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69

      凤戏游龙 作者:漠月晚烟

    水就去控!别在王府里蹲着,我怕你脑里的五湖四海把王府淹了!”

    二世子脑子里恐怕不止海纳百川,还有现成的面糊,面对世子爷的大怒竟然还敢顶嘴:“不然呢?你说父王这得关到什么时候!”

    李明远觉得自己口气没提上来,倒着气儿劝自己别生气,无论如何这脑残是你弟弟,你就这么个亲弟弟了。

    世子爷强压住自己把李明遥脑子揪下来的冲动,耐着脾气跟他讲理:“我在西苑时撞上的那个与山河会接头的蛮族,叫额尔都木图,他被……嗯,被故意放走了,现在想来,就怕就是他们留的后招儿。我听你说,现下在京中的蛮人全部被扣住,山河会的余孽也伏诛了大半,算来算去,比较有分量的乱臣贼子里,只有这个逃脱,他定会想法设法联系那个在背后给山河会支持,又暗地里和蛮族勾勾搭搭的人,我们现在就是要看他们能翻出什么幺蛾子。”

    李明遥仿佛恍然大悟:“这么说,父王和皇上的针锋相对都是装的,就是为了骗这个人,让他以为自己的离间计已经得逞,好无顾忌地实施下步计划?”

    李明远心说这混账东西终于说了句人话,然而欣慰的言语还没说出口,就听李明遥又说:“哎?那秦风呢?你说他已经确定了身份,是不是不会再登台了……唉定是……他原本就已经不怎么出来了,太可惜了。上次他在正乙祠串场我就不该在府里蹲着,哥都赖你,非得跟我抢……”

    世子爷英俊的脑门儿上瞬间“崩崩”爆裂了无数血管儿。

    跟李明遥这混账东西说句话就要原谅他八百次,然而到如今,世子爷觉得骨肉至亲血缘亲情都已经构不成任何原谅李明遥的理由了。

    世子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已经喝的差不离的盖碗儿茶,兜头糊了李明遥脸茶叶沫子。

    李明遥显然被这带着温度与异样愤怒的攻击糊懵了,这才反应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兴许说了什么李明远不爱听的闲话,终于从“秦风变成了皇亲国戚怕事不能唱戏了”的遗憾里短暂打起了精神,准备正儿八经地跟他哥研究研究前因后果和朝局。

    然而没等李明遥把挂在脸上的茶叶从眼皮上撸下去,他哥已经杀气腾腾地起身,甩袖子回房睡觉去了。

    二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哥走远,觉得他哥今天不太对劲儿。

    怎么这么大脾气?李明遥边儿抹着茶叶渣子“美容养颜”,边儿郁闷地想,觉得他哥进宫趟回来,不像是去要了个陈年的明白回来,倒像是吃了陈年没炸开的火药,空惹了带白烟儿的气。

    这对话俨然已经进行不下去。

    等到李明远平静了点儿心气儿,二世子也终于不再碎嘴子不靠谱儿,兄弟两人才重新坐下来,把前因后果掰开了揉碎了地分析了遍,终于撸顺了其中所有错综复杂的谜题。

    现下的情况只能按兵不动,敌暗我明,谁沉不住气谁先露马脚。

    既然知道肃亲王在“大牢”里好吃好喝地被供成了佛爷,李明远兄弟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心。

    皇上养气的功夫显然比肃亲王府高筹,接连几天,雷霆动作,对于有关肃亲王的轮概充耳不闻,对于此事的折子概留中不发,仿佛真是铁了心的要对这母同胞问罪,还旁敲侧击的重办了好几个与此事有牵连的肃亲王旧部。

    时间,朝堂之上风云莫测。

    几次三番过来,朝中对此事的议论终于从急风骤雨变成了无声细雨,除了几个脑子不带转弯儿的酸腐御史引经据典的唧唧歪歪,终于没人敢提了。

    肃亲王入狱半个月后,个夜黑风高的夜里,支刺眼的明火弹尖叫着炸亮了京城混沌而无边的秋夜。

    几个时辰之后,好几封暗报横七竖八地摆满了皇帝李煦雕龙的桌案。

    打儿被拆开的宣纸上,只有最上方两张的字迹清晰可见。

    封写着:额尔都木图带人趁夜劫走了被秘密关押在城西驿馆的蛮人王子。

    另封写着:西北边境三十里,发现蛮人军队。

    李煦冷冷看着桌上的暗报,目光越过桌案,看向殿下跪着的秦风:“开始了?”

    几日不见的秦风风姿如故,只是有几分风尘仆仆的味道,那双含笑的桃花眼中红尘如昨,是经年不散的迷雾。

    秦风扣拜,像是从九天之上走下仙宫的修仙之人,心系红尘才不敢避世,眼眸流转的华光里初心未改。

    他微微笑:“皇上圣明,臣,定当竭尽所能,了却前人未尽之事。”

    ☆、44.第 44 章

    朝廷的奏报果然是吃干饭的,等到皇帝李煦已经暗中了解到秦风的所有布置,饭桶样的兵部尚书才哆哆嗦嗦地把这些震惊朝野的消息递上来。

    此时,距离皇帝看完那堆成小山样的密报,已经足足过了三个时辰。

    朝中果然出了问题,皇帝想,这样大的消息竟然能够在底下转上三个时辰的圈儿才递到御前,不知是谁这样胆大包天又手眼通天,军报也敢延误。

    皇帝的脸色阴晴莫测,还透着股子青白。

    废物点心样的兵部尚书朱逸全然没有堪破帝王心术,不知自己已然大祸临头,只当皇帝坐了这么年的安稳江山,时被这样又糟又急的消息吓懵了,呼天抢地地磕了个长头:“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啊。”

    兵部尚书其人也许脑中有草包兼胸无长物,但是脑袋瓜子尤其硬,这头磕的也实诚,“嗙”地声终于把李煦的理智磕了回来。

    李煦被这磕头声吓了跳,随机反应过来,配着这个惊慌的表情临场发挥,愣是把分的慌张发散成了十分,整个人懵了懵,随即“恼羞成怒”:“怎么回事?京师重地,就让几个蛮子在这儿来去自如!京中禁军何在?!都是死人吗?!”

    被紧急召来议事的朝臣们前脚刚迈过门,还没稳就迫不及待地迎上了这天子之怒,稀里哗啦跪了地。

    原本走在最前面的皇长子心眼儿最实——说白了就是傻,不分青红皂白什么都敢往身上揽,扑通跪就差痛哭流涕:“父皇,都怪儿臣办事不力让蛮人逃脱,父皇千万保重龙体。”

    李煦瞪了皇长子眼,这败家儿子出门之前八成脑袋被挤过,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张口乱说。

    李煦正琢磨着怎么把皇长子绕过去,还没想出办法,就见皇长子的舅舅吕正出了列——皇长子的母妃吕氏出身微寒,凭借生了皇长子的功劳才封妃,人得道,鸡犬升天,吕妃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