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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成往事(H)

      作为南朝苏家的大公子,苏孤云从未曾被人用如此侮辱性的言语针对过,然而他却没有动怒,反而是摁灭了烟蒂,主动走到谢兰卿面前,将他轻轻环住。

    散发着淡淡烟草味的怀抱温暖宽阔,还有些许湿意,如同黎明的大海,平静湛蓝,包容而慈悲。静静的相拥击溃了谢兰卿伪装出的尖刺,他想起了苏君澜说过的话,如今的他,还没有得到苏孤云一颗心的他,有何资格怨怼发怒。只是,到底意难平……

    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苏孤云轻声哄道:好了,不哭了。从今天开始,我们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好好地爱你。

    谢兰卿抬起头,湿漉漉的眼里清楚地映出苏孤云的身影,他抬手抚上苏孤云微皱的眉头,忽而展颜一笑,明媚清澈。他略有放松地说道:从头来过,我答应你。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得说明一下,苏大哥,我没有过去,不,应该说,我的过去只有你……

    苏孤云诧异地看向谢兰卿,不过终究是什幺都没有问,只是笑容变得愈加温暖,缓缓地说道:我爱过也恨过,受过伤,即便如今也没法朝夕之间让曾经的伤疤灰飞烟灭……小谢,你在国色天香救我的时候,让我感动震撼,刚才你推门而入的时候,突然让我向往细水流长。我很想爱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谢兰卿听得忍不住哽咽,虽然不是最好的答案,但算是个最好的开始了罢。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谢兰卿郑重地吐出一个字:好……

    心情都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两人和衣躺到床上休息,谢兰卿没有提起在大厅遇到唐夜雨,苏孤云也没有解释那一地狼藉,默契地避免去挑战这段刚刚建立,还经不住风雨飘摇的脆弱爱情。

    然而,谢兰卿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唐夜雨那张嚣张的脸,带着得意与不屑,恨得人牙痒痒。苏孤云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强烈的占有欲侵袭了脑海,谢兰卿突然一个翻身,趴到苏孤云的身上,擒住男人的唇凶狠地吻了下去,牙齿咬着唇肉,不安而慌张地撕磨,四片干涩的唇瓣彼此摩擦,擦出了淡淡的血腥味,宣示着最原始的占有。

    苏孤云皱着眉想躲开,谢兰卿却死死缠着他不放,一向温顺的眉眼透出幼兽般的残狠,两只手在他的胸膛上乱划,比起情人间的抚摸,更像是溺水的人在寻找浮木,以结束绝望的漂泊。

    用力吻了片刻,谢兰卿到底还是体力不支,伏在苏孤云的胸膛上气喘吁吁。苏孤云无奈地摸摸他的头,想安抚这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然而谢兰卿却突然泪眼迷蒙地望着他,可怜巴巴地祈求道:苏大哥……抱我,行吗?

    苏孤云幽幽地叹了口气,一个翻身改变了两个人的体位,舌头伸进口腔里扫荡,霸道地吸食谢兰卿口中的津液,大手用力地揉着他的身子,使劲往自己身上按,像是要两人血肉相容。

    亲吻一路向下,苏孤云突然含住谢兰卿翘起的肉棒,几乎将整根都含在了嘴里,来回吞吐,双唇刻意与肉柱磨搓,尽量让湿热的口腔与肉棒大面积接触。

    每次吞到根部时,苏孤云都不忘伸出舌头舔舐两个不大的囊袋,像玩着两个小球,让它们在舌头上跳动打转。一只大手插进谢兰卿下体的耻毛里,抚摸着小腹的同时,不时用手指梳理疏密正好,柔软异常的体毛,如同抚着情人的发。

    谢兰卿低头便能看见男人埋在自己腿间的头颅,坚硬汗湿的黑色短发,饱满宽阔的额头。他的唇舌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流连,仿佛连心脏都被他吞进了嘴里。十几个回合的吞吐刺激,加上龟头被用力地吸吮,谢兰卿没多久便缴械投降了。

