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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不哭 作者:笑言兼
要我们相爱,就没有什么不能坚持的,只要我们在起很快乐,就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
年轻的时候,很想法都是美好的。
当然,现在我也不会冷笑着甩脸色。太搞笑了,他又不是我杀父仇人。我只觉得我们俩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人民教师选择了个最没含金量的开场白。
“还行的。”
我点了点头。确实还行,起码我不缺钱花。
“那……”
教了近七年书的人民教师“那”了半天没“那”出什么来。
我耐着性子听着。
最后他换了个话题,讲了讲他的学生之类的,还说了他现在的生活。我们两个表情都比较轻松,毕竟都不是原来那个二十几岁的毛小子了。
但我其实是知道他的意思。
他就是愧疚当年的事。
他不信我过得好,在他印象里我就是个脑袋不灵光,单纯又坚持的人。没考上大学,生活定很艰难。现今还要把经营许久的书店买了,他可能以为我都要露宿街头了。
这其实很可笑的,他自己都变了,他还以为我还是原来那个蠢蠢的小申。
而我也没要点明什么,我既然决定要远离这里,那么我就不会在意他的看法。
又聊了那么个十几分钟,我实在有些坐不下去了,我尽量摆出副“我很认真地聆听”的样子,实则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想着要是有个电话来就好了。
就这么想着,电话还真来了。
我拿起手机,对沈毅做了个歉意的表情,实则迫不及待地接了电话。
其实,如果我要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希望这个电话打过来。
是林林。
——
“申哥……”电话那头的声音哽咽,有轻轻吸鼻子的声音,他说了两个字以后就没有再开口,听起来像是哭得狠了时间无法发出声音。
我震惊了。
不要说是林诗然,就是个普通男人,哭着打电话过来我都会震惊。
而且我是看着林林长大的,他这个人虽然性子软,但有股韧劲,懂事不让人操心,从小到大我都没见他真正哭过几次。
但他现在哭着打电话给我。
“林林……”我轻轻吸了口气,“林林你镇定点。不要哭,我在呢……”我的表情和语气肯定吓到了沈毅,他坐在对面默不作声。
“林林,”我稍稍侧过身,“告诉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其实我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打电话过来是为什么了。他最近和个男的走的很近,还住在人家家里,肯定是喜欢人家。
他哭的这么伤心,我第次见他那么喜欢个人。
“申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每个哭得要死的傻逼都这么说。
“申哥,我,我最近没有地方去……不,我是说我想放松下,我……我记得,你在c市有家书店……我能不能,去、那里呆下……”
我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我就觉得事情很严重,他居然连工作都辞了。
“好好好,没问题。”我都不管刚刚把店卖出去,我现在听着他的口气就有点慌,我问他,“林林你在哪里,你告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他在那边愣了下,就马上压着嗓子回道,“不用不用,申哥你别担心了……我到了再打电话给你……”接着就利落地把电话给挂了。
我恨不得把手机砸出去。
第9章 出事
09出事
沈毅赶紧问我,“怎么了?”
“没事。”我条件反射,然后才发现这话说得太瞎了,我清了清嗓子又改口:“朋友有点小麻烦。”
沈毅也没再问,他看出我不想说,而我的表情瞎子都看得出来不像是有“小麻烦”。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笑了下,指指那杯热茶,“喝完这杯再走。”
他不说,我也准备这样做的。
许年前,我那时候脾气没有现在好。每当我们吵架,他都会等我说累了给我到杯热水,让我喝完。当水完全能喝的时候,我就会平静下来。后来离开他,我也直保留了这个习惯,再后来我脾气变得很好,可我也会偶尔打杯热水,坐着静静等它凉下来,达到我能够接受的温度。
是这个男人,教会我用杯水的时间,平静整个世界。
但我想了想,我还是起来。
我说,“不了。”
我看着他,“实在抱歉,你刚刚也看到了,我有急事,要马上走。”我习惯性做出征求别人意见的表情,却不顾他的惊讶,说完就抓着手机就冲向门口。
冲出茶馆,我分辨了下方向,决定先回家收拾东西,再去找人。
——
就在我拦计程车的时候,我又接到个电话。
然后我在原地,手机从手里掉了下来。
我上车,许久才对等在旁的司机说,“师傅,去南华医院。”
景宣出事了。
医院里的人纷纷攘攘,特别乱,特别躁心,难怪我爸死都不要住医院,他最后那个月是在家呆着的。他胃不好,都快要发展成癌了,但是他拒绝住院接受治疗,除了没钱以外,他是想瞒着我让我安心高考。
个五十岁的老头,当了那么年的老师早就有老花眼,独自去药店买药的时候,被辆酒驾的货车撞死在街头。他那个没良心的儿子,还成天想着要怎么和他说他爱上了个男人,并幼稚地想要为这个人付出切。
后来我没有高考,我在高考的那天留着泪整理我爸的遗物。
现在,景宣躺在医院里。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慌。
“申哥,你快来,这里!”
我进医院就看到小a在等我,他拉着我就往楼梯跑,说坐电梯太慢。
他边跑边跟我说,“阿宣断了根肋骨……小腿骨折了……还有,伤了头……”
我跟小a跑到急救室,我呼呼地喘着气,眼镜被汗珠花得都看不清。我那屋子的少年都来了,看到我后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安慰或者报告情况。我脑子里乱乱的,平时这个时候,早有人出来在我前面维持“秩序”,然后用令人安稳的声音告诉我我所有事情。
可现在他躺在急救室里。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耳边的声音都带着“嗡嗡”声。我连忙紧张地对小a说:“你刚刚在讲什么,我没听清。”
屋子少年都闭了嘴。
这时候几个懂事的就出来,“都吵什么呢,医院要安静!”
我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看着地面,耳朵还是阵的耳鸣。但是小a就在我旁边坐下看着我,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这件事还没完。
我知道他在等我发话。
我用手抹了把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