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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香 作者:蛮七公
开,他便也放下心来,不然,再次落到郝澹的手中,也不知会遇到怎么的事。
祁旦缌处在这种境地下,自然不敢放松警惕,同他们围着火堆坐在角,身旁便是那领头男人小山般高大结实的身子,落下的阴影遮了祁旦缌半个身子。祁旦缌静静的看着火堆并不讲话,时常的转了眼珠看着周围嬉笑闹骂的人,这些人有二十几个,性子泼辣散漫,但又似乎很怕身边着高大的男人,只要男人个不耐烦的眼神,那股子懒散劲儿便消散了干净。
祁旦缌不禁在心中有些庆幸,亏了这个男人好像还是较为沉稳的,如若真的是帮恶匪,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日早,祁旦缌便随同这些人起启程,他并不知他们是要去哪里,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该问,便静默的跟着他们。只有那领头男人有匹马,其他人都是步行,许是过惯了四处奔波的生活,他们的脚程很快,祁旦缌很勉强的跟上;怕他逃跑,总有几个体魄强悍的人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半天,出了密林,前面依旧是漫长的路途,两边是蜿蜒的山影,这里虽也是密林山川,可祁旦缌却觉得很是陌生,这里没有家乡的热闹显得格外的寂寥空旷。
身边有人私欲:“唉,终于快到家了。”
“嗯,翻过了这座山就是咱们寨子,也就半天的脚程。”
“咱们老大这次接的这个活儿真是不错,咱们也出大的力,就得了箱金银财宝,真是赚了。”
祁旦缌这才知道,他们路上抬着的那个棕红色的箱子里装的竟是财宝,心想,他们定是做了不义之事,才得了这不义之财。
终是要分道扬镳的,他也不至于因了那男人没对他下狠手而心软渡他们向善,这群人想必也不会将他的话听进去;抬眼看了眼那男人,他正沉沉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甚么。
自昨夜之后,他再没理会过自己,祁旦缌也乐得清静,后来那尖嘴男子虽也来讥讽几句,毕竟有忌惮之心,并不敢太过放肆,祁旦缌也便忍了。
将要再次启程时,有人匆忙到领头男人跟前说道:“老大,后面有人追上来。”
“甚么人?”
“个身着灰黑色的男子,不清楚是何人,不过他身上带着伤。”
男人皱了眉,满脸胡子遮住脸色,周围的氛围顿时紧绷了起来,本来个人就没甚么可惧怕的,为防万,男人还是命众人尽快躲进前方不远的林子里。
只是,没想到还没走进林子,身后的人便已追了过来,祁旦缌见那人竟是郝澹,心中也不知是何种滋味,只见郝澹眉目间尽是疲惫,脸上依旧冰冷的毫无表情,只是在远远地望见祁旦缌时,似乎松了口气。
郝澹很快便与这帮人缠斗起来,虽是带了伤,身手依旧灵活,这些人与他自是相差了很远,那头领见郝澹实在难以应付,便个跃身逼近郝澹,两人缠斗在起,竟也是不分胜负。
正厮打间,远处隐隐的出现许黑点,朝着这里奔来,有人呼喊了声:“后面还有人追来了!”
只眨眼的功夫,黑点便渐渐显出人形,他们个个身手敏捷,迅速的将他们团团围住,身着黑色衣着,蒙着半边脸,其中有人走出来,拉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巾。
是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男子,老实敦厚的面相,此刻却是满脸冰霜,眼底翻腾着暗黑的阴霾,嘴角带着丝残酷的笑,说道:“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这句话是对匪贼头领说的,闻言,男人说道:“我也没想到会是您,你我不是已协议好的么?事已经为你办好,如今你这般大的阵势,还亲自出来追我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想反悔?”
“昨夜有人想救他,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事情便暴露了。我寻着踪迹竟找到了你这里;如今看来,如若想要事情保密,便不能留下你们这些人了!”国字脸男子眼中闪过阴鸷,抬了抬手,身后的人便持着剑闪入,与这帮人厮杀起来。
头领想说些甚么挽救,可是显然那人已然抱了灭口的心,便抽出身后的那把大刀与他们厮杀起来。
郝澹早已躲到了旁,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伺机将祁旦缌带了出来,此时并无人顾暇到祁旦缌,他揽了祁旦缌便向着前方座城的方向跑了起来,不久便发现身后有黑衣人追了过来。
祁旦缌见郝澹脸色越发苍白,脚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带着自己他是很难逃脱的;祁旦缌揪了郝澹的衣角,看了身后已然要追上来的人说道:“如若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你将我放下,自己离开,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郝澹却好似并未听见他的话,依旧紧紧的将他扛在肩上奔跑,祁旦缌心里着急,说道:“我并不是在意你的安危,只是不想汝修卷入到这件事。”
郝澹身子僵了僵,许久之后,才微微点了点头,冷冷的对祁旦缌言道:“公子照顾好自己,这次是奴才罪过,来日郝澹定向公子请罪。”
将祁旦缌放下后,郝澹身影跳跃,很快便消失在林木掩映之间。
而祁旦缌脖子上架了柄锋利的剑,剑刃散发着寒冷的银光,祁旦缌缓缓的转过了身,抬起脸看向蒙面的那人,那人愣了下,手中的剑松了松,祁旦缌趁机说道:“我只是个平常百姓,并不是与他们起……”话未讲完,祁旦缌顿时痛苦的睁大了双目,闷哼了声,痛昏了过去。
“主子还在等着,利索点!”后来赶来的人训斥了原本用剑指着祁旦缌的那人,那人点点头便转身去了。
☆、惨剧
天空晕染的片火红,好似口烧红的大锅倒扣了下来,烘烤着狼狈匍匐在地面上的人,身后是嗜血的马鞭,声声响彻天地,却鞭策在具具瘦弱的躯体上,留下道道狰狞的血痕。
残破的衣片遮蔽不住破败的躯体,瑟瑟发抖却不敢卸下肩上的重担,满是脏污看不清面目的脸垂着,像是认命的老牛将木担嵌进了血肉之中。
“快点!慢吞吞的是想被拖去喂狼吗!”刻薄凶悍的执鞭者鞭下去打在个老者身上,老者双目早已昏沉,这鞭让他眼前黑跌倒了下去,瘦弱如杆的臂膀想撑起身子,却次次跌倒,直到力气耗尽,终是趴在灼热的尘土上喘息,再也爬不起来。
执鞭者怒目圆瞪,声声斥骂,鞭子落下狠狠的鞭笞,老者的衣衫被打破,身子止不住痛苦的颤抖,低低的轻哼,却无力反抗,周遭的人看见却依旧埋头苦干着,恍若见惯了这种事,并非视若无睹,而是无可奈何。
老者终是被拖了下去,扔进不远处个大铁笼之中,在铁笼中有几只毛发雄浑黑亮的狼,只是额间和胸腹部有是雪白的毛发,背部是黑亮的毛发,身姿矫健,眼中隐隐