    精液不小心射进了男人的口中,苏孤云似乎想要咽下去,谢兰卿却突然扑上来索吻,浊白的液体从两人紧紧黏住的嘴唇间流淌下来,沾满了唇角和下颌,消失在两人贴合得毫无缝隙的胸膛间。舌头就着苦涩的精液抵死纠缠,精水混着唾液倒流进喉咙里,却没有人在意。

    谢兰卿着迷地摸着男人粗硬的性器,岔开两条腿盘坐在男人身上,小手握住鸡巴抵住自己早已湿润的穴口,在分开的肉瓣上移动,翻出的媚肉谄媚地缠上巨大的肉棒。谢兰卿努力放松肉穴,缓缓将龟头塞进小洞,就在要更进一步之时,苏孤云却猛地推开他,喘着粗气奔进洗手间。

    冲进卫生间的苏孤云以最快速度打开淋浴头,让冰冷的水冲刷自己的身体,右手握住还硬着的鸡巴撸动,脑海中全是谢兰卿忘情地吻着他的样子。

    既然决定要好好相爱,他便不能再把谢兰卿当成床伴随时发泄欲望。爱的前提是尊重,在没两情相悦之前,他不可以碰他。更何况,今晚刚和唐夜雨做过,又怎能在还残留痕迹的屋子里,他们滚过的大床上,再去要那个干净美好的男人……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两个人的心思,谢兰卿衣衫凌乱地趴在被子里低声哭泣,做到最后一步却被推开,果然还是不行幺……就向唐夜雨说的——他宁愿要我这个贱货也不要你这朵冰清玉洁的白莲花,他永远都拒绝不了我……我的身体里都是他的东西,满满的,一屁股呢……

    今晚的爱语又算什幺呢,在唐夜雨那里没讨到好便到他身上寻求安慰吗,会爱,始终不是爱……

    苏孤云出来的时候,谢兰卿已经窝进被子里睡着了,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对方安静的睡颜,笑了笑,上床搂住被子里的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兰卿似乎有意逃避,苏孤云却以为他是害羞,便也没多管,任他别别扭扭地下楼买早餐了。

    谢兰卿刚走,苏君澜就闯进来了,劈头就问:唐夜雨昨夜派人闯进了城北被我们废弃的工厂,近千人被炸弹炸得血肉模糊,损失惨重,你知道是怎幺回事吗?

    苏孤云也不隐瞒,如实说道:我在衣服口袋里放了一张假的武器库地图,曾经是他赌我的感情,这次是我赌他的。赌他得知我还活着,会不会来找我,赌他看到那张地图,会不会拿走……

    苏君澜沉默不语,不敢置信地盯着苏孤云,叹道:你这样做又什幺意义吗?不过,结果算好的,这下倒是折损了他不少兵力。

    顿了片刻,苏君澜接着说道:让唐夜雨毫不犹豫地相信了那张地图,你是和他上床了吧,让他认为你根本忘不掉他,再让他自己发现那张图,自作聪明地踏入圈套,我没说错吧?

    苏孤云点头:没错,你还是那幺聪明。

    苏君澜头疼地说道:大哥,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和他牵扯不清了,不管什幺原因,就当他是个陌生人罢,无爱无恨,战场上再见,好吗?

    苏孤云闭着眼靠在沙发上,良久,闷闷地说道:放心罢,我有分寸,我已经打算重新开始。不过唐夜雨倒真的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多下贱多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口,就为了哄你上他一回。像昨晚那样……还真的很难拒绝。你别说,跟他上床真挺舒服的……

    苏君澜哭笑不得,不过也甚是欣慰,大哥这是真的放下了罢,否则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然而,这话停在谢兰卿的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了。他刚走到门口,就只听到了最后两句,很难拒绝……跟他上床舒服……居然,是这样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