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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10.2

    那人在他的逼视下,眼神有些闪躲。睫毛上有湿润的痕迹。

    果然是哭过了。

    心尖尖泛起阵阵的疼意,崇宴不说话,只低下头,去吻那人的眼皮。

    湿软的舌尖扫过了那轻轻颤动的皮肤,感受到那人温热的身体,和阵阵的身体的香气。

    心里的渴慕便有些克制不住,崇宴又更低下身,扶住了身下人的肩膀,从眼皮向下,轻轻咬一口鼻尖,再往下,含住了抿得紧紧的嘴唇。

    “唔……”又轻又细的吟声从被贴合的唇缝中溢出,崇宴在那两片柔嫩的肌肤上辗转吮吸,想诱它开门。

    手掌也从肩膀往下,隔着鲜艳的喜服挑逗抚摸,敏感的身体在自己的手下发出一阵阵颤栗的呻吟,那人嘴唇却是抿得越发紧了。

    崇宴对这无声的拒绝不以为意,手掌摸索到了腰带,欲要一扯,那人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殿下……”被亲吻得眼梢微红的新娘低垂着头,像是娇羞的模样,轻声道,“殿下,还未饮合卺酒。”

    崇宴转头一看,桌上果然放着一壶酒,和两只金杯。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

    那人低垂着头,梳齐的刘海在脸上投出阴影,看不清神情。

    蓦地,他笑了笑,柔声道:“娘子说的是。喝了合卺酒,我们才真正算是一对夫妻。”

    那人又一阵轻颤,像是被他的话所刺激到了。

    崇宴当作不见,拉起对方的手,下了床,走到桌边。

    崇宴亲自斟满两杯酒,一杯递与自己的娘子,一杯自己执在手中。

    他的娘子似是娇羞得很,从头不看他的脸。

    连交杯的时候,都避开他的目光,闭着眼将酒含下肚腹。

    崇宴将酒杯放下,见那人怔怔的,看着那空空酒杯。

    崇宴凑过身去,取走酒杯,也放在桌上,然后揽住对方的腰,低下头去亲了一下那人沾了酒液的嘴角。

    而后在他唇边低低地道:“现在我们是夫妻了。”

    对方仿佛是被那两个字给惊了,睁大眼看他,嘴唇却又抿得紧紧。

    崇宴见此,扯了扯嘴角,也不欲多说,拉着对方的手,要带人上床:“我们该行夫妻之实了。”

    那人跌跌撞撞被他拉到床上,崇宴俯下身去,那人在他身下闪躲,有些急切地喊:“殿下。”

    崇宴伸出手指,按住对方的嘴唇:“叫夫君。”

    那人便像是被他按失语一般,不说话了。

    崇宴又扯一扯嘴唇,眼里却冒出一丝狠意。

    呲啦一声。

    他将身下人的衣裳从领口剥烂了。

    层层嫁衣被撕开,露出莹润光洁的肌肤,纤细的锁骨,还有半截牡丹肚兜。

    崇宴低下头去含住那锁骨。

    “嗯——”简短的吟声被憋回去,感受到那手还在继续,要剥开那最后一层遮羞的肚兜,更有另一只手往下,往裙内里探去。

    身下人陡然剧烈挣扎起来,嘶声喊道:“崇宴——你别碰我!”

    刻意学过的嗓音终于变了调,恢复成原本的,玉奴,或者说是,季文礼的声音。

    崇宴终于顿住了。

    那人飞快地从他身下爬起来,两步跑到梳妆台前,对着盥洗盆呕吐。

    崇宴已经站直了身体,倚靠床柱,冷冷看着对方恶心至极的模样。

    呕吐过后,钗镮已落了大半,妆容也晕了一脸。

    他靠住身后的梳妆台,从里衣的袖袋里,拿出一粒药丸,沾水搓碎了,揉脸上。

    一层层的伪装脱落之后,露出了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季文礼的容貌。

    季文礼看着他,冷冷的,像是嘲讽地一笑:“让太子殿下失望了,今日同您饮下合卺酒的,是我,不是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