂的肌肤,混着血迹大片落下,新的白霜又会立刻重新结上,再撕裂落下,地上撒满血色的冰霜,即刻被高温融开化为血水,看得我甚是不忍。几步走上前去,把他打横抱起,天啊,手里抱的是什么,隔着衣服也觉得触手的地方冷得如同刀刮针刺。
他看着我,脸部为剧痛而扭曲,冻结的皮肤也因为肌肉痉挛而再度撕开,血或是凝结或是混着冰渣掉下,看上去非常骇人。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我强自镇定,想说点什么话安抚一下他,“你占大便宜了,我连媳妇都没抱过,先抱你了。”
典墨脸上肌肉抖动,似乎想笑笑,终是没有成功,
我将他放入缸内,接触药膏的那一瞬间他身体剧烈震动,人从我手里滑了出去,整个埋入药膏中沉了进去!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可能连站都站不住了,这还不淹死啊!我在缸缘上伸手捞了两下,什么也没有,看来沉底了!没办法只好自己也跳了进去,埋头一探,把他从底部抱起来。
典墨已经一动不动,吓坏我了,连忙三下两下扒开他脸上的药膏,还有呼吸没?
还好,还有呼吸,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在窄小的缸子中,我抱着他,感觉如同抱着座冰山,除了张着眼睛,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
“典墨,你不要死啊。”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冒了这么句话。
他闭上眼睛,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我慌忙摸索着他的手腕。
典墨低沉的声音传来,“师父,你干什么?”
“我摸摸你的脉搏。”我好不容易找着了,连忙抓住。
“师父你懂脉象?”
“废话,你真以为师父不学无术啊?”我有些恼怒。
“脉象有浮、芤、洪、滑、数、促、弦、紧、沉、伏、革、实、微、涩、细、软、弱、虚、散、缓、迟、结、代、动,共二十四种,你能看几种?”他的声音还很虚弱,但能说那么长一串,我看他头脑很清醒,估计问题不大了。
“两种。”迟疑了一下,我回答。
“哪两种?”他问。
“跳和不跳。”
他瞪了我一会,笑起来,这么近距离看他的表情,我心里也轻松多了。
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我放开他,让他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师父受惊了,刚才是寒毒骤发才会这样,现在好多了。”
我也觉得刚刚有点失态,“那,快点去泡温泉罢。”
所以呢,现在典墨舒展地躺在滚开的温泉里,愉快地直哼哼。高温的泉水融开他身上的冰层,看得出他享受得很呢。
我心里有点不爽,不为别的,我身上粘的这些猩红药物粘呼呼的又不能跳下去洗,这里蒸汽缭绕,呼吸不畅实在是非常不舒服。看见典墨那么愉快,我就是不爽!
想着想着,那种头痛胸闷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我视线里,这里的石壁似乎都开始扭曲移动了。
“徒儿,师父可能不行了。”我走近温泉,沉痛地说。
典墨半眯着眼睛,仰起头来,“怎么啦?”
“我头痛难忍,上次我一个人在里面也发生过,你说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诅咒啊,毕竟是平心崖的第一代掌门发现的洞|岤呢!”我左顾右盼,希望发现什么了不得的诅咒的迹象。
“诅咒的事情是很难说的呀,师父。所有法术里面就数诅咒最难发现,也最难开解!如果是第一代掌门奚刀下的诅咒,可能就更恐怖了。”
“怎么个说法?”
“据我个人的了解,诅咒分为明咒和暗咒两种。明咒就像是扎草人什么的,效果来得强烈,不过也很好解开。暗咒就很麻烦了,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一点点痛苦,后来就愈加严重,如果是针对人生命的暗咒,那才恐怖啊!”典墨游到池边,娓娓道来,“暗咒首先确保你的生命不会很快消失,目的就是要你尝尽死亡来临的痛苦。首先是你的皮肤,开始慢慢像树皮一样枯萎,卷曲,剥落,全身的皮肤就不说了,当指尖的皮肤要脱落的时候,最可怕,因为指甲本身长得很紧实,可是下面的皮肤却要爆出,可以说是你自己的皮肤活活把指甲给崩裂了,然后就是肌肉了…”
我脸色发白,“不会罢!这里的是什么诅咒?!不是你说的暗咒吧!”
典墨看看我的脸色,正色道,“会有这种效果的诅咒是很多的,不过暗咒的可能性更高,师父,我看你这种情况呢…”
我紧张地问,“是什么?”
“中暑。”
倒霉就倒霉 倒霉就倒霉 第9章
章节字数:6267 更新时间:070220 21:32
19
说得是啊,这里温度高,我又浑身粘呼呼的,想了想,我从一堆行李拿了个盆子,勺了点水,找了毛巾一条,衣服扒光冲起澡来。呼,热水淋过站在洞口吹吹风,舒服多了。
回过头来,看见典墨一眨不眨看着我。发现我看着他,典墨笑笑,“师父,我喜欢你的身体。看上去很不错嘛。”
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奇怪,管他呢,“过奖过奖,你好好锻炼,也能有好身材的。”我铺开竹席躺上去,“嗯,舒服。”
典墨没再说什么,继续享受着他的滚水浴。
日子就这么不够快乐但是凑合地过了。
慢慢我发现,典墨泡澡时候脱落的红色药膏并没有消失,而是慢慢集中在一起,很快就成了一个不小的红色的球形。据典墨说,这是因为妖毒正在一层层被逼出来,全部汇集到那药膏里面去了。
慢慢地一个月就过去了,这是绝对没有具有纪念意义的一个月。本来于镜说要每天泡上五个时辰,不过典墨说他反正没事,就每天十二个时辰地泡,管他。
我闲得无聊,睡得也无聊了,于是每天郁闷地看着典墨快乐地泡澡,郁闷地等着那红色药膏球越变越大。
刚好一个月的那夜,是仲夏中最热的一天,我光着身体搭条毛巾睡在靠近洞口的地方,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到极为强烈的气流在身边窜动,大惊之下坐起来,这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洞|岤里虽有夜明珠照明,却是黑雾缭绕,阴气大作。
我心惊,裹上外衣跑到池子边一看,哪儿还有典墨的影子!可是洞外的结界布得好好的,应该没有出去才对。洞内的黑雾愈加浓重,阴气也更重了!
“典墨!”我试探地喊了一声,虽然是看不太确切,但似乎看到随着我的一声喊,池子对面有个人影摇摇晃晃站起来了。
我顺着水池绕了过去,“典墨,你没事吧,这里怎么回事啊?”
走得很近了,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