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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脉脉[修仙] 作者:暮寒公子
,因此声音有些含糊。他此刻是如此的贴近容雪淮,连六条尾巴都紧贴到几乎要压到这个人身体里的程度。他如此渴望这个人的温度,不想让他半路抽离。
他听到对方的声轻笑,接着自己双脚离地,被打横抱了起来。他被小心的放到那张软绵绵的,在半个时辰前自己亲手铺好的床上——然而他可以发誓,他在铺床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过这件事。
轻柔的吻游走到了温折的下巴,而对方的手也轻缓的拉开了自己的衣带。
这本该是个情意绵绵的良好开始,可事态却在猝不及防中急转直下。
温折幻想过他和容雪淮回到映日域的生活。他们会在起说笑,共同享用早餐,在厨房里道忙碌,他为雪淮打打下手。每个阳光温暖的午后,他将缠着容雪淮要他给自己读书听,在个短短的故事结束后,他们会四目相对,然后交换个吻。
他对于未来生活中的亲密接触,最深最深,也只联想到亲吻而已。
他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事情的步骤,但他从没有向下幻想过。直以来,潜意识保护着他,让他不必往下的思考。他愉快的享受着花君的拥抱和额头上的轻吻,很乐意自己与他十指相扣,也喜欢对方身上辛凉的芙蓉香气。
他从未想过,他也从未意识到,当除去了这些之外,当两个人赤裸相对时,他会爆发出何等激烈的举动。
他喜欢牵手,喜欢拥抱,也喜欢亲吻。他当然不害怕这些,因为在从前他从未得到过牵手、拥抱,以及吻。
但腰带被拉开后的切,只给他带来过刻骨的伤痕和恐惧。
被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在对方的手指按在温折锁骨的瞬间爆发出来,他开始轻微的哆嗦,不自觉的小幅度挣扎,脸色惨白下来,磨蹭着向床上后退。
容雪淮注意到了,他犹疑的停下了动作,小声道:“卿卿?”
温折已经退到了床的尽头,他的背后是墙,他无路可逃。
恐怖的幽冥从记忆中伸出只鲜血淋漓的手,狠狠的握住他的脑子,把他的视线和听力搅和的片模糊。床榻很软,可此时温折却丝毫体察不到,他唯能感觉到的就是身后的墙面,冰冷而干硬。
他想逃跑,他想回避,他无数次被逼的退无可退的倚在这里,身后是墙,身前有人。那人只会嘲讽的看着他毫无作用的挣扎,就像看着只奶猫徒劳的挥舞着爪子。
——然后拔去他的爪子。
温折突然疯狂起来,他大喊,他抗拒,他挥舞着手臂。他时又在疯癫中坚强起来:杀了他!求饶从来都没有用,只会致自己于死地!
当温折的神智终于回炉时,似乎事态已经变得不可挽回了。
他被裹在松软的被子里,鹅毛被如此严密的遮挡着他除了脸颊外的每寸肌肤,带给他切实的安全感。他的两颊冰冷,似乎还带着残余的泪痕。容雪淮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衣衫略有凌乱,脸上还带着道血痕。
花君的脸色铁青,神情几乎可以算是暴怒的。他在温折的注视下深深的吸气,片刻后尽量挤出了个如常的微笑。
“他是谁?告诉我,我去杀了他。”温折听到花君语调冷冽的说。
温折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想说句话。过去那些黑暗的记忆变成块块零散的碎片,悬浮在他的脑子里,时不时便试图把他拉下漆黑恶臭的泥潭。
我其实还并没有被人碰过。温折想,但是花君不会相信了。
他很在乎这件事吗……应该是在乎的,他这么生气。
他会怎么看我呢?会瞧不起我吗?会觉得我不干净吗?
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我和花君,他还能心无芥蒂的亲近我吗?
“让我自己呆会儿……”温折语调软弱的乞求道:“您不要问了,让我自己安静会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小王子》
第59章 沟通
容雪淮直担忧的看着温折,听到了这个请求,他犹豫了下才应声道:“好。我就在门外,卿卿,你若是想,随时可以叫我。”
花君退出了房间,温折不再顾忌,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了枕头里。
小小的个枕头当然闷不死已经炼气九层的修士,但温折此时竟然升起了种要是自己的生命在此时结束就好的念头。
要是这样,他就不必去面对花君诘责的眼神,也不用再绞尽脑汁去给出个合适的解释。时光永远停止在容雪淮给他亲吻和拥抱的下刻,未尝不是种幸福。
但事情却是不能这样解决的。
对过去回忆的恐惧和眼下所经历的羞耻轮番拷问着温折的内心,到最后他放弃般把大脑清理出片空白,就这样什么都不想的在床上躺了好会儿。
他毕竟还没有死去,而花君的记忆也不可能奇迹般的就被消除。他爱的人正在门外,或许震怒,或许担忧,或许轻蔑,但总归是在等待他的个交代。
我不可能永远躺在这里,温折想。无论如何,我终究要给花君个解释。
重生事依然和当初印法书事发时样,没法言说。当初不说只是下意识趋利避害,觉得这件事似乎不能讲出,如今不说却是因为此时太过匪夷所思。
他在和花君学习的时候听过不少奇闻异事,是阅读了许资料书籍。然而个已死之人还能回到自己生前时光、改变过往事却是从来都闻所未闻。要是死人还能再睁开眼睛,这情况半是夺舍。
重生事就像个没扯圆的谎言,要说他发了癔症都比这能让人相信。
房间很静,只有偶尔蜡烛噼啪轻爆声,烛光也随着跳动下。温折清了清有些沙哑堆滞的嗓子,颤着声音道:“雪淮……花君,您进来下好吗?”
门被轻轻推开了,容雪淮的脚步渐渐靠近他的床边。温折仔细的看着他的脸,确认上面的表情的确是关怀而非余怒未消。
“卿卿,我在屋里陪陪你好吗?我可以到离这里最远的屋角,我会很安静,不发出点声音。”
温折摇了摇头,他抱着不知道何时窜到自己怀里的条尾巴,带着被子想旁边挪了挪:“不,不用这样……你能上来陪我躺小会吗?”
“当然。”容雪淮立刻答应下来,接着,温折便感到另边的床垫微沉,却是容雪淮翻身躺在了床榻的边角上。
温折半合着眼,在内心中渐渐整理出自己想和花君说的话,而容雪淮直静静的注视着他,气氛时沉默到凝固。
过了好会儿,容雪淮语调很柔和的问道:“我们说说话吧?卿卿,那天下午,阳光很浅,天色蓝的很清爽,抬头就能隐约看到月亮。我手边的事情刚刚处理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