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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人要和我们一起去看《唐乔凡尼》?
教授有些恼怒地说:你交了新的男朋友,却没有对我提过。
女教授笑起来,披上外衣,说:男朋友是可以替换,只有你有资格永远留住我的生活中。晚安,我去剧院。男孩们,有个快乐的夜晚。
在走出门的那一刻,她想起《斐德罗》中的句子。
“对于年轻人最大的祝福,无非在他长大的时候能有一名品德高尚的年长者相伴……而对于年长者最大的祝福,是祝愿他遇到一个爱他的年轻人……”
他们回到教授的房子,依旧是沙发旁,炉火与白兰地,教授没有换衣,年轻人多喝了几杯,忽然停下说话。
他发现教授正看着他,那目光与姿态不同以往。年轻人猛然被酒精冲昏头脑,小心翼翼地提起一个话题:女教授去看的是《唐乔凡尼》。
教授说:是的,一个花花公子的故事,曾经是我的最爱。
年轻人倾身向他,说:那么教授,可不可以告诉我,现在讲到了哪里,又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灯光下,年轻人的眼睛如酒水闪光,嘴唇上也浸润白兰地的香味。教授说:或许在第一幕,第二场,如果你做了你的功课,历数唐乔凡尼的情史,在意大利,有六百四十个情人,德国,二百三十一个情人,法国一百人,土耳其九十一人,西班牙一千零三人。他不介意情人的国家,肤色,年龄。
年轻人的手摸上教授的大腿,搭上苏格兰裙布料的那一刻,他心里在疯狂呐喊。
年轻人做了他的功课。唐乔凡尼有名的一句话,谁都可以成为他的情人,教授说:——只要她穿着裙子。
年轻人嘴角扬起,抿着唇,意有所指地问:只要“他”穿着裙子?
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教授又闻到白兰地的味道,年轻人的手仍按在布料上,缓缓下滑,掌心颤抖,手指碰触膝盖。教授看着他,有力刚正,却暗藏邀请地说:这是一件苏格兰裙,我可以向你保证,它并不能被划分为一条裙子。
年轻人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眼里有一种无辜,正直地问:可是我听说,凯尔特人在苏格兰裙下面是什么也不穿的……如果您也这么做了,这与您一贯的形象不大相符?
年轻人的手沿着他的膝盖一路向上用指腹窥探。教授拉过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他,说:年轻的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教会你,在这种时刻,尊重传统。
END
《教授与年轻人剧场的最后一场戏》
室内,灯光昏暗暧昧,两个人都微微喘着,年轻人抬起身,带着歉意从教授后颈吻他的背。
他的背脊宽阔起伏,满是汗水,年轻人懊恼又甜蜜地想:做得太长了,太久了。
教授低沉地呼吸,却带着纵容说:你什么时候…才从我身上下去?
年轻人脸色通红,他感觉下身一片湿热黏腻,自己的某个部位贴着教授股缝间那个地方。他把颧骨靠上教授肩头,遮挡住双眼,紧紧抱住教授的身体,而那个地方又控制不住地硬了起来。
为什么肉体不能由大脑主导,这真是太绝望了,年轻人闭着眼吞咽唾沫,无力地辩解说:或者这就是由大脑主导的,因为……有一个人……太爱太爱你。
教授感觉到他的勃起,既是宠溺,也是玩笑,说:“他”像一个横征暴敛的暴君。年轻人面红耳赤,用手指顶开他的身体,喃喃说:你不是“他”的子民,你是“他”的神殿。
他让教授换了个姿势,感受教授的肌肉绷紧又放松,血肉与血肉相贴。这感觉几乎让教授眩晕,笑着说:神殿已经老去,你该体谅那些经历岁月风雨的高墙。
在再一次插入之前,年轻人虔诚地低头,一边吻他额头的纹路,一边温柔地推入,说:神殿已经经历岁月,却依旧庄严美丽,我相信它还可以屹立许久。
教授不得不接受年轻人的身体力行的热烈赞誉,第一次就太过频繁的狂欢使他难于承受,他发尾汗湿,像一只决意收起爪子的狮子,一只手虚虚握住年轻人的手臂。年轻人不敢再动,赧然地望着他的眼睛。
教授用一种微妙的语气说:不要把所有庆典都安排在同一天——
那语气又像一种保证和引诱,他说:神殿已经臣服在你的脚下,一切仰仗你的怜悯。
第六章兔系年轻人
《愿青春期的梦都会有好结局》
艾迪十四岁的时候开始暗恋他的引导者。他从小在圣殿长大,这片大陆上的人们维持着一种奇妙的传统,一些家族会将每一代的一个或几个孩子献给圣殿。
孩子们在圣殿长大,一直被观察到七岁,留下来的成为与光明共同生长的人,拥有至少一种光明的力量,但和家庭父母不再有关系;没有被留下的则可以带着圣殿在过往几年中教给这些孩子的知识回到家中。
艾迪很早就知道他会被留在圣殿里,他是一个文弱聪敏,并且对力量十分敏感的人。七岁后他开始接受正式的教导,比所有圣殿里的同龄人都要出色,然后十四岁,像其他学生一样,他要接受一个“引导者”。引导学生渡过青春期,走向成熟,直至二十岁。
一个引导者可以同时引导一个或几个学生,这是很偏向于个人选择的事。有的引导者会让他或她的两三个学生交朋友,有些引导者只有时间或者心情照看一个孩子。
选择的典礼在圣殿举行,那是每年少见的庄严典礼,还没有学生的引导者们将每个人愿意接受的学生数量,然后抽选反面向上的名牌。不知为何,一个引导者总是能得到他或她欣赏的学生,而一个学生总能得到最适合他或她的指导者。
艾迪十四岁的典礼日充满波折,尽管他是相当出色的学生,可是圣殿并不是按成绩来分配引导者。他看着一个又一个引导者向光明祷告,在卡牌中选择出自己的学生,或严肃或亲切地当众宣布名字。
那些被选中的学生红着脸或雀跃或矜持地走向引导者,很快所有人的名字都被叫过。艾迪情急迫切地在心中倒数,最后两个引导者,还剩下四个学生,好吧他有可能不能像他希望那样得到一位专心在一个学生上的引导者……但至少会有引导者。
可是他没有被选中,最后一位引导者只需要一位学生,他又一次没有被选中。所有学生同情或疑惑的眼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人要选择他。这太难堪了,被留到最后,艾迪几乎要流出眼泪,不被选择是前所未有的耻辱,难道神殿下一刻要告诉他,当年让他留下是个错误,他现在应该回家了?
他低着头恨不得凭空消失,却听见空荡的神殿长廊传来一阵脚步声。虽然迟到急促却很有方向,像一只迈步捕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